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上完手间的季娴雅从里面出来,抬眼看到面对着她这个方向的冷宴城,正想要高兴的迎上去,然而当她看到他对面那个背对着她的女人时,脸上高兴的笑容立刻消失,眼里满是妒恨。
那个背影如此熟悉,她想不认识都难,这也难怪那个贱人每次在他们谈论婚事的时候搅局了,原来他们两个早就勾搭上了,哼!冷宴城想要摆脱和她的婚约跟这个贱人在一起,没那么容易!
扫了一眼整间餐厅,愤恨的眼里露出一抹算计,来这里的人不说全都是上流人士,但也有百分之五十是的,如果让别人知道她季冷霜不知礼义廉耻的勾引侄女的未婚夫,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
“宴城哥,姑姑,你…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季娴雅走到他们那桌,泫然欲泣的语气中带着一抹不可置信,完全没有她平时的骄纵与跋扈。
正在用餐的冷宴城和冷霜两人听到她的话,只是淡漠的瞟了她一眼,而后又继续用他们的餐。
冷霜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要上演的是什么戏码,只是对于这些,她又怎么会去在乎?更何况冷宴城在几年前就是被她看上的男人,到目前为止她最满意的床伴。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给冷宴城一点警告,再加上心里也想玩玩这个“蠢侄女”,又岂会让这桩狗屁婚约拖到现在?就算冷宴城要结婚,对象也绝对不会是她季娴雅,她这种货色别说冷宴城看不上,就连冷荣禹和冷氏夫妇都不会看上。
而冷宴城早已和她撕破脸,没有必要再去理会这个讨厌的女人,再说婚约一事,他已经有了对策,他不拿出来只是不想让季家丢脸罢了,如果这个女人还是那么不识相,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季娴雅见他们两人都不理会她,脸上的表情有点挂不住,戏也有点眼不下去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同她一起来的姐妹,也就是刚才那桌上想要看好戏中的其中一个女人跑过来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语气故作无知的问:“娴雅,你怎么站在这里,大家都在等你过去呢!”
“咦?这不是冷家的孙少爷,你的未婚夫吗?”
“你好,我是娴雅的好姐妹琪安儿,当年冷爷爷的寿宴上我们见过的,呵呵,听娴雅说你们快要结婚了呢!恭喜啊!”
冷霜听到那个女人的自导自演,再次抬眼,淡淡的扫了那个女人一眼,虽然她的语气听起来甚是无知,但是她还是从她的眼睛里扑捉到她来不及掩饰的幸灾乐祸和捉弄。
将眼神转向脸色涨的通红的季娴雅,眼里闪过一抹同情,心里感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还好姐妹呢?姐妹这个词用在她们身上真是糟蹋了。”
不过这些都不干她的事,她只要看戏就好,更何况是她这个侄女的戏,简直是她的最爱。
对面的冷宴城听到她的话,看着季娴雅的眼神闪过一丝冷光,“这个女人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居然到处宣布他和她要结婚,这辈子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他冷宴城也不会要她。”
“额,难道是我说错话了?”
那个叫琪安儿的女人再一次不好意思的开口,但是眼里的好奇和看好戏的光芒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你确实说错话了,我并没有和谁结婚的打算。”
冷宴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回道,这个女人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又怎么逃得过他的眼睛,只是没有那个心思去拆穿她罢了。
“宴城哥,你是为了姑姑才不和我结婚的吗?”
“姑姑,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只要你将宴城哥还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更何况你已经有金浩轩跟河总经理两人了,不差宴城哥一个,但宴城哥是我的未婚夫,我没有他不行的,而且你们这样也是不可以的。”
季娴雅听着他毫不顾及她情面的恬,心里一痛,泫然欲泣的出声质问,这一次她的心是真的痛了,虽然她很在乎冷家少奶奶的位置,但是对于他,她是真的喜欢,不然她也不会死缠着他不放了。
没等冷宴城回话,接着又将眼神转向满脸兴味的看着她的冷霜,眼里闪过浓浓的妒忌与愤恨,然而下一刻却是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掉,低着头站在她面前,不停的道歉,请求,整个人就像是被恶婆婆欺负的小媳妇儿一样。
餐厅里的人在一开始眼神就时不时的转向这边,连点好的餐点都没心思享用,竖起耳朵听着两女夺一男的戏码,其中有几个认出他们身份的人更是兴奋的看着这场难得的好戏,毕竟冷家独孙的戏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
然而现在众人一听到季娴雅的恬,全都将眼神瞄向了冷霜,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不同的色彩,有鄙夷的,有不可置信的,还有兴味的,更有一些淫邪的…
整间餐厅顿时陷入沉静,连刀又碗盘碰撞的声音都听不到,众人全都期待着那个依旧坐在那里悠闲品酒的女人回答,餐厅经理本想要过来调解,但是一想到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再加上他们几人的身份不简单,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冷宴城则是脸色铁青的看着演戏演的入木三分的季娴雅,正想说什么,这时候一个慵懒中带着一丝邪气的女音打住了他快要到喉咙的话。
“呵呵,小侄女脑子见长了嘛!居然想到用这括来博取同情,不过你请求的对象是不是错了,不是应该求你未婚夫快点娶了你吗?”
