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司现在签了多少艺人了?”
“都在联系,眼下考察后有十个不错的,还在洽谈,也在等您拿主意。”
成立一家娱乐公司可不比成立五色鹿简单,娱乐公司要做的事比较多,剧作人、导演、演员、经纪人等都要自己去拉,好在锦西这边开出的条件优渥,又有五色鹿作为后台撑着,更重要的是,眼下国内还没有太像样的民营娱乐公司,锦西这是第一家。
“安排一下演员的面试,顺便把《天使奇缘》的主演定一下。”
“好。”
“相关的事情吩咐下去,这几天你要辛苦了。”
赖笑宇失笑,他辛苦什么?他一个大学生刚毕业就被锦西委以重任,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有时候他都不明白锦西对他是哪来的自信。
锦西目视着他离开,赖笑宇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他或许很不解自己为什么器重他,可锦西知道这是个奇才,电视剧电影两把抓,拍电影拍去了各国领奖,电视剧一拍就引爆热潮,不留住他留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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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杭子琪的日子可不好过,自从发现秦宴和那个贱女人有奸情后,她越想越生气,她的秦宴哥哥怎么能被那种女人玷污了?她决不允许!
她哭哭啼啼给家里打电话问说法,杭子琪妈妈还亲自打电话给廖海蓉。
那边廖海蓉却实在不喜她的所作所为,就好像兴师问罪一般,当年她是开玩笑说让杭子琪给她做儿媳妇,可她有两个儿子,也没说就一定要杭子琪做她二儿媳妇,再说了,秦宴爱跟谁跟谁,跟杭子琪有什么关系?杭子琪这点事就叫妈妈打电话来,既说明她拿不住秦宴,又说明这姑娘没一点主意,感情这点事自己都不去争取,指望长辈能给她安排现成的?
廖海蓉原本还有两家喜上加喜的心思,被这通电话一打,顿时断了这念头,含糊几句就挂了电话,不过据杭子琪所说,秦宴应该是跟锦西在一起了,她不觉叹气,她都不知道这事该怎么着了,思来想去,只要锦西能拿得住秦宴,她退一步又何妨?
再说锦西的孩子又实在跟她合得来。
说到这,还真有些想芝麻团子了,廖海蓉当下给锦西打了电话,让她把电话给了芝麻团。
这些日子以来,餐厅的收入愈发好了,锦西周末一有时间就去帮忙,有一次遇到单渝薇等人来吃饭,把她们吓得留在餐厅要端盘子,说怎么能让老板端盘子?锦西把她们打发了,可不知怎的,她家开店的消息传出去,最近竟有不少公司员工来捧场,甚至连本地的几个代理商也拖家带口来捧场,把锦西弄得哭笑不得。
不过哪怕他们来,锦西也不是随时能找到位置给他们,毕竟林巧珍和梁素云的手艺是一绝,二人又是爽快人,客人来时她们各个面带微笑,加上天生记性好,哪家客人几天没来都记得一清二楚,次次和客人聊家常,问菜哪里不满意,服务哪里不好,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但显然,大部分顾客都喜欢这样的商家,以至于老顾客都被维系住,新顾客也来了不少,这里几乎天天都需要排队。
锦西正忙着,忽而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进来,她恶狠狠瞪着锦西。
锦西抬头看她一眼,很快低下头:“吃饭请排队!”
杭子琪一怔,没想到她敢这样对自己,当即怒道:“排什么排!我不是吃饭的!你这贱人……”
“骂人也请排队。”
“什么?”杭子琪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她骂完锦西竟然毫不生气,只不慌不忙地算账结账,怎么有这么没有羞耻心的女人,她跟秦宴做那种事被人看到,难道不应该羞耻吗?“你真够犯贱的!竟然敢勾引他,你知道你配不上他吗?”
边上那么多人看着呢,有人一直盯着这边,锦西瞥了她一眼,冷笑:
“不知道!”
“什么?”杭子琪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她很快冷笑:“现在的女人真够厚颜无耻的,动不动勾引男人,也不知道照镜子看看。”
“照了。”
“什么?”杭子琪发现自己跟不上锦西的节奏,为什么她每次说出的话都让自己意外,并且气得要死?
