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凶手究竟是谁?
凶手是谁这个问题,柳蔚心里是有想法的,只是若要确定身份,还是有些困难,毕竟尸体上看,线索实在不多。
但那个纪邢,倒是可以见一见。
因此,也没理胡哥脸上好奇满满的表情,柳蔚直接提出,要见纪邢!
胡哥自然答应,这便去安排。
半个时辰后,柳蔚坐在衙门后衙的厅堂内,看到了对面,如此熟悉,又隐约陌生的那张脸。
柳蔚敷衍的笑了起来:“纪公子,又见面了。”
这声公子,柳蔚不知称呼得对不对。
纪邢现在看起来,其实并不像一位公子哥,他身上穿着并不算好的粗布衣裳,容貌长得也是毫无特色,他就像那种随便扔在街上,都要扒拉着找一会儿才能找到的普通老百姓。
叫一声公子,都是抬举了!
可柳蔚就是觉得,该这么称呼才对,这人,绝对担得上“公子”二字。
柳蔚这股的自信是哪里来的,柳蔚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按理说,她与这纪邢应该不是初相识了,可柳蔚总是觉得这回看到他,他的身上,透出了一些让她觉得好奇的气质。
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来的突然,又莫名其妙。
而在柳蔚这样的称呼下,纪邢也稍稍抬了抬眸,半晌,抿唇朝柳蔚颔首,示意一下。
算是对“公子”这个称呼的回应。
“纪公子,可还记得那位叶老爷?”柳蔚问道。
纪邢表情冷漠:“记得。”
“那纪公子可知道,他死了。”
“嗯。”还是这冷漠寡淡的一声:“听说。”
柳蔚继续:“按理说,怎么也是相识一场,船上共度几日,那叶老爷离奇而死,纪公子怎的连半点的惊讶摸样都没有?这是以前,就对那叶元良有什么意见,巴不得他死,或者……”
“你想说什么?”不等柳蔚把话说完,纪邢已冷冷的瞧着她,直言道:“怀疑我杀了他?”
柳蔚看着纪邢,微笑不语。
第466章 :他……是喜欢男子的
纪邢拧了拧浓眉,平板冷硬的说:“我没有杀。”
就这么四个字,算是反驳了。
没有长篇大论的解释,没有反反复复的腔调,甚至连多说两句都没有,这就算是他的否认论?
而显然,的确,纪邢并不打算多说什么,他的冷漠态度已经很明确。
柳蔚又笑了……
过了好半晌,柳蔚也只是看着纪邢,然后,对身旁的胡哥道:“送纪公子先去偏厅休息一下。”
不是嫌疑人,总不好关牢房。
但这纪邢,暂时是不能走了,安置在衙门偏厅,已是唯一的法子。
胡哥这边将人带过去。
而走到门口,纪邢又蓦地停住步伐,转首,看了柳蔚一眼。
柳蔚与纪邢对视道:“还有事?”
“你怀疑我?”纪邢郑重的问。
“在凶手不明之前,我可以怀疑所有的人。”柳蔚直白的道。
纪邢沉默一下,突然奇怪的冒出一句:“可有想过,是你身边之人?”
柳蔚没说话,就这么看着纪邢。
纪邢却不多说了,转身,在胡哥的指引下迈步离开。
身边的人,柳蔚身边有什么人,容棱,容溯,小黎,大妞小妞不算的话,就只剩这两人了。
这个纪邢,倒是有些意思,这算是在挑拨离间,暗示她窝里反?
如此一看,纪邢此人虽说不太可能是凶手,但也来者不善,而且,他的身份,想必也不会简单。
姓纪,这是个很值得琢磨的姓氏。
柳蔚又一次陷入沉思。
就在柳蔚想得入神,脑子转的飞快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是衙门大厅,根本没有门,又哪来的敲门声。
柳蔚顺势抬头看去,就看到厅门外,一身白装,面上温润,表情清和的儒雅男子,手里提着两件物事,正站在那儿,看着她,含笑的用漂亮手指轻敲着衙门的门廊。
柳蔚愣了一下,才开口:“是钟公子。”
“柳大人。”钟自羽走进厅堂大门,脚步缓慢温雅,他将手里的两件东西放到旁边的小几上,才道:“这是孙大人先前托我问人带的檀墨,今日有空,便给送了过来,柳大人可知,孙大人在哪儿?”
