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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玩么?”他走过来,将她挽着,问道,语气有些冰冷。

“不好玩,因为才开始。”

“哦,这个很漂亮!”他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眉当即就蹙了起来。

“你喜欢,喜欢,待会儿我就给你。”

他一脸惊愕,恍然一秒之后,蹙起的眉赫然舒展开来,冰冷的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

原来,她真是玩,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

“不喜欢,我才不要。姐姐,刚才您吩咐的我做了。那个客人似乎比较在意大公子。”

“哦,是吗?那我们这就去,免得那位新客人等久了。”看来,她这块玉是要对了。

————————————猫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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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某猫,正在辛苦码字啊。

上次有童鞋的搞笑留言:白衣是个断袖子,龙阳君,分桃男(某童鞋诅咒白衣,某猫差点晕倒。)

第九十八章

舒饶坐在座位上,一手执扇挡住面颊,一手紧握成拳,目光一直透过水晶帘子锁在燕子愈的雅间里

她这个位置,虽然只能看到他雅间的一角,但是足以看清里面人的神情。

他搂着她,目光是那样的温柔和深情,甚至带着超过她的宠溺,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痴迷。她自恃一身宠爱,可如今,相比之下,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能对燕子愈什么都不是。

或许是他嫔妃中的一个。

指尖深深的掐入手心,那尖锐的疼痛却怎么也无法掠走心里的恐慌。

事态越来越严重了,她有些措手不及。

“娘娘,那个狐狸精来了。”绿儿小声的提醒道。

经绿儿这么一提醒,舒饶才发现门口已经站着两个身影。一抹妖蓝,一抹赤红,都是极致绚丽的颜色,在这百花盛开的花满楼,形成了一道独特旖旎的风景。

那蓝衣女子,宝蓝薄纱遮体,披着一件披风,却还是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水嫩如雪,如脂如凝,漂亮的锁骨上那线条优美的脖颈宛若美若天鹅。绣着莲花的纱上有双莹莹若水的眼睛,好似天空中的繁星一样光亮璀璨,只是,眼神却是那般的高傲,好似云端的仙子,冷眼看着凡世的一切。

而自己,在她眼里,就宛若尘埃一样渺小。心里涌起不悦,一个风尘女人卖卖弄身体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如此看她。

目光移向她身后,舒饶的神色顿时怔了一下,刚才那个蓝衣女子,她无法看清面容,但是从轮廓来看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而这个红衣女子,岂能是美字能形容的。

黑发如墨,黛眉如画,媚眼如丝,瞳孔如墨晕染,碧水涟涟,鼻翼直挺却又精巧,那漂亮的薄唇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美人裂,让人心生怜悯。只是…目光落在‘她’眉间那妖娆的桃花印上,对上‘她’目光时,舒饶吓得当即后退了一下。

那目光明明是慵懒清冷的,却又像锋利的冰峰一样牟利,刺进她身体,随即而来的一种可怕的死亡气息,在她身边蔓延开了,席卷着她。

可怕。脑子里顿时涌出这么一个词,舒饶赶紧移开目光,再度落在木莲身上,“你就是那个莲姑娘?”

“正是小女子。”她眼中透露出不屑,到像看看,在这里舒饶用什么招数。

“果真是勾人的狐狸精啊。”抑制不住的,舒饶想骂人。

“哎,这位公子你说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说的好听是青楼,说的不好听是女支院,这里的女子要是不勾人,不长的像狐狸精,哪套的住男人,不然就得像有些深宫怨妇一样,等到人老珠黄了,那床还是空的,被窝还是冷的。”

她言下之意就是在嘲笑现在的舒饶已经人老珠黄,已经是深宫怨妇,已经只等对床空叹了。

“真不知廉耻。”舒饶当即脸一白,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来这里的身份。

“这位公子?小女子敢问,您今日是来做什么?是来寻欢,还是想教导小女子。若是寻欢,那小女子这就为您安排几位姑娘。若是来教导的,那公子就走错地方,选错人了。你该教育的不是小女子,而是他人。”

木莲这一句话就是在骂舒饶该去找燕子愈,而非她。可是,她敢吗?给她舒饶是个胆子,她也不敢!

舒饶气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若是在宫中,她一定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碎尸万段,让她死也成为孤魂。

“看不出,姑娘还伶牙俐齿!”