冷霜对那些带着色彩的眼神视而不见,一边喝着杯中的酒,一边饶有兴味的逗弄着季娴雅。
“如果你不再勾引宴城哥,我相信他会回到我身边的。”
“哈哈哈…真是白日做梦,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德性,冷家人要是看得上你季娴雅,我这个做姑姑的就将季氏送给你当嫁妆。”
“喂!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啊,抢了自己侄女的未婚夫还如此嚣张。”
一旁的琪安儿一边看戏,一边还不忘体现一下她这个“好姐妹”的职责。
“够了,季娴雅,如果你不想我将你干的那些荒唐事抖出来丢你们季家的脸,我劝你还是就此罢手,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还有,你姑姑是我爷爷的干孙女,也是我的干妹妹,我们一起吃顿饭却被你说的如此不堪,季爷爷有你这样的后辈,真是毁了他一世英名。”
冷霜听到他后面的什么干孙女,惊得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心里暗咒一声,诽腹道:“我靠,这小子也太能掰了吧!什么干孙女?简直一派胡言,本小姐唤他伯父都觉得渗得慌,现在倒好,居然变成干爷爷了。”
而餐厅内其他人听到他的话,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而后又将带色彩的眼神投向季娴雅,心里想道:“他们还以为这季家骄纵的孙小姐转性了呢!没想到唱的居然是博取同情外加诋毁姑姑名声这一出,不过她还真像她姑姑所说的,脑子见长啊!连他们这些人差点都被她骗过去了。”
而这出戏的导演着季娴雅听到他前面的话,脸色吓得煞白,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后面说的是什么,更没有心思去理会众人的眼神,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完了,全完了,宴城哥知道了这件事,就更不会要她了,她再也当不上冷家少奶奶了。”
“这一切都是那个贱人的错,对,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她又怎么会独自一人去酒吧喝酒,又怎么会认识那个男人?还被他骗上床,最后还…还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孽种,所以这一切都是那个贱人的错…”
“喂!娴雅,你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琪安儿见另外两人都走了,也就没什么戏可看了,便推了推脸色煞白,还在发呆的季娴雅。
“那个贱人呢?她去哪儿了?”
季娴雅回过神来,看着空空如也的餐桌,一把擒住琪安儿的手臂,连指甲快要陷进她雪白的肌肤内都毫无所觉。
“啊…你抓痛我了,快放手,你这个疯子,人家早就走了!”
琪安儿被她抓得痛呼一声,用力的甩开她的手,看着手臂处几个血红的指甲印!气呼呼的骂道,之后扭着她的水蛇腰,和那几个一道来的女人相携着离去,一边走一边揉着手臂,嘴里不忘骂着疯子,神经病…
季娴雅愤恨的看着冷霜刚才所坐的位子,心里对她的恨意犹如蔓藤,不断滋长,最后缠绕住整颗心,同时在心底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能让那个贱人再也笑不出来,就算是让她立刻去死,她也甘愿。”
酷炫的法拉利跑车飞驰在车道上,越过一盏盏明亮的路灯,冷宴城虽然坐过几次她的车,但是对于她这种不要命的速度,他还是无法适应。
这种速度下,车子没多久就停在了冷霜的别墅前,冷宴城看着陌生的地方,询问的眼神转向驾驶座上的她,刚才因为车速太快,根本就来不及看清道路,没想到她的目的地不是他家。
“这是我前段时间购置的,进去坐坐!”
