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李絮冉是要跳楼,一个个如临大敌根本不敢上前。
结果应嵘一过来,就让大家把李絮冉拉上来。
工作人员:“…”
随后七手八脚地把她拉上来。
李宓在旁边看了几秒钟后,问了一个所有人都十分关心的话。
“她不会精神有问题吧?怎么比我还疯。”
结果应嵘居然没吭声,李宓卧槽了一声。
李絮冉看起来挺好的,除了被冻得可怜巴巴。
应嵘对着李宓:“你把外套脱下来给她。”
李宓见她冻得可怜,想都没想就脱下来给了她。
随后一想不对劲呀,凭啥她脱外套给李絮冉。
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应嵘,就见应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李宓身上。
李宓这才反应过来,应嵘不想把他的衣服给李絮冉,却让李宓给,然后叫李宓穿他的衣服。
“你干嘛不给你自己的衣服。”
应嵘坦诚不做作:“不想给她穿。”
李宓穿着应嵘的外套,缩了缩脖子,居然有种甜蜜感。
李絮冉瑟瑟缩缩,跟李宓的身后,“我房间里有摄像头。”
李宓:“emmm…”
应嵘:“已经检查过,现在没有了。”
李絮冉瘦的脸上都快没肉了,睁着一双大眼,眼眸里都是恐惧。
“他是不是也来了。”
应嵘安抚她的情绪:“没有,这里是S市,他已经逃出国去了。”
李絮冉不依,一个人在那絮絮叨叨:“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李宓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很淡定地不说话。
李絮冉叫应嵘送她回房间,被应嵘拒绝,但是答应李絮冉把她的房间换到李宓他们隔壁,有事情可以叫他们。
李絮冉终于不闹了,很乖的被助理带走了。
不得不说,应嵘出马还是很有用,李絮冉这个突如其来的风波,暂时摆平了。
回到房间已经快晚上十点,李宓一边觉得自己不应该窥探李絮冉隐私,不能问太多。一遍又想知道李絮冉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隐约感觉到应嵘对李絮冉的态度确实不一样,除了自己,基本没见过应嵘对哪个女人这么有耐心。
但他对李絮的耐心,和对李宓的又不太一样。
对李絮冉,倒像是一种责任。
就像班主任对自己学生那样,有保护,但不见得是发自内心的。
她心里像是被撒了蚂蚁一样,抓痒闹心。
应嵘好不容易从浴室出来,就见李宓蹲在浴室门口。
把他吓一跳:“怎么蹲这儿?”
他把她拉起来,李宓没动:“腿麻了。”
应嵘:“…”
附身把她抱起来,晚上两人在海边的那点不愉快,因为李絮冉的这出闹剧,倒也没延续很久。互相那件事遗忘在脑后。
应嵘把她抱到床上,李宓松开手,从他脖子上拿开。
却见眼前的人一动不动,李宓推了他一下:“你干嘛盯着我看?”
应嵘:“想看清楚,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李宓:“?”大半夜,怎么回事。
应嵘:“李絮冉的事情你不好奇?”
李宓内心疯狂点头,好奇,都特么快好奇死了。
应嵘叹了口气,“你一句都不问?”
李宓:“我相信你俩是清白的。”
应嵘哼笑了一声:“你心得多大。”
李宓一听这口气:“难道你俩不清白?”
应嵘在嘴唇上亲了一口:“不要胡说。”
自从从濮兰桑那里回来,他俩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做了。
被应嵘亲了一下,李宓舔了舔牙,摸了一下嘴唇。
“这件事瞒了你很久,李絮冉这次跟过来,一来就闹了这么一出,下面肯定瞒不过去了。”
李宓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吻里,心不在焉:“嗯,什么事儿啊?”
“你一回国,遇到李絮冉的那一次,还记得吗?”
李宓回想,那次在家具城那儿遇到过李絮冉,李絮冉当时还拉着她去喝酒了,结果李宓没喝两口,李絮冉一上来咣咣喝了两大杯,直接醉了。
再然后,她就把李絮冉拉回家了。
最后她又非常魔幻地在李宓家睡了一宿。
从那时候开始,李宓就隐隐约约觉得李絮冉不对劲。
李宓:“记得。”
随即又想到那次遇到李絮冉时,她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她不会那时候就已经不正常了吧?”
应嵘:“比那时候还要早。”
李宓小心翼翼问:“因为什么?”
应嵘抿着嘴角,他不确定把这件事告诉李宓,李宓会是什么态度。
“你之前问过李絮冉关于举报信的事,是不是?”
李宓压根没想到应嵘会说这件事,她没想到举报信的事会跟李絮冉有什么关系。
应嵘看着李宓,他内心无比动摇:“举报信是李絮冉写,我提交的。”
李宓的意识被这句话轰炸的瞬间溃散,这明明是一句很简短的话,非常艰难地的去理解。
“你是说,当年那份举报李晟兴性侵害的信是李絮冉写的?”
应嵘点头:“他写的,但是我提交上去的。”
这个消息对李宓来说,简直是个晴天霹雳。
当年在国外,李晟兴发给她的邮件里,情真意切地说他是被人陷害,有人想借此搞垮他,他被这些人逼得走投无路,想要自杀。
藏在心底里的这些事儿,一直都被她遮盖的好好,所有的一切突然被联系起来。
“举报信交上去,那为什么小叔他还能逃出去?”
