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疼痛自喉咙传来,只要再重一下,她的喉咙就会被斩断,秦若烟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急忙举起右手:“本宫发誓,绝不会透露半个字!”她虽然好男色,但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她还是分的很清的。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男子拉长了尾音,暗带着强迫与威胁。

“十天之内,一定给你满意的答案!”秦若烟信誓旦旦的保证着,面容凝重,与刚才那个色迷心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那就好!”男子冷冷说着,收回了折扇。

秦若烟摸摸脖颈,暗暗松了口气,抬起眼睑,悄悄打量男子,他居然一直深藏不露,自己低估他了…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沈璃雪转身看去,青石路尽头,两名端杯盘的丫鬟径直向她走了过来。

沈璃雪目光一凝,快速后退五六米,装作刚刚来到的样子,缓步前行着,轻声呼唤:“秦公主,秦公主,你在吗?”

“是沈璃雪来了!”秦若烟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悄悄偷看男子的脸色。

男子听到沈璃雪声音的瞬间,猛然一怔,目光沉了沉,双足一点,修长的身影瞬间到了高墙上,刻意压低的提醒声清析的传入秦若烟耳中:“十天后,我来看答案!”

男子消失在墙外的瞬间,沈璃雪走进小院,看着秦若烟微笑:“秦公主!”

“璃雪郡主怎么有空来驿馆看本宫?”秦若烟已经恢复如常,调侃着迎了过来。

“白灵儿你审的怎么样了?”沈璃雪没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秦若烟微笑的小脸瞬间沉了下来,绿豆眼内冷光闪烁:“那个贱人,你就别提了,嘴巴死硬,本宫将所有刑具都给她用了一遍,她就是不吐口!”

“这世上还有你秦若烟搞不定的事情?”沈璃雪挑挑眉,走向秦若烟关押人的大牢。

秦若烟轻哼一声:“我是暂时拿她没辙,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想出办法,让她开口!”在她秦若烟的手里,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大牢里阴暗潮湿,散发着阵阵血腥和霉味,坚硬的铁环上吊着一道窈窕的身影,头发凌乱的垂下,遮去了倾城的美丽容颜,破烂不堪的衣服上染着点点血迹,片片肌肤暴露在外,上面布满了狰狞的疤痕。

“这是,白灵儿?”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女子,沈璃雪很难将她与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联系起来。

秦若烟恨恨的瞪了女子一眼:“就是她,死鸭子嘴硬,无论我怎么折磨她,她就是死死的咬牙撑着,一句话都不说!”

白灵儿性子高傲,倔强,不轻易服输,吐口,倒也在情理之中。

“苏雨婷呢?”沈璃雪环视四周,没见有其他人,她清楚记得,秦若烟把苏雨婷也关押在这里了。

“死了,扔到乱坟岗去了!”秦若烟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轻哼:“我的蛊养成,她当然就会没命了,你是没见她死时那凄惨的模样,瘦的皮包骨头,啧啧…”

沈璃雪挑挑眉,秦若烟杀人的方法,真是花样百出,与众不同。

“你对白灵儿用了多大的刑?”沈璃雪和秦若烟站在这里说了半天话了,她居然还在昏迷中,半点反应都没有。

秦若烟仔细看了看白灵儿:“她伤的重,又没有药来疗伤,伤口恶化,全身发烫,意识很昏沉,运气好的话,要明天一早才会醒,如果运气不好,走向死亡,我就给她点药,让她早点醒!”

“秦若烟,我杀了你,杀了你…”白灵儿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目通红,眸中怒火翻腾,手脚激烈的挣扎着,钱环哗哗作响,满面怒容,目光毫无焦急,恨恨的瞪着前方。

沈璃雪目光一凝,白灵儿还在昏迷中,根本就没清醒。

“杀本宫,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么大本事!”秦若烟冷哼一声,走上前,双手开弓,对着白灵儿狂扇耳光,直打的她脸颊红肿,嘴角溢血,再次昏过去,方才住了手。

沈璃雪揉揉额头,慢腾腾的走出了大牢,白灵儿不醒,她不能审问,留在这里也没用,白灵儿一直守口如瓶,不会透露那人半点消息,想知道她的幕后主人,应该用其他方法调查了。

走在青石路上,看着两边来来往往的丫鬟,沈璃雪眼睛眨了眨:“穆正南呢?怎么最近没见他跟在你身边?”

