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从酥软到疼痛再到酥软麻痒,这期间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沧海都要变桑田了啊,施子卧在被身体弄得温热的石头上,眼前发懵,徒然的睁着眼睛只觉得浑身很热。
一旁白雩粗大的蛇尾,若隐若现,淡淡的白光散去后,蛇身慢慢退去…
施子怔怔地望着,不知是疼过头了,脑子不清醒还是怎么着,揉了揉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嗓子焦干,体内颠覆的极高的温度让他定不下心来。而这时白雩侧了身,汗从脸颊淌过,神态极为心疼地望着他,却是笑着,伏下身子用手摸着他的头发,“治好了,别怕。我说了没有我治不好的…”话还没说完,便没了声音。
“你压到我了,走…走开。”施子喘息着,推了一下。
可白雩没了动静,身子晃一下,闭目,连带着修长极具诱惑的身子也落入了施子的怀里,齐倒在了石头上,俊秀的脸埋入了他的肩窝,长发枕了他一手。
两人相互接触。
施子搂着他,心头里藏着掖着的炭火轰地一下便被点燃了甚至有徐徐燃烧的势头,浑身发热心也瘙痒难耐,而白雩的身子却是那么的凉…
眼神不由自主地向下,看到了露出在外的平坦结实的胸膛和修长的腿,白雩无力的靠在黑巨石上,黑色的发丝垂覆在身侧,诱人极了。
施子想也没想手便忘情地覆上了他的身子,摸他,身子软腻,他却一动不动,那么任人索取,这个人从未这般示弱过…施子脑子里嗡的一下炸开了,纵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一手撑在身侧,俯下了头,看向白雩那双泛着雾气的眼眸,黑亮的瞳仁露出一丝野气,嘴角勾的笑却是隐有一丝无奈。
施子这会儿也没想到身下是人是妖,只觉得浑身的焦躁与灼热也只有眼前这个人能帮他平息,白雩的体温是那么的凉…
舒服得令人只想深深地埋入其中。施子俯身吻了下去,那人无力的承受着,所触温软一片,顿时唇齿留香,股股清凉的气息涌了上来,只让他更恣情的汲取起来,舌尖嬉戏,品到的一抹甘甜醇香细细流转,滑下喉咙。
他的手在那柔韧结实的腰腹间流连移动,这生涩的挑逗竟也弄乱了白雩的气息,感到了那身体微微发颤,施子垂下眼帘,此时已有些神志不清地将滚烫的脸贴在了那平坦结实的光裸胸膛上,唇唰上了鲜红的茱萸,片刻间白雩的胸口紧张地上下起伏着,在他喘息中,竟也含住了。从这个角度微垂着眼,往下隐约还能瞄到完美的腹肌和精瘦的腰身,还有落入他手中套弄着勃 起的玉杵。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相贴。他下体有意无意的蹭着白雩的,从脊椎底端缓缓爬升起一丝麻痒,只道是搂紧了怀里的人,手顺着光滑细致的背部下滑,在圆翘的臀部之间来回抚摸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白雩那白皙的颈项边,不知道施子的手试探到了哪儿,竟引得他不禁浑身轻微地颤栗着。
动情的白雩眉梢上扬,少了份沉稳多了些轻狂,美极了。
施子这会儿强烈地感到空气不够用,胸膛上下起伏着,急促地喘着气,胡乱的拉开了自己的亵裤,把肿得发疼的坚挺掏出来,套弄了一下,便急不可耐地欺身上来,忽然扣住白雩那精瘦的腰身,腰下用力一挺,将自己坚挺的火烫抵入了。
一声闷哼传来,似是难受,可施子也顾不来那么多了,身体里不断流窜的快感让他不由深深的吸气,白雩体内是那么的凉,让他的燥热减少了许多,接着一股馥郁的香气萦绕上了鼻端,让人沉醉,回味无穷。
他抵着他,一手撑在墙上,律动着。
白雩只能被迫扬起头迎接着,呼吸急促,手臂无力地搭扶在他的肩上,眼眸半闭,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两人若有似无的亲吻着。唇齿间,一缕金光如烟雾般缠绕着徐徐从施子唇里飘出,被白雩吸入了。那张俊美却苍白的脸也渐渐有了红晕,他仿若更是动情,力气回升了不少,细致修长的腿圈紧了施子的腰身。
