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东方湛胳膊上的小伤口,东方泓微微皱眉,伤口虽小,但见了血,有毒渗入身体,已是行刺成功:“三皇弟武功高强,居然也被人偷袭成功,看来,那人武功了得,安郡王可曾看到那人的模样?”

“本王的侍卫已经去追了!”东方珩不咸不淡的说着,拥了沈璃雪的小腰,循着子默留下的印记,飞身前行。

“你们这队留下继续巡视,你们随本宫前去抓刺客!”东方泓迅速做出安排,带着一队侍卫紧紧跟了上来。

一眼看去,就像是沈璃雪,东方珩在逃跑,东方泓带人追赶。

沈璃雪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很不祥的预感,事情有些不对!

“嗖嗖嗖!”东方珩轻功很高,速度极快,不消片刻,就追上了子默,正前方,那名黑衣人拿着匕首,急速逃窜。

东方珩目光一寒,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如玉的手指微微握起,深厚的内力快速凝聚,翻掌打向黑衣人。

前行中的黑衣人像是感觉到了危险,突然改变了方向,窜进了一间大宅院,瞬间消失无踪。

沈璃雪一惊,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清冷的眸中闪烁着点点寒芒,黑衣人怎么会来这里?

东方珩抱着沈璃雪轻轻飘落于地,看着宅院大门上方,清新飘逸的圣王府三个大字,墨色的眼瞳,越凝越深,偷袭东方湛的刺客,他紧追慢追,追进了他的家里,呵!

“东方珩,这是个陷阱!”沈璃雪看着东方珩,清冷的声音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我知道!”东方珩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黑衣人飞到这个地方时,他就察觉到,这是个陷阱,布置的天衣无缝,针对他而设。

“黑衣人进了圣王府!”东方泓身骑快马,带着大批侍卫来到门口。

他们来到的速度太快,东方珩,沈璃雪来不及做任何事情。

“怎么回事?”东方泓下了快马,狐疑的看着东方珩,仿佛在说:“刺客是圣王府的人?”

东方珩冷笑:“太子殿下觉得,刺客杀了人,会蠢到引官差到自己家,暴露自己的身份吗?”

东方泓上前一步,透过大开的王府门,看向幽深的青石小路:“安郡王是说,有人栽赃陷害你?”

“难道不是?”东方珩剑眉微挑,不答反问。

东方泓低头不语,东方珩,东方湛之间的矛盾,他知道一些,两人虽不和,却没有大动干戈,彼此之间,还留着一线见面不会势如水火的情面,说东方珩派人暗杀东方湛,他是不信的,这确实是一招栽赃陷害…

“太子殿下!”一名侍卫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手中捧着一条白帕,上面放着黑色的不明物,细细碎碎的,像面粉。

东方泓目光一沉,轻拈了一些,拿到鼻端轻嗅,面色大变:“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侍卫抱拳,恭声道:“回太子殿下,在湛王遇刺的地方,是那名黑衣刺客留下的!”

东方泓目光一凛,大步走到东方珩面前,将白帕递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道:“调换兵符的神秘人也在皇宫留下了这些东西,他们应该是同一个人,安郡王,本宫要搜查圣王府!”

东方珩看着白帕中那星星点点的黑,冷笑,刺客果然是针对他而来:“太子殿下要搜什么?刺客,还是兵符?”

“两样都搜!”东方泓冷冽的眼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身为太子,他有职责找回兵符,捉拿刺客。

“圣王府是皇上御赐,主人也姓东方,如果随随便便就让人搜查,谈何皇室尊严!”东方珩淡淡说着,漫不经心的话语,字字透着锐利。

“你想阻止本宫搜府?”东方泓利眸微眯,看东方珩的目光,暗带凌厉。

“不,本王只是想知道,如果太子殿下搜不出刺客和兵符,又当如何?”东方珩淡淡说着,嘴角微挑,似笑非笑,胸怀坦荡,没有丝毫的心虚害怕。

东方泓看着东方珩坦荡,锐利的目光,暗叹一声:“安郡王,本宫知道你忠心为国,不会做大逆不道之事,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刺客跑进圣王府,如果本宫不搜查,难以杜绝天下悠悠之口,皇上也会对你起疑!”

