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能让自己的妹妹白受了委屈!因着那贵人的关系,他可能不敢来硬的。可这世间,要用软刀子杀人,那法子多得很。
就在陈术铁青着脸越想越怒时,那仆人走了过来。他低声把卢萦的来历说了一遍后,道:“郎君。那小姑子可了不得。她昨天晚上施法赶走了山匪,那伙人无论上下。都承她的情,感她的恩呢。”
“怎么回事?”陈术连忙问道。
那仆人把昨晚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道:“郎君你不知道,那姑子小小年纪,却把那些护卫都收伏了。那些粗大汉子,一提到卢氏阿萦,个个心服口服呢。至于那些郎君姑子,也是一个个对她赞不绝口。”
陈术沉默了会,说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他策马来到陈嫣的马车旁。
感觉到陈术靠近,陈嫣在马车中咬牙切齿地说道:“四哥,你要帮我杀了她!”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恨意和恶毒,“四哥,你快点帮我想法子,我要她死!我不想看到她还活在世上!”
提到杀人,她没有丝毫犹豫。事实上,她凭着自己的美貌,已杀过好几个人。去年时,有个长相俊美的郎君竟然不欢喜她而喜欢她的一个手帕交,那个长相远逊于她的呆蠢之物。她便是通过陈术的手,把那手帕交骗到盗匪手里,让她失了清白后自尽而死。
听到妹妹的要求,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陈术却沉默起来,好一会,他才艰难地说道:“阿嫣,那卢氏女动不得。”
他一句话刚刚落下,马车中,陈嫣已捂着耳朵压着嗓子尖叫起来。
陈术苦着脸,等到妹妹尖叫完了,才低声叹道:“阿嫣,这次你一定要听四哥的, 那卢氏,真的动不得。”这里的少年少女,个个都是富贵人家出身,人人都精通这些鬼诈伎俩。据刚才地探查得知,那卢氏女生活简单,根本没有仇家。自家妹妹,可能是她结下的唯一一个仇家。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自己有动作了,便是自己什么也不做,那卢氏女有什么好歹,别人也会第一时间怀疑到妹妹身上。
那卢氏女,是真的动不得啊。
想到这里,陈术不顾马车中的妹妹再次传来的尖叫,断然说道:“阿嫣,这次你一定要听四哥的。以后,你就不要想这回事了。等父亲他们消了气后,四哥会把你送到洛阳,让你到那里找个好夫婿的。”至于成都,就不必呆了。
马车中,陈嫣还在尖叫,陈术却顾不得她了,摇了摇头后,他把一直跟在陈嫣身边的护卫叫过来,严厉警告他不许打卢萦的主意后,陈术这才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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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如下: 一道圣旨,把武林盟主之女华如初许给了将军府嫡子,是从还是不从?
华如初是识时务的人,所以她从了。
大宅门里的生活每天欢乐和狗血齐喷,如初经常看戏,时而参与,偶尔入戏,倒也快活。
她还有个伟大的人生目标,可困在大宅门里,这个目标是不可能实现的。
“什么?你问我人生目标是什么?”
“恩哼,听好了,姑娘我以散钱速度赶不上赚钱速度为毕生志愿。”
“什么?不可能?哼,那我就能给你看!”
☆、第八十八章 入夜
傍晚了。
又要扎营休整了。
望着一个个林立的帐蓬,文庆叫来几个仆人,吩咐他们给卢萦也扎一个营帐后,便走入自己的帐蓬中坐下,闷闷地喝了几口酒后,他把酒盅一放,转过头沉默地看着卢萦所在的方向。
一个少妇走到他身后,福了福后,低声说道:“二郎,奴从陈氏下人那里得了些消息,说是陈嫣善于作伪,其实心肠狠毒。”
“恩。”
“舅舅虽是亲人,可陈嫣所作之事,还是得传到夫人耳中才是。”这世间,多的是只求一时痛快,喜欢做损人不利己之事的人。如果陈嫣心肠狠毒,就得让家族知道,免得到时帮了她,还被她反咬一口。
陈嫣太美,有这样的美貌她要上位很容易,这点不得不防。
文庆点了点头,他目光还在盯着卢萦若隐若现的身影,说出的话有点心不在焉,“这个我自是知道。”
少妇顺着他的目光,朝着卢萦的身影看了一眼,突然说道:“二郎,你欢喜这个卢氏娘子,对么?”
