沈璃雪眨眨眼睛,看着他深邃的眼瞳:“珩,你最近早出晚归,都在忙什么?”半个月来,他是不到半夜不回府,今晚是回来最早的。

“还不是湘西大旱之事。”东方珩淡淡说着,轻柔的吻落到了她眉间。

沈璃雪目光一凝:“五皇子有消息传来了。”

“更确切的说,是随行的大臣们传来了消息。”东方珩深邃的眸中闪烁着幽华冷芒:“五皇子到达湘西后,除了正常的布粥,散银,赈灾外,将灾民组织在了一起,发放工具,让他们开凿水道,挖水库,存水,引远处河水前来灌溉,湘西的大旱很快得到了控制,那些被饥饿逼成的流民匪寇,也被五皇子高明的手段折服,主动丢弃兵器投降,加入了挖水道之列…”

“五皇子真是难得的人才。”沈璃雪眼睛一亮,由衷赞叹,在这落后的古代,能想到挖水道、引水灌溉解决旱情,非常了不起。

难得的人才?东方珩墨色的眼瞳中闪过一抹嘲讽:“他是将你的治洪之法用到治旱上了。”

半年前,沈璃雪出治洪之法,挖水渠,将水泄到无人居住的岭南,解江南之洪灾,五皇子如法炮制,挖水道,从远处引水灌溉,解湘西之旱情。

“那他也很聪明了,同去的大臣都没想出这个办法不是。”大臣们论年龄,论资历,都比五皇子厉害,却都落后了五皇子一步,足可见五皇子是心思通透之人,当然,如果是湛王,或太子前往湘西赈灾,应该也能想到这种方法。

“经此一事,五皇子的声望如日中天了吧。”

东方珩利眸凝深:“看大臣们上报的折子,五皇子很是威风,离开湘西时,百姓们无不列道欢送,对他极是钦佩。”

沈璃雪一怔:“五皇子要回京?”

“湘西的旱情极大程度的缓解,水道已经挖通,干涸的良田得到灌溉,已经播下了种子,很快就能收获,有专门的官员在那里布粥,五皇子留在湘西也没什么事了,自然是回来京城复命,若是不出意外,最多三天,他就能来到京城。”

论功行赏肯定会有,说不定还会提前封王,青焰皇宫不再是太子和湛王的平分秋色,而是太子,湛王,五皇子的三足鼎立。

“五皇子多年来一直在伪装,没有对敌的经验,他这么高调的回到京城,声望又如日中天,肯定会招惹事端。”

沈璃雪不理国事,却知道五皇子和太子是亲兄弟,无论谁做皇帝,叶国公府的利益都不会受损,但东方湛却是他们的对立面,多年来,和太子斗的天翻地覆,绝不允许再冒一个强势对手出来,和他抢皇位,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太子的亲弟弟,万一他们兄弟联手,他就会完全处于劣势。

“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随他们怎么折腾,咱们就不要担忧了,夜深了,咱们休息。”皇位争夺,历代相传,谁也改变不了,他们着急,也无济于事。

东方珩如玉的手指不知何时解开了沈璃雪睡袍的玉扣,轻轻褪下了她的丝质睡袍,性感的薄唇噙着她香软的樱唇,辗转吸吮。

沈璃雪娇躯轻轻一颤,凝脂般的手臂紧紧攀着他的脖颈,回应他的吻,东方珩正值血气方刚之际,禁欲一月已是极限,危险期已过,只要没有太剧烈的动作,孩子就不会有事,沈璃雪不反对与他亲密。

东方珩得到鼓励,渐渐加深了吻,灵舌轻巧的启开她的贝齿,在她擅口中不断开疆扩土,强健的胸膛,渐渐滚烫,如玉的手指顺着丝滑的肌肤,游到了她的后背上,轻轻扯开了绯色肚兜的带子,

东方珩的吻激烈如暴风骤雨,沈璃雪险些喘不过气,小脸嫣红,浅浅的呼吸也渐渐变成了急促的呼吸,胸前肚兜飘落在地,春色无边,惹人瑕思。

东方珩锐利的眼瞳瞬间凝深几分,轻柔的吻落在她胸前,晕染出一朵朵红梅。

温馨,情深的一幕映到了格子窗上,东方湛站在屋顶,看的一清二楚,大手紧紧握了起来,利眸中闪过一抹怒意,东方珩当着他的面要沈璃雪,是故意刺激他么?

