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出手伤人?”于根深率先开口质问,看了一眼郝二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脸色阴霾的痞子陆,再次冷声开口:“这位先生,不管你和郝先生有什么矛盾,但是出手伤人就是你的错,我希望你向郝先生道歉,这件事我们就不追究了。”
“道歉?”痞子陆嗤笑一声,犀利的目光嘲讽的看着一脸公事公办态度的于根深,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算计。
走廊里有监控,而且带郝二虎他们过来的服务员就站在一旁,不管如何,看起来于根深只是过来处理矛盾纠纷的,如果痞子陆率先动手,那就是他不对,即使事后追究起来,从监控录像也好,服务员的口供也好,痞子陆绝对不占理。
所以于根深故意开口让痞子陆道歉,看起来合情合理,其实是故意激怒痞子陆,引诱他先动手。
“和这些人废什么话。”木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原本就严肃的脸此时看起来更加的冷冽,就冲着他们敢对小少爷动手,木头就不会放过这些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无用功。
一看痞子陆这边不打算善了,于根深眼中闪过一喜,只要他们先动手,自己占了理,到时候是黑是白还不都是自己说了算。
可惜于根深算到了开头,却没有算到结尾,痞子陆率先动手,一拳头将伪善的于根深打的一个踉跄,然后直奔罪魁祸首的郝二虎而去。
场面瞬间就乱了,娃娃脸和木头依旧站在门口,痞子陆没有动用内劲,但是对付七八个郝二虎这样的男人根本就像是单方面群殴一般。
“住手!我是警察!你这是……袭警……”于根深痛的捂着腹部退到一旁,他根本没有想到痞子陆这么狠,一个人直接干翻了他们这边八个人,而此时于根深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拔出枪来,“给我住手……”
娃娃脸动作更快,直接一个上前扭住于根深的手腕,咔嚓一声,手腕骨被卸掉的同时,手枪也被娃娃脸给夺了下来。
“你……这是犯罪!”于根深怒吼一声,可是脱臼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让他的怒吼声都变调了。
娃娃脸冷笑一声,冷傲的转身走到包厢门口,陶沫还在给小宥衍施针,娃娃脸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进去打扰到陶沫。
听到楼下传来的脚步声,于根深暗自松了一口气,阴狠的看了一眼包厢门口的娃娃脸和木头,还好自己事先安排妥当了。
“都给我住手!”过来的几个警察厉声一喝,快速的跑了过来。
砰的一脚将郝二虎给踹翻在地,痞子陆冷冷的看着跑过来的几个民警,若不是知道这事最终还需要陶沫和陆九铮来处理,痞子陆出手绝对不会这么轻,而他所谓的轻,却已经让郝二虎这边的七个人躺在地上,痛的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柳队,他们袭警,还抢了我的手枪。”于根深是最狡猾的一个,看到局势不对的时候,他就退让到了角落里,所以此刻还能站着说话,但是手腕骨被卸掉了,腹部也是一阵一阵的绞痛,这让于根深不由阴狠的看了一眼娃娃脸,等到了自己的地盘,弄不死这群人!
一听到娃娃脸竟然夺了于根深的配枪,几个民警顿时戒备起来,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站在包厢门口,笑嘻嘻的娃娃脸,乍一看此人就像是大街上那些二十二三岁的大学生,浓眉大眼,笑起来很无害,可惜他手里头的手枪却让人忌惮。
☆、第399章 狠戾报复
郝二虎此刻狼狈的躺在地上,被痞子陆一脚踩着后背,如同翻了个的乌龟一般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不由恼怒的吼了起来,“你们公然袭警,还敢夺枪!老子等着看你们是怎么死的!”
“还有那个小杂种,老子一定弄死他,将他卖到黑市去!”郝二虎厉声嘶吼着,声音里夹带着扭曲的恶意,虽然身体痛到了极点,可是一想到能出了这口恶气,郝二虎的脸上呈现出病态的狞色。
“小爷先弄死你!”痞子陆英俊帅气的脸一沉,踩着郝二虎后辈的脚猛的用力了几分。
在锋刃这么多年,痞子陆经历过无数次的危险,也遇到过很多疯狂嗜血的暴徒,虽然见识过太多太多的黑暗和罪恶,但是郝二虎这样只因为一点点矛盾纠纷,却对一个五岁孩子下狠手的畜生,痞子陆还真没有遇到过多少。
“给我住手!当着警察的面还敢行凶,你们有没有王法了!”于根深厉声斥责着,板着脸,一手捂着腹部,似乎重伤了一点,严厉的眼神痛心疾首的看着痞子陆三人,“有什么矛盾纠纷,去所里说清楚。”
接到于根深电话赶过来的几个民警脸色也很是不好看,他们人都到现场了,痞子陆竟然还敢对郝二虎下黑手,虽然他们心里头也清楚郝二虎不是个东西,但是痞子陆这样的行径分明是不将他们这些民警放在眼里,是赤果果的打他们的脸。
“把脚挪开!”厉声一喝,带队的民警四十来岁,此时黑着脸,直接对痞子陆命令着。
随后看向站在包厢门口笑嘻嘻的娃娃脸,眉头皱了起来,快步上前,“还有你立刻将于所的配枪交出来!打架袭警不说,还敢夺枪,你这是要造反吗?”
