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乖乖的不敢再出声,双手从后面揽过来,把她拉进胸膛,再将脸埋在她颈窝处,气息渐渐平稳下去。
睡了很久,她眼睛闭着,可就是睡不着,幽幽地开口,“谢承勋。”
“嗯?”
“你睡了吗?”
“没…”他声音慵懒,低低地笑,呼出来的热气尽数洒在她颈侧,热热的,痒痒的。
她微微移了下身,不自在地说,“你别靠我这么近,往后睡,不然我睡不着。”
“嗯。”又是一个懒懒的音节,身后的床铺稍动,贴在后背的火热胸口果然向后撤,她松了口气,刚闭上眼睛,突然发现被子下的自己在整个向后移,随即又窝在宽大炽热的胸膛里。
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敢情他所谓的往后睡,就是连她一起。
次日,她起床去衣帽间换衣服,整排整排的名牌挑花了眼,最后挑了一件今年比较流行的条纹半身裙,上面是白色的修身小衫,下面露出一条白皙修长的美腿,整个人充满优雅的淑女气质,十分抢眼。
正满意地在穿衣镜前照来照去,想着出门前再搭配一双银色高跟鞋,某个人突然进来了。
言馨抬头看他,发现他脸色臭得要命,低头看看自己,“怎么了?不好看吗?”
他双手抱在胸前,酷酷地别开视线,“知道就好,重换一件。”
“还好吧。”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随即往门口走,“懒得再换了,麻烦。”
谁知,他把手臂往门框上一横,直接动手把她往里面推,霸气地说,“总之不许穿这套。”说着便帮她挑出一件长款的藏青色恤,一条穿腿修身牛仔裤,最后拿了一件格翻领小西装外套,坚持要她换上。
几分钟后,她站在镜子前对他给自己搭配的衣服和形象基本满意,只不过她春秋夏三季节喜欢穿短裙,尤其是牛仔短裙,这会儿突然穿得这么严严实实的,有点不习惯,“会不会包太多啊,这几天天气开始热了,穿短裙比较好看。”
“露腿的衣服少穿,容易得关节炎。”某个人面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谢氏理论。
她思考了几秒算是看出来了,忍着笑没说话,敢情他这是在吃杜钧的醋吧,昨晚不是告诉过他吗,今天她去和杜钧摊牌,又不会怎么样,怎么还这么在意。想想,算了,还是依着他吧,不然一会儿又要象上次夏宗源事一样生她半天的气,不理人,搞得她也难受。
“行,听谢大少爷的。”她笑眯眯地奔到他面前,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一边一个吻,“到时候我把事办完了,一定向谢大少爷汇报,好不好?”
“贫嘴!”他终于抿嘴浅笑,捏了捏她的脸蛋,“什么时候出门?我送你过去。”
“约好在中午十二点。”她大力摇起小脑袋,“现在送我去太早,你安心去部队,保证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汇报具体情况行吗?”
用好早餐,送他出门,言馨总算松了口气,中午和杜钧吃饭,晚上和席英彦他们约好,今天的行程排得满满的,可没到饭点的这段时间难熬。想起暮延,一颗心象泡在沸水一样疼,唉,什么时候才能把小家伙接出来,母子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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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光彩
想暮延想得心发慌,几个保姆在屋子里上上下下清扫卫生,她只好出来散步,东逛逛西逛逛,最后在花园和花匠聊了几句,对种花产生了兴趣,挽起手也想加入。
“言小姐,我看您最好别动手,您这身新衣服可别弄赃了。”花匠提醒。
看看自己,也是哦,虽说不喜欢杜钧,可去赴约身上脏兮兮的,对人家总是不礼貌,于是拍拍手上的泥,讪讪地折回去。保姆迎上来,“言小姐,您的电话。”
“喔。”她赶紧去拿手机,一看号码,连忙接听,“谢太太,我是戴晏,上个月的公司业绩和一些相关的报表数据我需要当面向您汇报,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剧戴晏是广贸现任,言馨想了想说,“我现在在北京,可能不方便,电话里说也一样。”
“按我的意思,有些情况需要当面说,如果您实在没空,只能传真过去。”
听口气戴晏似乎欲言又止,言馨随即回答,“那行,反正我在北京也没事,这样,过两天我会回市一趟。”
仆“这是最好,另外下个星期有个重要的董事会,您可能要出席。”
“好,我知道。”广贸是暮家几辈人的心血,无论再忙,她都要尽责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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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她如约到达餐厅,杜钧早就等候在那里,绅士十足,给她拉开椅子,“言小姐请坐。”
“谢谢。”她微笑落座,突然想起关于他的笑话,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言小姐在想什么?”杜钧开口道,露出一脸柔和的笑容。
言馨于是把那个“肚子疼”的笑话讲给他听,杜钧一阵笑,“看不出来我的名字还能博你一笑。”
说着把手中的菜单递给她,言馨摇摇头,“你点吧,我随便。”
杜钧也不客气,熟练地点了几个菜,看得出来他是这里的常客,言馨刚开始来的时候费了番周折才找到,主要是这家餐厅在一条胡同拐角处,不象一般餐厅。里面的建筑风格很古典,从屋檐到房梁无一不精致,处处出古色古香的气韵。
看出言馨的打量,杜钧端起服务员送上来的上等大红袍,唇边勾起一丝笑,品了一口说,“这里的环境还不错,言小姐喜欢吗?”