内室里,春意浓浓,沈璃雪小脸嫣红如霞,迷离的眼瞳像蒙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惹人怜爱。

东方珩余光望到格子窗,锐利的眼瞳猛然一凝,挥手打落了墙壁上的夜明珠,明亮的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沈璃雪还来不及疑惑,小嘴已被封住,身体也是一紧,被东方珩强劲有力的胳膊紧紧箍在怀里,拉着她一起坠入越来越深的迷蒙里。

夜幕的黑暗,遮不住满室的春意盎然,坚固的雕花大床吱呀吱呀响,仿佛在演奏一曲欢乐的交响曲。

东方湛站在屋顶,看着那漆黑的窗子,墨色的眼瞳越凝越深,离的远,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却知道此时的两人正在做着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情,嘴角扬起一抹笑,极浅却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白玉手指拿出一只小竹笛,放到唇边轻轻吹奏,悠扬的笛声在寂静的夜里迅速扩散开来。

竹笛通体青色,颜色非常黯淡,显然经过了一定的岁月,笛声却婉转悠扬,悦耳动听,如诉如泣的讲诉着一段凄美的故事。

迷蒙中的沈璃雪渐渐清醒,侧耳倾听着美妙的笛声,暗暗赞叹,真是个不可多得的音律高手,不知他是何方高人…

身下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她娇柔的身躯险些散架,狠狠瞪着身上的罪魁祸首,美眸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东方珩,你不能轻一点儿吗?”

“谁让你走神的。”东方珩低头咬到了沈璃雪肩膀上,算是给她走神的小小教训。

沈璃雪痛的闷哼一声,身体软绵绵的,被他紧抱在怀里,承受着他的浓浓爱意,想捶他几拳,却有气无力,恨恨的瞪着他:“你不觉得笛声很好听,很适合胎教吗?”

当然,前提是把凄美的乐声换成相对快乐的名词名曲。

“胎教?”东方珩听不明白她的现代词汇。

“就是教育胎儿。”沈璃雪简单扼要的解释:“听闻胎儿在腹中听多了优美的乐声,出生后会很聪明。”这是现代专家们得出的结论,沈璃雪还没实验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我明天吹箫给你们母女听,不要再听这烦人的笛声了。”沈璃雪不知道笛声是谁吹的,他却知道,深更半夜,不去陪他的正妃、侧妃,跑来自己和璃雪的枫松院外吹笛子,真有闲情逸致,可惜,他们没兴趣听。

东方珩白玉手掌捂住了沈璃雪的耳朵,性感的薄唇紧紧封着她微肿的樱唇,同时,也加快了速度和力道。

沈璃雪禁不住他的温柔攻势,渐渐沉沦,抛却外界笛声,在巫山云雨中和他一起攀登一座又一座高峰,直至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筋疲力尽的沉睡在他怀中。

五皇子赈灾归来,立下大功,京城百姓竞相传颂,一时间,默默无闻的五皇子一跃成为皇子中的新贵,与太子,湛王平分秋色。

五皇子的接风洗尘宴,热闹非凡,沈璃雪坐在席间,看他端着酒杯,周旋在文武百官之间,长袍得体,玉冠束发,脸上的稚气已经退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温和,得体的微笑,深沉,锐利的眼眸和太子,湛王十分相近。

争夺皇位的皇子,又多了一个。

“五皇弟,恭喜你。”东方湛走上前,端着酒杯敬五皇子,温和的微笑暖如春风:“五皇弟的治旱之策真是绝妙,本王佩服至极。”

“三皇兄过奖。”五皇子微笑着回敬:“我那治旱之策是参考了安郡王妃的治洪之法,不值一提,三皇兄的才学,武功都在我之上,若是三皇兄前往湘西,肯定能想出比这更好的办法。”

沈璃雪的治洪之策在前,朝中大臣人尽皆知,五皇子的办法一看便知是参考了她的,若是五皇子拒不承认,自欺欺人,众臣会笑他虚伪,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众臣反倒说不出什么了。

毕竟,治洪之策近在咫尺,他们没想到变通,五皇子想到了,足可见他的聪明。

百姓们更不管你是治洪之策,还是治旱之法,只要缓了旱情,那就是好方法,治旱之法是五皇子提出来的,有功之臣自然也是他。

沈璃雪微笑,立了大功,不骄不躁,谦虚有礼,五皇子果然也不是简单角色,上面有两位优秀的哥哥,所有的光芒都被夺去,他多年的隐忍,只为等待这一刻暴发吧。

“恭喜五弟…”太子也走上前去敬五皇子酒,目光平静,礼微笑。

“多谢皇兄。”五皇子温和的笑容中透着几不可见的淡漠与疏离。

宴会一片热闹融融。

阵阵酒气夹杂着饭菜香气萦绕周身,沈璃雪有些晕眩,简单吃了些饭菜,扶了秋禾的手,提前退出了宴会厅,坐着马车,赶回圣王府。

想到五皇子在宴会厅上的种种表现,她无声浅笑,现在的五皇子完全就是皇位争夺者的姿态,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的稚气,他和太子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再抢皇位,事情有些残酷。

