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餐,大家没有象前两日一样喝完酒,各自散去睡觉,都围在一个篝火旁,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第二天的行程。
从狩猎的地点,路线,一直讨论到分成几组,人员如何搭配,各组之间如何联系,如何划分地域……等等等等,说得热火朝天。
庄然没有加入讨论,抱着膝,安安静静地坐着。
不过,她虽然对狩猎不感兴趣,却也有自己的打算。
默默地计划着要怎样摆脱大部队,悄然进到野狼山深处,去寻找天语草的下落。
这个说起来容易,真正实施起来,可能有点困难。
慕容铎应该不会放任她一个人在野兽环伺的密林里独自乱走。
而如果她加入某组,却又中途走失,又会连累那组的负责人。
思来想去,她只有争取不进山,呆在宿营地看家,再籍机开溜这一条路可走了。
正想得出神,肩膀上忽地搭上一只手。
她茫然地抬起头,发现四周很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在她的脸上:“出什么事了?”
“想什么呢,叫你这么多遍也不理?”百里晗含笑睇着她,研究着她的表情。
“没什么,”庄然笑了笑,胡乱应付:“你们讨论完了?”
百里晗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提问:“我问你,打算跟谁一组?目前慕容,朗四,朗三,守成,杨副将和我,各带一组。”
“我?”庄然指着自己,歉然地笑:“我反正什么也不会,去哪组都是累赘,还不如留在营地看家,等你们回来。”
“那怎么行?”喻守成第一个反对:“跑那么远的路,结果只呆在营地,象什么话?”
朗四紧接着表态:“野狼山猛兽成群,呆在营地也未见得安全。倒不如跟着一起进山,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慕容那组已经有姜梅,再分个女人不太公平。”百里晗淡淡地道:“不如,然然就分在我这组,大家觉得怎样?”
PS:不行了,时间太晚了,偶明天,不,是今天还要上班,必需要去睡了,先写半章传上来,大家别嫌少,先对付着看吧,下午我再补剩下的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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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焰箭
杨西卯足了劲要在这次狩猎中拔个头筹,一雪前耻,自是百般不想弄个累赘来拖慢整个组的进程。
百里晗一提,他立刻投了赞成票:“行,就照公子的意思办吧。”
喻守成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这恐怕不太妥当吧?姜姑娘可以自由挑选进哪个组,大小姐为啥没有权力呢?”
“好,”百里晗忍耐地瞥他一眼,将视线移到庄然脸上,信心满满地问:“然然,你想进哪一组?”
居庄然一一看过去,犹豫不决。
喻守成,朗四,百里晗都是心思细密,想要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开溜,只怕不太容易。
朗三为人爽朗,粗心大意,钻他的空子应该不难。
赭可惜,因为昨天的事心存尴尬,为了避嫌,这两天都不大敢跟她说话。
她若主动提出跟他一组,只怕会惹来更多非议。
杨西摆明了不愿意被她拖累,她有自知之明,
慕容铎行动不便,对她也漠不关心,应该不会把过多的视线放在她身上。
而且即使她走失了,也没人可以责罚于他,与他一组本来是最佳的选择。
不过,姜梅显然很不乐意。
她叹了一口气,自嘲地弯起唇角:这么小的一件事,竟然也做不了决定?
“搞什么?”慕容铎很是不耐:“你反正也不打猎,不过是跟着走一趟,弄得这么复杂做什么?赶紧选,选完了都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庄然被他一催,眼睛刚好看到杨西,当下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那,我跟杨副将那组吧。”
杨西惊得眼珠都快掉出来,失声嚷道:“为什么?”
话出,才发觉太过直白,尴尬地补了一句:“末将,还以为大小姐会跟公子一组。他平时,不是挺照顾你的吗?”
“是啊,”喻守成大失所望:“为什么?”
就算没有勇气跟王爷一组,最起码也该跟朗四或自己一组呀,为什么偏偏挑了对她有成见的杨副将?