“我看,公子你今天不少来寻欢,是来找茬的。不过,公子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是花满楼,我手指只消一动,你和你的这些随从就会像狗一样被扔出去。”

她很少骂人是狗,但是,对舒饶,她不口软。

“大胆,你竟然敢骂我们娘…公子是…真是不想活命了。”那绿儿刚要骂,一下对上了小妖精的牟利的目光,吓的赶紧闭上了嘴。

“既然这样,那就送客吧。看你是初次来花满楼,本小姐就原谅了你的不识好歹,给你留一个薄面。”说到这里,木莲故意将那块玉佩露出来,用愉悦的语气道,“再加上,今日本小姐收到两个求婚,心情甚好,就不予你这等俗人计较了。”说罢,她手指拂过玉佩,转身就走。

“站住?你腰间那个什么?”舒饶赫然起身,就差点冲出来,拉住木莲了。

她是不是看错了,那是皇上的贴身玉佩,她连摸都不曾摸过,竟然挂在了她的腰间。

“哦,你说这个吗?”木莲拿起玉佩道,“公子初来可能不知道小女子的一个诺言。为我夫者,需做到三千弱水只为一瓢。而今日,有一位公子,说要弃百花园不顾,甘愿为我只取一瓢。怕我不信,便将这玉佩给了小女子,还有他一颗心。”

只取一瓢,戏水玉佩,心。红唇早就在木莲的一字一言间失去了血色,微微颤动发不出个字,目光茫然的的盯着那块玉佩,舒饶绝望的跌坐椅子上。

她晚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不久的将来,她也将同那些女子一样,失去龙宠,囚禁在冷宫,无人伺候,直到老死。

她依稀记得有一个疯女人在冷宫里叫骂着她的名字,“舒饶,你这个溅人,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比我们还惨!”

手茫然的放在胸膛,那里,疼得厉害,好似被人挖去了一样,想哭哭不出,用力的揪着衣服,露出衣衫内的一只玲珑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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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章,爽不爽啊?我很爽,很少这样骂人了。啊,当然,这对舒绕来说,还是只是开始而已。呵呵。

骂得如此痛快,别忘了手里花。来吧,我躺好,你们用花用票砸死我吧。

第九十九章

“血玲珑。”身后突然传来小妖精的惊呼声,寻着她目光看去,木莲才住注意到舒饶脖子上有一只玉玲珑,玉质洁白如凝,中间夹着一丝丝赤红,看上去就像血色一样,妖娆而诡异。

“血玲珑,血玲珑…”他再度低念,声音无限悲哀,碧波荡漾的眸子里,有泪光闪动,漂亮的薄唇轻轻颤抖,不停的念着这三个字。不自主的,他慢慢靠近,走向舒饶,目光却一直锁在那只吊坠上。

娘亲,娘亲,您的血玲珑。

“小妖精,你做什么?”木莲疑惑的看着小妖精,感觉他像是中邪了一样靠近舒饶。

一抹赤红突然靠近,舒饶恍然从绝望中惊醒,一抬眼,便看见一直白玉般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脖子。

“贱人,敢靠近本宫。”想也没有想,舒饶扬起手,一耳光朝小妖精甩去。

还没有听到那清脆的耳光声,到时舒饶自己疼的呻-吟了起来,仔细一看,那蓝衣女子不知何时竟然闪到了她身前,一手将红衣美人儿搂在怀里,一手残忍的将自己的手摁在桌子上。

不知道那个蓝衣女子用了多少力度,舒绕只觉得被她扣住的地方像多了一把刀子,就要切进去一样,甚至,她听到了骨头的声音。

“你放开我们公子。”绿儿急的不敢靠近,进这花满楼的时候,她们的是侍卫全被拦在了门口,进不来。

“你若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让你们今天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再将你们的尸体喂狗!”木莲气的发抖,真想一把将舒饶的手给捏断,甚至想就地解决了她!

她也不知道为何她如此生气。她只知道,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小妖精,谁都不能。

“都给我滚!”放开舒饶,木莲咬牙警告道,随即,揽着神色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小妖精回了厢房。

第一次吗,她发这么大的火,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回了厢房,那怒气丝毫没有减去,呼吸仍旧急促。

半响才回过神来的小妖精,抬起头,凄凄的说道,“姐姐,你发火的时候,好吓人啊。”

“吓人吗?”她冷问,端详着他白净的脸,告诉自己,只是不想这张脸被毁容了,所以才这几激动。

白嫩嫩的脸,挨得了几耳光啊。

“恩,很吓人!”他撅嘴,点点头。

“吓人就好。那你为什么要去拿那个人的东西?”她当时也看到了,小妖精伸手要去摘舒饶脖子上的玲珑。

他目光一闪,眼中泪水溢动,嘴角却有一丝苦涩的笑容。起身,推开窗户,仍秋风扬起他那三千发丝,红袍舞动,不在像以前那么美,而是一种凄凉。

“姐姐,你知道有一个叫西岐的国度吗?”