“抓刺客,快抓刺客…”尖锐的惊呼声传来,沈璃雪神游九天的思绪瞬间被拉回,挑开帘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驾车的是子默,他四下望望,没发现任何异常:“回郡王妃,卑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抓刺客。”

话刚落,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从旁边的小巷里冲了出来,挡在了道路中央。

子默一惊,急忙勒紧缰绳,快马提起前蹄,长嘶一声,稳稳停下,车厢也平稳了。

沈璃雪定睛看去,挡在路中央的是名男子,身穿黑衣,面戴黑巾,身形修长,额头隐隐冒出一层冷汗,桃花般的眼睛有些熟悉。

马车停顿的瞬间,男子已来到车前,抓住车棱就要上车。

“什么人?”子默上前一步,手中长剑对着男子刺了过去。

男子避开子默的长剑,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巾:“是我。”

眼若桃花,晶莹璀璨,妖孽的容颜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轻轻扬起的嘴角,洋溢着欠扁的笑,若是忽略他胳膊上的带着伤口,倒不失为一幅优美的美男图。

沈璃雪挑挑眉,戏谑道:“南宫啸,你去哪家摘桃花了,被人打成这样?”

“抓刺客,抓刺客!”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尖锐的抓刺客声传来,南宫啸目光一凛,挑起帘子就欲进车厢:“让我躲躲,等会再告诉你事情真相。”

沈璃雪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目光凝重:“车厢太小,布局简单,所有的东西都一目了然,万一他们搜车,你一定会被发现。”

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冲出小巷,来到面前,南宫啸不想连累沈璃雪,利眸微眯:“我去别处躲躲。”

“四面八方都有侍卫,道路全被封住,你逃不掉的。”

沈璃雪平静的话使得南宫啸凝深了目光:“那怎么办?”逃不掉,躲不开,等着被人抓么?

沈璃雪清冷的目光上下打量南宫啸,鼻梁高挺,唇呈粉红,墨发如缎,容颜俊美,肌肤顺滑的让女人都羡慕,忌妒。

嘴角弯起一抹戏谑的笑:“我想到好办法了。”

低声对秋禾耳语几句,在秋禾瞪大的眼睛中,她伸手将满目疑惑的南宫啸推进了车厢里。

侍卫们恰在此时冲出小巷,将马车重重包围,为首一人上前一步,昂头看着子默:“刚才有名刺客逃到这边来了,你们可有看到?”

“没有。”子默常年跟在东方珩身边,沾染了他的傲气,面对侍卫审讯般的询问,眉头微皱,声音冷若寒冰。

“刷刷刷。”几路侍卫全部涌现,将道路全部堵死,相互对望一眼,冰冷的目光全都落到了道路中央,唯一能藏人的马车上,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马车。

子默面若寒霜:“你们干什么,看清楚了,这是圣王府的马车,坐的是圣王府安郡王妃。”

侍卫们一怔,抬头望去,圣王府的标记迎风招展,前行的脚步猛然顿了下来,心思急转,青焰战神他们得罪不起,安郡王妃的马车不能搜查,可主人给他们下了命令,务必捉到刺客,怎么办?

走在最后面的一名侍卫目光沉了沉,转过身,飞速向回跑去。

沈璃雪坐在车帘后,听着外面侍卫们一道道低沉的呼吸声,柳眉微皱,侍卫们碍于圣王府的威严,没有硬冲进来,不过,他们也没有离开。

抬头看向南宫啸,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被这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追赶?

“堂嫂。”正想着,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年轻男子略显稚气的声音也自外面传来。

沈璃雪一怔,居然是他!

挑开帘子看向来人,沈璃雪牵牵嘴角,扬起一抹礼貌的微笑:“五皇子。”

她知道南宫啸武功高强,能伤到他的绝不是简单角色,追赶他的侍卫不是普通府里的侍卫,却怎么都没料到,和他结梁子的会是五皇子,接风洗尘宴还没有结束,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堂嫂,刚才有名刺客跑到这边来了,杀人如麻,十分凶狠,侍卫们正在全力捉拿,堂嫂能否让侍卫们搜查一下马车?”