“不知。”柳蔚道,又看了眼那包裹的整整齐齐,四四方方的两块香墨。
钟自羽瞧着柳蔚的视线,索性将黄布打开,露出里面香气四溢的墨块。
柳蔚伸手,拿过一块,放下鼻尖轻轻嗅了嗅,随即,点了点头。
“很香。”柳蔚说。
钟自羽含笑一下:“自然,到底是檀墨,里头带了些檀香气……”
“不是这墨。”柳蔚打断他的话,眸色清淡看了他一眼,说:“是钟公子你。”
“哦?”钟自羽有些趣味的看着柳蔚,等她说下去。
柳蔚却突然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那钟自羽面前,然后,双手撑住他椅子两边的扶手,身子微微前倾,凑近了他,逼得他身体后仰,才轻嗅了他脖子一下,说:“钟公子,喜欢麝香?”
钟自羽靠在椅背上,有些莫名的笑着,声音低哑:“柳大人,也喜麝香?”
“闻着好闻。”柳蔚说。
钟自羽仍笑:“大人若是喜欢,改日,送大人一些便是。”
“会否麻烦?”
“不值钱的东西,何谈麻烦。”
“若是不麻烦,可否由钟公子亲自送来?”
钟自羽眼角勾了一下,瞧着柳蔚细致白润的脸颊,沉默许久,到底,叹了口气:“若是大人有命,在下,自当遵从!”
柳蔚这才直起身子,退开对他的压迫,慢慢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开始捏着那块香墨,玩耍起来。
钟自羽也恢复了坐姿,就这么看着柳蔚,也不说话。
两人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直到钟自羽起身,道了句时辰不早,便先走了。
而瞧着他离开的背影,柳蔚原本清淡无意的眼神,却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但是走到门口的钟自羽,也恰好在这时,把脚步停了下来,蓦地回过头,瞧见了厅内,还在低头耍弄着香墨的“男子”,见柳蔚并无异样,才道了一句:“明日,柳大人可是有空?”
柳蔚摇头:“没空。”
钟自羽:“后日?”
柳蔚依旧摇头:“没空。”
“……”
“今晚。”柳蔚说道:“我今晚有空。”
钟自羽无声的再次笑出来。
柳蔚随手将那香墨放下,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着钟自羽:“今晚见。”
钟自羽表情颇为无奈,最后,也没答应什么,只是转身离开。
直到,确定他人已走远,柳蔚才松缓下紧绷的神经,偏头,看了眼窗户外头:“躲着做什么。”
窗外,走出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
容溯慢慢从窗口,绕到大门,他走进来,眼睛注视着桌上的檀香墨块,讽刺的笑了一声:“这便是,你对容棱的忠诚?”
“我做了什么?”柳蔚面无表情的注视容溯。
容溯懒得说了!
柳蔚倒是笑了:“七王爷真奇怪,一方面佯装不关心我们的事,一方面又总在我们背后出现,窥探着我们的一切,就像这次也是,一方面说不管小妞之事,一方面,又派了这么多人去打听,还日日亲自来衙门跑一趟,阁下性格如此多变、矛盾,冒昧的问一句,你不累吗?”
容溯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道:“若不想我发现,便收敛一些,与个男子勾三搭四,你以为我愿意看?”
“男子又如何?七王爷这是没尝过男子的味道,不知男子其美好……”
“闭嘴!”容溯冷硬的呵斥:“简直不知廉耻!”