“西岐?不知道。”只听说过飞,封神榜的西岐,好似跟这里不一样哦,至少,没有看到妖怪满天飞。妖精倒是有一只。

“那是在离燕国很遥远的地方,与天地为邻,那里好似世外桃源,与外界相隔,尊奉自己的信仰,和睦相处。但是,西岐有一个禁忌,那就叫男子女子都不得娶或嫁外族人,甚至不得离开西岐,当然也从来没有人进入过西岐,因为太过神秘,太过诡异,很多人是有进无处,葬身在天山脚下。”

“就这样过去了几百年,西岐有一位叫玲珑的姑娘,她长得美若天仙,好似玲珑一样晶莹透质,可是,她却爱上了一个误闯入西岐的燕国人,甚至背叛了族人救了那位燕国人,还同他逃离了族人的追捕,最后还嫁给了他!”

哇,好凄美的爱情啊。木莲感叹,却隐隐约约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美好。

“她走的时候,就带着那只血玲珑,那血玲珑代表的就是她自己。于是,她将自己的心和血玲珑交予了那个男人,可是…”

他回头看着她,眼中泪水,悄然滑落,好似断线的珍珠,又好似,夜间璀璨的砖石,让人忍不住去接住,深怕摔在地上。

“可是,那个男人,最后负了她。在收到百般欺辱之后,她不得不离开,却回不到西岐,西岐的人对待她比先前还恶毒,甚至要焚烧她,因为她是背叛者。原本她是想死的,可是,她有了孩子,然后又逃离了出来。”

“啊…”木莲惊讶的看着小妖精,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样,鼻子酸痛的要命,“那后来呢?”

“后来,她死了。”

“你…小妖精,她是谁?”

“我娘亲。”他认真的说道。

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单薄的身影,突然想起那日他说,他没爹没娘,眼泪忍不住到底还是落了下来,张开手臂,从身后将他抱住。

她很少哭的,真的,除了那些骗得同情假意的哭,她木莲只哭过一次。

可怜的小妖精,也是不能回故乡了吧,西岐的人,也定然会将他烧死吧,所以,才活在青楼,苟活,那内心,该是多么的痛苦。

“那些日子,一定过得很辛苦吧?”她哽咽着问。

“辛苦吗?”他抬头看着天空的那一轮弯月,眼中突然一片冰冷,似乎看见光漫天,他一次次的从死人堆,从腥臭的鲜血中爬起来,那娘亲给他做的白色衣衫,都染成了赤红,旖旎妖娆,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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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不辛苦的,都过去了。”抬手握着她冰凉的手,他心里却是一暖,转身看着她道,“姐姐,除了我娘亲,就你对我最好了。就像…”他顿了顿,垂眉瞧着她,似乎要在她脸上看出个什么东西来一样。

“像什么?”

“像我娘子一样对我好!”

“噗嗤!你是想说像你娘亲吧!又怕我生气,才说像娘子吧”她承认,她在逃避一些东西。

“哪有啊,就是像娘子!不过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对其他人也这么好啊?”

“对其他人好?”她笑了笑,抬手为他擦去眼泪道,“你看到今天那个人了吗?我对她好吗?你没看到她疼得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嘛?你看到我玩弄的其他两个男人吗?我对他们好吗?你姐姐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她先在的行径,就像是一个坏人。

“可姐姐对我很好呢。”

“你是没有看到我对你坏的时候。”

“姐姐不会的,因为姐姐喜欢我。”他泪眼婆娑,嘴角笑意灿烂。

“谁让你漂亮呢。”她白了一眼,若能逗他笑就可以了。苦命的孩子,“姐姐,要走了,你好生歇息,明天姐姐送你一个礼物!”

“礼物?”

“我走了!”没等他问,她出了房间,又折回来,问,“那个…你那个负心的爹呢?我将他给你抓来。”

两个礼物一并送上吧,将那负心的王八羔子抓来,狠狠地揍一顿。

“你抓不到他的。”他笑道。

“为何?”

“他死了!”他亦笑,邪魅而诡异,语气却冰冷么有一丝情绪,好似,死的那个人不是他爹。

“哦。”她点点头,随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