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其他众人都被黑衣人缠住,或大或小都受了伤无法顾及古婳,眼见那刀势如破竹马上就要挨近古婳,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石子从侧面打来,把那剑打偏了方向,古婳也顺势一滚,躲过了致命一击。那人也很快捡起地上一把不知是谁的剑,挡在古婳面前与黑衣人打起来。
古婳抬头一看,挡在她面前之人竟是盛昱!
此时的盛昱与她平常所见的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形象完全不符,他周身气势凛然,武艺高强,身形矫健敏捷,招式繁复,很快就重伤偷袭古婳的黑衣人。又与另一黑衣人缠斗,黑衣人不敌,被他重伤。
古婳眼看盛昱接连重伤了两个黑衣人,又去帮胡须汉他们对付黑衣人。此时,胡须汉他们已是强弩之末,这些黑衣人招招狠辣,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宁愿自己受伤也要砍人一刀,胡须汉他们都是江湖人士,日常比武也是点到为止,遇上这些黑衣人都各自受受了不少的伤。
彼时盛昱一加进来立马扭转场上的局势,几个呼吸间就有黑衣人命丧他的剑下,剩下的几个黑衣人眼见局势不利,互相示意纷纷逃走了。
众人也没追出去,都各自坐下来疗伤休息。那胡须汉将要哈哈笑的说话,一用力五脏六腑扯得生疼,只得问道:“盛兄弟没想到你武艺竟如此高明,今日多亏了你,不然大伙儿都得交代在这!”
盛昱打了马虎眼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要走,却感觉异样,转身一看,古婳在一旁盯着他看了许久,神情莫测。
“你到底是谁?”古婳看着盛昱的眼睛。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么?我可救了你两次了,你应该谢谢我。”盛昱嘴角一勾,眼神深不可测。
正文 第九百三十七章蒙在鼓里
古婳看了盛昱良久见他不说也不强求,而盛昱径直离去,不提。
早先盛昱趁着混乱,抱了满福躲在不远处的坡后面,此时安全了,满福跑出来抱着古婳就开始抽噎抹泪,他亲眼看看古姐姐差点就要被人暗算,一时害怕,抱着不撒手。
古婳也任由他抱着,知道满福是为他担心,心下感动,拍着他的背哄道:!“满福不哭,姐姐还在这儿呢,没受什么伤,小脸哭花了就变成花猫了”
满福渐渐止了泪,一行人也在原地休息整顿好了,启程往安乐镇回去,满福虽小一路上却照顾着古婳,很是懂事。莫飞见了就要来揪满福的脸,“小孩板起脸装大人,照顾起人来倒是有模有样,古姑娘你没白疼他!”
满福不好意思的躲到古婳身后去,古婳摸着他的头,眼神温柔缱绻,“我们满福是个小大人了。”
…
到了安乐镇众人各自回房休息。晚饭时又聚在大堂吃饭讨论,胡须汉举起酒碗来,“因为追查逆党一事大伙聚在一处就是缘分,今天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兄弟情义!大家干一个!”
众人被他说得感动不已,加之今天都差点没命,神情激愤,都端起酒碗碰在一起,
“为了兄弟就是喝!”
“干!”
古婳也端起酒来喝了,心中汹涌澎湃,原先她看这些都是江湖中人,又是临时集结在一起的,仍对他们保持一层距离,经过今天的事,有在环境的熏染下,倒不像先前那么看他们了,心中那层距离消失,都把他们了当作自己的朋友。
大家一仰脖子喝干了就,放下酒碗都觉得彼此亲近不少。古婳再举了酒碗道:“今日之事甚为凶险,逆党狡诈,要彻底清除他们这样的事以后只多不少,我古婳把各位聚集在一起却不能保护你们平安实在惭愧,以后大家有什么能用上我的了,必义不容辞!”
“古姑娘哪里的话,拯救天下苍生本就是每一个身为武林人士的责任,大家为了同一个信念便是死在敌人刀下又如何?我等都不是那些贪生怕死之人,受了伤,活该自己技不如人,哪里是你的责任了?
