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芷楼有些担心，她低声地提醒着季笑生。
“你大可不必为了我做这样的傻事，不值得。”
季笑生听完了，微笑了起来，凑到芷楼的耳边，低声说。
“如果你是真武圣女，我这么做，是不是就值得了？”
卑劣，还以为季笑生如何有情有义，想不到竟然也是为了圣女的身份，凤芷楼白了他一眼。
“我真是高看了你。”
“我已经说过了，我季笑生只为利益不为其他的，没有好处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不过…如果你肯叫我一声相公，真心实意的，发自肺腑的，说不定，我的心意一变，不为圣女，为芷楼呢？”
都这种时候了，季笑生还有心情说这个？他的脸皮在任何时候都几刀子扎不透啊。
“叫你一声相公，你难道就得了好处？”凤芷楼很是羞恼，他真是个绝顶的怪人，难以理喻。
“当然，不信你叫试试，我可以为了你上刀山，下油锅。”季笑生朝着芷楼眨巴了一下眼睛，语气仍旧轻佻。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该看看，怎么为她们上刀山下油锅吧。”
凤芷楼指了指前面，季笑生的十几个美艳夫人，已经被谨王的人将刀子架在了脖子上，一声令下，便会血溅当场，谨王的神色，可是真的怒了。
想不到谨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打了季笑生妻妾们的主意。
季笑生的眸光顺着芷楼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相公，相公…”女人们惊恐地叫了起来，有的脖子上已经出了红印，渗出血来。
一直以为季笑生根本不在乎他的这些女人，想不到他看到这种情况之后，脸色变了，鼻翼呼呼地扇动了起来，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别说谨王将刀架在这些妻妾地头上，就算架在那个被季笑生睡过的丫头身上，他也会怜香惜玉，心生不舍。
看来谨王对季笑生相当了解，控制他，就必须控制了他的女人。
“怎么样？撤掉你的火舌阵。”谨王冷笑着，话语落毕，眸光看向了凤芷楼。
“卑鄙！”凤芷楼很是失望，这个谨，和殇只是样貌相同，可品行差得太多，楚墨殇无论如何也不会用女人做人质。
谨对凤芷楼轻蔑的眼神，不以为然，男人大丈夫要成大事，就不能拘泥小节，只要达成目的，又何必在乎手段的方式是不是卑劣？
“助我成就大事，我不会亏待了你的。”谨意味深长地说。
“休想。”凤芷楼厉声拒绝了，虽然她还不知道谨要得到真武圣女的目的，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她不会答应。
“你会同意的，我不着急。”
谨说完，眸光又看向了季笑生，手慢慢地举了起来，只要他的手势一落，地上立刻会出现十几个带血的人头。
十几个女人吓得够惨，一个胆小的，裙子都湿透了，想是吓尿了。
还有什么比现在的形势更加严峻的，季笑生的冷汗流了出来，他看了看凤芷楼，又看了看十几位妻妾，硬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来。
“我已经为了凤芷楼，统统休了她们，她们已经不再是我的妻妾，你想杀，就随便杀，不过我要提醒你，杀了她们，我不会心疼，可世人却要耻笑谨王无缘无故地杀人了…”
季笑生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让谨王放过这十几个女人，这样他既保护了凤芷楼，又保全了自己十几个老婆。
“相公，你何时休了我，我是你的宠妾啊，我们昨夜还在一起恩爱过呢。”
真是一个不识相的女人，竟然不明白季笑生的心意，这些女人，果真只是图有一张脸蛋儿，脑子却不如猪啊。
“跟我耍这个心计，好，我就杀了她给你看看！”谨王的手竟然慢慢地落了下来。
季笑生的额眉紧皱，却仍旧没下令撤掉火舌阵，眼看这刀就要落下来了，他无奈地避开了目光。
“等等！”
