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媳妇儿总想给我相亲怎么办》《我的媳妇儿是小姑姑》《论成为自己姑父是什么体验》
穿于乱世;家破人亡;孤女无依!幸得战死沙场亲兄的结义兄长老将军收留,居于将军府,人尊小姑姑。
小姑姑庄正端雅;秀外慧中;蕙心纨质,深得老夫人喜爱。弥留之际,交给小姑姑一项任务,为那猛锐冠世,旷世无匹的少年将军觅一匹配女子,成婚生子,延续血脉。
这个任务……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将军少年成名,纵横无敌,征战沙场,击退敌蛮。
但,他有一秘事也天下尽知,恐女!
老夫人为此操碎了心,觅得众多大家闺秀,将军无一满意。
敌军为此设计女子前锋,意欲‘吓死’将军。
为将军找媳妇儿……无异于水滴石穿,铁杵磨针,西天取经!
深得老将军老夫人恩情,小姑姑毅然决然的走上了‘西天取经’的漫漫长路。
取经路上披荆斩棘,奈何将军是一块世所罕见的金刚石,哪个姑娘他都不满意。
绞尽脑汁,总算得知他到底心仪何种女子,一一对应,倒是与她相差无几。
原来,将军是想做自己的小姑夫?
☆、第二十一章:一个大瓜(二更)
齐子斐始终平静,交代了此事,很明显他也是思考了许久,并非随意出口。
金鱼筷子掉了都忘记捡起来,他那时说要回来向师父和公子禀报,他还真说了!
齐子汶睁大了眼睛,嘴却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露出八卦的笑容来。
齐雍坐在那里,面不改色,静静地看着齐子斐,孩子长大了,有喜欢的姑娘甚至管控不住身体,是可以理解的。
再说,和别的富家子弟相比,他这几个孩子,还都是非常洁身自好的。
姚婴微微扬眉,按理来说,孩子们长大了,情窦初开,会有喜欢的女孩子,是十分正常的。更况且,原本她还觉得他可能不喜欢姑娘。如今确定他是喜欢姑娘的,她这心倒是放下来了。
不过下一刻,她又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儿,因为金鱼那个小丫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仅仅片刻,姚婴扬起的眉毛又落了下来,“你说的这个姑娘,我不会认识吧。”预感不是太好。
金鱼也在同时屏住了呼吸,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是,父亲和母亲都认识。”齐子斐承认,其实已经无需说太多了。他们二位认识,而他也认识的,除了宫中皇伯伯膝下的子女外,就只有那一个了,金鱼。
姚婴微微咬唇,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后抬手拿起就在眼前的茶盏。
齐子汶眼睛睁的圆圆的,震惊又忍不住想接着听。齐子斐那么一说,他就知道是谁了,今天被拍了一巴掌那事儿也有解释了。
抓住茶盏,姚婴的手指收了收,随后猛地把茶盏摔了出去,一下子砸在齐子斐的胸前。
齐子斐动也没动,任由茶盏砸在他身上碎裂,茶水溅到了他脸上,眼睫微颤,但也仅仅微颤而已。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两年前,两年前她还未成年呢!”站起身,姚婴又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头上真的在冒火,她脚下一动就要奔齐子斐过去。
齐雍在同时起身,挺拔的身体恍若一堵墙,堵住了姚婴,同时一手将她圈住,“有话好好说。”
“小王八蛋!我没什么好说的,放开我。”姚婴一向不怎么发脾气,这次真的气着了。
齐雍圈着她,直接将她平移到远处。
而那边,齐子斐则撩袍跪在了地上,胸前的衣服都是茶水。不过,姿态虽是认错,但很明显,他的固执也是真的。
“你们两个出去。”被齐雍禁锢,姚婴也挣脱不出来,扫了一眼满脸八卦的齐子汶和脸都变白了的金鱼。
齐子汶几分可惜,站起身,看了看金鱼,本还想拉她一同出去的。但一想,她是这件事当中的主要人物啊,倒是他谁也管不着。
走出去,顺带着叫人把饭厅的门也给关上了。
金鱼起身从那边走过来,却眼见姚婴忽然又随手拿起靠墙桌子上的花瓶。齐雍抬手去拦截,都没来得及,那花瓶就朝着齐子斐飞过去了。
