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好事。”元喜不看李习安与许晴,与钟毅着说江南的事情,“经了这样一场战事,江南收复也不会平静,要派个人守在那里,包易经过这一次锻炼也能独挡一面。我看他一定会向皇上请旨留在那边。”

钟毅也想一了这些,“还是你了解他,在他离开的时候我们说过些话。他就有过这样的打算,我当时还劝他家人在京城。他以后还有很多这样的机会,他却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该保家为国,等老了有机会也没有用了。我看他是喜欢那样自在的生活,巴不得跺到那边去。”

想到包府里的事,还有赵元娘的性子,元喜也明白了,与钟毅淡笑不语。

两人有说有笑吃的多,李习安独自己喝着闷酒。偏当他想要插话的时候,许晴就会堵上一句,就让他连机会也错过了,也难怪会郁闷的独自己喝闷酒。

一边又不时的看向元喜,偏元喜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李习安心里委屈却也知道是他先惹了对方,哪敢还有不满,好不容易熬过了吃饭,李习安就提出回府。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钟毅也不好留客人。和包染慕只把人送到了屋外。

一上马车,李习安就靠到小榻上闭着眼睛,任许晴叫了两声也没有出声。许晴也就闭了嘴,一边还小心翼翼的往元喜那里看了一眼,见赵元喜也闭着眼睛,心下冷哼,就不相信她不生气。

一到太子府,元喜就直接带着绿竹回了自己的院子,根本没有理会身后李习安与许晴。

许晴生怕事小,“表哥,表嫂是不是生气了?”

“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李习安摆摆手。许晴心中不愿,还是点点头回去了。

三步一回头。“表哥,那你也要注意休息。”

李习安有些不耐烦的点点头,随后迈着大步去了正院。

许晴看了明显心里不好受,“说什么累了,还不是去哄她了。”

“姑娘,今日你已经做很多了,当着外人的面太子爷不好说你,你也要学会安静才是,莫让太子爷发了脾气,就得不偿失了,到时还不是让正房的那位笑话。”彩七在一旁小声劝声。

感觉到锦秀扫来的目光,彩七就打了个冷战。

到也不敢多说了,安静的跟在许晴的身边。

正院里,元喜刚换了衣袍下来,李习安一进来就挥手让人都退下去,“你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元喜笑意的看着他,“怎么一个个的都怪我生气呢,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做。”

“没生气就好。”李习安心虚的坐下,想了一下才又道,“今在你和庄启源遇到了?”

元喜刚坐下,听到他的话,抬头看过去,“你怎么知道的?他和你说的?”

她可不认得庄启源会说这个,那只有一种可能,李习安派人监视她。

“你监视我?”想到,元喜便问了出来。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你。”李习安慌乱的解释。

元喜冷勾起唇角,脱了鞋盘腿坐到榻上,“谢谢太子的关心,只是被人监视到让我觉得自己是罪犯,若是太子觉得可以,就把暗卫撤了吧,我与庄启源之间并没有什么,还是太子在担心着什么?”

“喜姐,你不要这样,今日钟府的人多,我怕有人对你暗下里下手,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你是太子妃了,我也是关心你,你不要怪我,我知道你要是知道这样一定会生气,可我也是为了你好。”李习安后悔一个没忍住问了出来。

他承认他在吃醋,当初元喜喜欢庄启源,可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当听暗卫说两个人在花园里碰了面,他当时就紧张起来,问了暗卫两人说什么,暗卫只是摇头,他才回来问的。

“我知道太子是好意,不过日后我不会再出府,太子自然是可以放心了。”元喜靠进大迎枕里,不再多说。

李习安心里气闷,却也知道再说下去,两人一定会吵架,只能闭了嘴。

两个人都生着闷气,又累了一天,躺下不多时便都睡着了,绿竹听到屋里没有动静,才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拿了被子给两个盖上才退出去,看看时辰,这才交代了身边的小丫头几句,人回自己家了。

两人一直睡到傍晚,醒来的时候还是被门外的吵闹声给惊醒的,元喜不悦的坐起来,“外面怎么回事?”

