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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婳咬了嘴唇,翻身就要下去,施敬书却摁住她细腰要她跨坐在他腰腹那里:“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婳婳只要记住,哥哥不会伤你就行了。”

“可是哥哥…一直以来,你做的这些事,哪一件不是在伤害我?”

“婳婳,你若是乖乖的,我怎么舍得伤你?”

“这样的日子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还是在哥哥的眼里,我根本不是个人,只能算是一个玩物?”

“我们就在一起一辈子不好吗?你就陪着哥哥,哥哥守你一辈子不好吗?”

“哥哥会结婚吗?会有孩子吗?”

“这些事影响不到我和你之间!”

“那么我呢,我这辈子连嫁人生子都不可能了吗?”

“有哥哥难道还不够?”

“施敬书,你根本不是爱我,你只爱你自己,你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

施婳忍不住的笑起来:“说什么疼爱我,说什么陪我一辈子,只是想睡我这个妹妹罢了,行啊,反正你也已经得手了,睡一次和睡一万次有什么区别,你只管睡,睡到你厌烦了,就让我滚出这个家好了!”

施敬书闻言不怒反笑:“厌烦?妹妹,你还是太嫩了,男女之间的乐事可是无穷无尽的,我只怕到时候我非但没有厌烦了妹妹,妹妹却也迷恋上了这男欢女爱呢!”

施婳咬了嘴唇骗过脸去,不想再看到他,也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

施敬书坐起身,自后拥住她:“妹妹,我们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又何必顾及其他?你放心…哥哥以后会记着做安全措施,不会让你受那种罪的,你只要和我一起享受这快乐…”

施婳闭了眼,拼命的想要去忽略掉他在自己身上点火作恶的亲吻和抚摸,可施敬书总有办法要她失控的低吟出声,那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与大脑灵魂都分离了一般,她无法操控,也操控不住,只能在他高超的技巧中沉沦,再沉沦…

施婳不知道他折腾了她多久,中途他抱她去浴室清洗身子,可洗着洗着却又将她摁在了洗手台上。

半昏半醉的时候,施婳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那脸庞还是幼嫩的女孩儿模样,可那含着水的眼瞳里却有了和她年龄不符的风情与妩媚,她及腰的长发在身后飘摇,细弱的双臂撑在台面上,每一次快要撑不住扑倒的时候,施敬书都会及时的抱住她,她听到她嘴里发出的低吟,她看到她双腮上晕染的酡红,她雪白的身体上是他握出的指痕错乱,她的泪还挂在睫稍上,就随着他强势的动作晃落下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施婳偏过脸去,紧紧闭上了眼。

她心里低低念了一声温荀的名字,她知道的,她不会赴那三年之约了,她也没有资格去赴那三年之约了。

823俨然同居一般的日子

她心里低低念了一声温荀的名字,她知道的,她不会赴那三年之约了,她也没有资格去赴那三年之约了。

温荀,你忘了我,好好活着,温荀,我也会忘了你。

我终会忘了你的。

香樟树叶从枝繁叶茂到凋零成空,也不过是从春日到冬日而已。

三个春日和三个冬日慢的时候犹如光年世纪,可快的时候,也不过是眨眼间。

施婳和言佳妮念了同一所大学,依旧在香港,施敬书的眼皮子底下。

那三年时光里,很多事情是一成不变的,却又有很多事,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施敬书和王若怡早已分了手,他现在交往的女朋友姓赵,只是施婳并不知道。

施敬书和那个赵小姐,从不曾在人前公然出现过,甚至私底下的约会都少的可怜的,港媒这些年跟拍下来,却没拍到一次施敬书和女人出双入对的照片。

所以,非但施婳不知,就连施家众人也是在后来施敬书忽然说要结婚的时候,方才知晓他和那位赵佩祯小姐,已经秘密交往将近一年了。

施婳的大学时光,同样的无聊而又枯燥,施敬书给她择的这一所学校,离家不过半小时的车程,所以她每日都要如常归家。

而言佳妮因着离家实在太远,不得不住在学校公寓,施婳极其的羡慕她,可她也知道,施敬书怎么肯让她住学校呢。

就连已经回国的父亲和二哥三哥,都被他说通了,家里人疼她怜她,怕她在学校里吃不好住不惯受委屈,可却不知,这疼爱偏生成了害她的牢笼。

施婳软着硬着抗争了几次,施敬书干脆在学校附近买了一个复式公寓要施婳搬了过去。

这公寓就在学校旁边,步行过去也不过五分钟,事已至此,施婳再没有了闹腾的理由,却反而给施敬书开了方便的大门。

有施老爷子在家中坐镇,施婳到底是有了一重庇佑,可这搬离了施家,施老爷子哪里还能手伸的这般长?甚至他老人家还亲自叮嘱了三兄弟,有空就要去陪妹妹,省的她一个小姑娘住诺大的房子不安全。