说话的是一个约四十岁的男人,他本是谷鹰堂的一名长老,见不得门人恃强凌弱,杀了本门弟子逃出来后,浪迹天涯,生平行侠仗义无数。他喝红了脸,端起酒碗又大笑道;“姑娘侠肝义胆,我沈某人佩服,这碗就敬你了!哈哈”
…
古婳与他们在楼下喝了个痛快,上楼时险些站不稳,拿内力催化了酒,整个人清醒不少,又回房洗了脸,把自己整理干净了,闻闻身上并无酒味,只有若有若无的香气才推开满福的房门。见小男孩并未睡着,一见她进来就要下床,忙出声道:“哎,起来干嘛,在床上躺着呀,你年纪小着了风寒怎么办?”
满福虽从前家里逃难,一家人为了把粮食留给他接二连三的饿死在他面前,但那时还不太懂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只以为家人是睡着了再醒不过来。今天人就在他面前倒下,被人拿剑刺死,拿刀砍死,浑身鲜血淋淋。到底年纪小,受了惊,现在安全了躺在床上还瑟瑟发抖,见古婳进来了仿佛看见救生草一般,抱住就不撒手。
古婳见了他的样子直后悔,恨不得给自己一刀,当时为什么要带满福去?不坚持一下找了人看顾满福,现在给小孩留下这么大的阴影,自己心疼死了。她抱了满福坐在床边哄他,给他讲了几则现代的童话故事,小孩也没有多余的反应,讲了几个笑话,也只是轻轻扯了嘴角,全然不见平时精灵活泼那股劲儿。
这还是得从根源解决问题啊,古婳想,她于是小心翼翼的问满福,“满福啊,对于今天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给姐姐说的,姐姐永远都在你身边保护你!”
满福也知道古婳是在哄他,渐渐也不害怕了,只是奶声奶气的道:“满福知道姐姐会永远保护满福,只是满福现在还小保护不了姐姐,等满福长大了必不让任何人能欺负得了姐姐!”
古婳心下感动,更搂紧了满福,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
就在古婳以为满福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满福却开口说话了:“我还没给姐姐说呢,今天我见到了一个戴面具的人,我以前见她和古伯伯走在一起过,还想上去跟她说话,她却没看见我飞快的走了,姐姐,她是谁啊?”
戴面具的人?莫飞…
古婳吃惊,觉得不可能,又仔细形容了那面具人的特征,满福一一答上了,看来确是那面具人无疑了…古婳把满福哄睡着,关了门出来,恰巧遇见简玉衍回来,二人进了房间。
简玉衍神情紧张,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把古婳翻过来检查了,“刚我回来时遇到莫飞,他已向我说了今天发生的事,你好糊涂,怎么不把事情打探清楚了再去?一有消息就风风火火的杀过去,这么大的姑娘了,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
又见古婳并没有外伤,捧了古婳的脸问道:“不是说受了好大的伤吗?没有外伤可是内伤严重?”
古婳见他如此紧张自己就不与他顶嘴了,乖巧的回道;“是受的内伤,不过我已经调养了,没有伤到内脏,再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简玉衍听了这才放下心,拉了古婳的手坐下来,“以后有这样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好歹我也能护着你一点。”
“还有,我在镇长府时,镇长告诉了我一件事,我已知道了他们那些人聚集在哪儿,不日就能抓到他们。”
古婳听了高兴,终于是有个好消息了,想到什么,遂与他提了满福看见古伯伯与面具人在一处的事。
“如果满福说得没错,那么古伯伯一定有问题。”古婳自言自语道。
正文 第九百三十八章开始怀疑
“那么那个戴面具的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不是和古伯伯见过?若是见过那古伯伯或许就不是真的古伯伯了,我们的计划会暴露。”
简玉衍的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他看着古婳急促的询问着。
“我也不太清楚,满福说的定不会是谎话,或许,是她?”
