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时候的欲推还迎对男人就是一种无言的邀请,席英彦一把将人扛到肩上,大步向阳台上走去。
喻悠悠头倒向下,仍看得清环境,她踢着腿大叫,“别这样,求你别这样…”
“宝贝儿,你这样可不乖,我今天心情很好,别惹我不高兴。”他大笑,手从她浴袍下摆钻进去,摸上她的臀部,指尖插进那娇嫩中,在里面搅弄着。
下面传来的难堪使喻悠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颤着声嚅囁着:“不,席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放我下来,我会好好表现…”
“行啊,一会有的是你表现的机会。”他把她扛到阳台上,那里有个矮榻,坐了上去,把她抱坐到怀里,抱着她的小脸,对着那娇艳欲滴的嫣红小嘴又要亲上来。
“来,再亲一个。”
“不要这样…”她情急中用力推他,他的身体在猛然推力中向后仰,手臂仍牢牢揽住她的腰,回过身来咧嘴笑了笑,并不恼怒,低下头贴近她的脸,一字一字的问:“怎么,嫌我脏?”
“不!”她连忙摇头。
“不嫌我脏怎么不让我亲你,嗯?不带这儿的吧,我可是刷过牙,你没刷吧,要嫌弃也是我嫌弃你啊,怎么反过来了?”
“不,我没有,是,是我脏。”她抽噎着摇头,阳台下是游泳池,冬天虽然没人在那里游泳,却有人在那里散步,只消抬头就能看到肢体交缠的他们。他真是变态,喜欢故意在别人面前表演。
“怎么会呢,我不嫌弃,我要嫌弃也不会碰你不是?那咱继续。”他邪佞的挑眉,捏住她的下颚,薄唇作势欺上来。
眼看距离只有半公分,喻悠悠本能的扭头,挣扎着从他身上下去,嘴里慌乱的说,“我…我来,我自己来…”
他的手仍举在半空中,脸上已经失了笑,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蹲下去,然后用颤抖的白皙小手拉开他身上的浴袍,去握那早就肿胀的巨大。
喻悠悠双肩微缩,卑微的蹲在地上,紧紧闭上双眼,咬了咬牙,张开唇低下头去用嘴包裹住那手中的巨大,舌尖在前端轻舔,瞬间听到男人急促的闷哼声。
口腔里是男人的膻腥味,从心底慢慢扩散的痛再次清晰、密集,喻悠悠忍住恶心,装作温顺的样子,努力取悦男人。
没人看见的阴影中,那蝶翼般颤动的睫毛下,无声的眼泪慢慢滑下。
女人的小嘴那么温暖软滑,他的欲/望像泡在温泉里那么舒畅,席英彦差点把持不住,一泄千里,暗暗感叹,小妖精口技不错,可等他睁开眼,喘/息的低头看着女人惨白的脸庞,满足感立刻一扫而光。
漂亮的小嘴正卖力的吞吐着他的欲/望,可她这是什么表情?眼角一片濡湿,她居然在哭。真他妈的以为低着头他就看不见?
刹那间,饱/满的欲/望如戳破的汽球般被放的一干二净,一口恶气冲到喉咙里,他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破天荒的主动给他舔,敢情她不想他亲她的嘴!
哈,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笑的事,一个bia子居然嫌他的脏?
这太逗了!太他妈的逗人了!