金鱼脚下更快,眼睛盯着那花瓶,她也冲到齐子斐面前,探身从侧面抱住他,那花瓶正好砸在了她的耳侧肩膀,之后掉在地上,粉碎。
她这举动出乎意料,齐子斐根本就没想反抗或是抵挡,即便是拿更大的东西砸他,他也不会躲。
倒是这金鱼替他挡了,并且砸在她身上时,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疼不疼?”抬手,罩住她被砸到的地方,齐子斐盯着她的脸看,她小脸儿都皱成了一团。
拂开齐子斐的手,金鱼放开他,转而面朝姚婴和齐雍跪着,“师父,公子,两年前并非是世子爷犯错。是我,那天我根本就没有喝醉,是我主动,是我爱慕世子爷,是我心怀不轨,是我千方百计想和世子爷发生某些事情,让他无法忽视我。一切都是我,师父,您责罚我吧。能被师父收为弟子已是我大幸,我却仍旧梦想一步登天,都是我的错。”
她一字一句,极其恳切,随着话音落下,也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她喜欢齐子斐,自己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而想一想自己真实的身份,这就是妄想。不该妄想的,她也根本没有这个妄想的权利。
齐子斐静静地看着她,眼睛里缓缓地浮起淡淡的笑意。
倒是那边姚婴抬手覆在自己额头上,“你出去等着。”
金鱼下一刻睁开眼睛,想了想,起身退出了饭厅。
饭厅的门被重新关上,齐雍也终于把姚婴给放了下来,直接将她放到椅子上坐下,一边抬手落在她头上顺毛轻抚,“手速愈发的快,或许用不了多久,夫人便能与我切磋一个回合了。”
“谁和你切磋?唉,肝疼。”靠坐在那儿,看着仍旧直挺挺的跪在那儿的齐子斐,肝就更疼了。
齐雍却是几不可微的摇头,继续顺毛抚摸她的头。
“我收金鱼做徒弟,是因为我自己生不出女儿来,她又长得特别可爱,从见着她我就心里头痒痒。但是,我绝不是要把她养大做童养媳的!”打开齐雍的手,姚婴长长的叹口气。
“从宫中出来,你不是还说,不会干预他们兄弟几个娶妻之事?”齐雍手被打开,也没在意,又落在她头上继续抚摸。
“我没说干预啊!就是这小子……两年前?两年前小金鱼还是个孩子。”说起这茬儿,姚婴的火气又冒了上来,好想一拖鞋拍死他。
齐子斐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亦是不言语反驳。
饭厅外,金鱼从出来后就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被那花瓶砸的,她现在还觉得好疼。师父没武功,关键时刻力量还是很大的,不容小觑。
“小金鱼,这两年来,我怎么就没发现你和大哥之间有事儿呢。按理说,我这眼睛也不算白长的呀。”眼见金鱼出来,齐子汶就走过来了,他一直在这外面转悠,等待吃接下来的第一手瓜。
看了他一眼,金鱼继续揉自己耳朵,“是啊,三爷没看出来的确出乎意料。可能,是三爷眼睛出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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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媳妇儿总想给我相亲怎么办》《我的媳妇儿是小姑姑》《论成为自己姑父是什么体验》
穿于乱世;家破人亡;孤女无依!幸得战死沙场亲兄的结义兄长老将军收留,居于将军府,人尊小姑姑。
小姑姑庄正端雅;秀外慧中;蕙心纨质,深得老夫人喜爱。弥留之际,交给小姑姑一项任务,为那猛锐冠世,旷世无匹的少年将军觅一匹配女子,成婚生子,延续血脉。
这个任务……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将军少年成名,纵横无敌,征战沙场,击退敌蛮。
但,他有一秘事也天下尽知,恐女!
老夫人为此操碎了心,觅得众多大家闺秀,将军无一满意。
敌军为此设计女子前锋,意欲‘吓死’将军。
为将军找媳妇儿……无异于水滴石穿,铁杵磨针,西天取经!
深得老将军老夫人恩情,小姑姑毅然决然的走上了‘西天取经’的漫漫长路。
取经路上披荆斩棘,奈何将军是一块世所罕见的金刚石,哪个姑娘他都不满意。
绞尽脑汁,总算得知他到底心仪何种女子,一一对应,倒是与她相差无几。
原来,将军是想做自己的小姑夫?
