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帅一乐,捧着她的脸吧唧一口,“媳妇儿,咱俩想一块儿去啦!”

肖梓涵佯装厌恶地擦擦他亲过的地方,嫌弃地说,“咦,脏死了,亲得我脸上都是口水!”

钟帅一听,嬉皮笑脸地摁着她的脑袋,故意在她脸上又亲又舔,货真价实地涂了她一脸口水。

肖梓涵没好气地戳着他的胸膛,嗔怪“讨厌,你属狗的吗?”

钟帅一把捉住她的手,意味深长地告诫,“媳妇儿,你是不长记性啊?你忘了我说过,别随便戳我!”

她立即想起上次戳他的后果,羞得满脸绯红,忙收回被他捉住的手,皱皱鼻子,“好了,我错了,睡觉吧!”

望着迅速钻进被子里的女人,钟帅摸摸他家蓄势待发的钟小弟,愤愤地说,“你也给我睡觉去!”

连着两天没睡好觉,肖梓涵一夜无梦地睡到天亮。望着枕旁熟睡中的钟帅,她轻扬嘴角,小心翼翼地下床梳洗,再轻手轻脚地走下楼。

客厅里安安静静,只有厨房传来些

微声音。她循着声音走过去,看见梅姨正在忙活。

见着她时梅姨一惊,“少夫人,怎么起这么早?”

“梅姨,您叫我小涵吧。”这少夫人听起来咋听咋别扭。

梅姨从善如流,亲切地笑笑,“饿不饿?要不你先吃点?”

“不用,我晚点跟大家一起吃。”她站在门口,看着流理台上几大碟各式各样的食物有些傻眼。

像是看出她的疑问,梅姨笑着解释,“老爷子是山东人,早上习惯吃煎饼,老太太胃不好,要喝粥,钟帅她妈要吃牛奶和土司。钟帅爷俩最好打发,做啥吃啥!”

肖梓涵了悟地颔首,心话儿,还真是大户人家,做个早餐都这么多规矩!

“对了,昨儿忘了问你,你喜欢吃什么。”梅姨说着话,手上麻利地擀开一张皮,摊在无油的热锅里。

“我都没关系,你做什么,我吃什么!”肖梓涵一边回答,一边帮梅姨递上装葱花的碗。

望着打下手的肖梓涵梅姨温柔一笑,忽然一拍头“哎呀,忘了切土豆丝,老爷子昨天说想吃土豆丝卷饼。”

“梅姨,我来吧。”肖梓涵看她忙着摊饼,自动请缨。

“不用,哪能让你做饭。”

“没关系,反正我闲着也没事!”肖梓涵说着就从篮子里拿出土豆,刨掉外皮,利索地洗干净,然后挽起袖子,蹭蹭开切,刀影闪动,那架势一看就知道没个几年的功夫,是练不成的。

看着瞟在水里细细匀匀的土豆丝,梅姨满意地笑笑,看来钟帅这媳妇儿是真好!至少帅子有饭吃啦。

相比于江韵玫的娇气和冷傲,她是打心底里喜欢大方朴实的肖梓涵。于是趁着做饭的功夫,如数家珍地介绍钟帅喜欢吃的菜,“小帅最喜欢吃饺子。不过他嘴刁,不是自己擀的皮不吃…”

“那他不喜欢吃什么?”肖梓涵搅着锅里的粥问。

“鱼和苦瓜。”

“鱼也不吃?”惨了,这两样都是她的最爱。

“对呀,小时候还吃,怎么长大了忽然就不吃了!不管什么鱼,做什么味儿,碰都不碰。”梅姨无奈地说。

肖梓涵了悟地点点头,用心记住他的喜好,感觉自己跟他似乎又近了些。

早上七点五十,老妇人和老爷子走下楼

来,老夫人见着站在餐桌前的肖梓涵,担忧地问,“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床睡不习惯?”

肖梓涵摇摇头,只说生物钟作用,习惯了早起。

梅姨从厨房里端出早餐,望着坐在餐桌前看报纸的老爷子,笑吟吟地说,“钟叔,你待会得好好尝尝这个煎饼,里面的土豆丝儿是小涵炒的!”

钟老爷抬眼瞅了瞅正在摆碗筷的肖梓涵,“不好吃我可不会给面子的!”

钟夫人给他盛了一碗粥,轻拍他的手,“孙媳妇儿给你烧饭,你还敢嫌弃。”说完侧头对一旁的

肖梓涵说,“钟帅还没起吧?这小子,一回家就赖床,真不知道他在部队怎么活的?去,把他叫起来!不起来就掀他被子。”

肖梓涵笑着领命,擦了手就往楼上去,走到二楼时正好碰着公公婆婆,她礼貌地问好,公公笑着应答,婆婆却只是抬了下眼皮子,算是听见了。

她暗叹口气,都说这婆媳关系是沟通学上最难的课程,看来她这个HR还得在实践中不断积累经验。

肖梓涵推门进屋时钟帅果然还没醒,她坏坏一笑,卷起袖子,倾身伏在床上,小手滑进被窝,然后…猛地贴上温暖的身躯,“懒猪,起床了!”

