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别这样,会痒。”于非飞不知道他的烦恼,只顾着自己咔咔咔的笑,左右摇着头想避开。

他内心荡漾,轻啄她的唇,一只手已伸进她的衣服里,轻揉着内衣包不住的那部分。

“啊,别!”这人越来越大胆了,也不看看现在是在谁的家。“不行。”她勉强躲开他的热情,手用力扯住他的臂。“家里……有人。”方女士就在隔壁呀。

“飞飞……我想你。”才隔了一晚不见,他竟然念她入骨。叫他如何能潇洒离开?

“大鸟,不行啦。”于非飞捧着他的头,感受到他的吻越来越强烈。可是,日子不行。“我……我那个来了。”

沉侵在激|情中的人,仿佛一盆冰水泼下去,顿时醒了。

“我……”不是故意的。见他不说话,她扁了扁嘴,某人不禁笑了。

“傻瓜。”捏捏她的脸,再把她的衣服拉下来,整理好。那个来了,来了就好,他舒了口气。“乖乖睡觉吧,眼睛合上。”把手盖到她的双眼,于非飞听话的闭上眼。

“我睡不着。”早上睡到九点多的人表示现在真的不困,再睡下去都快要变猪了。

“我想看着你睡。”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坚持,很想好好的珍惜与她耳鬓撕磨的时间,不想走,竟然,也不想上班。“我给你说故事。”蝴蝶般的吻,停在她的眼帘上。

他絮絮的说着小时候的事,还用手去抚摸她的发,于非飞觉得自己此刻幸福得快要死掉。大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温柔?嘴角含着笑意,说不困的人,慢慢跌进梦乡。

某人在确定她睡着后,抬起一直弯着的身,捶了两下,有点累。拿起床头那只叫“非非”的小猪,抓着它的左手,直到红灯亮起,说了一句话,“嘀嘀”两声后,放下。步出房间,再轻轻带上门,走至客厅,方女士坐在沙发上,正在沉思。

看见他出来,方女士揉揉额角问:“那丫头睡觉了?”她发现自己这个当妈的越来越没用,女儿不听话,完全没有病人的自觉性,说她两句还呱呱叫然后关门不理你,她叨唠十句还不及他一句,真是女大不中留呀。

“嗯。”戴展鹏站定,想走,念头一转,又打住。

“还有事?要迟到了。”看看墙上挂着的钟,已经过一点半了。

“于妈妈。”戴展鹏转过身面对方女士,深呼吸了口气。有句话一直很想说,可是始终找不到时机。这两天自己的表现够明显了,她跟于伯伯却什么表示也没有。知道他们肯定有想法,自己也不想再这样拖拉下去。这刻,他不想再等。“我对飞飞是真心的。”语气是无比的诚恳与坚定。

大概预料不到他的突然,方女士有刹那的错愕。只是随即,她淡淡一笑。“于妈妈知道了。”如果再看不出来,她会让他这么随便在女儿房间逗留这么久吗?忆起上次女儿的狼狈,只怕该做的都做了,发展至此,她都没意见了。现在女儿就只听他的话,连自家老公也乐见其成,还说女儿终于开窍了,敢情他一早发现这俩娃有奸~情?枉她自诩金睛火眼,其实最迟钝的是她?眼前这孩子,是她从小看着长大,他的为人,品性,都是一等一的好。现在难得他对女儿这般温柔体贴,实该万幸,但愿是她多虑了。

戴展鹏脸上微微一红,想不到她会赞成,他心下暗喜,淡淡的笑了。“我上班了。”说完点点头,开门出去。

于非飞当然不知道某人曾跟老妈有这么一段小插曲,她甜甜的睡到下午四点多醒来,发现原来坐在床头的小猪摆到床边的书台上,心里一动,拿起小猪握了握它的右手,马上传来他略带严肃的声音。

“乖乖的,不许再玩游戏--记得想我!”

