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外嘈杂,夏初萤的注意力也自然被吸引了过去,“门外何事?”
彩霞快步进了来,恭敬道,“禀公主殿下,是彩蝶等人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四公大人。”
夏初萤一挑眉,“他来亲自送什么烤鱼?”
“蠢公主,蠢公主,看小爷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快出来迎接小爷,这美味绝对比你们那个好吃。”人未到,大嗓门先到了,直接踢门进入之人,正是手中捧着几条烤鱼的不羁丹。
伴随着不羁丹的到来,满是浓香扑鼻,不得不说,这香味确实引人垂涎。
夏初萤脸上一抹讥讽的笑意。“你怎么有自信,你的烤鱼比我们的烤鱼美味?”
“因为这酱是我们部落秘制的,你们那边没有。”说着,不羁丹嬉皮笑脸过来,二话不说将用树叶包裹的烤鱼直接放棋盘上。
这一举动,引起不羁卿的反感,“四弟,这是公主的棋盘!”出言责备。
不羁丹根本没将不羁卿的话放在心上,“三哥,放了棋子儿才叫棋盘,不放棋子儿就是一块石板,来来,你也一起吃烤鱼。”
显然,夏初萤并未因不羁丹的无理而生气,反倒是暗暗将注意力放在姗姗来迟的彩蝶身上,她的目光看似随意而过,但若有人与其视线相碰,便会发现其犀利的锋芒。
彩霞见彩蝶回来,一把拉住她,低声问,“怎么才回来?”
彩蝶眼神闪烁,“需要的鱼太多,耽搁了些时间。”
夏初萤缓缓坐回了椅子上,看了眼烤鱼,再抬眼瞧了下不羁丹那胸有成竹的摸样,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住眼底的沉思。
“蠢公主怎么还不尝,难道还用小爷我亲自给你摘肉?”不羁丹道。
“好啊。”初萤想也不想回答。
“啥?”不羁丹一愣,随后一股火,“你好大面子,让小爷我…”话还没说话,见到一旁阿古捏为其使眼色,这才想起自己所来初衷,立刻又堆起笑脸,“摘,摘,摘,小爷我给你摘肉,小爷我摘的肉那叫一个好,绝对找不到半根刺。”
“恩。”夏初萤用一个字轻松打发了不羁丹。
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不羁丹就是再不乐意,也只能认命的开始用筷子挑起了鱼肉,脸上呲牙咧嘴,满是不服气。
实际上,夏初萤的精力根本不在不羁丹身上,而是在彩蝶身上。她在想,如果彩蝶真的就这么被不羁丹收买了去,自己应该如何处置彩蝶,毕竟彩蝶是她除了秦诗语外,最为器重之人。
说不气愤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失望。
“彩蝶,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觉得你魂不守舍?”彩霞担忧问道。
彩蝶一惊,赶忙慌乱的摇头,“没…没什么。”
“鱼肉摘好了,放在这里,你自己吃哈。”这一次不羁丹学乖了,不敢再去问,生怕夏初萤一声淡淡的“嗯”,逼着他为其喂鱼肉。
初萤垂下眼,素手执筷,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口中慢慢品尝,“确实不错。”
不羁丹本以为夏初萤会挑剔找茬,却发现她只是柔顺的吃了一些,很是惊讶,却也有种说不出的高兴,“那你就多吃点,放心吧,二十条鱼够你吃的,如果不够再让阿古捏去捞。”
不羁丹的一片好心,引得周围人忍不住翻白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难道把公主当猪了?
令众人惊讶的是,夏初萤并未因不羁丹那唐突而生气,反倒是慢慢放下了筷子,“就这些?”淡淡问道。
不羁丹一愣,“啊…是啊,难道不够你吃?”这烤鱼真有那么好吃?
初萤却道,“本宫是问你,除了烤鱼,没别的了?”