施婳借口和佳妮同住,施老爷子却也不放心,要家中佣人过去了两个照顾她平日起居,又要施敬书别只顾着公司的事,不管妹妹。

施敬书自然求之不得,连连应了下来,第二日就让佣人搬了他的衣物和一些私人物品过去,公寓里留了言佳妮的房间,可言佳妮心里也清楚,她不过是个障眼法,施敬书过来这里的时候,她还不是乖乖回去住学校宿舍?

施婳念了大学,本以为可以稍稍松口气,却没料到倒比之前还要受制几分,施敬书搬来这公寓,再不用遮遮掩掩,那两个佣人每每他来就提前下班了,这一方天地只有他和婳婳两个,施敬书刚搬过来那几日,颇是放纵了一段时间,不拘卧室,客厅,盥洗室,甚至他那个小小书房里,施婳都在那张实木的桌子上婉转的承欢过无数次…

施敬书只觉这俨然如同居一般的日子过的才算有滋有味,再观施婳,在这三年时光淬炼下,出脱的亭亭玉立不说,更是早已被施敬书调.教的成了夺人魂魄的尤.物一个。

824这世上任何想要染指她的,他都绝不会放过

施敬书只觉这俨然如同居一般的日子过的才算有滋有味,再观施婳,在这三年时光淬炼下,出脱的亭亭玉立不说,更是早已被施敬书调.教的成了夺人魂魄的尤.物一个。

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触碰她哪里她会小猫一样在他怀中嘤咛低吟,亲吻她何处她会颤栗着周身的皮肤都变成嫣然的粉红色,怎样撩拨她的敏感要她如温热的琼浆一般在他身下融化…

他最爱看她受不住他的疼爱娇红满面软这嗓子求他的模样儿,也爱她与他一起一次一次攀上顶峰时的迷醉和沉沦,这么几年的朝夕相伴下来,这水磨工夫终究是见了成效,刚刚成人的小女孩儿,渐渐褪了脸上的稚气,身段更是发育的超乎寻常的好——

可又如何,从她幼时他就决定好了一切,她的所有一切,只能由他来采撷,而这世上任何一个想要染指她的人,他都绝不会放过。

又是近一夜的纠缠,施敬书看着施婳疲累的沉沉睡去,睡梦中她还微微蹙着眉,脸上有微湿的泪痕,想到方才她受不住软软娇声哭泣的样子,施敬书只觉得刚平息的浴火又忽地升腾了起来…

到底怜她娇弱,施敬书只是低头在她发顶上亲了亲,就翻身下床去了盥洗室。

沐浴完回来,朦胧的一室灯光里,施敬书又看到了施婳小腿上那一条足有十公分长的疤痕。

抓在手里的毛巾忽然攥紧,施敬书一点一点咬紧了牙关,他知道的,施婳的心里,从来没有真正的放下过温荀。

这一条伤口为什么久久未曾痊愈褪去,他最初为之忧心忡忡,心疼不已,可是后来,当他无意看到她神色冷漠的把伤口上涂抹的药膏全都用水冲掉时,他方才顿悟。

是她不想让这道伤口痊愈,而这道伤,大约也是她自己动手的杰作吧。

施敬书很清楚,她是在用这伤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温荀,她也是用这伤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他对温荀做的那些事。

可是那又如何,温荀一辈子不得回来香港,可她早已是他的人了,从内到外,她哪一寸不是他的,他哪里未曾开垦过?

