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再怎么反抗,力气总是小于他,女子天生力气小于男人,就是让他们来强迫她们的吗?
木头?男子吻得越来越炽热,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喜欢像木头一样的她,他就喜欢不懂挑逗男人的她。对其他女人,他根本提不起兴趣,反而一靠近她们,他就觉得一阵厌恶。
“璃歌,你真是小妖精,你迷惑了本王心智,你该死!”男子邪魅的说完,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嘴唇魅感的在她耳旁轻轻挑逗。
璃歌惊呼一声,耳朵处传来的酥痒感令她忍不住轻嘤一声,她羞红着小脸,赶紧闭上双眸,因为她正看到白羽离忧除去玉带,露出胸膛结实的肌肤,竟然…有些性感。
男子纤长的头发垂在额前,特意修整过的完美鬓角,剑眉英目,看起来狂野十足。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璃歌耳边回荡,每一句都嗜血且空灵。
“璃歌…不许反抗,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
卷一王府卷第058章离忧娶新妃拖去做军妓
“技不如你,你要杀,就杀了我吧。”璃歌悲愤的闭上眼,为什么她遇到的是白羽离忧,换作是其他人,一定斗不过她。可她偏偏碰见的,是她的克星一一白羽离忧。
“杀你?你这么珍贵,我怎么可能杀了你。”白羽离忧冷笑一声,“异族雪女,一旦和别人交合,或者将血喂给别人,那个男人便会天下无敌。他不仅貌美、武艺高强,床上功夫更是一流。你认为,我舍得杀了你吗?放了你,更不可能。放了你,一定会造就另一个武林高手,从今以后,你就是本王的禁脔,你认为本王会放过你?本王不会傻到放你去帮助别人,联合别人一起来害我。”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突然武功飞升,相貌越来越帅,在床上永不知疲倦,不知停歇,原来一切,都源于璃歌。
璃歌冷笑一声,身子摇摇欲坠,“原来一一我在这世上的价值,是如此珍贵。原来,我这么值钱。呵一一”没有人珍惜她,没有人爱她啊!别人爱的,都是她这副药性身体。
她凄凉的说完,在场的众人心里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全都安静的望着她。白羽离忧难受的深吸口气,他努力压住自己的心,不让它难受,不让它流泪。一看到璃歌绝望的眼神,他的心就深深刺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璃歌,你为什么总摆出一副绝情高傲的样子?你为什么不向我求饶,不求求我?你竟然会…让我心痛。
这种痛,是他从未有过的,哪怕看到深爱的菡儿变丑变哑,他都没这么心痛。一看到璃歌,他就呼吸减弱,心跳加快,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的牵引着他的心。为了自己心不再疼痛,他努力装作邸夷她的样子,他要厌恶她,讨厌她,只有这样,他的心才稍微好过一点。
月水菡惊讶的望着璃歌,突然,她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提笔在宣纸上写道,“离忧,曾经有一位药师告诉我,有一样东西,能治我脸上的疤痕和哑疾。那样东西,能治百病,解百毒,天底下无论什么病,它都能轻易治好。它的主人,也从不会患内伤,因为它就寄身在主人体内,时刻保护着主人。”
白羽离忧惊愕的望着月水菡,那个东西是什么,他已经猜出来了。那是,“”雪女的血,怪不得璃歌受这么多伤,身体恢复得那么快,前天的伤,今天就可治好。怪不得她经得住深寒冰冷的地牢,三天之后痊愈无事。
该死的,他怎么早没猜到,璃歌就是雪女,雪女就是璃歌。
“月姑娘,你说的是异族雪女的血?也就是咱们王妃的血。,暗影惊讶的望着月水菡。
月水菡难过的点了点头,“是的,药师说,只有异族雪女珍贵的血,才能治好我。”
“哈哈…”璃歌凄冷的大笑一声,“你们只知道从我身上取血,利用我练就上乘武功,你们可有想过,我也是人,我没了血,我也会死。”
为什么,为什么没人在意她,为什么个个都觊觎着她。
女子说完,凄冷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艰难的撑住身子,绝美的脸上带着泪痕。她好累,真的好累。
白羽离忧用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蓦地睁开深邃的眼睛,似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努力不去看凄美的璃歌,将目光移到满脸疤痕的月水菡身上,沉重的说道,“暗影,抓住王妃,从她身上取血,救菡儿。”
此言一出,璃歌心痛得差点站不稳。这个残暴的男人,终究为了心爱的女子,牺牲她。他不怕她痛,不怕她消亡。
