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个死尸,不得不说他速度真快,一下就凑到我们面前了。老猫最先反应过来,举着双刀往他身上刺。
要我说,老猫是我们特案组里身手最恐怖的勇士,有他出马,我觉得我们的赢面很大。但这次他遇到天敌了。
这死尸瞪着无神的眼珠,伸出两只泡的发胀的双手,还料敌先机的提前把老猫手腕抓住了。
也没见死尸怎么用力,老猫突然疼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哇哇吐泡。他握刀的双手也有抽筋的意思,还把刀丢了。
死尸又腾出双手,对着老猫的左右太阳穴拍过去。我隔远都能听到砰的一声。老猫彻底昏迷了,咧开嘴,里面往外飘出一丝丝的血来。
这变故发生太快,铁驴为了救急,只能趁空对着死尸的胸口打了一枪。这一枪也真射到死尸的胸腔里面了,却只是带出一股黑水,并没杀死他。
死尸对铁驴的举动很生气,又伸出两只手爪。我发现他身体韧性很不错,本来两只手爪抓不到铁驴,差了一点点,但他猛地一用力,两只胳膊又伸长一些。
这一下铁驴也被他逮住了。他一手伸到铁驴脸前,死死糊在上面,又五指用力。铁驴的五官一时来个紧急集合。
铁驴也一定很疼,顾不上那么多的对着死尸乱开枪,还使劲蹬腿。死尸不在乎,又用另一只手把步枪夺了过去。
他随手往后一撇,但这支枪上灌注了很大的力道,嗖嗖的飞到浑水中去了。
他又举拳对着铁驴肚子砸起来。
我急了,知道自己再不上,我们仨就全军覆没了。我拿出一副拼命的架势,而且我也看到铁驴腰间的匕首了。
我一手拿手枪,一手拿匕首,这么冲到死尸旁边,一边用刀猛戳死尸,一边啪啪开枪,用子弹招呼他。
等这么打了四五发子弹,死尸把铁驴丢开了,又扭头看着我。
我觉得一股恐惧感笼罩在头上方,我彻底害怕了,心说这都杀不死他,我还能怎么办?
死尸对我又换了个套路,他也不出拳不伸手爪了,突然扑过来,张大嘴对着我脖颈使劲咬。
我本来还试着反抗,但我的力道根本没任何效果。他这一口本来挺狠的,估计能咬下一块肉来,但一沾到我的血,他不舒服了,也提早收了力道。
我纯属捡了一条命回来,而且被他这么一闹,我觉得我意外发现了他的弱点了。
看他不敢恋战,就这么扭头跑,我肯定不干,心说这傻掰想走,经过我允许了么?
我急忙一个大扑,紧紧抱在他后背上。还把胳膊伸出去,送到他嘴巴,心说“来,大爷请吃你大餐!”
第五十章 逃回
死尸很怕我这条胳膊,有一瞬间还特别萌,紧闭着嘴,故意左扭头右扭头的,拿出一副打死不吃的架势。
我也不会特异功能,不能说一发功强制它张开嘴巴咬我。但我也有招,心说他不咬没关系,我自己咬。
我又缩回胳膊,而且男人嘛,有时候要对自己狠一点,我很实在的来了一口,不仅让小臂上出现两排小牙印,还让血止不住的呼呼往外冒。
心里话,这一刻把我疼屁了,也就是肾好,不然保准弄出尿失禁来。我不顾别的,又把胳膊伸回去,往死尸嘴和脸前瞎抹。
死尸又被迫碰到一些我的血。他也因此有点哆嗦了,更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猛地往后一拱屁股。
我都怀疑这是不是屁股了?好大的力道,我被这么一带,不仅抓不住他了,还嗖的一下往后退了好一大截。
死尸没了我的限制,又张大嘴呼的吐出一口黑汁来。
这黑汁迅速扩大,他手脚并用,看不出用啥泳姿,反正嗖嗖的,逃回浑水中去了。
我有些惊魂未定呢,铁驴并没晕倒,他拿出一副有些游不动的踉跄样,使劲凑到我旁边,碰了我一下。
我被弄得一激灵,等扭头一看是他,又稍微松口气。铁驴打手势,那意思别管别的,带上老猫,跑啊!