不等有小丫头过来回复,就见许晴闯了进来。

“表嫂,是我,我想着厨房里把饭菜做好了,叫表嫂和表哥用饭,下人却拦着不让我进来。”许晴一脸的委屈,眼睛却看着李习安。

李习安刚醒来,脑子转的有些慢,看着眼前的一切到没有表态。

元喜却火了,“表妹,这里是太子府,你不过是个客人,下人既然说我们在休息,你却硬闯进来,这这合规矩吧?好在我们只是在休息,若是我们在床上,你是不是也要把我们叫起来?我看你到不像是叫我们吃饭,到是只想搅着我们起来。”

“表嫂,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许晴马上就哭了起来。

“你也不用说自己委屈,你若只是叫我们吃饭,告诉下人便行了,下人自有分寸,可我却没有听说人家夫妻在休息,这当表妹硬要闯进来的,这样子到像当妻子的在抓奸一般。”元喜一整天都憋着火,回到家里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哪里能不来气,“这一天里表妹都做了什么我就不直接说出来了,你心里也明白,我劝表妹还是把那些小心思都收了,我不理会不代表我性子软,还是表妹想见见我发火的样子?你既是客,我把面子也给你留足了,你若是还不知好歹,那我只能送客了。”

“表哥…”许晴咬着唇,看着李习安,“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走。”

一扭身,许晴跑了出去。

“你让让她便行了,何必说这些。”李习安带着小心的说了一句。

一句话就让元喜的火气转到了他的身上。

“让让她?那你知道她今日里在钟府在众人面前是怎么做的吗?总是弄出一副我欺负了她的样子,非要把我弄成恶人的样子,她才高兴,我忍了,我给她面子。回到了府里,她连让我睡个安稳的觉都不让我睡,我再忍下去她就怕到床上来捉奸了。你竟然还在这里让我忍忍,我还要怎么忍?我看不如我把太子妃这个位置让给她,这样她一定满意,也不会整日里闹这种事情了。”元喜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也不用跟我说我又误会了,我多想了,她才进府里几日,都闹腾出些什么事情,你心里也该清楚吧?现在还让我忍着她?李习安,我告诉你,现在有她没有,有我没她,你选择一吧,现在我不忍了,你马上把人送回宫里去,到了皇宫里,你们爱怎么闹腾怎么闹,我管不着也不会去管,这样可好?”

“你在说些什么?你现在生气,我不和你多说,等你消了气我再回来。”李习安起身往外走。

元喜冷嘲,“我看你是担心你的表妹吧。我也告诉你,我从来都不说气话,今日的话我可是忍很久了,你别以为装糊涂就能解决一切,现在也扯开了,日后大家见面也尴尬,你若真心为你表妹好,就把她送进宫里,将来她寻找亲事也方便,一直让她呆在太子府里,她的名声坏了不说,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谁还敢娶她?你好好想想吧。”

ps:要完结了,这本写的很短,大家不要介意啊,嘿嘿

第175章:扯开(二)

李习安看了她一眼,大步的出了屋子。

元喜只觉得身体里的空气被瞬间抽空了,无力的躺回到榻上,她想为李习安忍下,可忍下女何何?在他的眼里在乎的永远都是许晴,对的也永远都是许晴。

回到太子府之后,她想会是这样的局面,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总是比想像中还要让人难以接受,特别是今日,原本已经很累,睡觉都睡不好,却被打扰,这气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许晴的心思,相信所有人都看得清楚,一步步的退让,只会让她越发的得雨进尺,而且这样永远都解决不了问题,与其忍下去,到不如现在就把事情说清楚了,她不喜欢那些暗下里的小算计,上辈子她已经够了,这辈子不想再让自己的手脏了。

坚定了心里的想法,元喜整个人也平静下来,“谁在外面?”

“回太子妃,奴婢是春花。”有一个小丫头应声走了进来。

元喜想了一下记起来了,“你是母亲给我找的吧?”