冷霜接收到他询问的眼神,嘴角淡笑,轻声解释。
但她口中的“坐坐”,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他几次在她面前说他现在不会结婚,虽然这话看似应景所说,但是她知道,他这也是在向她表态,既然他选择不结婚,就说明他们彼此的关系可以继续维持下去,他会遵守她的游戏规则。这个男人是她目前为止最满意的床伴,只要他愿意遵守她的游戏规则,她是不会踢他出局的。
别墅内,冷宴城看着里面豪华的程度,虽然他对这些东西早已见怪不怪,因为她在纽约的别墅比这栋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还是忍不住会在心里感叹她对生活物质和生活环境的苛刻,不管是什么东西,她不要就不要,要的话就一定是最好的,这里面的“东西”,其中也包括了男人。
“呵呵,怎么?你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冷霜洗好澡出来,见他站在那里看着橱窗上面她收集的一些古董字画和拍卖会上竞拍下来的限量版珍品,想到那次姓河的也是盯着这些东西看,便轻笑出声。
不过以他们的身份,什么东西没见过?为何会对她这里的东西如北感兴趣?她也只不过是看着顺眼便买过来罢了!这些东西在她看来,也就那个样,没什么特别的!
然而人家又怎么能和她比,上一世她是异世的女皇,见过的奇珍异宝又岂是他们这些现代人可以比拟的,现代再古董的物品在那里也只是一件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东西。
冷宴城听到她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看来他不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如果他猜得没错,那个人应该就是河氏总经理,因为在餐厅他就听到季娴雅提过金浩轩与河氏总经理这两个称谓,金浩轩是不可能,那也只有他了。
想到这些,心里就堵得慌,“唉!看来他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收回心绪,回头淡淡道:“这些东西都是难得的珍品,只是欣赏罢了!”
“你说的是这些字画吗?”
冷霜手指着墙壁上的古董字画,问话的语气满是不以为然。
“嗯!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呵呵,改天我亲自画一幅送给你!今天可没那个美国时间来给你欣赏这些…”
冷霜走到他的面前,一边伸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一边在他的耳边低语。
第五十九章万更(精彩)
此时的冷霜只身围着一条浴巾,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沐浴后的馨香和她身体里特有的一种淡淡的体香,说不出是什么香味,但是却很好闻。
冷宴城看着这样的她,鼻尖冲刺着她特有的味道,身体早就起了反应,再加上她特意的诱惑,眼里闪过一丝渴望,双手不自觉的圈住了她的纤腰,嘴唇也覆上了那张他想念已久的娇唇。
自从那次留宿事件以后,他们两人差不多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过了,不,应该说自从她那次休完假回台之后,彼此身上都有一些琐事缠身,再加上她的刻意冷淡,因此在一起次数渺渺无几。
这种情况在他们建立关系以来,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前虽说不是天天在一起,但是一个星期至少也有个两三次,他的身体早已习惯了这种规律,现在这么久没在一起,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对她的渴望不言而喻。
“呵呵,看来你是憋坏了,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冷霜感觉到他强烈的渴望,趁着空隙,一边吻着他的耳垂一边在他的耳边媚笑着打起。
她知道,冷宴城这个人做事一丝不苟,生活也很规律,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女人,以前她从来没有对他冷淡过,这次也是因为想要给他点时间,好好考虑清楚,既然他已考虑清楚,以后也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了。
他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这无关情爱,但具体因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他是老友的孙子,也许是因为她对他所扮演床伴的角色,真的很满意。
正在吻着她脖颈的冷宴城听到她的话,动作顿了一下,嘴里轻声呢喃了一句,“我很想你!”而后的动作更加的急切,更加的疯狂。
虽然他的声音很轻,但耳力非一般人可比的冷霜还是听清了他那句呢喃,嘴角勾起一抹喜怒不明的笑意,“我的身子也很想你呢!”
冷宴城抬头,迅速封住她的娇艳欲滴的红唇,一把扯开她身上的浴巾,将她抱起,一路向卧室走去。
他不想再这种时候,听到他不想听的话,虽然此刻他的理智已所剩无几,但是她话里的意思,他还是听懂了,她这是在提醒他,他们彼此的关系,仅是身体的需求。
两人来到卧室,彼此身上的遮蔽物已经被褪的差不多,两人的气息都带着一丝不稳,特别是冷宴城,脸色憋的通红,喘息声一声重过一声,古铜色的胸膛起起伏伏。
然而他依旧紧憋着体内的欲望,做足前戏,只因他想要她怀里的女人得到更多的快乐,能够在他的努力,彻彻底底的沉沦在他给她带来的乐趣中,也许这也是冷霜满意他的原因之一,因为在床上,他永远都是将她的感觉放在第一位。
冷霜在享受着他带给她欢愉的同时,感觉到他身子的紧绷,嘴自扯出一丝邪笑,一把将他甩上那张柔软宽大的水床,娇躯随之覆上他强健的身躯。
看着一脸诧异的冷宴城,语气魅惑道:“呵呵,今天由我来主导,算是补偿你这段时日!”