我赞同。我俩分开行动。老猫的呼吸器都掉了,我负责找呼吸器往他嘴里塞,铁驴负责架住老猫。
其实铁驴的步枪也丢了,肯定在浑水中哪个角落里飘着呢,但我们没法去找他了。
我们赶紧往走廊外面逃,这一次我倒成了主力了,反正主要是我使劲划水带着他俩。老猫依旧昏迷着,不过胸口还轻微起伏,这让我稍微安心,说明他没死。
等我们费劲巴力马上游到巨门处时,身后有动静了,似乎有人咆哮。我跟铁驴趁空看了一眼。
又是那个死尸,而且这次不仅仅是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人头。合着他们组团追上来了。
死尸也学聪明了,不再赤手空拳,反倒握着一把大矛,又或者说看起来像是鱼枪之类的东西。我本来还想呢,要是他真追上了,我就再放血熏他,但这把大矛把我这个想法抹杀了。
大矛有一人多高,都说一寸长一寸强。他要是打定主意不近身,就用大矛隔远捅我,我也没招。
我跟铁驴都很着急,铁驴还把我带的手枪抢过来,对着后面打子弹。我也没时间看,不知道这些子弹打没打到敌人。
我先带着老猫从巨门里挤了出去,之后我又尽力哇哇叫着,虽然在水中这种叫法并不响,但我也想尽量催促铁驴快点出来。
铁驴最后没拿枪,估计是子弹打完了,这枪也没啥用了,他就顺手撇了。他急三火四的往外钻,只是赶得不巧,他是个胖子,肚子有点大,一下卡在门缝里了。
铁驴使劲挣扎,我也不得不先放开老猫,过去帮一把。
我本来心里七上八下的,心说铁驴要是真被卡死了,不能及时挤出来的话,等死尸追来后会出现什么后果?他不得乐疯了?对着这么毫无抵抗的屁股一顿狂抽或者狂抓?那样铁驴还能活吗?
但这种悲观情况并没发生,突然间铁驴身子往前一松,全出来了。
铁驴这时脸上表情很让人哭笑不得,有种满足感也有种欣慰感,这让我想起便秘患者了,当一下子上厕所拉出屎后,就会是他这种状态。
我没时间瞎扯皮,我俩出是出来了,但不代表危险过去了。我又指了指湖面,那意思快上岸。
铁驴点点头。只是我俩架着老猫游了没一会儿,湖面上传来噗通一声,有一个人跳下来了。
他也发现我们了,直奔我们而来。
我用手电照他,一时间没转过劲,愣住了,打心里还说,死尸不是在我们后面的巨门里么?咋又神出鬼没的从正面拦截我们了?
但这人带着呼吸器,背后还背着霰弹枪,我又缓了下神,明白了,眼前这位是真邪君。
我跟铁驴一起打手势,我的意思,远处有地下宫殿,巨门里有危险,铁驴的手势是在告诉邪君,湖里不太平,咱们快点上岸。
邪君左看看我,右看看铁驴的,冷不丁被我俩弄迷糊了,不过他也一定品出来了,我们遇到危险了。
他是个倔脾气,一下把霰弹枪拿到手里,又招呼我们快点上岸,他要独自去我们后面看看啥事。
我觉得不妥,尤其死尸那么厉害,他别被害了。
我不想让他走,也试着伸手拽他,但这手刚伸出去,铁驴把我拦住了,还使眼色,那意思别管了,我俩带着老猫走了再说。
我被这么一弄,想到一个事,邪君跟死尸一定有啥联系,或者让他独自去找死尸,情况没我想的那么糟。
我又不管那么多了,跟铁驴继续往湖面游。接下来的一路,我们并没遇到啥危险,等爬上岸后,我看到岸边停着半截木船,远处还躺着四个昏迷中的小矮人。
他们一定是被邪君弄上来的,正好我和铁驴也架着老猫,他能跟小矮人们躺在一起作伴。
我俩把老猫放在他们旁边,我又观察下五个人的情况,小矮人都没啥问题,而老猫的状况不太好,脉搏有点弱,甚至还喝了不少水。
铁驴单膝跪地,让老猫俯着趴在上面,还不断捶着老猫的背,给他控水。我趁空翻了胸囊,从里面找到几服药。
我用注射器给老猫打进去,本来我没抱太大希望,也觉得这药就算上来劲了,也少说得一两个小时以后。
但不到一支烟的时间,老猫身子就有好转了。我很诧异,也猜测会不会是老猫常年不用药,冷不丁用药就有奇效呢?