没有针锋相对,没有强势逼迫,而是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东方泓的温情攻势,句句说中重点,让人无言反驳。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请搜!”东方珩勾唇一笑,没再阻拦,大大方方请东方泓进府。

沈璃雪嘴唇动了动,东方珩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腕,悄悄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搜!”东方泓一声冷下,侍卫们手持长剑,如潮水一般冲进圣王府,在大大小小的房间、角落细细搜查。

圣王府的侍卫准备拔剑阻止,东方珩摆手制止了他们:“太子殿下,你可要搜仔细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东方珩加重了可疑二字,似无声的嘲讽。

东方泓面色变了变,看着动作粗鲁的侍卫们,慎重叮嘱:“搜查时都小心仔细,小心,不要碰烂或打坏圣王府的东西!”这是圣王府,是他东方泓的叔叔家,自己人粗鲁的搜自己人,传扬出去,让人笑话。

“东方珩!”眼看着侍卫们搜过了前厅,就要前往后院,沈璃雪轻轻扯扯东方珩的衣袖:“如果真是设计陷害,那块兵符肯定在你的枫松院!”

“我知道!”东方珩拉着沈璃雪的小手,缓步走向枫松院,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敢设计他,自寻死路。

东方泓看着两人不慌不忙,渐行渐远的身影,目光闪了闪,带人跟了上去,在东方珩,沈璃雪踏进枫松院的瞬间,抢先一步下了命令:“彻底搜查枫松院。”

沈璃雪皱皱眉,兵符就在枫松院,她和东方珩根本来不及寻找、暗藏,万一被侍卫们搜出来,东方珩偷盗兵符的罪名就坐定了。

他是青焰战神,手里有军队,有兵符,再被查出偷盗皇城守卫军的兵符,皇上会以为他野心勃勃,一怒之下,定会将他斩首示众。

“二哥!”东方寒拄着拐杖,在一名丫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进枫松院,看着来来回回,仔细搜查的侍卫们,目光冷冽,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

沈璃雪微微一怔,仔细打量东方寒,他被震伤五脏六腑,又挨了一百大板,父亲死亡,伤心过度,应该濒临死亡才对,就算他意志力坚强,勉强活了下来,也应该奄奄一息,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难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你有伤在身,不在房间好好休息,怎么来了这里?”东方珩瞟了东方寒一眼,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王府出了大事,我哪还能安静休养!”东方寒叹了口气,在东方珩对面坐下,看他的目光,平静之中暗带阴沉与凌厉。

“本王去换件衣服!”东方珩握握沈璃雪的小手,悄悄向她使了个眼色。

沈璃雪心神领会,拿起茶壶,倒茶,挡住了东方泓,东方寒的视线:“太子殿下,东方公子,请喝茶!”

东方珩趁机站起身,走进房间!

东方寒不着痕迹的移了移身体,再次看向东方珩,屋里屋外有很多侍卫,他不怕东方珩耍花样,不过,他还是亲眼盯着比较好。

东方珩在侍卫们的注目礼中进了内室,脱下染了灰尘的外袍,扔到椅子上,从柜子里拿了件干净的外袍换上。

回到院子里,坐到圆桌边,端起沈璃雪递来的清茶,悠闲轻品。

东方寒放下心思,冷眼看着枫松院美丽的一景一致,再想想他那简朴的小院,眼眸深处,暗带了一丝阴毒。

东方珩给沈璃雪的聘礼都堆在偏房里,一箱一箱,多的数不清,侍卫们一个一个打开来看,看红了东方寒的眼睛:同样都是圣王府的儿子,凭什么东方珩,东方洵兄弟两人享尽荣华富贵,他的生活却那么简朴?

没关系,今天过后,东方珩就是阶下囚,说不定很快就会被斩首,这美丽的枫松院,他只能到阴间居住了!

