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叫陋室?它怎么好意思叫陋室?
简玉轩的宅子虽然确实是不大,但是真的是精雕细琢,梁上都是浮雕,地板都是玉石做的,屋子里面点的是麝香,墙壁上的字画虽然古婳不太懂,但是都是出自大家之手。
最要命的是墙壁上,居然贴的都是金子。
真是要亮瞎她的眼睛,一段时间不见,这简玉轩怎么也变得这么俗气了?居然还喜欢这些土豪金的装饰。真是要命。
“两位请坐,这是璧山的水,还有云山尖。还有云猫茶。”几个下人上来倒茶。
“我们喝云山尖。”古婳可是听齐三说过那云猫茶的故事。
简玉轩坐在他们对面,悠悠的端起一杯茶来喝。
他看向虚静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虚静。你就叫他虚静吧。他是黑山门的人。”
“这位虚静前辈是一个高人吧。”简玉轩眯眯眼睛。
虚静面上没有所动,说道:“不敢,简公子也不是俗人。”
“哪里哪里。只是我见你的步履平稳,气息不漏声色。实在是好奇得很,所以才有这么一问。果然不同凡响。”
简玉轩和虚静不久就聊起了一些关于师门的事情。
自然,他们两人心里都是有数的人,谁也没有说自己的老底。
古婳觉得很无聊,她想念那个从前的简玉轩。起码不像眼前这样的俗气。
“请问你之前是得的什么病?为何会如此严重?”
简玉轩说道:“只是一场风寒,可能有点严重。”
古婳心里一万个不相信,她觉得这个简玉轩简直是说谎不打草稿,居然用一个风寒就想要蒙骗她。她可不是一个随便就能够相信人的人
“那你哥哥,简玉衍呢?他没有一起来云栖国吗?”
“他门派的事务繁忙,哪里有时间来这里。大沧州还有无数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古婳又问道:“你这么大老远的来云栖国,是来做什么?”
简玉轩皱了一下眉头,他不习惯有人这么一直问他。但是他暂时又不能够发作,毕竟这是他以前的故人,而且有在云栖国遇到了。没有打听清楚之前,暂时不能够轻举妄动。
“我因为身体不适,大夫说我需要好好调养休息,暂时不要再操劳,所以我准备到处游历一番,四处涨涨见识。所以就来了这云栖国。”
古婳半信半疑,不过她也只好闭嘴。人家都已经不准备说真话了,你还能够怎么办呢?撬开他的嘴巴吗?
再说了,这个世界上,这么人,这么多的萍水相逢和点头之交。
谁能够没了谁和谁呢?
交一个朋友,然后再忘记。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嘛。
简玉轩之后又对虚静询问了一些关于练武上面的事情。
“不知道我今日有没有这个运气,能和前辈打一场?”
虚静把茶杯一放,两人徐徐走去了院落的空地上。
虚静的出手不仅是快,更是一种缥缈,一根树枝可以出神入化。
而简玉轩的出手让古婳有点惊讶,凶狠毒辣,这个和之前的简玉轩完全不同,他的每一布都是暗藏杀机,每一次的脚步挪移都是进攻的姿态。
古婳觉得,这个人真的不是她之前认识的简玉轩。
难道他是冒充的?
可是有人能够冒充得这么相似吗?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他都是完美的。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那整容手术吧,即使是整容,也很难整得这么相似啊。
再说了,一个人的面貌可以冒充,但是一个人内在修为是很难模仿的。
比如武功,他们不过一年不到没有见面,武功的路数确实完全不同的,这一点让古婳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武功是没有速成的,不修炼个十年八年的,怎么着也不可能改头换面。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虚惊一场
“你到底是谁?”古婳在心中留下了一个巨大疑问。
简玉轩最后和虚静停止了比试。
因为他们已经比了半个时辰了,她都觉得看得有点累了。
如果是普通人比武,打来打去还算是有点意思,可是这是两个高手来回招呼,看起来特别的费脑子,费眼睛。
古婳打了一个哈欠。
终于完了,这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前辈果然是内力高深,技艺高超。在下甘拜下风。”
“公子也是杰出俊才。我不过是长你一些年岁而已,日后你必有大成。”
“那就多谢前辈吉言了。”
两人又坐下开始喝茶,休息。
一个下人来上了一些点心,又换上了新的茶水。
古婳拿起一个饼子吃了一口,哎呀妈呀,她差点吐出来了。
那饼子看起来是个正常的饼子,可是那里面,居然是辣味的。这也太重口味的吧。有没有搞错。这简玉轩的口味变得也太重了。
“怎么,不合你胃口吗?”