呵,女子冷笑一声,扬起手臂,“不就一滴血吗?我身上血很多,献一点,还不会死。”她冷冷说完,不待暗影靠近,沉声运气,将体内血液逼到指尖,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犀利的推动左手,将血硬生生逼到指尖。
“滴”的一声,声音很清脆,很空灵。那滴温热的鲜血重重滴落在杯子里,珍贵无比,晶莹透亮。
女子做完这一切,赤足踏向前方,她缓缓走到大门口,门口的风吹拂着她柔顺的发丝,发丝在风中凌乱,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七殿下,血已经滴在杯中,如果没事,我可以走了吧?”璃歌冷冷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临仙阁,粉色的衣衫飘飘飞舞,发丝飞扬,真的好美。
白羽离忧紧紧盯着那个背影,难受的吩咐暗影,“派位太医去照顾她,今天的事,谁都不许传出去,本王不想有人跟我争她。”
看见她落寞的背影,飞扬的发丝,他的心竟比她还痛。为什么会这么痛!母妃告诫他不要爱上任何人,他怕自己有一天会对她生出情愫来,所以才极力隐忍,不去在意她。
不,白羽离忧重重的摇了摇头,他一直爱的是菡儿,那年在皇宫为他挡过一剑的菡儿。此生,他只爱菡儿,又怎么会想那个伪装的女人呢?
她明明是雪女,却装不会武功,这女人,也太会伪装了吧?她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从小他都不喜欢靠近女性,也不准别人轻易靠近他。记得十二岁那年,菡儿爹爹是彩云一名武将,她跟着爹爹来皇宫玩耍。
纪雨柔当时派了名黑衣人刺杀他,恰好站在边上的菡儿奋不顾身的挡了过去,为他挡了一刻,菡儿当场差点死亡。幸好后来经过太医极力救治,她才抢救过来。
一个愿意舍身救他的女子,他打从心里深深敬佩她。从此,他只靠近菡儿,除了菡儿,他不靠近其他女孩子。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就是菡儿。
可是菡儿竟在十六岁时突然离开,月家举家搬迁,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的菡儿,原来是受苦去了。
“菡儿,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再受伤害,谁敢害你,我一定杀了他。”白羽离忧端起桌上杯子,用内力将里面温热的血逼近菡儿口中。
血丝轻轻飞舞,一入月水菡口中,奇迹马上发生。只见她脸上那层难看的疤痕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以前雪白晶莹的肌肤,才一刹那的时间,她的脸迅速恢复美貌,疤痕尽数消失,可谓神奇,看得在场的人直点头,个个目瞪口呆,呆木若鸡。
这么神奇的事,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一滴血,便能化解女子脸上丑陋的疤痕,那血,真是珍贵。
不仅暗月他们惊奇,就连白羽离忧,都惊讶的瞪着月水菡。女子脸上疤痕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曾经娇美的容颜,她美得娇艳,像一株艳光四射的牡丹。与之前的丑颜形成鲜明的对比,真是倾国倾城,美艳得不可方物。
白羽离忧怔怔看着她,脑海里一直浮现刚才那张凄美的容颜。璃歌,她是那么的清冷、高傲、淡漠,她美得不染纤尘,像一株青莲,像天上来的仙子,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而菡儿,却是那种艳丽的美,一眼看去,吸引无数人的目光,可看久了,便会烦腻。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感觉?男子淡淡放下杯子,收回手,温柔的看着菡儿。
“离忧…”月水菡试着张开唇,一开口,声音宛若黄莺,娇艳好听,清脆如珠。
“菡儿,你能说话了?”白羽离忧一听到月水菡开口,开心得紧紧搂抱住她,他的菡儿瞬间恢复容貌,又能开口说话,他像如获至宝似的拥着她,深怕她跑掉。
“离忧,我真的能说话了,谢谢璃歌妹妹。”月水菡喜极而泣,与白羽离忧深情对望。
“菡儿,不要提她。我们之间,不想再多一人。”白羽离忧像孩子似的抱着菡儿,“菡儿,我要你,我想好好爱你,我要娶你进门,封你为正妃。”
“可是,璃歌妹妹才是王妃,我当王妃了,她怎么办?”月水菡温柔似水的望着白羽离忧,两人缠绵深情,七大暗卫全都知趣的退下。
“菡儿,别管她,她只是一名低贱的奴婢,怎么能和你相比。”
“可是,我感觉一一你似乎很在乎她。”月水菡难过的低下头,眼里噙着晶莹的泪。
“傻瓜,我一直在乎的只有你,我不爱她,不在乎她。你才是本王的正妃,三日后本王就迎娶你,她,只能当一名贱奴。”白羽离忧紧紧接住菡儿,将她抱向床榻。
和心爱的女人欢爱,他才会温柔,才会开心。
月水菡半推半就的躺在床上,男子欺身压下,温柔的吻住她。吻着吻着,白羽离忧心里突然闪过一阵厌恶,为什么他吻菡儿时,脑海里总是不断浮现璃歌?