东方澈微微笑着,温和有礼,见沈璃雪低头不语,目光不悦,他又急忙道:“不是怀疑堂嫂,是想确保堂嫂的安全…毕竟,那名刺客太凶狠了,无论是对堂嫂,还是对普通百姓来说,他都是个大威胁…”

“五皇子言重了,刺客向此逃匿,圣王府马车也刚好经过这里,那刺客的确有可能趁机上车避难,搜查车厢是应该的!”沈璃雪轻轻一笑,扶着秋禾的手下了马车,慢腾腾的走到一边。

好几路侍卫都在一旁虎视眈眈,她不知道具体经过,但凭这阵仗,也知道发生了大事,五皇子怀疑她的马车上有刺客,就算她不同意搜查,五皇子也会想到其他办法让她同意,倒不如她自动下车,还能打消一些五皇子的怀疑。

“多谢堂嫂体谅。”五皇子微笑着摆摆手,几名侍卫走上前,挑开了车帘。

车厢里铺着软软的毯子,正中放着一张小方桌,上面摆着一套茶具,一只白瓷茶杯里盛着清茶,徐徐冒着热气,清香怡人,车壁上是一些小暗格,里面放着琴棋书画等物,格局很小,无法藏人。

车角,车尾,车顶,车底,侍卫们仔细看过,没发现刺客!

五皇子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明明看到人跑来了这里,怎么会找不到?

一名侍卫站在车厢里,无意间拨开了毯子,眼睛猛然一亮:“五皇子,这里有个大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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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雷劈龙椅,兄弟相残

“堂嫂,在马车底下挖大暗格做什么?”五皇子看着那块四四方方的车板,状似漫不经心的询问,漆黑的眼瞳隐有寒芒闪烁。

普通的马车都是车壁上有各式各样的暗格,车底就是一块平板,没有任何暗格。

“我比较怕热,暗格是夏天放冰用的。”沈璃雪嫣然一笑,比天空的暖阳还要明媚,看的五皇子眉头微皱,她的神色很自然,很坦荡,没有将被抓包的慌乱与紧张,难道这暗格没有问题?

“打开暗格。”暗格在马车正中,几乎占了小半个马车,夏天放冰很凉爽,也能装下一名成年人,无论有没有问题,他都要查一查。

转身,看到沈璃雪目光不悦,五皇子微笑着解释:“堂嫂,别误会…”

“我明白,五皇子不是怀疑我,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以防万一。”沈璃雪笑着截断了五皇子的话,清灵的声音中暗带了些许嘲讽,若是真的相信,早放圣王府的马车回去了,哪里还会派这么多侍卫,大费周章的仔细检查。

五皇子讪讪的笑了笑,看向车厢内的暗格。

侍卫们将毯子全部揭开,抓着暗格的边缘,慢慢抬起了正中的黑檀木板。

五皇子锐利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木板下的动静,侍卫们的手也全部放到了剑柄上,高度警惕着,随时准备出手。

黑檀木地板离开底面的瞬间,众人立刻看向暗格,大大的格子有半米深,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筐筐干花,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很是清新怡人,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侍卫们暗暗松了口气,放下了握剑柄的手臂,不着痕迹的向后退去。

五皇子目光闪了闪,微笑着向沈璃雪道歉:“不好意思,打扰堂嫂了。”

“无妨,五皇子也是例行公事。”沈璃雪瞟一眼放好木板,铺着毯子的侍卫:“马车检查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堂嫂请。”五皇子笑容满面却未达眼底,沈璃雪也不在意,扶着秋禾的手上了马车,放下了车帘。

侍卫们自动让出一条道路,子默手握缰绳,驾着马车缓缓前行,很快越过了侍卫们,走上宽阔的大道。

五皇子看着四通八达的街道,目光锐利如刀,他的人将四周重重包围,那名刺客根本逃不掉,应该还在附近:“一寸寸的搜,绝不能让那名刺客逃跑了。”

“是!”侍卫们吼声震天,手握佩剑,整齐有序的四下散开。

百米外,华丽的马车上,圣王府的标记迎风招展,车厢内,一袭米黄色襦裙的女子静静坐在沈璃雪对面,精致的流云髻仅用一支发簪松松绾起,漂亮的桃花眼,迷人心神,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嘴唇如粉色花瓣,惹人瑕思,肌肤细腻如瓷,嫩白如玉。

绝色的美人却看的沈璃雪忍不住想笑:“南宫啸,如果你这身装扮走在大街上,绝对会有许多优秀男子被你倾倒。”长一张妖孽般的俊颜,也是有好处的,关键时刻能保命。

南宫啸的面色瞬间黑的能滴出墨汁来,挑开车帘向后望了望,确认没有侍卫跟上来,伸手撕扯自己漂亮的襦裙:“沈璃雪,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居然让本世子扮你的丫鬟!”