正想着,一名侍卫走上前来:“禀太子殿下,枫松院仔细搜过,不见刺客和兵符!”

“怎么可能!”东方寒面色一变,惊呼出声。

见东方泓,东方珩,以及侍卫们都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他不自然的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二哥房间里有暗格,侍卫们搜过了吗?”

“已经搜过,大小总共六个暗格,没发现兵符!”侍卫语气铿锵,面容冷冰。

东方寒紧紧皱起眉头,他明明把兵符放进东方珩内室的暗格里了,怎么可能会没有?

一角白色衣袂飘过,东方寒眼睛一亮,看着东方珩,诡异的笑:“二哥刚才进屋换衣服了!”虽然是在侍卫们的监视下换的,以他的能力,做做手脚不被人发现,还是有可能的。

“你怀疑本王将兵符藏在了身上?”东方珩挑眉看着东方寒。

“难道不是?”东方寒笑的阴冷嗜血。

东方珩冷冷看着东方寒:“同是圣王府堂兄弟,三弟怎么一副巴不得我出事的模样?”

东方寒站起身,轻哼一声,傲然道:“我只忠于皇上,如果二哥背叛了皇上,我绝不会对二哥手下留情,二哥敢不敢让侍卫搜身?”

“三弟的怀疑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如果本王不让你搜身,岂不是做贼心虚!”东方珩放下茶杯,优雅的慢慢站起,手指微弯,一道强势的内力悄悄对东方寒的膝盖打了过去。

东方寒站立不稳,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一只腿高高扬起,在众人面前滑过,又掉落下来,浅灰色的靴子底上,沾着一些黑色粉末。

“你是刺客!”东方泓目光一寒,手腕轻翻,手中长剑出鞘,森冷的利刃瞬间架到了东方寒脖颈上。

“不不不…不关我的事,是东方珩,他陷害我!”东方寒言语无措,急声解释,他清楚感觉到锋利的剑刃紧贴着他的肌肤,只要他敢动一下,那剑就会划破他的脖颈,阵阵寒气透过肌肤,渗入身体,让人毛骨悚然。

“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东方泓伸手摘下了东方寒的靴子,将底倒过来,拿黑色粉末给他看:“皇宫里也留下了这种东西。”

东方寒剧烈的摆手:“不…不是的,太子殿下,你听我说…这是我进厨房时,不小心沾到的…”

“兵符呢,你把兵符藏到哪里了?”东方泓没理会东方寒的解释,紧揪起他的衣领,怒声质问。

“兵符,兵符…”东方寒满目焦急,低喃着,愤怒的看着东方珩,他把兵符藏在东方珩内室的暗格里了,但是他不能说,不然,岂不是不打自招,主动承认兵符是他偷的。

“不说实话?来人,送他进刑部大牢!”东方泓甩手将东方寒掼到了地上,冷冷下了命令。

“太子殿下,饶命,饶命!”东方寒跪到在地,不停求饶,只要他咬死了,不吐口,只凭这些黑色粉末,定不了他的罪。

如果他把一切招了,就是偷盗兵符,杀头的死罪,倒霉的是他自己,根本动不了东方珩半分。

又让东方珩躲过一劫,可恶!

两名侍卫走上前来,将东方寒拖了下去。

东方泓转过身,歉意的看着东方珩:“安郡王,打扰了,实在报歉!”刺客是东方寒,他错怪东方珩了!

“无妨!”东方珩看着嚎叫不止,被侍卫们拖出小院的东方寒,语气冷漠,目光冷淡。

“告辞!”东方泓笑笑,他搜错了院子,怪错了好人,不好再过多停留,告辞离开。

侍卫们紧随着他退出枫松院,整个院子只剩下东方珩,沈璃雪两人。

沈璃雪确认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东方珩,你把兵符放到哪里了?”

151 诬陷郡王?找死

东方珩手腕一翻,一只小孩巴掌大小的檀色木块现于手中,四角装点着四片祥云,正中雕刻着一个威武庄严的‘兵’字,古色古香,气势不凡!

