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小月看着她。

拘月瑶道:“只是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头。”

小玉有些担忧的道:“娘娘,难道你还打算给她以后?不如我们趁她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将她给…”

她做了一个斩的动作。

埤月瑶低下头,苦笑了两声,“皇上不傻子,若我们真的这么做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娘娘生下皇太子之后皇上对您已经改善了很多了,就算看在皇太子的份上,皇上也不可能对娘娘这么过份罢?”

月瑶只是苦笑摇头,转身往回走。

小玉跟上她,还不死心的道:“娘娘,这是大好的机会。”

月瑶不说话,抬头看见一辆马车经过,眸子微微眯起。

小玉也看到了,小声道:“是权聿王妃的坐驾。”

眸色沉下两分,月瑶笑呢喃,“有人比我更恨她,我何苦走这步险棋?”

小玉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些明白了。

马车在皇宫内院奔驰着,车内寂静无声。

萧诗媛静静坐着,穿一袭紫色宫装的的她看起来黯淡无光,是呀,五年了,她又老了五岁,那个女人害她失去了人生唯一在乎的男人,她恨她,恨她没有亲手杀了她。

如今,生死不明的人又重新回来了,做了她的皇贵妃,让她情何以堪,如何甘心?

马车渐渐停下来。

有宫人上前掀了车帘,“王妃,到了。”

萧诗媛起身下了马车,看着门前匾额上的大字,略停顿了一下,然后举步迈入。

宫人上前吩咐道:“权聿王妃过来见过贵妃娘娘,麻烦进去通禀一下。”

“是。”

小宫女转身跑了进去。

萧诗媛站在院中打量着庭院,自从王爷去世后,她就鲜少进宫了,这里对她来说已经越来越陌生了,如果不是每年都要进宫祭拜王爷,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回宫,她想,她是不愿意再踏进这个伤心地了。

这里的一切都让她厌恶。

“娘娘…”

身后,响起宫人的轻唤。

她转过身,对她笑了笑,“听说贵妃回宫了,我过来看看。”

明月低下头道:“王妃先进殿再说罢。”

萧诗媛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她进了殿。

“王妃请坐,上茶。”

萧诗媛在椅上坐下,摆摆手道:“不必了,贵妃娘娘呢?”

明月屏退了宫人,欲言又止的道:“王妃可能还不知道罢,娘娘今早已经被皇上黜去了贵妃的头衔,现在,只是一个宫女。”

闻言,萧诗媛有些吃惊,“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明月无耐的摇摇头,“贵妃娘娘回宫时已经失去了过去全部的记忆,只记得这五年来的事,皇上已经费尽心思给她医治了,却还不见好,时隔这么久,两人之间的隔阂还在,奴婢想…要娘娘接受皇上的话还需要一段时间。”

话说成这样,萧诗媛已经明白了一点,起身道:“她现在在哪?”。

御花园里一片春意盎然。

长妤弯腰在一片梧桐树下松土。嬷嬷刚才交待过,要她把这里的每一棵树都松一遍土,再浇上水。

她大至看了下,这里的雪扇桐起码有上千株,她做完这些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长妤抬头擦了擦额上的汗,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长妤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慌乱的低下头。

这个人,是认识她的吗?

她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让人害怕。

那个女人朝她走过来,长妤低头摆弄着土,却无法集中精力,直到她的绣鞋站在她面前,她才不得不抬头面对她。

长妤站起身,怯懦的看着她,“夫人,您…”

看着她脸上无辜的表情,萧诗媛冷笑一声,心内刺痛起来,做出那么滔天的罪行,她只要一句失忆了就可以轻松的摆脱这些,可是她却不得不承受失去丈夫的痛。

这个女人…真的让人恨之入骨。

“长妤…”她唤她。

长妤忙将头低了三分,“奴婢在。”

“你现在可能不记得我了,可我却一刻都无法忘记你。”

“夫人…”

萧诗媛苦笑一声,抬头看着她,笑意里透出冰冷,“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是抱应罢,从前那么骄傲的你,现在却在这里松土浇水,如果你爹爹看到的话,也一定会很心疼。“

她怯懦的看着她,“夫人…“

萧诗媛却又笑了,朝她摊摊手,“可是怎么办呢,你的爹爹已经被你害死了,他再也不能保护你了,不能疼爱你这个女儿了。“

远处,一声男声介入,“王妃…”

长妤抬起头,看到皇上远远的走过来,将她拉到一旁。

长妤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们走到远处说着什么,那个女人脸上一直带着冷笑,不时嘲讽几句,而皇上则是严肃的表情。

“王爷的事就让它过去罢,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慕容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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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更没脸的莲飘过,以后我会多更,把欠下的补上的,亲们抱歉,你们就安心过年,过了年再来看文好吗?。

正文 三部:第十五章 嘲讽

萧诗媛目光看向远方,淡淡笑着道:“你是怕她记起来罢。”

“王妃…”皇上的声音冷下三分。

萧诗媛回眸看着他,妥协了,冷笑道:“皇上既然这么说了,臣妾当然不会不识好歹,不过…她总有一天会记起所有的事,到时候…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在他沉默的眼神中,她慢慢往前走了。

拘长妤眼睁睁着她走到自己面前。

“好好做。”萧诗媛对她说完便离开了。

慕容昱看着一旁还一头雾水的长妤,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张张口,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埤长妤站了一会,认命的开始干活。

