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仨把注意力都放在那只骆驼身上。骆驼很壮,我估摸我们仨一起骑上去也不会让它超载。姜绍炎跟铁驴很迅速,身手也好,都一个鹞子翻身,轻巧的落在骆驼之上,铁驴在前,姜绍炎在后,挤在两个驼峰之间。
骆驼有点受惊,被他俩一压,一下子慌神了。我眼瞅着要往上爬时,这畜生竟然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铁驴又是喔喔又是用绳子勒骆驼嘴的,想让它停下来给我制造机会。
不过骆驼不听命令,我心里愁上了。说实话,我可不想让它跑了,不然这里只剩下我一人,没了姜绍炎他俩的帮助,随便一个大盗就能把我收拾掉。
我不放弃,拼尽全力的追着,也怀着一个希望,自己会上去的。
铁驴顾不上我,姜绍炎一扭身子,他手快,趁空也将裤带撤了下来。
他猛地往后一仰身子,还把裤带一端丢出来,喊了句,“接好!”
裤带来的很快,甚至把握不住机会的话,它很快又会收回去。我本来没信心能抓住它,却纯属被潜意识一带,适时出手了。
我碰到裤带卡头了,这可是很好的借力点,我都不管这么紧紧攥着,手指头会不会勒受伤了。
我不撒手,这时跑得快、气不顺,也说不出话来,我只能啊一声,给姜绍炎提醒。
姜绍炎赶紧收劲。他力气还是蛮大的,我被这么一扯,外加本身就在跑着,整个身子一下子离地了。
我有种短暂飞翔的感觉,甚至不可思议的就这么轻飘飘的上了骆驼。
姜绍炎一定就救人心切,我是上来了,他却因用力太猛,失衡了。我俩来了个交替,我上去的瞬间,他呀了一声,身子一侧歪,从骆驼上掉了下去。
姜绍炎落地后就跟弹簧一样站了起来,甩开大腿全速跑上了。
我有些内疚,总觉得是我坑了他。但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让铁驴快点勒骆驼,自己也在想法把姜绍炎拽上来。
我来了次借鉴,也算是一种效仿吧。我把裤带抽出来,对着姜绍炎将一端丢过去。
刚才看姜绍炎耍这手,感觉很轻松,等轮到我时,才知道这里面有一定难度。
骆驼跑的很颠簸,我丢出去的裤带,根本没啥劲,也丢不到最远的距离。
姜绍炎倒是对我挺有信心,每次一丢,他都伸手要抓,但连他手都碰不到,又何谈抓到呢?
这期间我也留意到另一个事,大盗和一小部分妖女全骑上骆驼,对我们追过来。而姜绍炎飞快奔跑之下,也只能勉强跟我们骑得骆驼的跑速持平。
他这是在冲刺,过了这劲要还没上骆驼,面临的将是被敌人追赶上,形势很不乐观。
我暗自发愁怎么办呢。铁驴意外的送姜绍炎一份大礼。
驴哥看骆驼怎么也不停,生气了,用铁拳对着骆驼脑袋狠狠砸了两下。骆驼吃疼,竟然蹬起后蹄来。
这动作让它速度变缓了,姜绍炎跟我们距离拉近,而且骆驼尾巴就在他眼前。
他伸手抓住尾巴,又用右脚踩着骆驼蹬起的后蹄。这也算是一个绝活了,他借着这种机会,飞身落了上来。
我跟铁驴一起挤在两个驼峰之间,本来就地方不够用,姜绍炎正好落在我俩之间,还借着重力使劲往下坠。
铁驴身板壮,能抗住姜绍炎带来的力道,我就不行了,被他这么一挤,我被迫往后滑了滑。撅着趴在驼峰之上了。
我发现自己运气真差,每次骑骆驼,都跟驼峰死磕上了,这次同样有种呕吐感。我不得已,双手双脚同时发力,将自己身子往上托起一段,减少驼峰带来的挤压感。
我们仨算是勉勉强强上骆驼了,但离成功逃跑还差好一大截。接下来要面临的问题,就是怎么摆脱追兵。
我们一时间都没啥好法子,只能催促铁驴,让他控制骆驼提速。
敌我两方一先一后,都进了流沙地带了。有骆驼当坐骑,我们并没有被流沙困住,但大盗和妖女追的很凶,之前也说过,他们骑术很棒。
我们的援军也没闲着,全力配合我们,对这些追兵狠狠打击着。
时不时就有敌方两名成员“落马”。我留心观察着,援军貌似有意为之,留下一个大盗当活口,之后就将火力全对准妖女了。
我们逃了有三五分钟吧,敌军只有那个大盗还活着,他倒是挺有血气的,别看单枪匹马,也没放弃追杀我们的打算。
而在我们前方,渐渐出现了三辆吉普车,这就是我们的援军了。我也模糊把它们认出来了,都是沙漠突袭者,只是看轮廓,比我们之前开的要大上好几圈。
这三辆吉普车正全速赶来跟我们汇合,我知道,援军意思是想把这幸存大盗活擒。
可这里是流沙地带,我绞尽脑汁的想着,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活擒办法。因为要想擒住,大盗必须从骆驼上落下来。那样他不也同样陷入到流沙陷阱里了么?