“那倒不是,只是吧,这饼子,为什么是辣椒做的,真的有点出乎意料呢。”
古婳嫌弃的看着那饼子,虽然她爱吃辣,但是这甜点里面加辣,真的是闻所未闻啊。
虚静没有碰那些点心,他向来不喜欢吃重口的,只是喝了一些清茶。
这时候,一个下人进来。在简玉轩的耳边耳语了一下。
“那个,你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古婳和虚静立刻站起来。
简玉轩留他们吃饭,他们两人拒绝了。
“有机会再来吧。我们真的还有事呢。”
简玉轩送他们出门。
远远的看着他们的背景出去了。
“说吧,他们是什么来历?”
“叫古婳的姑娘和虚静两人都是容王带来的人,他们很受景安帝的赏识,一直是住在皇宫里面。”
他把两人最近的一些事迹说了一下。
“哦。看来他们还不是无名之辈?”简玉轩把玩着手中的扇子,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那石桌上的东西都已经被下人收拾干净了。
重新又上了一份东西,只是这份东西和刚刚的那些完全不同。
盘子里面装的都是药,各种各样的玉瓶子,里面也是药粉。
简玉轩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全部倒进嘴巴里。
他体内有很多东西都在沸腾,闭眼,他休息了一会儿。
“然后呢,他们来自哪里?”
“那个虚静确实是黑山门的人,只是他也不过是刚刚才成为黑山的长老,几个月前,他和古婳姑娘一起坐着船来到了云栖国,是和黑山门的人一起来黑耀门的。”
简玉轩思索了一下。
“这两个门派本来就是同宗。这倒是不奇怪。”
“可是奇怪的是,那黑山门早就被灭门好多年了。差不多有六七十年吧,早就已经没有什么后人弟子了。那虚静又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是突然出现,见到律无烟不久之后,他就成了黑山门的门主,黑耀门的长老。”
简玉轩点头。
“那认识我的古婳呢?”
“那姑娘确实是认识您的。”那人把他们之前在什么地方相遇,什么地方相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说了一遍。
简玉轩眼神露出一丝无聊。
“这副皮囊可真是可笑。居然做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人不再说话了。只是站在一边。
简玉轩把手中的药碗一捏,化成粉末随风飘去了。
“什么人都是我的掌中之物。只要想要挡我路的人都该死。”
古婳和虚静刚刚回到皇宫,他们就听到了让人震惊的消息。
景安帝晕倒了。
他们立刻去了景安帝的寝宫。
不过景安帝已经休息了,不让所有人进去。
古婳找到了路过的崔任杰。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难道是毒发了?你们不是做了克制的药粉吗?怎么还是发作得这么快?”
“你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能不能够让我休息一会?”崔仁杰无奈的说道。
古婳双手叉腰说道:“那你就快点说。我着急着呢。”
崔仁杰说:“其实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的严重和复杂,景安帝身体上确实是有点不好。但是不是毒发,而是操劳过度,引发的疲倦。”
什么?
古婳疑惑的说:“不是毒发?你确定?”
“再确定不过了。他几天几夜都没有睡到两个时辰,能不晕倒吗?不猝死就不错。”崔任杰翻着白眼说道。
这段时间,景安帝身上的压力太大了,经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晚上好不容易躺下,又想起了什么,立刻伏案疾书。早上,早早的又要上早朝,一去就是一个时辰。中午也只是歇息一会,下午还要去看奏折。
总之就没有个充足的睡眠,他年轻的时候还能够撑得过去,可是如今年纪大了,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
“反正没有什么大病,其实就是累的。多休息就能够好了。这个暂时和那毒没有什么关系。”崔任杰安慰着古婳。
“陈老还在里面守着呢,我得去帮忙。你们暂时先回去吧,可能明日陛下才能够见人。”
古婳这才放他离开。
“我怎么老是觉得心里还是有点不安神呢?总是觉得是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想再多也没有用。回去休息吧。”虚静站在门外,其实已经探听了一下里面景安帝的呼吸,确实还算是平稳,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杂音。
如果是中毒,肯定会很糟糕,脉象大乱不说,而且最重要的是,会影响心脉。
两人只好先回了院落。
晚上,古婳想起了两个人,一个是齐三,一个是简玉轩。
齐三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古婳一想到他脸上就有点红,她觉得,可能就是因为他长得真的很俊美吧,很是适合她的口味。
而简玉轩,这个人给她的意外和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简玉轩的一切都让她谜团重重。
可是她又止不住对他的好奇心。
这两个男人就像是谜题一样,放在她的面前,她的脑海里面都是这两人的身影。
第二天,她又去了一趟玲贵妃那边。
玲贵妃似乎有点忙碌。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野心显露
“古婳来了,快坐下。我一点事正好想要问你。”
“娘娘,有什么您尽管问。”
“那宅子的图我已经看过了。你给我做的那些改动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只是有些地方我有点不明白。”
古婳趁着几天空闲的时间,给玲贵妃的宅子做了一些修改。
主要是厕所和浴室。
她知道,玲贵妃喜欢洗花瓣澡。
之前设计的浴室实在是不方便,她在那宅子里面弄一个供热水的系统,虽然不如现代这么完善,但是可以算得上是够用了。
古婳立刻给她讲解了一下。
“居然可以这么用,古婳,你可真是会花心思了。”玲贵妃连连夸赞。
古婳吃了一些零食,又和玲贵妃谈了一些话。
“最近,陛下身体好像不好。前些日去见他,也觉得他脸色不是很好。真是担忧。那些传闻,谣言,弄得我心慌慌的。”
古婳立刻安慰她说道:“没事的,昨日我遇到崔御医,他都说了,陛下只是身体上有些疲累,只是需要歇息一下。主要是最近事务繁多,陛下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这才伤了身体。陈老已经在里面给陛下调养了。有他在,您还担心什么。”
“那倒是,陈老是多年的神医了。只要不是要命的大病,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玲贵妃松了一口气。
“对了古婳,最近你有和二皇子见面吗?”