这少妇是文庆母亲派来跟他的老成之人,一直受他尊重。
少年郎陡然被人看破心思,不由脸孔一红,他回过头来,端方的脸孔迟疑了半晌,才唤道:“我…”
少妇温和地看着他,见他欲言又止,她放轻声音说道:“二郎,你当知道,你的母亲还有父亲,不会同意她进门的。”
一句话落地。文庆脸色大变。
少妇不顾他难看的表情,径自说道:“二郎也知道的对不对?不说家世配不配,便是卢氏娘子这种性格行事,便不适合身为文家嫡子的阿庆啊。你看她今日处事。其实可以更温和。更婉转对不对?如果换了别人的姑子,压根就不会与陈嫣对上,你这么看重她,一切交由你处理,难道你还能委屈了她不成?可这个卢氏娘子,却没有这样选择,而是采取了的硬碰硬招数。”
顿了顿,少妇又道:“文氏一族家大业大,兄弟众多。平素夫人们主事,从不敢越雷池一步,甚至。每说一句话都要在心中转三转,这点,奴以为,卢氏娘子怕是做不到。”
可以说,在卢氏娘子面前大落下风的陈嫣,都远远比卢萦更适合大宅门的生活。宅门中过日,可以心狠手辣,可以阴险,可以圆滑,可以装拙。可就是容不得这种张扬自我的女子。
见文庆慢慢低头,用手捂着脸一声不吭,少妇忖道:二郎才起这个心思,不如趁早斩断。
因此,她想了想后又说道:“据奴看来。这卢氏娘子性格如此之强。要她做妾,必是不愿的吧?二郎。她不能做妻,又不是个甘于做妾的性子,再则,她与那个贵人,还有阴氏郎君都有牵扯。你,你还是把她忘了吧。”
把她忘了吧!把她忘了吧!!
捂着脸低着头的文庆陡然声音一提,涩然喝道:“出去!都给我出去!”
少妇手一挥,带着众婢仆低头退出。
走到帐蓬外,她回头看向卢萦,望着这个一袭男袍,看起来真是玉树临风,俊丽动人的“美少年”,摇了摇头,低下头嘲讥地说道:“又不是什么公主郡主,居然还活得这般张扬随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倒想看看,你能张狂到几时?”
据她看到的,除了那些地位至尊至贵的几个外,一般的女子,活在世上哪个不是委曲求全?哪个不是忍辱负重得如狗如驴?她还真想看看,如卢氏女这个活法,能张扬几日!
这少妇的心思,便如后世清庭统治中原时一样。汉人在满人的高压下,不得不屈膝下跪,口称奴才,这般奴才来奴才去的自称了百来年后,陡然看到一个像唐宋时一样,敢挺直腰背,倨傲而坐的同胞,第一反应不是欣慰欢喜,而是排斥嘲笑…
远远的,阿缇便朝卢萦唤道:“阿萦,阿萦!”
站在外面,正看着文氏仆人给自己扎营帐的卢萦应声回头,见是阿缇,她微微一笑。
卢萦这一笑,特别温暖,阿缇不由回她一笑,她小跑到卢萦面前,脸蛋红朴朴地说道:“阿萦,你在这里干什么?跟我到那边聊天去吧。”
卢萦应了一声好,跟在阿缇身后走去。
阿缇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看着看着,她轻哼一声,不满地说道:“早知道陈氏是这样子的,就不特意等着他们了。”这一路来,隶属陈氏的众人在看到卢萦时,虽不至于给脸色,却也是置之不理。
不过这很正常,陈嫣的美貌,放在成都都是罕见的。整个陈氏一族,连同仆人在内,一直都在想着,也许能凭借陈嫣的美貌而飞黄腾达。可没有想到,寄予他们厚望的陈嫣,与这个卢萦才打一个照面便在这些富家子弟面前露了丑,挂了恶名了,这让他们想起来,怎么会喜欢卢萦?