“我说照了!”锦西嘴角噙笑,似乎在逗一个傻逼,表情颇为玩味,“照了,觉得自己实在太美了,不出去找个男人实在太可怜我这张脸了。”
她大喇喇说着,把其他民众也说的一愣,这个年代毕竟民风淳朴,锦西说话无遮无拦让人脸红,可她说的一点也没错,锦西确实漂亮,这么漂亮的女人出去找个男人怎么了?大家的思路不知不觉被她带歪了,再加上这个杭子琪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颇为让人不喜,路人当下便善意地笑了。
杭子琪气得不轻,指着锦西就骂:“不要脸!不要脸!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
锦西冷眼瞅着她:“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
“等着!你等着!”杭子琪冷笑:“我马上就让你从这餐馆滚出去,跟我斗,你想都别想!”
锦西忍不住叹气,她是觉得自己好歹真实年纪不小了,不想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般见识,倒没想到杭子琪是个没脑子的,竟然跑上门来找她麻烦,或许杭子琪心里认定了她是这餐厅的服务员,便盛气凌人,认为一个服务员而已,随手可以捏死的,根本不足为惧,所以杭子琪能随口说出这种话。
锦西又露出那种要笑不笑的表情,最后不忘给杭子琪一个鼓励的眼神,道:
“妹妹,我等你。”
杭子琪气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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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锦西回家,却见林巧珍和梁素云忽而回来了,锦西抬手看了时间,按理说这个时间点正是餐厅忙的时候,她们怎么回来了?
“餐厅遇到卫生检查了。”
“是啊,连续好几天每天都来,搅得我们没法做事。”
“查这个查那个的,还问我们手续正不正规,又拿我们外地身份来说事。”
锦西皱眉:“几天了?”
“就最近的事,这生意被搅和的很多客人不愿意来了,这不,今晚又要检查,我们就提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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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锦西并没有想太多,上级机关例行检查而已, 又不是只检查自己家饭店, 其他家的也都查着, 人家不可能针对你一个人, 她安慰林巧珍和梁素云, 趁这两天歇一下。
梁素云却略显忧心,要说卫生,哪家后厨也不如她的后厨干净, 当初装修的时候为了让大家对卫生放心,她按照锦西所说,在墙上开了一道玻璃门,从外面直接看清内厨操作, 加上她这个人本就爱干净, 后厨一直收拾得干净卫生, 桌板擦得雪亮, 从不积一点灰尘, 锅碗瓢盆之类的都会洗好几次, 从不像人家一样,糊弄过去, 她想做老顾客生意,想认真守着这家店, 指望这家店给她买房供养孩子上学,一直认真对待,可最近不仅是相关部门来查验, 更有顾客指出他们卫生不过关,这让梁思云难以理解,明明按照锦西所说,戴着厨师帽,头发都拢起来卡住,怎么还时不时有头发掉进去呢?而且以前没发现,就这几天特别多。
次日,林巧珍和梁素云开门,刚过不久,一个年轻男人忽然拍着桌子嚷嚷起来:
“这家饭店怎么回事!这是要吃死人啊?”
正值饭点,他一嚷嚷,不少顾客看向这边,林巧珍和梁素云有些急,忙赔不是:
“您是不是对我们的菜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满意?当然不满意!你看你们的菜里吃出了什么!”
林巧珍定睛一看,顿时不好了,却见这男顾客的菜品里竟然有一只死蟑螂,林巧珍自己看着都恶心,当下慌道:“客人,咱们的卫生一直很好,您透过玻璃窗都可以看到,怎么会有蟑螂呢?”
“我不管!我在你家菜里吃出蟑螂,你必须带我去医院检查,谁知道这蟑螂会不会吃死人啊!”
“就是啊!你家这卫生越来越不行了,不是吃出头发就是吃出蟑螂的,我看你这店就是黑店啊!”
“这次吃出蟑螂,下次指不定就吃出死老鼠了!”
“还有苍蝇什么的,你当我们顾客是什么?好糊弄是?必须带客人去医院检查!”