“顺了哥情失嫂意,”姜梅噗哧一笑:“这么多人抢着要跟庄姑娘一组,她怕顾此失彼,做了最不伤和气的决定。”
“行了,”慕容铎淡淡地抛下一句,转身离去:“就这么定了,都散了吧。”
刚才有一瞬,当他以为她要选择跟他一起时,心跳竟会乱了节拍。
人群散去,杨西尤呆呆地愣在原地,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庄然一脸歉然:“这几天要麻烦杨将军了。”
“知道自己是个麻烦,为什么要跟过来?”杨西的脸色很不好看。
带着个女人进山,能打什么猎?
别说拔头筹,没落个倒数第一就要偷笑了!
搞得不好,她摔一跤再扭伤个腿脚,还要连累他受罚,简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对不起,”庄然很是不安:“我会尽量注意,不拖累大家。”
怎么办?她好象做了错误的抉择了。
她还没惹祸,他已然这般不高兴,等进了山之后,他不得抓狂?
姜梅向这边投来阴冷的一瞥,掀开帐帘,弯腰钻了进去。
丑八怪,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谁让你自作聪明,做了最蠢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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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庄然已被一阵阵喧闹声吵醒,穿戴妥当出来一瞧,原本遍布山坡的帐篷已收了大半,只剩零星几座。
杨西手下的十人,已基本整装完毕,列队在听候他的训示。
庄然吃了一惊,匆忙洗漱完毕,跑过去:“对不起,我好象来迟了~”
她不知道,原来打猎需要起这么早?
“解散!”杨西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手一挥,众人散去。
“杨副将,”庄然见他手里拿着一卷宣纸,小心地道:“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你能辩认地图?”杨西一脸讥嘲地看着她。
“呃~”庄然尴尬了:“以前没见过,杨副将若信得过的话,也许可以让我……”
试试两个字还没说话,杨西已不耐地打断她,再问:“你熟悉野狼山的地形,打算给大家带路?”
他话中带刺,态度很不友善,庄然一窒,默默地摇头。
杨西冷冷地看她一眼:“我很忙,没功夫跟大小姐在这里闲聊。你去吃饭,时间一到立刻出发。记住,不要乱跑,我可不想再浪费时间和人手去到处找人。”
“是~”庄然不敢再说,柔顺地应了,赶紧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赶过去,喻守成已在替她把帐篷拆卸下来,正在折叠,见到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睡得好吗?”
“二哥~”
“怎么,”喻守成笑吟吟地看着她:“在杨副将那里碰了壁,终于发现二哥的好了?”
庄然脸一红。
“所以嘛,”喻守成把帐笑叠好,利落地塞进包袱里,扛在肩上:“谁让你昨天不选我?活该受罪吧?”
庄然被他逗得噗哧一笑。
喻守成斜眼睨着她:“要不要二哥帮你去警告他一声?”
“不用了~”庄然骇了一跳,赶紧摇头。
“真的不用?”
“不用~”庄然把帐篷抢在手中:“你们组也该要出发了吧?快去,我会自己处理。”
“那好,”喻守成也不坚持,只给了她一枝蛇焰箭:“进了山,万一落了单,遇到猛兽,千万不要慌张。找一找最近有没有大树,或者相对安全的地点藏好,立刻发蛇焰箭求助。”
说完,又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蛇焰箭会用吧?”
庄然笑了:“放心吧,有杨副将,还有那么多侍卫,能有什么事?”
“拿着,”喻守成不由分说把箭塞到她手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谢谢二哥。”
“走了~”喻守成拍拍她的肩,走人。
没多久,朗四过来,问了几句话,又嘱咐几句在山里应该注意的事项,最后也给了她一枝蛇焰箭,要她在紧急情况下求助。
再隔一阵,朗三也磨磨蹭蹭地挨过来,塞给她一枝蛇焰箭,一声不吭地走了。
百里晗过来时,她眼眶红红,手里拿着三枝蛇焰箭。
“咦,”百里晗先是一怔,继而打趣:“我来晚了,捷足先登者还不止一个呢!看来,咱们然然很受欢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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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然不好意思地把蛇焰箭收起袖中:“你该不会也是来送蛇焰箭的吧?”