“没…没了啊,蠢公主你还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小爷我就能给你办到。”不羁丹伸手拍了拍自己胸脯。
夏初萤低头垂眼,竟旁若无人的玩起了自己的指甲,“本宫真的很…失望。”语气依旧淡淡,让人无法猜其情绪。
人群中的彩蝶却突然脊背一阵凉,浑身抖了一抖。
“你竟然失望!?这么好吃的东西你竟然失望!”不羁丹指着桌上的鱼,神情夸张。
初萤抬起头,唇角勾起弧度,“是啊,先是油饼然后是烤鱼,除了吃的难道就没有别的新奇的东西?难道臭鸡蛋你活着的目的和意义就是吃不成?”
不羁丹火了,“嘿,我说夏初萤,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小爷我一辈子没这么殷勤给人送过什么东西,你非但不领情反倒还失望,你有良心吗你?”
夏初萤依旧静静坐在位置上,抬起眼,看因气愤暴跳如雷的不羁丹,“是本宫求着你送的吗?既然是你的个人意愿,就别要求每个人都必须领情。”
“你!”不羁丹蹦到夏初萤面前,指着夏初萤,“蛮不讲理!”
初萤耸肩,“不讲理?呵,我们伟大的四公臭鸡蛋公子还能说别人不讲理?当初你我二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突然蹦出来骂本宫是狗,后来又想方设法的刁难本宫,如今竟说本宫不讲理?”
不羁丹高涨的气焰顿时消了许多,“那个…那个…那个也不是小爷我瞎说的,确实从前你们鸾国人杀了不少我们齐兰国人。”声音越来越小。
夏初萤看也不看他,“那如今我们不是派了十万大军吗?难道你们对抗北秦不用我们鸾国的兵?”
不羁丹很想有骨气地说一声“誓死不用鸾国兵”,但他却知道,如果没有鸾国的帮助,齐兰国怕要亡国,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他是知道的,最终也张了几下嘴不吭声了。
“行了,本宫累了,你们下去吧。”夏初萤淡淡说了句,缓缓站起身来,在秋云的搀扶下,离开大厅回了卧房。
不羁丹看着夏初萤的背影,满肚子的委屈没地方发,“这个蠢公主到底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脾气,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莫名其妙!”嘟囔完,也气鼓鼓地离开了大厅。
阿古捏等人赶忙跟着自己主子离开,一直旁观的不羁卿也是一头雾水。他担忧地看着夏初萤离开的方向,绞尽脑汁猜测其心中所想。
别说不羁丹和不羁卿,便是在满堂院伺候的下人们对夏初萤突然的脾气也是摸不到头脑,平日里公主并非喜怒无常之人,今日为何突然大动肝火?
却只有一人知晓夏初萤到底为何如此生气,那人便是彩蝶。
彩霞拉着彩蝶欲出去,但彩蝶却摇了摇头,“彩霞姐,你先去忙,我还有事要向公主禀告。”
彩霞紧抓她不放,“你难道没看出来?公主正在气头上,现在去怕是要被牵连,等过一会公主气消了,你有什么事再去禀告多好?”
彩蝶甩开彩霞,“不,这件事十万火急,彩霞姐,对不起了。”说完,便转头快步向内室而去。
彩霞一头雾水,“对不起?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
内室,卧房。
这是秋云第一次看见公主殿下发这么大的火,她虽然愚钝却也知道,公主殿下看似柔弱懵懂,实则内心极其强大、很难被人左右,加之她自认不像彩蝶那般心思玲珑,所以只能在一旁小心伺候,不敢出言劝慰。
秋云一抬头,看见门外出现一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彩蝶。
见到彩蝶来,秋云心中的一颗大石终于落地,悄声走了过去,低声道,“彩蝶姐,你来了就好了,快去劝劝殿下吧。”
彩蝶面色苍白,心中七上八下,“你下去吧,我自己伺候就好。”
秋云点了点头,“那就辛苦彩蝶姐了。”说完,担忧地看了一眼半卧在小榻上的公主,这才退了出去。
因为秋云的离开,室内气氛一下子压抑得可怕。
彩蝶悔不当初,心中有一万个后悔,如果时间重来,她绝不会动半点心思,一切都是她的错。
想着,慢慢走到夏初萤跟前,噗通一声跪倒,而后连磕三个响头。“公主殿下,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奴婢不敢为自己辩驳,奴婢自知犯下了什么罪,如果奴婢以死谢罪可以平息殿下的怒气,奴婢立刻去死!”