我俩让他侧躺着,铁驴趁空晃了晃他。老猫慢慢睁开眼睛。
他还是有点虚弱,也有点短暂失忆的感觉,不过这么缓了缓后,他都记起来了。
老猫本来就不爱说话,我以为他要么又闭上眼睛,要么就问点死尸事就完了呢,谁知道他反应很大,上来一股力气,一把抓住铁驴的胳膊,狰狞着说,“我是不是快死了?”
铁驴连说不能,而我在一旁接话。我是实话实说,他身子弱归弱,还没到死的地步。
但老猫上来不信的劲了,又使劲抓了几下,甚至还挣扎的把脑袋抬起来了。
铁驴怕他难受,又托起他的脑袋。
老猫说,“胖驴,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死了,不要让我再活过来!”
铁驴也不知道想啥呢,一时间有些犹豫,没回答。老猫急了,扯嗓子吼着,不过声音却不咋高,“答、应、我!”
铁驴一下回过神,连连应声。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很乐观的胖子,但这一刻,他眼睛里似乎有些湿润。
另外我也搞不懂老猫话里的意思,心说什么死了活了的,再者说,活着有什么不好?
我插句话,让老猫歇息一会儿,养养神,别胡思乱想了。
老猫又看着我,本来刚看我的时候,他还有些友善,但突然间,他脸色出现怒意了,还嗤一声,念叨一句,“你个大麻烦!”
我被这话弄得郁闷,也觉得自己多余搭茬。我让铁驴好好照顾老猫,我又转身来到岸边了。
邪君还在湖里,我多多少少有些担心。我纠结着要不要回湖里看看啥样了,又或者扯嗓子喊喊邪君的名字,算是提个醒。
还没等我拿定主意呢,湖面有反应了,砰的一声响,邪君从水里钻出来了。
短短这么一会没见,邪君受了伤,身上好几处都血迹斑斑的,但都不算啥大碍,他还能嗖嗖的往岸边逃呢。
他也看到我了,对着我大喊,“别闲着!把氧气瓶准备好。”
我多多少少明白他的用意了,心说这招够狠,我赶紧喊着铁驴忙活起来。
我俩一共弄了三个氧气瓶,分别是我俩还有老猫之前下水用过的。本来我们就想把氧气瓶堆在岸边的,但我发现那半截木船还能凑合用,至少漂在水上不会下沉。
我们又把氧气瓶都放在船上了。邪君很欣赏我和铁驴的举动,他又招手,让我俩把半截木船推到水里来。
我和铁驴照做,不过我俩并没太深入,等把船和氧气瓶都移交给邪君后,我俩又上了岸。
邪君也在岸边附近,但半个身子还都在水里,他又面冲着湖,这么等起来。
过了十几秒钟吧,湖面咕嘟咕嘟冒起泡来,让我们恐惧异常的那具死尸出现了。只是他也受了伤,甚至稍微变了模样。
他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窟窿,估计都是被霰弹枪打出来的,另外他脸上有些地方还破皮了,从里往外的竟伸出一堆一小截的触角。
这些触角微微能动,让我看的既心里发毛又有些恶心。
邪君跟死尸互相对视,死尸还把脑袋歪了歪,很变态的伸出舌头来。邪君哼了一声,推着半截木船又大步往湖里走了。
我看的心里一惊,本来我的猜测,邪君会用氧气瓶当炸弹,把死尸炸死,但前提是他自身没危险才行,怎么瞧现在的架势,邪君推着木船进去,要跟死尸来个同归于尽呢?