古婳依偎在简玉衍的怀中,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她轻轻的呢喃道。
“你是说,那个人?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简玉衍一听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他的心里有些不解,而古婳看了简玉衍,握住了简玉衍的手。
简玉衍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但是随即他将目光看向远处,眉毛微微的皱起,脸上若有所思。
“不要为此太过揪心,如果是她的话我们也做不了什么,还是好好想想当下的事情吧。”
古婳看到简玉衍这个模样,轻轻的抚平了简玉衍皱起的眉头,随机她将脸贴在简玉衍的胸口,简玉衍也将下巴搁在了古婳的头上。
“正如你所说的,这个面具人的身份我们以后一定会知晓,现在忧心实在是太早了些。”
古婳听后点了点头,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周围满满的都是温馨。
第二日清晨,院中多了许多人。
皆是与简玉衍和古婳意向相同的侠客义士。
“众位好汉今天一早就聚集在此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简玉衍有些疑惑。
“简玉衍,我说我们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你迟迟不动,我们又不是闲人,你要是在不动身,我可就先行告退了。”
这位江湖人士面色通红,似乎有些怒了。
“万事不可妄动,没有一定的把握不能行动,只靠蛮力是办不得大事的。”
简玉衍淡淡一笑。
“在下行走江湖多年,至今还活着,靠的就是蛮力,若是像你这般优柔寡断,早就死在江湖之中了,我看,成不了大事的是你吧!”
这位江湖人士双目怒视着简玉衍,手上的兵器微动,仿佛是要动手了。
众位江湖人士见状,有劝阻的,也有看好戏的,但是大多数人都是和这位江湖人士的想法相同的,自然而然先观看观看的就比较多。毕竟谁先动手都没有好处。
“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就把话说明白了,我到此就是为了铲除罪恶之人,而不是在这闲着,若是不出发,那我就告辞了,我走我的阳关道,你揍走你的独木桥。”
另一位身穿粗布衣服的江湖人士急促的说道。
“就是,各位散了散了,跟着他能干什么,这都多长时间了,消息已经确认了却还不行动,让我们在这干等着老子可不干。”
古婳有些急了,她扯了扯简玉衍的衣袖,瞧瞧的说道:“现在该怎么办,如果他们都走了,我们的胜率就少了很多。”
简玉衍满脸的不在意被一丝轻微的淡笑所替代,但只是一瞬间这份笑意荡然全无。
“各位既然想走,就便走吧,我也不强留,想留下的留下,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当我有把握一定取胜的时候,定会带你们出发。”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有把握,若是一直没把握,那岂不是让那些凶徒一直行凶下无人管制?有和我一起走的吗?”
不知道谁说了这句话,此时院中谈话声连绵不断,场面十分的混乱。
“简玉衍,现在该怎么办?”古婳脸上露出十分焦急的脸色。
“不急,等他们商量好,该走的走了,剩下的就好管理了,若是强行留下他们一起,到时候不服从命令,会坏大事。”
简玉衍宠溺的看着古婳,摸了摸她那红润的脸颊。古婳的焦急之色已无,留下的是一抹淡淡的绯红。
“简玉衍,在下实在不能在此耗费时间了,恕我不能助你,告辞。”
这位身穿白色衣衫的人有些愧疚的说道,他在这群人当中有些声望,立马就有许多人跟着他表态离去。
最后院中只剩下少数江湖人士,虽然这些人留了下来但还是忍不住问了简玉衍:“我们到底还需要多久才能出发。”
“无需太久,我已经打探到他们的消息了,过不久便可出发”
简玉衍那淡定自然的样子让众位江湖人士都放心下来,那些原本显得有些焦虑的脸色都平淡了下来。众人就离开了大院。
“古婳,此次行动,你跟着我,不要独自行动,行动之前要告诉我,知道么?”