夏初萤依旧是半卧在小榻上,并未理会。
室内一片死寂。
彩蝶紧紧咬着唇,“殿下的意思,奴婢已经明白,殿下…奴婢对不起您,但奴婢保证从未做过对不起殿下的事,离家千里、还请殿下保重,奴婢便不能再伺候左右了。”说着,毅然决然地站起身向门外走。
小榻上的夏初萤突然开口,“要去跳湖?”
彩蝶一怔,眼泪争先恐后地奔涌而出。
夏初萤长长叹了口气,而后道,“回来吧,本宫的气消了。”火气全发在不羁丹身上了。
彩蝶回身,噗通一声跪下,“公主殿下愿意原谅奴婢了?公主殿下放心,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发誓一辈子伴随公主左右、做牛做马伺候公主殿下。”
初萤唇角微勾,“本宫从来都是用人伺候的,不用牛马伺候。”
彩蝶面色更白,连连磕头。
“起来吧,”初萤调整了个坐姿,看见依旧跪地不起的彩蝶,皱起了眉。“让你起来,怎么,又不听话了?”
彩蝶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但头依旧是低着的,心中满满的忏悔。
“如果你真有心在本宫身边,是否成婚有什么关系,诗语不照样嫁了人?”夏初萤深深看了彩蝶一眼,伸手端起一旁的温茶,“嫁人没有错、嫁给谁也没有错,但如果因某个男人而背叛本宫,那便是错上加错了。”
彩蝶又跪下,拼命摇头,“不不,公主殿下,奴婢认罪、奴婢确实是鬼迷心窍,以后奴婢再也不敢了。”
夏初萤从小榻上翻身跳下来,将跪在地上的彩蝶拉了起来,“嫁人是肯定要嫁的,不仅是你,彩霞和秋云,本宫也定会为她们找人家,但首先你老实告诉本宫,你喜欢那个阿古捏吗?”
彩蝶雪白的脸一下子通红,很是慌乱,摇头,“不…不不,不喜欢!”
初萤扑哧一笑,“行了,你的大红脸已经说出答案了,阿古捏那人看起来还不错。”
“啊?”彩蝶愣了下,眼神慌张,“公主殿下,那都是奴婢的一厢情愿,奴婢以后不会了。”
“停!”夏初萤白了彩蝶一眼,“本宫身边的女人,难道就这么没自信?”说着,上下打量彩蝶,“你是长得丑还是身有顽疾?”
彩蝶对夏初萤态度的突然转变一头雾水,“公…公主殿下?”
初萤神秘一笑,“你可知道,刚刚阿古捏偷偷看了你多少眼?”
“啊?”彩蝶本就红了的脸,一下子更是红透得如欲滴血。
“那家伙,怕是对你有意啊。”初萤叹了口气。
彩蝶低头不语,不知道公主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初萤将彩蝶推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己则是随意坐在小榻上,因为其身材娇小,一条腿悬空未落地,就在半空中晃悠着,如同天真懵懂的少女。“就如刚刚本宫所说,男女婚配不代表背叛,不羁丹可以用阿古捏来使美男计,本宫难道不能用你使美人计?”
彩蝶的面色白了一些,心中撕痛,事情发展到利用与反利用,还不如起初便未开始,悔不当初…
初萤伸手捏住彩蝶下巴,将其面颊抬起,当看到那张苍白的面色以及悲痛的眼神时,再也忍不住,拍着椅子大笑起来,“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如果你和阿古捏两情相悦,本宫会准许你们在一起的,也不用什么利用不利用。本宫不用美人计不照样将臭鸡蛋耍得团团转?”