别人可以看着这个女人死，可凤芷楼不能，她一把推开了季笑生，大步地走了上去，直接面对了谨王。
“你不就是要带走我吗？别难为了这些无辜的女人，放了她们，我就跟你走。”
“好，放了她们。”谨王盯着眼前的丑陋女子，佩服她的勇气和善良，于是下了命令。
十几个女人被放开了，一个个吓得四肢瘫软，纷纷倒在了地上，嘤嘤地哭泣着。
季笑生的脸是铁青的，待十几个女人爬上来，抱住他大腿的时候，他气恼地一脚都踹了出去。
“都是猪，我养着你们这群猪做什么？”
确实是猪，除了吃喝，就是争宠，季笑生娶了十几个老婆，却没一个能和他心意相通的，关于这一点，他更加钟情这个丑陋的女人。
“谢谢季先生的一片好心，你已经尽力了。”
凤芷楼知道这次一定要去谨王的宫殿走一趟了，季笑生已经黔驴技穷了，帮她阻挡不了谨王的攻势了。
“等等！谨王，真武圣女，你可以带走，但不是现在。”
季笑生的扇子又摇了起来，脸上的笑意又浮现出来，不晓得他打了什么主意，敢再次开口。
“季笑生，我已经忍让了你了，你该明白自己的身份。”谨王眼眸一阴，有些不悦了，这季笑生凭借自己财大气粗，已经在异界横行很多年了，作为大王，他也算睁一眼闭一眼了，可今天，季笑生有些太过张狂了。
季笑生点点头，很是认同谨王的说法。
“季某怎么会不知道谨王的宽容，所以希望谨王再容忍了季某一次。”
“你说！”谨王有些不耐烦了。
“异界所有人都知道我季笑生的规矩，凤芷楼不管是不是真武圣女，她都欠了我一个人情，我做人一向公平，欠我人情的，都要十倍酬劳，她还没有偿还，如何能这么一拍屁股就走人了，若是传出去，谁敢尊重我的季笑生呢？”
十倍酬劳？
凤芷楼实在想不出她到底欠了季笑生如何的十倍酬劳，好像事实是她和小虫子与这厮打赌输了，才来了这里，看来季笑生撒谎了。
“好，你的规矩，本王也无心破坏，她欠的人情，我来偿还，金银珠宝，内丹修炼珍品，你想要什么，尽管说。”谨王似乎不想和季笑生之间结下的仇恨太深，这个规矩他也听说过，在异界，没有人打破过季笑生的规矩，只要季笑生于他是无害的，他不愿多一个敌人。
“不不不！”
季笑生摇着头说：“谁的人情，谁来还，别人绝对不能替代，不然不是乱了套，不如这样，谨王可以派人看守我的青碧崖府邸，给我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之内，我会让凤芷楼偿还了十倍酬劳，然后随便谨王带走。”
季笑生的话一出，凤芷楼终于松了口气，这厮还算聪明，知道武力不行，用了智谋，只是不知道谨王够不够自大，会不会答应了他。
正在谨王要开口的时候，国师一步冲了过来。
“大王绝对不能答应，他这是在耍心计…”
441：我是真武圣女
季笑生一听国师这样说话，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已经让你们重重包围这里，只有三天的时间，难道你怕我带着这个丑女上天入地不成？你们瞧瞧，我哪一个夫人不如她美艳？之所以说要娶了她，也是一个玩笑话而已，这么大一块青斑在脸上，我只看一眼，就够恶心的了，让她留下来，也只是在我的府邸当三天的奴才，算是补偿了十倍的酬劳。”
季笑生说着，做出了一脸厌恶的神色。
凤芷楼尴尬地笑了一下，这厮说得跟真的一样，好像这几天，是他死皮赖脸地要她叫他相公，还用计将她弄进来的，这会儿却真好像她欠了他什么人情，需要十倍偿还了。
谨王洗耳恭听着，国师还想说什么，他制止了他。
“调来重兵，给我围住青碧崖，就算一个飞虫，也不能放出去。”他下了命令。
“是！”
国师应了一声，眼眸却怨恨地看着季笑生，而季笑生只是笑着，这让国师更加懊恼了。
谨王的目光扫过了凤芷楼脸上的那块青斑，冷声地警告着季笑生。
“按照你说的办，三天后，我带她走，但是…你给我小心了，不能打她的主意。”
“当然不能，季某的心思，都在娇妻的身上。”
说完，季笑生抱住了自己一个美妾，在她的脸上轻佻地亲了一口：“我的宝贝儿，今晚想好了怎么服侍你的相公了吗？”
“相公，我和蓉蓉一起服侍你…还和上次一样，让相公爽到骨子里。”
这场面还真是肉麻，凤芷楼只看一眼，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谨王似乎真的对这些美艳女人和淫词浪调不感兴趣，甚至没多看一眼，而是转过身去，大步地向外走去，国师回头和一个护卫交代了一声，那些护卫都退了出去，将大门紧紧守住。