施子仿若很愉悦被他这么吸着,这场荒唐的缠绵似乎令他浑身上下没那么灼热了,快感不停的冲击脑门,身体好像有一瞬间没有知觉,眼前只剩下一片迷蒙的白雾。
洞穴里透着些光亮,茫茫地撒了下来,灰尘浮动中,映在二人交缠的身上,明暗起伏,荡着情欲的味道…
在这一场欢爱中,谁也没能看到,施子的左股处,暗红色的圆月状的胎记渐渐化开,浮现了张狂的金龙纹印。
第二十八章 昆仑山[一]
一缕暧昧的阳光从洞穴上方的岩壁缝隙里透了出来,照在两人的身上,遮在单薄衫子下的白皙完美欣长的身体隐隐可见,迷蒙却又情欲放荡。
兴许是睡足了时辰又或者是被洞内的凉风给扰了,施子发出了一声呢咛,翻了个身,脸颊枕在别人的玉臂上还贴着磨蹭着,一声轻笑过后,有双修长的手抚摸了他,颇有些温情绵绵。
酣睡中的施子蹙着眉头,睫毛轻微抖动,被白雩摸得浑身不爽,只觉得空气稀薄了起来,上方传来一阵绵绵悠长的呼吸声撩拨得有些暧昧,他徒然惊醒。一旁的白雩嘴角勾起慵懒的笑意,枕手望着他。虽是不着寸缕却保持着沉静闲雅的模样,眼睛却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施子光洁的身子,看似询问却像是挑逗,“你可醒了,我的手都快被你睡残了。”
“睡”字说得这么精准,又相当地神会,真所谓是荡气回肠啊回肠。
施子枕着那玉臂,望着呆了,一副没睡醒还搞不清状况的模样。
白雩趁机又凑近了几分毫,还爱不释手地摸了摸他的小下巴。
施子一哆嗦,忙爬起来匆促间有些头重脚轻,但也勉强站稳了,转身背对着他慌慌张张地束衣衫。
某人又不顾道义廉耻,明明是做了受偏要一副攻的嘴脸,凑了过来,手臂环在他的腰上,唇离他的耳朵很近,呼出的气息也是热的,“我昨天的样子没吓到你了吧?”
施子脑子完全属于空白状态,“那个昨夜,我…你…”
“睡了。”白雩不经意的说了。
啊…睡了。
简单明了,精练到只用一个词,概括了整晚一系列连贯且剧烈的运动。
白雩用那蕴含着无尽深远意义的眼神望着他,看得他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压根就不知道昨天怎就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明明就是他自己,白公子好心好意救他,却回头把救命恩人压倒,施以惨无人道的亵渎于奸…污…
遭遇如此大劫的施子,哪能承受这般刺激,脑子混乱到还完全没能理清,可悲又可恨的是,昨天的事儿偏又完完全全记得,这会儿脸红耳赤,倏地站了起来,推开作乱的白雩,垂着头,继续哆哆嗦嗦地看似专心却又既不专心的对付着身上有衣衫。
白雩笑了一下,脸上戏谑止了,又是一派清雅绝伦的姿态。
“施儿扶我一下…”
施子眉毛一竖,不理会。
“劳烦施公子扶我一下。”
施子眉宇舒了一下,但仍旧是扯着自己的单衣,系了又松,一副很忙的样子身子纹丝不动。
叹息了一声,白雩扯着原本垫在他向下遮污的那个施子的外袍,裹住了身子,吸了口气,起身扶着岩走得有地抖,隐隐迭迭,白衫上有腥红的血迹,仿若雪地里的红梅,那般醒目。
施子愣怔地看着,探手想唤住他,却又止了。
总觉得有些晦涩难以开口。
昨夜没给他清洗就这么睡了,着实…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洞里隐约有小碎石滚动,光线很暗,但依旧能很清晰的看见他蹲下,暗河里发出水声,触人心弦,撩拨着令人难耐。隐隐有抽气声。
这会儿有个叫良心的东西,又让施子惴惴不安了起来,于是磨啊磨地走过去,在暗河边站好。
白雩不吭声。
他也不吭气。
哗哗哗的水声稀稀拉拉渐渐小了,也止住了,施子知道白雩是清洗完了,不经意地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白晃晃的似是大腿,那外袍被撩得很高,边缘处隐隐有水渍,露出了一半线性完美的臀部。
感觉到了视线的白雩侧头,回望向自己。
施子陶然一惊,背对着他,耳后根烧得火热,手在身上摸了半晌,除了单衣什么也没有,后来脑子一热,便抽了发上的头巾,悄悄然的递了过去。
“给你擦身子,别湿着身中,当心着凉。”
“你确定?”