月水菡见白羽离忧停了下来,慌忙抱紧他,将小脸埋在他怀里,两只小手主动替他解开腰间的玉带,“离忧,你嫌弃我吗?”
白羽离忧温柔的抓住她的小手,轻声说道,“菡儿,我爱你,怎么会嫌弃你。”
说完,他忍住内心的厌恶感,又开始亲吻月水菡,大掌温柔的在她身上游移,身下的女子很香很甜,可是,他就是没有什么感觉。心里,真的闪过一阵厌恶感。
月水菡疑感的望着他,小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抚摸,企图引起他深层的欲望,男子压住她的手,往她白皙的颈子处亲吻去。
不舒服、厌恶,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白羽离忧怒吼一声,猛地从床上起身,拳头紧紧捏在一起,“对不起…菡儿,我…”
月水菡难受的吸着鼻子,泪水大颗大颗的滴下,“离忧,你爱上她了,是吗?你不爱我,你嫌弃我对不对?我没有背叛你,我还是处子,真的。”
“菡儿,我相信你,我不爱她。”白羽离忧不忍的看着楚楚可怜的月水菡,他堂堂一个王爷,何时落到这种两难的境地。
“菡儿,你才恢复容貌,要多休息。今晚,我抱你入睡,好吗?”男子说完,温柔的抱住月水菡,不再有所动作。
月水菡失望的轻叹口气,将小脸埋在他怀里,“离忧,下次,要了我好吗?我想做你的女人,想和王妃妹妹一样,我想怀你的孩子,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嗯。”男子轻应一声,“小傻瓜,不要叫她王妃,你才是我的王妃。”
“菡儿知道了,离忧,我真的好爱你!”
※
明月阁
璃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明月阁的,她赤着脚丫,原本一双白嫩的脚,现在冻成了红色,上面还有血迹。
她的雪女身份暴露,以后,还能安然度日吗?希望白羽离忧别利用她干些丧尽天良的事,刚才在使雪影剑法时,幸好白羽离忧即时震住她,不然,她真的想继续劈下去,把整个彩云王府劈成北极。
“小姐,你回来了?”璃歌一踏进明月阁,小笼包便欣喜的迎了上来,后面跟着完好无损的伶儿。
两人一见璃歌,便急切的迎了上去,一看璃歌的样子,全都开始小声哭了起来。璃歌冷冷走向大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别哭了,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小姐,等你死了才哭,我怕…晚了。”小笼包断断续续的说道,脸上都被哭花了。
璃歌差点被她逗笑了,轻柔的说道,“我这么想我死啊!伶儿,你可以将实情告诉我了么?”
