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景川平时宠着她让着她,现在真的被撩起火了也是硬脾气,手上动作迅速地把她的上衣全部解开,从嘴唇一路往下延伸而去。

“我要睡觉…”顾翎颜浑身一阵冷一阵热的,两颦微微泛起可爱的粉色,不满地推着他的肩膀,“锅子你好重…”

他这时埋头忙着把她的裙子和裤袜往下卷,便沉默着没有开口。

这下炸毛兔恼了,手往下精准地捏了捏他已经有点气色的那处,“我告诉你,你不许胡来,我现在头很晕。”

他额头青筋挑了挑,却还是面不改色地将她和自己的衣服脱光丢在一旁,借着她的手放在没有阻隔的实物上欺身压了上去。

单景川一手带着她的手掌轻轻地上下揉动,另一手探到她下面不轻不重地捏着那小小的花|瓣、渐渐地还伸了一根手指进出起来。

她现在手心里是他的炙热,耳边听着他微微加重的喘息,而下面那渐渐空虚起来的地方已经被他微微搅得湿意更重,咬着唇双眼迷蒙地看着他。

“喜欢趴着睡,嗯?”他声音低沉暗哑,额上的汗慢慢滴落在她枕边,顾翎颜无意识地轻哼了一声,便被他翻了个身。

小姑娘身体又白又嫩,像初成的幼兽,他不言不语地看着她微微颤着的小小翘臀,扶着她刚刚服侍过的自己慢慢推了进去。

“嗯…”他动作越是克制她就越是难受,身体里一点点被充满的感觉让她扭着身体想逃开,“太涨了…我不要…”

单景川再往里动了动,见她实在是不舒服,便抽出自己把她翻回来,低头吻上了她的两团白雪。

室内安静,听得到他唇舌间轻轻的粘弄声,她浑身又热了起来,双腿无意识地开合,慢慢在他腰上磨蹭。

他腰椎处那个点被她磨得一麻,干脆抬起身将她的两条细腿架在肩膀上,这次直接用力地往里一顶。

“出去点…”顾翎颜被他一下子顶到了最深处,拖长声音喘息着,身体里不自觉地一阵阵紧缩,他被那舒爽到毛孔里的紧缩又引得更胀|大了几圈,双手托着她的两条腿,抬起精壮的臀狠狠地冲撞了起来。

这个面对面的姿势本来就进得深,她还两腿大开着露出小小的粉嫩对着他,更让他如鱼得水,居高临下地一记一记往里送。

她小声地咬着唇嗯嗯啊啊地轻喘,他挥汗如雨,低头入目处就是那已经被拉成一条直线的粉色小口正努力地吞咽着自己的场景,那粉嫩的肉还微微被带着朝外翻、透明的花液带出轻轻的液体声,更让他猩红了眼眶。

顾翎颜已经到了一次,摇着头跟他求饶说“好累”,他今天借着酒劲居然还到不了,一把将她从床上抱下来,用力地一上一下地抛起来。

这样的刺激她怎么受得住,每一次下落几乎把他全部都吞进去、上去的时候再全部放开,没几下就已经颤栗地又到了一次。

单景川托着她的细腰更快更重地动着,好几次都进地极深,这样一轮下来她终于呜呜地哭出来,伸手用力捶着他的肩膀不断地骂他。

“好了不哭了。”他也终知有些过,最后再动了两下,低吼了一声深深往里一撞,撤出来之后洒在了她的两腿间。

顾翎颜双腿都颤得合不拢,手臂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松,朝他不断地甩着眼刀子,他脸色淡然地受着,将她抱在怀里低低地说了几句话。

她转了转眼珠子思考了一下,脸颊上又添了一抹红晕,撇着嘴喊了声“老公”。

单景川一向沉稳不苟言笑的眉目更是添了一丝餍足,勾了勾唇低头用力亲了她一记。

S市开春之后傅政就帮邵西蓓办理了手续住进了私立医院的特护病房,上次帮邵西蓓体检的那一班专业医师也全员跟着过来,二十四小时地围着她转。

林文和傅迁有空就经常会来医院看她,下午的时候邵西蓓正躺在床上看书,傅迁看着她已经小山一样的肚子有些唏嘘不已,摇头称赞道,“蓓蓓姐你真是人类的楷模。”

邵西蓓被英气的少年这一句无厘头的点评给说得扑哧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林文看着她的眼神更是温柔似水,小心地拉过她的手揉了揉,目色里竟带上了一丝泪光,“辛苦你了,蓓蓓。”

孕妇本就情绪波动较大,平时和半字不多的傅政呆在一起他倒不会招惹上她的眼泪,奈何这种母性的温情牌一来,再想到这个时候最应该陪在她身边的陆沐不知去向,邵西蓓只觉得鼻头都微微泛酸起来。

傅政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这个场景眉头就刷地一皱,林文瞥见大儿子不悦的脸色无奈地摇了摇头,好笑地道,“你妈又不是要把你老婆吃了,你瞪什么?”