温荀就是刻在她的心里又如何,得到她人的那一个,可是他施敬书。

施婳第二日起床来,施敬书却已经不在公寓了,佣人正在准备早餐,看到她出来就笑着说道:“小姐,大少爷走时交代了,他要去国外出差几日,让您在家里乖乖的…”

施婳只听得前面一句,立时拨云见日了一般只觉得眼前一片清明灿烂,她这些年,最盼的就是施敬书出去出差不在家,可他虽然越来越忙,可对她的看管却从无松懈过。

施婳知道他这一次定然也留了人在看着她,可她并不在意这些,他们要看就看好了,随便他们怎么去和施敬书说,反正她憋得快要爆炸了,她只想趁着他不在的日子,好生放纵放纵。

施婳胡乱吃了早饭就拎包出门了,她给言佳妮打电话,两个人想都不想就把这一周的课全都翘了,反正学校里也没人敢管她和言佳妮,就算是不去上课也影响不了什么。

825赌场得意

她给言佳妮打电话,两个人想都不想就把这一周的课全都翘了,反正学校里也没人敢管她和言佳妮,就算是不去上课也影响不了什么。

远的地方自然不用肖想,佳妮有姑婆在澳门,施婳也跟家人去过澳门游玩,两个小姑娘直接买票坐了轮渡去澳门,提前订好了房间,买了新的手机卡,到了那边先换卡,管它会闹出什么天翻地覆的事儿来,施婳只求能逍遥几日就几日。

到了澳门岂有不赌的道理,施婳自己小金库满满,爸爸和三个哥哥都疼她,零花钱是从来不缺的,这么多年积攒下来,卡里少说也有几百万。

赌场里鱼龙混杂,言佳妮还有些害怕,施婳却无所谓,澳门的正规大赌场实则很安全,只要你不闹事不惹事,去赌一赌也没有什么大妨碍。

只是二人到了赌场外就被拦下了,施婳长的漂亮娇嫩,洋娃娃一般,言佳妮更是一脸的学生气,赌场未成年人不得入内,施婳刚满了十八岁,自然不怕,身份证丢出去给那人看,扬了小下巴颏儿又是傲气又是可爱。

可言佳妮还差一个月才成人,只能被拦在外面,施婳难得找个机会去赌场逛一逛,就让言佳妮留在外面等她一会儿,约好了她一个小时就出来。

言佳妮很不放心,可施婳哪里是个肯听人劝的主儿,言佳妮眼巴巴的看着施婳进了赌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眼皮儿也开始跳起来。

不由得后悔自己不该脑子一热跟着这小祖宗跑了,到时候施敬书若是要算账,她免不了又要被牵累。

只是牵累也是小事,施婳总会保全她的,可她更担心施婳进去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赌场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又生了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副身段,施敬书这个亲哥哥都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更何况这里乱七八糟的男人呢。

言佳妮坐立难安,可又无可奈何,只得暗暗祈祷她们运气好一点,顺顺当当的玩几日,顺顺当当的回香港去。

可施婳却并不这么想,她今天非但要来赌一赌,晚上还要带佳妮去看脱衣秀,听人说澳门这边的表演特别刺激,表演中途那些漂亮性感的西洋美人儿还会去观众席上索要小费,男人若是不给,那不着寸缕的美人儿就直接坐他身上去了。

还听说这类表演特别招大陆观光团的旅客喜欢,而他们看起来其貌不扬,实则却个个出手大方,很有一掷千金的派头。

施婳来赌场没想过赢钱,看她抱着这般心态去赌,却连着赢了十几把,手中筹码眼看多的就要拿不住,施婳就随意走到了一个人最多围着的台子那里,见他们正在押大小,她想也不想,就把自己所有筹码都押在了大上,她这一举动倒是惹得众人都看过来,毕竟,之前,庄家已经连着开出了五次大,众人不信邪,将筹码半数都押在了小上,可施婳却用这么多筹码押了大。

庄家开盘,却又是大,呼啦啦所有筹码都推到施婳面前,她再懵懂也瞧得出来,这筹码比最初自己手里的已经翻了数倍,算一算,她这一会儿功夫倒是赢了小一百万了。

826是温荀又怎样…她早已没有资格要他等着她了。

她再懵懂也瞧得出来,这筹码比最初自己手里的已经翻了数倍,算一算,她这一会儿功夫倒是赢了小一百万了。

施婳并不恋战,过了把瘾就向外走,言佳妮一个人在外面,她还有些不放心呢。

将筹码兑换了之后,施婳就要离开,像她这样的富家千金来赌场小赌怡情,挥霍一番,实则太常见了,可像她这种手气好的似开挂了一般的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却实在太少见。

