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玉啧啧嘴:“这种答案最有作弊的嫌疑了,像我,就立场坚定的喜欢女孩儿。”
橙文白了一眼江年玉,戳穿他:“你这个马后炮。当初明明说喜欢儿子来着。”
“那是当初,现在我什么都喜欢,要不咱再生个二胎?”江年玉两眼放着光。
“去去去,就给我下套。”橙文推着江年玉。
“二哥,你也念着二嫂辛苦,克制些吧。”江年锦想起白天橙文说的话,又忍不住打趣。
大家都笑起来。
江老爷子起身上楼,说要先去休息了,他上楼之前,也不忘嘱咐听溪也早点休息。
听溪点头说好,站起来扶了一把老爷子。
这一天下来,之前的所有隔阂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客厅里就剩下了三对年轻的夫妻还坐着。江年锦看了一眼他大哥。
“大哥,你怎么还在这儿?”
“嗯?”江年盛不解。
老二江年玉马上领会了江年锦的意思,他推了推江年盛:“大哥,三儿的意思是到点上楼造人了。你看大嫂都困了。还不上去!”
江年盛恍然大悟,连忙牵起了裴雪妍的手:“老婆,难得我不加班,我们上去吧。”
江年玉也站起来对橙文说:“老婆,我们也走吧,先把女儿哄睡了,我们再商量一下生二胎的事情。”
“…”
客厅里转瞬就只剩下了江年锦和听溪。
“走吧,我们也去睡吧。”听溪站起来。
江年锦坐在原地没动。
“不走吗?”听溪等着他。
江年锦一脸忧郁:“苏听溪,你说你怀孕了,这以后漫漫长夜我怎么玩儿?”
听溪不理他:“那你在这儿慢慢思考吧,我俩先去睡了。”
“你俩?”江年锦看了听溪一眼,又扫了一眼听溪的小腹,颇为不乐意的说:“苏听溪,你现在好了,有了孩子不要我了是不是?”
“哪儿有,是你不想睡。我都叫你了。而且江年锦,你现在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脑子里能不能别有那么多坏主意,嗯?”
江年锦撇撇嘴,对听溪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你别当着孩子的面儿教训我,她(他)在听呢。”
“知道她(他)在听你还尽说些有的没的是不是?”
“好好好,我错了。”江年锦走过来,走到听溪面前的时候蹲下来,贴着她的小腹温柔的蹭了蹭。
听溪摸了摸江年锦的后脑勺:“起来啦,被别人看到怪不好意思的。”
江年锦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轻轻的对着听溪的小腹自言自语道:“小宝儿,你妈妈说得对,胎教很重要,是爸爸错了,以后就听妈妈的话吧。爸爸也会听妈妈的话,我们一起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算你识相。”
江年锦诚恳的点头:“那是必须的,以后你们就是两个人,我一个人斗不过你们,自然要现在开始讨好你们了。”
听溪笑起来,笑着笑着打了个哈欠:“上去吧,最近特别嗜睡,我真的困了。”
“我抱你走。”江年锦站起来,温柔的把听溪打横抱起来,怀里的分量沉甸甸的,他想,神啊,以后也让他这样吧,他会用他坚实的双臂,抱着他的妻子和孩子,稳稳的走向他们的未来,幸福的未来…
正文 番外—【听溪年锦篇】2
一夜睡的特别的踏实,听溪一早醒来,自己敞着手敞着腿,姿势霸道睡在床中间,而江年锦已经不在床上了。床沿边褶子明显,他本来睡眠就浅,被她挤到边上之后看来是一夜没有睡好的节奏鸹。
听溪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忍不住笑起来:“早安,小宝儿,是你把爸爸蹬出去的吗?”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然后自问自答一般道:“嗯,一定是你,妈妈以前的睡相很好的。”
下楼的时候发现全家都吃过早餐了,老爷子和江年盛江年玉两兄弟已经去了公司,而江年锦,正和他的母亲一起坐在园子里喝咖啡晒太阳。
听溪推开了玻璃门,就听到江夫人说:“听溪起来了。”
江年锦回了一下头,立马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走过来牵她。
“你怎么起床都没声儿?”听溪轻轻的握着他的手摇了摇。
江年锦笑而不语,看她睡的那么甜,他怎么忍心把她给弄醒。为了从床上下来不发出声响,他蹑手蹑脚的都快练成轻功了。
“早上有什么想吃的?让厨房给你做。”江年锦拨了拨她的头发,问她。
“我看到厨房熬了粥,等下喝点粥就可以了。”
“没有其他想吃的了?二”
听溪摇头:“没有。”
走到园子里的石桌边儿时,江年锦的母亲江夫人也站了起来。她拖过听溪的手,让她挨着她坐。
“刚刚在和年锦商量婚礼的事情呢。他爸让我先问问你们的意思,想怎么办?”