沈璃雪看着兵符:“你一直都在手里捏着吗?”他从房间走过来的时候,她没看出他有丝毫异常,风吹起衣袂时,她也没看到他手里捏了东西。

兵符不大不小,放在东方珩手心里,完整的遮住,不会被人看到一丝一毫。

“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怀疑一个人藏东西,首先要搜的就是他的衣袋,以及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谁能想到,他会直接捏在了手里。

“你准备怎么处置这块兵符?”沈璃雪知道东方珩没有登基为帝,一统天下的野心,不会拿着兵符逼宫造反。

“兵符自动送上门,本王没有不收的道理!”东方珩淡淡说着,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冷芒。

“你准备私藏皇城守卫军兵符?”沈璃雪眨眨眼睛,每当东方珩露出这种表情时,就是要教训人了。

“没错!”东方珩语气轻轻,黑曜石般的眼瞳闪烁着锐利的寒芒。

黑衣人很聪明,亲眼看到东方泓带人进府搜查后,方才将兵符放到枫松院,想要设计陷害,可黑衣人怎么都没想到,东方珩会悄无声息的找到了兵符,然后暗藏。

侍卫们什么都没搜到,东方寒还被当成刺客抓走,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东方珩,你可猜到今晚的幕后主使是谁?”东方珩是青焰战神,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羡慕,忌妒他的人颇多,但有能力偷盗兵符陷害他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东方寒的幕后主使,就是东主易的幕后主人,他们父子两人,听命于一人。”东方珩目光深邃,侃侃而谈。

“兵符是皇上在保管,放的很严密,知道兵符位置,并能把它偷出来的人,除了皇帝,也只有那几位皇子,东方寒能力低微,根本盗不出兵符,他只是负责栽赃嫁祸。”

“设局的嫌疑人有两个,一是太子,先派刺客暗杀东方湛,再嫁祸于我,既除去了皇位争夺的有力劲敌,又算计了我,不过,我暂时想不出太子嫁祸我的原因!”

“还有,就是湛王!”东方珩的目光瞬间幽深似潭,他和东方湛有着难以调解的矛盾。

“湛王昨晚远在千里之外的黑雾山,偷兵符的不是他…”那嫌疑人就只剩下太子了,他和东方珩无冤无仇,关系还很不错,彼此之间又没有利益冲突,为何要设计陷害东方珩?

突然,外面响起激烈的吵闹声,一阵高过一阵,吵的人不得安宁。

东方珩看向门外,不悦的皱起眉头:“何人在外喧哗?”

轻微的破风声远去,瞬间又回来,子默现身在小院中,恭声道:“回郡王,是东方寒在吵闹!”

“他还在苦口婆心的解释自己不是刺客?”东方珩微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

“不是,他中毒了!”子默摇摇头。

“中毒?”沈璃雪一怔,急步奔向门外,东方寒是个软骨头,肯定受不了刑部的大刑,将一切招供,幕后主谋赶在他进大牢前杀人灭口,既方便,又安全,真是聪明。

走出圣王府,沈璃雪一眼就看到了二十米外,静静站立的一层层侍卫们,一阵阵痛苦的嚎叫响彻云霄,震惊人心,她急步走了过去。

侍卫们看到她,主动让出一条道路,露里被围在中间的东方寒,他倒在地上,不停翻滚着,痛苦哀嚎,满身脏污,脸,脖子,手以及所有露在衣服外的肌肤都变成了黑紫色,可怕的吓人。

东方泓站在一侧,眉头紧皱着,见到沈璃雪,眼睛猛然一亮:“郡主,你懂医术,看看他这是中了什么毒?”

