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太皇太后懿旨,镇国长公主风玄优……指婚予一等侯访西使西门冰炎……于三月初一黄道吉日……成婚。”
直到坐在丽景殿内,看着尚服局的女官捧着华丽的红色喜服请她试穿,风玄优才回过神来,她抚摸着绣工精致,华丽典雅的红色嫁衣,唇边不禁浮现出一抹冷笑,看来这事是早就预谋好的。
庭议刚结束,太皇太后的懿旨就来了,当着百官的面宣读是为了不让她有反驳的机会,连尘弟恐怕也不知情。庭议后去德宁宫,太皇太后身子就不舒服不见客,想起前些日子太皇太后召见她时说的话,她突然明白了几分。
“优儿,这后宫从来就是是非之地,你可要留意些,皇帝毕竟大了。”太皇太后温和地笑着。
“儿臣从不理会那些流言,太皇太后也无需放在心上。”她知道自太后出事后,她几乎夜夜入宫伴驾,已让一些不利流言传出,什么她借机挟天子以令诸侯,意图不轨,连借机引诱天子的狗屁话都出来了,当年新帝入宫,她也常常入宫伴驾,也没见谁说什么。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优儿应比谁都当明白才是。”太皇太后意味深长地道。
风玄优愤而冷笑:“哪些嘴巴不干净的东西再在太皇太后耳边乱嚼舌根子,儿臣自当让他们积毁销骨。”这肮脏的宫闱里,连一点骨肉亲情都容不下,可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没权没势的小可怜,她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尘弟。
环视周围宫人那战栗的表情,她满意离去,却料不到他们竟然还有这一招。
“万岁驾到。”
明黄色的身影急匆匆地进入丽景殿,屏退了四周伺候的宫女,风微尘疑惑地看着桌上艳红:“皇姐,这是……。”今早庭议后宣的懿旨,怎么下午礼服就做好了。
她无奈地道:“很明显,我没有选择。”“我去找太皇太后。”风微尘皱起眉,自那日敞开心扉后,在两人独处时他们之间就如寻常姐弟般相处。
“太皇太后病了,不到大婚不会见我们的。”
“那我下旨取消婚事。”
“你觉得可行么?”风玄优抬眼看他。
“这……。”他也知道,这懿旨一下,除非太皇太后亲自收回或者有合适的理由,否则是不能取消的。
“我嫁!”她淡淡地道。“皇姐!”风微尘愕然地睁大眼,她怎么会如此轻易妥协。
风玄优拉他坐下:“尘弟就没想过为何太后西归才半年,宫中流言四起,太皇太后也突然下旨要我嫁人?”这事并不合规矩,太皇太后不会为了一点流言蜚语就会做这样的事。
“倒像是有什么事逼着她做决定。”他接过话。
风玄优颔首:“这些事情凑在一块太过巧合,环环相扣。”
“但,皇姐给访西使又能如何?”他不解,嫁人并不会让皇姐在朝中的失势。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所以……”
“所以皇姐要将计就计,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我反对!”他绝不会因此让她拿婚姻当筹码。
“我……本来就打算归隐后嫁给冰炎。”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这原就是她和冰炎的约定,现在只不过提前了而已。
闻言,风微尘错又惊又急:“归隐嫁人,皇姐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才许下诺言,她就要反悔么?
“尘弟,这天下是你的,总有一日你要拿回所有的权力。”那时,你如何能容忍一个手握大权,威望胜于天子的人留在你身边。风玄优黯然地笑着:“就是为了留在你身边,我才更要这么做。”她握住他纤长的指:“更何况,我身许冰炎,也心许天极。”我要看着你让这个国家兴旺繁荣,看着你成为一个后世传颂的明君盛主。
她不能容忍有人威胁到他的帝位,即使是自己。
“皇姐……你!”看着她坚定的模样,风微尘百味杂陈,终于长叹一声,不再说话,一双凤眸却幽暗如深邃的大海。
二月二十九丽景殿
由于坐在丽景殿内,她安静地任由尚服局的派来的女官帮她试衣,绾发,镜子里的女子清秀的面容染上眉黛,眉间贴上花钿,略显丰满的唇染上嫣红,明眸含星,颇是动人,只是眸中一片淡然。
“奴婢参见侯爷。”宫女们跪下行礼,一道藏青色的人影走了进来。
“冰炎?你怎么来了?”风玄优诧异地转过头,内宫怎么会让外臣进入。西门冰炎惊艳地看着镜子前一身红衣的女子,竟怔然道:“你……真美。”闻言,风玄优面色微赧地嗔道:“冰炎!”他微笑着牵起她的手:“太皇太后让我进宫来询问婚事的情况,顺道过来看看自己未来妻子有何不可。”
听到周围宫女们的轻笑,她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这人是专门来欺负她的么。感觉到他愈加炽热的目光,她忍不住轻笑:“你急什么,难道不知婚前新郎新娘见面是不吉利的么!”