瘦身的运动

小病小痛对于某些打不死的小强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几天过去,于非飞便又生龙活虎了。

身体好了,胃口自然大开。早餐总少不免有方女士的爱心粥,午饭也为她准备好带上班,而且菜还加了码。某人买了一箱苹果回来,勒令她每天要吃一个,到中午还会打电话查她到底有没有把饭菜吃完。晚上也不去约会了,乖乖的回家吃饭。

这样其实没什么,就是被管得严了点。可是这一段日子下来,她就觉得奇怪了。某人现在在她的家人面前,已经完全无所顾忌的对她做出亲热行为。例如……

今天是周六,等会方女士跟于大同去看戏,所以晚饭很早就吃完。方女士在厨房里刷碗,他们三人坐在客厅,于大同在看报纸,戴展鹏在看书,于非飞拿着中午没吃的苹果边啃边看电视。

吃了一半,他挨身过来,拉住她拿苹果的手往自己嘴里一送,咬过后又神色自若的继续看书。于非飞呆愣愣的抬眼偷瞄于大同,刚好与他的眼光撞个正着,她心里一惊,才想解释什么,可于大同却像没事发生似的翻着报纸。

这感觉,就像你正在做坏事,被发现了却没挨批般诡异。而这诡异,刚才吃饭时已上演了一遍。

于非飞不爱吃鱼,因为老容易卡刺。而他为了让她吃,像老妈般把鱼刺全挑好,再送到她碗里。这本来是很贴心的行为,可在自家父母面前这样,她就觉得很尴尬。而更诡异的是,方女士明明看见了,竟然一点也不八卦。整顿饭吃完,没有任何惊奇、不悦的迹象,仿佛他俩的亲密行为是最自然不过的事。这个,太匪夷所思了。

一直到他俩开车送方女士跟于大同去戏院后,于非飞还是大惑不解。

“你说妈妈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呢?”从上车到现在,这问题在她脑里转了几十遍。

某人下车,于非飞跟着,他按了遥控锁,绕过另一端握着她的手,慢慢的散步回家。

“如果她不是知道我们的事,怎么能这么淡定?”于非飞摸着下巴,一直在思索着这个可能性。可是如果她知道了,没可能不审问自己呀。“但是知道了没可能什么也不说,之前她还反对我喜欢你来着。喂,说句话呀!”

某人依然一副天掉下来也不关他的事般,于非飞直想敲他的头,为何一点回应都不给。

刚转入梯间,迎面住在五楼的一对夫妇走下来,还热情的跟他俩打招呼。戴展鹏向他们微微的点头,握着于非飞的手紧了紧,上梯级前还叫她小心。于非飞本要甩他的手,谁料人家根本没有说什么。擦肩而过时,她才对这夫妇笑了笑,随着他们的离开,一些对话隐隐约约的传进耳里。

那妻子叨叨唠唠说道:“你看人家多体贴,拍拖这么多年吃过饭还手拖着拖去散步。”

丈夫回应:“人家吵架的时候你没看见而已。”

哇塞!他们什么时候拍拖很多年?还常吵架?于非飞呆愣愣的停在梯口,直到那对夫妇不见了踪影,才冲上一步,抱着他的手臂。“原来外人眼中,我们暗渡陈仓了这么久。”所以对于他们的亲密行为,于大同早看惯,不疑有他?

某人瞥了她一眼,手改扶住她的腰。“人家说什么你管那么多。”

“哼。”于非飞不屑的啐了口。上到四楼,她摸口袋要掏钥匙,戴展鹏扯了她一扯。

“去我家。”

“呃?哦。”

进了他家,亮灯,他转身入厨房。于非飞闲着无聊,开了电视胡乱的转着频道。

周末也没什么好节目可言,猛然想起方女士为了今晚那场戏,特意打扮得特花枝招展,她的八卦劲又来了。

“你说妈妈今晚见到偶像会不会很兴奋?”于非飞往厨房方向扯开嘴嚷道。听说那唱戏的小生是方女士的偶像,以往她已经很迷人家。难得他这次来本市为慈善作演出,还只此一场,幸好戴展鹏早就订了两张门票。不知她今晚会不会去拿签名?想不到老妈一把年纪了,还去追星。她“噗”一声笑了出来。

戴展鹏洗了一盘青葡萄出来,挨着她坐下。见她傻傻的笑,撇撇嘴,摘了一颗,用纸巾擦了擦,直接塞到她嘴里。

于非飞一边吃一边继续问:“你说爸爸看到妈妈追星这德行会不会吃醋?”