尤其,她赢了这么多却还不恋战,一副急着要走的模样,倒让人无法不怀疑她。

施婳还不知道自己因为这一百来万就被人给盯上了,她若是知道,她才不会要这些钱。

只这边施婳还未走出赌场大厅,忽听得楼上传来一阵悠扬钢琴声,那一段乐曲十分熟悉,每一个音符都刻凿在她的心上一样,虽然,这三年来,她从不敢去听那一曲月光。

施婳的双腿像是被钉住了,她循着那乐声转过身往楼上看去,远远的,一架三脚架钢琴前,穿黑色燕尾服的年轻男人端然坐在那里,正专注的弹着那一曲月光。

施婳像是疯魔了,她忽然伸手将面前穿梭忙碌的侍者推开,大步就向楼上跑去,赌场员工被她的举动惊到,却训练有素的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拦住了她:“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还是您遇到了什么麻烦…”

施婳想也不想直接把他推开了,月光已到尾声,她怕她再晚一步,那个人就如鱼入大海一般从她的眼前消失无踪。

可施婳这般举动,立时就让赌场里骚动起来,她本就被人盯上了,如今这般异样举止,自然更是让人草木皆兵,不过转瞬间,四面八方涌出几十名保镖,严严实实将施婳给围了起来。

楼下这样的骚动,楼上的人自然也被惊动了。

那原本围在钢琴边听他弹琴的男女都走到栏杆旁边探头往下看去,看那琴声却一直未断,就那样流畅婉转一直持续到了结束。

施婳冲不出去,寸步难行,眼睁睁听着那琴声结束,只余下袅袅余音,她只觉一颗心脏似都被摘去了一般,空落落撕扯着一样的疼。

那一片黑色的身影站了起来,却倏忽儿的转了过去,施婳只看到那人脸上戴着的银色面具一闪,而随即,就只余下一抹背影,逐渐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脑子里乱麻一样,顾不得想,实则也想不到什么,只是凭着本能冲那人消失方向用尽力气喊了一声:“温荀…”

那个背影好似顿了一下,却又好似根本没有那一瞬停留,最后那一片黑色消失在施婳的视线里,她双腿一软,整个人脱力了一般缓缓蹲了下来,脸埋在膝上,泪却已经滂沱。

是他,又如何,不是他,又怎样?

她从没有想过余生和温荀在一起,因为她早已没有那种资格了。

她这身子里里外外烙印的都是别的男人的痕迹,她又怎样奢求温荀还念着她,等着她。

施婳站起来,失魂落魄向外走,那些保镖却并未退散,依旧戒备的看着她。

直到片刻后耳麦里传来几句说话声,众人方才惊异看了施婳一眼,悄无声息的退开了。

这短暂的骚动很快平息下来,赌厅内依旧热闹无比,而二层偌大的平台上,那弹完一曲月光的年轻男人,正伸手端了一杯酒,然后,缓缓摘下了脸上覆盖的银色面具。

“永夜,你刚才弹的真棒…”那原本倚在栏杆处看着楼下骚动的年轻女人,大红的鱼尾裙摆拖在地上,她摇曳走过去,像是深水里浮潜而出的美人鱼一般,美艳而又夺目。

827她要去勾搭一个男人了…

那原本倚在栏杆处看着楼下骚动的年轻女人,大红的鱼尾裙摆拖在地上,她摇曳走过去,像是深水里浮潜而出的美人鱼一般,美艳而又夺目。

可那男人只是沉默的喝着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浆饮尽的时候,他放下杯子,垂眸看着自己的右手,中间三根手指,指骨有些扭曲的变形,这只手,在最初的时候,甚至连伸都伸不直。

“永夜…”

女人轻叹一般唤了一声,素白的指节伸出去抚上他那扭曲的手指:“…我们不如再去美国试一试。”

那男人却摇了摇头,开口说的并非是纯正普通话,却是流畅粤语,女人听的费力,却也勉强听懂了。

他要她先回酒店去,他还有事。

“永夜…”

他没有再回头,沉默着把银色的面具重又戴上,覆盖住了一张让人惊叹的英俊脸容。

女人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又念了一次他的名字,漂亮的眸子里雾霭重重都是失落。

他太让人着迷,却又太难让人靠近。

*********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几次都差点把言佳妮吓的从高脚凳上掉下来。

两个小姑娘喝了一点酒,言佳妮就不高兴的抱怨施婳:“说了带我去看脱衣秀的,结果来喝酒,那和我们在香港有什么区别?”