一旁的伶儿羞愧的低下头,两只手无助的绞在一起,“对不起王妃,其实…我是五殿下的人。他命我潜进王府,为的是找机会杀死七殿下,还命我故意挑起事端,让你们夫妻不和,将王府闹得人心惶惶。总之,我是五殿下的人,来王府的目的是搞破坏。”
“还有呢?”璃歌不解,伶儿为何不想害她。
伶儿擦干眼泪,轻声说道,“伶儿自从遇到王妃,才知道,王妃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你明知道我是卧底,处处想害你,还把我留在身边。相处久了,伶儿被王妃的善良感化,不想再受五殿下控制,所以当五殿下命令伶儿下毒在饭菜里害你时,我才端去了馊饭。”
“江夫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璃歌沉声问伶儿,眼里冷漠冰凉。
伶儿惊慌的摇了摇头,“不是,真的不是我。五殿下的确有叫我破坏你和江夫人的关系,可是我还没开始破坏,就看见她和璃侧妃拉拉扯扯。我领着冬雪腊雪上去劝架时,亲眼看到璃侧妃将江夫人推下“”“”
“够了。”璃歌猛地捂住耳朵,她不想听,不想听这个答案,“伶儿,别说了。如果我姐姐真的陷害你,现在我救了你一命,够抵了么?拿着这些银子,你走吧。”
她不想再提这件事,不想知道真相,她怕知道真相以后,自己会伤心痛苦。印象中单纯的姐姐,怎么会做那种事?她不敢相信,她想逃避,逃避这件事,不要再提。
伶儿难过的看着璃歌,她真的不想离开她,无奈,她们无缘,“王妃,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
说完,她艰难转身,踱步朝门口走去,临走到门口时,她突然转身,朝璃歌说道“,王妃,你身上的针刺之刑,是我施的。当时怕你一直昏迷不醒受人欺负,所以我在你腰部施了针,并非七殿下命人做的。”
璃歌难受的闭上双眸,无论是伶儿做的,还是白羽离忧命人做的,她都不想再理会。白羽离忧没施针又如何,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她们之间注定势成水火,永远是死对头。
※
三日后
彩云王府热闹非凡,处处歌舞升平,王府里热闹得像过节似的,只有明月阁最安静。璃歌婉拒了白羽离忧派来为她诊治的太医,独自动用内心调养身子。
皆因她是雪女,所以如果身体有病,病会自已痊愈,体内的药性因子无时无刻不在为她解毒治病。白羽离忧给她造成的,大多是外伤,内伤易治,外伤较难愈。不过比起普通人来,她好得快多了。
临仙阁很热闹,一直在吹吹打打。悠扬的琴声此起彼伏,时而伴着萧声笛声。
王嬷嬷带着一队人怯生生的踏进明月阁,见璃歌躺在长椅上看书,一张肥脸小心翼翼的晃动着,“王妃…殿下叫你去前厅,为他吹陶笛。”
璃歌坦然放下书,今天是她夫君大喜的日子,如果没有她,似乎不那么好玩,“王嬷嬷,我以什么身份去?王妃、贱奴,还是表演歌姬?”
王嬷嬷为难的绞着手帕,“王妃,殿下什么都没说,他说…等新夫人拜完堂,再宣布她的地位。她究竟是侧妃还是侍妾,这得看殿下。”
璃歌冷笑一声,拿起案几上的陶笛,“恐怕并非侧妃或侍妾,是我这王妃之位。小笼包,跟我去前厅,他要我为她们奏乐是吗?那我就去奏呗!”
