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本王也只不过是耍她罢了,她只是一条贱命,本王会傻到为她牺牲?实话告诉你,她中毒,本王只不过利用她抓人罢了。璃歌,你亲爱的姐姐,正被本王关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是她的信物,你看看。”男子冷漠说完,从暗影手里接过一块白玉,递向璃歌。

璃歌迅速夺过那块玲珑剔透的白玉,紧紧攥在手里,“白羽离忧,我早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救我,你只不过利用我抓我姐姐,再用她来威胁我。什么自断一臂,你别表演了,我只觉得可耻!要是我姐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将彩云王府夷为平地。”

“狂妄!阎王怎么没收了你?省得本王心烦。”刚才,他的确失了心,想砍掉自己的手臂,为的只是一口承诺,没想到,被她认为是在表演,是哗众取宠!他堂堂彩云七殿下,竟沦落到哗众取宠的下场。

“总之,你我之间的仇恨,请勿牵扯到我姐姐和爹爹身上。”璃歌仔细看着白玉背面,突然,一抹细小的红印映出她眼帘,她立即气愤的盯着白羽离忧,“白羽离忧,你把我姐姐怎么样了?白玉上面怎么有血迹,你是不是把她杀了?”

男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里冰冷狠绝,“本王没义务告诉你,如果想你姐姐平安,从今以后,在这彩云王府,就乖乖听本王差遣,本王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呵呵。”

璃歌冷冷睨了白羽离忧一眼,将头转向雪隐士,“雪隐士,这种人死不足惜,你刚才为什么要救他?”

老人摇了摇头,用沙哑的声音轻声说道,“王妃,老夫很少有佩服的人,要是殿下成了残疾,老夫不就少了个对手!”要是白羽离忧轻易被打败,那还是他吗?他要和他一较高下,靠真正的实力较量,而不是利用璃歌来打击他,那样,他会为自己的行为觉得不耻,因为,他不是狠毒的白羽离忧。

雪隐士淡淡说完,将目光转移到一脸鄙夷他的月水菡身上,“月王妃,你现在知道七殿下究竟爱谁了吧?他肯为璃王妃断臂,人人都看得出他深爱月王妃,知道这个结果,你是不是很意外,还是早已是你意料之中的事?”

月水菡愤怒的盯着他,将手挽在白羽离忧手臂上,泪眼成线,“离忧,我相信你是爱我的,我们那么相爱,不是他能挑拨的,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老头赶出王府好不好?”

白羽离忧冷冷瞥了雪隐士一眼,冷哼一声,“暗影,将雪隐士请出王府。”毕竟是他救了璃歌,他在断臂时,又是他及时阻止,他没必要这点礼节都不懂。

“等等,老夫处理完最后一件事,自然会走。”雪隐士拉住璃歌,朝白羽离忧说道,“璃王妃中毒,老夫能查出下毒凶手是谁,七殿下,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男子冷冷挑眉,扫了众侍妾一眼,只见所有人都害怕的低下头,深怕下毒事件与自己有关,还有的吓得瑟瑟发抖,应该是怕被人栽赃,总之,凶手一天没揪出来,她们个个都有嫌疑,个个都很怕被有心人利用栽赃。

“雪隐士,究竟是谁,你指出来便是,要是让本王知道府中有人下毒害人,本王定当不饶。本王一定砍了她双手双足,给她喂食璃王妃一样的毒药,然后逐出王府。”男子阴冷的扫了扫众人,冰冷说道。

“好,那老夫便指出来。”雪隐士拄着拐杖,老态龙钟的朝从侍妾走去,他一走到人群中,众侍妾就开始惊呼起来,个个脸上吓成猪肝色,瞪大眼睛望着他。

当雪隐士走到叶水仙面前时,叶水仙吓得脸色惨白,急忙摆了摆手,“雪隐士,肯定不是我,虽然我平时话多了点,可我绝对干不出这种心狠心辣的事。”

雪隐士似笑非笑的掳了掳花白的胡须,“老夫没说是你,平常亏心事做多了吧,胆子这么小。”说完,他继续朝其他人那走去。

叶水仙这才松了口气,一改刚才害怕的神色,得意的睨向众人,替雪隐士查探起来。

当雪隐士走到云萝裳面前时,云萝裳正气凛然的昂首挺胸,任雪隐士在她面前闻了闻,样子十分坦然。

“很好,一脸龙头像,样子端正自然,不愠不火,不骄不躁,如果王府没有璃王妃和月王妃,你肯定能坐上正妃之位。不过,像你这样的女子,过于温婉安静,太过讲道理明是非,没有自己的个性,会令男子觉得没有闪光点。你不是璃王妃那样一脸冰冷,不像月王妃那样哭哭啼啼,虽美丽贤淑,却不足以吸引男子目光,因为,你太平静了,平静得像不存在似的。”