大夫很快就会来到,他不想麻烦沈璃雪,不过,看东方寒的模样,快要撑到极限了,如果再过多耽搁,可能会没命,早一点医治,东方寒就多几分活过来的希望。

“他是怎么中毒的?”沈璃雪走近东方寒,仔细观察,不着痕迹的试探东方泓。

“本宫也不知道。”东方泓摇摇头:“侍卫们押着他走,走着走着他的脸色就变了,倒在地上,嚎叫不止!”押东方寒的侍卫他已经仔细盘问过,都没有下毒的嫌疑。

沈璃雪蹙了蹙眉,那毒下的很高明,连东方泓都没有看清楚,又或者,毒是东方泓下到东方寒身上的?想要杀他灭口。

“你们几个把他按住,我施针,看能不能解毒!”

侍卫们上前,紧紧按住东方寒的四肢,不让他动弹,他看着沈璃雪,眼睛通红,目光愤怒中透着殷切,嘴巴张张合合,好像在说些什么,但他很难受,很痛苦,口型也歪来斜去,让人看不真切。

沈璃雪拿出银针包,捏出几根银针,快速扎进他胸口的几处大穴,再拔出时,银针漆黑一截,果然是巨毒!

“啊啊啊!”东方寒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力气大的将四五名侍卫甩开,对着天空发出几声凄厉的惨叫,口鼻突然涌出大量的鲜血,身体不停抽搐着,通红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渐渐变成死灰。

身体一歪,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嘴角的鲜血却不停流出,染红了一地黄土。

东方泓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他毒发身亡了!”沈璃雪收起银针,慢慢站起身,看着银针上的黑色,清冷的眼睛如琉璃,晶莹剔透。

“大夫来了!”两名侍卫架着一名老大夫,急速飞奔过来,额头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两人的确是在急速赶路。

东方泓淡淡扫了老大夫一眼:“人已经死了!”

老大夫被侍卫们一路架过来,脚不沾地,跑的飞快,有些惊魂未定,擦擦额头的虚汗看向面色黑紫,七孔流血的东方寒,苍老的眼睛猛然一眯:“毒发身亡,是巨毒!”

“卑职该死!”侍卫们一惊,跪地请罪,太子让他们去请大夫,他们来晚了!

东方泓居于皇室,却从未见过这种巨毒,不过半盏茶,就毒发身亡,根本没有施救的时间,下毒之人是铁了心想到杀人灭口。

“与你们无关!”东方泓凝望着东方寒变色的尸体:“抬回刑部,仔细检查!”

“是!”侍卫们应声震天,拿副单架抬走东方寒的尸体。

“郡主,告辞!”沈璃雪扎银针,东方泓倒也没怀疑她别有用心,拱拱手,翻身上马,快速离开,侍卫们排着整齐的队伍,紧随其后。

沈璃雪目送东方泓,侍卫们走远,低头看着手中那枚银针,清冷的目光微微一变,快速回了圣王府。

“东方寒死了!”东方珩斜躺软塌上,有一口没一口的轻抿茶水,见沈璃雪走进来,头也没抬,直接说出结果。

“死了!”沈璃雪点点头,目光幽深。

“他被东方泓抓走时我就知道,幕后主谋不会让他活着走到刑部!”东方寒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棋子被怀疑,被抓,就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幕后主谋当然不可能让他继续活着泄露秘密。

东方珩没有阻止,是因为他可以凭借其他方法查到真正的幕后主谋,不需要从东方寒口中套消息。

“东方珩,你可知道幕后主谋是谁?”沈璃雪坐到软塌边,看着东方珩,语气低沉。

“暂时还不知道!”东方珩轻拥着沈璃雪的小腰,让她靠在他怀中,把玩着手中的兵符,幽深的眼瞳中闪烁着锐利的寒芒:“有这块兵符在,我很快就能查那人的身份!”

“你看看这枚银针!”沈璃雪将黑了半截的银针放到东方珩面前:“可看到有什么不同?”

东方珩仔细看了看:“黑银针,巨毒!”

“不止如此!”沈璃雪用匕首在银针上轻轻刮下一点黑血,放到纯白的纸张上,点燃一根蜡烛,在纸张下面熏陶,那黑色粉末就像活了一样,在轻轻的动。

东方珩利眸微眯:“这是怎么回事?”

“是蛊,东方寒中的不是毒,而是蛊!”沈璃雪一字一顿,目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