秦若烟漫不经心道:“在后面马厩里喂马呢!”

“他是你男宠,你让他去喂马,不怕他受不了你偷跑了?”穆正南心高气傲,一心想做人上人,好不容易巴住秦若烟这个南疆公主,想要成为驸马,一飞冲天,不料,秦若烟玩够了他,打发他去养马,他进入朝堂,高人一等的计划,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若烟头一昂,轻哼:“他敢偷跑,本宫就打断他的腿!”她嚣张,她霸道,她不怕别人背着她偷跑。

“秦太子留步!”

“湛王爷慢走!”

熟悉声音响起的瞬间,沈璃雪抬步走出了驿馆大门,想要回避已经来不及。

门外,东方湛身穿宝蓝色云海图锦衣,俊美无筹,迎风而立,在他对面,秦君昊一袭白色锦衣,上面的金色藤蔓花在阳光下折射出点点金光,为他平淡的面容添了几分高贵与神秘。

东方湛,秦君昊是在告别,听到脚步声,轻轻侧目,看到了沈璃雪,东方湛笑容温和,彬彬有礼:“璃雪郡主!”

秦君昊微微一笑,热情的招呼:“郡主!”

沈璃雪客套的笑笑:“湛王爷,秦太子,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

余光看着秦君昊,微微一凝,他来到青焰就受了重伤,时至今日,伤势好了七八分,还是需要多休息,平时就躺在驿馆里休息,很少见客人,如今,他见了东方湛,亲自送他出来,语气还很客气,他们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秦君昊明目张胆的打量沈璃雪,一袭水绿色的阮烟萝与她白皙的肌肤格外相衬,身形玲珑有致,乌黑的发如一匹上好的丝缎,只是看着,就能感觉到手感极好,碧色的发簪,水滴耳环相得益彰,美丽的小脸,明媚动人,让人一见倾心。

如此聪明,绝色的女子,他没有娶到,真是可惜了:“本宫与湛王正在告别,郡主没有打扰,郡主这是要回战王府?”

“是啊!”秦君昊肆无忌惮的打量,沈璃雪很不舒服,无心与他多说,漫不经心的敷衍着,缓步走向马车。

东方湛,秦君昊站在门口,沈璃雪想上马车,必须路过两人。

沈璃雪目光沉了沉,走向东方湛旁边的道路,与秦君昊的放肆相比,东方湛的温和有礼,让人感觉安全。

与东方湛擦肩而过的瞬间,阵阵清风吹过,沈璃雪墨丝轻扬,她身上特有的清新香气飘散,东方湛眼睑微沉,温和的笑容凝了凝。

秦君昊看了东方湛一眼,微笑道:“璃雪郡主,湛王爷也要回府,不如让他送送你!”

“多谢秦太子,湛王爷好意,青天白日,不会发生什么坏事,我自己回去就好,不敢劳烦湛王爷!”沈璃雪委婉的拒绝了秦君昊的提议,某人是个醋坛子,如果发现其他男人送她回府,她就要倒霉了。

眼看着沈璃雪挑开帘子,上了马车,秦君昊高声道:“你们顺路,怎么能说是劳烦!”

“我还有事要做,暂时不回战王府!”沈璃雪冷冷扫了秦君昊一眼,甩手放下车帘。

车夫一扬马鞭,快马拉起马车,快速飞奔出去,扬起阵阵灰尘。

看着豪华马车渐行渐远,阵阵烟尘随风飘散,秦君昊收回目光,挑眉看向东方湛:“你是不是对她有意?”

“她是东方珩的未婚妻!”东方湛答非所问,笑容温和,浅笑的目光看着那辆跑远的马车,微微凝深。

秦君昊不以为然:“只是未婚妻,又不是夫妻,只要她没成亲,你就有机会。”

东方湛目光微凝:“她喜欢东方珩!”马车不回战王府,肯定是去了圣王府。

“东方珩身染重病,很快就会没命,你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秦君昊不以为然的横了东方湛一眼。

东方珩微笑,眼瞳深不见底:“东方珩是青焰战神,没那么容易死!”