“谢雪隐士赐教!小女本无雄心壮志,只想在王府安度余生,安安稳稳过一生就够了。”云萝裳躬身朝雪隐士拂礼,仍是不愠不火的样子。

“呵!”雪隐士轻笑一声,“不过,往往在人群中越安静越低调的人,越容易爆发未知的潜力。这类人,擅长隐藏做戏,有很多重大案件往往与她们有关。而那些看似像坏人的,最终都不是凶手。而像云侧妃这种不将心事显现在脸上的女子,太过深沉,让人无法探听你的虚实,的确是下毒最佳人手。”

雪隐士话一说完,一道刺耳响亮的声音立马插进来,“雪隐士,你的意思是,下毒之人是云侧妃?云侧妃这么和善,和人家关系一向不错,怎么可能是她。”

“你叫什么名字?”雪隐士简单有力的睨向说话之人。

“我…我叫李烟儿。”女子小声说完,发现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遂迅速将头转向其他地方。

雪隐士淡淡点了点头,“老夫没说是云侧妃。”他淡淡说完,众侍妾全都小声议论起来,看云萝裳,依旧是淡淡的,不惊不躁,处事不惊,的确是修为高。只不过像她这样的人,不屑于做这些小偷小摸的事,要做,也是大事。

接着,雪隐士一一扫过众侍妾,均淡淡摇了摇头,最终,他将目光停在一脸冷静的月水菡脸上,慢慢朝她走去。

“雪隐士,你是什么意思?”白羽离忧陡然上前,护在月水菡面前,他不相信这么单纯的菡儿会害人,更不想自己和她建立的小小温暖被破坏,他怕自己会失望,怕自己会伤心。

雪隐士定定看着月水菡,月水菡立即愤怒的瞪着他,“雪隐士,凭你随口说说就能证明下毒的人是本王妃吗?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要是你敢诬陷本王妃,我一定饶不了你。自妹妹中毒这几日来,我和殿下日夜陪在她床边,要害她,我为什么还想办法救她?”

“你们别都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行不?老夫并没有说是月王妃,只有心虚的人才会以为别人说的是她。其实,老夫指的是月王妃——背后的李夫人。”雪隐士凌厉冷漠的指着李烟儿,李烟儿脸色一阵惨白,瑟瑟发抖的愣在原地。

“雪隐士,你含血喷人,你刚才不是检查过我们吗?怎么又说是我,你不敢陷害受殿下宠爱的月王妃,随便拉个垫背的是不是?枉你是世外高人,没想到心思那么龌龊!”李烟儿颤抖的站在原地,破口大骂起来。

“七殿下,其实刚才李夫人一开口,老夫就知道凶手是她。只有真正的凶手,才十分关心下毒之人是谁,关心璃王妃中毒近况,后来,老夫检查到她面前时,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蛊草香味证实,她就是下毒之人,因为璃王妃中的毒,就是蛊毒,和李夫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雪隐士冷冷盯着李烟儿,冷声说道。

此言一出,李烟儿脸上红一块青一块,其他侍妾全都开始得意的注视着她。

“怪不是上次殿下叫我们去美人苑时,李烟儿话最多,平时她根本不太爱出风头。上次,她一会儿猜凶手是月王妃,一会儿猜凶手是王管家,还猜凶手是我。没想到,贼喊抓贼,凶手根本是她,真阴险。”叶水仙愤愤不平的盯着李烟儿,娇声说道。

“还有还有,后来她经常跑到我苑子来询问王妃近况,还说叶侧妃铁定是下毒之人。”

“她真聪明,将我们的视线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去,这样就没人会怀疑她,她就好逍遥法外。殿下,这种人,一定不能轻饶。”

小笼包嘟着嘴,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抓住李烟儿,咚的一声将她扔跪在地上,冷声说道,“怪不得你天天跑来探我家小姐,原来是来打听情况的。”

李烟儿瑟瑟发抖的看着众人,特意闻了闻身上,小声说道,“雪隐士,那蛊毒明明没味道,你怎么从我身上闻出来的,你血口喷人。”

“你怎么知道没味道?”说这句话的,是一直淡淡看着众人的璃歌,她沉声走到李烟儿面前,凌厉的抬起她的下巴,冷冷说道,“李夫人,如果没闻过那蛊毒,怎么知道没味道?”