头顶男人发出一阵阵的嗤笑,喻悠悠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惊吓中更加卖力,可同时她的头皮一麻,头发整个被他揪起来,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瞪着她湿漉漉的双眸,阳台上陷入沉寂,只有他重重的呼吸声。
席英彦远远的把她拉离自己,眯起怒意的双眸,一脚猛然向她踹去,嘴里冷冷的吐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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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悠悠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被踢出老远,后背撞上阳台落地窗的窗框,尖锐的痛顿时传来,抽着气强忍住,下一秒如听到特赦令般立刻爬了起来,不顾自己衣裳不整,连跌带撞的找到自己的包,换好衣服,随后如自由的鸟儿一般飞快的跑了出去。
关门的巨大响声回荡在整个总统套房内,席英彦一动不动的靠在阳台上先是笑,笑的倒进矮榻里,笑到肚子疼,笑到快喘不过气来,然后赫然站了起来,抓起矮榻举过头顶,扔出了阳台,不到几秒听到下面一阵四分五裂的声音。
酒店门口的车内有个戴帽子的男人一直密切注视着酒店内的动静,直到一抹倩影从酒店里冲出来,男人顿时拿起脖子上的相机开始疯狂的按快门。
酒店不远处的游泳池边好象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戴帽子的男人马上跑下去,对着酒店六层楼的某阳台和地上被砸坏的矮榻一阵猛拍,然后颠动短小的腿钻进车里,腾腾的把车走开了。
这一切发生的仅有几分钟,酒店里保安看到门口有个鬼鬼崇崇的男人,连忙冲出来,车子早跑没人影了茆。
一路狂奔,喻悠悠跑出酒店几百米才停下来,她顾不得喘气,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酒店,洗了两个小时的澡,来回刷了几十遍的牙,人才渐渐觉得干净舒服了。时间指向凌晨三点,她抓紧时间看剧本。
顶着一夜未睡的疲惫,按约定的时间赶到片场,任化妆师和服装师一阵摆布,镜子中出现一个漂亮的古代女子,这是何仙姑没成仙前的模样,俨然像个邻家姐姐,喻悠悠忍不住喜欢蚊。
造型师在旁边说着:“导演的眼光就是好,喻小姐,你别绷着张脸,多笑笑,这才贴近何仙姑这个人物嘛。”
喻悠悠点点头,上扬起嘴角,自然的露出了一个笑脸,她不是不爱笑,不过是这些年还没有习惯喻悠悠这张脸,总觉得戴了张假面具,明知道过去再也回不去了,仍然很想把它撕掉,做回韩央。
休息到中午,导演来和她讲戏,下午开始开拍。现在的剧组为了赶时间,采用的多是分组拍摄,八仙中的另外几个仙都在别的剧组,喻悠悠与饰演自己父母在一起拍戏,按照剧本要到后面才能另外几个主要演员合在一起拍戏。
第二天是除夕,剧组特意放假三天,所有人都高高兴兴回家过年了,唯独喻悠悠一个人没回去,继续住在酒店。一天一夜没睡,狠狠的一觉睡到中午。
收拾一番,坐车去面馆,很多人回家过年,面馆里冷冷清清,余晨一看到喻悠悠便跑过来,“喻小姐,是不是有我姐的消息?”
喻悠悠挤出一个笑,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只信封,余晨忙推开,“喻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上次你说我姐带钱回来,我和我爸商量过了,都觉得不可能,你说和我姐说了几句就有事走了,我姐怎么可能让你带钱回来,这钱我们不能要!”
“是,那天我是有事后来走了,可是那天我走之前向你姐借了一笔钱,上次我来一是来找她玩,二是想还她这笔钱,当时我没好意思说而已。”喻悠悠说出了自己编的谎。
“不,我还是不能要,你问谁借的就还给谁,反正我不能要这笔钱!”余晨不为所动。
看着弟弟不断的让,喻悠悠看得出弟弟一颗金子般的心,要是别人一想反正是自己姐姐的,恐怕早伸手拿了。
“余晨,我没有骗你。”喻悠悠还想把钱塞过去,余晨闪的极快,怎么都不肯要。
正僵持着,余添提着菜篮子从外面进来,“怎么了?”
“余叔叔,是这样…”喻悠悠把刚才的一番说辞又说了一遍,最后说,“您看这钱你们不收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给韩央,今天大过年的你们要是不要我过年都过不安稳。”
余添沉吟片刻,把信封接了过去,“这钱我先收着,等哪天韩央回来我会替你交给她。”
“谢谢叔叔。”喻悠悠总算了了一桩心事。
突然,有个女人的声音从厨房后面传出来:“余添,你们在和谁说话啊?这时候还有人来吃面吗?”