阿缇显然极不喜欢那个陈嫣,她抿着唇说到这里,又冷笑道:“他们还敢说你是乡下来的,他们自己不也是乡巴佬一个?阿萦,我跟你说啊,要是他们敢对你不利,你马上告诉我,我们大伙来给你出气。”
卢萦一笑,低而感激地说道:“多谢阿缇。”
阿缇得意地下巴一抬,眼角一瞟后,她小脸马上一苦。长叹一声,阿缇说道:“阿萦,你说王郎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你看,他一看到我,头就转过头装作没有看到了。”
卢萦顺着她的目光朝王尚看了一眼,心中想道:他可能是对姑子没什么好感吧。可这种话,事关一个人一辈子的名声,那是万万不能说的。
当下,卢萦只能跟着叹了一口气。
不远处。萧燕等人凑成一堆,正说说笑笑着,看到阿缇过来,好几个姑子跑了过来。围拥着两人朝火堆旁走去。
说笑了一会。一个温和有礼的男声传来,“卢氏娘子,刚才舍妹无礼,请你千万见谅。”
卢萦转头,她对上陈术温文尔雅的笑容。陈术这人,生得十分斯文,脸上总是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看人时,眼神十分专注。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他非常看重你的错觉。
此刻也是,陈术专注而温柔地看着卢萦,要不是卢萦知道。她刚才把他妹妹得罪狠了,几乎都要以为,这个少年对她有好感呢。
抬起头,卢萦对上少年黑沉的双眸,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后,端起酒杯回道:“陈郎说重了,阿萦不敢。”
不等陈术回答,一侧的阿缇已尖声说道:“陈家郎君,阿萦是我的好朋友哦,我警告你。你可不许为你那蠢妹妹出头。”
陈术连忙温文地回道:“不会不会,那是舍妹自作自受。”
阿缇轻哼一声,又训了他两句后,又有一个陈家郎君过来了。
这一晚,陈氏几个少年郎来来去去地与众人又是敬酒。又是陪礼。说来说去,都是说自家妹妹心直口快。没什么脑子,因此请大伙体谅她,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免得流言传来传去,坏了她的终身。
说得多了,众少年少女也有点相信,陈嫣之所以说那样的话,不是恶毒,只是不长脑子而已。
得到众人的承诺后,陈氏子弟松了一口气。不过,这里每一个人都知道,便是少年们承诺了不说出去,今天的事也瞒不过他们的家族。也因此,陈嫣不但再也许不了那个贵人,便是成都各大世家的嫡子嫡孙,只怕也不会选择她了。
又是一个明月夜。
弯弯的一轮弦月挂在碧蓝的天空中,几缕絮状浮云点缀其旁。于窃窃私语中,偶尔有一阵风吹来。那风吹在人身上,暖暖的,软软的,似有点凉,又似有点热,便如这春天那躁动的心。
文庆一直在埋头喝酒,在他的身边,王尚双手撑在脑后,一直仰望着明月。
姑子这边,卢萦也安静下来了,她歪着头看着远处,乌黑起伏的山峰,听着众女的嘻笑,心中想道:阿云与人相熟后,很能放得开,说话的时候,也比我圆滑讨喜。等他来了成都,我就带他参加一两次这种聚会,以后再有聚会,就由他一个人去。
卢萦一直知道,交际游冶是她的弱项。事实上,她也从来没有打算过,要通过她本人与人交际来达到攀爬的目的。
正当卢萦胡思乱想之际,突然间,后方的官道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
这马蹄声沉闷响亮,绝对不在少数。在这个马匹极为精贵的时候,出现大量马匹的,不是王公出行,便是军队从事。
一时之间,众人齐刷刷掉头看去。
黑压压的官道尽头,数十点火把光出现在眼前。
看着那火把光,陈公惊咦一声,说道:“有点奇怪。”
众人向他看去。
陈公早站了起来,他眺了一会说道:“不过三十来骑,怎么这马蹄声如此沉闷,仿佛上百骑?是了,来的定然是训练有数,精良无匹的负重骑兵。”
他这个结论一出,众人同时好奇起来。不过,这一行队伍足有护卫三四百人,面对三十来骑的队伍,倒不至于害怕。
突然间,阿缇清脆地问道:“阿萦,你猜那是些什么人?”