第五十一章 第四生命
我担心之余,喂了一声。其实我这一嗓子是给邪君提醒呢,没想到他压根就当听不见一样,继续往湖里走着。
死尸倒留意到我了。他对我兴趣很大,呲牙咧嘴一番,舍弃邪君,大步向我走过来。
我用走来形容一点没错,他半个身子都在水中,虽然有水带来的助力,却丝毫不影响他,而且他走的速度特别快,简直跟正常人在陆地上健步如飞没啥区别。
他手里还握着那把大矛,本来大矛放在水里了,我没发现,现在他举起大矛,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很怕他。也被这情景一弄,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
铁驴只有匕首,没有枪了。但他还是把匕首拿着,紧紧贴在我旁边,大有一会儿跟我一起上,跟死尸死磕的架势。
邪君并不像我俩这么慌,他还算计好死尸往下走的路线了,把半截木船狠力推了出去。
木船这么往前行驶了有小十米的距离吧,还渐渐要跟死尸靠到一块。邪君对我们喊了句,“躲。”之后他竟憋着气,蹲在湖里了,但他拿枪的手依旧高举着。
我算彻底知道邪君的意图了,也怪自己太笨,忽略了现在的地形,忘了湖水也是一个天然的避难所。
我跟铁驴不敢托大,也没了跟死尸打斗的心思,全身一蜷,趴到了地上。
死尸灵智不高,并没意思到危险,对半截木船上的氧气瓶也没太在乎。这时邪君举枪的手有动作了。
他先扣动扳机打了一枪出去。一大把子弹全射在氧气瓶之上,不过运气不好,并没引起爆炸。
邪君不放弃,又扣一下扳机。这一次有效果了,几个氧气瓶先后咆哮起来,反正砰砰声不绝于耳。我也被激的,每听到一声,心里就紧了一下。
死尸离氧气瓶如此近,是实打实被炸到了。别说他体无完肤了,就连脑瓜子都少了一小块。
他也不往岸上走了,拿出一副长牙五爪的架势,在水里乱扑棱,还哇哇叫了几声。
我一等爆炸声过去,就迫不及待的抬头看了看。我敢打赌,就凭现在这状态,死尸是绝活不成了。它将成为一具彻彻底底的“死尸”了。
我忍不住叫声好,跟铁驴一起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邪君也从水中站了起来。
我们静静看着死尸的动作,我发现出现个怪事,他鼻子、嘴巴里都往外留出一种怪液体。这液体微微泛着红光,里面有一些小红点点。
它落到湖面上后,变成好一大滩,还直奔邪君流去。
我有个不好的念头,这液体是活的,甚至有生命迹象,它要粘到邪君身上,鬼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我给邪君提醒。其实我能想到的,邪君也早就意识到了。
他对我一摆手,依旧显得那么淡定,他还立刻动身,一步步往岸边走回。只是他行走的速度没液体流的快。
没等上岸呢,这液体已经留到邪君背后了,我估摸着,再过几个眨眼间,它就能碰到邪君身子了。
我急了,还要提醒邪君。但邪君背后跟长了眼睛一样,又或者说他把这时间算的准准的。
他猛地一回头,用霞弹枪对着红色液体砰砰来了两枪。
整个液体被打的起了涟漪,之后散开了,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也不追赶邪君了。
邪君冷哼一声,再次动身,这么一路上岸跟我俩汇合。
他心里想的全是伤员的事,还立刻去看小矮子和老猫他们。我跟铁驴赶紧跟着。
这时老猫也昏迷了,本来乍一看他的状态很让人担心,但我觉得反倒是好事,等醒来后,他保准会恢复一大截的。
我趁空也跟邪君念叨几句,让他放心,说小矮子和老猫都没啥问题。
邪君点点头。其实他早就累了,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跟铁驴坐在他旁边。
我认为邪君也该跟我俩说说刚才的事了,包括在湖里他怎么跟死尸搏斗的过程,但邪君望着夜空,突然念叨这么一句,“人,为何总不知足呢?”