白雩斜了一眼,想说什么,忍了。
默默地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声后,再从水里踱上岸的时候脸上已然有了很爽的表情。
不动声色地一把握住了施子的手,出山洞。
“你做甚…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昨天什么都做了,这会儿到跟我说大道理了。你刚才说子曰什么来着?”
“…”黑漆漆的洞里传来外头狗腿似的蚊子哼哼,“白公子的手握着我的好生暖和。”
“暖和?那该多握紧一些。”
一阵凄凉的大叫。
别担心,不是被白雩抓的,只是施子被眼下的景致吓住了,差点跌在地上。
原以为这个洞穴,只是万千洞穴中很寻常的一个。
先不说,为何堵在洞穴口的巨石会因白雩的一个手势而撤得无影无踪。
或者可以说是白雩神奇,懂得仙法。而不是…洞穴神奇。
可,谁能告诉他,
为何这洞穴是悬浮在空中,周身云雾缭绕,往下看便是绵绵不断的青山与偶尔悬浮而过的楼台玉石。
传说中,
昆仑山,云雾缭绕。往上三万丈,便是琼楼玉宇,仙人居住的地方。
“我记得以前便与你说要带你来昆仑山。”白雩一双手很适时地搀扶在了施子的腰侧,借力将他发软的身子强搂住。
第二十八章 昆仑山[二]
“我记得以前便与说过,说要带你来昆仑山。”白雩一双手很适时地搀扶在了施子的腰侧,借力将他发软的身子强搂住。
“…这是昆仑?”
“浮云下面那个小黑点,是昆仑。”
施子被震撼得只道是想抓狂了。一口气没吸上来,慢悠悠且极其怨恨的望着他。
白雩说得不动声色,他的一双手扶在施子的腰间且隐隐有往臀部游移的趋势,“这是我平日修行的地方。好好在这儿歇着,没人敢再打扰你。”
施子脑子打结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你确定你是在…这儿…修行?”
“有什么不对么?”白雩反问,蹙着眉徐徐望向他,神情有轻微的挑衅与勾引。
“没…”施子掀着眼皮,慢悠悠朝脚底下瞅了一眼,小心脏怦怦直跳,身子虚得很,脚也发抖,一时间情不自禁抬手揪住了白雩的衣衫,“小的一时懵了,您的话还真是颇具震撼力。”
“施公子客气,好说好说。”白雩微微动容,手很自然的反搂住施子,脸上挂着自得也心满意足的笑容。
屁股上温热温热的…
那爪子隔得倒也温柔。
施子这一时半会儿也没发觉自己被揩油吃豆腐了,只是怔怔地望着眼前宏伟且荡人心魄仿若海市蜃楼般的景致,此时此刻身处云雾中,不时有呼啸而过的楼台山石,风这叫一个大,将他的衣衫吹得鼓鼓的…他掀着眼皮,只一个劲儿的往下方看,内心这叫一个震撼澎湃啊澎湃…往下三万丈便是昆仑,这么说来,自己踏着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圣地?