卢萦抬头,她看着黑夜的尽头,那一点一点,越来越近越来越亮的火把,摇头说道:“我猜不出。”
这么安静的夜晚,那三十骑引起的地面震动,已越来越大。望着那迅速逼近的骑队,一直闷闷不乐的王尚在一侧说道:“我知道那是什么人。”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他。
王尚蹙眉着,目光盯着前方沉声说道:“今天问路时,我隐约听到了些东西。这伙人,应该便是他们说的,从洛阳来此地办事的大人物。”
说到这里,他咦了一声,道:“他们开始减速了,不会想与我们一样,也在此处歇脚吧?”
☆、第八十九章 少年将军
王尚的声音一落,那队人的速度已明显慢了下来。看到他们跳上马背,朝这边大步走来。众人面面相觑后,陈公和王尚,文庆等人站了起来。
不一会,那伙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这些人都是全副盔甲,步伐之间杀气十足。看到他们走近,众少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出一步。
那伙人越来越近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少年男子,约摸十八九岁年纪,火焰的逼迫下,他身上那泛着银光的盔甲闪着森严而晶莹的美。配上他的面容,刹那间,一众娇生惯养,横行无忌的少年少女,竟同时产生一种无法形容的心悸。
卢萦只瞟了一眼,便发现所有的少女,都情不自禁地转向那少年男子。
这少年男子生得很美,他身材高挺,眉扬鼻挺,薄唇如削,一双眸子犀利而冷,看人时给人很大的压迫感。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出身极佳,习惯了居于高位的人物。
明明在场的各位少年郎都只比他小个一二岁,可这少年将军,却生生把众人都压了下去。让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等着他开口。
少年将军把在场众人环视一遍后,点了点头,冷冷地说道:“出行在外,多有不便,今晚打扰各位了。”说罢,他手一挥。
随着他手势一动,众骑士散开,不一会,他们便在离众人仅有百步远的地方扎起营帐来。
扎营时,四下还是一阵安静。
少年将军把众人一一打量过后转身便走。
他一走,众人齐刷刷松了一口气。陈公低声问道:“王家郎君,你知不知道这人的身份?”
王尚摇了摇头,他低声回道:“我不知道,不过看这情形,应该来头极大。”
“以你家在洛阳的势力,也不知道他是何人?”
王尚苦笑了一下,道:“我又不是阴澈那厮,哪里能把各位王孙认尽?”
这倒有理众人转过头窃窃私语起来。在他们说着话时,一侧的文庆皱着眉嘀咕了一句。他声音不大,不过站在他身旁的陈术却听得明白。当下,陈术眉头扬了一下,看向少年将军时,眸中精光闪动。
就在这是,阿缇突然说道:“他的身份应该不难打听,这么俊,这么年轻便成了将军的,洛阳应该不多啊。”
这话一出陈术的眼睛更亮了。
在众人议论时,卢萦走到一侧的火堆旁,伸出手暖了暖,垂眸忖道:以这些骑士的实力,完全可以独宿,他们为什么要与我们搭伙?