听溪看了一眼年锦:“让爸做主吧。”
江夫人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哎哟这声爸叫的可顺溜了,要是让老爷子听到,非得乐坏了他不可。”
听溪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多顺口就叫出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江夫人立马拍了拍听溪的手背:“也是该改口了,既然爸都叫了,还要我问你讨么?”
听溪立马摇头:“不用,妈。”
江年锦抿了一口咖啡,翘腿看着他最爱的两个女人这一来一往的,她们,可都是聪明玲珑的女人。
“爸是什么意思?”江年锦问。
“你爸的意思是要风风光光的把听溪娶进门来。毕竟当年的事情闹得太大,你爸不希望听溪不明不白的就进了我们江家的门。到时候人家还分不清我们江家娶的到底是谁。”
江年锦赞同:“爸说的有道理。”
听溪点头:“我没意见。”
“那行,那就这样决定了,婚礼的细节你们小两口自己商量,听溪你有孕在身不能太劳累,年锦你自个儿照顾你媳妇儿,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就吱声,你哥哥嫂子们惯喜欢凑这样的热闹,要他们帮忙他们一定顶顶乐意。”
“好的。”
正聊着天,橙文抱着她的女儿也从屋里出来了。
“今天太阳真好啊。”橙文的声音清亮,好似出谷黄莺。
江年锦起身给他二嫂让座,橙文随手把怀里的女儿递过去。
“三儿,来,搭把手。”橙文笑吟吟的。
“嗯?”江年锦顿在了原地。
“怎么?都要当爸的人了,也该学习一下怎么抱小孩了。”橙文像是故意逗江年锦一样。
江夫人出声附和:“是啊,你也该学了,橙文家的已经身子骨稳稳的了,好抱。这刚出生的小孩子抱起来那个讲究才多呢。你有空就问你二哥讨教讨教,他那会儿没少遭罪。”
听溪看着江年锦,他还是有些犹豫,抬眸时他触到她的眼神,听溪笑了一下。
江年锦伸手,把小侄女给接过来。他不是没有抱过小孩儿,只是没有抱过这样小的,ailey出生之后,他全权交给了保姆,直到ailey会走路会撒娇了,他才偶尔会抱抱她。
小侄女上手意外的顺利,小家伙软软的身子在他有力的臂膀间微微晃动,他低头想方设法的想把小侄女逗笑的样子,还真有了几分奶爸的架势。
“听溪,看来三儿带小孩有点门路,以后再调教调教,你可以省很大的心。”
听溪玩笑:“那就趁着这段时间,二嫂帮忙调教起来。”
橙文煞有介事的道:“行啊,年锦帮我带一个月女儿,我保准他什么都会了。”
所有人都在笑,江年锦怀里的孩子也应景的笑起来了。
“诶!笑了!笑了!”江年锦激动的叫起来,那模样自己倒是像个小孩。
听溪瞅他一眼:“笑你傻呢。”
“哈哈哈哈…”
吃完早餐,江年锦陪着听溪在园子里散步。这一片都很安静,静的好像能听到来自林间的风声。
他们两个慢慢踱着步,感觉特别舒服。
走着走着,江年锦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陈尔冬也回北城了,早上她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还在睡觉,我接的。”
“她说什么了。”
“她给你重新设计的婚纱成品也送回北城了,让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过去试试。”
听溪点了点头:“她是专门为这事儿回来的吗?”
“不是,还有其他事情。”
江年锦没有往下说,听溪也没有往下问,她一猜就猜到,一定与普云辉有关。
当天晚上听溪就与陈尔冬通了电话,约了个时间去试婚纱。
而关于江年锦与听溪的婚事,由江年锦父亲江淮在出席某商业活动时高调宣布后,惹来北城各方的关注。
好事的媒体不免要拿苏听溪的面容大做文章,同时也拿她与过世的罗冉冉做比较。但是苏佩尔布盛典上加冕的苏听溪早已不是当年的罗冉冉可以比拟的了。
而因为媒体的大肆曝光,苏听溪的人气,也一路从加安蔓延到了北城。
江家三少在沉寂多年之后觅得真爱,而且女方还是如此优秀的人,这场婚事瞬间得到了大家的祝福。
而当年的另一方罗家,此时的状况却并不乐观。
罗家的小霸王罗天赐前两天因为吸毒被抓进了牢里,至今还没有消息…
听溪看到报纸上关于罗天赐的消息的时候吓了一跳,随即,那张报纸就被江年锦抽走了。
“你就别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江年锦随手把报纸扔进了垃圾桶里,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份报纸放在茶几上的。
“吸毒…罗天赐真是太过分了。”听溪抽了口凉气,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江年锦坐过来,抱住了听溪的肩膀。
听溪转脸看着他:“这次你还会帮他吗?”
