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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库缺钱,四处灾荒。

这个时候他要是真的一命呜呼了,可能整个云栖国都要为之动摇。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的立储君为上策。

无论出了任何的意外,到时候起码能够有一个基本的章程走动。要不然,光是这朝廷之间的内斗就已经要损耗很多了。到时候可谓是给云栖国雪上加霜。

“你们暂时出去吧,我召集了几个大臣要晚上议事。”

景安帝要立刻把这储君之位给定下来,不能够再拖了。

古婳上前在景安帝的伤口上抹上了一些药粉,这个其实只是一个消炎止疼的作用,她最重要的一部就是把那伤口的分泌物收集起来。用来给那些兔子老鼠做实验。

他们离开之后。景安帝恢复了以往的威仪。

他现在还不能够让大臣们看出来,他出了事。要不然这消息一传出去,只会满城风雨。那些心有算计的人就开始蠢蠢欲动。

十几个大臣和景安帝的亲信陆陆续续的进了宫。

正文 第两百七十六章紧急召见

他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是一头雾水。

“陛下这么晚急着召见我们作什么?”

“这我可不知道,难道是为了南边的旱灾?这几天地方上送来的折子可真是愁人。一处接着一处。不知道还要花多少银钱才能够堵上这窟窿。”

“你还说呢,去年的水灾还没有完结呢,那么多流民还没有安置下来,银钱说是还没有到位。陛下要是知道了,估计今晚都睡不着。”

几个大人一边走一边商量着。

有一个人说:“据说今日出了一件事,陛下的召见了御医。”

“陛下隔三差五的都要见见御医,照常的平安脉,又有什么稀奇。”

“这回可是不一样,据说那三个皇子都急着赶着去见陛下了。只是后来被陛下给骂了一通,又给赶出来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如何不知道,你们的消息也真是灵通。”

“那些皇子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陛下病了,赶着去见啥,撞在枪口上了吧。”

容王在后面走着,他的脸色很是不好。

今日大皇女一回来就给他送了消息。

他第一反应就是陛下可能是真的受了伤,或者是出事了。

第二,那就是,这其中一定有人设计和谋划。陛下一出了事,皇子就接到了消息,还刺激他们赶紧的去了皇宫。

这简直就是不合逻辑。

皇子们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激怒了陛下,如果说是有谁故意设计的,那只有想要争夺皇位的皇子们。

可是这三个皇子都去了,一个也没有拉下,个个都被陛下骂了一通。

这样看来,谁也没有捞着好处。

如果不是皇子们设计的,那会是谁有能力设计这么一出戏?这其中绝对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而且这后果会非常的严重。

能够同时通知三个皇子,还能第一时间知道陛下的动向。这样神通广大的人到底是谁?

容王想了一天,越想就越觉得心里发慌。

他总觉得有一场大祸要来。可是任何蛛丝马迹也没有寻见。

今晚的召见又让他这种感觉加深了很多,景安帝的性格他是最清楚不过的,没有天大的事情,不会在今日发生了此事之后立刻召集心腹大臣。

景安帝的书房里面,灯火通明了一夜。

而古婳也有点辗转难眠。最近的事情也太多了。而且她都觉得自己这么奔波忙碌是为了谁?

她觉得有点闷,于是起身出去走走。

她身上是有出入牌的,侍卫一般见了她也就是问几句就放行。

到了上街的集市,此时已经没有了那一天的张灯结彩,没有了节日的气氛。只是路人的脸上倒是多了几分轻松和愉快。

没有那坑爹的寿正节,他们都感觉到轻松了很多。

沿路有很多卖小吃的。都城上街的晚上是最热闹的。

这里都是达官贵人住的地方,就连开铺子和酒楼人都是来历非凡。所以这上街的治安比起下街确实是要好上许多。

前面有一群人很是兴奋的欢呼着。

古婳反正也无聊,于是也挤进去看看热闹。

“各位看官。这幅画可是出自百年前张白松之手,名字就叫做奔腾。现在也不要多,只要三百两起价。”

那副画上,有四五匹马儿在奔跑,意境倒是很足,马儿也很有精神,个个都是膘肥体壮的。

古婳是不太懂画的,不过她也知道了这是字画拍卖。

上街主的人基本都是念过书的,他们其中也有很多文雅之士,又不缺钱。一张画就值三百两,这可是在下街是不能够想象的。完全够一家人吃喝两年了。

“这松墨阁如何今日这样拍卖起来?”

“你不知道?据说这松墨阁的老板是户部的一个大官,上个月因为失职被免了官,只能够变卖家产,带着钱财回老家了。要不然还能够如何?”