他突然低头在她红唇上啄了一下:“我不怕。”他等这一日,等了十多年,不想再等。
风玄优完全愣了,只觉得一股热气涌上头,虽然上战场时,他时常为她裹伤,并非没见过她的身体,可这样亲昵的举动还是头一遭。
瞧着眼前佳人眼波迷蒙,诱得他忍不住还要偷香,刚低头,一道悠长尖细的声音突然在殿门外响起:“圣旨到。”两人顿时如梦初醒般出门跪下接旨。
“宣镇国将军风玄优速至皇极殿面圣,不可耽搁。”
闻言,两人同时一愣,这种时候宣召在皇极殿?“公公,可方便透露有什么事?”她沉稳地起身接旨。
宣旨太监堆起笑:“奴才不知。”“那可方便等我换身衣裳?”
“这就不必了,将军这旨意耽搁不得。”连换衣裳的时间都没有?风玄优皱起眉,心里有着异样的不安。
“玄优,我陪你去。”冰炎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率先迈出宫门。
[宫廷月华夜卷:第八章 缠绵]
皇极殿上,百官皆袍服整齐肃立于两旁,气氛诡异。“参见万岁。”行了礼,她垂手而立,静观其变。
“爱卿,你来了就好。”金殿上的主子倒是一副自在模样。
“人证物证俱在,臣等恭请圣裁。”何尚书出列启奏,吏部陈侍郎也跟着上奏,不一会又有好几名官员跟着出列附和。
直到夕阳斜落,她犹自愣愣地坐在房间内无法回神,眼前都是早上大殿上的情景。
那高高在上的少年天子向她露出美丽的笑容:“户部尚书等十三名官员弹劾你为江宁一案的幕后主使,指你中饱私囊,收受贿赂,私铸银钱,图谋不轨。”
然后是一大群官员在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列举她的‘罪证’。张子藏当庭推翻了他之前的口供反称是屈打成招,而江宁来的数名证人竟然在她的将军府内死于非命,还有一系列的证据与来自江宁的证人证言都指向她。
“镇国将军功在朝廷,中兴天极,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唉”王必之惋惜地摇着头,眼中却闪过得色。
熙圣帝沉思片刻,苦恼地道:“爱卿,你可有要辨白的?
风玄优沉默着垂下眼帘,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臣无话可说。”完美,所有的一切罪证都太完美了,根本找不出一丝破绽,她还能说什么呢?
“此案即刻移交大理寺审查,刑部协力,未及审案定罪前,长公主风玄优撤去镇国将军一职,软禁于丽景殿,虎符交由禁卫彪骑营陈将军接管。”
说完他又偏过头犹疑地看向风玄优:“爱卿,可……有异议?”
风玄优静默着摇摇头,他这般模样少不得又会被人拿来给自己安个欺凌主上的罪名了。
她的幼虎终于长大了么?