季笑生见谨王的人退出去了，才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笑容收敛了，露出窘迫的神色来。
“相公，我和蓉蓉去沐浴。”那个美妾还真当季笑生要和她们恩爱了，娇羞地蹭着季笑生的手臂。
“滚开，够滚回房间里去，一个个丢人现眼。”
季笑生气恼地推开了怀中的女人，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没听出来他的本意，真是猪头女人，他怎么失策娶了这么一堆没用的回来，关键时刻，没一个能拿主意帮他的。
“你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季笑生推开了娇妾，叫了凤芷楼，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知道，而这些疑问的解释权都在凤芷楼的手里。
凤芷楼见季笑生是真心要帮自己，也不能推辞了，只好跟在了他的身后，离开了中堂，进入了一个僻静的房间。
房间里摆放着一些布匹的书籍，落了一些灰尘，看来这里很少有人来，书也几乎没什么人看。
“你到底是谁？”季笑生凝眉低问，一直以为他都觉得这个丑女不一般，却不敢设想，她就传说中的真武圣女。
其实在异界，很少有人知道真武圣女这四个字，只有个别异界高层，贵族才会知道，季笑生有钱有势，也算是异界的头号人物，多少也听说了一些。
但真武圣女在另一个虚幻，很可能不存在的世界，如何能来了异界？解释只有一个，真的存在一个叫做圣地的地方。
“我是凤芷楼。”这是一个最直接的回答，凤芷楼就是凤芷楼，没有真武圣女的身份，她只是凤家庄庶出的七小姐。
“我知道你叫凤芷楼，你是不是真武圣女？是不是谨王要找的人？为什么那颗星星会跟着你？你说实话…”在心里，季笑生仍旧不相信这是真的，也许他更宁愿凤芷楼是一个倔强，有个性的丑女，假若她是真武圣女，他真的保护不了她了。
“是…我是真武圣女。”
既然有人已经找上门了，凤芷楼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你，你真是真武圣女？”季笑生的脸色变了。
“所以…你还是让我们离开这里，以免惹祸上身。”凤芷楼眼望着季笑生，虽然这人让人厌恶，吝啬无耻，但他却不是一个坏人，甚至多次帮助了凤芷楼，她心中感激不尽。
“竟然是真武圣女，竟然是圣女？怎么可能？我还以为今晚就可以压了你，却不想，当真压不起…”
噗！
凤芷楼差点扑上去掐死季笑生，他原来心里打了这个坏主意，若不是谨王来袭，他是不是要霸王硬上弓了？
想想还真可怕，这厮会功夫，手下众多，自己是一个超级废物，楚墨殇又不在这里，还真可能被他占了便宜。
下意识地，芷楼后退了一步，起了戒心。
“我是真武圣女，你可别乱打主意，小心我相公取你的小命儿。”
这会儿自己无能，只能拿出相公吓唬人了。
“你相公？”
这次季笑生警觉了，很想知道凤芷楼的相公是谁了，能让真武圣女受孕的男人，一定是非同小可，想想那个厉害的小虫子，还有那对奇怪的角，这位真武圣女的相公不是常人啊。
“总之，是，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你惹不起的。”
凤芷楼不想让人知道小虫子是龙子，这个消息一散播出去，异界就掀起悍然不波，小虫子也会处于危险之中，抓住龙子，就等于抓住了常界圣地的命脉。
“你相公这么厉害，还不让他来救你，你有难了。”季笑生说。
“我说过了，我们走散了，我找不到他了。”芷楼回答着。
“还说厉害？我看就是窝囊废，连老婆，孩子都弄丢了，还不如我当你相公安全呢？好了，容我想想，好好想想…”
季笑生絮絮不止地说着，良久他都处于沉思之中，似乎有很困扰让他没有办法排解，他看了凤芷楼一眼，移开了目光，又看了一眼，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你先去厢房休息，记得一定不能乱走，等我好好想清楚了，再找你商议。”