他堂堂云南王世子,居然穿女装,扮女人,丢死人了!

沈璃雪挑挑眉:“五皇子那么精明,马车几乎被他翻了一遍,连毯子下的暗格都找到了,你若是不扮丫鬟,藏在哪里都会被他发现。”刺客是名男子,侍卫们搜人也会找男子,不会注意女子。

说来也巧,沈璃雪身体不太舒服,进宫赴宴,没打算久留,只带了秋禾进宫,这才给了南宫啸假扮她丫鬟的机会,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帮他度过难关。

南宫啸皱着眉头脱下米黄色襦裙,换上自己的衣服,摘下发簪,梳回自己的世子发式,朝沈璃雪闷闷的扔出一句:“多谢了。”他嘴上强硬,心里还是十分感激沈璃雪的。

沈璃雪向后一仰,靠在了软垫上,淡淡看着南宫啸:“你偷了东方澈什么东西?被他追的这么惨?”

“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一尊玉观音而已。”南宫啸自袖中拿出一尊玉观音,扔给沈璃雪。

玉观音是用上等美玉雕刻而成,触手温润,晶莹剔透,栩栩如生,价值不菲,沈璃雪反复观察,没看出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你堂堂云南王世子,不缺银子吧?”居然潜到皇宫偷五皇子的玉观音。

五皇子也是,只因一尊玉观音,刺伤南宫啸,还带了这么多人来追捕他,事情不太对:“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南宫啸白玉手指轻端着茶杯,眼瞳掩在徐徐上浮的热气中,明明灭灭:“这尊玉观音是我在一座大宅子里偷的。”

沈璃雪蹙眉:“东方澈身为皇室皇子,有座大宅并不奇怪。”

京城是天子脚下,名门贵族也好,朝廷的文武百官们也罢,名下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进账的商铺、宅子,像太子,湛王明里暗中都有许多的商铺,醉仙楼还是东方珩开的呢,虽然主要用来收集情报,但不能否认它每年都能进账大量的金银。

“怪就怪在,他那座宅院里住的不是丫鬟,小厮,而是武功高强的侍卫。”

南宫啸意味深长的笑容使得沈璃雪目光一凝:“有多少?”

南宫啸摇摇头:“没仔细数,没一百,也有八九十。”

“这么多!”沈璃雪好看的柳眉紧紧皱了起来,一般情况下来说,久不住人的宅院,要么租给别人用,赚取租金,要么派专人打扫,看管,主人随时都能入住,再大,再华丽的院子,主人不在,用不着大费周章,派**十的侍卫看管,着实太多了。

“你是怎么找到五皇子的宅院的?”圣王府侍卫消息灵通,沈璃雪都没听他们说过五皇子有宅院。

“自然是跟踪他去的。”南宫啸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说来也巧,下午时分是太子带兵巡城,太子喝多了酒,人事不省,五皇子就自告奋勇代替太子,我看他鬼鬼祟祟的走进一条小巷,就悄悄跟了过去,没想到那是他的宅院…”

沈璃雪了解的点了点头,难怪洗尘宴没结束,五皇子就带着那么多人出现,原来是代替太子巡城,他还真是急于表现自己,今天替太子巡城,明天可能就替太子登基为帝了。

“他很警惕,也很小心谨慎,那座宅院里到处都是机关,本世子不小心触动了机关,被他发现,追到了这里…”南宫啸说的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沈璃雪看着南宫啸胳膊上的血迹:“你是被机关所伤?”

“当然,不然你以为就凭那些三脚猫侍卫,能伤得了本世子!”南宫啸声音高傲,妖孽的脸上洋溢着欠扁的笑。

“你这玉观音又是怎么回事?”沈璃雪知道南宫啸武功高强,也不与他争论,扬了扬价值不菲的玉观音,南宫啸讲了一大堆,好像都没提到它。

南宫啸不以为然道:“玉观音就是那个机关,一环连着一环,杀气腾腾,将本世子重重困住,本世子找不到破解它的方法,一气之下,就把它摘下来了,然后,机关就自动停止了,本世子逃了出来…”

沈璃雪:“…”

机关基本都是固定在房间里的,就像磐石无移那般坚定不移,南宫啸居然给摘了下来,真是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