木头讥讽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板一眼的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民警在不执勤期间,有权利将配枪随身携带?还有双方冲突,没有调查没有取证,凭什么就认定我们是过错方,还袭警了?”
于根深怔了一下,不过他反应极快,并没有被木头的质问难倒,“我已经在前年就申请了配枪资格,我之所以随身携带配枪,是因为之前在追捕一个重大逃犯。”
虽然将话圆回来了,可是看着处事不惊的痞子陆三人,于根深心里头咯噔了一下,能问出这番话来,就说明眼前这三人对规章制度有些了解,而且此时于根深才发现痞子陆三人一看就不简单。
娃娃脸虽然看起来笑嘻嘻的,像个普通的大学生,痞子陆一看就是个吊儿郎当的社会闲散人员,而戴着眼镜的木头看起来太过于古板,像是大学里的教授。
但这都是三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仔细一看于根深就发现这三人气势异于普通人,看起来无害,可是痞子陆出手狠戾,是个练家子,最关键是他们三人的眼神都透露出一股玩世不恭的冷漠和高傲。
于根深压下心里头一瞬间的慌乱,快速的将刚刚发生的一幕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是眼前三人先动的手,自己身为一名警察只是来解决纠纷来劝架的,完全没有过错。
至于配枪的问题,于根深并没有说谎,上个月一个连环杀人犯潜逃到了泰河市,于根深参加了刑侦大队的缉捕。
因为这个潜逃杀人犯手段极其恶劣,性情暴虐,又因为曾经当过三年义务兵,手里头有自己改装的仿真枪,所以刑侦大队这边特许所有参与缉捕的警察即使不执勤期间也可以配枪,以策安全。
确定没有任何的疏漏了,于根深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管眼前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左右自己是没有任何过错的,即使他们来头不小,那倒霉的也是郝二虎。
“这人窃取了军方的重要情报,目前归军方管辖,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去问上面。”痞子陆冷声开口,踩着郝二虎后背的脚根本没有松开,将自己的军官证拿了出来晃了一下,随后就收了起来,嘲讽的看着脸色一变的于根深,“这位于所长需要参与到军方的调查里来吗?”
几个民警一愣,第一反应就是痞子陆在说谎,郝二虎是什么人,他们心知肚明,不过是依仗着家里头的两个姐妹成了雷大禹和戴忠的小情人,所以在泰河市整天耀武扬威的,但是说他窃取军方情报,那纯粹是胡编乱造。
但是谁也不敢明着说痞子陆在胡扯,至于他掏出来晃了一下就立刻收回去的军官证,几个民警也不敢让他拿出来仔细检查,这如果真的是军方的人,他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郝二虎将自己搭进去。
“这位长官,很抱歉,我们并不知道郝二虎犯案了,大家只是中午碰到了在一起吃个便饭。”于根深一扫刚刚威严无情的态度,此时陪着笑脸,将姿态放的很低,就差点头哈腰的给痞子陆三人道歉了。
“哼,你们到底只是在一起吃个饭,还是一伙的,都涉案了,这不是靠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能说清楚的,需要军方的调查取证。”痞子陆嘲讽的看着于根深,他可以肯定今天若是普通人和郝二虎这群人起了冲突,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且于根深此人心机城府深,做事圆滑,滴水不漏,普通老百姓就算是被欺负了,却一点证据都没有,反而要被冠上袭警的罪名。
想到此,痞子陆眼中的不屑更深了几分,一个郝二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有于根深这样保驾护航的人。
听到痞子陆的话,于根深不由的攥紧了拳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得理不饶人,仗着军方的身份将大帽子往自己身上扣。
地上其他几个和郝二虎一起打架的人,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们如果不是为了巴结戴忠,何必帮郝二虎出头,现在惹上天大的麻烦了。
就在此时,包厢的门打开了,陶沫抱着小宥衍走了出来,看了看走廊里黑压压一片的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被痞子陆踩在地上的郝二虎身上。
之前在商场的冲突,陶沫并没有在意,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可是她没有想到郝二虎也会在餐厅吃饭,甚至在卫生间里碰到了小宥衍,而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却对小宥衍下狠手。
陶沫明白当时如果不是痞子陆就在卫生间外面守着,小宥衍遭受到的只怕就不只是一耳光,甚至可能被虐打,想到此,陶沫眼神阴沉的有些骇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轻易不会动怒,可是看着小宥衍肿起来的脸颊时,陶沫发现自己竟然有股嗜杀的冲动。
“将他放开吧。”陶沫声音异常的平静,将抱着的小宥衍塞到了陆九铮的怀抱里,陶沫向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郝二虎走近了两步。
身体痛的像是被大卡车给碾过一般,郝二虎还从没有这么窝囊过,此时他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阴狠的目光看着陶沫,“老子早晚弄死你们!”
