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苗可怡走过去找戴展鹏的时候,他还生着闷气。
于非飞真是个超级大蠢蛋,完全看不出别人对她的特别。为了她专程去华桂园开了卡,就是想让懒散的她多动动,别整天想着要节食减肥。花了钱不说,她还要叫上别的人,摆明就是不把他的心思当一回事。
那个叫苗可怡的女人,用脚趾想想也知道她安什么心,偏偏那个没心没肺的妞,还让她坐副座。他的车,除了他老妈外,何时让别的女人坐过副座,这女人从来不懂得珍惜为何物。
他讨厌女人主动,更讨厌不知自己很烦,还要整天叨唠的女人。那个苗可怡,上车后不停的制造话题,独脚戏唱了大半天,见他不理不睬终于肯噤声。偏偏那死小妞,还嫌不够吵,一路上吱吱喳喳,搞得他心烦意乱。
自个儿去游泳出气,又被这个女人盯上。女人见得多,还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这样暴露的泳衣也敢穿出来,她难道不知道,男人都只喜欢自己的女人在外边当个良家妇女么?
“戴工,你的游泳技术好棒。能教我么?”苗可怡在岸上观察了好久,才敢下水。游泳她会,还很精。自由式,蛙式,碟式,她都通。只是,她得找个借口,接近他的借口。
戴展鹏是个很有魅力的男性,身形高大,外表俊朗,还是个建筑师,还有浑身散发出来那股冷冰冰的气息,都深深吸引了她。
从没有男人可以不把她当回事,还是在跟于非飞同一场合下。他只顾着跟那胖妞拌嘴,却把她晾于一旁。你说是因为好胜心也好,是因为他太合她胃口也好,反正这男人,她肯定要拿下。
看着苗可怡扶着池壁挨身过来,戴展鹏脸上又是一阵厌恶。不会游泳的人,还敢下水么?这边是深水区,脚都不着地。于非飞那妞连浅水区都不敢去,那女人却在这装模作样。
“我看你也懂游泳吧?”
“略懂皮毛,不太精。你能教我么?”苗可怡抓住池边的凸出物,把自己的身体往上提了提,仰起四十五度角,让自己修长的脖子和美好的□,完全暴露于他的眼底。
她再挺挺胸,就不信有猫是不吃腥的。
戴展鹏闭了闭眼,别过脸去。还真的不想说,可是又忍不住。
“你……那个,胸垫露出来了。”说完也不理她的反应,一股劲的往浅水区游了去。
苗可怡马上低头,看到自己为了托高胸部而放在胸下的垫子真的露出了一角,马上就窘了。妈的!竟然露馅了。她慌忙调整了泳衣,往浅水区那看去,戴展鹏已快游到了,忙伸出双手往他那边划过去。
她游呀游,到池中心时,侧头瞥见坐在高台上的救生员色迷迷的目光。她眯起眼,狠狠向他瞪去。简直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自量,掂掂自己的斤两!再往前看,隔着半个塘瞧见他俯着身跟于非飞那胖妞很亲密的说话。她不甘,心生一计,马上大呼“救命”。
要装作遇溺,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她身子沉下水里半晌,又浮上来呼气,嘴里不忘喊叫,当看到戴展鹏往自己游过来时,终于放松身子,慢慢的往下沉去。
闭着眼,憋着气,她仿佛听到重重的落水声,没一会,身体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紧紧抱着。她牵牵嘴角,放任自己吃了两口水,牢牢的抱着那人,嘴里喃喃说着:“好怕!救命!好怕!”还不停拿自己的丰胸去蹭对方的胸膛。
对方横在她的胸上那只手,随着另一只手不停的划动而重重地压迫她的胸部,到达池边时,他双手把她往上一托,放躺平,自己再撑上岸。
苗可怡双目紧闭,佯装不停的咳嗽,盼望着对方能来个人工呼吸。而他只用双手不停的挤压她的胸部,她也很合作的把含在嘴里的水吐了出来。
“苗同学!苗同学!你没事吧!”