我对活擒任务持悲观态度,但这也不用我们仨刻意出手,我索性冷眼旁观起来。
等我们跟吉普车离的很近后,三辆吉普车的速度竟然降下来了,甚至有一辆还停留在原地。我吃惊的发现,它们并没因此下沉。
我有个猜测,它们轮子很特殊,或者设计上有更大的承重面积吧。
每一辆吉普车都前后两排座,坐了四个人,停下来的那辆车里还跳下一名男子。
我瞧清了,他穿一双大板鞋,有种日本木屐的意思,不过鞋底很宽很大。
他也不嫌费劲,故意岔开双腿跑着。这种跑法很费劲,速度却不慢。
姜绍炎给铁驴下命令,让我们不要在意这个人,全力向吉普车那边赶去。铁驴照做,指挥骆驼,而在我们仨与这名男子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我认出了,他竟然是老猫。
老猫也不理会我们,从后腰摸出两把刀来。刀有一尺来长,这倒提着刀的举动,让他有种古代侠客的感觉。
他是奔着大盗去的,有硬碰硬的意思。大盗也有这方面的想法,将盾护在胸口,把砍刀高高举起来。
我一直扭头留意那里的举动,眼瞅着这两人要撞上时,我心里有点紧张,因为大盗骑着骆驼呢,要用骆驼撞上老猫,老猫身子骨再横,也抗不过一击。
老猫当然没那么笨,他突然起跳。
我曾埋汰过铁驴在空中的姿势,觉得那就是一个飞起来的熊瞎子,但老猫起跳后,将身子转起了陀螺。
在这股劲的带动下,他双刀也舞了起来。整体看,特别的美。
他就这么跟大盗来了一次对撞。这里面的动作实在太快,我眼睛捕捉不到啥信息,最后只看到一个结果。
骆驼的脑门被划了一刀,当场扛不住,失了前蹄重重摔到流沙里,而大盗护在胸口的大盾上挨了一刀,更被这股劲一带,整个人“落马”了。
老猫跟大盗几乎同时摔在流沙上,他俩都有往下陷的感觉,大盗有点神志不清了,老猫并无大碍,他也真行,能克服流沙带来的那股吸力,从中扭动身子,像泥鳅一样奔着大盗“游”过去。
他又抱在大盗身上,带着大盗一起滚动起来。
我都怀疑他怎么做到的,虽然滚动时,他俩也会下陷,但速度慢了很多。
有辆吉普车行动了,奔着老猫冲过去。我们仨跟其他两辆吉普车汇合后也不能停,铁驴带着骆驼绕着大圈,在附近转悠。
那辆吉普车把老猫和大盗都救上来了,老猫坐在车里,还有精力去拍打身子,把沙土清理掉,大盗是彻底一动不动,被放在车后的小平台上。
姜绍炎喊了句干的漂亮,又招呼大家收工。
这里所谓的收工,并不是撤退的意思,三辆吉普车当先,我们骑骆驼在后,都奔着女儿村再次杀回去。
我信心满满,心说三辆车上一定带着好装备呢,这次倒让那些妖娘们看看,我们怎么反败为胜,把她们这些人一举擒获了。
第三十六章 无人区
我发现当前情况有点逗,三辆吉普车是援军,却遥遥领先的开在前面,我们哥仨可是这次破案的主力,却骑个骆驼费力的跟在后面。
过了一会儿,我们两拨人先后出了流沙地带。援军的吉普车停了下来,虽然没人下车,但他们明显在等我们。
我们赶过去后,姜绍炎带头,我们仨舍弃骆驼,要上车。
这三辆车可都是满员,前后两排座爆满。为了能有个容身之所,我们仨分开了,一人一辆车的挤到后座上。
我运气好,挨着的两个人都不算太胖,我更留意到,右手边的这位援军,戴着一副眼镜。
能感觉出来,他挺文质彬彬的,还对我友善的笑了笑。我猜他不是武把子,甚至也不会打枪,他到底什么身份?这让我有所怀疑。
之前说过,流沙地带上空有黑影,它也跟了过来,并盘旋在吉普车上空。我辨认出来,这确实是一只鹰,也应该是这些援军刻意带过来的。
姜绍炎并没让大家停留,带着我们继续前进。
这次我们开了很久,来到那一片灌木丛地带了。这里是我们必停之地,因为骆毅和九娘都在。