见过蠢的,还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于根深等人都快被郝二虎给蠢死了,就算逞凶斗狠,那也要看看是什么时候!敢和军方的人耍横,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够了。
陶沫淡然一笑,嘴角微微的上扬,目光冷静的让人感觉有些的胆战心惊。
一旁的痞子陆自然知道陶沫因为五年前的受伤导致现在身体很虚弱,否则之前就不会挡不住铁成的一拳,所以此刻痞子陆一直站在陶沫身边,就是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此时看着陶沫那笑的弯弯的双眼,明明看起来是格外好看的一双眼,清澈透亮,染上笑意的时候显得更加清润,但是痞子陆却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子冰冷的杀气,看来夫人虽然失忆了,却是一点都没有变。
陶沫出手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郝二虎就剩下呼吸的力气了,所以即使看到陶沫出手,他也没力气躲避了。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骇人的响起,原本就进气少出气多的郝二虎,此刻竟然发出这样大的惨叫声,足可以明白他此刻所受到的痛苦已经超越了生理的极限。
陶沫反手将郝二虎的右手腕直接折断了,而且是硬生生的扭断了,断头断裂时的嘎吱声,听得人头皮直发麻。
太痛之下,郝二虎虽然有力气叫唤,但是身体却已经承受不住的瘫软在了地上,不停的哆嗦颤抖着,脸上是苍白一片,痛到极点,脸部扭曲的骇人。
“这就痛了吗?”陶沫咧嘴一笑,蹲下身来,看着眼神惊恐的郝二虎,再次出手,又是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伴随着郝二虎的凄厉惨叫声。
而此刻,郝二虎的一双手都呈现出诡异的姿态来,手腕骨被折断,两只手角度诡异的耷拉在手腕上,让看的人都感觉后背直发毛,他们以为陶沫是几人里最无害的一个,却没有想到却是最狠戾冷血的一个。
“哼,没见过军方审讯人的手段吗?”察觉到在场这些人惊悚的眼神,痞子陆嗤笑一声,其实在真正的审讯里,这种手段算是最简单粗暴的了。
于根深几人噤若寒蝉的站在一旁,原本他们心里头都还打着小九九,想着怎么给自己脱罪,此刻他们只希望这些人不要将他们当成郝二虎的同伙,什么别的心思都不敢有了。
陶沫看着痛的直哆嗦的郝二虎,脸上的笑容终于冰冷下来,声音也冷的刺骨,“敢打我儿子,这就是下场!”
说完之后,陶沫指尖的银针快速的向着郝二虎身上的几处穴位扎了下来,这还是上辈子她在特种部队受训的时候学到的,这些手段基本都是用在审讯间谍身上的,这十多处穴位扎下来之后,短时间之内人不会死,但是却会被活活的痛死。
而此时,随着陶沫收回银针站起身来,郝二虎已经痛的在地上打滚了,从最初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到此刻痛的叫不出来,只能粗重的喘息着,两眼死死的瞪大,眼睛里充着血,身体痛到痉挛,外人只怕根本感觉不到郝二虎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虽然自己是一个救死扶伤的中医,可是她的骨子里也带着冷血和无情,陶沫面无表情的看着痛的直打滚的郝二虎,回头看向抱着小宥衍的陆九铮,这一瞬间,陶沫心里头微微有些不安。
虽然她知道自己和陆九铮曾经相爱过,还滚了床单生下了小宥衍,但是毕竟没有了这五年的记忆,陶沫并不清楚陆九铮能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依旧冷峻着面瘫脸,对于陶沫这骇人的手段,陆九铮神色都不曾变一下,将小宥衍送回到了陶沫的怀抱里,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这才沉声开口:“下一次,这种事让我来做!”
身为一个古板封建又保守的男人,陆九铮一直认为这些事都该由男人来出面,但是他也清楚陶沫因为小宥衍受伤而产生的愤怒之情。
所以她要亲自出手,陆九铮并没有阻拦,但是若是还有下一次,陆九铮依旧希望这种事陶沫交给自己来处理。
听着陆九铮的话,陶沫不由笑了起来,此刻,却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眯眼一笑,陶沫抱着小宥衍乖巧的站到了陆九铮身边,诚恳的开口:“好,我知道了,男主外,女主内,以后我们母子就交给你来保护。”
明明陶沫只是在开玩笑,可是陆九铮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而认真,显然认为就该如此。
“大叔,你还真是个老古板!”见状,陶沫忍不住的摇摇头,可是她偏偏就喜欢上这个古板又保守的男人。
停车场。
陶沫余光扫过匆匆而去的一道背影,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那应该是戴忠?他怎么也会出现在餐厅的停车场?而且看到自己之后,戴忠那眼神活脱脱就是做贼心虚。
可是此刻也懒得去理会不相干的人,陶沫看向一旁的痞子陆,“银针入穴带来的痛苦会持续二十四小时左右,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
“夫人,你放心,我保证将郝二虎的老底子都给翻出来,到时候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痞子陆郑重的保证着,明白陶沫话里头的意思。
他们毕竟是军人,虽然愤怒到了极点,也会动用私刑报复一下,但是该走法律程序的还是要走法律程序。郝二虎这样的人渣,只怕没有少干违法乱纪的事,到时候丢到监狱里去了,自然有人会收拾他。
“谢谢了。”点头道谢之后,陶沫这才关上了车门,陆九铮发动了车子,一家三口在夜色之下,直奔严家别墅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坐在自己的路虎车里,戴忠不停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指使去商场给小宥衍挑选礼物,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蒋三少,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此时,拿着手机,戴忠的声音都哆嗦了,“我真的是诚心诚意来道歉的,谁知道郝二虎那混账东西竟然将人孩子给打了,蒋三少,他们是军方的人,你如果不帮我,我可是死定了!”