“竟然是这样?这可真是富贵无常,令人唏嘘啊。我还在松墨阁买过好些笔墨呢。他们家的东西还算是好用。价格也算是公道了。这张白松的手笔也就这样卖了,可见是有多么凄凉了。”

古婳听了一耳朵,心里又觉得有点烦闷。今日怎么遇到的都是这些破事。

她挤出了人群,又漫无目的走着。

每个摊子她都看了一看,还吃了一份油炸豆腐干,味道还算是可以,只可惜辣味不够,不入味。权当做无聊的消遣吧。

直到她无意识的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住,我刚刚没有瞧见,是我的错。”古婳赶紧道歉,她手上的一串糖葫芦已经贴在了那人的身上。

一抬头,古婳惊呆了。

“三皇子?”

齐三无奈的把身上的糖葫芦扯下来。他洁白的衣服上面已经被弄了一圈糖油。

“在外面还是叫我三公子吧。要不然我可就有麻烦了。”

“是。三公子。”古婳不好意思的接过他手上的糖葫芦,由于气氛过于尴尬,她无意识的吃起了糖葫芦。

齐三静静的看着她。

古婳被他那一双美目盯着,她都有点失神了。

“你要吃吗?”古婳说完就想要钻进地底下。她居然把那串弄脏了齐三衣服的糖葫芦吃了两颗又递给他。

这要是在皇宫里面,治她一个犯上的罪名,肯定是逃不脱的了。

齐三倒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周围的人总是不时的往这里瞟一眼。毕竟齐三那绝世的容颜,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古婳也总是被他炫目外表迷惑。

哎,这花痴的习惯可真是不好。

“前面是我的产业,进去坐一下吧。这外面人多眼杂,不好说话。”

“好。”古婳就跟着他走进了一家类似茶楼的地方。

只是他们走的是一个侧门。

齐三带着她往上走,二楼却是一个很安静,也很开阔的地方。

这里的摆设来看,应该是齐三自己用的房间。因为这上面的一看就是非同寻常的珍品。甚至这室内燃烧的香,也是只有皇宫里面才有的。

下人们很快就布置好了一些东西,倒上茶水,上了一些点心。

“你们都出去。”

“是。”下人们非常有序的退下。

正文 第两百七十七章陛下烦忧

齐三让古婳坐在一个茶桌的对面。

他亲手给古婳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她。

“谢三皇子。”古婳接过来。

她心里已经开始在猜测起来,齐三这是要叫她来谈什么了。

其实作为皇子,他们应该是最了解时局,也了解景安帝的人,今日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会起疑心。那笼子里面的李玄明,还有紧急召见的御医。无论哪一点都是很可疑的。

只是景安帝表现得很正常,能说话,能骂人。

齐三叹息了一声。

“今日即使你没有遇见我,我也会去找你。”

“为了陛下的事情?”古婳说道。

齐三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古婳姑娘,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不同于一般的小事,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父皇真的没有受伤吗?”

夜里,召集那些大臣,他都已经得知了。

容王也去了,还有父皇最信任的那些大臣,几乎都被召见了。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的,齐三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和今日那个笼子里面的吸血魔头有关系。

古婳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如何作答。

“三皇子。我斗胆问你一个问题。”

“在皇宫外面就不要叫我三皇子了,还是叫我齐三吧。或者是三公子也行。有什么你尽管问。”齐三摆摆手说道。

古婳只好说:“三公子,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日,你父皇要立储君,你认为最有可能的是谁?”

这问题其实已经很忌讳了,这种问题一般人问来,实在是过于冒失,甚至是冒犯。

齐三却一点都不生气。

“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非要我说实话,我觉得肯定是皇姐了。二哥和我都不是适合。而且无论是父皇还是皇叔,他们都更加的喜欢大皇姐。”

“可是如果有一天,你要是有机会继承呢?你会去争夺吗?”古婳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在他的眼神里面找出一点破绽。

齐三皱眉看着她。

“原来你竟然是在怀疑我?难道这是父皇的意思?”

他的脸色煞白,古婳如今是父皇身边信任的人,她知道的事情比他都多。父皇今日雷霆大怒,他也是知道。难道父皇是在怀疑他们?