是啊,在香港的时候,只要施敬书哪一天不来公寓,言佳妮和施婳二人无不抽烟喝酒的放纵一次。

她们自然不敢在公寓,去的多是一些比较隐蔽的小酒吧,只是每晚十点前必须要回来公寓的,这一点当真是让人扫兴。

施婳点了一支烟夹在指间,眯了眼看向言佳妮:“我听人说里面会有色.情表演,男女脱光了真枪实刀的干,你当真要看?”

言佳妮眼睛睁得老大,却亮闪闪的:“哎呀,不可能吧,那么多人看着呢,那男人能硬的起来…我可不信,你就唬我吧…”

施婳瞧着她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不由得唇角微扬:“那明天带你去看,到时候你别不好意思。”

言佳妮又做作起来,勾着施婳的脖子和她腻歪:“那…我还是不去了,我要是看了留下什么阴影成了性冷淡可怎么办…”

施婳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将烟摁灭在面前烟灰缸中,她跳下高脚凳,身上吊带的一条小黑裙堪堪遮住她挺翘的臀,两条雪白的长腿言佳妮看了都流口水,何况男人。

她化了很浓的妆,一头卷曲长发乌黑浓密,海藻一样蜿蜒在她纤细腰上,从进来这里直到此刻,搭讪的男人未曾停过,可施婳却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一个人。

直到那个男人走进来,她一眼看出他身上简单的黑色衬衫是造价不菲的手工高定,而他手腕上戴着的那一只表,名字唤作星月,据说是那个神秘而又红的令人发指的大明星姜星尔亲手设计的,全世界限量只有七只,因为七,是姜星尔的幸运数字。

只是…施婳微微蹙眉,眸光定在他脸上那招眼的银色面具上,也不知道他到底生的怎么样,若是个帅哥,她倒也不算赔的太惨,若是个丑八怪,她怕是捏着鼻子都吃不下去。

但从身形和那线条优美流畅的唇形上来看,还是帅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施婳抬起手,将长长的头发随手一束,大片雪白的后背就露了出来,纤细的腰线,迷人的腰窝,再到勾人的臀线,无不纤毫毕露的展示在众人的视线里,刺激着每一个男人的眼球。

言佳妮目瞪口呆看着施婳,想要追过去,可施婳却已经轻巧的没入人群之中,径直向那个男人走去。

828声色靡丽里,他望着她微微笑

言佳妮目瞪口呆看着施婳,想要追过去,可施婳却已经轻巧的没入人群之中,径直向那个男人走去。

言佳妮双腿似被定住了,她不是不知道施婳有多美,可施婳却总是能在她认为美到顶峰之后,再给她一次震撼。

光影将她镀造的神秘而又妖娆,黑色的头发,黑色的衣裙,黑色的细带高跟鞋,她走路的样子有几分入骨的慵懒,细细的腰微微的摆动着,将她娇小却又挺翘的臀送出去,送到每一个男人的眼睛深处,狠狠的扎在那里,再无法离开。

言佳妮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她,她想,幸好她是个女孩儿,若她也是男人,怕是也会命都不要了也要纠缠着她。

疯狂舞动着的人群熙熙攘攘,可她走到哪一处,哪一处都会忽然的静寂下来,施婳抬手,随意拨了拨长长的头发,她不看那些人,只是用她那一双猫一样妩媚的眼睛望着那个坐下来端了一杯酒慢慢喝着的男人。

唔,他的右手带了黑色的皮指套,他喝酒的时候面具也不摘下来,施婳看到他袖间的袖扣闪出低调迷离的光芒,星月的表盘上镶嵌着翠绿的翡玉,那光芒刺的她不由眯了眼,他为什么不看她?

施婳忍不住想,她要怎样让这男人看到她就想占有她得到她,而不是下命令让他身后的保镖把她当作陪酒女郎给丢出去?