我和铁驴互相看了看,都猜到这话并没完,我俩没打扰。隔了一会儿,邪君把目光收回来,盯着我俩又说,“我们总说改变世界,创造世界等等的话,殊不知世界是不会变得,而我们在做的,其实是在挑战这个世界的忍耐性。正因为不满足,我们发明了汽车、飞机、坦克,这倒没什么,之后我们又去研究核弹,用这种高破坏的武器去冲击世界,而且近几年还有转基因的出现,这是在干什么?造物么?一旦有一天,这世界实在看不下去了,难道就不会动一动它的怒气,把我们人类彻底消灭么?”
我觉得邪君这话挺在理,问题是跟我们刚遇到的麻烦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想听他继续说这些了,索性接话问,“死尸和那些人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能活着,并在海里攻击人呢?”
这也是铁驴心头的疑问,他示意也想知道。
邪君突然冷笑,问我俩,“知道这世上有第四种生命形式的存在么?”
铁驴摇摇头,而我想了想,试探的反问一句,“太岁算么?”
邪君应声说算,又详细说,“太岁是自然界中非植物、非动物和非菌类的第四种生命形式,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大型黏菌复合体,但在显微镜下,却观察不到它的细胞结构。而在鬼岛,有另一种第四生命的存在,它能入侵肉体,哪怕是死尸,之后它会跟肉体的神经系统相结合,并给其供养,也渐渐取代主体,成为肉体的新主人。”
我听懂了,邪君说的这种黏菌复合体,就是死尸和那九颗人头出现怪异的根本原因,而刚才从死尸身上留下的红色液体,就该是这种黏菌的真正样子。
我觉得太恐怖了,尤其寄生两个字,在我心里反复出现。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赶巧,我坐的地方很潮,裤子湿了一块。我发现后被吓住了,身子还跟安了弹簧一样,嗖的一下跳起来。
我使劲抽打身子,生怕这种黏菌怪物会藏在我身上。
邪君又一摆手,说我太敏感了,这黏菌可是宝贝,甚至是稀有生物,不可能这么泛滥成灾的。
铁驴也对我的举动不满意,说徒弟你快坐回来吧,淡定一些。
我还有有点阴影,不敢坐,却也不能被他们看扁了,索性来个折中,蹲了下来。
邪君不再理我,反倒一扭头盯着铁驴,问了句,“黑胖子,老邪身上有个宝贝,我估摸着,是被你拿走了吧?”
老邪这个称呼很陌生,但我能猜到,指的是那具死尸,而说的宝贝,就该是菊花里那颗珠子。
我看着铁驴。其实自打这句问话一出口,铁驴就变得特别敏感。
他嘴上也不承认,还嘿嘿笑着说什么宝贝?他一点都不知道。
但这一切都没瞒过邪君的眼睛,他似乎能穿透铁驴的身子,直接看到铁驴的内心。
邪君并没为难铁驴啥,只是摆摆手说罢了,那珠子又不是他的,铁驴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
之后他又大有深意的看了老猫一眼,而铁驴呢,赶紧转话题,试图胡扯别的来分散邪君注意力。
邪君不想听了,随便聊了几句就摆手打断铁驴的谈话,也告诉我们,就在这里过夜,等天亮了,我们再出发。
说心里话,随着邪君走到现在,遇到的危险实在太多了,我们八个人现在都多多少少受了伤,我不想继续下去,不然很可能没人能活着回到海王号上。
但换个思路一琢磨,我跟铁驴没法跟邪君分道扬镳,不然这一路怎么走过来的,我俩都算计不明白,更别说能回去了。
我硬着头皮,极不情愿的找个空地躺了下来。鬼岛的气温适中,夜晚也不太冻人。我除了小憩以外,中途也起来看看伤员情况。
但这一夜没出啥大岔子,第二天一大早,邪君叫醒我们,喊了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