不知为何,所有人顾客都出来打抱不平,嚷嚷着要林巧珍赔偿,林巧珍一个普通农村妇女,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当下慌了神,一直赔不是说自己餐厅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锦西就是在这时进门的,她今天一想,林巧珍说的情况不太寻常,怕有人故意找麻烦就提早来看看,谁知真的被她遇到了,这帮顾客乍看是因为利益受到损害找林巧珍评理,细观看却发现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不够气愤,也就是说很多人故作气愤,目的不过是为了闹一场。
锦西环视四周,众人见了她,莫名降低了声音,却还都是在嚷嚷着。
原本一些老顾客是不太相信的,毕竟他们吃了这么久都没吃出过蟑螂,再来,饭店的人流量大,要真有根头发掉进锅里,只要不是故意的,只要商家的处理态度好,他们也能理解,毕竟这自己家里做饭还能吃出头发来呢,但是被众人一起哄,他们的态度立刻受到了影响,隐约开始觉得,这饭店的卫生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锦西沉默片刻,她已经让人把厨房的墙砸成玻璃窗,这在现下简直是一项创举,如今的商家还不如后世那般注重客人的体验,厨房的一举一动外面都能看见,客人对餐厅的操作也放心,是以来顾客才会越发多了,可谁曾想,竟然遇到上门闹事的。
闹事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年代没有摄像头,就是知道人家在闹事,知道人家扔头发扔蟑螂又如何?找不出证据一切都是白搭,锦西忽而怀疑后世的摄像头年代,任何地方都有摄像头,人们的言行受到牵制,绝不敢像现在一样为所欲为。
锦西转头对单渝薇吩咐两句,单渝薇立刻拿出照相机对所有人咔嚓咔嚓拍起来。
她拍了很多张,一卷胶卷很快就拍完了,那个闹事的年轻人见状,急道:
“你拍什么拍!我告诉你,这事你必须给个说法。”
锦西笑笑:“放心!说法我肯定会给的,我今天留个照片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来闹事,我们家餐厅如果真的出现相关问题绝对不会逃避,可如果没出现,也决不允许有人在我头发撒野,你们的照片我拍下了,如果让我找到相关证据,我势必要登报讨说法。”
这年头登报是很有权威的事,几个闹事的一听,顿时怂了,那个声称自己吃出蟑螂的青年见状,冷笑道:
“怎么?威胁我?我告诉你我不把你这餐厅搞垮了我誓不罢休!哪有这种黑心商家,菜里吃出蟑螂还这么蛮横!”
“就是!去告他们!”
“我要去上面投诉,一定找人来查一下他们的卫生情况!”
锦西没做声,任凭他们嚷嚷了许久,也没有回应,这时,闹事的人见锦西不回应,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互相对视几眼,声音渐渐停下来,锦西这才环视他们,唇角微扬:
“想来闹事拿好处不是不可以,但既然做了这事情就要承受得起相关的后果。”
“你威胁我?”
“就是!以为我们是被威胁大的?老子可不管这些,老子就要个说法,你家店里吃出蟑螂,你有什么赔偿?”
“赔偿当然会有!”锦西依旧是笑。
“哦?什么赔偿?”
“你们的菜品免单,除此外每个人都有赔偿。”
一听这话,这几个男人顿时眼睛一亮,随即争先恐后问:“什么赔偿?”
“具体赔偿金额要根据你们受影响的情况来判断,不如你们跟这位小姐去下面聊聊,钱我会照常赔给你。”
“好好好!”
锦西处理好这些事,又让林巧珍送老顾客一盘水果算是安抚,大家对此还算满意,直说林巧珍这人太客气,餐厅好不容易恢复了安静,锦西看向那几人的背影,和远去的单渝薇对视一眼,很快掏出电话。
挂了电话,锦西大概猜出这事是何人所为,怕是杭子琪没差了,只是这杭子琪到底哪根筋搭错,所有行为都搞得莫名其妙,先是找她麻烦,随即又找人找店里的麻烦,是想把她逼走,离秦宴远远的?