满脸的宠溺之情毫无保留的流露出来,他把古婳搂在怀中,亲吻了她的额头。古婳羞涩的推开,红着脸小女孩似的跑了。
晚上简玉衍推开古婳的门,古婳红着脸看着简玉衍:“你怎么也不敲门就进来了。”
简玉衍有些尴尬,只觉得心跳加快,仿佛看到了什么,但他仍强装镇定。
“咳咳,我晚上来是来和说事情的。”
古婳内心那些羞羞的想法另她的脸变的格外的红。
“怎么了,你病了么?”简玉衍一脸担忧。
“没什么,你不是说找我有事么,什么事啊?”此时古婳只能用言语化解尴尬。
“如果满福说的是真的,那么古伯伯可能有点问题,我们的计划需要有所改变,你去写一封信给古伯伯,讲我们现在的计划和他说,看看会有什么效果。”
此刻月光照进屋中,两人就这样彼此对视着,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暧昧。
“那好吧,我明日就写信给白伯伯。”古婳打破了这奇异的氛围。
“嗯,那你早些睡,我走了。”简玉衍落荒而逃。
“刚刚都在想什么呢,羞死人了”古婳喃喃道。
第二日,古婳早早起来写了一封信,将自己打行踪和现状写上,并且询问古伯伯该怎么办。当古婳让白鸽将信送出后,心想:如果满福说的是真的,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我们会是同一类人吗?你会不会真心帮助我们呢?
古伯伯,你又是什么人?你是不是一直在欺骗我呢?我倒要看看,自己是否一直被蒙在鼓里。
正文 第九百三十九章深信不疑
晚上,门外传来了一声比一声还要高昂的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她躺在床上面,渐渐的从梦中醒来,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帐幔,喃喃自语道“原来都已经三更天…不好!”
古婳顿时脑海中闪过一些事情,伸出手来迅速的从旁边架子上拿起了斗篷,连鞋都没有穿便匆匆忙忙跑到了院子当中。
今夜的月色倒是挺好,凉风习习吹的她不自主的裹紧了衣服。
这铁笼里面的鸽子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她见四下无人,小心翼翼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将它卷成圆筒状,费尽了千辛万苦又把它送了出去。
“希望没有什么事情!”古婳在心里感概了一番,眉宇之间满是忧愁,好像在困惑些什么!
回到屋子后,她睡不着的坐在梳妆台面前,镜子里面的她面容娇好,皮肤吹弹可破,十足的美人胚子。
一夜安然却迟迟都没有睡着…
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在了古婳的身上,她轻扭了一下脖子,那种酸痛感猛的传来。
“怎么睡在这个地方?”
仔细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顿时清醒多了。
古婳走出门时,发现唯一奇怪的地方是今天院子里面倒格外的安静,四周一望发现“满福”不见了!
这小子天天出去,也知道到去哪了。
她将院子都快翻遍了都没有找到满福,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该不会去找盛昱了?”
另一边,满福果真是和他这人在一个地方。
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
“公子,真的好吗?”
满福手里面边忙呼着东西边小声的对着他说道。
盛昱脸上面带着柔和的笑容,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的随意。
“没什么事情的,你大可以放心,不用这么紧张,安心做着你手里的事情吧!”
这时池塘里面突然有了动静,他快速的一提便钓上来条大鱼。
满福脸上此时的忧愁全无,高兴的拍着掌道“公子,你真是太厉害了,没想到你钓鱼的本事竟然这么的高超!”
他将视线一直盯着旁边的布上,那上头满满的都是鱼,卖出去的话肯定是价值不菲的。
如果让盛昱知道他脑海里在想这些的话,肯定会打笑的说着满福是个赤裸裸的财迷!
古婳正迈着步伐一点一点的走了过来,从背后看着他们两个人玩的开心,心里面也不忍心的打扰。
但那盛昱平常的时候看起来身手不凡,不愿理世事的样子。
她躲在草丛当中勾唇一笑,心里面想到了一个好计谋!
“公子,你在多钓一点,等过会的时候叫那些人将这些鱼做了,剩下的一些就卖到集市上面!”
满福在旁边喋喋不休的提议着。
不过他的声音甚小并未将池塘上面的鱼给惊到。
“你再去多拿一些诱饵!”