彩蝶摇头,“公主殿下,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哪还有儿女情长的心思?
“别,如果你真能和阿古捏凑成一对,那其他人数便正好了。”初萤笑眯眯道。
“啊?”彩蝶傻傻的发出惊讶声,为何今日公主殿下的话越来越让人摸不到头脑。
初萤放下彩蝶的下巴,掰着白嫩的手指,“你们随本宫来齐兰国,这辈子怕是回不去了,但日子还要过,终身大事也要解决。原本本宫想着,将你们三人和孟勇、杜宇相配,但你们三人,他们只有两人,多了一人,便只能在随行队伍里找个不错的军官,但如今,如果你真能和阿古捏在一起,人数问题就解决了。”
彩蝶依旧摇头,“不不,奴婢真的不敢了。”
初萤翻白眼,“你以为本宫逗你呢?本宫可没那些闲心,你老实说,喜欢阿古捏吗?”
彩蝶惊讶了,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脸上还挂着泪珠,惊恐地看着夏初萤。
好半晌,在确定了公主殿下不是开玩笑后,这才犹豫地轻轻点了点头。
初萤一拍手,“那好,那这件事就定了。”
彩蝶心中如同打翻了调味盒,酸甜苦辣样样俱全,“但…但您和四公势同水火…”
初萤笑着摇了摇手,“本宫与不羁丹无仇无怨,最多就是最近闲着无聊,陪着小孩闹上一闹,不伤大雅。”
彩蝶的心跳得如同小兔子一般,感激中还有七上八下,“奴婢…不知如何报答殿下是好。”
夏初萤捂嘴笑着,爬上小榻,将秦诗语叫了进来,而后扭头对彩蝶说,“别说什么报答不报答,如果你与他真成了,回头本宫给你准备一份丰厚嫁妆,你下去休息吧,这段日子,勤去不羁丹那里走动一下,就算是本宫的命令了。”
彩蝶红着脸,点了点头,最后又感激地看了夏初萤一眼,这才恭敬地离开。
夏初萤永远想不到,因为彩蝶和阿古捏的结合,成为她未来生命中的重要角色,这些都是后话。
待彩蝶走后,秦诗语上前,“殿下。”
夏初萤半卧在小榻上,脸上一副“女大不中留”的遗憾表情,道,“咱们满堂院不久,怕是要有喜事了。”
“喜事?”秦诗语一愣,是公主与盟主的和亲吗?
初萤白嫩手指一指门口方向、彩蝶的背影,“本宫有种预感,这丫头最后一定会跟那阿古捏小子跑,本宫敢打赌。”
秦诗语大吃一惊,“什么,他们竟有奸情!?”
“扑哧…”夏初萤笑了,“奸情?说得太难听了,郎有情妾有意,人之常情嘛。”突然她想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幕,脸上笑容加深,“诗语,你觉不觉得,将臭鸡蛋气得跳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秦诗语想到刚刚四公气鼓鼓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殿下说的是。”
夏初萤重新端起温茶,慢慢喝着,“你说,下一次臭鸡蛋会用什么东西来讨好本宫呢?”
秦诗语微微皱眉,“但…今日公主让四公下不来台,四公还会来?”
初萤点了点头,“放心,他会的,本宫对他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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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我回来了。本来请假一周,但一晃迟了很多天,主要是家人让过了头七再回来。因为没带电脑,所以没法更新。
谢谢大家的安慰,其实我本人早已节哀了,问题是…俺娘未能节哀,所以这一段时间我一直陪着俺娘。
想你们了,你们想我了吗?^_^
90,神秘礼物
自从不羁丹回了房间,便一片摔打声。
闻声赶来的夏草正要进去查看,却被爵西拦了住,“别进去,四公整摔东西发脾气,小心被伤到。”
夏草白了爵西和一旁蔫吧避风头的阿古捏,狠狠白了两人一眼,“四公摔东西说明他心情不好,作为下人的你们不前去安慰,还在这躲着,像话吗?”说着,推开爵西便进了去。
室内,在夏草的意料之中,一片狼藉。
夏草挑眉,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不羁丹,“今天又是因为什么而大发脾气啊?”