今天,她要奏的是世界名曲《安魂曲》。白羽离忧喜欢,她便为他吹奏。
璃歌带着小笼包,一袭浅浅的白衣朝前厅走去。她素雅淡然,头上除了并无多少首饰点缀,却赛过任何人。
大厅热闹非凡,许多巴结白羽离忧的达官贵人、富贾商人全都聚集在这,除了那些巴结他的,还有他平时最亲近的三皇子白羽离江。
三皇子一脸单纯无害,在那侍妾堆里钻来钻去,一会儿和这个美人聊天,一会儿和那上美人对饮。所有侍妾表面都一脸高兴之色,今日她们的夫君喜迎新人,如果表现得凄惨哀愁,恐怕她们自己的下场就是凄惨哀愁。
璃歌一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她身上。
“你们看,那就是咱们彩云第一美人妹妹,七殿下的正妃,璃歌。”
“和刚才敬酒的璃彩蝶生得一模一样,真是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不过这两姐妹都淫荡无耻,说说话可以,可别和她们相交更深,免得被连累。”
“她还敢来这里?今天是七殿下迎娶新人的日子,她这个下堂王妃,真有脸来。”
“不过,看她的样子,并不像作风不正的人。她长得真的好美,倾国倾城,像一朵青莲,根本不像传言的那样淫荡。”
“你懂个屁,越淫荡的女人,表面越清纯。璃歌就是这样的人,她表面清纯,骨子里可风骚得打紧,在床上是惕妇,在外人面前又成了清纯的小姑娘。这种女人,最善于伪装了。”
“偷了人,七殿下还容得下,七殿下胸襟真不是一般的宽广…”
“够了,你们是来喝喜酒的,还是来嚼舌根的?”一阵清淡有力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众人愣然一看,原来是三皇子白羽离江。
他吼完,朝璃歌礼貌的笑了笑。璃歌淡然回他一个微笑,开始整理思绪,准备为白羽离忧来首安魂曲。
“把刚才嚼舌根的人全部拖出去,除其舌,挖其眼,此生再也不许踏进本王王府。”人群惊慌失措的让出一条路,只见大红衣着的新郎官盛怒的牵起新娘的手,缓缓朝中央走来。
陡然间,几名家奴抓住那几个嚼舌根乱说话的女人,无情的朝大厅外面拖去,女人们害怕得大声惊叫起来,全都吓得花容失色。
“再叫,全部凌迟处死。”白羽离忧气恼的瞪着那几个女人,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叽叽喳喳的女人。
几名妇女被拖了出去,大厅里所有人都不敢喘气,尤其是那三十多名侍妾。她们平时是嚼舌根最多的,幸好刚才说得小声,要不,被害舌头的就是她们了。
此时气氛降到临界点,所有人都被吓傻了。皇族还真不是好惹的,动不动就挖眼害舌,天下全是他们的,谁还敢多话。
大家都害怕之时,突然一阵悲戚哀怨的笛声传来,曲子缓慢沉重,如泣如诉,是西方人用作葬礼上最多的曲子,除了璃歌,没人知道。
这首曲子,像哀乐似的凄凄惨惨,此时吹奏,更表现了众人害怕的情绪。人们一听到这怪异的曲子,感觉灵魂被掏空了似的难受和害怕,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璃歌身上。
“闭嘴,你吹的这是什么?”白羽离忧沉稳走向璃歌,一把夺去她手中的陶笛“,告诉我,这是什么曲子,为什么如此哀怨?今天是本王大喜的日子,你竟然吹这种,悼念死亡吗?”
璃歌轻笑一声,“殿下,你又没现定我必须吹什么曲子,我只会吹哀怨悲伤的。这是安魂曲,在我们那里,像哀乐一样放在葬礼上用的。”
此言一出,顿惊四座,他们惊奇的看着璃歌。她的夫君大婚,她竟然吹安魂曲,这不明摇着和七殿下作对?
“好,你厉害。”白羽离忧冷笑一声,“王妃去主位上坐着,呆会还要喝菡儿敬的荼”
璃歌巧笑嫣然,朝他礼貌拂身“,妾身知道。”
“王妃定力真强。”白羽离忧牵起月水菡,在众人祝福声中开始拜堂。
月水菡一身大红凤袍,额前的头巾被搭在头上,露出娇艳欲滴的俏颜。脸上画着不浓不淡的妆,头上凤冠瑟瑟作响,开始和白羽离忧拜堂。
璃歌坐在主位上,冷冷看着琴瑟和鸣的两人,美得不染纤尘,男人们的目光时不时移到她脸上,有疑虑的、有惊奇的、有欣赏的,竟没有一人鄙夷她。
只有那些忌妒心强的女人,才一脸鄙夷的瞪着她。
拜堂完毕,月水菡端起丫鬟递过来的茶,递到璃歌面前,“妹妹,请喝荼”
璃歌朝小笼包点头,小笼包接过月水菡手中的茶,将茶放在桌上。
她的血果然是珍宝,只消一滴,月水菡便恢复昔日的容貌,那大红嫁衣的女子,真是美艳漂亮,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
“妹妹,你…姐姐今天才进门,你没必要给我脸色,姐姐哪里得罪你了?你不喝我敬的茶…月水菡难过的看着璃歌,晶莹的眸子快要浸出水来。
月水菡比璃歌大三岁,年方二十,和白羽离忧同岁,所以才叫璃歌妹妹。
白羽离忧冰冷的双眸紧紧盯着璃歌,淡然不言。
璃歌傲然的冷笑一声,“小笼包是我姐妹,她替我接了,不就行了?”