真是自找麻烦。
另一边,几个挑事的人都得到安抚,各个喜滋滋的拿着钱往回走,尤其是那个吃到蟑螂的年轻人,拿了二百块钱,心里别提多高兴,原以为这事不容易成功,谁家商家是个软柿子,想怎么捏怎么捏,竟然被他唬几句就拿了两百块钱赔给他,真是傻子!那蟑螂是他从家里抓来的,死了多少天了,趁人没注意偷偷塞进汤里的,谁知这店家就信了,早知道这手法这么赚钱,那他还用得着穷这么久?早该带着家里蟑螂的尸体四处吃饭了,这样一来,不仅不用给饭钱,还能得到赔偿,一举两得。
他喜滋滋地往回走,刚走到家门口的巷子里,就遇到来接头的人,他笑着说:
“事情很成功!你都没看到那女人被吓得,立刻就要掏钱赔给我了,等过几天我再去闹一次,他们保证不敢说别的!”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女人!”
“哦,她啊?饭店要是倒闭了,她还能好过?你放心!到时候我投诉到上面,他们家别想开张了。”
对方似乎很满意,立刻就把这消息传给上面的金主,这边杭子琪接到电话,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不仅冷笑,眼眸里闪过一丝快意,谁叫那个女人不识抬举,竟然敢勾引她看上的男人,秦宴这样的男人是那贱人可以肖想的?她迟早要逼得那饭店关门,让那贱人丢了工作,以后贱人不管去什么地方找工作,她都会把事情搅黄了,直到那贱人再也找不到工作为止,听闻那贱人还是个有孩子的二手货,只要这贱人没钱养孩子,在申城待不下去,迟早离开这。
想到这,杭子琪忍不住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秦宴,跟秦宴一个公司她才发现秦宴的工作能力不是一般强,认真工作的男人别有魅力,虽然不常发火,可是公司的人都惧他,今年喜宴地产就要上市,杭子琪怎么都觉得他是自己的白马王子。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坑在那个贱人手里,杭子琪想到刚才收到的消息才咽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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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人刚走到巷子口,便发现路边躺着一只死老鼠,他盯着那死老鼠笑得意味深长,今天丢了个蟑螂进去,那家饭店就要闹翻天了,要是明天丢个老鼠今天,那饭店岂不是得拿更多钱出来安抚他,想到这,他赶紧用纸把这老鼠给老起来,准备明天还去那家饭店,要是对方不招待自己,那正好趁此机会再闹一次。
想到这,年轻男人把老鼠放好,在小商店买了瓶白酒回去准备犒劳一下自己。
次日,他果然又去了林巧珍的参观,近日锦西特地守在这等他,原以为他不会这么明目张胆,谁知他倒是真不怕死。
她笑笑放下手里的计算机,那男人对上她的视线,有片刻的心虚,虽然嚷嚷道:
“给我一份鸡!”
锦西面色不改:“几只?”
“两只!”反正不要他付钱,最后吃多少钱锦西都会一分钱不收。
“好,两只鸡,别的还要吗?”
“不要了!”
鸡很快上来了,年轻男人一闻到鸡的香味,便克制不住吸了口气,坦白讲这家餐厅的东西是蛮好吃的,他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不同于其他餐厅的鸡,这家的鸡把所有汤汁都收了进去,鲜美非常,让人吃了还想吃,怎么都吃不够,昨晚回去他就想这味道,今天总算吃到了。
“给我整瓶酒!”
锦西面无表情把酒放在桌子上,他打开给自己倒了一盅,一小时后他吃饱喝足,觉得差不多时候该办正事了,年轻男人滴溜溜瞥了锦西一眼,却见锦西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他吓得一个哆嗦赶紧低下头,这就错过了扔老鼠的最佳时间。
就在这当下,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牵了条狗过来,那狗不知闻到什么味道,陡然扑进店里,冲着那男人汪汪直叫,店里其他人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站起来,谁知那狗也不冲别人,就是对着那年轻男人咬个不停,年轻男人最怕狗的,当场吓得站起来要跑,可那狗仿佛明白他的意思,见他要跑,扑上去一口咬住他的裤子,还冲他裤兜的方向汪汪直叫,年轻人吓得腿发软,差点尿失禁,那狗就这样死死咬着他,一人一狗正对峙着,忽而一包东西从那男人的嘴里掉了出来,狗又冲着那包东西咬起来,并把东西抖了出来,众人一瞅,吓了一条,却见一只不算肥硕的老鼠从包裹里掉出来,原来这狗自始至终都是冲着这老鼠来的。
但奇怪了,这男人吃饭吃得好好的,身上带了只老鼠干什么?