李烟儿惊恐的盯着璃歌,害怕得大汗淋漓,“王妃…我…”

“你什么?你说不出话来了吧?你不是牙尖嘴利,嚣张跋扈的吗?”璃歌紧紧捏住李烟儿的下巴,眼神冰冷如雪,“来人,将李烟儿的奸夫李毅带上来。”

原来璃歌早有准备,吓得众人心惊胆跳,只见几名家奴绑着一身青衣家奴打扮的男子,走进苑子,他们一进来,就将青衣男子扔在地上,青衣男子害怕的看着众人,一看到中间跪着的李烟儿,立即愤怒的冲了上去,紧紧捏住李烟儿的脖子。

“臭女人,你自己被抓,还拉老子下水,你的心真黑。”李毅捏紧李烟儿的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

璃歌随手执起一颗石头,弹指一挥,重重打在李毅手上,男子陡然缩回手,痛得咬牙切齿。而逃离生天的李烟儿这才气喘吁吁的涨红着脸,“毅哥哥,我哪里拉你下水了?是你推我下水吧,所有事情都是你干的,你不是把我供出去了?不然璃歌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哇,原来是这样!”叶水仙和众侍妾恍然大悟的瞪着李烟儿,李烟儿这才回过神来,她又中璃歌的计了。

“现在真相大白,下毒害我的李烟儿和其奸夫李毅,我想,不用我们找证据,真相已经出来。他们已经亲口承认,来人,将这对奸夫淫妇抓起来,就让本王妃来告诉你们,他们为什么要害我。”璃歌一指挥,几名家奴立即将李烟儿和李毅抓了起来。

“为什么啊小姐?”小笼包一头雾水的盯着璃歌,其他人也惊讶的盯着她,就连白羽离忧,也瞪大眼睛望着她。

“王妃,本王也想知道,你究竟得罪她们什么,使得她们要置你于死地。”白羽离忧看着冷漠的璃歌,不知不觉,步子已经走到她面前。现在的她,真的很吸引人,有主见,聪明,凌厉果断,很有当家主母之风。

璃歌冷哼一声,淡淡瞥了他一眼,“李烟儿之所以要害我,皆因半月前我到后苑散步,当场看见她和家奴李毅偷情,当时我看到她们,本来想绕道走。没想到她俩跪着求我,向我发誓,今后一定不再这样,求我别将此事宣扬出去,尤其是告诉七殿下,否则,她们必定会没命。我平常不喜欢多管闲事,就答应了她们。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她们竟起了杀心,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中毒,这个秘密,得问李烟儿了。她有没有伙同别人下毒?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殿下,李夫人做的坏事与我们无关,我们真没有伙同她下毒,怪不得李夫人经常夜不归宿,趁我们熟睡之际跑出大苑。当时我们问过她,她说去散步来,没想到,她是去会情郎。王妃,你替我们求求情,不关我们的事。”一旁李烟儿的小丫鬟见势不妙,还没等白羽离忧责罚,急忙跪倒在璃歌面前,紧紧扯着她的裙子。

“臭奴才,没心没肺,主子受难,竟然置身事外。”李烟儿愤怒的盯着两名小丫鬟,又看看一直为璃歌出头的小笼包,她为什么没有小笼包这么忠心的奴才,处处为自己家小姐着想,夜夜照顾生病的小姐,哭得眼睛都肿了。

“你们两个,赶紧从实招来,谁先招出实情,本王妃可饶他一命。”璃歌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李烟儿和李毅,没想到她好心没告发她们,换来的是她们的报复。

“王妃,让我先说。其实这一切都是李烟儿指使我干的,她说你一定会将我们偷情的事告诉七殿下,为免夜长梦多,叫我先除掉你。所以我脑子才懵了,卖掉祖籍房产和田地,买了异域蛊毒来害你,下毒也是她下的。她叫我假装摔倒,引端着膳食的小笼包过去照看我,她再悄悄往饭里下毒,所以在你被罚跪的当晚,就中毒了,之后一直昏迷不醒。王妃,我错了,这一切都是李烟儿指使的,我若有半点隐瞒,必遭天打雷劈,只求王妃能看在我改过的份上,饶我一命。”李毅说完,重重跪在璃歌面前。

小笼包这才回过神来,“怪不得上次我给我家小姐送饭的时候,你正好摔倒在门口,当时我没注意,就放下膳食跑过去扶你。没想到,好心换来的是坏报,你们的心真黑,比阎王还黑。”

而跪在地上的李烟儿则不可置信的盯着李毅,她满脸泪痕,失望的摇着头,“毅哥哥,我以为,你会保护我,一力承担。没想到,你竟然为求自保,将所有事情栽赃到我身上。毅哥哥,你知道吗?本来我要替你承担罪责,一力承担此事,求死了结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对我。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这就是我的毅哥哥,我好失望,真的好失望。毅哥哥,我为你做这么多事,没想到,换来的是…你的背叛,为了活命,你竟然背叛我,诬陷我,你的心好狠,真的好狠。”