掌灯时分,丽景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公主殿下,万岁有请。”紫衣太监低垂着眼,恭敬而冷淡。
眼角瞥见宫门外站着数名侍卫,皆是敛气凝神的高手,风玄优心中冷笑,怎么,还怕她会抗旨不成,只是这个时候召见,倒不知他要做什么了。
刚踏进未央宫的主殿,太监们便将宫门重重关上,她心下一冷,反手握紧袖底刀,全心戒备地向内殿走去。
“皇姐。”她急转身,就要出手,却发现只有风微尘一人,身着明黄单衣长袍,神情轻松自在。
微微松一口气,她俯身行礼,“臣参见万岁。”
“平身。”风微尘上前扶起她,又牵着她在摆着数样精致小食的紫檀桌边坐下。
觑见他依若平日般的神态举止,她有了仿佛回复往日的错觉,却再摸不透他的心思。
静静地坐下,她等待着,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皇姐,你不会怪我吧,今日在朝上情势所逼……。”风微尘为她斟满美酒,一脸黯然。
“臣不敢。”风玄优兀自低笑,他是不是太急了,早上那出戏释了她的兵权,今晚又是为哪般?也罢,让她看看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的手段,也不枉他们师徒一场。
“皇姐,请。”风微尘看着她喝下杯中美酒,垂下长长的眼睫柔声问:“皇姐,我登基已有三年,你觉得这三年来我表现的如何?”
“好,很好。”风玄优想起当初觉得他各方面表现无比优异,自己只曾忧心他过于仁厚心慈便觉得很是讽刺。
“那我是不是可以要些东西作为奖励呢?”
这般谦逊的话在此刻听来只让她想大笑,风玄优轻嘲地看着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什么是帝王要不到的呢?
“可我只要一样东西,一样皇姐才有的东西。”他抬起眼,眼神深黯缥缈。
烛光摇曳,风玄优悲哀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唇边笑意隐藏着丝丝落寞,她已经处处小心,渐渐放出手中权力表明忠心,却还不能让他释疑。
自打娘亲去世起,她就坠入了一场冗长的梦魇里,这华丽的皇宫里,爱恨情仇都太过匆匆,看尽了世间荣华显耀与男痴女怨,所有的一切皆在转眼间就消散。没有什么是值得长久的信赖,她曾以为这个一手培养的孩子会是与众不同的,曾经以为……
“皇上要什么就只管拿去吧。”面对这个曾经那么亲密,自己视如亲弟的人,她突然觉得好累,疲惫地闭上眼,他想要什么,她的命吗?。
“皇姐,我要你!”风微尘唇边绽出一朵摄人心魄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着。
“你!”她错愕地张开眼,怀疑自己的耳朵。
风微尘从桌旁站了起来,乌黑的秀发长长地披散及膝,烛火明灭下的绝美容颜竟显出不属于人间的邪魅妖艳,让风玄优心神狠狠一震。
他微微弯下腰,似笑非笑地勾起风玄优小巧的下巴:“皇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要的就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命。”
原本清朗悦耳的声音此刻却显得魔魅万分,风玄优想说荒谬可笑,但一滴豆大的冷汗却从她背脊滑落。
半晌,内殿里寂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风微尘极有耐心地等待着风玄优的反应,给她适应的时间。
“圣……圣上,不要开玩笑。”她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神色惨白。
“我像在开玩笑么?”他好整以暇地贴近她的脸,吓得风玄优差点掉下凳子。她霍地拍案而起,低吼:“圣上,请自重!”脸上再也戴不住平静冷漠的面具,这个答案已经超出了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
蓦地,风玄优感到腹部突然一热,如遭火焚,她汗涔涔地捂住腹部,怒极:“酒里有毒。”不知为什么心里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掏了空,被自己最在意的伤害与被叛就是这种滋味吗?