这调侃听在邵西蓓耳里惹得她脸一红,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傅政冷哼一声,仔细看了邵西蓓一会,推了推眼镜把傅迁抓到隔壁的客厅去了。

“注资股东现在还有疑义的么?”傅政挥了挥手上的文件问道。

“没有了哥。”傅迁摇了摇头,目光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崇拜,“以前借你名义操作的时候那几个股东还疑心过好几次,现在你自己亲自上手,我看他们都服帖地一塌糊涂。”

傅政没什么表情地应了声。

“哥,你放弃市政的工作真的不后悔?”

虽然他弃政从商也还是依旧得心应手,自由度也比从政的大,可那么多年的政途走过来,一个他已经等待了很久的飞跃已经都近在咫尺。

“你比我更适合。”傅政还是回避了这个话题,反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亲弟弟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性子脾气比他温和,与人打交道更是八面玲珑,今后从政才真正是前途无量的。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只考虑到蓓蓓姐和我的小外甥。”傅迁挑了挑眉开起了玩笑,“做牛做马的苦差事都扔给我,你有妻有儿地轻松管管公司享享福。”

“对了哥。”傅迁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去和蓓蓓姐领证?宝宝还有两个月不到就要出生了啊。”

傅政面色不变,淡淡说了句“多管闲事”,便转身走回了病房。

预产期就在这两天,傅政晚上几乎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时刻担心着她半夜会不会人突然难受起来,即使睡着了睡眠也极浅。

邵西蓓分期的身体检查下来一切正常,医生说胎位正确比较有助于生产,叫她多走动不要老是躺在床上,傅政每次检查都在她身旁,计划得详尽周密,每天下午就从公司赶回来,扶着她在医院走道和花园慢慢走几圈。

天气渐渐转暖,她走起路来身体越来越笨拙,本来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走样,她几乎很少照镜子,可看着其他孕妇的样子也多少能猜到自己现在的状况。

“傅先生、傅太太。”走廊里恰好迎面走来了何医生,她停在邵西蓓身前,面带笑意地看了她一会,突然开口道,“人家都说做妈妈的都是最漂亮的,果然这话一点都不假。”

“你就别取笑我了。”邵西蓓撇了撇嘴,对着何医生直摇头,“我都能想象到我现在就像个地瓜一样。”

何医生被她说得笑意更浓,抬头瞥了她身旁的傅政一眼,“只要傅先生不介意,那再像地瓜也无所谓啊。”

邵西蓓听了这话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只无奈为什么这冷面冷语的准爸爸在别人眼里倒真像模像样的是模范丈夫似的。

再和何医生闲聊了几句,傅政便带着她继续往前走,她似乎还在想自己身材的事情,低着头有些愁眉苦脸。

“不难看。”他一手搂着她的腰,嘴里淡淡道。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给惊了一下,谁知他目光更不避地朝她胸|前的地方一扫,眼眸里带上了丝极淡的笑意,“不胖。”

鬼知道他在说哪里不胖!

她终于忍不住用力白了他一眼,刚往前再走了一步,突然感到人不太对劲。

“怎么了?”他反应更快,先一步环住她的肩膀,沉声问。

“我…”邵西蓓疼得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眼前渐渐泛黑。

福祸

容羡贼眉鼠眼地从医院电梯里摸出来,一边心急如焚地四处张望着,站在她身后的瞿简嘴角勾了勾觉得有些好笑,轻轻扣住她的手臂道,“你当是在部队里当侦察兵么?”

她哼了一声不理会他的调侃,踮脚朝前望了望终于看到了什么,扯过他的袖子就急急道,“我看见傅政了,快走,再慢一步估计这医院就得塌了!”