女子说完,已经泣不成声,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紧紧盯着跪在她身侧的男人,而那个男人,脸上略有些心虚,耷拉着头不敢看她。

璃歌冷笑一声,走向一脸泪痕的李烟儿,“李夫人,现在你明白了吗?男人,真的没有好东西。上次我警告你,你不信,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这世间的男人,大多如此,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李夫人,这就是爱上男人的下场,你看看他,可有一丝悔意?为了活命,推你上断头台,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哥哥。”

呵,幸好她不相信爱情,不轻易爱上别人,不轻易相信男人。否则今天死的,可能会是她。男人,真的没一个好东西。

白羽离忧看着璃歌眼里的失望狠绝,冷声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世间真没有一个好男人?王妃的眼界未免太低,井底之蛙。”她竟然这么不相信男人,也就是不相信他,如果她的心真的坚如磐石,究竟谁才能夺到她的心。

一个没有心、没有情的女人,真有意思!

雪隐士掳了掳胡须,眼带笑意的看着璃歌,“璃王妃,老夫的事情已经完成。不过,老夫想给你句箴言:一定要相信这个世上有人爱你,要相信爱情,相信自己能够幸福。璃王妃,你太悲观,老夫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今后的事,得你自己慢慢参悟。龙吟国皇帝爱了她淑妃一生一世,至今未相望。古时有很多痴情男子,一生只爱一妻,老夫相信,你会遇到那个男人。请相信,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你,他不会丢下你,他会一直爱你。”

“老头,你文诌诌的干嘛?”白羽离忧冷眼睨着雪隐士,“本王的王妃一辈子只能呆在我身边,你教唆她遇到什么男人?本王就是她的男人,就是她的天。来人,将雪隐士撵出王府。”

开始是“请”,一提到璃歌,就变成了“撵”。老人掳了掳胡须,飘然远去。

看来,这个狠心的坏男人,还是很在乎璃歌的。可是,他也爱歌儿,她才是能给歌儿幸福的那个男人,歌儿跟在白羽离忧身边,永远不会幸福。即使全世界都抛弃她,他也不会丢下她,他会一直爱她,爱到永远。

他之所以挡白羽离忧一剑,只是不想利用歌儿打击他,他要同白羽离忧公平竞争,用自己的爱感化歌儿,让歌儿心甘情愿跟他走。

璃歌看着远去的白色背影,眼眶有些湿润,他说,即使全世界都抛弃她,他也不会丢下她。这句话,是真的吗?他大老远从龙吟来到彩云,就是为了救她,可见她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风落雪的确很好,可是,她怕,怕会遇到第二个前男友。

看着一脸泪痕的李烟儿,她越来越不相信爱情。家奴李毅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没有安慰哭泣的李烟儿一句,反而抱着璃歌的腿,大声求饶,“王妃,求你饶我一命,看在所有事情都是她干的份上,饶了我吧!这一切…都是那个狠毒的女人干的,我也是迫不得已,主谋是她,该死的是她。”

“依我看,该死的是你,滚!”璃歌抬起脚,将男子一脚踢向对面,男子重重落在树前,嘴里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跪在地上的李烟儿担忧的看着李毅,嘴里轻念到,“毅哥哥…”

“女人,因为同样是女人,我决定帮你一把。”璃歌猛地提起李烟儿的肩,将她提到李毅面前,“李烟儿,你看清楚这个男人的嘴脸。他背叛你,将所有过失全部推到你身上,处处想你死。可他一受伤,你就没心没肺的担心他,你真蠢,蠢钝如猪。”

“王妃,对不起…”李烟儿被璃歌这么一指点,脑门血气上仰,立即站直身子,冷冷看着地上的李毅,“李毅,你真的好狠。所有事情都是你主谋,为了自保,你竟然弃我于不顾。我俩偷情被王妃发现,她承诺不告发我们,是你…是你一直怀疑她,说如果不斩草除根,春风吹又生。本来我不同意害王妃,可你又蛊惑我,将毒药交给我,设计下在王妃膳食里。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是受你唆摆,为了爱情,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之所以这么相信你,全都是因为你为了我甘愿做王府家奴,你为了我连奴才都愿意做,我才将所有首饰倾囊相赠。可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是你自己傻!我之所以来王府当家奴,不全是为了你的身体?再说,你让我满意之余,还会倒贴我银子。当家奴比种田地赚,我为什么不当,我是傻子啊?贱人,你红杏出墙,在王府勾引我,背叛七殿下,像你这种淫荡的女人,活该如此,真应该拉你去浸猪笼,沉塘!老子没求过你,你的钱和身体,全是自己倒贴上来的,大家都来看看这个淫娃荡妇,看她有多不要脸,竟然背着七殿下偷人。”