于非飞焦急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不远处传来,苗可怡只想笑,看来她演技不错。
“水吐出来了,应该没事了吧!”
当这个冷淡的男声以跟于非飞同等距离同等方向传入她的耳里时,她的世界“蹭”一声,炸开了!迅速睁开双眼,救生员那焦急的脸映于眼底。在见她没事时,还重重的舒了口气。
“小姐,你没事就好!”
那一刻,苗可怡只想对天嘶叫,让我死掉吧!
突来的邪念
“没道理,真的没道理。”
从卧室到客厅,再从客厅到厕所,他听了不下十次。
阳光明媚的周末,大清早便被挖起来打扫,是真的没道理。
戴展鹏侧目片刻,继续端起面前的《现代建筑学》,若无其事地细细品尝。
“你说有没有道理?”某女终于忍不住,甩着手里的抹布,走到他身旁忿忿坐下。
他狐疑的瞄了她一眼,见她苦着脸,那神情就像忍着大便去不了,憋得难受。
“你便秘?”
“去!”她赏他白眼,手里的抹布直直飞到他头上。“你说,游泳了两个星期,按道理不掉十斤八斤也会少四五斤的。可是昨天我在华桂园称,才减了一斤,这还有没有天理?”
不是说游泳减肥效果显著的吗?难道是骗人?
“或许,那秤是坏的。”他扒下抹布扔开,翻页,继续看书。
“真的?”某女喜出望外,这就能解释了,为何自己总轻不下来的原因。
自从上次苹果减肥后,家里的电子秤被方女士没收,搞得她现在想称个体重都不容易。
戴展鹏抬起头,斜起眼观赏着她脸部表情丰富的变化,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像是把重的东西称得轻了。”
“呃?没可能吧?”某女无限悲愤,突然伸手抱着头,仿效某马姓咆吼教教主大叫:“啊啊啊!怎会这样的?那我岂不是白泡了两个星期水?啊啊啊!早知道游泳完回家就不吃饭!”
戴展鹏皮笑肉不笑的继续火上加油:“听说那误差是5斤到10斤。”
听到这,她彻底崩溃了!“没可能!没可能!是假的,对不对!你告诉,这是假的!”
她惨白着脸,感到世界“咻”一声变成灰暗。她想要撞墙,想摔东西,想要放声尖叫!她望着他,想要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戴展鹏眼皮一翻,徐徐说道:“假的!”
“呃?”
“于非飞,你居然信。”他摇摇头,好像在说,你还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假的?你耍我?”她还半信半疑,思想上慢了半拍。
“嗯。”
“啊啊啊!你这变态!竟拿这个来开玩笑!”
她飞身一扑,陷着他的脖子用力的摇。“耍我!耍我!”
书被撞跌在地上,他靠着沙发背,被陷着得几乎透不过气来。这妞越来越狠,出手半点也不留情,可是,身体被她柔软的娇躯压着,他又觉得这感觉该死的爽极了。
于非飞终于把怨气发泄完,一张脸涨得红红的,头发零乱,用力的喘着气,怎么看都像个疯子。
“说说,你现在几斤?”戴展鹏才摆脱了魔爪,伸手顺了顺几乎被陷断的脖子,问得气定神闲。
“不说!”才说罢,腰间被人用力一拧,肥肉惨遭毒手。
“我掂掂大概也知道斤两,啧!肉还真厚!恭喜,可以出栏了!”
于非飞扬起手往他额上重重地拍去,再敏捷的跳下沙发。看着他搓着额角,她眯起眼,正义凛然地举起手嚷道:“上帝会惩罚你这无耻之徒的!”说完,猛地垮下身子,垂头丧气的吐了句“无聊”,蹲下把抹布拾起,继续打扫去。
“于非飞,其实你现在满好的,不用减!”戴展鹏真看不惯她死气沉沉的样子。
“无耻之徒别跟我说话!”
