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坐到她对面,伸手搭上她的肩。“吃饱了?”

“嗯。”连打了几个呵欠,她觉得自己精神萎缩。

“想睡了?”

“嗯。”她觉得这问题有点诡异,不过还是点点头。

“走,回去补眠。”他拉起她往房间走去。

“啊!”她觉得他这个动机不良,想拒绝,又恐怕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跟着他进了房,看见床上一片零乱,床罩不见了,她就有点窘了。“啊啊!刚……刚才,我拿去洗了……”

他没有说话,只了然的瞟她一眼,再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套床单换上。“来!”他坐在床上,拍拍身边,示意她过来。于非飞摇摇头,再上~床,那就叫危险。

“来嘛!”他又叫了声。

“干什么?”她抓住胸前的衣服,活像快要被人用强的样子。

某人没好气的喷气,“睡觉呀!我也累死了,还没睡够!”

“只是睡觉?”她抿着嘴问了句,他重重地点点头。

好吧,她也困。于是三两步走过去,爬上床躺下。他嘴角一勾,迅速脱掉裤子扔下床。

“喂!你干嘛脱……脱……”在望见他那傲人身材时,她一句话已经说不完整了。天呀地呀,如来呀佛祖呀,这回她要流鼻血了!神呀!请别怪她的不害羞,实在是,昨晚只摸过没见着,今天有幸难得一见真身,她,已经忘记要害羞了!

“于非飞,到你了。”

“到我什么?”她呆呆的问。

“我都让你看光了,你呢?”

“才不要!”她迅速转过身背着他。“又不是我想看的,是你太大方。而且,天亮了,才不要做!”

“那好办!”某人拉起被子一扬,把俩人完全盖住。“怎么样?够黑了吧?”

她转回去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虽然这被子太薄作用不大,不过胜于无。

“吃完东西不运动一下,会很胖!”他伸手就拉她的衣服。

“你又说不介意我胖?”她支支吾吾的想不从,但他已整个人覆了上来,手还伸出去抚摸她的胸,弄得她浑身发软,只能让他为所欲为。

“是你介意嘛。”他开始吻她的唇,有刚才吃过面条的味道,才想起俩人居然没刷牙就吃了东西,突然觉得有点不卫生。于是改进攻她的脖子,狠狠的吻吮下去。

“呀,痛!”她大叫了声。“其实我瘦点还不是为你?怕你以后抱不动我!”继续碎碎念。

“你放心!我力大得很!”他咬着牙说完最后一句,唇转战到她的耳窝去,轻轻的吹着气,再逗弄着那圆圆的耳珠。

“嗯……大鸟,其实我觉得,这个不好玩。”她用手捂住耳朵。要命!痒死了!

某人很听话,濡湿的双唇马上转移了阵地,来到她胸前。

哇哇!又来?“能不能……啊!别……”她呻吟了声,见鬼,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了。“大……大鸟,其实……我觉得……做这个的感觉……不太好。”一句话,费了好大的劲才能说出来,只因他像在她身上点燃了把火,她开始找不着方向,口齿也不麻利。

某人成功霸占了领地,上对下的跟她脸贴着脸。“我觉得,你如果能乖乖闭上嘴,好好的感受一下,那肯定会更好。”不明白,为何她老是这么多说话。要让她住口,那只有以吻封嘴了。

意识到时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她好不容易别过脸,喘着气说:“我怕痛!”

某人已经大汗淋漓,见她还是这么不干脆,马上大吼:“如果这次我还让你痛,就罚我以后都不能再跟你做!OK?闭嘴!”

她被吼得一愣一愣,还想说点什么,他的手已代替了嘴,在她身上划下一波又一波的悸动。直到她已完全准备好,他才放心的释放了自己。随他的力道逐渐放大,她发出急促的呻吟声,到无法忍受时,又变成软软的哼哼。这声浪,陌生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那灿烂的小花朵呀,七色的彩虹呀,还有绚烂的小星星,终于同时绽放。

这次,俩人都满足了!