话声刚落,同一时间,身子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向下沉去。
肌肤相贴的瞬间,冷宴城闷哼一声,那一瞬间的欢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此时他体内的欲望犹如万马奔腾一发不可收…
室内的粗喘娇吟一阵胜过一阵,最后一声低吼,彼此都达到了快乐的巅峰…
渐渐平息的冷宴城看着趴在他身上娇喘,香汗淋漓的漂亮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满足,这是她第一次顾及到他,在彼此身体紧密契合的那一刻,他不但感觉身子的贴合,更感觉到彼此之间在那一刻心灵上的贴近,只是不知她是不是同样有那种感觉。
想到她每次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便抱着她起身,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冷霜睁开魅惑的双眼,看着上方那张冷酷的俊颜,眼角淡笑,“你这是准备要帮我沐浴吗?”
这个男人外表看起来冷酷无情,但是他内心却是火热的,不像她,一颗心冷的像冰,有的时候自己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也许正是因为他外冷内热的性格,她才想要靠近,导致现在,他在她的心里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嗯!你累了不是吗?”
冷宴城怕自己把持不住,不去看她那双魅人心魂的双眼,一边将她轻轻的放进浴缸,一边淡淡的回应,声音还带着欢爱后的沙哑与性感。
“累?呵呵…你开什么玩笑?再来几次我也不会累,只是今晚本想要好好补偿你,因此没想过要那么快沐浴,不过在这里貌似也不错!”
冷宴城听到她的话,下腹一紧,刚刚灭下去的火,再一次快速的滋长,帮她按摩着腿部的手一顿,冒着浓浓欲火的眼神转向一脸享受的她:“你确定?”
“呵呵,怎么?你不想要?”
冷宴城听到她这样一问,一把抱过她的身子,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唇覆上她那张被他吻的略带红肿的樱唇,用行动来证明他到底想不想要。
不一会儿,浓重的粗喘声和娇吟声再一次响起,只不过这次的地点是浴室,浴缸里波光荡漾…
这边春宵苦短,激情无限,而另一边唐家书房内,唐继萌手里拿着一叠一男一女缠绵限制级相片,在灯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看到那相片上的女人正是季家的骄纵千金季娴雅,而相片上的黄发男人不知是特意还是什么原因,只拍到一个背部。
“阿楚,进来!”
“大小姐!”
守在门外的保镖阿楚听到他的叫唤,推开门进来,恭敬的行礼,这个阿楚正是上次被唐家老爷子烟灰缸砸中的那个保镖。
“将这些照片送到报社,明天早上,我要这桩丑闻,传遍整个台湾,还有,照片上的男人你可以送他上路了,以免别人查到我们这里。”
唐继萌将手中的相片交到他手上,冷冷的吩咐。
“是,大小姐!”
唐继萌坐在皮椅上,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呵呵,已经解决了一个,下一个就是你季冷霜了,你就等着接招吧!”
第二天一早,整个台湾的上流社会轰动了,季家有名的骄纵千金季娴雅深夜酒吧买醉,和不明男士发生关系,其放荡的程度令人咂舌,季冷两家的联姻也因此而宣布告终…
正在医院养病的季元彬听到这则消息,当场就昏了过去,而季家周围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季天修想要去医院去看看病情加重的父亲,却无法出得去季家的大门,季娴雅更是躲在自己的房中,连门都不敢开。
当季天修联系上冷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事了,一夜纵欲,睡眠严重不足的冷霜接到他的电话,极度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医院的特等病房内,冷霜看着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老人,心里轻叹:“唉!他也只有五十多岁吧!然而却被病痛折磨成这副样子,人们都说好人有好报,在她看来,他可以说是个十足的好人,然而却在青年丧偶,中年身患绝症,在时日无多的时候,他最想要维护的东西也被沾了污点。”
她一直都知道,这辈子他最想要维护的是季家的声誉和季氏集团,现在季家的声誉被毁在季娴雅那个蠢货手里,他不气昏才怪。
季天修在有心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甩开了记者,赶到医院,看到站在父亲床边的女人,想到刚才她在电话里的不耐烦,眼里闪过一丝怒气:“你来这里干什么?”
“既然来了,就好好陪陪你爸爸,他时日无多了!”
冷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无波的述说着,完全不去管对方是否能接受得了她的话。
“你胡说!我看你是巴不得我爸爸早点死!这样你就更能唯所欲为!”