李毅半跪着起身,得意的朝众人吼道,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再伪装,将所有真面目都露了出来,让人觉得恶心。

他又想继续乱吼,暗影迅速走到他面前,一脚往他下腹踢去,拱手朝白羽离忧禀报道,“殿下,他已经成了太监,以后没机会偷人享乐了。”

“啊…痛死我了,贱人…你们全都是贱人,李烟儿,我真该连你一起杀了。”李毅发疯似的捂着下身,难受的皱着眉头。

李烟儿害怕的捂住胸口,她早看出来李毅心肠歹毒,没想到,他真的连她也想杀。

突然,他将脸移向一脸冷漠的李烟儿,求饶道,“烟儿,我的好表妹,你救救我好不好?你替我求求情行不,我求你了,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李烟儿冷漠的睨了他一眼,转向璃歌,“王妃,烟儿有罪,请王妃按律责罚。至于李毅,我跟他没关系,他犯了这么多罪,该死!”

璃歌淡淡点了点头,“本王妃累了,想回屋休息,至于怎么处置你们,就问七殿下吧。”说完,她拉起小笼包,镇定自若的越过白羽离忧,朝里屋走去。

男子冷冷望着她,转头看着李烟儿两人,“来人,将李烟儿逐出王府,至于李毅,是下毒的主谋,砍去双手双足,撵出彩云城,永世不得踏入彩云半步。”

“啊…”一听到砍到双手双足,月水菡吓得喘不出气,她怯生生的望着白羽离忧,“离忧,我们赶紧回明月阁吧,这里好多血腥味,我不想呆在这里。”

她好怕,怕自己和三皇子偷情的事情败露,怕跟李毅和李烟儿一样的下场。

心,都是颤抖的!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免得像李烟儿那样被揭发。如今这彩云王府,个个都听她的,除了璃歌。

哼,璃歌!只要本王妃怀上殿下的子嗣,我便叫他休了你,看你还能嚣张多久。这次中毒,怎么没毒死你?

三日后

休息三日,璃歌身子已见大好,这次大难不死,她派小笼包悄悄给爹爹转达消息。一是报平安,二是有关姐姐的事。听五殿下那边传来消息,璃彩蝶突然不见,而白羽离忧又有姐姐的白玉,这就证明,姐姐一定在他手里,她要尽快找到姐姐,救出姐姐。

依白羽离忧狠毒的个性,不知道会怎么伤害姐姐。

璃歌轻叹口气,这三日来白羽离忧夜夜和月水菡笙歌载舞,明月阁歌舞声响遍美人苑,那些侍妾们全都羡慕死了。七殿下不宠爱她们,她们又不能偷人,这日子,过得真没意思。

他们逍遥她没意见,可不能打扰她的清静,这美人苑,比冷宫还不如。那些不得宠的侍妾们整天搬弄是非,为了吸引白羽离忧,一会儿弹琴,一会儿吟诗,一会儿跳舞。闹得她很不清静,偏偏这苑子不是她一人的,她也没权力阻止她们。

美人苑这么多寂寞的女人,日夜翘首盼望着白羽离忧。他的待遇,赶得上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侍了,不爱她们,也要纳进门,这种男人真该死。

“小笼包,拿笔和纸来。”璃歌坐在大苑里,天气晴朗,夏季悄然而至,众侍妾们见璃歌在苑子里,有几个大大方方的走到她面前来。

“王妃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赏花赏草还是听明月阁的琴声?”说这话的,是户部尚书之女柳雪香,她爹的官职一般,不过她是家里最不得宠的女儿。一听要嫁给七殿下做妾,她姐姐们争先恐后抢着来,最后颇具慧眼的柳尚书相中了最不受宠的柳雪香,将她送来做妾。

其实,柳尚书是最精明的,所谓宁做鸡头,莫做凤尾。古往今来,侍妾的地位十分低贱,死了没牌位,生的儿子女儿没家产继承权。侍妾不能打正妻,正妻却可以随便吩咐侍妾做这做那,侍妾一辈子转不了正,即使正妻死了,夫君会另纳正妻,而家里的所有侍妾,永远只能做侍妾。侍妾的儿子是庶出,没财产继承权,如果不得宠的,那更是可怜。

柳雪香就是侍妾生的女儿,一直不得宠,柳尚书精明,为了保他其他女儿,便将她嫁给七殿下。而那几个胸大无脑的女儿,还一度埋怨他呢!