狂热的追捕

对于刚刚冲破了最后防线的情侣来说,合该是你侬我侬,大家粘贴得浓情化不开。偏偏于非飞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在她再次惊醒的时候,只知道再不回家就要死定了。于是在确定某人还处于沉睡状态中,她偷偷的爬起来,摸走了他收走的那串钥匙,拎着手机,像小偷般慑手慑脚的溜了。

回到家,方女士在准备午饭,听到开门声马上从厨房冲出来。

“于非飞!”她叉起腰,这次手上换了一只锅铲。“昨晚去了哪?从实招来!”

被逮个正着,于非飞就头痛了。他不是说发短信通知她吗?怎么还要问?没办法,那只能硬着头皮撒慌:“就去同事家嘛,疯了整晚。”她佯装困极打了个特大的呵欠,“困死了,我回房补眠。”

“慢着!”方女士伸出锅铲把她拦住。“女儿,坦白从宽!”

“不是说了嘛?”

“于非飞!”她用手敲着锅铲,严肃地说:“衣服穿反了,还撒慌?”

“啊?”于非飞低头一看,妈呀,这鬼T恤竟然里外穿反了!看她刚才心急得,这下真的阴沟里翻船,自作孽了!

“说吧!”方女士奸笑,突然伸手抬起于非飞的下巴,惊呼:“女儿!你昨晚,失身了?”

于非飞一个激灵,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滴?

方女士见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所言不虚!她内心那个欢喜,那个感动。“女儿呀,祖宗显灵,你终于,长大了!”

靠!难道被人吃了会有相可看的?她才不信!于非飞强装镇定,摇头摆脑地说:“妈,你想多了!”

“种种迹象呀,女儿!你看你,衣服穿反了,脖子上的,如果不是草莓,难度是蚊子咬的?别以为妈妈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妈妈的眼睛比你还要雪亮,以后偷吃完,记得要擦嘴!”

于非飞又迅速抹抹脖子,想起他刚才那狠狠的咬。啊啊!就知道这样会出事!

“女儿……”方女士踫了踫她的肩,掩着嘴笑淫淫。“是凌宇那小子吧?”

“靠!妈妈别乱说!”如果是她跟凌宇,不穿衣服,做那个。哇!光想都全身毛孔扩张!接受不了!好恶心!

“女儿,害什么羞?”方女士“哦呵呵”的笑了几声,“这又不是什么丑事!说真的,”她凑近于非飞,神秘地说:“他技术行不?”

噗!妈,不带你这么劲爆的!你或许能看出什么伪端,但你的理解能力绝对有问题!“不是不是!”她继续卖力地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

“女儿,跟妈妈说说这个爱之初体验好不好?”

于非飞觉得她妈疯了,哪有当妈的这般不正经!她原本还想跟她解释清楚自己跟大鸟的事,现在看看还是算了。

“女儿,说嘛!”方女士扒着自家女儿,想来个死缠烂打。于非飞觉得自己如果真跟她把这个当茶余饭后的聊,那就是自己疯了。好不容易抽了个空隙,她立即飞快闪开,拔腿跑回房间,关门上锁。哇!好可怕!

换了衣服趴回自家床上,嗅着熟悉的气味,于非飞心里终于踏实了点。忆起昨晚跟早上的点点滴滴,她全身都起鸡皮。从最初的担忧,到痛苦,到甜蜜,这过程真磨人。想起他那句表白,她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吧,虽然之前很恼他,不过既然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了,那就不计较吧。

生气是这么容易,原谅又是这么容易,爱情就是如此奇妙,谁也解释不清。

爬起来走到全身镜前把脖子检查了遍,还真的有两块深浅不一的淤青分布在颈窝两旁。于非飞暗骂了他几句,突然又想他了,好想现在就在他身边,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她就这样疯疯癫癫的又笑又恼的自言自语了半天,连敲门声响了还不自知。直到那人叫了出声,她才一惊,忙冲去开了门。