不过,这也确实是说得通。

今日这件事,实在是异常得很,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在精心设计他们,甚至是在挑拨离间。父皇要是怀疑他们,也是情理之中。

古婳摇摇头说道:“不是,这是我的想法。”

云栖国如今可谓是牵一发动全身,景安帝现在可是危在旦夕,不知道他体内的那个病毒什么时候会发作。发作起来又是什么模样。

可是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

古婳知道,今日夜里,景安帝是急着要立储君。

他现在是很着急了,可是他如今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能够影响这云栖国未来的。无论如何,这决定必然是仓促的。

齐三的面色依然没有好转。连古婳都在怀疑他,更何况是父皇。

“如果有机会,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去争一争。这种事情都是需要看当时的状况,如果是给一个我不服气的人,我肯定也不会轻易的放弃。虽然我的兴趣是在商贾,可是我毕竟还是云栖国的皇子,身上还背负着责任和重担。我不能够置整个国家于危难之中。”

这番话说得倒是有点高大上了。古婳不知道三皇子是不是出于真心,还是为了敷衍她。

只是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李玄明居然能够引诱景安帝进那笼子,要知道,那笼子只能够在外面打开,全部都是精铁做成的。李玄明到底是使用了什么把戏,能够诱惑住景安帝呢?

古婳觉得这件事实在是蹊跷。

“三公子,你觉得陛下最近几年有没有什么不安之处?或者是有什么巨大的烦恼?”

齐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父皇的烦恼?可能也就是那些朝政的事情吧。最近十几年,云栖国很多地方都有灾荒,父皇最烦恼的就是这些了,每年光是灾民和流民就有不少。你问这些是做什么?”

古婳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件事还是不能够给齐三知道。

“我只是有点好奇,有的时候经常看见陛下一个人表情严肃。似乎有重的心事。”

“原来是这样。”齐三有点愧疚。

自从二十岁之后,他在外面住着的时间比在皇城里面要多。对于父皇,他反倒是关心得很少。在他的眼里,父皇总是那么的威仪。仿佛什么事情都能够处理得很少。

每次的国事,他们虽然也是参与,但是最后解决问题的还是父皇和容王。

不知道,父皇的心里到底是存了什么事。或者是说,到底是有什么事能够让一个帝王睡不安稳,愁眉不展?

“除了朝政的事情,再就是那芊月公主的事情。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齐三也早就知道那芊月公主的事情,她的存在可以说是皇宫里面人人都知道的秘密。

大皇女一直很受宠爱,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和芊月长的有几分相似。

父皇算是一个很痴心的人,即使他最后娶了别的女人,但是他始终都没有立过皇后,这几十年来,云栖国一直都没有皇后,即使是在民间,也引起了无数人的猜想。

那些文人墨客还自我想象了一些香艳的情节,甚至还有民间的话本。专门幻想着景安帝的风流雅事。甚至他都看过几本话本子,里面的内容也是有点让人好笑。

有的居然还写景安帝年轻的时候是个落魄小子流落在异国,最后遇到了一个公主,这个公主认出他是幼年时候玩的一个异国皇子。最后帮助景安帝回到了故乡,甚至登上了皇位。

齐三看到这本子的时候简直是哭笑不得。

云栖国又不是改朝换代来的,在这片土地上有了几百年的统治,如何连皇子丢了都不知道。而且竟然还让他流落去了异国。

只不过,那芊月公主的原型倒是很多话本子都是有模有样的。

这样说明,六七十年前的往事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只是这段往事应该不会困扰父皇这么久吧。

正文 第两百七十八章孙家少爷

外面的街上突然传来一些响动,似乎还有嘈杂的声音伴随着。

“这是我的东西。放开我!”一个男人的声音夹杂着愤怒,还有绝望。

齐三和古婳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怎么回事?”

齐三立刻叫来这里的管事。

那管事恭敬的回到:“公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混小子,居然敢偷到咱们家来了。正好被我们的人抓住,现在正在审问他。”

管事拿眼睛看了一下古婳。

古婳意识到那管事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只是现在是碍于她在场,看来那件事还是有隐情的。于是,她立刻起身,准备告辞。

“等一下,你说吧。古婳姑娘听见没有关系。”齐三按下古婳抬起的身体。

管事立刻诚惶诚恐的说:“公子,那人其实我们也认识,他就是松墨阁那位的小少爷,孙启寒。如今不知为何正在底下闹着呢。”

齐三和古婳就一起走下去。

那一楼的大厅里面一群伙计们正在扭打一个人。

古婳定睛一看,这个人面目清秀,只是衣服有些凌乱,脸上还有点微微的胡茬,似乎是个少年的模样。但是根据云栖国的年纪计算,古婳也只能推测到一个未到三十的感觉。

“放开孙少爷。”齐三皱眉,上前就要扶起他。

哪知孙启寒冷哼一声,摆开齐三的手。

“不用你假好心,今日只让我走就是了,也不用劳烦你们。”

