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愣了愣,“我、我没注意——”当时她的情绪直接就崩溃了,哪会想到去看仔细这些东西。
“你重新去看看那个*套还在不在,里面如果有(精)液,你拿回来,必要的时候去化验,是不是江亦瀚的!”万事要求证据,是他的赖不掉,如果不是他的,那就是有人故意自导自演!
“男人醉酒有两种情况,如果只是普通的醉,酒精是催情剂,会让他*,做事不顾后果,但是,如果是很醉那种,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绝对连*的能力都没有,只会呼呼大睡!”予问相当冷静的分析。
“无论是哪种醉法,男人如果告诉你,他醉到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这种话绝对是用来骗骗小女生!酒醉三分醒,有没有做过,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所以,江亦瀚的表现不是心虚,而是喊冤,如果不是本人太无耻,就是真的很有疑点!
“晚晚,别被眼睛骗了!”予问说出同样的话。
晚晚渐渐冷静下来。
“表姐,我知道了。”晚晚点头。
挂了电话,晚晚勉强振作起来,起身洗了把脸,她重新回到酒店。
只是。
“不好意思,客人已经退房了。”接待员小姐挤着不自然的笑容回答她。
晚晚呆了呆,确实,现在已经是中午11点多了。
晚晚拿出手机,开始拨他的号码。
因为,冷静下来的她,愿意听他的解释。
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终于,很久以后,有人接起来。
“我——”扬扬唇,晚晚却不知道开场白应该和他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想和你谈谈——”吸了吸气,这回,她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
“大桥事件已经暂时告一个段落,我们会去庆祝一下度假,至于什么时候回家,还真的不知道。”又是那带点耳熟的声音。
她的手,发颤。
怎么是傅咏佩?怎么又是她?!
“让他接电话。”晚晚强撑着力气,一字一顿要求。
“你怎么还不懂?他的手机为什么在我手里,就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分手两个字,才让我接他的电话!”傅咏佩不客气道。
“他不忍伤害你,他觉得你无辜,看着你伤心的样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夏未晚,拿着他的愧疚当利刃,存心不成全,不让我们幸福的你,又是何其卑鄙?!”
晚晚僵滞地听着她哀伤激切的控诉。
“让他接电话——”她唯一只是重申这句话。
“你还不明白吗?他不爱你,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分手两个字!”傅咏佩语气很狰狞的低吼。
“你告诉他,我会再打过来……”晚晚挂断了电话。
她的身发颤,手更是还在颤。
她告诉自己,别信那个女人!
再等半个小时,她会继续拨他的电话号码!
晚晚紧握着手机,僵挺着腰椎,正想准备离开,眼尖,正好见到了他的同事眼镜男在和酒店客房部的经理很严肃的耳语秘议着什么。
晚晚赶紧小跑过去。
“你好,我想请问,你知道江瀚在哪吗?”
听到这个名字,眼镜男和经理都僵了下。
“他在杂志社吗?”不见回答,晚晚继续问。
如果他在杂志社的话,她现在去找他。
“他……请假了……不在杂志社……”眼镜男眼神游移不定地回答。
晚晚的手,又开始一直在颤抖。
他真的请假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打他的手机。”强撑笑容,晚晚礼貌地离开。
“晚晚!”眼镜男却追*。
晚晚收住脚步,看着一副的眼镜男。
眼镜男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劝道,“晚晚,我看你还是先和江瀚分手吧!他和傅咏佩——”报告出炉前,估计这两个人的人身都不是很安全,避一避才是王道!
上头已经请人在保护傅咏佩,但是,晚晚呢?其实,被忽略的晚晚,可能会被作为下一步的报复目标啊!
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晚晚一僵,手机落地,发出声响。
……
江亦瀚开始全身都在发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伤口一直在发炎,病人很危险!”
医生紧急地进进出出,留下来的同事们,都一阵绷然。
“晚晚,我喜欢你……”而他一直病到喃喃着。
他生怕,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这句话。
……
晚晚一次又一次的拨打他的手机号码,刚开始,都是傅咏佩在接,从不耐到辱骂。
而晚晚一直重复的只有一句话:“让他回家,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到最后,傅咏佩干脆关机,他的手机,她再也打不通。
晚晚抱着膝,坐在床上,对着窗口发呆到天亮。
一日又一日,每日的太阳升起又落山,他始终没有出现。
正文第十八章(感谢月票加更)
七日后。
在他完全失去联络,没有一丁点讯息的七日后,江亦瀚出现了。
他的脸色有点苍白。
他没有带钥匙,是直接按的门铃,开门后的晚晚见到他,意外地怔了一下。
“回家了?”晚晚微笑的容颜僵僵的。
“恩。”他进屋,脱鞋,背对着她的他,没有让她发现,一个弯身穿鞋的动作,已经让他冷汗淋漓。
晚晚站在他身后,他转过身,开口的第一句就是——
“我和我哥说好了,他会照顾你,暂时帮助你管理印刷厂!我会帮你买好机票,你现在马上就起程去上海吧!”口吻不容置疑。
晚晚呆愣了三分钟。
他赶她走?虽然,这里是她的房子。
三分钟后,晚晚努力牵扯出微笑,“好,我去上海。”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等过段日子,你要留在上海还是回温城,我都会尊重你的意见。”他的语气柔和了很多。
“好,以后我自己会想清楚,留在上海还是回温城。”晚晚没有任何意见,她回屋,整理行李。
她的顺从,她的不问,让他有点不安。
慢慢地移动脚步,他倚靠在她房门口的墙边。
晚晚拉出皮箱,整理衣服,只是,整理到一半,她还是默默落了泪。
这几天,她想得很清楚,好聚好散,他回来以后,她不会纠缠他。
但是,他希望她离开的话语,还是让她觉得很难受。
“那天的事是误会,我没有和傅咏佩上床,虽然喝多了,但有没有做过,我不至于这么糊涂!”她的情绪已经看起来明显冷静了很多,但是,她去上海前,他必须解释清楚。
晚晚沉默过后,“那天的事,如果是误会,那么这几天,你又去哪了?”