容六六急吼吼地扯着一米八五的瞿少尉在医院走道里风驰电掣,赶到产房门口的时候才猛地一个急刹车,要不是瞿简扶她一把还得直接往地上栽。

站定之后容羡才不可思议地发现,她预想中某人歇斯底里冲进产房或者拿刀架在医生脖子上的场景都没有发生。

傅政手里握着一份文件坐在产房门口的长椅上,拿着一支笔正勾勾划划,侧脸沉默冷峻,依旧和平时一摸一样,连半点出格之举都没有。

“蓓蓓是在里面生孩子,你当她是在种地瓜吗?”容羡看到他这样子反倒有些挂不住了,蹙着眉问道,“就算医生都再强大再靠谱,你是孩子他亲爸,也不至于半点都不担心吧?”

“产道口扩张适度,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地顺产。”林文看到容羡着急的样子反而勾了勾唇,笑眯眯地道,“说来蓓蓓肚子里这个孩子倒是乖得很,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妈妈添过一丝麻烦。”

“傅政和阿迁就完全不一样。”傅凌听了妻子的话,抬头看了看两个儿子,“一个是到了预产期怎么也不肯出来,另外一个没到预产期就急着跑出来,看来还是我孙女最乖。”

“爸,你怎么知道肯定是个女孩?”傅迁在一旁闲适地挑了挑眉。

“才不能是女孩呢。”容羡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会和她妈妈一起被欺负的!”

其余人这时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傅政面无表情地伸手推了推眼镜,这时产房大门突然打开了。

“恭喜傅先生,是个男孩子。”戴着口罩的护士从病房里抱着孩子出来道喜,单景川带着顾翎颜刚刚好这个时候赶到,炸毛兔兴奋地不行,把身上的包往单景川身上一甩,就直接朝抱着宝宝的护士跑去。

“我就说是个男孩吧!”容羡得意洋洋地看着脸还皱成一团的小宝宝,连忙问护士,“蓓蓓她现在怎么样?”

“生产过程非常顺利,用时也短,傅太太现在精神状态还不错。”护士正说着,里面的医生就推着病床车从病房里出来了。

傅凌站在最前面,目含欣慰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邵西蓓,林文更是有些激动,伸出手颤颤巍巍地紧紧握了握她的手心,眼角都渐渐泛了丝红。

邵西蓓脸色有些苍白,额角的发全部都粘湿在脸庞上,嘴唇明显刚刚一直被牙齿咬着,有些红肿,却还是用身上剩余的力气用力朝他们牵了牵嘴角。

傅政刚刚一直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目光只微微往正被容羡和顾翎颜抱在手上大呼小叫看的宝宝瞟了一眼,看到邵西蓓被推出产房才从后走上来。

医生这时低头和邵西蓓说了两句,便带着她先行一步朝旁边的特护病房走去,傅迁本来想跟上去的,这时突然被人从后拍了拍肩膀制住了脚步。

“这份东西作废,你待会重新去和他们交涉。”

傅政把刚刚一直拿在手上的那份文件往傅迁手里一拍,冷着脸朝前走了几步忽然脚一崴扶着墙摔在了地上。

站在他身后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某人千年一次的失态,傅迁拿起手上的文件定睛一看,半响张了张嘴坏笑起来。

刚刚哪个人还说他淡定得坐如松好像里面生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的?

这份本来已经都辛辛苦苦签好的大生意的合同根本就用不着再做任何批示,眼下却被他划得乱七八糟,还用笔戳出了好几个大洞…

医生刚刚关上门离开,病房里现下很安静。

虽然邵西蓓闭着眼睛现在浑身上下累得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也没有,可心里却还是一直惦记着宝宝,努力睁开眼睛想让人把孩子抱进来让她看看。

睁开眼时就看见他静静地站在她病床边,那张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情绪波动,也看不出一丝是喜是悲。

“我想看看…”

“先休息。”傅政冷冷说了三个字,俯身理了理她鬓角的发,帮她把被子盖好。

邵西蓓看着他的表情心渐渐有点发凉,他不但现在的语气这么恶劣,刚刚她就注意到他从头到尾几乎连看也没看孩子一眼。

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小孩子的么?哪怕是她为他生的,他也连半点感情都不会动?