一想到之前看到郝二虎那痛的表情都狰狞的惨状,戴忠双腿抖的像筛子一样,他在泰河市不过是有钱,搭上了蒋舫这条线,又和雷大禹扯上了点关系,所以戴忠的生意才能做的这么顺利。
可是一旦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戴忠知道自己就惨了,他的那点子破事,一旦上面查起来,自己绝对吃不了勾着走,戴忠能赚这么多钱,在拆迁补偿这一块,在房子质量这一块,他都玩了鬼,这些根本经不住调查。
戴忠此时真的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如果知道郝二虎会这样混账,打死他也不会将郝二虎叫道餐厅来,他宁可直接上严家别墅给陶沫道歉,也不会傻了吧唧的想要制造一个巧遇的机会,结果弄巧成拙,此刻戴忠都想将郝二虎给活剐了。
“好了,事情是郝二虎惹出来的,和你没关系,放心吧,我会帮你试探一下陶大夫的口风。”蒋舫随意的敷衍了戴忠几句,这才挂了电话,脸色显得有些的沉重。
想了想,蒋舫拨通了另一个加密的号码,铃声响了几秒钟之后被接了起来,蒋舫也没有什么保留,将戴忠的事情快速的说了一遍。
“对方的来头不小,只怕小姐你也保障不了我的安全吧!”蒋舫还算冷静,可是眼中却带着一股子的恼火和烦躁,原本以为一切顺利,等姑父严海国一死,严氏集团自己就手到擒来了。
谁知道贺洁偏偏又出现了,还引出了一个陶大夫!一想到陶沫精湛的医术,一想到严海国在吃了陶沫的药之后,精神在一点一点的恢复,蒋舫就恨不能早点将严海国给弄死。
他之所以会和这个神秘女人合作,也是因为被逼到了绝路,只能拼死一搏,搏赢了,自己日后就一帆风顺,如果输了,也是造化弄人,毕竟一旦严海国痊愈,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蒋三少,敌人还没有查到你身上来,你何必自乱阵脚?”电话另一头传来女人格格的笑声,声音里夹带着刻骨的恨意,所以听起来显得异常的扭曲。
大笑过后,女人的声音终于正常了一点,“你放心吧,就算他们调查出来,那也是贺家人动的手,和你无关,只要你找准机会,等贺洁的表弟贺旬出手,他自然会将一切罪名都认下来。”
想到贺家的丑闻,想到贺旬对贺洁那变态的感情,蒋舫到底微微松了一口气,贺旬只要想得到贺洁,他势必要挑拨贺洁和陆九铮之间的关系,让两人成为死敌。
“而且陶沫虽然医术精湛,可是当初严海国是怎么病的,想必蒋三少你心里头清楚的很,严和毓防着你,但是她绝对不会防着她的未婚夫季天霖。”女人说到这里,声音异常的尖锐,似乎严和毓的背叛,让她莫名的痛快。
季天霖!季家的人!蒋舫此时是完全冷静下来了,是啊,不管如何,只要严海国一死,自己完全可以拿下严氏集团,国内待不下去了,自己还可以带着严氏集团的巨额财富去国外发展。
☆、第340章 幕后凶手
蒋舫挂了电话下楼,客厅里,严母正板着脸在和严和毓生气,估计是气狠了,声音都有些的打颤,“那多专家教授都治并不好你爸的病?一个毁了容的年轻女人,随便给你爸开几副药,吃了之后,你爸精神就好了,严和毓,你的脑子呢?”
一想到之前找了那么多的医生过来,头衔一个比一个大的吓人,专家、教授、博士,国内的国外的,哪个到了严家不是给了大笔的诊费?有些专家不管能不能治好病,大把大把的药,少则几万几十万,多则上百万,可是这些钱都打水漂了。
严母从最开始的期待,到如今,她已经认命了,而且小舫说的对,有些病是根本没办法治疗好的,花再多钱也只是打水漂。
而且严家目前资金越来越艰难,今年秋季新出的限量版定制秋装,严母一套都没买,还不是没有钱!可是看着一脸不认同的女儿,严母气的头都痛了。
愤怒的指着她再次开口:“你知道姓陶的女人是用的什么药?说不定这些药就和那些毒品兴奋剂一样,只是暂时激发了你爸的身体机能,但是药性过后,你爸的身体会立刻垮掉!”