他的回答,只是一阵冗长的死寂。
“你们真的去度假了?真的去找回爱情的感觉了?”晚晚用傅咏佩的说辞来反问他。
他谔然。
她的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他觉得一阵无力。
“她只是我大嫂——”现在连大嫂也不是了!
“你们谈过恋爱。”晚晚打断他的话。
意外,很意外!他脸色发青,她到底听谁说的?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也是唯一的一个。”晚晚平静地*心声,“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是到了该告诉他一切的时候了。
“恩。”所以,曾经有段日子,他觉得很有压力,也正是如此,他曾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但是,第一个,唯一一个?她是不是说错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喜欢你的时候,不是你住进来以后,而是很早很早之前。”
他更意外了。
“我曾经很卑微、很孤独的喜欢过你,即使我只是你大学时光里一个记不起来的身影。我对你说过,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孩,一连三年,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能在他生日的那天,分到一块蛋糕……”晚晚的眸底都是泪光,“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你!所以,谢谢你今年完成了我曾经的生日愿望……”即使很痛,但是,还是有过欢笑,所以,她不后悔。
她的话,让他一阵怔愣。自己就是她曾经暗恋过的人?那时候她的傻气,还曾娱乐到他。
其实,他有点怀念,两个人没有谈恋爱时,那种轻松、愉快的心情。
现在,越在乎了,心情就会越受影响。
比如,他偶尔想起她曾经有那么一个暗恋对象,会有那么一点点吃醋。
所以,她没听任何人说过,她根本是一直知道他和傅咏佩热恋过!还未来得及欣喜,他已经感觉到冷汗淋漓。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他想象不出来,她到底受了多少心灵煎熬?
“江大哥和傅咏佩已经解除婚约,我现在说这些,应该对你们兄弟的关系没有影响。”晚晚默默道出她一直故作无知的原因。
大嫂和小叔谈过恋爱,这种事说出来,知道的人都会觉得很尴尬,包括他、江大哥、还有她,所以,沉默才是最好的方法。
只是,想故作无知的他们,都错料了傅咏佩的无耻。
“你可以不爱我,但是,我不希望你选傅咏佩,她今天可以背叛你,明天也可以离开你,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吸了吸气,她将要说的话说完。
这次,她忍着,没让泪流下。
她想哭又拼命忍下的样子,让他看了着实心疼,“你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和傅咏佩已经是过去!”
她摇头,她懂,她没这么笨。
“这几天,我想了很久,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突然接受了我,让我如同身在梦境一般太过幸福,所以,即使晚上拥着你入睡,我也总是有不真实的感觉。我想听你说喜欢我,我想和你结婚,我想和你生小孩,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害怕失去,我心底的不自信而引起。”
“特别是,我听到你和织心说的那些话,那让我如天堂落到地狱……很痛苦……”他从不对她说什么,一颗心紧密严防,只有对着知己才会吐露心事。
他一撼。
她听到他和织心说的话了?怪不得,后来她对他这么冷淡。
他吐了吐气,因为伤口又开始揪着疼。
“从上海回来后,我就常常在想,我们的恋爱,其实只是一场错误的开始,也许我们更适合做室友?!”他们的性格太不同,也许继续做恋人、让他爱*,真的太牵强了。
这是她眼泪流了再流,干涩到已经挤不出一丁点泪水与情绪后的结论。
“晚晚,爱情可以培养,别想这么多好,好吗?”他对她的爱情,就已经在开芽啊。
他认识的晚晚,总是漾着甜柔的笑容,让暖暖的感动,传到他的心底,曾几何时开始,她变得那么敏感,有了那么多眼泪与不快乐?
“是吗?那为什么,我觉得,我们身体在拥抱,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依然走不进你的心?这样的你,这样无望的‘培养’,让我很痛苦……”
他一鄂!那是曾经啊,明明她现在已经走进他的心!
“我想找一条出路,让自己不会那么敏感,痛得那么*,江亦瀚,我们还是分手吧,回去过去那种单纯的关系。”这段话,晚晚说的理性而平和,其实却已经觉得内心痛到无法呼吸。
明明告诉过自己,这是最好的选择,谁也不为难谁的选择,为什么,还是那么痛?
爱情,可能存在很多误会。
误会从来不会美丽,误会从来都令人心痛,所以,她愿意听他解释,解开那些误会。
但是,误会解开以后呢?现实还是现实。
他同样爱她,才是这段感情里最大的误会!
最终变得,其他的误会,解不解开,其实都没有真正的必要了!
……
他整个人僵了。
扬扬唇,想解释,想坚定的告诉她:晚晚,我不分手,我喜欢你!
但是,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有他的考虑,她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来得重要。
她是个多傻的姑娘,他懂,如果他把自己这几日的行踪告诉她,她根本不会去上海,只会傻傻留在温城与他患难与共,成为其他人的目标。
“分手了,你就不会觉得痛苦?”
“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晚晚依然没有回头,很轻很轻道。
在这问题之前,她必须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