璃歌淡淡扫了他一眼,接过小笼包手中的宣纸和笔,大笔一挥,纸上赫然出现两个漂亮的大字:冷苑。

“将它裱起来,把美人苑换下来,将冷苑挂上去。”璃歌吩咐小笼包,小笼包惊讶的拿着宣纸,朝外面跑去。

“璃歌妹妹,怎么回事?”说话的是从外面走进来的云萝裳,她一脸和善的走向璃歌,疑惑的看着小笼包拿出去的冷苑二字。

云萝裳云淡风轻的性格璃歌极是欣赏,她没有对她冷眼相待,而是淡淡点了点头,“云侧妃进来坐吧。”

云萝裳一见璃歌叫她,高兴得走进苑子,而后面紧跟而上的叶水仙,则愤愤不平的盯着她们。

“王妃姐姐,请问…我可以坐么?”柳雪香尴尬的指着自己,也想坐在璃歌身边。经过那么多事,她觉得璃歌这人还不错,不像叶侧妃说的那么坏。那天她处置李烟儿的事,真令她刮目相待。

璃歌不理会她,自顾自的将宣纸铺在石桌上,开始作画,一旁的云萝裳急忙帮忙,将桌上的树叶扫开。

叶水仙则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开始嗑瓜子。璃歌不悦的皱眉,见叶水仙十分坦然,遂转过脸,见柳雪香愣在那里,轻声说道,“柳夫人,你也过来坐吧。”

“哇,真的啊!谢谢王妃。”柳雪香高兴得手舞足蹈,快速跑到璃歌边上坐下。在她心中,璃歌一向高傲冷漠,很难接近,想不到今日她竟然叫自己坐在她身旁。她是皇上赐的武夫人,又有免死金牌,是璃大将军的女儿,更是王府王妃,这地位、这身份,不是叶水仙她们能比的。

“妹妹,你写的是诗,好美!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云萝裳轻声念出,柳雪香则佩服的点头。

“王妃姐姐的胸襟很宽广,诗里有江山,有天上人间。说明咱们王妃不是个小女子,王妃心胸广阔,令雪香好佩服。”柳雪香头头是道的解说。

一旁嗑瓜子的叶水仙则不屑的嗤了一声,“柳雪香,你巴结错对象了吧。要巴结,找月王妃去。你听那明月阁的歌声,整整响了三晚,弄得我晩晚睡不着。说真的,月王妃真受宠,可能过不了多久,就子嗣满地,你们啊,永远得呆在这冷苑。”

“对啊,刚才王妃就说要将美人苑名字换下来,把这里改成冷苑,和皇宫的冷宫一样呢!不过说来说去,月王妃不太厚道,她占了璃王妃的明月阁,把她赶到美人苑来,哪像叶侧妃和云侧妃,有自己的阁楼,雪香真羡慕你们。”

“冷苑?”叶水仙惊讶的瞪着眼睛,心里冷哼一声。

哼!璃歌,你擅自改王府名字,将美人苑换成冷苑,不受罚才怪。

“这里本来就是冷苑,你们有谁被七殿下召幸过?依我看,枫叶阁和紫霞阁,同样是冷苑,这里所有人,都是冷宫怨妇。如果你们不想过这种日子,全都联名上书,要求七殿下和离,这样,你们才可以再嫁人,才可以…过正常女人该有的日子。夫唱妇随,同苦同乐,哪怕是穷日子,也很满足。而且,你们也可以像月王妃那样夜夜笙歌,和你们相公天天秀恩爱!”璃歌一边说,一边将宣纸摊开,在上面写了“联名上书和离”六个大字,然后迅速签上自己的名字。

当漂亮的璃歌二字签在上面时,众人看得瞪大眼睛,她们谁也没想到,璃歌胆子这么大。

璃歌将笔递到柳雪香面前,“柳夫人,如果你想同七殿下和离,就在上面签字,我会奏明皇上,将实情一一托出,这样,你就可以再嫁他人,过正常女人的日子。”

柳雪香害怕的摆了摆手,“王妃姐姐,我…我不敢,我要是和七殿下和离,谁还会要我?柳府不能回,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又没有谋生之道,我怎么生存?我怕…我养活不了自己,我都是嫁过人的女人,再改嫁,别人会笑话的。而且,将来要是嫁了个坏夫君,花天酒地,他把我卖去青楼怎么办?”