就算这几个月他天天陪在她身旁,不言不语地做了再多的事情她看在眼里,她现在心里还是越想越气,眼眶都慢慢湿了。

“哪里不舒服?”他紧紧盯着她的脸庞,蹙着眉问。

“把宝宝带进来。”好脾气的孕妇大人终于发飙了,别过脸冷声命令道。

傅政目光动了动,抿着唇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他终于还是先退了一步,弯下腰想在她床边坐下。

谁知他一动,刚刚在门外长椅上坐麻又崴了一下的腿就狠狠一抽,他忍着嘴边的一口凉气,扶着一旁的茶几才勉强靠在了床沿边。

邵西蓓听到了这阵动静想回过头看他,却还是咬了咬牙硬憋着不动。

“你睡一觉之后再起来看他,医生现在都在,会照顾好他的。”他声音有些暗哑,一字一句地耐心向她解释。

“那你先出去,我会睡的。”她依旧背对着他,声音迟缓平淡。

过了一会,背后好像真的没了声音,她轻叹了一口气,努力挪动着身体微微转过来,却正正好好撞进了他深沉凝视着她的目光。

傅政不等她再说什么,双手便慢慢向下握住她的肩膀,低头将脸埋在她脖颈边。

耳边是他均匀绵长的一声声呼吸,她被以这样的姿势面对面牢牢地抱着,本来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双手轻轻地放上了他的后背。

这个她抱着那样复杂的心情孕育了多月的孩子终于还是来到了人世。

那是身上留着她和他血脉的孩子,是承载着他们这些年历历在目的悲欢伤痛的孩子,即使他曾迫不得已地动过舍弃的念头,却还是有了孩子平安的到来。

现在只希望这个孩子这一生能够不要像他们一样,直到地狱深渊一圈走过,才方知是早已天定的胜数。

既往不恋。

产后邵西蓓静养了一段时间,感觉身体渐渐好了许多、不再像之前几天那样浑身虚软无力,再加上一直担心自己的身材,还是坚持尽快下地走动。

宝宝现在还是纯正的黑户口、而且连个正经名字都没起,医院那边碍于傅政的脸色,提过一次之后不敢再提,邵西蓓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开口。

容六六和炸毛兔这段时间整天不遗余力地往医院跑,除了陪邵西蓓说话,就是帮着林文一起翻新华字典看给宝宝取什么名字好,傅政一直对护理房里的那个小团子没显露出任何兴趣,只每天陪着邵西蓓去喂奶的时候才会勉强看几眼。

站在护理房门口的护士远远看到他们来了,便按照号码去把小团子给小心地抱出来,伸手招呼邵西蓓进去里面。

“傅太太,你家这个小少爷从小就看得出来是个金贵命。”护士把孩子轻轻抱到她手上,笑意满满地道,“不吵不闹,大多数时间不是睡觉就是安静地睁会眼,也从来不哭着要喝奶。”

邵西蓓抱着自己的儿子,脸上的表情温柔地要化开一般,也不管门外的傅政,跟着护士就快步朝房间里走去。

他站在门外,透过窗子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一点情形,她正抱着孩子仔细地喂奶,那个护士在一旁说着些幽默打趣的话,惹得她笑声更欢,室外都能听见。

某人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往上勾了勾,仔细地记下了刚刚躺着他儿子的小床位置。

喂好奶后邵西蓓穿上衣服,依依不舍地再看了宝宝一会才走出来,一旁的傅政收回目光,伸手搂过她的腰朝电梯走去。

肖安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还打在了傅政的手机上。

傅某人接起电话之后沉默了很久,久到她都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才勉强冷着脸把手机往下递了点,放在了离她耳朵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蓓蓓。”肖安的声音稳稳地从电话那头传来。

邵西蓓听到他的声音之后一怔,弯了弯唇连忙轻快地道,“怎么有空打电话来了?”

美国纽约的清晨,肖安一身黑色制服准备去出任务,温尔文雅的男人站在窗边笑意满满,“你和宝宝都好吗?”

“嗯。”她点点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带宝宝和你一起吃…”

她话还没说完,拿着手机的某个人就利落地收回手不让她再听,她有些微怒地侧头瞪他一眼,他完全不为所动,拿着手机走到旁边去了。

“我估计今年应该回不来。”肖安不紧不慢地道,“有好几个任务要出,估计要等到明年过年。”

过了好久她还没回话,肖安喊了声“蓓蓓?”那头才猛地响起了一个冷厉的声音,“她还要休息,挂了。”

那边肖安对着手机十分无奈,某人拿着手机走回邵西蓓身边带着她往病房走,她不满地看了他一会,嘴里轻声嘀咕了声“小心眼”。

傅政自然是听到了,脚步一顿,侧过身面无表情地提起她的下巴就重重地亲了下去。

进了病房之后邵西蓓脸上有些微红的赶忙离开他的怀抱往沙发那边走,容羡翘着二郎腿用一种十分下|流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们俩一会,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叹音。

“锅子怎么还没来?”顾翎颜在一边玩着手机,等得有些心急,“老子肚子都饿死了!”