柳蔚笑了,慢慢起身,将那块香墨,递到他的面前。
容溯清晰的嗅到那凑到鼻尖的檀香味,里头,还掺杂了些麝香,老实说,味道并不好闻,很呛。
容溯皱眉,推开一些,目光颇寒。
“叶元良的尸体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麝香味,而李林的尸体上,则有一股子檀香味。”
容溯一愣,看向柳蔚。
叶元良和李林……
哪怕容溯对两个案子兴趣不多,但也知道这是哪两个人。
“钟自羽突然送这块香墨到衙门来,直觉告诉我,他是想暗示什么,不过,此人看似温和,实则古怪,也不好套话,但我发现,他……是喜欢男子的。”
容溯拧着眉,听柳蔚说下去。
“今晚我去看看,一探究竟。”柳蔚说着,眼睛又瞪向容溯:“此事你不准告诉容棱。”
若是让那个狂妄的醋坛子知道了,自己别说调查案子了,估计小命都要被折腾没。
第467章 :柳蔚殷勤的将容棱给送走了!!
容溯不觉冷笑一声,鼻音轻哼!
柳蔚眯起眼睛,警惕的看着容溯这表情!
容溯并不想管旁人的私事,这姓柳的是要给容棱戴绿帽子也好,是当真对那钟自羽有兴趣也好,跟他都无关,但他就是见不得这姓柳的好过。
容溯嘴上没有应承,只是瞥了柳蔚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有点线索。”
柳蔚看向他。
“灯笼。”容溯只说了这么一个词。
柳蔚皱起眉。
“那只灯笼,不见了。”
灯笼?
脑中一联系,柳蔚也立刻想到被小妞当做宝贝,日日挂在床头的那只葫芦灯笼。
小妞失踪后,那只灯笼,好似是不见了。
只是,毕竟只是一只灯笼,实在是令人上心不起来。
便是日日与小妞一个房间的大妞,也没发现这丁点异样。
却反倒是容溯,给发现了。
柳蔚不禁多看了容溯两眼,容溯只是淡淡的道:“有一晚,小妞摔下了楼。”
柳蔚一愣:“小妞?”
“嗯。为了捡那只灯笼摔下了楼。”
柳蔚凝起眸子。
容溯又说:“恰好,那天晚上,方才那人也在。”
这次柳蔚倒是迟疑一下,问道:“钟自羽?”
容溯点头。
柳蔚有些错愕:“你是说,有一晚小妞捡那灯笼,摔下了楼,恰好被钟自羽看到?”
“他接住了小妞。”容溯说。
“是钟自羽救了小妞?”
容溯沉眸:“我救的。”
柳蔚一怔。
容棱又说:“是我救的。”
柳蔚莫名,不说是钟自羽接住小妞的吗?怎么又成你救的了?
但容溯似乎也不想解释,只重复的说:“我救的。”
柳蔚不想跟容溯纠缠在这种问题上,随意敷衍过去,绕过这个话题:“所以,你是怀疑什么?你认为,是那钟自羽,带走了小妞?甚至带走了那只灯笼?钟自羽的目的是什么?小妞只是个普通的小孩,那只灯笼,也只是个小孩的玩物罢了。”
“小妞是普通。”容溯说:“但小妞身边的人不普通。”
这一点,跟柳蔚之前猜测的不谋而合。
最近,衙门已派人搜寻了古庸府明里暗里,所有的拐子佬,但丝毫线索也没有。
若当真是被寻常拐带的,怎么样都会露出蛛丝马迹,但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柳蔚便否定了小妞是被拐带的这个可能。
若不是拐带,还有什么?