说完，他坐在了一张空椅子里不说话了，头低垂着，眉头紧皱。
凤芷楼站在那里，也没好的办法对付谨王，毕竟她醒来才几日，对这个地方还缺乏更全面的了解，也无从知道谨王的心思，只能退了出去。
季府的院子里，丫鬟都散去了，十几个妻妾尴尬地站在那里，晓得这次季笑生真的要冷落了她们了。
“都是那个丑女，你看看，相公为了她，对我们的态度多恶劣，还说我们不如猪？万一三天之后，相公想到了好的办法留下她，我们哪里还有地位？”季笑生的大夫人不悦地跺着脚，急得小脸都红了，生怕三天之后，谨王不能带走凤芷楼，她们就什么好果子也没的吃了。
“我记得了，有个办法能让那个女人走。”一个小妾说。
“什么办法？”
“内丹…”
“内丹？”
十几个女人凑到了一起，窃窃私语了起来，一会儿工夫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凤芷楼回到了厢房，小虫子还在睡着，手抓着混宝蒲扇一样的大脚。
“臭，臭屎…”
许是混宝的脚太臭，他揉了一下鼻子，翻个身，换个方向继续睡了。
“吃，好吃…”混宝的嘴巴也不闲着，肚皮朝上，还圆鼓鼓的。
凤芷楼进入了内屋，月娘的衣服做了一半，伏在案子上，竟然睡着了，凤芷楼拿起了一条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月娘竟然醒了。
“芷楼，我怎么听着外面那么吵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月娘担心女儿，伸手将芷楼的手握住了，问芷楼的手怎么这么凉？
“能有什么大事？这里是异界，又没人认识我们。”凤芷楼敷衍地说着。
“娘这几天，心很乱，不知是怎么的了？”月娘握着芷楼的手，不安地说。
“是不是做衣服累了。”
凤芷楼将月娘扶了起来，让她上床休息，然后给她盖了被子，月娘好像孩子一样，不肯放开芷楼的手，芷楼只能陪在她的身边，一直看着她沉沉睡去。
就在月娘睡熟之后，凤芷楼从戒指里拿出了轩辕赤霄剑，冷冷地抽出了剑锋，如果谨王逼迫太紧了，她就和他们拼了，不管结局是什么，她一定要保护了娘，还有小虫子。
就在芷楼看着轩辕赤霄剑的时候，突然剑身又莫名其妙地发出了红光，一种撼动心肺的嗡嗡之声传入了耳膜，这已经轩辕剑第二次发出奇怪的相声了，凤芷楼盯着剑身，猛然间醒悟过来，难道殇已经找到轩辕赤霄剑的雄剑了？
圣地龙息阁内，楚墨殇紧握手中失而复得的神器，修长的指尖儿在剑身上轻轻抹过，剑身发出了嗡嗡的响声，青紫的真气中夹杂着红色的气息，这是雌剑的回应。
“是不是她也在异界？”
凝重的话语之后，楚墨殇的剑锋突然一转，狠狠地劈向了龙息阁内的一张书案，玉石的书案顿时成了两半，剑锋的冷涩之气更浓了。
这问题困惑着楚墨殇，没有去异界的大门，他无从下手。
“该死的，我要怎么才能去异界！”他狂暴地嘶吼着。
442：不能替代
飞渊跑进了龙息阁，看到断裂的玉石桌面后，威慑地后退了一步，他知道龙帝的苦恼。
这几天龙帝一直在寻找通往异界的入口，却毫无结果，飞渊体谅龙帝的心情，轩辕雌剑在异界，那就意味着，龙后就算死了，尸身也可能埋在了异界。
但异界和常界相通，罪孽，魔兽和霍乱，会随后而来，所有的美好都可能不复存在，打开异界之门，是万万行不通的。
为了让龙帝收心，飞渊和白鹭只能决定，暂时让雪笙分散龙帝的注意力，毕竟她生得那么像凤七小姐，稍稍注意一下，就可以乱真。
“龙帝，龙后好像病了。”飞渊低声说。
“病了？”
殇将神器一收，眉宇微挑，飞渊口中的龙后指的当然是雪笙，不是凤芷楼。
“病了就该找大夫，怎么来找我？”他冷声地回应着。
“可龙后说要见你。”飞渊说。
“告诉她，这个请求不被允许。”
楚墨殇转身坐在了床榻前，仍旧盯着手里的轩辕赤霄剑，一定有办法到达异界的，他必须拿回那把雌剑，确定它是不是在凤芷楼的身边。
这几天楚墨殇好像着魔了一般，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整天憋在了龙息阁内，研究轩辕赤霄剑，飞渊很担心，龙帝会这样消沉下去。