中午的时候,嬷嬷说她可以休息闰个时辰,但她是不能再回到御殿用膳的,跟所有园艺宫人一样在大膳间吃饭,饭菜很粗糙,和她在方家时吃的没什么两样。

长妤走进房间,便看到大家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她从前是贵妃,现在成了宫女,当然被受人冷落。

长妤上前领了自己的那份饭食,打饭的嬷嬷狠狠的看了她两眼,阴阳怪气的道:“呦,我们这里今天可来了个贵人哪。”

一旁的人附和着道:“谁说不是呢?现如今这世道也不知是怎么了,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民女就说是堂堂的贵妃娘娘,现在可好,当了没两天,又成了宫女,唉,还是我们最好啊,起码安稳些,不用掺和这些事。”

哈哈哈。

大家笑起来。

长妤低着头拿自己的饭碗。

盛饭的嬷嬷舀了一勺稀粥递过来,长妤用碗去接,谁知道她随即一转,将滚烫的粥全部倒在她手上。

“啊…”长妤尖叫着缩回手。

嬷嬷装作惊讶的道:“呦,不好意思哦,你应该拿稳一点的嘛…做娘娘的从前都是奴婢侍候着,现在连个碗都拿不起来,你真该多练练,这样下去你在这里撑不了多久的。”

长妤抬起头,怒目瞪着她,看到她一脸得意的笑,她心中的火气升腾上来,“你是故意的”这句话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

可是她转过头,看着那些全部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她的宫人们,还是作罢了,能怎么样呢?

谁让她现在只是一个宫女。

长妤叹了口气,掏出帕子包着受伤的人转身走出了大膳间。

盛饭的嬷嬷在身后叫道:“喂,你不吃了吗?”

“我可警告你啊,如果不吃的话中间是没有任何东西吃的,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有饭。”

长妤冷笑一声,加快脚步离去。

出了门,她便回到了御花园,手上烫伤的地方已经起了水泡,她找来水清洗了一下,便简单的用手帕包了,看看四周没什么人,她便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着。

肚子时传来阵阵叫声,她摸了摸肚子,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好好吃过饭,她想,晚上不管她们怎么嘲笑她,她也一定要吃饭,体力活很累,她不敢保证自己可以扛几天。

长妤看着眼前抽绿的树枝,回想过去五年,冬去春来,她在方家的那些日子,也觉得有些安慰。

方小姐现在不知道回府了没有,她也不能再去过问皇上。

没理由过问,身份也不同了。

只是…

她进宫后,想过无数个问题,她是不是长妤?真的是贵妃?卿儿是她的儿子吗?明月之前提过的权聿王又是怎样一个人。按理来说是她的爹爹,可为什么她对那个词那么敏感?皇上…

皇上对她似乎有些别样的感情,那不是爱…恨更多一点。

每每望着他的眼神,都让她有种慌乱的感觉,如果不是卿儿亲口告诉她,那就是他的父皇,她真的以为,一切都弄错了。

她怎么可能跟那样一个人生出一个孩子?

长妤低下头,痛苦揪着头发。

“原来你在这儿啊,母妃。”

卿儿稚嫩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长妤抬起头,“卿儿?你怎么会过来?下课了吗?吃饭了吗?明月呢,没有跟着过来吗?她也真是的,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

她将他拉过来上下检点着,直到确定他没事才放下心来。

卿儿却很平静,看着她,微微笑了笑,“母妃,我没事。”

长妤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里有泪水,她放缓了语声,“卿儿,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为什么哭了?”

卿儿摇摇头,用力将眼泪眨回去,低头看到她手上包着的帕子,紧张的道:“你的手怎么了?”

长妤安慰他道:“没什么,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一下。“

“跟我回去,我帮你上药。”

“不用了卿儿,母妃一会还要干活…”

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担忧看着他的脸,这孩子一向聪明,如果知道她现在已经是宫女了,肯定会大闹一场的,她不想让他因为她的事跟皇上闹的不和,听说,太后娘娘现在也只是看到皇上疼爱卿儿的份上才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闹得太不像话,她怕会影响他的前途。

不过好在,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多问,拉着她站起来道:“走罢。”

一句走罢,让她没有能再拒绝下去,跟着他乖乖的往回走。

正文 三部:第十六章 愿替他受罚

回到宫里,明月见这样的情景,大致已猜出了两三分,“娘娘,发生了什么事?”

长妤没有解释,只是说,“受了点小伤。”

明月见这样,也就不再问下去。

长妤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坐到椅子上。

拘卿儿道:“明月,母妃的手受伤了,取药膏来。”

“是。”明月取了药来,站在一旁,看大皇子动作生涩的帮她上了药,又重新包扎好,做好这一切,他长长叹了口气,“您在这儿坐着,我去叫宫人给您准备些吃的。”

“不用了卿儿,你该去上课了罢?”长妤站起身,看着只及她腰部的孩子,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埤卿儿回头看着她,眸子里写满了问话,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看着她,眼泪慢慢涌了上来。

“卿儿…”长妤欲上前安慰,他却别过了脸,“那…母妃歇着,卿儿先去上课了,晚上再回来陪母妃。”

说完,便转身要走。

明月道:“奴婢让人送您过去罢。”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