戴展鹏继续沉默,又连续给她塞了三颗。

“呜!”于非飞的嘴迎接不睱,“你好歹也说说话呀。”不说话嘴巴很容易臭掉的。以前老损她,现在玩沉默,真受不了。

戴展鹏手上拿着提子又送过来,于非飞猛摇头。“我不要吃啦!”她有些来气,整晚就她自言自语似的,好像白痴。况且

刚才饭后又啃了苹果,现在肚子还是涨涨的。病好后才短短一周,每天被当养猪般喂,她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小肚子又回来了。呜,这个让人好伤感。

“葡萄营养高,再多吃点。”戴展鹏终于开口,他依然不死心,不过于非飞实行拒食到底。

“不吃!”她双手打叉,以示拒绝。眼睛一转,挽起衣服的下摆,两手捏住一堆赘肉。“你看,我的肉又回来了。”

“胖点好。”他伸手去摸,很滑,很软。“别想减肥!”马上换了一张晚娘脸。

于非飞撅起嘴瞪他,说得很坚定。“我最讨厌肥肉!”

“警告你,那是我的,你别动它!”他压向她,把她困在沙发角落上威胁道:“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哼!”她开始怀疑他的居心,这般急着要操肥她,是不是怕别的男人把她追走。

戴展鹏把葡萄扔进自己嘴里,随即向她欺过去,用舌把葡萄送进她的口内。

“呜!你好恶心!”她大声抗议,没一会,声音消失在他的强烈攻势之下。

半晌,他抬起头,细细的回味着那葡萄的香甜味。

“你就喜欢欺负我。”每次她要生气了,他都用这招,动不动就吻人。

“有吗?”他摸上她的脸,捏了捏,柔软的触感让他眼神一闪。

“你都不跟我说话。”那谴责,其实是撒娇。

“谁叫你老是想些没有营养的东西。”他又不八卦。“你那个完了吗?”。

“呃?什么?”于非飞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何他突然关心起自己的生理问题?啊!“你!你就想着这种事!”怪不得又给方女士他们买戏票,这人,一直这么奸狡。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忍好多好多天了。男人是冲动的动物,没试过以前可以忍住,吃过甜头后,忍得住就叫圣人。他从来就不是圣人,况且,他今天是有备而来的。

“如果我说不呢?”她推开他,昂起头,眼里尽是挑叛。总不能你想吃就吃,她也有原则的!

某人思索了一会,“于非飞。”抛了个眼色,勾勾手。于非飞侧起头望他,并没从他脸上发现异样,于是把头凑过去。

“其实,如果你真想减肥,有一种运动是非常适合的。”

“呃?”咋突然转了话题?“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运动!”要她做运动,不是要了她的老命?

“不讨厌,这对大家身心都有很大益处!”说得很具诱惑。

“是什么?”

某人一本正经的压低声音,故作神秘:“据说,make love可以减肥。”

此话一出,于非飞嘴角就抽搐了。这个人!斜眼瞪他,他竟还扬扬眉,表示肯定。哇!为何有人可以这般不要面,为了自己的福利,这么鬼扯。

“去死!”一巴掌就直接把他拍飞。

“不相信?”他挡住她的手,反握着。“据最新统计,每做一次,女性会消耗很多卡路里,从宽衣解带到获得高|潮,都有数据计算。脱光衣服是10卡路里,温柔的爱抚10卡路里……”

他一直说了很多很多,越说越露骨,那些词汇,连看小说都会被囗掉。“下流,不要脸,去死!”见他还说个不停,她忍不住对他就是一阵撕打。

“你真的不信?做一次所产生的疲劳,大约是伏案工作的十倍以上,相当于全力疾走100公尺,甚至跑步一公里的疲劳。”

“你还说,还说!”于非飞脸红了,直接把他扑倒在沙发上,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

好半天,她累了,挺起身,喘着气认真的问:“是真的?”

“当然!”他很淡定,伸手拨了拨那不长的发,直瞅着她的眼半分不确定也没有。

“那……”她咬唇,说不出口。

“不信试试!”他的嘴角已经勾起了。

接着,“哇!”她的身体马上被人直接托起,一路往房间奔去。“喂,哈哈……我才不信!你这么鬼扯!哈哈!”

笑声很快被关上的房门挡住,音量变得很小,最后至淹没。

不知她这一晚,消耗了多少卡路里呢?