他耸耸肩,弯下身把地上的书拾起来。
他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人小到大,于非飞在他眼中,都不算胖。其实女孩子有点肉才好,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有什么美感可言?但她偏偏崇拜骨感,还有她感肥的动机,都让他心生愤怒。不是没劝过她,只是那妞嘴上从来不饶人,就像刚才,无论他说的话有多诚恳,她就只会鄙视。久而久之,即使再好听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到她耳中就变了质。
没办法,他认了,这丫头从不把他放眼内。
还好,逗她是他的乐趣,看她抓狂,他会心情大好。
别怪他变态,从小到大,跟哥哥整整差了八年的距离,让他的童年充满了寂寞。搬来这个小区的时候,他八岁,读小学二年级,哥哥戴展浩已经初三了。面对陌生的环境,他感到很沮丧。其实他小时候的性格很孤僻,不太跟别的小朋友玩,因为新转学,在学校也没有谈得来的同学。
第一次见于非飞,是于妈妈带着她来他家串门子。他从没见过这么粉嫩的小孩子,肉嘟嘟的脸,小手瓜跟小脚瓜胖得像莲藕般,身上撑的那条篷篷裙,还有头上绑的两条小羊角辫子,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球状的小公主。她很安静,俩个大人在聊天的时候,她就在旁边乖乖的坐着。可是,当他细细观察,就发现了她一双大眼睛会耐不住寂寞向四周瞄,把她刻意塑造出来的乖巧形象给出卖了。
妈妈把爸爸到法国出差时带回来的朱古力拿出来招呼她,她一见就笑逐颜开,可是在于妈妈的嗯哼咳嗽声下,只怯怯的拿了一块。直到于妈妈不再看她,继续跟妈妈闲聊,他目睹她迫不及待的摘开包装纸,把整块朱古力扔嘴里,满足的嚼着,仿佛那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东西似的。
他那时就想,怪不得她这么胖,原来是个贪吃鬼。他故意把整盒朱古力捧走,独自坐到靠近阳台的小椅上,把朱古力拿出来,剥开包装纸,却不是吃,而是一颗一颗摊在桌子上。那贪吃鬼果然上当,从沙发上跳下来,快步跑到他身边。
“哇!真的太漂亮了。”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咽着口水,期待地望着他。而他只瞟了她一眼,啥反应都不给。不就朱古力?不是白色就是咖啡色,还能有多漂亮?看着她的馋样,他很想笑,可还是忍住,手上没停过剥包装纸,片刻,又一颗朱古力赤条条的摆在她面前。
“哥哥,这个是什么味的?”于非飞指了指那黑不溜秋的物体,仰起头问。
见他沉默,她不死心的继续发话:“哥哥,飞飞都没吃过这样的味道。”
他又瞄她,心想你还能想出什么借口来,让我给你吃这朱古力?
“哥哥,飞飞告诉你,我可以连续往嘴里塞下五块这么大的朱古力,你信不信?”她夸张的说着,还用胖胖的双手比了个很大的动作。
他挑挑眉,故意不说话。
“你不信么?飞飞可以试给你看哦!”说完,她抓起桌上的朱古力,迅速往嘴里塞。一块,两块,直到塞下五块,她才停住。
“看……我厉……害……不!”五块朱古力挤在那小嘴里连想转个身都困难,可她还是逞强的把这句话含糊不清的说完。
他就这样看着她用力的嚼着,牙齿牙缝都被朱古力染成了咖啡色。即使这样,她还不忘丢给他一记灿烂的笑容。他还真担心她会噎着。
几乎同一时间,于妈妈那拥有巨肺能量的大嗓音迅速传过来:“于非飞,你竟然偷吃人家的朱古力!”她一箭步冲过来,见到于非飞那狼狈的样子,马上像捉老鹰小鸡般把她提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
那时他就知道,逗这个小姑娘,会是他生命中最大的乐趣。
“喂!缩脚!”