钟帅被她冰得身子一缩,一个激灵就睁开双眼,拧紧眉头望着捣蛋地媳妇儿。

见他的样子,肖梓涵以为玩得太过分,忙抽回手,谁想却被他紧紧摁住,愤愤不岔地问,“手怎么这么冰?”

不是吧?吃了她的寒冰神掌也不生气?钟团长果然是铁打的汉子,共和国的好士兵!

见她傻乎乎地笑,钟帅抓住她的手轻轻一带,让她顺势跌进自己怀里,然后扯来被子给她盖上,

“快进来暖和暖和!”

身子忽然一暖让肖梓涵差点忘记此行任务,幸好她还勉强算得上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一眼就看穿某人取暖幌子下的不怀好意。

她啪地拍掉某人上下其索的手,嗔怒道,“别闹了,快起来吃早饭!”

不过,某人显然是更坚定的牛皮糖,左手被拍下立马换右手上,甚至有意无意地用那坚实的硬挺磨蹭她的下腹,嘴里念念有词,“老婆…它硬了!”

肖梓涵被这句大直白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小脸羞得像煮熟的虾子。她捉住伸进秋衣里的大手,

“大家都在

楼下等咱们吃饭呢。你不起就算了,我自己下去!”

“那你摸摸它好不好?摸了我就下去。”他拉着她的手往下腹去。

肖梓涵递给他一记白眼,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骗鬼去吧。和钟团长交锋以来,她早就顿悟钟团长平时一言九鼎,但在某些时候说的话,绝对不可信,要是她真信了他的话,就不是摸一下的问题了。

钟帅见她寒着脸,开始连哄带骗,“老婆,它疼死了!”

肖梓涵被他撒娇耍赖的表情逗得发笑,可打定主意不跟他纠缠,于是佯装生气地说,“钟帅!你是想让他们觉着我没教养,留一群长辈等我开饭,还是让他们觉着我一时半会儿都等不及,硬要跟你缠绵?”

看她声色俱厉,钟帅也不敢再闹,只得放开他,可心里却很委屈,语带不满地抱怨,“不过是想跟你亲热下,用得着上纲上线吗?”

肖梓涵看他黑着脸呼呼地套衣服,不禁暗笑,这男人还真是孩子气!

不过为了弥补钟团长受伤的心灵,肖梓涵乖乖站在卧室等他洗簌好,看他出来,便笑着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印上一个吻, “老公,咱们待会去趟超市好不好?

钟帅看着笑盈盈的媳妇,怀疑地眨眨眼睛,这小妮子是四川的吧,变脸技术一流啊!上一秒还嫌他太缠绵,这一转眼就表演投怀送抱?不过,没办法,谁叫自己就吃她这一套呢?

他没好气地轻刮她地鼻子,“缺什么让梅姨去买吧。”

肖梓涵摇摇头,神秘地说,“这个不能让梅姨买!”

“什么东西还不能让梅姨买?”钟帅好奇的问,继而反应过来,圈紧她的身子,嘿嘿一笑,“的确不能让梅姨买,那老婆,这次试试凸点和螺旋的好不好?”

汗!又上特殊型号?上次那个两重天差点没让她死过去。她可不想再被折腾。

她羞得轻掐他的肩膀,嗔怒道,“不好!”

27晋江独家发表

吃饭时,老爷子尝着土豆丝煎饼,真心实意地夸奖,“味道不错,够脆够味!”

钟帅听媳妇儿被表扬,立马来精神,“爷爷,小涵包的饺子才叫好吃!比梅姨包的还好吃!”

“瞧你那得意样,有本事你包几个给我吃吃看!”钟老爷子瞥了眼孙子。然后侧过头望着肖梓涵,“小涵,你可别把这小子嘴养太刁,到时候回部队吃不惯大食堂!”

“奶奶!你看看哪有人教唆孙媳妇不给亲孙子烧饭的?”

钟夫人但笑不语,坐观他和老头子贫嘴。她有多久没见过孙子这样开怀的笑?钟家的饭桌上又有多久没出现过这样插科打诨、斗嘴热闹的场面了?她扭头望着温柔浅笑的肖梓涵,对这个孙媳妇的欢喜有多了一分。

肖梓涵正欣赏钟帅和爷爷斗嘴,冷不丁听到婆婆叫她,不禁脱口而出,“妈,您叫我?”

江韵玫对她亲昵的称呼不太接受,轻蹙眉,“嗯!想问你平时穿什么牌子的衣服?”