江年锦摇头,避重就轻的答:“这么多年,我帮的也够多了,何况这一次,也不是我说帮就能帮的。”
听溪点了点头,江年锦说的也是。罗天赐太过骄纵任性,不给他一点惩罚他永远都不知道该怎么好好做人。
只是,她隐隐的还是有些担心。
江年锦知道她会多想,揽着她站起来,为她把大衣披上:“走吧,和尔冬约好了今天试婚纱的,我们先过去等她。”
和陈尔冬约定的地点是陈尔冬朋友的婚纱店。
一进门各色漂亮的婚纱就攫住了听溪的视线,她拉着江年锦先逛了一圈,心头的那团郁结就慢慢的消散了。
“这里的婚纱都好漂亮。”
“陈尔冬给你设计的更美。”
听溪点头:“那是,不止美,而且还独一无二。”
江年锦伸手刮了刮听溪的鼻梁:“那你羡慕个什么劲儿。”
“没有羡慕,只是感慨一下。难道你觉得不漂亮吗?”听溪仰头看着江年锦。
自从怀孕之后,她是彻底的甩掉了高跟,每天踏着平底鞋行路,她和江年锦的个头又拉开了不少。
江年锦撇了撇嘴:“在我看来挂在这里都一样,穿在你身上的才最美。”
听溪的脸红了一下:“你的嘴巴最近都跟抹了蜜似的甜。”
江年锦凑过来,问她:“要不要尝一尝?”
“嗯?唔…”
听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江年锦堵住了唇。不过他吻得很温柔,一点都不带掠夺性。他让听溪自由的呼吸着,慢慢地等她自己打开唇瓣,他才小心翼翼的进入…
那团团的白纱为他们做了最好的掩护,这个吻绵长又甜蜜,听溪一喊停,江年锦就立马松开了她。
做了爸爸的江年锦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爱耍无赖了。听溪夸他终于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了。
江年锦却摇头并不接受她的赞美。他说:“我现在只不过是在为生二胎积蓄力量,等你卸了货,我的狼性还是会回来的。”
狼性,原来他还知道自己有狼性…
没一会儿,陈尔冬也来了。她一身牛仔大衣,看起来青春又靓丽。
江年锦玩笑:“陈尔冬,几天不见你怎么年轻了?”
陈尔冬“哼”的一句并不买账:“你话再好听也得在外面等着。听溪,来,我们先上去。”
江年锦“嘿”的一声回过去:“瞧你把我说的。我也没想着要进去。苏听溪什么我没瞧见过。”
“江年锦!”听溪瞪他。这人才消停几天,又耍起流氓来:“你闭嘴在这里好好等着。”
陈尔冬笑起来,牵着听溪去楼上试婚纱。
几乎是她们上楼的下一秒,店里的门又被推开了。
江年锦看到走进来的那个女人,神经一跳,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斟酌了一下,喊了一句:“伯母。”
这个女人,是罗冉冉的母亲,也是…听溪的生母
,林月琴。
林月琴对江年锦笑了一下。
“您是来…”江年锦环顾了一下这四周,这不是她此时应该出现的地方。
“我是来找你们的。”林月琴开门见山的说。
“我们?”江年锦皱了眉。
“对,你还有…还有即将成为你妻子的那位小姐。”林月琴往里看了一眼。
江年锦的好脾性一下子用完了:“您有什么就对我说吧。”
林月琴摇头,放低了姿态略带恳求的说:“年锦,我想要见见她,那是…那是我的女儿。”
“准确来说,她是您不要的女儿。”江年锦的声音越发的寡淡,他不想,让这个人破坏了听溪此刻的好心情:“我不知道你在这个节骨眼儿找上听溪是为了什么,但是伯母,听溪现在怀孕了,她受不起刺激。”
“我知道,我去你家找你们的时候你母亲已经和我谈过了,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想见见她。”
“是我母亲告诉你我们在这儿的?”
林月琴点了点头,现在,也只有同为母亲的江夫人,还愿意听一听她的苦楚。
但是这并不代表江夫人愿意原谅她。江夫人之所以告诉林月琴听溪的去处,只是不想听溪在嫁人之前还留有疑问与遗憾,当年的事情,也应该说说清楚了。
“江年锦。”
江年锦正犹豫着,苏听溪从二楼旋梯的栏杆上探出脑袋来。
“我换好了,你可以上来…”
听溪也看到了站在江年锦面前的这个妇人。她在机场见过的,虽然只有见过一面,可是那一面也足以刻骨铭心。她不说话了。
江年锦对林月琴说了一句“您先等一下”,然后立马两个阶梯一跨两个阶梯一跨的上了楼。
听溪站在原地,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她的唇抿地紧紧的。等到江年锦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伸手扶了一下。
“听溪。”
“她来干什么?”听溪的目光往下一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