“你怎么来……”还没说完,门外的人迅速闪身进来,直接把她压在门上,不由分说就是一个热吻。

于非飞脑里顿时空白,却没有忘记这里是她家呀,他也太大胆了!可是他那么温柔,吻得她那么深情,于是,她慢慢忘却了一切,怯怯地学着去回应。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属于热恋中的情侣,每一刻都要好好珍惜。好久,她几乎被吻断气了,他才肯放开。耳边是俩人急速的喘气声,她羞着脸,把头埋到他怀里去。

他抚着她的发,哑着声埋怨:“你怎么走了?”醒来后摸摸身边,不见了她,让他心里一噔,差点以为昨晚发生的是一场梦,于是马上追了下来。

于非飞在他胸前蹭了蹭,撒着娇低叫:“回来被妈妈说了。”都是他啦,还给她种草莓!“被她知道我做坏事了!”她抑起头,把脖子伸到他面前。“你看啦,咬得!”

他伸手顺着草莓抚摸了遍,嘴角带笑。“很好,要不再咬两口?”说着就要咬下去。

“才不要!”于非飞笑着把头一缩,却忘了后边是门,头硬生生撞了上去。“啊!”她皱着眉抚后脑,其实不痛,但她想某人能紧张一下。果然,他马上扒开她被撞的脑门上的发,轻轻揉了几下。

“痛不?”他再吹了吹,暖暖的风,直吹进她心坎里去了。

“不痛了。”她偷偷抬头瞄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温柔快要滴出水来了,心里甜得跟喝了十斤蜜糖似的。啊啊!能被他珍爱重视,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笨蛋!”他笑着捏她的鼻,才想再跟她缠绵一番,敲门声就响了。

“非飞,要吃饭了。展鹏是不是也在里面?都出来吧!”于大同的叫声是那么的坦然,完全没发现房间里俩人的奸~情。只因当了近二十年的邻居,他已把某人当成自己儿子般看待,试问儿子跟女儿共处一室,有什么问题呢?早习惯了。

戴展鹏顿住,察觉到她有片刻的僵直。他徐徐应了声好,脚步声慢慢飘远。淡淡的看她一眼,执起她的右手,他说:“走吧!出去!”

“啊!”她自刚才的惊吓中醒来,差点就得意忘形了,还不知道有没有被于大同听到他们的说话。再看看握住她的手,她有点迷惘。然后习惯性的甩了一下,把手缩回来。

“干嘛?”某人不悦,再次用力的把她的手拽住。

“不要啦!”她扯着手想挣脱。如果这样出去,那方女士一定能猜到,昨晚她是在哪过夜。想起刚才她那股八卦劲,她就觉得太阳穴扯着痛。“他们一定会知道的。”

“知道又如何?”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于是手上握得更用力,死也不肯放开。

“暂时不要公开好不好?”她扁了扁嘴,“妈妈刚才还问我这里的事。”她指了指脖子上的草莓。“现在如果这样出去,多难为情啦!我不要不要不要!”肯定会被笑得脸黄。

他别过头,嘴唇抿得紧紧的,心里既气又无奈。好吧,其实他也介意跟她的事,被别人拿来当玩笑开。“那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们的关系,肯定要公开的,只是迟早的问题。

“好嘛好嘛!”于非飞摇着他的手臂,见他还是臭着一张脸,踮起脚亲了他一下,他才勉强扯了扯嘴角,当笑了。

俩人前后脚出了房间,饭厅碗筷已摆开,于大同已在长方饭桌的正中一边坐好,正在翻报纸。他们拼排坐在另一边,方女士捧着汤出来,坐到他们对面。

“小鹏出差挺辛苦的,好像憔悴了,快喝碗汤。于妈妈知道你今天一定会下来吃午饭的,所以一大早就去买了只土鸡。”方女士勺了汤递给戴展鹏,戴展鹏想也不想就把汤给了于非飞。

“你先喝。”