拆穿的诡计

恋爱会让人过得很快活,还会把其它无关重要的事忽略掉,尤其是于非飞神经这么大条的人,脑海里被某个人填得满满的,即使在认真工作的时候,偶尔想到他都会掩嘴偷笑。

明天是十一长假的开始,本来打算去短途旅行,不过三号是中秋,前几天他说戴妈妈会在中秋节前回来,那出游计划只好搁置。

假期前一天通常大家都无心工作,好不容易拖到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众人就蠢蠢欲动了,结果五点三十一到,偌大的办公室即时一哄而散。

于非飞晚上没节目,某人要加班,今晚得把工作全做好,明天才可以放假。于非飞想,如果她给他送吃的过去,他会不会感动得流眼泪。或许他还会情深的吻她,哇,在那小小的办公室里,天雷地火。噗!于非飞,你真邪恶!

“于非飞!”

正当她犹在思索着这个可行性,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YY。抬头沿着那呼叫声寻去,倚在小日产车旁的人,不就是凌宇那家伙?

哇,他搞什么来着?才一段时间没见,为何变得如此---憔悴?

看着他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那双炯炯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她,眼里仿佛充满了怨念,于非飞愣愣的定着动弹不得。

“哈,你……出差很苦吧,你的样子看起来很残。”记起曾答应过要给他打电话,可是最终没打成,她突感心虚。不过他之后也没有来电,这说明他自己能找到乐子嘛。

“于非飞,”凌宇轻声唤她的名字,隔了半个月没见,她变得更漂亮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说完,伸手揽住她,抱进怀里。

繁忙的下班高峰期,街上正是人最多的时候。看上去似是相拥的情侣,惹来不少路人驻足。只是,这不是她所熟悉的怀抱,而且,他凭什么这样抱着她?

于非飞稍一用力把他甩开,外加一巴掌,顿时把凌宇打得风中凌乱。

“你丫干嘛抱着我?找打呀!”

凌宇有刹那的错乱,这辈子没被女人打过,虽然力度不大。心里应该要怒的,但眼前那丫头一副开战般的架势,那鼓起的腮帮,说不出的可爱。扒扒头发,终是遏止不住那笑意,爽朗的笑声由低转高传了出来。

于非飞皱着眉,被打了还笑,这人是不是精神错乱了?

凌宇走到她跟前,微弯着腰笑着与她脸对脸,不理会她的挣扎,硬是把手按在她发顶,像摸小狗般。“于非飞,你太没良心了,老是放我飞机。我这么热情,还不是因为太想你了。”

喂?干嘛贴那么近?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跟他的距离。这人老爱开些似是而非的玩笑,乱没正经的,可是听多了,真的觉得有那么一回事。

“别发呆了,我们吃饭去。”凌宇单身揽着她的肩,往自己的车走去。

“喂喂!”于非飞仍想拒绝,她等会要给某人送爱心晚餐啦,哪有时间陪他吃饭。

“于非飞,我才刚下飞机没多久,马上就来找你了。现在的我又饿又困,你忍心这样对一个快要饿死的人吗?”

他好像很了解她受软不受硬的体质,以为装可怜就行。偏偏,还真的用对方法。

“走吧走吧,我们去吃大餐……”他嚷嚷道,搭着她的望膊把她推到车上。

****************************

知道某人对他很感冒,其实她应该要回避。不过吃饭又没什么,他只是个朋友。

于非飞一边吃着铁板烧,一边在想这问题。即使恋爱,也可以有异性朋友吧?

“来,吃片烤牛肉。”凌宇用公筷帮她夹了一块牛肉,再拿剪刀剪成小片小片的。“好吃吗?这家韩国料理的铁板烧很出名,酱汁是秘制的。”

“嗯。”她试了一片,浓烈的味道刺激味觉。最近青粥小菜吃惯了,突然嚼这个感觉有点腻。

“再多吃吧,我看你好像瘦了。”

“哦,不了。”于非飞阻止他为他夹菜。“我上星期急性肠胃炎,医生说要吃清淡的。”

“急性肠胃炎?”凌宇被这名称吓倒了。“怎么突然起这个病?怪不得,你的脸色这么青。你应该早点说,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不用了。不是有这个吗?”她指了指身前的海鲜石窝拌饭,“吃这个没问题啦。”

“现在没事了吗?”