应嵘:“我们只有举报信,没有任何的其他证据,事发过了很久,李絮冉才写了这封信,没有物证,没有人证,什么都没有。”
李宓脑子很混乱:“那就是没有证据,你们怎么能凭借这封举报信就让他去死呢?”
应嵘敏锐地捕捉到李宓的话:“你是说李晟兴死了?”
李宓立刻住嘴,她现在对应嵘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应嵘拧着眉头:“最近公安机关通知李絮冉,说李晟兴可能已经入境,要对当年的案子重新启动调查。”
李宓还是不相信李晟兴会作出这种事来。
李晟兴把她从李家收养之后,虽然不见得对她有多亲密,但也是竭尽全力去栽培她,李宓内心一直把他当成一个非常敬重的长辈。
现在应嵘突然说起当年性侵的事是真的,李宓一时难以接受。
“你都说证据不足了,凭李絮冉的一面之词,就要把他定罪?”
应嵘说了一句话,让李宓哑然。
“如果他没罪,为什么在国外访学时听到国内举报信的风声后,不敢回国。”
李宓自己也不知道,一则她没有当年举报信风波时的那段记忆,另外她也绝对不相信李晟兴会是这样的人。
应嵘见她咬着嘴唇不说话,轻声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也是我瞒着你这么久的原因。”
“如果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举报信是我交上去的,你肯定不会跟我结婚。”
李宓内心有隐隐的悲凉:“你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
应嵘眼神低垂,一副应该还有不少的样子。
李宓直接被他气到没话,翻了个身,盖住被子。
“你去跟儿子睡去。”
夜里两人辗转反侧,酒店的被子声音大,细细索索的。
李宓睡不着就一个劲儿地翻身,差点要把床翻个面。
她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儿。
应嵘说李晟兴是真的性侵了,所以才会逃出国。
李晟兴给她的邮件里是说,国内有人要害他,他不敢回去。
谁真谁假?
第71章
第二天,海岛的节目录制正式开始。
海边晨风大,海风湿咸,迎面吹来时,有一种莫名熟悉的广告味道。
小奶包一早就缠着应嵘下去看海玩,所以李宓起来时,他俩刚从外面回来。
应嵘见她穿着睡衣,赤脚坐在窗边的阳台上。
“别吹感冒了。”
摄影师跟拍在后面,陈鱼小声提醒她:“宓姐,嵘哥在跟你说话呢。”
李宓只是对应嵘没什么好脸色,没有把火气迁怒到别人身上。
“不想搭理他。”
应嵘:“…”
他知道这次是把李宓得罪大了,昨晚跟她说了举报信的事情后,他下一秒已经做好李宓会当即打他一巴掌,或者跟他分手的准备。
但李宓没打他,也没提分手,就是罚他在外面的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本以为这件事就能结束,现在看来,李宓根本没打算原谅他。
节目组打算在台风登陆之前把所有嘉宾全都转移到海岛上,所以吃完早饭,大家就全部到大厅集合。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数人数,结果少了一个李絮冉。
现在对李絮冉到底亦正亦邪?李宓已经完全摸不准了,但知道她这次参加节目,绝对是个幺蛾子。
而且从应嵘对待李絮冉的态度来看,应该是纵容的。
节目组也真是怕了李絮冉,对她的助理好说歹说:“你们上去看看,冉姐怎么还不下来?”
助理给了一个比节目组还要惊慌的表情:“我们叫了一早上,她一直不开门。”
李宓坐在一旁,搭着应嵘的肩膀,虚情假意道:“要不你去看看?”
应嵘关掉手机:“我看起来这么闲吗?”
李宓冷笑:“你看起来虽然不闲,但你敢说不关心她?”
应嵘:“嗯,我敢说。”
“她虽然那么多助理,还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但都没你好使呀,是不是?”
果然,李宓的话音刚落,李絮冉的助理可怜巴巴地过来。
“嵘哥,麻烦你上去看一下吧。”
这时已经是节目正式录制,不比昨天晚上。
助理过来说这种话,明显影响不好。
镜头切换过来时,正好看到助理一脸急切地和应嵘说什么。
直播间的观众:“这什么意思,李絮冉无辜迟到为什么要去应嵘去叫?节目组这是故意想搞事情?”
“李宓满脸都是,老娘四十米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应嵘坐在沙发上,助理脸色犯难地看着他。
应嵘:“去找酒店服务人员,还是不开,建议你们去找开锁了。”
李宓本来坐在一旁看好戏,听到这句话,没忍住笑出声。
站起来:“我今天要是没在这儿,你是不是就上去了?”
面对李宓的处处挖坑,应嵘见招拆招:“你要是不在这儿,我也不会来参加这个节目。”
应嵘没上去,反而是李宓上去了。
应嵘上去影响不好,落人口舌,但是他两人关系一向不错,不上去似乎又说不通。
所以,最后只有李宓上去是最合适的。
李宓也没干什么,跟着助理一起叫了两声。
大概是李絮冉觉得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打开房门,见屋外站着一群人。
特惊讶,特无辜道:“你们怎么都站在我门口?”
李宓和工作人员:“…”
人终于到齐了,租的船也过来了。
船是当地渔民自家的小摩的改造的电动渔船,不大,一船大概能坐十个人。
船比较低,跟口岸差点点距离,李宓一家三口,加上两个助理,和冠军夫妻一家加上两个助理一艘船。
甩了李絮冉这个大麻烦,李宓连看应嵘都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