“诸多太医都对他的心疾束手无策,他那病是治不好的,死是早晚的事情,你不必担忧!”秦君昊宽慰着,顿了顿又道:“沈璃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我妹妹这里,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东方湛没有说话,温和的目光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慢慢凝成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

圣王府里一片寂静,枫松院里却非常忙碌,管家指挥着侍卫们,来来回回的不知在清查什么。

东方珩拿着一张长长的单子,坐在软塌上细细的看,见沈璃雪走进房间,放下单子走了过来,递上一杯清茶:“你去哪里了?”早晨他去书房处理几件事情,回来沈璃雪就不见了踪影。

“我去驿馆,看看白灵儿审到了哪种程度!”沈璃雪揭开杯盖,一口饮尽了茶水。

“白灵儿没说幕后主谋!”东方珩看着沈璃雪,蓦然开口。

沈璃雪一怔:“你怎么知道?”

“如果她说了主谋,你就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站在这里与我说话!”东方珩拥了沈璃雪的小腰来到软塌前,将单子放到她手上:“看看还缺什么?”

密密麻麻的小字,写的都是礼物的名字,长长的一张,看的人眼晕,沈璃雪蹙了蹙眉:“这是什么?”

“聘礼!”东方珩咬着沈璃雪的耳朵,低低说着。

沈璃雪眨眨眼睛:“我还有两个多月才及笄,现在准备聘礼,太早了吧!”及笄后,选黄道吉日,大婚最早也要再过三个月。

东方珩紧拥了沈璃雪的小腰,光洁的下巴搁在她柔软的肩膀上,深邃的目光看向礼单:“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现在准备聘礼,刚刚好,你看看还缺什么,我立刻让他们置办。”

“我不懂礼单,你看着办吧!”礼单上的礼物太多了,许多礼物沈璃雪都是第一次见到,看着就眼晕。

“那我就将礼单交给管家,让他隆重操办!”东方珩带兵打仗很在行,圣王府的事情,他也能处理的妥妥当当,但他没布置过大婚,不知道应该注意哪些事项,礼单,布置就暂交管家。

“好!”沈璃雪点点头,她是现代人,对古代成亲的规定,事项,也不精通。

看着院中来来往往的侍卫,再想想府上的静悄悄,沈璃雪不解道:“东方易被斩首,东方寒那边,怎么没动静?”就像东方易还活着一样,半点哭声都没有。

东方珩低扬唇冷笑:“东方易是犯了死罪,被皇上斩首而死,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的妻妾哪里敢哭!”

“老王爷,不伤心吗?”沈璃雪问的小心翼翼,东方易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

东方珩目光微凝:“我爷爷一直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理会府上的事情,和东主易感情也很一般,可能还没得到他已死的消息!”

沈璃雪蹙了蹙眉:“东方易过世,我娘的三年孝期也还没过,咱们成亲,是不是…”

“你想推迟婚礼?”东方珩的面色微微沉了下来,锐利的目光阴晴不定。

沈璃雪摇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

“不是就好!”东方珩的面色瞬间缓和下来:“青焰正值多事之秋,局势有些混乱,咱们还是早些成亲,以免再生变故!”

变故?沈璃雪目光一凝,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东方珩,晚上陪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东方珩俊脸轻触着沈璃雪美丽的小脸,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沈璃雪诡异一笑:“到了你就知道!”

夜幕降临,沈璃雪换了一身黑色劲装,小脸上也蒙了一条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清冷美丽的眼睛,对镜照照,确认无破绽,看向屏风后:“东方珩,你准备好没有?”

“好了!”一袭白衣从屏风后走出,衣袂飘拽间,潇洒,飘逸,宛若神仙。

沈璃雪皱皱眉,她让东方珩换衣服,他确实换了,换了另外一身白色衣服穿:“你准备穿着白衣去偷听?”黑色的夜里,白衣最显眼,东方珩居然这么明目张胆。

东方珩微微一笑:“喝了玉琉璃后,我的内力已经恢复,放眼整个青焰,能察觉到我的人寥寥无几,穿着白衣别人也轻易发现不了我!”