“是喻小姐,上次我跟你说过的。”余添走到里面,跟女人说话。
“那快请她进来吧,我想听听她说说央央。”女人声音里尽是哽咽。
听着妈妈固执的声音,喻悠悠的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一般,一时无法面对,她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离开。
余添走了出来,“喻小姐,韩央的妈妈想和你说说话,不知道方不方便?”
喻悠悠忙不迭的点头,按捺住喉间的哽咽,点点头跟着余添进了里面屋。
这片街铺都重新翻新过,里面多了一个房间,记得以前他们一家四口挤在一起住,其实她和余晨渐渐大了,有时候和妈妈继父住在同一个房间不太方便,现在好了,余晨有了自己的房间。
喻悠悠悄悄打量着妈妈房间的摆设,与五年前相差无几,一张床,一台老旧的电视机,一只衣柜,显目的是满墙大大小小的奖状,上面只有同一个名字:韩央。
还有角落里的那张老旧书桌,她一眼认出,上学时的家庭作业几乎全是在上面完成的。
令她心酸的是妈妈躺在床上,头上多出很多白发,正用一双渴求的眼睛盯着她看,“你就是喻小姐吧,来,请坐,家里简陋让你见笑了。”
“不会,挺好的。”喻悠悠眼中浮出泪水,掐住自己硬逼回去,用很轻的声音问,“阿姨,您的身体还好吧?”
妈妈靠在床上,长叹一口气,“唉,前年听人说韩央在湖北,我马上赶了过去,谁知道人没找到,走得太急被车撞了,这双腿就废掉了。”
原来妈妈的腿是因为找她而…喻悠悠心里滚油锅一样疼,小声的吸着气说,“没有到医院看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是不是因为医疗费…”
余晨听不下去了,边抹眼泪边回答,“那司机陪了钱,好几万呢,我妈舍不得花,全给我交了这几年的学费,妈是为了我才不去治的。”喻悠悠再度哽咽,都是她不好,是她害了妈妈,造成这场悲剧。
“都过去了,不说这个了。”妈妈淡淡的笑笑,用期待的目光盯着喻悠悠,“喻小姐呀,听说你是在北京遇到咱们家的央央,能说的具体点儿吗?”
听着妈妈的声音,看着妈妈隐忍的笑容,喻悠悠心如刀割,悄悄攥紧手心,轻声讲了起来。
妈妈听完“哦”了一声,很久没有回答,刚刚还发亮的眼睛黯淡下去,从枕头下摸出一张一寸照片来,一直盯着久久不说话。
喻悠悠用眼角的余光就能打量得出来,那是韩央高考时特意拍的,当时她觉得拍得太丑,考完就扔到垃圾桶里了,想不到被妈妈保留下来。
“喻小姐,下次你再遇到咱们家央央给我带个话,说妈妈想她,妈妈不怪她逃婚,只要她平安回来,她还是妈妈的好女儿。”
喻悠悠这一次眼泪是真的要掉下来,胡乱点点头,低头大步走出去。
余晨跟出来,递了纸巾给她,只当她在同情妈妈的遭遇,“喻小姐,你别介意,我妈妈实在是想我姐。”
喻悠悠埋下脸摇摇头,没接那纸巾,她怕一抬头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对不起,我先走了。”
“好,再见!”余晨心无城府的笑着。
抬腿就跑,然而双腿仿佛被灌满铅,怎么也跑不快,眼泪再决堤而出,她无法忘记妈妈头上的白发,妈妈才四十多,都是因为她,害的妈妈早早白了头,都是因为她,妈妈的腿才会…
想不下去了,她好想扑到妈妈怀里大哭一场,告诉妈妈是她不好,是她太任性,害了妈妈,害了景宾,也害了自己,一切悲剧都是因她一念之差造成的,该受罪的人是她,不该是妈妈和景宾,不该是他们。
可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来不及了,无法挽救了…
喻悠悠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无法自抑,被康尉欺负她没哭,被席英彦羞辱折磨她没哭,被冷麟利用欺骗她没哭,可是面对卧病在床的妈妈,她哭了,哭得肝肠寸断。
这世上还有什么感情比血浓于水来得重要,难以割舍?