哪有什么心情欣赏这里的景致,手指转着手中的小茶杯,言馨敷衍地笑笑,“挺好的。”
沉默了不到十几秒,杜钧突然玩味地笑起来,“不知道言小姐对我印象怎么样?”
言馨愣了一下,笑道,“你挺好的,人长得好看,又是高干子弟,我想应该很容易招女孩子喜欢。”
杜钧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压低声音,“其实我最想问的是,我招不招你喜欢?”
她的心猛地一跳,重点果然来了,抿了抿唇说,“你条件挺好的,我可能配不上你,你也知道我要结婚或是处对象的话就是二婚,说白了我是个寡妇。”
“这重要吗?”杜钧淡淡笑着,轻轻靠到身后的椅背上,“这些都是外在的因素,我从不在乎,再说我父母的情史和我们这种情况差不多,所以基本上我家里不太会反对。我父亲见过你,他对你印象不错。而我,在那一次宴会之前,我见过你的照片,觉得你挺不错的,后来见了你本人,更是一见倾心。”
言馨除了干笑,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干脆直接回答,“我仔细考虑过,可能我和你不太合适…”
一阵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话,她忙看了眼手机说,“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杜钧彬彬有礼,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她讪笑着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话筒里传来谢承勋的声音,“和杜钧那小子谈得怎么样?”
她捂住嘴,侧过身小声讲电话,“还没有呢,刚聊,没事我挂了。”当着别人的面讲电话,总是不习惯,尤其是电话里聊的人就坐在对面,万一被人家听到可就尴尬了。
电话里的男人显然正在醋劲上,并不打算结束谈话,咬着牙问,“他有没有说喜欢你?对你一见倾心之类的情话?”
他还真是料事如神,言馨想笑,强忍住,咬唇压着嗓音,“没有,你别多想,一会儿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不容易哄完,合上手机坐正身姿,杜钧的声音传来,“言小姐有交往对象吗?”
“呃…”没想到被他听出来了,言馨点头,“对,所以我们之间不可能。”
“还没开始就输,好象有点不光彩。”杜钧耸耸肩,“能让我见一见吗?我想比较比较,或许你能看出我比他更合适。”
“没这个必要。”这一次言馨直接回绝,打小她身边就不断有男孩子追,大多采用的是不理不睬的态度,男孩子总有自尊心,几次之后也就渐渐退缩了。本来对付杜钧,她采用的也是这个方法,可公公硬要给她创造机会,她不得已才来,所以说这样第一次面对异性,想要说拒绝的话还挺难。
“是没必要,还是不敢呢?”杜钧浅笑,一点不见咄咄逼人,反而是种闲聊的调侃。
犹豫着咬唇,言馨不知道杜钧是不是知道什么,说不定杜晓晓把谢承勋与她的事供出来,不,也不可能,杜晓晓不是喜欢谢承勋的吗?她应该不会说,只会鼓励杜钧和她在一起才对。
“没必要。”言馨仍这样回答,手机霍然又响起来,而且这一次打电话的人又是谢承勋。
杜钧好笑的眼睛看她一直盯着手机,努努漂亮的唇形,“怎么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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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疼,第三更晚了,抱歉,可能没有第四更,看情况,或许会放在半夜更!!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吃味
她无奈只得又拿起手机,侧过身,一只手捂住唇,这一次她还没开口,电话那头的人不耐烦地问,“说完了么?”
上一个电话挂掉才几分钟啊,他谢大少爷这么迫不及待,言馨隐隐感觉头顶落下一排黑线,“还没有。”
“怎么这么久?聊什么?谈情说爱?”话筒里某个人的声调已经变得森冷,夹杂着酸溜溜的口气,“他挺健谈的吧?不然这么久你们谈什么?嗯?也说给我听听。”
言馨听在耳朵里却是又好笑又好气,只得说,“别忘了我昨晚跟你说的,你要相信我,成么?”