“妈,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对于已经完全信任蒋家人而不再相信自己的母亲,严和毓已经不想过多的解释了,解释再多也没意义。
之前的确有些庸医想要激素一类的药物,刺激严父的身体,从而冠冕堂皇的从严家骗钱,好在严和毓对严父的用药一直很谨慎。
医生开出来的药方也好,需要用的药也好,严和毓都是找了几个医生辨证之后,才决定用还是不用,这一类骗钱的庸医倒是一次都没有得逞。
陶沫虽然年轻,可是她的医术贺洁是完全认可的,而且以陶沫的身份,严和毓明白她根本不可能从严家骗钱,人家只怕比严氏集团更有钱。
而且自从服用了陶沫的中药之后,再加上她的针灸,严父身体衰老的症状已经得到了控制,原本整日整日只能昏睡的严父,这几天清醒的时间长了很多。
若不是以前严父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着,即使他病了,严氏集团也不至于被蒋舫给掏的快空了。
“你这是要气死我吗?”严母没有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严和毓竟然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不由气的满脸铁青,浑身直哆嗦。
“姑姑,你不要生气,保重身体重要,和毓也只是想尽快的将姑父的身体医治好。”蒋舫快步的走下楼梯,拍着严母的后背给她顺着气,斯文的脸上满是规劝的诚恳之色,“姑姑,你消消气,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还是小舫你好,我都要被这个女儿给活活气死了,等她爸爸走了,我也不打算活了。”严母一下子委屈起来,说着说着泪水就滚落下来。
被亲生母亲如此指责,严和毓冷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是心里头依旧酸涩的难受,尤其是看着严母如此信任维护蒋舫,严和毓心里堵得慌。
严父的病很有可能就是蒋舫暗中下的黑手,可是没有证据,而且蒋舫在严氏集团经营了十年,他手里头的权力已经超过了严和毓,所以一旦撕破脸,严氏集团很有可能面临破产的境地。
严和毓这才强忍着仇恨每天和蒋舫虚与委蛇,可是自己的母亲却宁可相信严家的仇人,也不相信自己这个亲生女儿!
“夫人,小姐,季先生来了。”就在客厅气氛显得僵持里,佣人的出声打破了客厅的平静。
一听到未婚夫季天霖的到来,严和毓眼中一喜,快步向着大门口走了过去,亲自迎接回来的季天霖。
坐在沙发上,目送着快步离开的严和毓,蒋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姑姑,你何必和和毓生气,她也只是太在乎姑父的身体才会这样,她现在很相信陶大夫的医术,只怕谁的话都听不见去了。”
“幸好还有你在,否则严家只怕早就垮了。”叹息一声,严母感激的拍了拍蒋舫的胳膊,对严和毓这个女儿早已经完全失望了,“看来不能指望和毓了,我会想办法将姓陶的片子给赶走的!”
“姑姑你太客气了,我们可是一家人。”蒋舫半点不居功的一笑,又和严母说了一会话。
第二天一大早,严家别墅。
“将早上的会议推迟到十点半。”卧房里,西装笔挺的蒋舫对秘书交代了一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脸色显得有些的难看。
只是一晚上的时间,郝二虎就被警方从医院直接抓走了,各项罪名叠加在一起,郝二虎至少要在牢里住上二十年。
而同时倒霉的还有戴忠,只不过比起罪证确凿的郝二虎,戴忠暂时只是被调查,可是他手底下的几个工程都已经停工了,只要证据齐全了,蒋舫可以肯定不出一个星期,戴忠只怕也要锒铛入狱了。
看来自己果真小觑了姓陶的这个女人的势力,不对,这其中或许还有那个陆姓男人才出手,也许贺洁也搀和了,蒋舫揉了揉眉心,眼中是冰冷的杀机,只希望贺旬不要让自己失望!