盛昱也难得起了兴趣,话语当中难掩兴奋。
古婳偷偷摸摸的躲着,亲眼看着满福离开的时候,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万一待会打斗伤到他了该怎么办!
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些什么。
她迅速从地上面捡了一块石头,朝盛昱所在的地方扔了过去。
盛昱脸上面原本温和的表情变的严肃认真了起来。
浑身的气场也在那一刻有所变化。
“转变的这么快吗?”
古婳在心里面暗自吃惊,手上面还巧妙地回应他的每一个攻击。
盛昱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时蒙了一下,想要收回力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便这么直直的打了下去。
“啊!”
她没注意到了后面的棍子,脚下面一打滑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就在古婳心里面认为自己肯定死定的时候。
腰上面突然出现的手让她睁开了眼睛。
盛昱脸上面淡淡的笑容使古婳心里面有些恼火。
“你…快点松开!”
他在抱住她的时候,便发现了她脸上面那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心中生出了一丝坏坏的念头,忙的打趣说道“原来你也是会脸红的吗?真好看!”
古婳听到这句话时,猛的睁大了双眼,伸出手来用力的推开了他。
“脸红了吗?好像是有点…”
她背过身去在心里面想着,不知为向突然产生了一种心虚感。
盛昱被推开之后,不恼不怒,继续的调侃道“怎么?难道我又说错了些什么,真好看!”
他故意的加了一个重音,强调了一番。
古婳回过头来,欲想指责他刚才为什么在最后的时候突然收回了力道。
不是这样的话她也不会差点摔倒。
可在见到他眼里的那一抹宠溺和无奈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脑海里面一下子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这么盯着我看,难不成是看上我的美色?”
盛昱开着玩笑道,脸上面带着浓浓的笑意…
这种时候他的心里面只觉的调侃她是唯一的乐趣了。
古婳被盛昱看的全身发麻,心里面不想在继续讨论…故事的引开了话题。
“你的武功怎么这么厉害?是出自哪个师门啊?”
至于她这点小把戏一眼就被他给看穿,不过盛昱也随古婳随意的坐在了地上。
目光一直都放在她的身上,那眼神柔情的都能掐出水来。
“你觉得我会是谁教的?”
古婳摇了摇头,看着他身手不凡,招招致命的样子这师傅肯定也是大有来头。
但接下来的回答让她的心里面十分的吃惊。
“好了,不和你打那些所谓的哑迷了,我的师傅就是你的父亲。”
她睁大了双眸,心里面实在是意想不到。
忽然脑海当中划过前几天他来找自己谈话时所说的那些内容。
原来他口中所说的这个人是他!
“看你的样子好像觉得挺意外的?”盛昱摸了摸鼻子,在那一刹那间觉得自己好像又说错了些什么话了!
空气中的气氛瞬间变得低沉了不少,两个人迟迟都没有说话。
各自的心中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你了。”
古婳不可置信的看着盛昱。
正文 第九百四十章过往云烟
盛昱看了眼古婳,略微叹息,知道如今确实瞒不住了,今天恐怕真的要说出实情了。
他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灌了下去。冰冷的茶水流淌过喉咙,让他忍不住剧烈的咳嗽。
咳了好一会儿,他才停止了咳嗽,坐会了椅子上。
“我之前就和简玉衍认识。”盛昱一本正经的说道,面色有些严肃。
这句话才出口,古婳就瞪大了眼睛,十分不可置信:“怎么会!你们俩之气就认识?”