“这…”月水菡难过的将目光移向白羽离忧,白羽离忧爱怜的搂住她,“菡儿别伤心,她是那种冷血无情的女人,别理她。”
“我冷血无情,能冷得过你七殿下吗?”璃歌起身,站在白羽离忧面前,冷冷与他对视。
白羽离忧邪魅的看了她一眼,转头朝众人说道,“本王今日有事宣布。从现在起,璃歌不再是本王正妃,本王正妃由菡儿担任,璃歌…只配当一个奴婢。”
璃歌盛怒的瞪着白羽离忧,“我是皇上金口玉言指的正妃,你没资格废我。”
“本王想废你,就废你。只有菡儿,才配做本王的王妃。”白羽离忧冷然看着璃歌。
璃歌深吸一口气,“七殿下,要么,你废我之后休了我;不然,这个王妃之位我做定了。”她不是傻子,没傻到拱手让位的地步。她虽不爱他,可要和他斗,就得保住自己的地位。要是她真成了贱奴,到时候这王府里,不止白羽离忧,个个都会欺负她。
“休了你,休想,痴人说梦。”白羽离忧思付半晌,沉声说道,“本王最大的让步,就是菡儿和你平起平坐,同为正妃,总之,她不会比你低”
“没关系,只要我的位置还在,就行了。”璃歌拉起小笼包,看也不看众人,朝明月阁走去。
众人全都惊讶的望着璃歌的背影,这个璃家小姐,个性真的很独特,怪不得能吸引住七殿下,就算她红杏出墙,依然能好好的生活在王府里,贵居正妃之位。
“七弟,你这王妃,真有意思。”三皇子凑近白羽离忧,调笑似的说道。
白羽离忧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抱起月水菡,“你们请便,本王要入洞房了。”
※
翌日
天晴气朗,春光明媚,翠鸟鸣叫,落花樱啼。彩云王府一大早就热闹非凡,凡是璃王妃经过的地方,到处响起一阵阵清脆的请安声。那请安声中,夹杂着嘲弄的笑意和鄙夷的谈论。
所有人都知道,昨夜殿下终于碰了此生第二个女人,她们的正妃月水菡。此时,她们的另一位正妃璃歌,正奉殿下之命带丫鬟前去收那张有处子之血的锦帕,检查新王妃是不是处子。
璃歌所到之处,个个都用嘲笑的目光看着她,她这个下堂王妃,还得做老嬷嬷做的事一一替夫君的新宠收落红帕子,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璃歌不理会众人,带着小笼包,一踏进临仙阁,她老早就看见里面聚集了一群侍妾,叶水仙带头,许多侍妾全都手捧礼盒站在院子里,大概男女主角还没起床吧,所以她们只能干等着。
“哟,璃王妃来了,你们还不快请安。”叶水仙一看到璃歌,立即看向众人,故意大声的扯着嗓子吼道。
“妹妹拜见王妃。”
“姐姐拜见王妃。”
女人们全都不怀好意的看着璃歌,在那里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看,璃歌丫鬟手里端的雕花木盘,就是盛印有处子血迹锦帕的东西吧?”
“天哪!要让我摸那么脏的东西,我才不摸。咱们的璃王妃,今天有得受的了。”
“殿下这是羞辱她呢,谁叫她红杏出墙,总是与殿下作对。咱们都得学着点,千万别与殿下作对。”
“可是她侍寝的次数最多,噢不!全是她在侍寝,殿下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把我们当摆设,放在王府,真是气恼。”
“可是殿下不也娶新王妃了吗?一看新王妃的样子,就是受宠型的;一看璃王妃那板着的冷脸,就是失宠型的,像她那样的女人,迟早有一天会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