风微尘微讶地挑起眉,喃喃自语:“这秘毒果然厉害。”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发作了。
“你!”风玄优只觉得头晕目眩,血脉翻涌,她恨恨地盯着他,手中袖底刀迅速向前横披逼开他,拨身向窗外飞去,却被人擒住脚踝向后一拉,身子迅速下坠,她心中大惊,刚要顺势抬腿扫向他的面庞,却感觉腹中一疼,全身失力地落下,一转脸就发现自己已被风微尘抱个满怀,。
她又惊又怒,欲再击向他,却被反擒住手臂,刀也落了地。
“别急着走啊,皇姐不想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么?”风微尘轻笑着把她抱回桌前。
她忙挣开他的手臂,气息不稳地坐下:“说!”此刻什么手足之情都被他毁之殆尽了,他最好在自己忍不住动手前有屁快放。
风微尘径直在她身边蹲下,支着下巴一副心情颇好的模样:“准确地说那是一种叫艳毒的密酒。”他怎么可能舍得对她下毒呢。
“你!”风玄优恼极地抬起一掌运起功想拍向他,可是腹中之火竟向全身蔓延开来。
“运功的话会发作得更快哦。”他大胆地伸出一只手抚上风玄优细致的面颊。“而且,皇姐舍得杀我吗?”风微尘得意地仰起美丽的脸,他可是很会善用自身的优势呢。
“……。”风玄优差点忍不住低吟起来,满面怒容地死死瞪着眼前的人,高举的手硬是劈不下去。
该死的,这臭小子竟然喂她喝那种酒,生长在宫闱的她当然知道艳毒是什么,那根本就是一种烈性春药,服下后气力全失,却意识清醒,专门用来对付一些不肯就范的嫔妃,后来更演变成宫里暗斗时陷害他人的东西。
“你竟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风玄优又羞又气,颤抖地指着他:“你怎能如此任意妄为……难道你不知我要嫁……”
“我不知道!”风微尘低吼着打断她的话,一脸她从未见过的狰狞,似察觉她愕然的目光,他嘴角扬起一抹诡邪的笑容:“我只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句话塞得她哑口无言。
看着眼前一身红色纱衣的风玄优因为体内翻腾的气血涨红了脸,不断娇喘,风微尘的眼眸开始变得深黝,逐渐充满难以言喻的异采。
风玄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却被他蓦地拦腰抱起,惊得她差点背过气去,挣扎道:“风微尘,你放下我!”羞怒中,却暗暗心惊当年的弱质少年已然高过自己一个头,气息也不复少年的青涩纯粹。
“皇姐,难道你不觉得这样会比较舒服点。”小心地将她放入宽大的龙床,风微尘暧昧地笑着。
她惊讶地发现当自己往他身上靠着时,身上那难以忍受的火焰竟然小了一点,她忍不住地低吟出声:“呜……。”
“风微尘,你身为帝王做出这种逆伦之事,与禽兽何异,与商纣夏桀何异……啊。”她挣扎着退到床角,忍住火烧般的疼痛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闻言,他气怒地扯住她的手腕:“身为帝王,我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什么错,这个皇帝是你要我当的,这天下是你要我背的,连你要我宠幸哪个女人我都宠幸了,现在我只是要你而已,为什么不可以?”他每次都忍着恶心才能抱那些女人,每抱一次那些女人,他的心里的怨就多一分,对她的渴望就多一分。
他一把扯开风玄优的衣襟,伴随着衣料碎裂的声音风玄优梭地瞪大眼,挣扎着挥出一掌,却被风微尘一招花开攻势,她体内的欲火也因为运功的关系几欲淹没神智。
他顺势将修长的身躯压上她娇美的柔软,令她动弹不得。
“皇姐……。”他眼神渐渐迷蒙,看着袒露在眼前的大片柔嫩,只觉得下腹一阵紧抽。他终于要实现长久以来的愿望了呢,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膜拜般将唇印上了她的脖颈,他原计划是两年后才动手的,都是他们逼他的。
“喝……。”忍不住低低的抽气,风玄优痛苦地低喃着:“不可以,尘弟,我们不可以这样的。”她真的不想杀他,哪怕伤尽天下人,但是……为何要逼她?风玄优的掌心缓缓吐出紫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嫁给他,难道你不要我了吗,皇姐?”宛若受伤的小兽般,他将脸埋在她颈窝痛苦低吟。
又抬起脸痴痴一笑,他敛起邪肆的眼神,又变回了那个纯雅少年。“皇姐,我爱你,好爱……。”他真的好爱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他们第一次共乘一骑在风中奔驰,或许是那夜她眼里满是绝望的血丝令他心痛……这只骄傲的凤凰运筹帷幄,随性洒脱的模样渐渐令他宁和的心失去平静。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追上那个始终站在万人之上尊贵无比的女子,可是为什么,他似乎总慢一步,似乎总是当他到达了某个既定的目标,欣喜地抬起头搜寻着她的身影时,她却早早地走到更遥远的地方。
如今,她已经来不及等他完全成长就要永远地抛弃他了吗?