而此时,二楼。
陶沫收回给严海国把脉的手,笑着开口道:“严先生,你休息一下,今天还是和昨天一样,先给你针灸。”
“谢谢。”身体很虚弱,但是精神却好了许多,严海国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他原本以为自己活不长了,虽然病了这么多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二年的时候,偶尔清醒时,听严和毓说起公司的一些事,严海国就敏锐的察觉到了蒋家的狼子野心。
可是他更加明白自己一旦去世,严和毓这个女儿根本守不住严氏集团,所以严海国也只能任由蒋舫一点一点掏空严氏集团,不管如何和毓也是蒋家的外孙女,蒋家最后达成目的,至少能保证和毓以后的生活无忧。
可是如今有活的希望了,严海国的想法也随之改变了,只要他活着,那么谁也抢不走严氏集团,包括蒋家!自己忍受了十年,和毓这个孩子也忍气吞声强忍了十年,一切都要到清算的时候了!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严海国轻微的呼吸声,陶沫下针极快,银光一闪,一根银针就从她指尖精准的扎进了穴位上。
可是当严海国头部和胸口的穴位上都扎满银针之后,陶沫的速度立刻放慢下来,指尖轻轻捻着针尾,慢慢的将银针扎进穴位里。
随着第一根银针的扎入,陶沫手指突然向着针尾一弹,扎在穴位上的银针随之有节奏的晃动起来,这一手弹针的功夫,没有十年八年的行针经验绝对做不到。
一个小时之后,陶沫仔细探查着严海国的脉搏,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严海国的衰老症并不完全是药物导致的,而是有人用特殊的手法封住了严海国体内的几处重要的穴位,加快了他体内新陈代谢的速度。
这就好比一台机器原本是匀速运转的,可是有人却强行加快了机器的运转速度,时间一长,机器的寿命肯定要缩短。
严父的身体目前就是这种状况,药物加上特殊的手法,导致他的新陈代谢快于常人,身体机能根本支撑不了加快的新陈代谢,所以严父病倒之后,病情也越来越危险。
最为棘手的是,这样的新陈代谢已经持续了十年的时间,严海国身体的各个器官和细胞都被过快的新陈代谢同化了,这样下去一旦身体到达极限,人也就彻底没命了。
陶沫的治疗也是双管齐下,一方面用各种珍稀的药材继续维持他的身体机能,一方面用药物滋养严海国身体的各个器官,长达十年的高速运转,原本健康的各个器官都已经褚出问题了。
药物只是治标,银针则是治本,只有真正缓解下严海国的新陈代谢速度,才能从根本上治疗好他的衰老症。
足足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陶沫这才收好药箱离开了房间,一下楼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板着脸的严母。
这段时间严和毓每天早上都是守在门口,一来是她记挂着严海国的身体,一来则是为了避免严母的恶言相向,得罪了陶沫。
可是因为昨天晚上未婚夫季天霖的出现,两人久别重逢,晚上说了不少话,干柴烈火的自然而然的滚了床单,所以今天早上直到这会都没有起床,严母也终于抓到机会来刁难陶沫。
“陶大夫,请坐。”端着贵妇的架子,严母冷淡淡的招呼了一声。
因为没有精神力的支撑,陶沫给严海国施了一个多小时的银针,这让陶沫也感觉到疲惫,她更想回到南院,不过看严母这架势,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陶大夫,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目的大家心知肚明。”冷淡的开口,严母将事先准备好的支票推到了陶沫面前,一副施舍般的高傲姿态。
“这里有十万块,你拿了支票就离开吧,权当是你这段时间付出的辛苦费,和毓关心则乱,一直不相信衰老症是不可治愈的病,但是我这个当母亲的不能让你继续欺骗和毓,拿我丈夫的身体当骗钱的工具。”
陶沫上辈子不是没见过性格单纯的人,有些人天生就不擅长算计,再加上家世背景好,被养的单纯了一些挺正常,尤其是女孩子,在一些家风良好的世家被富着养大,但是不精明没有关系,但是至少该知道什么人可以信任,什么人的话可以听。
可是严母这样被卖了还给人数钱的贵妇,陶沫真的很少见,她连严和毓这个女儿都不相信,而是相信自己的娘家蒋家,相信蒋舫这个侄子,陶沫也懒得浪费口水了。
“多谢严夫人,支票我收下了。”陶沫笑着站起身来,一手拎着药箱,一手拿过支票,在严母一副我终于拆穿你真面目的表情里,施施然的向着大门外走了去。
这边陶沫还没有出门,严和毓脚步咚咚的从楼上小跑了下来,原本总是显得清冷而疲倦的脸上,此刻带着几分被爱情滋润后的娇羞,“抱歉陶大夫,我今天起的迟了。”
“不用客气。”陶沫不在意的一笑,晃了晃手里头的支票,“这是严夫人给我的辛苦费,我就厚颜的接下了。”
严和毓表情一怔,随后不敢相信的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严母,她竟然趁着自己今天没有过来,竟然要将陶大夫赶走?