沙发下一个地拖横生生捅过来,戴展鹏忙把双脚抬起,书再次以华丽丽的姿态跌落,趴地上去。
“拾起来!”某大爷勾起脚踢踢她的小腿,当她转过头时,往地上的书扬了扬下巴。
于非飞阴郁着脸白了他一眼,无视,手上的地拖还故意绕过书推到别处去。
他摇头,一副你是扶不起的阿斗的神情,双手托着后脑悠悠躺下。
“小肥肥,你要多干点劳动活,才能把身上的脂肪甩掉。不然又懒又胖的,看谁敢收你。”
“你……”她深呼吸口气,还真想砍死这刻薄男。他,正正踩着她心口的痛了。昨天,方女士才放下狠话,让她找男人去,不然就相亲。可是,天下男人都喜欢身材好的美女,她要腰没腰,要脸没脸,哪来男人赏识?她也好想谈恋爱,好想跟自己喜欢的人沐浴爱河,可是没人喜欢她,她能咋办?
罢了!不就男人?大不了去相亲,找个跟自己旗鼓相当的。她脑中迅速涌现,一个大胖子,跟一个小胖子,牵手,kiss,XXOO。
啊啊啊!她的帅哥呢?
她拼命左右摇晃头部,光想像已经觉得很恐怖。
于非飞,你果然是帅哥控,你果然不接受身材好相貌正的帅哥以外的物体。啊!你自己也是个小胖子,你要求还这么高,于非飞,你注定要当一辈子的老处女!
她用力敲头,内流满面。
“小肥肥,又发傻了?”
杀人般的精光迅速以四十五度角向下射杀到他身上。
上帝呀!你对我不公平!为何这厮不仅生了一副桃花相,还拥有颀长的身躯。手是手,腿是腿,(= = 还有谁手不是手,腿不是腿来着?),即使躺着,也不能掩住那线条优美的轮廓。或许,将来自己真的嫁不出去时,就找这厮帮忙破个处,她不要把那片薄薄的膜带进棺材里啊!
想到这,于非飞脑里又浮现出,他与她,裸着身子,坦然相向!
啊啊!疯了疯了!
“于非飞……于非飞!”
“啊!”突如其来的叫声把于非飞吓了大跳,出于条件反射,她挥手用力把凑过来的俊脸拍了开去。
罪过罪过!我不应该对这厮有歪心!她双手合拾,想想还是得去庙里拜拜神,作作福,收收惊。
某个被打得弹飞的人,抚着脸,见到她如鬼附身般的表情,终于忍不住长叹:“于非飞,你真的病得不轻!”
意外的配对
星期一早上,天公变脸。平时该是闪得刺眼的太阳,今天却躲着不见人。天色昏暗,八点多了好像还没到天亮。
昨晚天气预报说这周会有台风,于非飞恨不得它尽快打过来,最好达八级以上,那就可以安稳家中不用上班了。
不用上班,就不用打扮。
每到夏天,于非飞就觉得特别杯具,因为总找不到合适的衣服,去遮掩身上的肥肉。昨天跟方女士去逛街,母女俩皆看中了一款雪纺连衣裙。其实于非飞也只是个妙龄少女,她也渴望能打扮得漂漂亮亮,穿个裙子,蹬双高跟鞋,化个美美的妆容,艳压全场。可惜试了几款裙,腰部位都不合,勉强穿下,手臂位也撑得紧紧的。即使再有心,穿得不好看也徒然。逛了大半天,收获就是两件宽松的黑色长款T恤,外加黑色打底七分裤。对于这种打扮,她已经好厌倦,她好想穿小背心穿小吊带,好想穿热裤穿短裙。
有人说,女人早上起床如果能打扮得让自己满意自信,那她一天下来做任何事都会顺利。于非飞今天起来便无惊喜,加上天气阴郁,她的坏情绪便高涨了。
快要出门了,还是雨也没一滴,整个天阴沉沉。她颓着肩换鞋,方女士在厨房里大声喊出来叫她带午餐饭盒,她慌忙拉开大门闪身而出,跑去赶公车。
最近泡水减肥的效果不佳,她觉得是自己吃太多了,所以决定中午不吃饭。
车子一颠一颠的,把站着的人抛得左摇右晃。放眼过去尽是上班族,众人脸上均精神不挤,哈欠连连。看来这个“星期一”后群症威车无穷。
快到公司的时候,天开始下雨。于非飞下车时,雨势很大,她真后悔自己只顾着躲避带饭而忘记拿把伞,到冲进公司,她已被淋成一个小透明。
还好,衣服是黑色的。她拉了拉湿哒哒的T恤,狼狈的进去。经过魏征的座位时,他正在拿纸巾抹头上的湿发,见她走近,怔怔的望她。
于非飞用大包包往肚上一挡,疾驰而过。自从上次露肚事件后,她见他后都不敢拿正眼猥·琐他了。
倒好水,经过宣传栏,上边贴了新的告示。
“本周六公司跟建筑设计院X部门集体到大角湾海滩戏水同欢两天,以慰劳各位的辛勤劳动,全体员工均要参加,不得缺席!”