妈妈这辈子太苦了,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韩广烈能有今天,起码有一半是妈妈的功劳。他们是同学,在一个高中上学,两个人的成绩都很好,本来考上大学完全没问题,没人想到妈妈意外怀孕了,那时候两个人很慌乱,妈妈听了韩广烈的话悄悄把孩子做掉了。第二年快高考的时候,妈妈又发现怀了孩子,这一次她坚持把孩子生下来,因此没有参加高考。韩广烈如愿考上大学,毕业后顺利进入城里政府部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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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早给韩广烈说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对方家世好,身材好,脸蛋好,无可挑剔,韩广烈居然不肯,偷偷跑到乡下找妈妈,并不顾家人反对,硬是和妈妈结合在一起。
那时候他们是人人羡慕的一对,韩广烈为了能和妈妈在一起,辞掉了城里的工作,入赘妈妈家,并在离家近的镇上找到工作。妈妈为了感谢爸爸的牺牲,在她出世后让她跟着爸爸姓韩。
一切,听上去那么美好,这是一个白马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结局是他们从此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可是现实终归是现实,童话永远是童话,童话的结局美好但不真实,现实的结局真实但不美好,它很丑陋,像长着漂亮花纹的蘑菇,含着剧毒。
他们开始吵架,在她很小的时候,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家里的家俱陆陆续续成了牺牲品,主要是因为妈妈听别人说韩广烈早外面有人,不光有人,那个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原来那个女人正是韩广烈家里介绍的门当户对的对象,在妈妈怀孕前他们有过一次关系,不想那个女人怀孕了,找到爸爸,爸爸不承认,那个女人好强,就把孩子生下来。这个孩子就是以后的韩劲,她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有人问妈妈为什么不忍,忍忍就过去了,何况那是结婚以前的事,喻悠悠那时候也不明白,到现在她渐渐懂了,女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傻,爱情在女人眼中是纯净美好的精神支柱,不能有杂质,女人可以不要物质,不要男人有钱,提供给自己优渥的生活,但女人不能没有忠诚。忠诚是婚姻中的基石,是对彼此的尊重。忠字是心上插一把刀,当把诚去掉,只剩下刀,日子就过不下去。背叛是横插在心上的一把刀,它会随着你的第一次呼吸而疼痛,它会时时磨砺着你的精神与**,有人说忍吧,时间会冲掉一切,但有多少女人真正做到彻底忘记,又有多少女人在午夜梦回中每每想到此,选择的是一笑而过,而不是心痛难忍,默默流泪?
人活在世上有时候不得不受委屈,愚弄可以忍,羞辱可以忍,嘲笑可以忍,唯独背叛无法忍。它会像扎根在你肉里的刺,时时提醒你它的存在,让你锥心蚀骨、遍体生凉。
韩劲是妈妈怀她之前,拿掉第一个孩子之后发生的,那时候韩广烈就已经三心二意,她理解妈妈当初的选择,硬要把三心二意男人拴在身边有什么意思?
妈妈的日子虽然过的捉襟见肘,但她知道妈妈很幸福,妈妈从继父那里得到了一个女人最需要的简单爱情,它忠诚美好,它不离不弃,它是此生最美的相遇茆。
在外面渐渐冷静下来,喻悠悠把眼泪擦干,妈妈舍不得钱去医治,她不能舍不得,她得想办法把妈妈的腿治好,想办法说服妈妈去看医生。
主意打定,她买了很多营养品,一篮水果重新走进面馆。
余晨正站在椅子上清除门口两边的旧对联,看到喻悠悠又来了,而且是大包小包,不由跳下椅子:“喻小姐,你这是…”
“我想再看看你妈妈。”喻悠悠看到玻璃门上照映出自己红红的双眼,轻声说。
余晨看喻悠悠这样子,也不敢再问什么,指了指里屋,“你进去吧。”
喻悠悠敲了敲门,把东西拎进去,妈妈和继父以为是余晨,却见是喻悠悠不由的愣愣,面面相觑蚊。
“阿姨,给您补补身子。”喻悠悠把手里的东西一骨脑放下,笑的有点勉强,眼睛不敢看妈妈。
“哎呀,喻小姐,你太客气了,你都走了,怎么还…”一看这么多的东西,继父过意不去,要把东西往喻悠悠手里塞。
“不!不!”喻悠悠平时最怕拉拉扯扯,客套这一套,摆着手躲。
“行了,老余,孩子既然有心就收下吧。”妈妈打断继父的话,复杂的目光盯着喻悠悠,慈祥的招招手,“喻小姐,你过来坐!”