肖梓涵被问得一愣,牌子?她工作时要穿行服,平时便装都很随意,硬要说牌子,那小熊、依恋和PRICH还算得上吧?不过为了省钱,她也是常在网上淘所谓的原单仿版。

“诶,我都随便买的!没有固定的品牌。”

江韵玫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语带轻蔑地说,“晚点让钟帅带你去买几身衣服。快过年了,家里客人多,也要走亲戚,不管你以前怎样,现在好歹是钟家媳妇儿,走出去代表的是钟家,不能给人家笑话。”

她尴尬地颔首,恍然领悟何谓一如侯门深似海。

“衣服什么还是其次,我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钟老爷放下煎饼,严肃地问。

钟帅看看她,接着回答,“听爷爷安排,不过我们不想太铺张!”

“铺张当然不行,但是该有的不能少,我钟淮山娶孙媳妇儿哪能小模小样。”

钟老爷说完侧头望向江韵玫,“小玫,这事儿就交给你。也不要去看什么日子,我们向来不搞这些东西。我看就在年前挑个时间把事办了。婚礼简单点,但不能太小家子气,你自己把握!”

江韵玫一听立即就要筹办婚礼,顿时不高兴,拧着眉头不耐地问,“爸,现在就安排婚礼会不会早了点?”

钟淮山一扬眉,声色俱厉,“早?难不成等孩子大了

给他们做花童?”

江韵玫被公公呛得一脸通红,憋着气说不出话来。幸好钟慕远出声解围,“爸,小玫说得有道理,马上过春节了,正是我和小玫最忙的时候。再说就算再简单,宾客、宴席这些总是要忙活的。婚纱、戒指、婚纱照也不能少吧,这一辈子的事儿总不能咱图方便就委屈了孩子。”

见父亲皱着眉头不出声,钟慕远提出折衷的法子,“我看要不这样,正月里趁着钟帅休假在家,给他们先办个订婚宴,把亲朋好友请来聚聚,就当吃个便饭,介绍下小涵,宣布下婚事,婚期的话就再缓缓。”

钟帅听父亲的话在情在理,也出声应和,“爷爷,我赞成爸的提议。其实,有个事儿我正想请你们帮忙,我和小涵商量过,想让她先调到北京来,这样我不在,还有她代为照顾你们!”

话刚落,老夫人连连称好,对着儿子说,“慕远,你看看哪个部门适合小涵,赶紧给安排一下。”

“好!”钟慕远笑着应诺。

见公公轻松应答,干了5年HR的肖梓涵在心底喟叹,难怪人人都想做大官,你看这寻常人家挤破脑袋、有钱都塞不动的跨省人事调动到了领导这儿,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轻松。

吃过饭钟帅果真带着她去买衣服,肖梓涵对奢侈品的认知仅仅留在LV、Gucci、香奈儿这几个耳熟能详的牌子上,这还得有益于万能强大的淘宝原单。所以当看到Versace、Ferragamo、maxmara这些相对生疏的品牌时,她感觉自己就像进大观园的刘姥姥,被那一串串字符和精品店内奢华的装饰闪得眼花。

他们先去了Roger Vivier,她平时不穿高跟鞋,钟帅特意挑了一款平底单鞋让她试,肉粉色漆皮配上豹纹方头扣,很简单的款式,上脚却特别好看。

“怎么样?喜欢吗?”钟帅问。

肖梓涵刚想点头,可视线一偏,就看到鞋架上的价牌,6890?也太贵了吧,都赶上她一月的工资了。她赶紧脱下来,递给女店员,佯装不中意地摇摇头,“感觉不是很舒服!”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店员讪讪地接过鞋,打量着肖梓涵的装扮,含讽轻笑,“RV的鞋子是手工定制,出了名的舒服,很多大牌明星都是我们家的忠实粉丝,怎么到你这儿就不舒服呢?”

肖梓涵自然听出她话里的冷嘲热讽,但只是淡淡一笑,扯扯钟

帅的袖子,“我们去别的店再看看吧!”

女店员笃定她不会买,便冷哼一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怕是看遍整个购物中心都挑不出让你舒服的。”

这下肖梓涵没火,钟帅怒了。

他霍地转过身,眯着眼怒视用软布擦鞋的女店员,冷冷地质问,“上岗前没人教你千万不要狗眼看人低吗?”

女店员听钟帅暗喻她是狗,气得脸通红,不客气地回击,“我这是好心,怕你们来错地方,才建议你去别的地儿看看?”

肖梓涵看钟帅脸黑下来,忙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钟团长是谁,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还能被个小店员给欺负了?

他反手扣住肖梓涵的腕子,冷着脸掏出电话,“小六,你这是什么破中心,我这样的还进不来?”