“没有,我一直都没有再见过他了。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他是皇子,整天需要忙的事情多了去了。”
玲贵妃的眉头间有些愁容。
古婳观察到了。
“娘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如说出来,我给您排解排解?”
“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心里觉得,我这二皇子不知道每天也在忙什么。每次来我这里,不过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要走。问他在忙什么事,他也只是敷衍几句。”
这段时间,二皇子来得是格外的少。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这明面上,他不过是在翰林院有一个闲差事。整日不过去点个卯就行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事情。
玲贵妃总是觉得这孩子离她是越来越远了,以前有什么事情还愿意说说。现在他连说都不会说。
最近有流言蜚语,说是陛下要立刻立下了太子之位,还不知道会选择谁。
可是景安帝就三个孩子,不过就是三分之一里面选择罢了。
从前,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毕竟她的身份的原因,二皇子肯定是坐不上这皇位的。这样也好,不用处于那政治漩涡里面。更加不用担惊受怕。
以后只用当一个贤王,或者是闲王,她就心满意足了。
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比什么都要强。
“您是不是在担心二皇子在干什么?”古婳很是能够理解玲贵妃的担忧。
毕竟拥有皇子的妃子,在这个节骨眼上都会开始操心了。但是她直觉觉得,玲贵妃是个不愿意争名夺利的人。
玲贵妃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叹口气。
“还是你聪明机灵。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那孩子,我是知道的。聪明是有的,能力也是有的,如果只是做一个普通的差事,绝对能够胜任。可是要是做那一国之君,或者是做那些争夺的事情。恐怕最后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玲贵妃是有个七巧玲珑心的人。
她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几斤几两。
古婳感叹道:“娘娘,您可是一个有大胸怀的人。”
古往今来,不管是在哪个位面上,没有人能够轻易的放弃快要到手的利益,甚至是,还没有到手的利益。
“你说,我那老二,他有没有这个心思?”
古婳看着玲贵妃愁容的脸,有点同情她。
“娘娘,这种事情,我这个陌生人如何敢妄自揣测。再说了,个人自有命数。二皇子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的一切都应该自己做主。就算他做的事情您不赞成,可是他会停手吗?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操心得多,也容易伤害身体。这可是得不偿失了。”
玲贵妃说道:“我倒是一般不挂心的,他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问过一句他的功课好不好。他这个身份能够保证他一世荣华富贵。我是心满意足。只是,这些年,我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不快乐。他好像越来越沉默。可能我真的不算是个好母亲,不能时时刻刻的开导她。”
古婳叹息。
其实如果要她说实话,那么她一定会告诉玲贵妃。二皇子十有八九是要争夺那太子之位了。她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能够看到二皇子身上显露的野心。
她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反正她就是很明显的感受到二皇子对于那个位置的渴望,对于自己身份的不满意。
也许不是她直觉太猛,而是因为那个二皇子可能真的不是夺嫡的料子。意图很明显的写在了眼神里面。
“娘娘,如果二皇子真的准备做一番大事,您会支持他吗?会和他站在一边吗?”古婳问道。
“我不知道,如果是要做那件事,我一定会反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粉身碎骨。”玲贵妃把手中的茶杯握紧。
古婳说道:“其实二皇子的身份虽然能够让他衣食无忧,可是比起大皇女受陛下宠爱,三皇子聪明绝顶,小小年纪就有一番事业在外。他的处境其实很狭窄,很逼仄。”
“狭窄?”玲贵妃疑惑。
“对啊,他的生存空间太小了。上有命中注定受恩宠的姐姐,下有天赋异禀的弟弟。而他在很多人眼里确实是要稍逊一筹。而且他的那些光芒被其他两人盖住了。即使是都城的那些话本子,主角最多的就是三皇子,其次就是皇女。您可以想想,他需要面对多少的压力。”
玲贵妃愣住了。她好像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二皇子小时候,他又一次功课受到了先生的表扬,兴冲冲的过来,不停的说,先生是如何夸赞他,要三皇子向他学习。
那个时候,她好像只顾着喂他一些吃食。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遇到齐三
“可能是我真的没有去用心的注意他需要什么。我以为让他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可以了,将来能够避开那些权利追逐。”
玲贵妃想着从前的那些迹象,她心里不禁开始着急起来。
这么说,二皇子是不是一直都和她的愿望南辕北辙?