想想一会要把他俩弄上吉普车,我也挺头疼,毕竟车上地方太紧张。姜绍炎不给我多想的时间,招呼我先下车,去找九娘。
九娘是我藏起来的,我也很痛快的应声点头揽下这个活儿。
我抬头看了看夜空,辨认下方向,又四下看了看,认出位置,我奔着一处灌木冲去,蹲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扒拉着。
我本以为,用不了几下就能看到九娘呢,谁知道把这片灌木甚至周边地带都扒拉遍了,也没发现个人影。
我心说奇了怪了,九娘还被我喂了药,不可能自行醒来走开啊?
我没急着行动,蹲着琢磨上了。但这种举动却让姜绍炎他们看不明白了。铁驴还喊了句,问我干嘛呢?咋消极怠工了?
我把怪异跟他们念叨一遍,姜绍炎很重视,也凑过来,指着眼前的灌木丛问,“你确定九娘消失了?”
我很郑重的点了点头。本来我们这些人里,不乏跟踪和辨认足迹的高手,但这里刚打斗完,留下的足迹很多也很乱,我们想从这方面下手,知道九娘哪去了,很困难。
姜绍炎又带几个人去另外一处灌木丛看看,我印象里,这也是骆毅消失的地方,他们一番寻找,同样没发现骆毅的影子。
这两人对我们很重要,一个是队友,一个是重大嫌犯。我建议我们先不要行军了,哪怕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要再好好找一找。
但我话刚说完,远处出现了火光,看方向正是女儿村那边。
姜绍炎说了句坏了,又下了一道新命令,我们抽出一辆吉普车的人手,留在这里继续找线索,剩下人立刻向女儿村进军。
铁驴那辆车留下了,我随着姜绍炎他们一起启程。
我们车速快,但赶到女儿村的村口时,发现这里一片狼藉。路边和墙上都能见到死去的村女,也有好几个院子着起火来。
最大的火势,几乎让整个房子燃烧着,我们没有灭火的家伙事,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两辆吉普车上带着很充足的武器和弹药,姜绍炎让大家武装一下,连我也分到了一把微型冲锋枪。
这枪什么型号,我说不好,反正黑黝黝的,有一尺长。大家也因为事态紧急,没人跟我说这种枪的资料。
我们就这样冲向了村里。细算算,我们足有十个人呢。
老猫没拿枪,双手握刀,往往站在墙头上四下看着。其他人都分散开,但也没走太远,保持一定距离,挨门挨户的查看着。
我们心里都有一个想法,这次这么一检查,更把想法验证了。这村子是没活人了,全一具具死尸,而且死尸都有一个规律,全是女子,并无大盗的。
我们聚在一起讨论,屠村事件一定是大盗做出来的,到底为什么,我们还说不好。
我挺愁,因为大盗那些人都骑着骆驼,离开这里后,鬼知道去哪了。我们想寻找他们,从现有线索和条件来着手,很困难。
但我们这些人中也有高手,他本是援军中很普遍的一员,长相也并不出众。
他是天空那只鹰的主人,他吹了哨声把鹰唤下来,又一边嘀嘀咕咕几句,一边带着鹰去了村口。
没多久老鹰再次起飞,它不再眷恋在村口上空,而是展翅飞向远方。
鹰主人也没回来,就在村口等候着。我对他这种特殊人才大加赞叹,心说这里的信号是被屏蔽了的,有老鹰在高空盯一眼,无疑对我们帮助很大,甚至很有可能发现大盗撤退的行踪呢。
另外姜绍炎也安排另一个人立刻工作。就是我说的那个戴眼镜的男子。
姜绍炎特意找了一间没起火灾的屋子,让眼镜男带着我们擒住的那个大盗走进去了,等屋门关上后,还有两个特警举枪站在这里守岗。