男人一见老鼠掉下来,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锦西。
锦西冷笑,拉高音调:
“我说怎么今天又来了呢,怎么?讹我讹上瘾了?昨天带了只蟑螂扔在我家鸡里,今天又带了只老鼠来敲诈我,怎么着?这是见我们家是外地人,故意欺负我们?”
男人一听这话,赶紧否认:“不是!没有这回事!昨天那蟑螂是真的锅里的,我今天就是在家里捉了只老鼠想带出来给丢掉,结果忘记了。”
众人盯着他的视线都显得微妙了,骗傻子呢这是?谁捡到老鼠不怕还把老鼠像祖宗一样,包得好好的放在自己裤兜里?生怕老鼠不够臭,生怕老鼠身上没有传染病?再说了,这么一路没想起来把老鼠给扔掉,还恰好就带来餐厅吃饭?
有几个老客人昨天就在这吃,见新客人不明白,赶紧把昨天的事讲出来,大家一听,这也太缺德了,昨天拿了蟑螂挑事,人家店家都赔钱了,今天又带了只死老鼠来。
“没良心!”
“为了点钱,脸都不要了。”
“这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我看,不如就叫他把这死老鼠给吃下去!省得他来做坏事!”
“把他送去警察局!”
年轻男人见事情败露,低着头不敢说话,锦西冷笑一声:“说!谁叫你来的?”
男人不吭声。
“不说我也知道,既然你不想说,那你就走!”
男人眼睛一亮,没料到还有这么好的事,就这样放他走了,他不敢迟疑赶紧要跑。
“等等!把菜钱给付了!”
男人闻言,咬咬牙把昨天的钱又掏出了出去。
他摇摇晃晃地往家走,刚走到家门口的巷子里,忽而两眼一黑,等醒过来,麻袋已经套到他头上,拳头噼里啪啦砸下来,让他连缓神的余地都没有。
还没等他呼救,那边他只觉得身上一凉。
他衣服被人扒了个精光,身上套着个麻袋,就这样赤条条站在巷子口。
“哎呦!这不是那大关吗?”
“他怎么发疯了?真是不知羞耻!快报警把他给抓起来!”
“光天化日连个内裤都不穿!哎呦!真是伤风败俗!平时不学好就罢了,还这么不要脸,杀千刀的!要长针眼了!”
“他哪来的自信心竟然敢不穿衣服?天啊!不敢看!该不会是心里变态?”
男人又羞又恼,急得要用手捂住关键部位,可他的手被人绑在麻袋里,根本挣脱不开,一想到路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赶紧往家跑去,可他套着麻袋一点看不清,平衡感特别差,没走几步,忽而扑通一声,整个人掉进了下水道里。
而周围的人都嫌弃地骂他是变态,根本不上来救他。
他欲哭无泪,算是明白,自己这跟头栽大了。
当天下午,下面又有人去餐馆调查,还说为了调查取证要让餐馆暂停营业,锦西就没听过还有这样检查的,谁知为首那人横道:
“我们就是公事公办,你要是不满意,有本事就去告我啊!”
锦西叹了口气,试图跟他讲道理:
“你们按照流程来完全可以,但不按照流程就别怪我不配合。”
“你想挑战国家权威?”
“我不是挑战国家,我只是挑战你。”锦西无所畏惧地注视他,什么时候人会觉得钱是好东西?锦西经常在想这个问题,而此刻她忽而明白过来,在这样的国家,有钱有特权是绝大部分人的追求,哪怕很多人讨伐特权阶级所享有的一切,却不可避免地奢想自己也能跨入那个阶级,人们一边批判一边往那个阶级挤,大家都明白,只有那个时候,才不会有人随随便便不**治欺负到你头上来,而作为一个无钱无势的小老百姓,想平平淡淡活着,又谈何容易?