于非飞愣了愣,在方女士的奇怪目光下接过汤。方女士只呆了一秒,随即又勺了另一碗给他,他接过说了声谢谢。

方女士敦促于大同放下报纸,要开饭了。可是于大同正看得兴起,坚持要把剩下的一版看完才肯吃饭,方女士也拿他没办法。

“真像个孩子,女儿都快要嫁人了,还要我催你才行?”方女士叨唠着,于大同只稍稍移开报纸瞄了她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继续翻报纸,于非飞侧差点被嘴里的汤呛倒,戴展鹏却是异常的平静。

“是哦,女儿,今天周末怎么不叫小宇上来?我都有一周没见过他了。”

“妈,不要扯到他,我跟他又没有关系,他有什么义务来见你?”于非飞不耐烦的放下汤碗,拿起筷子搅了搅碗里的汤。好烫。

“什么没关系?你昨天晚上……”方女士望望其他人,见于大同没动静,于是离开他举着的报纸远点,小声说:“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还说没关系!”

“哐啷”,于非飞手上的筷子掉地上了,汤溅了些出来,她手忙脚乱的抓起一旁的纸巾,连擦边压着声跟方女士说:“妈,你别乱讲!”还不忘瞄了旁边的人两眼。他很平静,还在专心的喝汤。

方女士摇头叹气,端起汤吹了吹,自顾自的送到嘴边。

这边的戴眼鹏斯斯然的放下汤碗,给于非飞使了个眼色,再朝餐台下扬了扬眉。她望望地上,是她掉了的筷子,忙推开坐着的椅子弯身到台底去捡。与此同时,他也弯腰下来,快速在她唇上咬了口。

她惊叫一声,头撞到桌,起身的时候,还不知道要揉嘴巴,还是揉后脑好。

方女士骂她粗心,连于大同也放下报纸对她摇头。她哑口吃黄莲,狠狠的瞪那罪魁祸首,他却端着汤悠闲的喝着,嘴角那抹笑,得意得让她直想一碗砸过去。

妈妈的劝告

午饭后,方女士跟于大同回房间午睡,留于非飞独自在厨房刷碗,戴展鹏则在客厅看报纸。

生活其实没变,基调跟以前一样,硬要说不同的,就是俩人的亲密程度升级了。

她暗自偷笑,开了水龙头把充满洗洁精泡沫的碗放到水柱下冲洗。心情好的时候,做起事来也特别利落。以前方女士让她饭后刷个碗,比登天还要难,现在因为他在,她倒不好意思拒绝了。哎呀,她已经开始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了。

“你咋洗个碗都能这么开心?”一道戏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于非飞抬头,就见他倚在厨柜边,笑意盈盈。

“哪有开心。”她低下头,继续干活,嘴角始终挂着那抹微笑。有他在身边,这种感觉真好。

他也不说话,靠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过了片刻,又主动拿起挂在墙身上的抹布,把她过好水的碗擦干。

有他帮忙,于非飞干得更卖力了,把碗洗干净后,就直接递给他。“俩个人一起洗,效率真快。”她咧着嘴,侧头瞄了他一眼。他的面容很平静,连擦个碗都那么认真,细致。修长的手指,握着碗边,抹里边,再到外边,一丝不苟。

“干嘛?”察觉到她的注视,他淡淡的开口。现在的冷然,跟刚才在房间里的狂热有着天渊之别。

“没有呀!”她抿起嘴,以掩饰内心的窃喜。垂下头,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一边慨叹,这个英俊的男人,真的在她身边,这不是梦。

沉默了片刻,直到她把碗都洗刷干净,再递给他,他才又缓缓说道:“你什么时候跟凌宇说清楚?”

她正在把碗放进消毒碗柜里,听到他的话顿住,偏过头问:“说什么?”她什么时候又跟凌宇扯上关系了?