剧“成,那就再给你五分钟,多一秒都不行,否则我直接冲进去。”
什么?冲进来?言馨惊讶不已,想问那头已经切断了,他该不会就在餐厅外面吧?连忙往餐厅外看,她坐的角落只看到外面一角,不是最佳位置。
杜钧定定地看着言馨,“不可否认,你是我见过的最美,最令人有冲动的女人。”
仆言馨听得头皮一阵发麻,这才回过头看他,杜钧的眼中有一片阴影滑过,又有一丝失落的表情一瞬即逝,眨眼间他又恢复一脸的笑容,含情脉脉。
“我想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我要走了,再见!”言馨抓起包,慌慌张张站起来,一心惦记外面的谢承勋,真怕他冒冒失失冲进来。
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并不想欠他什么,本来是想过要买单的,后来一想还是算了,这样的高干子弟大多心气高,她要真这样做,肯定会伤了他的骄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心急地跑出去拦住谢承勋,以至于没留意身后跟了个尾巴,她跑出胡同口,赫然在外面看到熟悉的迈/巴/赫,一路小跑着奔过去。
谢承勋斜倚在车旁抽烟,地上落了一地的烟蒂,她喘着气嘀咕,“你就不怕清洁工来找你麻烦,乱扔垃圾。”
“谈得怎么样?”他挑起浓眉,把手中抽了两口的大半截烟扔在地上,脚尖踩了踩,猛地一把圈住她的细腰,把拉她入怀,“聊什么聊这么久?”
她忍不住捶打他,抱怨,“哪有很久,才半个小时不到,我和他说不到几句话,你电话就进来,真霸道!”
他一面说着,一面把她推进副驾座,“我再不打电话催,我女人就要跟别的男人跑了,能不急么?”
“真夸张!”她直扁嘴,“早知道这样,我还真该答应和他交往看看,说不定还真发现他比你优秀…”
话还没说完,某个人又发飙了,瞪起红血丝的眼睛仿佛即刻要杀人,“你敢!”
她一气之下,梗起脖子回了一句,“我有什么不敢,大不了你动手甩我耳光。”
车厢里突然陷入静寂之中,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定定地看着她,黑沉的眼底快速掠过太多复杂的情绪,最后叹了口气,“对不起,言言,我保证以后我绝不动手打你,如果我敢对你动一根汗毛,我就把双手剁下来…”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别乱讲,我刚刚这是气话,你怎么听不出来。”
“可也是实话。”他懊恨地喃喃,“过去是我不对,我该死,我平常从不打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动手打你,还不止一次。我他妈是个混帐!”
“别说了,都过去了。”她使劲摇头,收回手,靠进真皮座椅里,“赶紧开车吧,我饿了,还没吃饭呢。”
他揉揉她的发,温柔地问,“想吃什么?”
“嗯…听你的。”她摆摆手,没什么意见,然后又向他做汇报,把和杜钧交谈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全交待清楚,最后问,“你说杜钧会不会知道我和你的事?杜晓晓有可能告诉他吗?”
谢承勋很肯定,“不会!”
这么肯定杜晓晓的为人,言馨吃味起来,气鼓鼓地说,“你怎么知道?”
他气定神闲地开着车,“放心吧,杜晓晓不会说的,除非她不想让我帮她保守秘密。”
“你和杜晓晓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言馨好奇得要命。
“还不能告诉你,抱歉,我答应过她的。”他侧头扬起唇角,握住她的手紧了紧,“乖,等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言馨皱皱鼻头,不服气地说,“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吗?改天我自己问杜晓晓去。”
他一阵好笑,瞥了她一眼,十足逗乐的口气,“行啊,那你就直接问她,完了打听到什么,回来再告诉我。”
“一言为定!”言馨犟劲上来了,“如果我做到了,你输了,怎么说?”
他低/吟了片刻,“那我就任你处置,这样可以了吧?”
她噘唇,“好吧,到时候不许赖账。”随即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到时候我叫你在北京天安门前跳脱衣舞,你可得跳。”
他扯动了一下唇角,整张脸瞬间黑下去,大概过了一分钟才说,“如果是你的意思,我二话不说,可到时候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围观,你可得兜住。”
言馨昂起下巴,“哼,我不怕,反正脱的人不是我。”
其实她哪儿敢啊,且不说她舍不舍得,光说他的身份,部队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要是在庄严的天安门前,伟大的毛主席头像下面做这种事,还不把中国军人的脸丢尽了,那时候可不是他们两个的事,而是整个国家的脸面。
不过话说回来,他一米八九的个子,身材又这么棒,一身古铜色的皮肤,身上的肌肉全是一块一块的,她曾经试着用手指戳过,每块都硬硬的,结实得跟石头一样。如果他真的在大街上跳脱衣摆,估计肯定很多女人流着口水围观吧,想到这里,她咯咯直笑。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跟踪
不用问都知道她在笑什么,他唇角扬了扬,然后问她,“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那我也任你处置,大家不吃亏,很公平。”言馨下意识回答。
他对这个答案挺满意,“就这么说定了。”
看他笑得怪怪的,言馨赶紧说,“先说好哦,不许你私底下打电话知会杜晓晓,不然的话打赌作废。”
剧“这当然。”他笑笑,一双墨黑的眼睛闪闪发亮,象在里面镶了一颗黑水晶。
谢承勋带她去的是一家苏南风味的菜馆,名叫‘土灶馆’,特意做旧的半掩土门透出温暖的光线,门槛左边有一担担麦子搁在那儿,上面倒贴着‘福’字,显然是故意放在这里应景。进去发现屋顶挑得很高,上方悬着花型灯饰,墙头挂镜框镶成的姑苏影片子。整座餐馆的装修主要是江南风格,现代与古典容为一休。
屋子里座无虚席,顾客满堂,经理亲自过来领他们去包厢,热情地介绍着,“一个包间配一个楼梯,也就是说您上一个楼梯就只能上一个包间,如果去另一个包间就得下来,从另一个楼梯上去。”
仆进入包间后仔细打量这里的环境,言馨特别喜欢,欣喜地说,“你怎么知道这儿的?在江南待了这么多年,一看到这里就觉得好亲切。”
他淡淡一笑,帮她拉开椅子,随即对经理说,“有什么介绍?”