叶水仙也急忙摆手,“璃歌,你别蛊惑我,我好不容易才跳出青楼那个火坑,我坚决不回去。要是和离,我这辈子还得做妓女,当七殿下的侍妾虽然寂寞了点,至少荣华富贵,可以自由出入王府,有衣穿有饭食,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又高人一等,我可不签什么和离书,你也别蛊惑其他人。”

“你们认为,真的可以这样享乐的过一辈子?七殿下,迟早有一天会成为皇帝,一国之帝,后宫美人无数,佳丽三千。到时候,那里的冷宫,可比这冷苑难受一百倍,宫里的女人勾心斗角,天天你争我夺,稍不注意,就会丢命。被打入冷宫的女人,比死了还难受,还有,皇帝的妃子不能随便出宫,哪有现在这么逍遥?只要谁稍微受宠,其他妃子全都巴不得她死,个个设计陷害她,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就算你是被人陷害的,也没人会帮你,皇帝国事繁重,哪有时间理会你们?一代新人换旧人,你还没被宠幸,还没见皇上一面,就老了丑了死了,你们真的愿意这样过一辈子?”璃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育,后宫如蛇窟,能不去就不去,那些小说和电视上还说得少吗?

而且,当今皇后纪雨柔和七殿下母妃的争斗就是例子,还有月水菡娘亲,也就是龙吟当今皇后,多么的心狠手辣,为了后位,杀夫害女,皇宫,是天底下最奢靡、最无情的地方。

“不会吧,妹妹,咱们七殿下真的能当皇帝?你怎么知道的?”云萝裳拉着璃歌的手,她就知道璃歌不同寻常,知道她不是一般女人。

“天哪!咱们七殿下能当皇上?太好了,要是真这样,那我就是贵妃。贵妃啊!贵妃很厉害的,要是我去万花楼,里面的人都得给我下跪,我上街,百姓得给我下跪。除了皇后,就是贵妃最大,其他妃子美人都得听我差遣。”叶水仙夸张的尖叫起来,一脸兴奋。

“如果七殿下当了皇上,那我再差也是个四品妃子,到时候,我看柳瑶儿她们还敢看低我,还有我爹,我比他大,他得向我下跪。”柳雪香也兴奋的数落起来,仿佛她已经成为妃子。

璃歌无语的摇了摇头,她以为自己的话能改变她们,没想到,只能让群愚蠢的女人越陷越深。恐怕现在,她们时刻盼望着白羽离忧能当皇上,她们也好早日飞上枝头。

“刚才的话,全是我乱猜测的,你们切记,不要到处乱说。要是传到别人耳朵里,你们全都会被割掉舌头,挖掉眼珠。现在彩云帝是皇上,谁要是大逆不道,在外面乱嚷嚷,本王妃也保不了她。尤其是你,叶水仙,你话最多,此事要是泄露出去,你有千颗头都不够砍。”璃歌冷冷指着叶水仙,这个最讨厌的女人,竟然坐在她身边,得意的嗑瓜子,真令她反胃。

“当然了,就你最好,有免死金牌,犯了什么事都不用死。我们全是小鱼小虾,永远是别人的下酒菜。”叶水仙扭着屁股,揉了揉肩起身,朝苑子外面走去。

她一走,苑子里清静不少。璃歌在和离书上随便写了几句,摊手看了看,一旁的云萝裳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深呼吸一声,接过璃歌手中的笔。

“妹妹,你我既是知己好友,我也听你的,签和离书。”说完,她抬笔欲签,璃歌却一把拦住,将笔夺了过去。

“你签了也没用,要所有人签才行。其实,雪香说得对,王府的侍妾大多不能谋生,除了依靠丈夫,根本养活不了自己。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忘记这里是古代了。这里跟我们那里不一样,我们那里有的女人比男人还厉害,赚的钱比男人还多,生活得很好,丰衣足食,不靠别人,只靠自己,很有自信。”璃歌说完,自嘲的笑了笑,她再怎么怀念二十一世纪,也改变不了她身在古代的事实。

“是啊,我们只有祈祷,祈祷能被殿下看上,看能不能怀上子嗣。到时候,哪怕孩子是庶出,也很有地位的。”柳雪香双手合十,看着明朗的天空祈祷。

“祈祷没用,你身上必须有一样能吸引七殿下的东西。要是他是个好色之徒就好了,可他偏偏看不起女人,就是仙女他也未必看得上。这只能看你们的机遇,七殿下不相信女人,又不喜欢靠近女子,要想靠怀子嗣巩固地位,很难。依我看,你还是别总想这条路,好好充实自己,多看点书,提升自己,最好想个谋生之道,为将来做准备。”璃歌说完,见两人都愣着看向她,她只好无言的再次摇了摇头,和她们说这些,跟对牛弹琴差不多。

女子轻轻蘸墨,在宣纸上写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妹妹,这首诗叫什么,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这应该是女子思念自己丈夫归家的意思。”云萝裳看着宣纸,轻声念道,想不到王妃的诗词功底这么厚,什么都会,像神仙一样。