冷霜听到他的话,一把将他拽到外面,还没等他站定,“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扫向他的脸颊,冷冷的呵斥:“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你爸爸的身体状况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如果你连这个都承受不住,以后还怎么去承受更大的挫折!还有,就算他生龙活虎的站在我面,我冷霜同样可以唯所欲为!”
“哼,没想到我第一次好心,吩咐别人帮你引开记者,让你可以多陪陪你爸爸,而你却将时间浪费在和我吵架上,以后你们季家的事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欠你季家的。”
冷霜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心里更是气自己多事,她看在季元彬的面子上,难得的发一次好心,居然被他当成驴肝肺,这一刻她更加确定了好人没有好报,看来她以后还是得做个没心没肺的祸害。
季天修听到她的话,理智渐渐回笼,左手捂着被她打得发麻的脸颊,看着她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羞傀和懊恼,“为什么每次遇到她,理智都不会受自己控制?”
脑诲里回想到刚才在季宅帮他引开记者的身影,当时那个人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那时候因为心里担心父亲,再加上那男人的相貌实在是太过平凡,让人转瞬即忘,因此也没怎么去在意,现在想想,那个男人不就是她新聘请的秘书吗?自己还真是粗心大意。
因为这里是季氏旗下的医院,而季元彬所住的也是顶楼的特等病房,所以来往的人基本上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的也只有几个护士而已,但是能在这层楼工作的,不管是素质还是品行相对来说都是较好的,因此她们就算是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不然的话,明天的新闻头条恐怕又要被季家占去了。
“邵医生,请问我父亲现在情况如何了?”
办公室里,季天修看着父亲的主治医生,脑科这片领域最有权威的专家邵剑锋,语气关心的问。
“季公子,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你父亲脑部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脑组织,再加上今天受到的刺激,现在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就算醒过来了,活着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你还是多抽点时间陪陪他吧!”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父亲本来就是慢性脑癌晚期,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季天修再一次回到病房,看着躺在床上被病魔折腾的不成人样的父亲,眼里一阵酸涩,在他八九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在他的印象中,他每天都是那么忙,忙得没有时间陪他和母亲,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他甚至一个星期或是一个月都见不到他的身影。
在母亲去世后,他心里有一段时间是怨恨他的,后来有一天晚上他起来上洗手间,那时候父亲还没有回来,当时他还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了,当他重新躺到床上后,就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知道那是父亲,也没去在意,闭着眼睛继续睡。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父亲一回来不是进他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他的房问,跪坐在床边上,轻轻的抚着他的脸颊,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就出去了。那天晚上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睡着,而且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又有人轻吻了下他的脸颊。
自从那晚之后,他发现父亲不论多晚回家,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他的房里,有时候帮他盖盖被子,有时候则是轻抚着他的脸,第二天早上出门也会进来看看他。
后来他就在心底暗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帮父亲分担他的工作,让他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现在他是可以休息了,然而生命却也走到了的尽头…
季娴雅的丑闻风波在没有任何人出面澄清的情况下,闹了几天就渐渐平息下去了,季元彬也在昏迷了四天之后,最终抵不住死神的召唤,离开了人世。
季家接二连三的受到这些打击,完全沉入了低迷的状态,季元武两父女不再到外面去抛头露面,四处显摆,而是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季娴雅更是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与任何人接触。
而季天修在办理完父亲的葬礼后,掩下心里的伤痛,继续去季氏上班了,经过父亲的死,整个人在顷刻之间成长了不少,不在处处和冷霜作对了,行事方面也变得谨慎稳重。
季氏集团会议室里,只听一个清脆中带着威严的女声井井有条地发布着一条条指令,各个高层管理人员看着首位上身着轻便休闲装的漂亮女人,眼里再也没有刚开始对她的怀疑,不屑和鄙夷,而是满满的期待,期待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懒懒散散总经理带着他们开辟出另一条道路。
虽然此时她身穿着休闲装,但是依旧掩饰不了她身上那股独有的气质和领导人的风范,这段时间以来,她恩威并施的管理方式和超强的工作能力众人都看在眼里,虽然现在还没什么大作为,但是这一条条指令下去,绝对会将季氏带往另一座高峰。
“我所说的这些,大家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声音洪亮如雷,每个人眼里都溢满了兴奋和期待。
季天修看到这样的情景,眼里闪过一丝苦涩的笑意:“爷爷,爸爸,你们选的人对了,我真的不如她呢!”
“明白了就散会吧!以后各司其职,每一个岗位都不准出任何的差错,要是还有什么不懂的,就找冷秘书!”
冷霜说完,就率先出了会议室,冷焱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