我隐隐猜到眼镜男会啥本领了。我们其他人一时间没接到特别任务,姜绍炎又跟大家说,“现在就是等,只有新线索和新突破口出现了,咱们才能继续跟踪下去。”
但我们也没闲着,有去守护吉普车的,有两人组成一组在村里溜达的。
我就是二人组的成员,跟一个特警搭班子,也不知道为了保护村子的“和平”,在这里转悠多少圈。
最后我是真走不动了,在快天亮的时候,找个墙角坐下来,闭目憩了一会儿。
这觉睡得迷迷糊糊,也不是自然醒的,有人叫我,说姜绍炎那边有新情况。
我猜僵局要被打破了,我整个人累归累,还是一下来了兴趣,跟这人一同赶了过去。
我们汇合的地方很巧,就在眼镜男审讯大盗的那个小屋里,这名大盗的精神状态很差,以前长着一副皮包骨头的活尸样儿,一呲牙的话,还有些狰狞,现在呢,他连呲牙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地上,耷拉着眼皮,拿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架势,我从个人角度分析,觉得他离死不远了。
姜绍炎正跟眼镜男聚在一张桌子上,这上面还有一张纸,画着图,都该是眼镜男的杰作。
我们这些赶来的人也不客套,全聚了过去。
姜绍炎指着其中的图,问我们知道这是啥吧?
我仔细瞧着。说实话,这图画的有点简易,我只联想起太阳了。其他人都皱着眉,拿出一副不可相信的意思,我能感觉出来,他们比我懂得多,似乎都明白这图的含义了。
我不想暴漏自己啥都不懂的一面,也压着性子没问,等姜绍炎往下说。
姜绍炎给我们一段时间思考,又继续解释上了,“中间用圆形木桩围成死者墓穴,外面用一尺多高的木桩围成七个圆圈,并组成若干条射线,这是太阳墓的典型特征。这种墓穴曾在1979年在孔雀河古河道北岸被发现过,这到底是哪个民族的墓地?把太阳作为墓的图腾有何意思?到现在还是有争议的话题,但经过昨晚的审讯,尤其用了心理催眠的办法后,我们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这些大盗就来自于西南禁区最深处的太阳墓之中。”
他说到这儿不继续了,看着我们,留意大家的反应。
我是听得直犯懵,姜绍炎的话,我当然听的很明白,但这里面涉及的内容,我搞不懂。
这些大盗竟然是墓地里来的?难道都是死而复生的古西域战士么?这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而且太阳墓还不偏不正的出现在禁区深处。
我没急着发言。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一番,不过都没啥有用的建议,甚至最荒唐的观点还认为,太阳墓既然用太阳做图腾,弄不好真有邪乎劲,能让人死而复生。
姜绍炎绝对是个求实主义者,他最后没下任何结论,只强调,既然禁区太阳墓是大盗的老巢,我们也别纸上谈兵,带好武器过去看看就是了。
当然了,这个女儿村也是个重中之重的地方,我们不能因为要去太阳墓,就把这里也舍弃了。
姜绍炎的意思,铁驴那一车人还在灌木丛地带挖线索呢,都过这么久了,他们也该回来了。我们这次调整一下,换一批人留在女儿村,组织其他两车人,去太阳墓。
我肯定是随行去太阳墓的人员了,所以根本不用表态自己啥想法,我稍微退了退,给大家腾地方商量。
这样又过了一支烟的时间,人手都定下来了。随行人员中,我认识的除了我们仨,就只有老猫了,剩下那四个人,都是援军里选拔出来的精英。
吉普车里也有食物,我们一行人又来到车旁边,把食物拿出来,当早餐吃一些,趁空也等待铁驴那些人的回归。