喻悠悠坐到了床前的椅子上,正想开口提去医院的事,妈妈倒先开了口,“喻小姐,今儿可是除夕,你怎么没回去过年啊?”
“我家前两年搬到杭州去了,我父母不在这儿。”喻悠悠低头抚着额头上的刘海,掩饰自己的面部表情,小时候在妈妈面前最怕撒谎,因为每次妈妈都能看得出来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隔了这么多年,也许妈妈已经看不出来了,但是她的心里有记忆在。
“噢!”妈妈点点头,随即淡淡一笑,“喻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在咱们家过年,你看怎么样?”
喻悠悠心跳差点停滞,刹那间心里涌出欣喜与激动,又不敢太表露,嘴里讪讪的说:“不太好,我…”
妈妈笑眯眯的说着,亲切的拍拍她的手:“有什么不好,喻小姐不嫌弃就在这儿过吧,你看天快黑了,马上要放烟花了,你余叔叔准备忙年夜饭,包饺子,他调的馅味道可好了,是羊肉马蹄饺子。”
喻悠悠的心骤然跳快,为什么是羊肉马蹄饺子?以前家里过年都吃猪肉荠菜饺子,只有她喜欢吃羊肉马蹄饺子,因为余晨不喜欢吃荸荠,对它的味道特别敏感,所以一年到头家里的饭桌上都不会有荸荠。妈妈为什么突然提到除夕根本不可能出现的羊肉马蹄饺子?难道妈妈看出什么了吗?
思及到此,喻悠悠心里一阵窒息,她很想和妈妈相认,很想和妈妈说说母女俩的悄悄话,很想赖在妈妈怀里告诉妈妈自己这些年的苦。
然而,就算妈妈肯原谅她,她也不能原谅自己,她宁可用喻悠悠这个身份出现在妈妈面前,韩央是个不孝顺的女儿,也是个不负责任的女儿,就让韩央永远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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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还有一更,三千字哦,虐某坏人心滴情节要来了哟,想看不?还是先缓缓?继续让他虐悠悠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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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经有人在放鞭炮烟花,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余晨从外面冲进来大叫着:“爸,咱什么时候放烟花?”
“先包饺子吧,去把你妈抱出来,咱们全家人围在一起包完饺子再放烟花。”
除夕夜,四个人边吃饺子边看电视,喻悠悠悄悄观察过,羊肉马蹄饺子竟然余晨吃得津津有味,“喻小姐,你也吃呀,多吃点,我姐就喜欢吃这个味的饺子。”
看余晨吃得那叫一个香,喻悠悠心里难受,以前余晨很讨厌荸荠的味道,恐怕他吃的不是饺子,是思念韩央的味道。
喻悠悠一直在笑,她破天荒吃了二十多个饺子,其实这些年她的口味变了,转清淡。因为是过年饺子里的肉刻意放的稍多一些,吃了几个就觉得肥腻,但她仍坚持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饺子,为的只是这种温馨的家庭气氛茆。
鼻子酸酸的,想落泪,电视里放的是什么,她一点没看进去,五年了,像这样和爸妈,和余晨除夕夜围坐在电视前看春节联欢晚会的画面在脑海里想了五年。这五年的每一个除夕她只有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放一夜的鞭炮。
这一次横店之行,想不到能和他们一起过,看来老天还是怜悯她的,给了她这样一份新年礼物。
“来,一人一份压岁钱。”余添把两只红包分别放到余晨和喻悠悠的手里,“祝你们又长大了一岁。蚊”