“说我跟你的事呀?说你不喜欢他!说你要跟他撇清关系!”他的话说得有点急,但还是控制着音量,手上却紧紧的爪住碗。

于非飞当下醒悟过来,点点头,淡淡地嗯了声。

他闭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别紧张,别动怒,这臭丫头有时候就这德行,你急她不急,气死人不偿命。

“你等一下就打电话跟他说!”他微眯着眼,说话有点发狠。

于非飞不理他,径自把碗叠着放好,再转过身,抽走他手里拿着的,三两下抹好按了消毒碗柜开关,洗了手,擦干水,想出去却被拦住。她仰起头,带着半分堵气不屑:“不说!”话才完,就被他一把推到橱柜边。

“你敢?”他弯下腰低头贴近她的脸庞,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微微扬起与他平视,浓重的气息就这样直直的喷到她脸上。“你想一脚踏两船?”

“哼!哼!”她皱着鼻故意向他重重的哼了两声,“我们根本就没什么,所以没话好说!”

“什么叫没什么?把话说清楚!”他拧着眉,表情凶狠。

“你在质问我,我不说!”自大,不可一世,前一秒才温柔,下一刻不爽就故态复萌,她于非飞就是吃软不吃硬。

意识到她的不悦,他微愣,重重的呼口气,刚才的怒容缓缓平静下来:“说嘛,告诉我。”连语气也放软了。

于非飞瞅着他,良久才呐呐说道:“之前他家总是帮他安排相亲,他不想去,于是就让我帮忙,假冒他的女朋友。”

“假冒他女朋友?”他瞪着眼,一脸不可置信。这俩人,竟把恋爱当儿戏!“你竟然,答应他做这种事?”

“为什么不?”她没所谓的耸耸肩。“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某人努力的深呼吸,强迫自己千万别动心。很难相信,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耿耿于怀,让他吃不好睡不安的事,竟然是一场游戏。“见家长也是假的?”

“当然!”谁想到他会真的喜欢我,他妈妈也喜欢我,现在连他老爸也喜欢我。这太让人震惊了,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她选择不说出来。

“于非飞!”他咬着牙。“你居然骗我?”捏着她肩的力度不禁加重了几分。“你还敢说他是你男朋友!”

“哼!谁叫你坏!”她别过头,非常的霸气。“还对我这么凶!”

他无视她嚣张的气焰,小腹紧紧压住她的腰身,完全把她困于怀内。“你越来越大胆了,看我怎么治你!”

“我才不怕你!你答应要听我话的,说话不算数的是小狗!”她一副你耐我如何的自大样子,某人突然就想笑。这丫头现在吃定他了,对他的威协完全免疫。他眼内精光一闪,不能用强的,那……他马上伸手到她腋下。

于非飞这辈子最怕人家骚她痒,腋下,腰部,还有脚板,都是她的致命点。小时候曾经被玩伴骚痒过,那次几个人夹攻,弄得她几乎尿失禁。戴展鹏这坏家伙,就是清楚她的弱点。所以当他出手的时候,她就不受控制的彻底尖叫,左蹿右避。耐何某人牛高马大,即使她也不欠份量,但还是与他差了一大截。身子被压在橱柜前,逃无可逃。既然没法反抗,她只好投降。

“别……哈哈……”她高举着双手,浑身因大笑而无力,只能软软的靠在他身上。他终于住了手,转抱住她,才想吻下去,客厅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于非飞一惊,忙把他推开,并扒了扒头发,再正正脸。

“咦?碗还没洗好?”方女士拿着一袋垃圾走进来,扫视了他们一圈,“非飞,等一下把垃圾收一收,拿到楼下扔掉。小鹏昨天半夜才回来,咋不回去再睡一会?”

“哦,好。”戴展鹏摸摸鼻笑了笑,刚才差点就收掣不住。深深地望了那慌张得抖抖的人一眼,想说的话又立马收住,跟方女士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于非飞的目光呆呆的随着他消失的背影移动,直到目送着他开门,走了,才纳闷的到厨房后阳台收拾好垃圾,出来却见方女士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干嘛?”