戏水同欢?于非飞一口水几乎喷了出来。
老板,为毛要跟那群满脸痴呆的男性物体共同出游?还要赤身露体。这……这成何体统?你说,你有什么阴谋?
设计院的网站初步设计已经通过,近期正在加代码。为了跟他们拉拢关系,所以老板就来个大联谊?
“非……飞,你……你去不?”
“嗨!”背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于非飞差点被再喝的那口水呛死。兰子同学,干嘛一大早吓人!
“你……你去不去?”兰子托了托脸上的眼镜,继续发问。
于非飞僵着脸,微弯身凑到兰子面前,与她眼观鼻鼻观心。“我,不去!”
如果手上能有个电筒就好,这样就可以用那束光做加强点恐怖的效果。
果然,兰子同学一个激灵,往后弹了开去。
有必要这么大反应么?于非飞摊手。都是你先吓人。
“不……不去……成么?”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
“不行!”
小苗同学,你总是神出鬼没!
于非飞静静的耸肩,拍拍兰子。“你不去难道老板拿枪押着你去么?”
“老板说不去要扣工资!”
于非飞藐嘴,老板说老板说,老板是你爹么?切!
“于非飞你有什么意见?”苗可怡挺起胸,昂着头,端起老板款睨着于非飞。
“没,哪有?有意见我会向上提!”
她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学苗可怡的动作,扭着屁股走开。
天气不好,外加周一,连带人也变得萎缩,于非飞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上午。
午休时,财务娟姐神神秘秘的走过来。“非飞,星期三晚上有空不?”
“干嘛?想请我吃饭?”于非飞转着手上的铅珠笔,好奇地问她。
“答对了,就是请你吃饭!”
“这么好?”于非飞双眸闪闪,“到哪吃?”可是,她的小肚肚,唉。兴奋目光随即敛去。
“非飞,年纪不少了?”娟姐拍拍她的肩膊。“是时候要多认识些男人哦。”
“呃?”咋话题转得这么快?
“非飞,姐有个朋友,条件不错的,给你介绍好吗?”
“这个……不用啦,嘿。”大胖子啊!前天脑里闪现那个大胖子又浮于眼前,于非飞浑身一颤。
“不用不好意思啦!”娟姐拉起旁边的椅子挨着她坐下,压着声音说:“我把兰子都叫去,你们有个伴,到时男生那边也有个朋友,这样就不用尴尬了,对吧?年轻人,就当多认识个朋友,对不对?”
可是,这样很怪!她还真没试过相亲。
“还是不要!”万一对方喜欢兰子,看不上她,岂不是很丢脸。
“为什么?”娟姐惊呼。“也不是要你见了马上要嫁给他,你也未必看得上人家。还是,你怕人家看不上你?”
最后那句话,娟姐不怀好意的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于非飞听了后就冏了。
娟姐,你是我肚里一条虫。
“就这么说定,姐当你答应了。”
娟姐!娟姐!你不能这样,强迫人家上花轿,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