“先吃点水果填填肚子。”邵西蓓拿起小刀想帮她削个梨,“颜颜要吃吗?”

顾翎颜刚想说话,病房的门就一下子被打开,单景川一身警服步履匆匆地从外走进来,面容比往日更严肃刻板,身后还跟了好几个警员。

“你跟我去局里一趟。”他走到傅政面前,神情有些复杂,“有人举报你涉嫌贪污。”

相伴

单景川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顾翎颜蜷在沙发上眼皮一搭一搭地已经快睡着了,听到开门声才揉了揉眼睛,撑起手臂轻手轻脚地爬起来。

“怎么还没睡?”他心疼地伸手将她往身侧拉了拉,揉揉她的头发,语气轻缓,“洗漱过了吗?”

“嗯。”顾翎颜闭着眼睛往他怀里靠了靠,“宝宝刚刚才睡着不久,蓓蓓姐在卧室里还没有睡。”

他点了点头带着她走进卧室,等帮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睡着了之后才换了身衣服出来,朝邵西蓓的房间里走去。

卧室里的灯还亮着,邵西蓓静静地靠在床头,看到他进来的时候神色微微一紧。

单景川几步走到她床边坐下,看了眼婴儿床里的宝宝轻声道,“小孩子睡眠浅,你天天睡得比他晚,起得比他早,这样不行。”

“我正准备睡了。”她对上他的目光,半响欲言又止,“哥,都过了那么久了,他…”

“问题有些棘手。”他蹙了蹙眉沉声道,“他本来就是市里政府的要员,因为他刚离职没几个月,现在突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上面怀疑他是先贪赃才畏罪离职,正在把他离职前的所有资金出入资料调出来一份份检阅。”

“从他个人供词来看他是清白的,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全部都指向他接手过这笔账款。”单景川揉了揉眉心,“他因为你未婚先孕已经吃过处分,档案上的记录也对他很不利。”

邵西蓓听得指甲掐在手心里越来越疼,咬着唇没有说话。

“你放心,如果他真的没有动过,那么他就不会有事,扣留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他在局里一切平安。”

她两周前刚出院回家,这大半个月单景川不但一直在奔波这件事情,还要筹备一个月后和顾翎颜的婚礼,她看着他眉眼间掩不住的倦色,心中更为酸涩。

她知道单景川和傅凌因为都是裙带关系,在傅政的事情上不能插手很多,尤其是单景川这样平素正直严谨的人,这样想方设法地调动人脉也全都是为了她这个妹妹。

“哥,谢谢。”她抬头望进他的目光,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单景川把枕头放在一边,让她平躺在床上帮她掖好被角,“你身体才复原还要照顾孩子,他现在也不方便接受任何探视,你不要再担心这些事情,这也是他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脸往枕边微微侧了一些。

傅政现在人在局里,林文担心得食不下咽,在家里也呆不住、基本上每天都和傅迁一起来公寓陪一个人照顾宝宝的邵西蓓。

“傅凌现在也在停职接受检查,有可能要革职。”林文眉眼间好似憔悴了十多岁,鬓角隐隐有白发渗出,“傅政他怎么可能去贪污呢?我们傅家再怎么不济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个位子上去贪赃枉法。”

“那么小的孩子到现在为止连自己的爸爸都没看到几眼。”她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抱着宝宝越想眼眶越红。

邵西蓓本来在一旁整理婴儿用品,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妈。”傅迁见邵西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伸手揉了揉林文的肩膀道,“我们都知道哥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所以只要查清楚他很快就能出来的。”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陷害他?”邵西蓓这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话音刚落,被林文抱在怀里一直安安静静的宝宝忽然就哭了起来。

林文被这哭声也吓了一大跳,邵西蓓赶忙走过去接过孩子轻声细语地哄着去卧室给他喂奶。

一旁的傅迁听了邵西蓓的话后皱着眉想了会,拿起手机拨了号码走到阳台去了。

七月初的时候邵西蓓让容羡开车送她去了次K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