☆、第二十二章:一个大瓜(三更)
揉着耳朵,金鱼挪到了不远处的围廊上坐着,注视着饭厅的方向,门一直关着的,里面的人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她有功夫,耳力不凡,但是在这儿也听不到。
齐子汶晃悠着走过来,看着金鱼那郁闷的小样子,他也不由笑,“俗话说,这兔子不吃窝边草,大哥这做法,有些不地道。不过嘛,若说将你许配给外人,我又觉得便宜了那外人。刚刚思虑了一番,我觉得母亲也应当是同样心理,再说你和大哥有了夫妻之实,我想也她老人家是不会反对的。”
转着眼睛,金鱼看向齐子汶,“我就没想过,世子爷就是世子爷,我小金鱼就是小金鱼,不一样。”即便是师父真的同意了,凭她的身份,也配不上齐子斐。
“你只是名字叫金鱼,又不是真的金鱼。你知道母亲为何生气么?”齐子汶轻笑,也坐在围栏上,歪头看她问道。
“很多原因啊,任谁都会生气的。”金鱼放下手,一边叹气。师父肯定是十分失望,收为弟子,又一直待她特别好,可是这个弟子却在想着勾引自己儿子。
“不,你错了。母亲生气,就是因为大哥吃窝边草。你从小就跟着母亲长大,你和别人是不同的,半个女儿吧。我们之间十分明确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母亲可能都忘了这事儿了。一时之间,她会生气,但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想通了。”齐子汶轻声细语,别看一直笑眯眯的,但随着他说话,真的让人的神思无意识的跟着他走。
“真的么?”金鱼眨着眼睛,那模样特像迷途的小鹿,给她一个方向,她就亮了。
“嗯。”齐子汶点了点头。
眼睛也只是明亮了一下,随后就又暗淡了下来,还是那句话,自己是什么身份,她自己清楚。
“别乱想了,待得大哥出来,我去父亲母亲那儿听听风声,之后一准儿告诉你。”齐子汶继续安慰,许是因为本就自带一股平和,让人也不由的跟着放松了下来。
就在这时,那饭厅的门忽然打开了,金鱼看过去,齐子斐出来了。
她也不由得长舒了口气,但也不知他们在里面都说了些什么。
齐子斐出来后,便看到了那两个在围栏上坐着的人,他就朝着这边走来了。
胸前的衣服还是湿的,之前姚婴一个茶盏砸到了他身上,他根本就没躲,以至于整杯茶都泼到了他衣服上。
“大哥。”看着走过来的齐子斐,齐子汶站起身,一边喊道。他面带笑意,很是好奇他们在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不过,齐子斐却是根本没理会他,他径直的走到金鱼面前,垂眸看着还坐在那儿傻傻的人,随后抬手落在了她之前被砸到的耳朵上,“还疼么?”
金鱼眨了眨眼睛,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躲开了他的手。
齐子汶站在旁边盯着他们俩瞧,笑容不自觉的逐渐变味儿,他是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看到这种画面。
“世子爷,你还好吧。”躲开了他的手,金鱼的视线从他的脸一直落到他胸前衣服上,她都闻得到茶水的味道。
“跟我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拎起来,是要离开这儿。
金鱼不太想跟着他走,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尽快的重回饭厅,向师父和公子请罪。
但齐子斐却是不由分说,拽着她快步离开,惹得本想继续看热闹的齐子汶连连叹气。他这若是跟上去,显得有些猥琐。
想了想,他转身回了饭厅,倒是要打听打听,那二老到底给大哥上了什么课。
被齐子斐扯拽着,径直的离开了王府。从大门出来,金鱼倒是有些慌,“世子爷,你要带我去哪儿?”三更半夜,她就这么跟着他走了,还有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实在不太好。
齐子斐没有回答她,正好出府,他的护卫骑马又驾着马车抵达,他拽着金鱼上了马车。
她完全是稀里糊涂,又觉得不妥,毕竟她都不知道师父和公子到底与他说了些什么。
进了马车,这队伍就出发了,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儿。
坐在靠窗的横榻上,金鱼盯着齐子斐看,他瞧着也挺正常的,好像除了被砸了一个茶盏之外,就没有再挨过什么打了。
马车速度越来越快,已经来到了另外的街道,别看很晚了,但是皇都的夜晚也不是别的城池可比,还是有不少人,还有夜巡的兵士。
他也不说话,能听到的就是车轮马蹄还有外面来往的人说话的声音。
缓缓的深吸口气,金鱼觉得明日她必然得回湘王府去向师父请罪。眼下即便情况都这样了,可是她看着他,还是很喜欢。
她就是走火入魔了,明明不可能的事情,却还是无法阻止自己断了念想。
“世子爷,师父和公子是不是又训斥你了?我明日会去找师父的。两年前的事,不是你的错。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两年前她也不是小孩儿啊,两年前她十六岁,她和齐子斐做什么,她都很清楚。她只是长得显小罢了,瞧着像没长大。