“我们这里有纯鱼宴,就是一整条鱼,从鱼头、鱼身、鱼尾、鱼籽…一样不漏地给顾客,够12人到14个人吃。不过一般都是预定的,谢先生是我们的贵客,我们餐馆可以特意为您破例。鱼要去你们亲自去挑,还有菜也是,您去挑食材,我跟着,您点什么,我马上给您记什么。”
于是言馨拉上谢承勋,两个人下楼跟着经理,两个池子中间有一条小桥,小桥汨汨地喷着水,池对岸还偏激了一艘古老的船只,各种鱼在池子里东游西游。
“都是野生千岛湖的鱼,因为鱼宴一般都是预定,鱼当场送过来,我们这边的池子也放不下,这里小的野生鱼就10来天去进一次货。”
“要不要?”谢承勋笑着问言馨。
她正低头看湖里游得正欢的鱼,摇头,“不要了,经理不是说要十几个人吃吗?我们两个人哪吃得下,还是点些别的吧。”
“那您到这边点。”经理指着不远处的几排架子,里面有搭配好的菜样摆在着,两个人照着菜色和菜名点了菜,才回到包间。
在等待菜上来的过程中,言馨双手托着下巴皱起眉头,谢承勋接了个电话,听到她的叹气声,“不喜欢这里么?”
“不是,我想暮延。”她揪住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们回家看暮延好不好?我好想暮延,特别特别想…”
他幽黑的眼眸望着她,握住她的小手哄着,“乖,明天吧,我爸肯定也要问你和杜钧的情况,你正好拒绝,省得他再乱点鸳鸯谱。”
她点点头,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令她担心的是会不会公公不死心,还要再给她介绍什么对象?
她倒是没什么,顶多是敷衍着多吃几顿饭,勋不同了,今天她光见了个杜钧,他就每隔几分钟打个电话,每隔几分钟又打个电话,简直是醋劲大发,醋海翻腾,估计再来一次,他把人揍了也说不定。
四十多分钟后,两个人上车,言馨咬唇低头扣安全带,小脸上难掩思念之情,他看了心疼,“如果实在想暮延,明天帮暮延拍些照片,以后你想他了就拿出来看看。”
“我不要。”她扭头看向窗外,语气委屈,幽幽地说,“我要以后天天能看到暮延,才不要什么照片。”
他轻叹了口气,柔声说,“我只是个建议,再说暮延就满月拍过照片,现在都两个月了,也该再拍些,你现在多拍,把他小时候的照片保留下来,以后等他长大了再看,不是有意义吗?”
想想他说的有道理,言馨妥协,“好吧,那你有照相机吗?”
“放在家里,明天回家给你。”他宠溺地点了下她的鼻尖,继而发动车子,若有所思的目光有意瞥了眼后视镜。
“怎么了?”言馨发觉他的表情不对。
杜钧一直在跟踪,这小子从言言上他的车起便跟着,然后到了这里,他们进去吃饭便在外面守着,到现在还没走。他在部队训练这么多年,这点跟踪的小把戏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他没甩掉这个尾巴,是想明明白白地告诉杜钧,言馨是他的女人,任何男人别想打她的主意。
谢承勋淡淡收回视线,笑笑,把车开上主干道,“没什么。”轻描淡写地叉开话题,“晚上和席英彦那帮小子约几点?”
言馨也不再多想,回答,“还没说好,他说他们下午搭飞机回到北京,傍晚给我打电话。”
他点了点头,没说话,安静开车。
她突然想起上午接到的电话,向他求救,“对了,今天我接到戴晏的电话,他说下周广贸有个董事会,要我务必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