严母有些气恼的瞪了一眼陶沫,没有想到陶沫竟然会大咧咧的将支票的事情说出来,一般骗子被拆穿了,不都是拿着钱赶快溜走嘛,尤其是此刻严和毓的眼神太过于失望,严母心里头咯噔了一下,她总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
对这个母亲或许早就失望了,而今天她的所作所为彻底成了最后一根稻草,严和毓已经不想再和严母争辩什么了,此时严和毓对着陶沫郑重的鞠了一躬,“陶大夫,对不起,我代替我母亲给你道歉,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陶沫咧嘴一笑,再次看了看手里头的支票,似乎很是诧异的开口:“严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治疗令尊这么长时间了,拿一点辛苦费也是应该的吧?而且有了动力,接下来的治疗里我会更加用心的,所以严小姐你不用担心,令尊的身体我一定会治疗好的。”
严和毓傻眼的愣住了,想明白之后,无比感激的向着陶沫道谢着,“是我想岔了,陶大夫你尽管放心,不管我爸的身体恢复的如何,诊费我一定会准备好的。”
严母震惊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大门口的陶沫,她根本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无耻的人!拿了自己的支票,却还死皮赖脸的留在严家。
陶沫笑了笑,和严和毓说了一声,这才拿着支票慢悠悠的回到了南院。
院子里,小宥衍正跟着木头在训练出拳收拳,见到陶沫回来,小宥衍也只是看了一眼,出拳的右手很稳,看得出他真的在用心的训练,并没有因为陶沫回来而分心。
“少将,雷火帮和普通黑帮没什么区别,虽然涉及到了一些软毒品交易,不过数量并不大,雷火帮大部分的收入来自地下赌场还有酒吧、KTV这些产业,高利贷也是雷火帮收入的一部分。”
虽然平日里性子吊儿郎当的,可是处理正事的时候,痞子陆表情显得认真多了,“面包车司机是半个月前加入雷火帮的,平日里很低调,跟着帮派里的兄弟出去打过几次架,因为开车技术好,就成了雷火帮的司机。”
痞子陆是负责调查雷火帮的情况,在他说完之后,娃娃脸接着开口汇报情况,“这是面包车司机的情况,他叫佟立伟,八年前因为一次打架,以过失致人死亡罪名被捕入狱,三个月前才被释放。”
佟立伟的情况很简单,初中毕业之后,原本也在服装厂里当了个熨烫工,老老实实的工作了两年,性格老实憨厚。
可是或许是嫌弃服装厂工作时间太长,佟立伟离开之后去了理发店当学徒,认识了一些社会上的闲散份子,渐渐变得好吃懒做,想要一步登天。
就这样混迹了两三年,佟立伟成了高利贷赌场看场子的人,平日里来钱快,只要望望风,一旦抓赌的警察来了,立刻通知赌场的人就可以了。
工作清闲不说,工资还有三五千,最关键的时候赌场老板经常请这些小弟吃饭唱歌,出去都是豪车,呼啦一群人,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佟立伟是在一次外出吃饭的时候,他们这伙人和另一伙人起了冲突,酒性之下,竟然将对方一个人活活打死了,佟立伟这群人都被抓捕入狱了,在他入狱第二年父亲就去世了,唯一一个妹妹得了疗毒症,一直靠他母亲打两份工维持医药费。”
娃娃脸将另一份资料递给了陆九铮,“佟立伟出狱之后的第三天,他同一个牢房里和他关系最好的一个囚犯因为监狱的暴力冲突意外死亡了。”
陆九铮翻看着资料,若是单独看,只会以为这是一次简单的监狱冲突,监狱里两个敌对势力的人打到了一起,导致一名罪犯意外死亡,多名罪犯受伤,这在监狱里并不少见。
“这是针对我来的?可是我不是才清醒不到一个月,难道是我以前的仇人?”站在陆九铮身边,陶沫看着桌子上的两份资料,眉头皱了皱,“可是你们不都以为我五年前就死亡了吗?”
“夫人,五年前太寒山脉的任务是军方机密,所以外人并不知道夫人你牺牲的消息。”痞子陆快速的回了一句,要说佟立伟是针对少将来的,痞子陆是不相信的。
不管幕后人是谁,只怕他都没有这个胆子敢对少将动手,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冲着夫人来的,或者说是冲着小少爷来的,毕竟少将可是内劲五层的高手,即使面包车里有炸弹,以少将的能力也是完全可以避开的,但是小少爷只有五岁,一旦少将大意了,最可能出事的就是他了。
☆、第341章 有私生子
雷火帮。
“你以为郝二虎被抓了,雷火帮就没事了?我没有想到雷大禹你竟然这么天真。”清脆的女声里充满了弄弄的嘲讽之色,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原本有些躁动的情绪这才一点一点的平复下来。
坐在女人对面的雷大禹此时脸色格外的难看,雷火帮这些年发展的很好,因为他的情人郝大梅的妹妹又是戴忠的小情人,所以雷大禹和戴忠算起来也算是连襟了,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
一个有钱,一个有势,两人合作之后,不管是雷火帮还是戴忠的建筑公司发展的极好,可是毕竟没有根基,如今郝二虎被抓,戴忠被调查,雷大禹收到一个过命交情的老友偷偷透露的消息,接下来会被清查的就是雷火帮就是自己。
雷大禹知道一切都完了,戴忠都出事了,雷火帮做的都是黑道生意,不查还没事,一旦被上面调查,那就是罪行累累,而就在雷大禹想着卷带钱财逃跑时,眼前这个女人就找上门来了。
“你想要我怎么做?”雷大禹在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将雷火帮发展壮大到如今的局面,并不仅仅是凭着一股子的蛮力和不要命的狠劲,相反的,雷大禹看起来粗犷,却是粗中有细,脑子转的很快。
“背水一战而已。”女人半眯着眼,她的脸型并不丑,可是太瘦,脸部皮肤又蜡黄,颧骨突出,眼眶凹陷,再加上眼神太过于扭曲狰狞,所以完全破坏了她天生的好面容,给人一种诡异的阴森感。
“郝二虎和戴忠得罪了陶沫,她虽然无权无势,可是她背后的陆九铮可不是善茬,雷大禹,如果你能绑架了他们的儿子,或许还能换的一线生机,否则等待你的就是牢狱之灾!”女人说到这里时,眼神狰狞的扭曲着,原本就阴森的面容愈加的刻薄扭曲。
雷大禹眉头皱了皱,余光扫了一眼门口,并没有被女人说服,冷冷的开口:“当初戴忠就是这样做的,可惜他马上就要坐牢了。”
女人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愤怒的寒光,在一片阴森的目光里蕴含着浓烈的杀机,“你这是怕了?怕了陶沫那个贱人!哈哈,我告诉你,怕是没有用的!陶沫那个贱人比谁都狠,比谁都要毒!你怕了,她也会对你赶尽杀绝的!雷大禹,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雷大禹原本就是故意拖延时间,此刻看着站起身来在包厢里不断的转着圈,眼神疯狂而狰狞,可是却神神叨叨的女人,莫名的感觉后背一寒,这个女人脑子一定有问题!