喻悠悠下意识的想还回去,余晨悄悄挨过来,“你就拿着吧,让我爸好受一点,这两年我姐不在家,每年过年我爸都坚持准备两份,一份是我的,一份是我姐的,今天我爸还唠叨来着说今年的红包我姐又拿不到了。”
喉咙里噎的难受极了,喻悠悠把红包捏在手心,真想叫他们一声,爸,妈,余晨,是我不好,是我害得你们担心、挂念…
午夜十二点,新年的钟声敲响,窗外鞭炮与烟花齐放,余晨早就坐不住了,“爸,喻小姐,咱去外面放鞭炮吧。”
“走!”余添抱了一些烟花,往屋外走。
喻悠悠迈步往外面走,回过头看看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妈妈,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买个轮椅给妈妈。
余添摆好烟花,回屋把妈妈抱起来,喻悠悠眼明手快,赶紧去拿椅子摆到门口,余添再把妈妈放下来。
“爸,快来放烟花!”余晨在外面大叫。
“来了。”余添答应一声跑过去,烟花很快绚烂的燃起来,带着“嗖嗖”的耀眼光线飞上天空,在“啪啪”声中傲然绽放。
喻悠悠站在妈妈身边,一起抬头看天空中的烟火,让涌出来的眼泪慢慢倒回去。
这是喻悠悠过的最开心的一个除夕,也是五味杂陈的一个除夕,晚上余晨睡到继父和妈妈房间,她睡在余晨房间,窗外的鞭炮与烟花仍没消停,照得半个夜空一片敞亮,犹如花海。
她睡着了,睡得很香,很甜,梦里她见到了景宾,景宾也加入到他们中间来,一家人在一起放了好多好多烟花,把整个世界变成了璀璨夺目的花之洋…她就一直在笑,一直在笑…
醒来,枕头边濡湿,心情说不出的纷乱复杂。
不能再执迷不悟下去了,哪怕韩央永远不会出现,喻悠悠也无法取代韩央在妈妈,在继父,在余晨心目中的地位。喻悠悠睁着眼睛发了好长时间的愣,反复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妈妈她就是韩央,要不要告诉他们韩央就是喻悠悠,喻悠悠就是韩央。
综合目前的处境,情况对她很不利,在没有彻底摆脱席英彦之前她不能把身份暴露出来,他太精了,太可怕了,她不敢想象风声被传到他耳朵里的后果,为了自保,当前她只能忍着,暂时在家人面前继续隐瞒。
早饭桌上,余添正张罗着新年的第一顿早餐,夏柳被余晨从房间里背出来,小心的放在桌边,夏柳第一句话就问,“喻小姐呢?”
“在洗漱呢。”余晨搬了张凳子过来,“妈,你怎么对这喻小姐这样关心啊。”
夏柳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干笑道:“她不是你姐的同学嘛,对人家客气也是应该的。”
“何止是客气,我看妈你是不是把喻小姐当成我姐的替身了。”余晨边摆碗筷边笑着说道。
夏柳看了余晨一眼,没再说什么。
午饭后喻悠悠拉住余晨,两个人嘀咕了半天,最后和余添说了声俩人出门了,等到他们回来,身边多了一只轮椅。
“你破这个费干什么?”妈妈看到轮椅,惊讶不已。
“阿姨,你试试看,有了这个,以后你可以在屋里稍微自由一点活动。”喻悠悠让余晨把妈妈背起来,放到轮椅上,讲解轮椅的使用方法。
妈妈一时有点难以适应,坐在轮椅上摸摸这里,再摸摸那里,“真的太破费了…”半天缓过神来,对余添使了一个眼色。
余添准备掏钱,“喻小姐,这个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早料到他们会这么说,喻悠悠拿起包就走,“叔叔,阿姨,这是新年礼物,祝你们幸福,谢谢你们的招待,我得回家一趟,再见!”
跑出面馆,想着妈妈能有轮椅坐,喻悠悠的心里舒服一些,刚才她费了半天口舌才说动余晨,两个人一起去买的轮椅,下一步她要想办法把妈妈的腿治好。
电话打断思绪,喻悠悠看到是丁凝的号码,马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