“女儿,”方女士少有的正经八道:“你是大人了,跟小鹏,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于非飞一怔,反射性地问:“为什么?”他们从小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啦,即使是关系跳了一大级,也没可能这么快被识穿吧?

“笨蛋!”方女士敲敲她的头,“你一个有男朋友的人,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像什么话?再熟,他也是个男人!你不要让小宇看到,免得他误会。”

“妈!”于非飞觉得自己解释得快口水干涩,都说多少次了。“我跟凌宇真的没什么,你别老是一厢情愿。”

“没什么?那你脖子上的是什么?别告诉我是自己捏的,妈可不信!”方女士指指她脖上的红印,大声嚷道。

“对呀!就是自己捏的,怎么样!要不要再捏一个给你看看?”于非飞的死倔性格又发作了,她忍着痛伸手往自己脖子狠狠捏了下,放手时已红了一片。

“哎呀,你这笨蛋,怎么现在这样死根筋的?”方女士气得直想跳脚,这女儿也不知像谁,倔起来连妈妈都不让。(= = 都说是遗传的!)

“妈,你听我说。”于非飞放下手里的垃圾袋,走过去圈住方女士的胳膊,安慰着说:“凌宇是个好男人,但他不是我的茶,所以别再说他跟我什么的。至于我跟大鸟……嗯,反正我们都这么熟了,勾勾搭搭也很正常嘛。”

“还勾搭!”方女士再次敲她的头,“这个被别的男人看到,你还有人要的?”

“怕什么,他又不是别人!”他是我的男人呀!可是她又没狗胆说出来。

“女儿,你不会是喜欢上小鹏吧?”方女士睨了她一眼。“如果你有这个心,妈劝你趁现在还没有陷得很深的时候就断了这个念头。”

“为什么?”于非飞甚为诧异。方女士不是一直对他很好的吗?平时日常起居生活都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待他简直比待她这个女儿还要好。而现在,她居然叫自己别喜欢上他。

“说你笨你真的笨,妈不是为你好吗?我们都做邻居二十年了,如果他喜欢你,就不会等到今天了。”方女士细细的分析,“说真的,妈以前是挺希望你能跟他好上的。小鹏是好孩子,外型帅气人又有上进心,工作单位不错前途无可限量,对老人家又有礼貌,妈都把他当儿子般看待的啦。可是呀,他的要求那么高,对女孩子总是冷冷淡淡的,这么些年来,从没见他带过一个女孩子回来。区区凭你,妈哪敢指望?所以我都放弃了。再且,就算你能跟在一起,妈也不会看好,以他的性格,他不会迁就你,你会吃亏的。这些年他对你的态度,就有目共睹啦。”

她哪有这么差?他现在不就是喜欢她喜欢得死去活来么?呃?或许这样形容有点过份,但是,他为她吃醋呀。虽然他的示爱方式很隐晦,平时对她也确实毫不留情,但她有信心,以后会好转的。

“妈,其实我跟大……”于非飞才想解释清楚,方女士马上把她打住。

“女儿呀,妈妈觉得凌宇这小子真的不错,他蛮细心的也懂得逗人开心.而且看得出,他家庭背景不错,这个妈妈很安心。如果他真喜欢你,妈妈劝你还是乖乖的从了他吧。”

看着自家老妈继续语重深长的劝告,于非飞已经失去了耐性。怎么有人如此顽固的?完全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她一手揪起地上的垃圾袋,忿忿地说了句我去倒垃圾,然后朝外边走去,把方女士的喋喋不休抛于脑后。

才开了门,就见他靠在自家门口旁边。

她因为刚才方女士的话心生闷气,见到他也没给好脸色,径自走下楼梯。某人被瞪得莫名其妙,不知又哪里开罪了她,只好踏步追上去。

“怎么了?”他在楼梯门口截住她。“谁又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你?她涨得一肚子火,无处发作,只有不理他才能解恨。唉唉,为何谈个恋爱让人这么烦恼。她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