正想着,女人突然一下子走到了雷大禹的面前,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整张脸都凑到了雷大禹的面前,原本就狰狞的面容近距离之下显得更加的骇人。
“雷大禹,你听我的命令行事,说不定还能保住自己的狗命!你要是怂了,雷大禹,等待你的就是牢狱之灾,这些年雷火帮发展壮大的同时也得罪不少人了吧,你要是失势进了监狱,雷大禹,你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女人一边说一边格格的笑了起来,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可是双手却如同铁钳一般死死的卡主了雷大禹的肩膀,甚至让他这个魁梧的男人都感觉到痛了。
这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子!雷大禹一把推开发疯的女人,幸好自己没有被之前的局势吓的六神无主,做了正确的选择,否则郝二虎和戴忠的下场就是自己的下场。
“你竟然敢推开我?你为什么要推开我?我可都是在为你考虑!”女人被推的一个踉跄,忽然发疯一把抓起茶几上的酒杯就砸了起来,一边打砸一边发疯般的又吼又叫,发泄着外人不知道的情绪。
陶沫推开门进来时,遥控器正好向着她的脸砸了过来,好在一只大手从陶沫右侧伸了过来,精准的将飞过来的遥控器打落到了地上。
看到门口的三人,雷大禹也赶忙站起身来,陶沫戴着口罩,因为身材清瘦,所以看起来和普通女人没有什么不同,让雷大禹畏惧的是站在陶沫身边的陆九铮。
黑色长款风衣的衬托下,身高超过一米九的陆九铮就这么站着,就给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而真正让雷大禹忌惮的是陆九铮周身那股子铁血肃杀的气势。
一双凤眸冰冷而漠然,虽然周身的气息已经收敛了很多,可是雷大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修罗般的可怕存在,手上沾过很多人命,否则不会有这种让人看一眼就畏惧的冷厉气势。
想到此,雷大禹不由懊悔当初为什么要贪图戴忠给的一百万,借给了他十多个小弟,让他们听从戴忠的命令去找对方的麻烦。
如果自己事先知道戴忠要对付的是眼前男人,他绝对不会如此贪图一百万而酿下大祸,如今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
“陶沫,陶沫!”站在一旁狼藉里的女人忽然尖声叫了起来,快步上前在陶沫面前一米处停了下来,如果说面对雷大禹的时候,女人只是在发疯,只是在发泄压抑的情绪。
此刻见到陶沫这个仇敌了,韦筱筱眼里的仇恨再也无法克制了,恨不能冲上前来,活撕了陶沫泄恨,可是当她看到陶沫脸上的伤疤时,忽然得意大笑起来,情绪太过于激烈之下,声音尖锐的刺耳。
“陶沫,你竟然毁容了?这就是报应那!”韦筱筱笑的声音都扭曲了,啧啧两声摇着头,“难道这五年来我都找不到你的下落,查不到你的任何线索,原来你毁容了,哈哈,陶沫,这就是你的报应!陆九铮抛弃了你,和贺洁要订婚了,陶沫,你这都是活该,当初你拆散我和陆九铮,现在轮到你遭报应了!”
听着韦筱筱尖利的笑声,陶沫回头看了看陆九铮,他竟然还有前女友!那自己是陆九铮的第二任?
因为没有关于自己和陆九铮交往的记忆,所以陶沫对陆九铮的了解都是从封惟尧那里还有痞子陆他们说的,陶沫一直以为陆九铮这个看起来古板又封建的男人,自己和他谈恋爱,那也是自己主动的,指望他主动,还不知道能等到猴年马月。
这会儿突然冒出一个前前女友,虽然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可是陶沫心里头依旧酸溜溜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板着脸的陆九铮,但是输人不输阵!
“我现在好的很!”陶沫眉梢一挑,霸道十足的抱着陆九铮的胳膊,“我是毁容了,可是你以为陆九铮是只看容貌的肤浅男人?我就算是残了废了,陆九铮也不会抛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