璃歌点头,“这是白居易的《长相思》,并不是我作的,我只是写出来了而已。”她怎么能把大诗人的当成自己的呢!在大殿上要对付其他人还差不多,她把云萝裳当朋友,定当不欺瞒。

“长相思,真好的名字,长相思…”云萝裳轻声念叨,诗像风一样唯美,而对面的明月阁,仍旧载歌载舞。只是,这里一片清静,似乎没被那里的人打扰。

等柳雪香和云萝裳走后,璃歌悄悄走到后苑,趁没人,嘴里轻嘘一声,一只白色的信鸽从墙上落下,蹦到她手里。

这三天来,她都在风落雪通信,她托风落雪打探爹爹和姐姐的消息,两人约定用飞鸽传书传信。

纤细白皙的手指展开白色纸条,看了上面的话,璃歌才重重舒了口气,爹爹知道她一切安好,并无大碍。只是姐姐,他仍旧查不到她的下落。

赫然间,璃歌发现纸是双层,立即打开第二层。第二层是一层红纸,上面印着漂亮的金色梅花印,她淡淡打开,只见上面写满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璃歌,我会保护你,落雪落款。

女子看了看四周,确信无人,急忙将纸撕碎,任它随风飘走。风落雪对她的心意她并非不知道,她一直在逃避,她和他不可能,所以还是不要给他希望好些。

那浸着淡淡芳草清香的纸屑飞远,璃歌无聊的在王府四处闲逛。天色渐晚,月上柳梢头,月明星稀,好大一个圆月冒了出来。

月圆之夜?璃歌淡淡看着天上白亮的圆月,突然想起上次夜里遇到的白羽离忧,当时的他,温润安静,和善俊朗,跟风落雪差不多。

这个可怜的男人,也只有月圆之夜才善良些,其他时候,都是头可恶的暴君。

璃歌随手摘了朵芳香栀子花,不知不觉,竟逛到小湖畔,星星洒洒,银色月光映射在湖面,白衣男子淡然伫立,翩跹的墨发随风飘扬,一股淡然的清香传入心脾。

怎么逛到这里来了?王府太大,她经常迷路,可没想到,会迷到这里来。璃歌转身欲走,男子清冷的声音突然出现,“王妃,过来。”

男子眼带笑意,目若桃花,眉若凝黛,身形修长,俊逸非凡,朝璃歌伸出手,“王妃,本王才醒来,暗影说你散步去了,本来我要去找你的,没想到你先来了。”

“七殿下,我只是不巧路过这里,并没有特意来找你。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冷苑了。”璃歌淡淡出声,转身欲走。

蓦地,一袭飘飘白影迅速闪到她面前,男子紧紧拉住她,将她顺势拉入怀中,大掌温柔的掠过女子脸颊,“阿璃,好久没这么叫过你了。你刚才说什么冷苑,你不是和本王住在临仙阁吗?冷苑是什么地方?”

“冷苑是我取的,我将美人苑改成冷苑,我…”璃歌想说话刺激刺激他,可一想到暗影的哀求,她要是刺激白羽离忧,可能立马就会看到七大暗卫的尸体。

一想到这里,璃歌顿住,冷声说道,“没什么,我随口说说而已。”

“阿璃,本王好想你,这次,我是不是又睡了很久?”男子风姿卓绝,银色月光洒在他身上,像笼罩了一层金色的轻纱一样,月光下的他,看起来更加帅气俊逸,比仙女还美。

同样,白羽离忧也打量着月光下的璃歌,她一袭白色纱衣罩体,样子坦然伫立,唇若含开,和天上的仙女一样漂亮,一看到璃歌,他就心神荡漾,心里波澜微移,那是他动心了。

“阿璃,你真的好美,我很爱你。”他轻轻拉起璃歌的手,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块天然玉镯,璞玉浑金,玲珑剔透,上面还有根漂亮的红绸系着,玉质晶莹,上面有几颗金色铃铛,轻轻一晃动,便会发出风吹铃动般清脆的声音,像歌声一样清脆柔美。

“阿璃,这个送给你,本王从未送过你什么饰物,这个玉镯,就当我俩的定情信物。”男子执起璃歌的手,将玉镯温柔的戴了上去。

一时间,漂亮的玉镯衬得璃歌愈发美丽,女子冷然看着手腕上的玉镯,“七殿下,你收回去吧,我不适合戴这些。”

“不行,本王送的,你必须接受。”男子说完,轻轻挑起璃歌的下巴,“阿璃,既然是定情信物,本王送了你玉镯,你也应该送我一件,我好放在身边,日夜思念着你。”

他的眼神像清泉般清澈,淡雅温柔,眼神足以迷死万千女人,谁都想得到他万千宠爱,可这样的夜晚,一月最多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