不羁丹见是怀有身孕的夏草,只能将手中的东西摔到了脚边,“哼。”而后赌气地将自己摔在床上。
夏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追问,“又输了?”
不羁丹刚想发怒,但想到对方是夏草,又忍了回去,“不是,小爷我刚刚送烤鱼给蠢公主,还亲手帮她挑鱼肉,她非但不领情还嫌弃地说,小爷的手段就仅此而已,你说可气不?”
夏草神秘一笑,“可气。”
不羁丹翻身起床坐在床上,气得砸床,“夏草你说,小爷我给人挑过鱼肉吗?没让别人伺候就不错了,那蠢公主竟然嫌弃!?”
夏草点了点头,“是啊。”
“妈的,小爷我就不应该去拍蠢公主的马屁!”不羁丹大彻大悟。
“那话说回来,四公当初又为何要去拍马屁呢?”夏草找了张椅子坐下,好像要准备促膝长谈一般。
“还能因为什么,指望着蠢公主也能教给我点啥呗,倒不是说蠢公主有多厉害,但毕竟鸾国有很多新奇东西,若别人会了我不会,岂不是被人笑话?”不羁丹逐渐平静下来。
夏草微微一笑,“那四公以后不去拍金玉公主马屁,也放弃学鸾国知识了?”
不羁丹一惊,刚刚光想着生气,竟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一拍大腿,“这可不行啊,学,必须要学!”斩钉截铁。
夏草见目的达成,挑了下眉,而后站起来继续收拾狼狈的屋子,“那这马屁是拍还是不拍?”
不羁丹下定了决心,击掌,“拍,一定要拍,还要狠狠地拍!”
夏草暗暗一笑,“那下回,打算送什么,我可没其他拿手绝活了。”这两次送的东西都是她做的。
不羁丹盘腿坐在床上,伸手在自己光滑的下巴上刮了又刮,“不不不,这回不送吃的了,否则蠢公主还真以为我没别的本事呢,小爷我要想一个她从前绝对未经历的,让她激动、感动的,让她终身难忘的法子!”
夏草好奇,“是什么?”
不羁丹一摊手,“我也没想好呢。”
夏草翻白眼,不再理会他,专心收拾起房间。
不羁丹则是继续盘腿坐在床上冥思苦想,想办法再用好法子讨好夏初萤,好能弥补间隙,让其也教他点什么鸾国的什么东西。
…
是夜。
难得平静的一天。
因为白日里对不羁丹大发脾气,以至于四公不羁丹再没出现在满堂院,而不羁卿也不知去向,平日里偶尔来拜访的部落贵妇,因听说金玉公主和四公吵架,生怕被牵连,不肯前来拜访。
整整一下午,初萤先是喝茶,而后伺候,最后无聊地小睡,这一睡便到了晚上。用过晚膳,在秦诗语等人的陪伴下散步后,再回房中,已没了睡意。
夜深了,秦诗语回了家中,下人们也休息,连为其守夜的秋云也被初萤催着睡了去。
夏初萤点起灯,继续绣下午未完成的绣活打发时间。
突然,万籁俱静唯虫鸣中,突然传来一种令人突兀的鸟叫声。
夜晚也是有鸟的,偶尔听鸟鸣不足为奇,而这鸟鸣却是由人模仿,但模仿的极其逼真,之所以突兀,只因为这声音明显是一种信号。
夏初萤放下手中针线,好奇向窗外望去,因为她有种预感,这信号是传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