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愿意做闲散王爷的人,甚至,他也许早就对那个位子动了心思。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从来不和自己说这件事呢?难道是因为她的原因吗?
也许,那些年,她一开始就做错了。
“娘娘,您也不用太过于自责,其实谁能够保证谁一辈子呢?您是他的母亲,但是他已经不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人生要去完成,这个是别人无法替代的。也是无法操控的。不过,我也只是一点猜测而已。您也不用太担心了。”
玲贵妃叹口气。
她怎么可能放下心。只要她的儿子有一天这样的念头,那么接下来就是刀山火海,甚至万劫不复。
古婳走了之后,她变得忧心忡忡。
她拿出一张纸开始写信。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努力去了解自己的孩子,那么从现在,开始她需要好好的做功课。
而古婳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齐三,也就是三皇子。
“你这是去了玲贵妃那里了吧?”
“是啊,和娘娘聊了一会天。”古婳看见齐三的脸色似乎不好。
三皇子示意她跟着自己。
两人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古婳,你老实告诉我,父皇是不是真的中毒了。我们云栖国难道真的是大难临头?”
“这件事我是真的不好说。”古婳现在真的是头大。
齐三看了她一眼,说:“这件事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能够猜得七七八八。父皇早就已经中毒,所以你才和崔任杰一起找太后请来了陈清风,为父皇医治。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弄得这么着急。”
齐三是什么人,他早在一开始就怀疑这件事了。
父皇如此重用虚静和古婳其实根本就是不合常理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有共同的秘密,不能够让其他人知道,只能够交给古婳和虚静去办。可是现在,父皇的身体很明显的受到的威胁,或者说,可能是毒发了。
现在,父皇那边的情况很有可能,比他想象中还要危机。
“你们一直瞒着众人,难道没有想过,种种反常都是最重要的证据?”
古婳无奈了。
他们都是人精,都是在这些阴谋论里面长大的人,他们轻易是不可能被糊弄的。
“既然你都已经猜到了,又何必来问我呢?三皇子,这件事真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你又是这局中人。这件事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你应该能够想到。”
古婳抬起一双眼眸,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
他身上并没有那种商人的精明之气,也没有那种狡猾,满身铜臭的感觉,更没有脑满肥肠,贵族纨绔的油腻之气。虽然浑身透露着一种贵气,但是并不俗气。
不过他的身上也不算是淡泊名利,宁静致远。
反而有一种扩张的感觉,就像是初生的太阳,渐渐在地平面上露了头,要散发灼热的光芒。
古婳每次一靠近他,她就有一种要被他吸引的感觉。这样的人,浑身充满了活力,还有魅力。
她喜欢,很喜欢,
“现在的局势已经是危机重重。我也只能够尽量的不去牵扯那些人。”齐三摇摇头。
古婳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然后说道:“难道你对那个位置一点都不动心吗?”
齐三愣了一下,然后苦笑。
“你居然能够问得这么直白。你想要我什么回答?想要,还是不想要?”
那个位置对于他来说,一直都是很遥远,也没有很多的吸引力。
权利和金钱这两者,他更爱金钱。享受那种赚钱的感觉。
而权利只需要足够就行了,过大了,对他是一种负担,他不喜欢花太多的心思去琢磨人心,可是有的时候也确实是身不由己。
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没有人不喜欢权利。但是只要是坐上了那个位置,除非有足够的欲望,或者是足够的愿望。久而久之,那个位置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做不了自己喜欢的事,权利越大就会越烦心。
“三皇子,如果万一,事情往不好的地方发展去了。你会怎么样?比如,万一有最坏的情况出现。”古婳说的很委婉,但是齐三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
齐三眉头皱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他原本还以为,父皇还起码能够有二三十年的时间统治着云栖国。
他还计划了一段外出游历的时间。花十年去游山玩水,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我不知道。我不敢去想。”
古婳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了。
问人家儿子,父亲要是死了会怎么样,要不要去争夺继承的家产。
“三皇子,是我失礼了。只是,最近,我总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似乎这整个都城里面都暗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好像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我们就像是牵线木偶一样,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古婳眼神里面透露着不安。
齐三看着她,那是一个按照云栖国的年龄,还没有成年的小姑娘,娇小的脸蛋上,已经有不符合年龄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