百里晗哈哈一笑:“一日间连遇三次险的机会应该很渺茫,蛇焰箭我就不送了,省得说我诅咒你。”
庄然笑了,嗔道:“只是备而不用,谁说一定有危险?”
百里晗点头,从怀里摸了两个瓷瓶交到她手里:“蓝色的是返元露,林子里虫蚁较多,擦在肌肤上可以防咬。红色的回魂丹,万一中毒,可以救急。”
“越漄~”庄然握着两只瓷瓶,心中暖暖,眼中,感动得无以复加:“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百里晗悠悠一叹,半真半假地道:“显然,还不够好。”
庄然自然听出他意有所指,哗地红了脸:“抱歉,我只是无所适从。”
“行了,”百里晗淡淡地道:“我明白,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
姜梅打着呵欠,从相隔不远的帐篷里钻出来,娇声道:“阿郁,天还没亮呢,大家怎么这么吵呀?”
慕容铎收回目光,淡淡地道:“山路难行,及早出发,才能在天黑前赶回营地。”
“急什么?”姜梅慵懒地伸着懒腰:“反正咱们只是来玩,头筹就让他们去拔……”
说到这里,忽然看到百里晗与庄然并肩站在一起,她住了口,目光停在庄然手中的蓝色瓷瓶上,眼中露出妒忌之色。
返元露炼制不易,香味独特,她找他要了许多次,他都没有给。
现在,竟然随随便便给了这丑八怪?
“既然醒了,就别磨蹭了,赶紧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就出发吧。”慕容铎显然也无心理会她说了什么,扔下一句便掉头离开。
“等一下~”姜梅拽住他的轮椅:“庄姑娘手里拿的是什么?人家也好想要啦~”
慕容铎冷着脸,地道:“不知道,你去问百里。”
“哎呀~”姜梅噘着嘴撒娇:“人家跟他又不熟,你去比较保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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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遇险(一)
“这种无聊的事,不要找我。”慕容铎不客气地拒绝。
百里也真是搞笑,做这种无聊的东西讨女人的欢心!
打猎还怕蚁虫叮咬,还到山里来做什么?直接呆在庄里享福就好了嘛!
“抱歉,”百里晗皮笑肉不笑地看她一眼:“返元露只有一瓶,下次有炼了新的再送你。”
居“你!”姜梅气得俏脸煞白。
“姜姑娘,”庄然很是尴尬,把返元露递过去:“你喜欢的话……”
“你当我是乞丐吗?”姜梅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赭她算什么东西?
长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竟然也敢当众羞辱她?
“我……”庄然愣住。
“杨副将要出发了,你还不走?”百里晗淡淡提醒。
“呀~”庄然踮起脚一瞧,杨西果然已在集合队伍,急急掉头就跑:“我先走了,晚上见。”
“你小心点。”百里晗微笑,目送着她离去。
庄然一口气跑到雪橇停靠点,慌慌张张解了绳索,刚要去套狗,雪球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嗅了嗅。
奇怪,姓姜的那女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庄然愣了一下,笑:“她来逛逛有什么不对?”
不是随便逛逛,坐椅上还留着她的气味。
雪球很是警惕,东嗅西嗅,十分肯定地说。
她在这里逗留了至少一盏茶时间,到底干了什么?
“或许弄错了。”庄然不以为意。
这么多雪橇放在一起,不是十分熟悉或是刻意去记,确实难以分清。
王爷的雪橇是最大号的,就算再没有眼力也不至于弄混好不好?
雪球毫不客气地批评。
“那人家好奇,过来瞧瞧也不可以?”庄然摸摸它的头。
你傻呀?那么多雪橇,她为啥偏偏对你坐的雪橇好奇?
“不然呢?”庄然觉得好笑。
这几天她情绪不对,我担心她会耍花样。
“不会的,她跟我……”关系算不上亲厚,但也没有交恶,她有什么必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