那便只剩下寻仇。
柳蔚自认自己还算得上低调,但容棱那边,却正处于麻烦之中。
宫女黄儿还未寻到,皇帝对容棱诸多忌惮,且蠢蠢欲动,已经有了动手的打算。
柳蔚猜测,或许就有可能是皇帝的人,在计划着什么。
那些人的目标当然不是区区一个小女孩,但通过小妞,或许是要对容棱有什么不轨。
可是,这绕的太远了。
而容溯这边,也不清明。
此人身上怀着兵符,却还大而化之的与他们在外面露宿。
容溯的暗部势力甚至已经回归,贴身保护着他,这人却丝毫没有单独离开的打算。
大略是之前被那些江湖人士堵得九死一生,容溯这次是学乖了,死活也不离开他们,非要他们护送他回京不可。
跟容棱容溯这两个高贵男人扯上关系,小妞大妞这种普通小女孩,就容易被某些人利用。
甚至可能,有人直接从大妞小妞下手。
柳蔚陷入了沉思,容溯提供的线索,看起来没什么用,只是一只灯笼,但或许,也是突破口。
绑架犯绑人没理由还抢一只灯笼,或许,这灯笼是小妞在危急关头带走的,就是为了给找的人留个线索。
柳蔚想的很深,不知不觉,入了神。
容溯静静的看着柳蔚,白衣“男子”一张清秀俊逸的脸庞显得严肃,“他”的眉头,轻蹙着,薄唇紧抿着,颇有女子相的五官,透出一股掺杂着柔美与英气的气质。
不是第一次观察此人,但每次看,好似都有细微的不同。
容溯自认,他对这柳先生的印象,实在是差到了极点,但又不可否认,此人的确是个有才华的。
他想过收拢此人,也想过利诱此人,但此人只认准了跟随容棱,这令素来高傲的他,也不愿一而再的降低姿态,去图此人。
可是明明决定了不再贪图,却在偶尔瞧见此人时,又忍不住心动。
此人有敏锐的脑子,不俗的身手,高明的验尸手法,甚至医剖双绝,不止能验死人,还能救活人,可谓文武全才,仿似无所不能。
这样一个人才,但凡是个有点远见的上位者,都不愿错过。
此刻再细细的看此人,容溯脑中忍不住又冒出挖角的欲望,或许,今天就是个机会。
而正在柳蔚与容溯都陷入各自的思绪中时,大厅外,走进来一人。
容溯听到脚步声,先看了过去,瞧见那人的容貌,便冷下脸,面无表情的走出厅堂,与那人擦肩而过着离开。
门口之人也看了容溯一眼,冰冷的脸上,没有半点起伏。知道容溯彻底离开,那人才抬步,走进大厅。
柳蔚还在想事,容溯离开她也没管,容棱回来她也没管……
是的,单凭脚步声,柳蔚已能听出,进来的人是容棱,所以,才安心的连一星半点的警惕都省去了。
容棱上前,坐到了柳蔚身畔的椅子上,顺手拿起她喝了一半的茶,有些口渴的将另一半饮了。
茶杯碰触桌面发出声响,柳蔚终于抬头看容棱一眼,她的眼神不由得有些闪烁。
“怎么?”容棱问道。
柳蔚沉默一下,摇摇头,脸上露出笑意:“我得到了一些线索,今晚,你要忙一下。”
容棱挑眉。
柳蔚凑得容棱更近一些,压低了声音说:“胡哥那边来了消息,好像临县有个拐子佬,前几日来了古庸府,听说拐子佬离开的时候,手边还带着个摸样个头都与小妞差不多的小女孩,不知是买的,还是拐的。”
容棱微微蹙眉:“临县?”
“对,所以你要去看看。”
容棱表情不太好:“我?”
这种长途跋涉的事,吩咐下去便有人去做,镇格门暗卫,可不会连这点小事都查不清。
但柳蔚却坚持:“就是你,你得亲自去,我怀疑此事还有隐情,别人去我不放心,我只放心你。”
我只放心你。
这句话,像是有人往一波清澈见底的湖水里,扔了一颗甜甜的糖,整个湖里,都泛出了一股子腻人的甜味。
不得不说,在某些时候,柳蔚已经掌握了如何给老虎顺毛的最高技巧,且老虎自己还不自知。
总之,在柳蔚一番有理有据,舌灿莲花的说服下,容棱答应了。
之后……
两人从衙门离开,回了客栈。
用了晚膳,柳蔚便殷勤的将容棱给送走了!