事实上，楚墨殇确实在消磨自己的意识，不眠不休，甚至无法闭目养神，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芷楼背着药篓子，跑到他面前，微笑的样子。
就算她掉入深渊，被火烧化，可火凤玉佩却应该存在，可他在深渊内，感知不到，这说明她不在深渊里。
“龙帝…”飞渊垂了头，为龙帝的颓废感到心痛。
白鹭说得很对，龙后已经死了，龙帝不该再对她抱有幻想，否则只会迷失得越来越远，他是时候忘记了凤七小姐了。
犹豫了一下，飞渊再次开口。
“雪笙说她想到了一些异界的事情，想说给龙帝听，却因为身体不适，不能亲自过来告知。”
“异界？”
果然，听到这两个字，远远比听到雪笙生病更起作用，楚墨殇将轩辕赤霄剑，放在了床榻上，大步向龙息阁走去，他要了解一起和异界相关的事情，希望可以找到蛛丝马迹，找到异界的入口。
见龙帝转身出去了，白鹭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在了白鹭的身边。
“你说，他能转变心意，忘记了凤七小姐吗？”
“只要雪笙做得够好，我想会的。”飞渊回答。
“但愿如此，希望凤七小姐在天之灵保佑，让龙帝安心吧。”
白鹭的话语之后，突然头上的一颗夜明珠熄灭了，吓得她抖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夜明珠怎么会熄灭？”
“不会是我们的决定错了，凤七小姐还没死，不然夜明珠怎么会灭？”白鹭很是担心，第一次圣地夜明珠全部熄灭，是假圣女进入圣地，触怒了龙神，现在再次熄灭一颗，是不是预示了什么？
“莫非龙后没死？”飞渊觉得脊背的毫毛都竖了起来。
“也许这是巧合。”
好在只是白鹭头上的夜明珠熄灭了，其他的还亮着，她的心安定了一些，可飞渊却没那么释然。
凤栖居内，楚墨殇大步地走了进去，使女们都纷纷退下了。
整个大殿之内很是安静，楚墨殇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不觉皱起了眉头，雪笙真的病了吗？为何使女都退出去，而不是在身边侍候着？
“飞渊说，你有话和我说，关于异界的？”楚墨殇的步子放慢了，低声问了一句。
“是，确实有话要说，不过我现在不方便出来，还请龙帝进来。”雪笙的声音从珠帘内传了出来，听起来很柔，很轻。
“你真的病了？”
楚墨殇举步上前，手指挑开了珠帘，眸光看了进去，只是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珠帘之后，雪笙没有躺在病榻里，而是泡在纯白色的浴缸之中，白玉的手臂搭在缸壁上，袅袅的蒸汽从浴缸里丝丝缕缕地升起，乌黑的长发曳地，盈着晶莹的水滴。
虽然只是一个侧面，却真的好像芷楼在其中沐浴，美丽的脊背，让人神往，楚墨殇虽然够沉着冷静，可对芷楼的思念，让他无法忽略眼前的一幕，当年，凤家庄的新房里，也是这般，她进入其中，环在水雾仙气之中。
就在楚墨殇愣神的一刻，眼前的女人从浴缸中站了起来，竟然毫无遮挡，黑发沾染着胜雪的肌肤，一抹抹清水流淌下来，玲珑的身躯一览无遗。
隐约兰胸，菽椒初匀，凝脂暗香，巫峰断肠，她已经从浴缸中走出，一步步走来，虽然一言不发，却胜似千言万语。
一双玉臂搭在肩头，她眸子透着痛楚之意，她爱他，却得不到他的心，只能这样默默地装成另一个女人。
凤芷楼，这个名字让雪笙的心里萌生了前所未有的恨意。
楚墨殇失神了，柔软的身子贴上来，他早已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眼前的，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芷楼吗？
大手握住了她的纤腰，用力一提，他将她抱了起来，呼吸变得急促，眼眸也渗出了红色的血丝。
“芷楼…”他呼唤着。
她心潮澎湃，却不敢应声，生怕自己的声音会打破这一刻的美好，他抱着她光溜溜的身体，大踏步走了进来，一把将床幔撤掉，倾身压了上去。
“芷楼，别离开我…”
他是多么想她，六年了，他过着疑虑，静默的生活，此刻，所有的心绪都解放出来，炙热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