风玄优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无言地和他对视着,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
风微尘羞涩一笑:“我会很温柔的。”他已经不想更不能再等待,那种追在她身后,咫尺之间却无法触及的感觉那样的令人煎熬。
长指轻轻滑过她脸上因为长年日晒而呈现蜜色的肌肤,引来风玄优一阵颤抖,举起的手也不知不觉地垂落在身侧。
呵,真的逃不掉了么?她唇边泛开苦涩的笑,为什么他不粗暴一点,冷残一点,那样她说不定就真的可以痛下杀手。如今,他却这般温柔,小心翼翼,仿佛自己是个一碰就碎的娃娃。
罢了,罢了,或许是她的劫,无法欺骗自己不在意他绝美容颜上凄楚的表情,风玄优放任胸中的火焰将自己完全燃烧,让自己的灵魂在那少年寂寞与爱恋的目光里沉沦。
察觉了怀中佳人的变化,风微尘心中喜极,面对着自己思之不得,视为天人的皇姐,只想把一切都奉上,动作轻柔热烈得叫人脸红。
风微尘绵密的碎吻落满了她雪白的颤抖的颈项,手上稍微用力,便让精致艳红的肚兜变成碎布。
雪白的丰盈顿时暴露在空气里,两朵粉梅敏感地挺立起来,娇艳欲滴,红色的锦缎衬映着如雪肌肤,妖艳得让他脑子里哄的一声,差点把持不住。
“皇姐,你好美。”他失神地低语,让风玄优羞窘斥道:“可恶,要动手便动手。”本该是一句慷慨就义的话,情欲熏染下仿似娇吟。
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天,这声音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来的吗?
风微尘炽热地看着她:“我会的。”随即一把扯去身上明黄长袍,将精瘦修长的身躯压上她赤裸的娇体,喉间发出压抑中带着舒适的呻吟。
感觉他缠绵的吻在自己背上烙下的湿热印记和恣意揉弄爱抚,带来阵阵难一言的刺激,风玄优忍不住弓起身子承受着陌生的快感,被他侵入身子的那一刻,她睁眼向宫帐外看去,恍惚间只觉得窗外杨花纷飞,宛如十四岁那年生命中的那场落樱之雨,瞬间的灿烂艳绝,然后决绝的坠落,绚美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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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月华夜卷:第九章 离歌 上]
暴雨如倾,夏雷震震.六月的天极之夏时有突降豪雨,让人避之不及.一如动荡的天极朝野.
长公主被软禁数月,其所属派系元气大伤,属下竭力营救.相党占得上风,拼命打压将党,欲置其于死地,朝中气氛剑拨弩张,一触及发,人人自危.
这其中有一股新兴势力逐渐由暗处浮于台面,甚至有凌驾于二者之上的势头,令人不敢小觑.这便是过去被众人视为傀儡的熙圣皇帝---风微尘.
摘下面具的熙圣帝,不再是过去那副温吞恭谨的模样.他依然常挂着微笑,却手腕高超地玩弄着权术,无所不用其及的参与到朝野的斗争,手段犀利老辣.两派人马中蓦然发现竟有许多是帝派的人,让两派元老瞠目结舌.
亦令过去小视他的人胆寒不已
圣上今日校兵,辛苦了.虎啸营副都统司徒尚递上一块冰镇毛巾.
熙圣帝接过拭了拭脸上的汗,一身热气蒸腾.他笑着低问:司徒都统,那一掌还疼么?
司徒尚苦笑着抚了抚胸口:多谢圣上开恩,保全末将这条命.原来阅兵后,风微尘兴致一起与在场的几名将军们过了几招,第一位过招的便是这司徒副都统,能成为京城之防的虎啸营一员是天极军人的梦想,虎啸营中卧虎藏龙,当年由风玄优一手训练,铁骑五千可敌甲兵十万,与玄衣卫并称军中双雄.
司徒尚的武艺自是非同凡响,初时他还为怎么败在皇帝手下比较像真的而烦恼.托大地接了圣上一掌,愕然发现他功夫比自己估计的高上数倍,才认真接招,终是落败.
圣上尽得震国将军真传,自是不同凡响.司徒尚道.
闻言他微微挑起眉:你觉得皇姐武艺如何?这圣上比末将更清楚.司徒尚抱拳,他虽然由圣上一手暗中扶植,但对于长公主却也甚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