看出了古婳的诧异,盛昱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可能认为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这是事实。我们在之前就认识了。”
“是这样的,简玉衍有一个妹妹,名叫简玉婷。”
“她喜欢我。”回忆起往事不免惆怅,顿了顿声缓缓道,“她曾经多次对我表示出了她的爱慕。”
回忆起往事盛昱显得有些沉重,声音略微沙哑:“只可惜,我并不喜欢她。”
指尖轻轻的颤抖暴露了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往事犹在眼,至今想起简玉婷他还是有些难过。
“我多次拒绝了她,本以为这没什么的。”盛昱闭上了眼,他知道自己对简玉婷无情,可不曾想到结果竟然会…
“结果呢?”古婳眨了眨眼,看着盛昱沉重的模样一时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她死了。”被古婳这么一大段,盛昱回到了现实中,原本沉重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冷凝起来,盛昱声音幽冷。
“为什么?”
听见了这话,盛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我的拒绝,她被迫嫁给蛮人。公主和亲乃是常事,我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此结束,并不会再起风云了。”
“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自杀。”盛昱仿佛是在陈述,语气没有半点同情悲悯。
因为不愿意嫁给蛮人,公主被逼自杀?听到这里,古婳倒是明白为什么盛昱会认识简玉衍了。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又是怎么认识我的父亲的?”古婳没有轻易相信盛昱,又问道。
盛昱陷入了回忆:“那年,简玉婷死了,皇上震怒,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今日皇帝上叫臣来,可是有事情要商?”盛昱跪在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跟前,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给朕滚出中原,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当时我很诧异为什么,于是便问出了口。然后我才得知,简玉婷死了。这是因为这件事情,皇上迁怒于我,我才被赶出了中原。”
盛昱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孤身一人离开了中原,一直在漂泊流浪,不求荣华富贵,只求找到一个归宿。在我觉得我会一辈子流浪下去的时候,我遇见了你的父亲。”
“是你的父亲收留了我,我留了下来。武功是你的父亲手把手教我的,而我就成了古家的大夫。”想起那段岁月,那段往事,盛昱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波澜,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心里如何想的却不得而知了。
不过片刻后,他又开口,道,“那个时候你已经不小了,倒是一个精致的小女娃。”
古婳对盛昱的这番说辞虽然持有几分怀疑,只是没有什么具体的不对来,于是就权当是真的。
“那为什么我记不得你了?”按理说,那时候的自己应该是到了记事的年龄,怎么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印象的。
听见了质疑他也只是笑了笑:“当时古家为人所害。”
“我深受你父亲的恩惠,不能就这么抛下你不管。”他不免陷入了回忆中。
“快带婳儿走!”慌乱之间,一个男子将一个小女孩的手搭在了盛昱手上,盛昱拉着小女孩朝着外头跑去。
“叔叔,我跑不动了。”小女孩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盛昱。
看着小女孩这副模样,盛昱从怀中掏出了丹药:“乖,把这个丹药吃下,你就有力气了。”
小女孩乖乖接过丹药,过了一会儿。
“叔叔,我的头好晕。”小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传入盛昱的耳朵里。盛昱打横抱起小女孩。
“叔叔抱你。”
回到了现实中,盛昱看着古婳,道:“那个小女孩就是你,我给你吃的丹药,不是什么能让你有力气的药,是迷药。之后我带着你一直往外头跑,不过后来还是被追兵追上了。”
“后来呢?”
“后来啊…”盛昱回忆着。
“他们在前面!”一阵马蹄声传来,盛昱猛然回头看到了追兵,不敢松懈,悄然将手中熟睡的小女孩放到了一个山洞里。
从怀中拿出一个丹药,塞到了小女孩的嘴巴里。又随便拿着草铺了一个稍微松软的垫子,把女孩放了上去。
“等我回来。”说完他连忙跑了出去,一路狂奔着。大概跑了两三个时辰,才摆脱了追兵。
“得赶紧回去找人了,古婳还在山洞里呢!”这一带的路他都比较熟悉,平时采草药的时候,偶尔也会过来。刚才那个山洞的地址他大概知道,因为没有追兵没必要绕弯子,回去的路要稍微快一些。
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盛昱就看见了洞口。
他勉强钻进了山洞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那个软软的草席还在上面。
“古婳——”盛昱不断的喊着,可是却没有一点回应。
“不会被追兵带走了吧?”盛昱想到这种可能,顿时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