好,很好…
好家伙,这个人究竟是妖是仙啊。
“一眨眼的功夫,你竟能把我从遥灵洞带到这儿来。”施子发自肺腑地赞许着。
“我的本事还不止这些。”白雩松了箍在他腰上的手,朝他温柔地一笑,深吸一口气与他擦肩而过,抬袖间,衣衫飘荡很好看的纹路。
这个男子,真正是很好看,一举一动如画上跃动的人物一般。
施子怔怔地望着他隐忍无限遐想的背部,轻声问,“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就仅仅只是为了救我么…”
“…救你只是我为你做的一小部分,只要你愿意,一切还只刚刚开始。”
白雩望着远方的目光,他眉宇间满是意气风发,眼里有着对世间万物的怜悯,“我终是欠了你,你若要皇位,只是一句话。”
皇位…
这个人有多大的本事,居然夸下如此海口。
“皇位也是你能轻易应允的么,你当自己是太上皇。再者,你也不曾欠我,反倒是我…”
白雩只是笑,回头望着他,一双眼睛十分的亮但意味深远。有些人就能不怒而威,虽然这么好脾气的笑着,面容那么俊俏却让人惶恐了起来。
施子心虚,气息也有些不稳了,“你若要追究昨夜的事,堂堂七尺男儿也敢作敢当。”
…要杀要剐,一句话吧。
白雩轻一笑,执起了他的手,“那一天,我蜕皮蜕了一半就来找你…那副样子没吓坏你吧。”
他的掌心干躁且温暖,让人有着很安心的感觉,压根就没有想象中蛇诮有的潮湿与阴冷。
施子有些复杂的望着眼前的人,这会儿面红耳赤地抽手似乎不太合适,但任由他这么亲昵的握着…似乎又是一种意味了。
这个人,无论怎么看,都是教养很好的儒雅俊美公子,与他表哥嘴里的干伤天害理之事的妖孽完全是两回儿事。
似乎那一夜的蜕皮…
那倒映在石壁上的狰狞巨大的粗卷物体,只是他的一场噩梦。
白雩仍是这么温和的望着他,脸上荡漾起很柔和的光芒,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似乎一事实上要从他这处听到自己想听的,没有答案决不罢休。
施子有些艰涩的开了口,“我见过青梓幻化的原形,原想着再吓人的事儿也经历过了,但见着你的后还是被吓了一跳。”
“可你吓归吓,能又继续能做出这么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儿,却是我没想到的…不管怎么说,这次你又救了我一命。”
“救你?我何德何能…”施子忸怩忸怩,“怎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儿。”
深知有位姓白的公子又要旧事重提了,时刻警惕着施子扭了半天想转移某人的视线,却未遂。
“昨夜你怎就忘了。”白雩说完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靠近了他一些。
施子感到某人逼近时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压力,忙往后退了几步,他狐疑地望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风姿尤佳的人,结结巴巴地说,“你…站远点儿,对,停住。有话好好说。”
“好,我就与你好好说。”白雩凑近了,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在你嘴里吸了丹青珠的灵气,所以才补了精力,又活了过来。不然被你这么一折腾岂不死在你身下了。”
施子一时间心跳紊乱,末了平复气息后,正颜且一本正经地斜了他一眼,好心地为他指明出处,“你原本可以推开我。”
“我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怎能使力推开你。”白雩虚了他一眼,拉着他一把坐在了地上,轻轻拥住了他,“不过我不怪你,当时你也是身不由己。我本想利用你体内的灵珠的仙气助你还原身体的,结果我体弱控制不来,才使你被其反噬,浑身燥热难耐。这一切都是劫数。”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很久很久以前,我在修行的时候被旁人捕住了,是你救了我。我一向不喜欢与凡人交往,所以不想搭理你。不料青儿调皮擅自做主化为人形替我向你承诺报恩。你轮回了几世后,我也修行有成,青儿总说修行无趣吵着要来寻你,可我算出了你是我的劫数,所以能避就避…哪怕知道你偷食了我的龙珠,我也认了。可是该来的终究是要来了,我这些年我一直无法升仙,想来想去还没还愿,所以便来报恩。看来,青儿说的终究是对的…”
施子完全一副没听懂的模样,“青儿去哪里了?”
白雩怔了怔,捞起他的手,左摸摸右摸摸,“他去教训那个臭人了。”
施子低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么,你在担心你的那个表哥么?”
施子摇头,轻笑,“倘若不是我需人治疗,柳表哥不会低声下气的求那个怪老头。如今没了我的拖累…遥灵洞的怪人又是一个残废的老男人,不是他的对手。”
白雩只是笑,不可置否。
施子很警惕地望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白雩摇头,起了身,“外头风大,你身子才好,去里面生火吧。”
说毕不等他有所反映便自个儿颤微微地扶着墙走,入了洞。
施子看着白雩走路的姿势有些怪,不仅快步跟上了,很主动的帮忙点篝火。末了还不放心地偷偷瞄了他一眼,“…那处还痛么。”
白雩摸了摸他头,顺势勾着他的肩膀,全身倚在他身边,笑得很温暖,却答非所问,“你会不会住不惯这种黑不溜秋的洞穴。”
“你也知道黑不溜秋啊。”
“你喜欢什么,要不要我给你变一个…洞穴外头那种琼楼玉宇,楼阁飘个白帘,楼下有花花池的行不行?”
“你会变戏法?”
“…现在还不行。”白雩呐呐的,声音很轻,“我体力还不够。”
施子小翻一个白眼,“还不等于没说。”
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
白雩抬头,作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施子条件反射地问道,还扶他坐到了篝火旁。
“有些吃亏啊。”
施子沉默了,因为他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