沈璃雪无奈的扶扶额头:“咱们要去高手家里!”那人的武功,比东方珩低不到哪里,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放心,不会出意外的,走吧!”东方珩长臂一伸,紧拥住沈璃雪的小腰,修长的身影瞬间出了窗子,腾到半空,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左拐,前行,左拐…”在沈璃雪的指挥下,东方珩施展轻功,在黑夜里急速前行,很快来到郊外一座别院前。

看着别院大门上方的牌匾,东方珩目光一凝:“你来找南宫啸,还是云南王?”

“两个都找找,你小心点儿,别被发现了!”沈璃雪压低了声音,别院里的侍卫们都是云南王带来的精英,不能小视。

东方珩点点头,沉着眼睑,揽着她的小腰落到一间屋顶上,声音轻的几不可闻,两人轻轻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揭开一片瓦,悄悄向里望去。

这是南宫啸的房间,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云南王站在南宫啸对面,重重叹了口气:“啸儿,在青焰京城,一定要牢记藏拙,不可让皇帝窥探到你的真实能力,否则,就会像昨天一样,即便咱们没有谋反之心,也会被人生生逼反…”

南宫啸邪魅的眸底冰冷流转:“父王想不想揪出设计陷害咱们的幕后主谋?”

云南王利眸微眯,长叹一声:“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查了!”

南宫啸目光一凝:“父王知道是谁在陷害咱们?”

云南王摇摇头,皱眉道:“具体是谁不知道,左右不离那几个人,我过段时间就会离开京城,他们应该不会再算计你,你独自一人在这里,万事小心为上!”

“我知道!”南宫啸点点头,眸中冷光萦绕。

“夜深了,早点休息!”云南王重重拍了拍南宫啸的肩膀,转身走出房间。

南宫啸站在门口,目送云南王离开小院,转过身,慢腾腾的走回房间,突然,两道呼吸响在耳边,他一惊,猛然抬头看去,空荡荡的桌子旁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两个人,男子身穿白衣,潇洒飘逸,容颜俊美,女子一身黑衣,神秘高贵,目光冷若寒冰。

见南宫啸走进来,沈璃雪放下手中茶杯,淡淡道:“南宫啸,你和云南王藏拙一事,不准备解释解释吗?”

147 携手并肩

“你们都听到了?”南宫啸声音淡淡,没有半分波澜。

“听的也不是太全!”沈璃雪,东方珩来到屋顶时,云南王和东方啸的谈话已经接近尾声,她们听到的秘密,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父王封地云南,你们可知我为何会久居京城?”事情被撞破,南宫啸也不打算再隐瞒,淳淳善诱,引出秘密。

沈璃雪目光一凝:“你是质子?”

南宫啸点点头,幽深的目光看向漆黑的夜空,邪魅眸底冰冷流转:“我父王打下了四分之一的青焰江山,封地为王,功不可没,多年来,云南被我父王治理的美丽富饶,兵强马壮,即便我父王没有谋反之心,皇帝也一直在怀疑,防备他!”

九五之尊的宝座,人人都向往,为了坐上那座高位,亲生兄弟都可同室操戈,互相残杀,何况是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外姓王。

君者,疑心也,没有哪位皇帝会容忍一名外姓王爷与他平起平坐。

“这些年,你在京城,过的如何?”沈璃雪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是对朋友的关心。

质子的生活,一般都不会好过,南宫啸天天悠闲自在的在京城闲逛,表面看着潇洒,风流,真实的凄苦,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南宫啸轻摇着折扇,扇出阵阵凉风:“我父王在云南一直都很安份,没起过叛乱之心,皇帝待我也算不错,没有太为难我,明里暗中的试探,倒是有过不少。”

沈璃雪眨眨眼睛:“皇帝都是如何试探你的?”

“方法很多,层出不穷。”南宫啸目光沉了沉,挑眉看着沈璃雪:“你可还记得,咱们初次相见的青州城?”