这短短一截路程眨眼就到尽头,可那男人兀自喝了一杯酒就要起身,自始至终,他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一下。

施婳从来不是知难而退的性子,相反的,她却是越挫越勇之人。

男人身后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扇面形在他身后散开,辟出一片无人靠近的空地来,施婳看他转过身去,忽然抬手捂住嘴拼尽了全身力气尖叫出声。

女孩子尖叫起来的分贝是很吓人的,除非他是聋子,不然他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施婳双眸盯着他的背影,果不其然,她的尖叫声还在持续,那个人却已经回过头来,银色面具泛着冷冷的光泽,唇却紧抿成一线,施婳的尖叫声渐渐的气弱下来,到最后,一点点的归于了平静。

离她最近的那个保镖,极其尽责丝毫不打算怜香惜玉,蒲扇一样的大掌抬起来就要揪住施婳,那个男人却微微抬了一下手。

施婳抬了抬下巴颏儿,傲慢的看了那黑人保镖一眼,扑闪的大眼里光芒旖旎的投过去落在那男人脸上,然后,却惊愕的怔住了。

他为什么像是在对她笑,原本抿成一线的嘴角扬了淡淡的弧度,连那银色面具的冰凉都被中和了大半。

那男人向她走了一步,施婳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可他却忽然开了口:“刚才…怎么了?”

他的声音…施婳自来都有个异于常人的小天赋,但凡她听过的声音,不管隔了多久,只要她再听第二次,立刻就能辨认出来。

施婳忽然抿紧了唇,抬手就要揭掉他脸上面具,可她的手还未靠近男人的脸,就被人紧紧握住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黑色皮指套,却仍能让人清晰感觉到他指骨的扭曲和错位,施婳不由向他手指那里看去,她的目光有些怔怔定住,可那男人却忽然放开她的手,极快的转过身向外走去。

施婳的眼圈飞快的泛红,她听出来了,她在他开口那一刻就听出来了!

“温荀!”

她大声喊,追着他的身影向前跑,可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他的保镖握住了她的肩,她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一直向门口方向走去…

829这里所有男人都想得到我,难道…你不想吗?

她大声喊,追着他的身影向前跑,可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他的保镖握住了她的肩,她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一直向门口方向走去…

“温荀!”

施婳却又喊了一声,那身影依旧没有丝毫的停顿,施婳泛红的眼圈里有泪缓慢的溢出来:“我知道是你!我知道!”

那男人停了脚步,却依旧背对着她而站,没有回头。

施婳眼睛流着泪,却笑出来:“温荀…”

那男人终是转身,声调是远寂的清冷:“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什么温荀,我姓裴,裴永夜是我的名讳。”

施婳倏然呆住了,她的耳朵不会听错,譬如今日下午在赌场里她听到的钢琴声,她听到第一个音符的时候,就能辨出是不是他。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两个人,拥有一模一样的声音。

施婳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她抽噎了一声,抬手抹了抹泪,声音里还带着小女孩儿的娇憨:“那,那你把面具摘下来…摘下来给我看看,要不然我不会相信的!”

施婳声音落定,周遭空气里却立时一片肃杀,她懵懂未知,只是定定望着面前那个人那张脸,希冀着摘下面具里面就藏着温荀,却又希冀着,并不是他。

“你当真要看?”

“当真要看。”

“如果…你看了我的真面目会没命呢?”

“那就没命好了!”

她固执开口,下颌高高的抬起来,哭的脸上浓妆都花了,却又是好笑又是可爱。

裴永夜就笑了一笑:“你还是回家好好念书去吧。”

小姑娘脸上的浓妆花了,却能瞧出几分本来的面目,年纪一看就极小,该是念书的年纪呢。

施婳却忽然狠狠咬住嘴唇,她上前一步,靡丽灯光下,两条雪白的手臂直接从他腰侧绕到他的身后紧紧环抱住了他。

“我不要回家,你去哪,你把我也带走吧。”

不管他是温荀也好,不是温荀也罢,既然她一开始就拿他做了目标,那么自然该善始善终。

施敬书想必正在来澳门的路上吧,她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她就是要让施敬书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她施婳,绝不可能一辈子都做他的笼中鸟。

女孩子身上有着好闻的淡淡的甜香,犹在发育的身体柔软娇嫩的贴在他的胸口,她握紧了自己的指尖,两个人的身子立时亲密无间的贴合,她在他怀中扬起一张雪白的小脸,“这里所有男人都想睡我,难道…你不想吗?”

施婳这一句话轻飘飘的仿似吐气一般说出来,她眼神纯澈之下却又有着天然透骨的妩媚,她说这样的话语时,连丝毫的羞赧都没有,眼睛睁得大大的,亮闪闪的望着他,就像是在问他,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饭一样。

他抬起手,完好的那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