回头看了一眼,卢萦又想道:他们与我们离得太近了。在外人看来,几乎就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她脚步一提,似是漫无目的地在营帐间和坐骑处转悠起来。
才转了一会一个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冷冷的声音问道:“你在看什么?”
声音冰寒却动听正是那少年将军的声音。
卢萦一惊,回过头来。淡淡的月辉下,少年那掩在盔甲下的双眼,正锐利地盯着她。
卢萦不由向他身后看去,不远处,火堆处处,谈笑风生的众人,根本没有注意这个角落。
以这人的身份他要说什么话完全可以把自己召去。是了,他不想惊动别人。
想到这里卢萦朝他一礼,轻声道:“没事小人只是闲着无聊。”
她的声音一落,少年将军抬眸盯了她一眼,直视着她俊丽的面孔,少年说道:“听那些人说,你眼力十分不错,昨天还帮他们阻住了山匪地攻击。如有所见,尽可告知于我。”
说罢,他大步离去。
听着这少年将军离去时,那盔甲摩擦发出的铿铿声,卢萦抬头朝着火堆看去,明白过来。多半是有人看到她又走动了,便说起昨晚的事来,然后被这少年将军听到了。
不过听他说得这么认真,莫非真会发生什么事?
想到这里,卢萦干脆沉下心,把四周都静静地走了一遍。
当卢萦回去是,陈氏众人已与王尚他们聚在一个大堆旁,连同陈嫣,也坐到了一角。
虽是坐在一角,可她坐的位置巧妙-,火光恰好映在她的脸上,身上,使得左侧方向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美丽的容颜。
看着红红的焰火中,眉目绝美,神态楚楚可怜,说不出的委屈和脆弱的陈嫣,卢萦眉头跳了跳。
她朝后侧了侧头,那少年将军所在的方向,恰好可以把陈嫣的美丽收于眼底。
当下,她唇弯了弯。
见卢萦走近,好几个少年同时抬头,不过与莫远等人不同,陈术的眼神中,有着一种复杂莫名的警惕。
看来,他是不希望自己走近了。是陈嫣刚与自己打个照面,便给栽了,他们防着自己,不想骣己与陈嫣靠近也是正常。
想到这里,卢萦止步转向另外一个小火堆处。
又说笑了一阵,陈术起身,提着酒瓮朝那少年将军走去。
而自始至终,陈嫣都坐在那角落处,时刻让那燃烧的火焰照在脸上,直逼得她美丽的脸蛋红朴朴的。
月光下,陈术过去闲聊了不过几句,便又怏怏回返,看着火光映射下,那少年将军冰寒的表情,众人顿时明了:这人没有留面子给陈术。
当陈术重新回到火堆旁落坐时,卢萦发现,陈嫣的脸色黯淡下来。
卢萦收回目光。
寻思了一会,卢萦又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看到她走动,阿缇唤道:“阿萦,你又去查看吗?我们这么多人,应该不会有盗匪过来的。”
阿缇的声音十分响亮,引得众人同时转头看向卢萦。
陡然对上这么多人的目光,卢萦笑一笑,只得转身返回火堆。
可她刚刚落坐,一个骑士便大步走来。看到那骑士走近,陈嫣的双眼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不一会,那骑士便来到了卢萦身边,他朝着卢萦抱拳说道:“这位郎君,我家将军有话问你。”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过去。
卢萦眉头暗蹙,可那骑士说过后,也不等她回答,竟是转身便走。
卢萦想了想,还是提步跟上。这时的她,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处,尽量让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着的陈嫣,那眼中闪过的怨毒。
不一会,卢萦便来到了少年将军面前。
少年提起酒斟,亲自给她倒了一盅酒,温和地说道:“坐罢。”
卢萦没坐,她轻叹道:“将军,我虽然穿着男袍,却是姑子…”
不等她说完,少年将军已表情一凝,冷声喝道:“给我坐下!”
无可奈何,卢萦只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