彼端的周延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旗下大大小小十几个商业中心,他哪里晓得钟帅说的是那一个,不过听钟帅的口气,想必是谁不长眼,得罪了团长,于是忙赔着笑,“三哥,你买什么,我叫人给你送去呗!”

“你嫂子在Roger Vivier看中一双鞋,不过…算了,我去该去的地儿。”他故意拖长音,没说完就挂掉电话。

“别…”周延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暗叫糟糕。

Roger Vivier?周延抚着屏幕,终于想起来,就是开业时找了赵薇和他去剪彩的鞋店。

他摁下内线叫来秘书,“去,赶紧打电话到银泰,叫陈斌立即去RV旗舰店一趟。”

秘书不明所以,诧异地问,“怎么了?”

周延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抚额叹息,“一个没长眼的把钟少得罪了,这不打电话来问罪呢。你把下午的会议推迟,我得亲自去一趟,否则指不定让我难受多久呢!”

这边钟帅刚带着肖梓涵准备走,一出门就碰到火急火燎赶来的银泰中心老总——陈斌。

陈斌不认识钟帅,可凭借周延秘书的形容,一男一女,男帅女美,男的气势迫人,女的娇俏玲珑,立马确认了他们的身份。

见他们要走,陈斌立即上前叫住钟帅,恭恭敬敬递上名片,“钟少,你好,我是银泰的负责人,我姓陈,这是我名片!”

钟帅接过名片扫了一眼,随手揣进兜里,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情

绪,强大的气势形成一种迫人的压力。

想陈斌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被钟帅这么不咸不淡地望着,心竟然不争气地噗通狂跳几下,连续几口深呼吸后才扯出职业的笑容,“周董说您在中心购物遇到点不愉快,叫我先下来看看。他也马上赶来!”

“没什么,就是奇怪,你们中心开着门做生意,怎么还歧视消费者?”说完意有所指地望向女店员。

“让消费者满意是我们永恒的宗旨,给您造成不愉快我们深感歉意。RV中国区的负责人也正在赶过来。她说要亲自向你道歉。”陈斌深鞠躬,真诚地说。

那女店员倒是激灵,见陈斌对钟帅的态度立马明白自己可能得罪了贵人,赶紧去找店主求助。结果店长走过来时整好听到陈斌说大boss也要赶来,心里暗叫不秒,别说给小丫头求情,她这份工作弄不好怕也保不住了?

她狠狠瞪一眼惹祸的店员,满脸堆笑地走到钟帅跟前,“先生,真是抱歉,刚才我们店员说话不太恰当,给您造成不愉快,我们会严加处理的。要不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由我来为您服务好吗?”

钟帅冷哼一声,“不用了!我皮厚,没啥不愉快。不过让我老婆不舒服了!”

店长闻言连忙对着肖梓涵盈盈一笑,“小姐,真的很抱歉!”

肖梓涵平时就不是咄咄逼人的主,见对方道歉便想息事宁人,于是幽默地说,“没事儿,我也不是玻璃心!”

店长一听,登时松口气,连连说了三声谢谢。

钟帅看老婆的态度暗叹口气,这丫头怎么对谁都那么好!

“既然我老婆说没事儿,就算了!”他淡淡说完,牵起肖梓涵的手,准备走人。然后…一转头就望见迎面走来的女人和后面一阵小跑的周延…迈出的腿生生地停了两秒再落地。

“钟总!”、“周董!”

此起彼伏的叫唤让他惊醒过来。他怔怔地注视着被称为“钟总”的女人,再看看后面满脸惆怅无奈的周延,眉眼越发深邃凌厉,扯起肖梓涵就走。

可那美女却猛地一横玉手拦住他们的去路,带着颤音低低地叫了一声“三哥!”

28晋江独家发表

三哥?

肖梓涵讶异地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那是一个好美好美的女人,精致姣好的五官,白皙嫩滑的肌肤,利落的套装下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齐腰的黑色大波浪卷发随意披散着,更为她添了几分妩媚和妖娆。

肖梓涵就这样望着她怔怔地凝视着自己的丈夫,一双波光流转的眼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的难诉衷情和千丝万缕的爱恨情谊,仿佛过了半个世纪,女人才呜咽着吐出几个字,"三哥,好久不见!"

就算再迟钝,肖梓涵也猜到这女人跟钟帅之间肯定有故事。她侧过头,看着钟帅,那清冷平静地

神色看不出一丝情绪,但牵着她的手发出的微微颤抖,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咬着唇试着抽回被握得发红疼痛的手,怎奈握着的力气更大了——很疼!可怎都不及心尖蔓延上来,如凌迟一般的钝疼,又酸又涩,难受得她无力招架。

“你捏疼我了!”她摇摇他的手,轻声提醒。实则有意打破这种尴尬诡异的对视。就算她再大度,也无法容忍自己的丈夫肆无忌惮地跟旧情人含情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