“嗯。在家休息了几天,已经好了。”被某人监督住,能不好吗?不知他吃饭了没有,真想给他打个电话,估计今晚又会加班至半夜,或许等会吃完饭去找他?

“于非飞!于非飞?”

“啊?哦哦!”被叫了几声,于非飞马上回神。“你刚才说什么?”

凌宇明显感到她精神不集中,出差一趟回来,她对待自己像隔了一条河似的陌生和客气,他有点沮丧。“我说,原来你是病了,怪不得不回我电话。”那说话的声音,如情人间的埋怨。

“我……我手机摔坏了。换了一个新的,你的号码没了。”这是事实,不是借口。但为何她会有撒慌的感觉?

“这样吗?不过你老是关机,给你发短信也不回,我都找不到你。如果你不是病了,我还以为是你故意避开我。”

“哪有?”她什么时候有收过他的短信?虽然不是很乐意他找,但她的电话整天都开着,就为了给某人查勤,且小咪打电话来她也有接呀,哪有关机?“我很少关机哒,除非没电。”

“是吗?”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了快捷键,等了一会,只传来那句:您拔的号码已关机。“你自己听一下。”他把手机

举到她耳畔。她听了听,再看看手机,屏幕上的确是她的号码,但她包包里的电话没响。

“可能我的电话有问题。”她把手机还给他,拔了拔耳畔的发丝,眼睛故意看着铁板上烤的肉。“啊,快焦了。”

“哦。”凌宇眼明手快的用夹子把肉夹起来。

望着变成黑碳的牛肉,于非飞轻呼:“焦透了。”活像多大的遗憾般,凌宇打趣着说:“说不定是外焦内嫩的。”

她抿抿嘴,似在笑,心思却是飞得老远。

“于非飞!”

“嗯?”突来的叫声,又把她的心神拉回来。

凌宇拿起茶杯,啜了口茶。这家韩国料理生意火爆,这里座无虚席。四周吵吵嚷嚷,虽然他们坐的是卡座,但那小小的间隔,根本没法避开这烦扰的杂音。凌宇考虑再三,话到嘴边还是忍住。

“什么事?”于非飞侧起头望他,对于自己几次的失神,她感到抱歉。

“没事。”他摇摇头,“如果不想吃我们就结帐吧。”

“哦,嗯。”其实她也想早点离开,刚才脑里闪过的的事,让她很不安。

他举起手扬了扬,示意侍应埋单。付了钱离开店出来停车场,凌宇拍拍她的肩。“我送你回去。”

于非飞摇头,“我还有事。”态度异常的疏冷,朝他挥挥手就往另一方向走去。

“于非飞!”凌宇大声把她叫住。

她转身,直直的看着他。偌大的停车场里,只有一辆辆的车,并没有人。隔了几米的距离,于非飞依然清楚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失望,和痛苦。

“于非飞。”他喃喃叫着她的名字。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问道:“我是不是来晚了?”

于非飞瞪着眼,不知要如何回答他。

“我是不是,输给戴工了?你喜欢的人,是他?”早在突然被调去出差那一刻开始,他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你跟他,在一起了吗?”

于非飞低着头,没有回答他。这在他的眼里,无疑是默认了。

“哈,我真的---来晚了。”他自嘲的笑笑,心里像砸了千斤大石般,很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之前父亲在电话里说道:于非飞那女孩不错,其实你可以考虑。他还嗤之以鼻。他以为自己那晚说有点喜欢她,是因为一时感触。到他出差,面对陌生的环境,还有寂寞,脑里想的,不是那个远在异国的模糊身影,而是她端起架子说:你的人生,难道是为别人而活的吗?你都不用为自己负责的?得过且过就是你的人生态度?找不到她,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才猛然醒觉,她对他已影响太深。

“于非飞,我喜欢你!”

爱情,总是来得这么莫名其妙,可是他来不及捉住,那小尾巴已悄然溜走。他呢喃着,这次的表白,是认真的。

于非飞不知要如何回应他,她的心很乱。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即使大鸟当初也没有。手机的事,她想求证,到底是不是被动了手脚,为何会接收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的任何来电与信息。她其实根本不想理会凌宇的问题,只是面对他那张好看而痛苦的脸容,她心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