“当然记得!”南宫啸让侍卫们紧闭城门,对城外放箭,沈璃雪险些被乱箭射死。

“去青州平兽乱,本身就是对我的试探,城外那些难民里,有皇帝派去试探我的奸细,我不想暴露实力,才会下令将他们全部射杀!”南宫啸花心风流,纨绔不化,是非不分,滥杀无辜,他给皇帝的印象越坏,皇帝越会放松警惕。

“如果你的实力被皇上察觉到,会怎么样?”沈璃雪看着南宫啸,压低了声音。

南宫啸挑眉思索片刻,漫不经心道:“不会杀了我,会将我重伤,就像东方珩患心疾一样,死不了,也治不好,一辈子病恹恹的!”

“皇上年龄大了,对很多事情很敏感,经常疑神疑鬼,心胸也变的狭窄,如果下一任皇帝是心胸开阔,明辨是非的明君,断不会再怀疑忠良,残害无辜!”一直没有说话的东方珩蓦然开口,冷光流转,清华高贵。

“明君?”南宫啸嗤笑:“你们可知我父王为何会被陷害?”

“他得罪了皇子?”沈璃雪猜测。

南宫啸沉重的摇摇头:“我父王来京的第二天,太子,湛王他们都曾在暗中拉拢他,他表示不会参与皇位之争,不会站在任何皇子那一边,他们就对我父王起了杀心,用那么卑鄙的手法设计陷害!”

沈璃雪目光一凝,若真是如此,那名皇子的心胸未免太过狭窄:“你可知道幕后主谋是谁?”

“皇子中的某一个!”具体是谁,南宫啸还没有查出来:“我父王想让百姓过平静的生活,不想再生灵涂炭,绝对不会谋反,可皇帝的一再怀疑,皇子的设计陷害,推波助澜,是在逼我们造反!”

“你可有怀疑的对象?”东方珩放下茶杯,抬眸看着南宫啸。

“依我看,不是太子,就是湛王!”南宫啸眯眼说出这两个名字,皇室皇子里,这两人势力最大,能力最强,能设出这么周密的计策,非他们两个莫属。

沈璃雪凝眉,太子进退有度,湛王温和有礼?表面上看,他们都不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

“你娶了玉儿,与皇帝联姻,皇帝对你的戒备应该会有所放松。”

“东方玉儿是皇室郡主,也可以说,她是皇上变相派到我身边的探子,只要我一有风吹草动,皇上就会立刻知晓!”

南宫啸叹了口气,皇帝的暗探是少了,多了个明探天天晃在他身边,还能明正言顺去他所有私密的地方,窥探到更多的秘密。

“玉儿性子泼辣,直爽,但不是爱告状的小人!”沈璃雪不赞同南宫啸的意见。

“东方玉儿带着偏见嫁给我,肯定会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时时处处找我的错,无形之中,已经成了皇帝的探子!”这也是皇帝让东方玉儿嫁给南宫啸的另一个原因,两人不合,不会夫唱妇随。

看着南宫啸阴沉,冰冷的目光,沈璃雪目光一凝:“你想过谋反吗?”云南王年势已高,不愿再起征战,南宫啸很年轻,有尊严,有傲气,长期受人怀疑,压迫,必定会引起反弹。

“那就要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如果下一任皇帝是明君,不再怀疑,压迫他,他当然不会反,如果是那个设计陷害他和云南王的无耻小人,他绝对不会再忍耐!

“东方珩,你年纪轻轻,手握边关兵权,也要小心!”那名皇子心思狠毒,喜欢掌控一切,肯定不会让重要的兵权落到别人手中,东方珩虽然也姓东方,但他战功赫赫,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功劳盖过了任何一名皇子,他手握的兵权,那皇子一定会想方设法抢过去。

东方珩看着茶杯,袅袅热气上浮,遮去了他眸中的神色:“如果那名狠毒的皇子登基为帝,倒霉的不止一两个人!”周密的计划,狠毒的手段,足可见那人野心勃勃,肯定存了登基为帝的心思

“现在的咱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揪出那名幕后主谋,绝不能让他做了皇帝!”南宫啸在京城做了多年质子,质子生活的凄苦,他比谁都清楚。

他是世子,云南王过世后,他可以回云南继承王位,但是他的儿子,会被留在京城继续做质子,他不是任人摆布的人,更不想自己的后代也被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