齐子斐没有言语,但眸子却一转,看向了她。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的事,我承担责任。”看着他,金鱼小声的说道。
“所以,两年前你也没有喝醉,一切都是有意识而为之。你故意借醉酒,与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是要得到我。”齐子斐开口,声线几分清冷,反倒像是在审问什么犯人。
金鱼咬了咬嘴唇,搁置在腿上的手也握紧,她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点头,“对。”
她承认的很铿锵有力,圆圆的小脸儿上也都是认真,甚至连眼神儿都格外的坚定。
当然了,随着承认,她脸也跟着红了,马车里唯一的小琉灯都遮挡不住那红如彩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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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得逞(一更)
“很好,记住你刚刚说的话。”齐子斐几不可微的颌首,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心情。
他这样,金鱼就更惴惴不安了。她实在猜不出师父和公子到底与他说了什么,从他的脸上完全猜不出来。
也不知过去多久,队伍缓缓的停了。金鱼也回过神儿来,眼看着他起身,她还想说些什么,他却直接抓住她的手,带着她下了马车。
跟着他下了车,这才发现到了哪儿,是刑司。
刑司是这整个大越最吓人的地方,当然了,是对于那些作奸犯科和犯了错的人来说。一旦进了这个地方,几乎是没有能再出去的可能。
正是因为此,自进了刑司的大门,莫名的让人不由紧绷起来,这个地方的空气都是不一样的。
这个时辰,刑司灯火通明,值守的人见了齐子斐无不低头拱手请安,这个地方,才是他的天下。
而对于他带着一个小姑娘回来,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好奇,甚至都没人敢多看一眼。
齐子斐一直带着她进了他在这刑司办公的地方,推门进去,灯火朦胧,偌大的书案,以及书案后侧和左侧庞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被封存起来的册子。
金鱼环顾了一圈儿,也不由几分心疼齐子斐,他自从掌管刑司,接手的公务不计其数。
看那些封存起来的册子就知道了,估摸着这大越一大半作奸犯科的人,都在这里记录着。
带着她进来,齐子斐直接扯着她走到书案后,然后将她按在了宽大的椅子上坐下。
金鱼也不得不坐下,眨着眼睛看他,这朦胧的光线中,他看起来挺拔而又干净。他若不笑,让人觉得很有距离。但若笑了,倒是显得很温柔。
她最想看的,就是他笑了。
也或许,就是小时候从见着他对自己笑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他了吧。
“在这儿等着,我去更衣。”将她安置在这儿,齐子斐才开口。他衣服上的茶水差不多都干了,在胸前形成一滩痕迹。
话落,他就去了内室。在刑司,他办公在这里,而休息就是在内室。
看着他离开,金鱼也不由的长舒口气,尽管觉得自己应该去师父那儿请罪。但是能跟着他来到他办公的地方,心里头莫名的又有点儿开心。
自从他掌管刑司,她就很好奇他办公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都说是最血腥之地,没人想进来,但他在这儿,她还是想来看看的。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任性过。今晚,倒是真的任性了一次,明知不该跟着他走,但还是没反抗。
坐在那椅子上,这是他平日里坐的地方,其他人也根本没有胆子坐在这儿。
双臂搭在两侧扶手上,身体向后倚靠着,别说,这椅子还挺舒服。
明明心里头还纠结,自己跟自己打架呢,但靠坐在这儿,却不由的弯起了眉眼。
偌大的书案上摆放着齐子斐平时里办公所用的东西,什么样的笔,什么样的墨,什么样的砚。一样一样的看过去,其实他习惯用什么,金鱼都知道。
仔细想想,她还是很有心机的,尽管并不常见齐子斐,他在皇都,她在长碧楼。但是,跟在师父身边,就总是会了解到的。
师父说起别人时,她不曾仔细听过,但说道事关齐子斐的,她肯定会竖起耳朵听,然后记得清清楚楚。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进入内室的人出来了。他换了一身白色的华服,锦靴玉带,华贵的高不可攀。
看着他走近,金鱼也一直盯着他看,可能真的因为他太好看了,所以,她的脑子在这时也有些不太好使。
走到她旁边,他转而靠在了书案边缘,垂眸看着她,他盯了她一会儿,蓦地弯起了嘴角,“鉴于我失身于你,父亲和母亲虽心痛,但也无法。经过一番思考,所以,做了很艰难的决定。要成全你了,你得逞了。”
他的声音很轻,看着她边说边笑,其实仔细听来,就是在哄她玩儿。
不过,他的话金鱼倒是消化了好一会儿,还没消化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