“孙少爷为何说这样的话?到底是因为何事?”齐三看着他手上似乎抱着一个什么东西。

古婳在另一个角度倒是看得仔细。

这个少年的手里似乎抱着一对花瓷瓶。

“今日,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拿这瓷瓶子,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的这些下人们一个个的都是势利眼,往日来的时候左一个孙少爷,右一个孙少爷的喊着,如今倒是好,我还没说话,他们就要赶我走。我倒是不敢用这落魄的身份来登门,我只是想要回我的东西。”

孙启寒一脸郁色,他白皙的皮肤也显示出他曾经是个富贵人家的少爷。只是如今倒是一脸的晦涩。

古婳想起了之前那松墨阁拍卖的事情,想想一个富家少爷,突然之间就成了一个潦倒少年,居然确实有几分唏嘘。不知道这孙家倒是是犯了什么事,为何一夕之间就如此了。

富贵荣华在这人世间都是转瞬即逝。即使是景安帝那样的人物,面对身体上的问题也是束手无措,可能还得坐着等死,煎熬一年半载,处理后事。

“既然这是你的东西,你就拿回去吧。君子不多人所爱,只是孙少爷可能误会我了。”

齐三脸色寒深深的,转脸看着众人。

“如今我因为有事,不经常在这里看管,你们处理事情倒是大模大样起来了。这孙少爷是我的朋友,虽然不常来,但是也是旧客。你们听风就是雨,踩高捧低的本领倒是见涨了?”

管事脸色变白,这个店子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齐三的真实身份。

只有他知道,因为他跟了齐三很多年了。

在这上街里面,多的是卧虎藏龙,这里做事的伙计也大部分都是有关系有人脉进来的,所以他们也不惧怕什么普通的达官贵人。

但是三皇子是普通人吗?

“公子,这都怪我没有调教好他们。只是随着他们胡来。只是这孙少爷二话也没说,走进来就要东西,指着那壁柜上的瓷瓶就要拿下来。小的们也害怕那些东西有损失不好交差,情急之下,才会哟这么一出,还请公子责罚。”

齐三冷哼一声,他还不清楚这些人吗?

上街的人都有一种奇怪的功能,那就是绝对的势利眼,看人不看脸,先看衣服,再看鞋子,然后在看首饰。大致上就能够评估出一些东西来,一个人的身份和他的穿着确实是息息相关。但是这也不能够完全的说明一个人的身份。

认识的人,他们根据身份来招呼,不认识的人,他们根据穿着打扮来招呼。

齐三其实也让管事嘱咐过,他的店里面不要出现那种赶客人或者是估计轻视客人的情况。毕竟他的身份也是不一般,他也不需要势力。他们皇子就是云栖国最大的势力之一。

“既然这样,你们每人罚一个月的月钱,谁要是还犯这样的错误,立刻走人。”

齐三的脸色很严肃,管事立刻领命,带着下人们继续去干活了。

孙启寒原本是想要告辞,可是齐三硬是把他拉上了二楼。

三人在茶桌前坐定,重新沏茶,倒茶。

古婳倒是不怎么想喝了。这大晚上的,吃茶睡不着觉啊。

“三公子客气了,我本来就是个潦倒落魄之人。如今马上就要收拾行李离开都城,后日就要启程。想来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何必又多此一举,对我如此盛情?”

这孙启寒倒是一个直肠子。

古婳有点好笑。

“你这人也是有点意思,不过就是喝杯茶而已,怎么就盛情了。一般也要请你吃顿大餐,或者是送你美人珠宝才算是盛情款待吧。一个客人来这店里面,喝杯热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你如何把自己看得这么低?岂不是和一个乞丐等同了。”

孙启寒本来是满肚子忧虑和愤怒。

他听到古婳这一番话,倒是有点惊讶。抬头仔细的看了一眼古婳。

刚刚他只是以为齐三带着一个相好在这里。

“姑娘见笑了,不知道如何称呼?”

“叫我古婳就行。”

孙启寒一愣,古婳这个名字他可是熟悉的,前几日在那下街施舍鱼获,名声大噪,结果后来又不见了人影,后来又发现她是容王府的人。据说,后来又被景安帝召见了。

这传奇一样的人物现在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就是那个古婳?”他有点不敢相信,一个似乎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姑娘,长得倒是娇美,看起来像是个闺阁小姐。

古婳好笑的看着他说道:“什么那个古婳?我的名字就是古婳。你还见过有人和我重名的?”