那人冷笑一声,目光不屑地打量锦西,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挑战我?你有这本事敢挑战我?你这么不配合,我看你这店也不想开了,既然如此,那就关门整顿几天!”
关门整顿说的简单,好好的店,三天两头关门,就是生意再好也被弄没了。
关键你说不出人家不对来,人家就说你不合格不过关,你说你合格过关有什么用?嘴长在别人脸上,标准由别人来定,他说你不合格你就不合格。
说着,那几个工作人员准备把客人赶走,要把锦西这门给关了。
锦西眸光骤冷,忽而开口:“等等!”
“我告诉你别白费功夫!实话告诉你,你就是得罪人了!上头有人要办你事。”
锦西冷笑:“办我事?我做错什么了?”
“这跟我说没用!有本事你找上面人说去!”
为首的那人很强硬,反正这事不是他主导的,是上面吩咐下来的,据说这家人得罪了京州那边某家大小姐,你说一个平民百姓跟人家作对,那不是想死吗?反正他上头有人罩着,也不怕锦西去告,这样一个女人,掀不起多高的浪。
很快,他们要把顾客赶走,被锦西拦住,锦西莫名看了他们一眼,掏出大哥大拨打了一个电话,见她竟然能掏出大哥大,为首的办事员当下一愣,这年头用大哥大的都是有钱人,这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哪来的钱买大哥大?
不知为何,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打给谁?”他急道。
锦西笑得讽刺:“你很快就知道了。”
她电话刚挂断不久,就有一队人冲到锦西店里来,为首的竟然是那办事员的头头。
方天力接到消息便冲了过来,一路上,他把手底下这几个酒囊饭袋骂的头破血流!这些人找死也别拉上他,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命令竟然来人家店里找麻烦,还是没事找事的那种,偏偏这家店不寻常,这些人是嫌他太悠闲没事干,故意给他找点麻烦?
他一冲进来,那办事员就知道事情不好了,方天力这个人的官职可不小,他能亲自来,可见这女人托的关系不是一般人。
“方……”
“滚你妈的!”方天力骂了一通,又气道:“你来人家店里找麻烦?吃饱了撑的你!你好好的工作不干,来人民群众的地方干坏事,你是嫌自己工资太高,不想要这工作了是?”
那办事员被骂的头破血流,却不知自己到底惹到了谁,不就是一家小饭店吗?再说了他这种做事风格也不是没有前例的,跟谁有仇就治治谁,反正也不是找不出问题来,只要想找,没有哪家饭店是合格的,说起来他也不算违章办事。
“老大,话不能这样说,我也是接到上头……”
“上头?你上面还有谁?”
办事员一怔,急道:“可这事是京州那边领导交代的,那可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去你妈的!京州那边来坨屎你也照吃不误是?我看你脑子秀逗了!人家方总是什么人,你吃饱了撑的找人家方总麻烦?”
“方总?什么方总?”办事员不解地看向锦西。
方天力颇为头疼,手下的人办事不力他难辞其咎,当下他对锦西赔罪,又道:
“方总,实在抱歉,我手下人不会做事,我这就把人带走,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方天力瞥了她一眼,一头冷汗,别看方锦西就是个普通商人,可五色鹿是今年的纳税大户,据说五色鹿和子公司观澜的纳税额度已经排名申城前三,谁给政府纳税谁就是政府的客人,纳税这么多就是政府一把手也得给个面子,毕竟这是要纳入政绩的,锦西方才一个电话打过去询问情况,已经让整个事变得十分糟糕,更糟糕的是,据说这方锦西还和喜宴地产的秦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观澜地产也一直在和喜宴地产合作,要知道秦宴身后的背景可不简单,哪怕在申城,也得顾及他家中背景,没有他撑腰,方锦西都不好惹,更别提有他撑腰了,如今上面在抓政府官员贪污受贿办事不力的情况,谁知方天力手下的小喽啰竟然敢顶风作案,实在让他没办法。
“方总千万别放在心上,我让他们这帮不懂事的,给你道歉!”
在他怒视下,那办事员带着同事赶紧给锦西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