但早餐吃完,我们耐心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铁驴他们归来。随后还出了另一档子事。
那只老鹰倒是回归了,进村子后,直奔他主人而来。
短短半个晚上没见,这老鹰变化很大。倒不是说它累到了,有些憔悴。而是变得神经兮兮的。
我没当过兽医,不知道鹰得了精神病后是什么状态。眼前这只鹰,落地后用发呆的目光东一看西一看的,还总抖落身子。
它这么一抖落,更让鹰毛哗哗往下落。
我们都诧异了,也都觉得,这只鹰在这期间一定有过什么特别的遭遇!
第三十七章 失踪的突袭者
我们对老鹰这种现象没有发言权,一时间没人说话,全都看着鹰主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鹰主人抱着鹰,有两滴泪从眼眶里落下来。他一直默默抚摸着,过了良久才说句话,“‘孩子’被攻击了,体表没伤,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伤害。”
我不理解,也觉得这说法有点矛盾,什么武器能不伤害体表,却让鹰神智受损?
姜绍炎是军事武器上的行家,他有个观点,说难道这只鹰是遭遇到声波类攻击了么?
但没等谁接话呢,他又摇头把这观点否了,说敌人都拿着冷兵器,怎么可能有先进的声波武器呢?
鹰主人身上带着一个小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些药来,喂给鹰吃,这也算是一种简单的抢救与治疗吧。另外他还摸着鹰爪子。
我看到,爪子上有个很粗、很宽的铁环,这里竟暗有乾坤。他从里面扣出一个葡萄粒般大小的设备来。
自打加入特案组,我见识过各种奇葩的设备,对眼前这个葡萄粒,也见怪不怪了。
鹰主人解释一句,说这玩意儿是记录式跟踪仪,能知道鹰在飞行期间,都去了哪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通过跟踪仪,把鹰之前走的路径还原。
我心说这挺好,不然鹰不会说话,我们根本不了解它在哪里遭遇了什么。
我们稍微歇了一会儿,鹰主人把跟踪仪放在耳边,又找来纸笔,一边听一边记录并绘制路径。
一刻钟后,鹰主人很悲伤的呜了一声,那只老鹰彻底扛不住了,浑身毛掉的几乎秃了,也趴下来,进入到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鹰主人把路径做好了,交给我们后,抱着鹰自行退开,看得出来,他想用他的方式跟鹰告别。
我们没法劝什么,而且正事要紧,就都瞧着路径图。
这上面有一个方向标,上北下南那种,其中出发点就是我们所在的女儿村。
我们大体浏览了一遍,最后都看到一个异常,这鹰回来之前,去过灌木丛地带,也就是铁驴他们停留的地方。
我心里有个很不好的猜测,不会是铁驴他们遇到啥危险了吧?这只鹰赶过去时,也被祸及到了。
我们没时间等铁驴归来。姜绍炎带着我和老猫,还有另一个精英级特警,我们开了一辆吉普车,主动去找铁驴他们了。
姜绍炎当司机,把车开的那叫一个快,这一路上也很颠簸,不过我不在乎了。
我们很快就看到灌木丛了,但隔远一瞧,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没发现铁驴他们的吉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