眼瞧着尊贵的醋坛子走远了,柳蔚才回到房间,东找找,西找找,找到了一身突显气质的服饰,穿戴整齐,又稍微打扮了一下,看起来风度翩翩,文质彬彬,这才打开房门,要去赴约。
……
作者有话说:么么哒今天只有一更。到四月中旬mm都在外地,不一定每天24小时方便使用网络电脑,但举双手保证不会断更的,更新时间不稳定,或早或晚,保险起见,追文的小伙伴每天晚上八点左右来刷新。
第468章 :与人私通,便该有点私通的样子
可是,柳蔚刚一开房门,就看到容溯站在外头,这人双手环胸的正看着她。
柳蔚愣了一下,反身将房门关上,一边理着头冠,一边客气问道:“七公子,找我有事?”
容溯没回答,只是双眸将柳蔚上下打量一番,淡淡的道:“不行。”
柳蔚不觉一愣:“什么不行?”
“衣着。”
柳蔚眨眼,不知容溯这话什么意思。
容溯却已经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将柳蔚整理得规规矩矩的头冠,一下子给摘了。
柳蔚当时就生气了:“这东西我戴了半个时辰!”
“丑。”容溯冷漠的说道。
而后随意将头冠扔到一边,伸手,将柳蔚一头乌发搂在手心里面。
柳蔚很想将容溯推开,但到底忍住了脾气,有些心烦的问:“你要给我打扮?就你?”
容溯冷笑一声,自信道:“至少比你现在能看。”
柳蔚:“呵呵。”
容溯将柳蔚的头发先是搂好,随意用手指刮了两下,指尖被柔软的青丝绕着,有些微痒。
他抑制住指尖那股奇异的缠人的触觉,两三下将柳蔚的头发仔细束好,再伸手,捏住柳蔚的下颌,将柳蔚的脸掰了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下,稍微满意,才道:“与人私通,便该有点私通的样子,好歹,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勾人些。”
柳蔚拍开容溯的大手,不高兴的蹙起了眉!
然后又摸摸自己的头发,感觉和平时差不多啊,不禁有些怀疑:“这样勾人?”
不就是普通装束?
容溯嗤笑一声:“你以为,你的摸样生得如何?”
柳蔚不明白。
容溯又说:“你以为,容棱为何时时的守着你,一星半点都不敢松懈。”
有吗?
柳蔚觉得,容棱虽是有些爱吃醋,但也没到时时守着她的地步,只是偶尔,会有些突发性的暴脾气,尤其不好哄而已。
但这种毛病是间歇性的,目前为止,柳蔚自认还可以轻松处理。
只是听容溯这么说,难道,这一切还怪在她这身装束上了?
容溯已经不再说话了,要容溯夸柳蔚,容溯夸不出口,说到这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或许男人的眼光,都是相似的。
哪怕对男子无意,对断袖之癖也分外不赞,但柳蔚什么摸样的时候最吸引人,容溯却无师自通般的非常清楚。
柳蔚,只有平日的摸样,最为好看。
这样故作姿态,刻意的整理打扮后,反倒失了味道。
若对方是那喜欢男子的钟自羽,那么,想必也只会喜爱柳先生平日的摸样,这身特别的装束,只会起到反效果。
容溯突然给她打扮了一番,柳蔚虽然很不自在,但对美男计这种事,柳蔚毕竟是生疏,便终究没有推开容溯,任容溯继续折腾。
等到容溯处理完了,柳蔚去照了一下镜子,当时就冷笑了!
这他喵的还当真与平日是一模一样,连衣服领子遮到了几寸高,都出奇的一模一样。
“你确定这样可以?”柳蔚始终不敢相信容溯。
容溯回柳蔚淡淡一眼,声音笃定:“自是可以。”
柳蔚打心底是不太相信容溯的,她和这人实在没什么交情,唯一的交情,还都是些不好的交情。
柳蔚总觉得这人是在戏弄她,或者故意想搞砸今晚的事。
但容溯真有这么无聊吗?会吗?
这位七王爷驰骋朝堂,远见非凡,智谋千虑,哪怕性格上有不少缺陷,像个傻缺,但总体上,也是个大事为重的人。
眼下是为了破案,不是玩闹,柳蔚这么一想,便觉得容溯不太可能开这种玩笑。
心里的天平左摇右摆,最后,柳蔚看了看时辰,觉得有些来不及了,便索性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