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傲娇的背影,翟默的脸“唰”地一沉,扭头就准备往反方向离去,脚底刚抹油,就被人叫住:“哎!你去哪儿啊?”

翟默满头黑线地停住,始终不肯回过头去,“我去参观下工作环境。”

“待会儿我再带你参观,现在跟我去见总监。”冷静就喜欢看他被自己逼得无路可走的惨模样。

哎,我怎么舍得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看到一位筒子高度总结概括的一句话:真相揭开之日,就是洞房花烛之时…大家觉得这样发展如何呀?可是我还没开始虐哎,怎么办,好手痒好手痒,特别是虐某只翟姓大型萌物,肯定特别有成就感,大家觉得呢?

接下来是一曲霸王退散咒:霸王退散!还我留言!霸王浮水!共赴JQ!

房客别这样~ 房客别这样29

“我先去上个厕所。”

“不行。”

“我帮你把东西拎到你办公桌上。”

“不必。”

“我…”

“闭嘴。”

冷静淡淡地喝止住了他的话。看他憋屈的样子,怎一个解气了得?

一路走向总监办公室,冷静几乎能听到跟在她身后的那声声细微的脚步声里藏着多少焦虑。

当然,某人越是焦虑,冷静越是满意,连带着她的脚步都变得十分欢快,不一会儿就来到总监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里头即刻传来一声:“Comein.”

冷静余光瞥了眼突然僵在那儿的某人,嘴角扬起阴测测的一笑,她就这样带着一抹笑意先行进了办公室:“早安。”

总监坐在办公桌后,正在整理画稿,看起来挺忙的,闻言只稍稍抬起头来,看一眼冷静,下巴点一点他面前的椅子,示意冷静道:“坐…”

话音刚落,冷静都还没动,总监却动了——

突然“唰”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总监这般举动反常,只因某人正缓缓从门外走进。总监愣了半秒,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毕恭毕敬道:“B…”

相比总监的慌张,翟默只微微一皱眉,食指抵唇,对着总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总监就这样蓦地止住话头,可他虽然没有喊出口,神色却十分的不对劲。

翟默把食指从唇上拿开的同时,冷静回过头去瞧他,那无知的神情,仿佛在问: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冷静在观察翟默的同时,翟默也在观察她,这女人脸上分明写着不解,翟默这才放下心来,信手拈来一副笑脸,凑过去向总监打招呼:“总监早!我是冷小姐的私人助理。”

总监被他这话生生噎住了,半晌都没接话,翟默的手伸向总监,总监这才迟疑地抬手,回握了下:“你好。”

眼下这状况和冷静所预想的相去甚远,她不由得愣在当场。几秒前某人还在用阴狠狠的眼神警告人家,现在却握着人家的手,顶着张阿谀奉承的脸,腻歪无比地唤叫人家“总监”。

还有这总监,这么快就进入状态,刚才的毕恭毕敬和小心翼翼都被如今的淡定给取代了,甚至配合起那小白脸来,冷静看着,心里直摇头:这么会演戏,做什么设计呀?改行做演员算了…

“总监,我这助理,您还满意吗?”冷静试探着问。

总监几乎条件反射就蹦出一句:“满意。相当满意。”

“哦…”冷静不由得感到失落,微微低下了头,妄图掩饰住情绪。

趁冷静低头的空挡,总监那带着征询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了翟默,只见翟默稍稍偏头,朝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总监花了半秒领悟,立即道:“没什么事的话,暂时先出去吧,你的办公室在C区。”

逐客令下得这么明显,冷静除了道别离开,还能怎样?

这女人率先转身走向门口,翟默落后她几步,走到总监身边时,不忘拍拍对方的肩膀以示感谢。

出了办公室,冷静始终眉头深锁,翟默抱着双臂优哉游哉地跟在后头,笑容不自觉地挂在嘴边,冷静越想越不甘,蓦地停下脚步,转身向他。

这女人突然气呼呼地停在自己面前,翟默下意识地一顿,勉强收住脚,没撞上她。她呢,则是眯着眼盯着他,神色古怪。

“干嘛?”

冷静揣摩着用词——

刚在办公室里我就发现了,你一直在跟我们总监眉来眼去,小子,从实招来,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行!这样问太直接,换一种——

“你不觉得我们总监对你的态度很奇怪吗?”冷静尽量问得委婉些,把自己的真实意图掩藏。

“估计总监和刚才那个薇薇安一样,被我的美色所迷惑了。”翟默一本正经地说。说完,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如果自己当场倒地、吐血而亡,是不是就不用再看到他这副自恋的模样了?

冷静好不容易在吐血而亡和被雷得外焦里嫩这两种反应之中找到了平衡点,慢慢慢慢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到时候如果大老板接见我们,你可得给我把皮绷紧点,别给我丢脸。”

“大老板”三字一出,小白脸立刻脸色微变,冷静绷紧了嘴唇,脸部尽量保持僵硬,免得因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而忍不住大笑出来,“我想你是不知道,我们大老板出了名的好色,生活那叫一个骄奢淫逸,夜夜笙歌,酒池肉林,不仅这样,他还男女通吃,最擅长的就是辣手摧花,不知道有多少未成年男女被他祸害过,总之一句话:令人发指!人人得而诛之啊!”

她这话说得叫一个溜,嘴皮子比那说相声的还快,只见翟默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红了又紫,紫了又绿,苦于没有立场为那所谓的“辣手摧花大老板”说两句公道话,嘴角抽搐着、抽搐着,抽搐到最后只有那弱弱的一句:“不会吧?”

冷静的眼睛就跟雷达似的,一刻不停地看着他,甚至能看见小白脸的眼皮正微微跳动着,等她酝酿好了情绪,立马关切地凑过去问:“哟!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生病嘛,脸色差在所难免。”他还嘴硬。

“我看你右眼皮在跳哎!”

“呵…呵…”

冷静又叹了口气,可怎么听怎么觉得她的无奈里有着某种幸灾乐祸的成分在,只见她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俗话说,左眼跳,桃花开,右眼跳,菊花开;兄弟,自求多福吧,千万别被我们那位辣手摧花大老板看上了。”

菊…

花…

开…

这三个字像跑马灯一样一直在翟默脑中360度、无死角、全方位地播放着,以至于他生平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毛骨悚然…

“弟弟,想什么想这么入神呢?”一句甜腻腻的关切悠悠然地飘进了翟默的耳朵里。

翟默一惊,差点就把手里的咖啡给撒了。刚把杯子拿稳,一张奶油小生的脸就闯进了他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