正文 第两百七十九章真实想法

“就是她。下街发鱼获的古婳。”齐三自然是明白孙启寒的意思。

古婳恍然大悟,看来她在这都城居然也算是个名人了。

难道之前管事知道她的名字之后,那脸色有点不太对劲。按照那管事对齐三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是知道齐三的身份的。既然他是皇子的人,还会在意她这种草根角色?

想来,她如今的角色是和容王殿下,甚至是景安帝联系在一起的。知道一点内情的人,恐怕都以为她是容王安排在景安帝身边的人吧。

孙启寒直直的打量着古婳,然后又轻笑说:“既然是这样一个美貌小姑娘。当初我先听说你打捞鱼很在行,一日能捕捞百斤,我就想象着你是一个彪悍的女子,必定是剑眉星目,或者是如同大汉一样。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看起来比我还小,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孙某实在是敬佩至极。”

古婳说道:“有什么好敬佩的?难道就因为我长得比你想象中年轻?”

“姑娘说笑了,孙某敬佩的是你分鱼的举动,谁又有这样的魄力和见识呢?”

古婳本来是说着好玩,想要逗逗这个孙启寒。

可是他这么一说就让她有点不舒服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少爷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我不过是捕捞了一点多余的鱼,如何就有魄力和见识了?”

“姑娘不必自谦,也不必遮掩。事实上,多少人想要模仿你的成功,都无能为力。用一只厉害的渔网,用几天的时间分发鱼获,立刻就能够平步青云,成为景安帝眼中的红人。这样的心计,这样的谋略,不知道要令多少人佩服不已。”

孙启寒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未有其他的情绪,其实他还真的不是冷嘲热讽。

而古婳与他不熟悉,也不知道他的为人。被他这一番话气笑了。

“孙少爷这话真是让我惭愧,我竟然都不知道我有如此的心计。平白的做了一张厉害的渔网,一日能够网上百斤鱼,就是为了住进容王府,然后被陛下看中,召去宫中。哎呀,真是一步步的好棋。”

孙启寒虽然有点呆,但是他也听出了古婳言语中的不忿和阴阳怪气。

他一脸茫然的看着齐三。

齐三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孙启寒还是那个毛病。孙家的这个小公子,从小就是有点异于常人,他不爱学那正经的八股文,只爱那些的诗词曲,可是他又不像是平常的纨绔子弟那样喜欢喝酒唱曲,玩美人。

他又只爱那些的死物,瓷瓶,陶器,盆栽,花卉,笔墨。

人人都说,将来那松墨阁肯定是给了他继承去了。最是适合他做的产业。

可是他又不爱经商,他却迷上了烧制陶瓷。

总之,他就是一个所谓的不务正业的专业户就完了。他还有一个毛病就是说话从来不看对象,也不看场合,有什么就说什么。虽然没有恶意,但是也得罪了不少人。

“孙少爷,古婳姑娘可不是求官求财,她只是一个有见识的随心人而已。不要误会姑娘了。”齐三出声道。

孙启寒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看到了古婳那脸色,他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他拱手说道:“还请姑娘见谅,我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俗人,在这都城上街住得久了,如今也是满身的铜臭味,浑身也是富贵病。我这一张嘴还老是喜欢多事。原本我其实也确实只是佩服这样的手段,没有想到姑娘竟是无心插柳,闲云野鹤。”

齐三也笑着对古婳说道:“孙少爷向来都是如此,你不必将他的话听全,细想,他是个肚子里面藏不住话的人。要是你生气,你便找他打两拳解解气也是好的。”

古婳渐渐也明白过来,这孙启寒估计也是个不着调的人。而且他说的这些恐怕也是大部分的人都以为的那样,在那些人的眼睛里面,她不就是一个利用手段,得到整个都城的关注,最后得到景安帝青睐的人吗?

“孙少爷其实也说的是肺腑之语,是我自己自以为清高,想得太多了。事实上,我也确实得了这些你们看得到的好处。”

孙启寒见古婳如此的坦诚,更是连连道歉。

他邀请古婳去他的烧瓷地方。

“我那哪里有很多瓷器已经在打包了,其实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带不走的,可惜了我多年的储存。那烧瓷的地方也卖了,日后只能再做打算。明日,我们约在这里见吧。我带你们去。后日我可是就要离开了。”

孙启寒的脸色有点暗淡,只要是认识他的人,似乎都知道,他最关心,最喜欢的就是那烧的瓷器,似乎都是他的命根子。

齐三的店铺里面的那一对瓷器也是他一年多以前留在这店子里面作为抵押茶钱,后来还上钱之后,齐三觉得那瓷瓶确实很是别致,想要买下来,当时的孙启寒发现有人能够欣赏他的瓷器,甚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