“正是,奴婢是随太子妃一起进府的。”春花福了福身子。

元喜点点头,拿了冷掉的茶抿了一口,“饭做好了吧?让人摆饭吧,太子和表姑娘那边不用管。”

春花应声退了下去。

到底是自己带来的丫头,只听自己的,也没有疑问。

很快,春花就带着下人提了食盒进来,元喜招了招手,“就摆在这里吧,左右也是我一个人吃。”

春花就带着小丫头把饭菜都摆在了软榻上的小桌子上,四菜一汤将小桌子也摆满了,元喜吃了一小碗的米饭。加上汤,四盘菜也没有剩下多少,不用她开口。春花马上带着丫头把东西收了下去。

太子府里静静的,静的有些诡异。

偏院里。许晴正哭的伤心,跑回来之后,就让彩七收拾东西,“咱们走,在这里不被喜欢,被骂着赶走,我哪里还有脸呆下去。”

彩七上前劝着,“姑娘。有什么话好好说,你现在只是在气头上,太子妃那边也定是说的气话,怎么能当真呢,你先消消气,有什么不满的跟太子说,太子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表哥哪里会在乎我。”许晴想到这个哭的越发的厉害。

抬头看到李习安从外面大步的走了进来,身子往旁边一扭,也不看他,用拍子捂着嘴哭的更厉害。

李习安挥手。“你们都下去。”

劲自就近的椅子坐下。

彩七对着许晴使了眼色,才退了下去,李习安又吩咐道。“把门带上。”

将彩七最后想偷听的*也打破了。

屋里没有外人,李习安也不急着开口,只任许晴自顾的哭着,许晴哭了半响也等听不到人说话,扭过头看了一眼,又堵气的哭了起来。

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晴收住了哭声,不时的哽咽一声,李习安才开口。“你心里觉得委屈是吗?那你说说今日你做的对不对?我不说你,你自己说。”

“表哥。你也再怪我?我只是想叫你们一起吃饭。”许晴的眸子晃了晃。

李习安冷哼道,“你这是还不肯承认自己有错了?晴姐。你不在是个孩子,你与你表嫂一样大,你看看你表嫂做的事再看看你做的事,你比较一下,我让你自己说,你错在了哪里。今日在钟府你做了什么我也知道,我不去计较不去追究是保全你的面子,也觉得你还小,你会慢慢明白,可是你却越发的不像样子,下人说我与你表嫂在睡觉,你还要硬闯进来,你觉得你没有错?若你真不觉得自己有错,我只能送你回宫里住着了,在这里呆下去将来你定会闯下大祸。”

“表哥,你也不要我了吗?”许晴一听说要送她走,马上跳了起来,“我…若是我认错表哥就不赶我走,那我错了。可是表哥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至于在钟府,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表哥又为什么这样说我,是不是表嫂误会什么了,若是这样,我去跟她认错。”

“晴姐,每一次你都是这样,咱们都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担当,我是太子,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不能每天都哄着你围着你转,你明白吗?你表嫂是个性子好的,今日却发了火,她后来又说了些话你没有听到,我可以说给你听,知道她说的什么吗?她说你有意嫁给我,你现在闹腾出这些事情,只是为了这个,她不想再闹下去,愿把太子妃的位置让出来给你。我与她的亲事是我自己在父皇那里求的,赵将军又立下汗马功劳,你表嫂也没有做错什么,而我的心有的也是她,我不想让她多想,可我怎么解释她都不相信。”李习安正视着许晴,“晴姐,你表嫂一定是想多了是吧?”

黑色的眸子让人看不到底,紧紧的盯着你,就像黑夜里被猎豹盯住的猎物一般,这样的目光让许晴觉得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了,心虚的想移开视线。

几经挣扎,她才摇摇头,“表嫂是误会了。”

语罢,低下头。

她开不了口,也放不下面子把这事说出来,她也想过直接了当的说出来,可是她做不到,只觉得此时此刻说出来,表哥一定会远离她。

“那就好,我就知道是你表嫂想多了。”李习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来,“我会和你表嫂解释清楚,今天闹成这样,你们再见面也尴尬,我让人先送你回宫里,过些日子再接你回来可好?”

“表哥,你还要送我走?”许晴错愕的抬起头,手里的帕子拧成一团,“表哥,我都已经认错了,你说过我认错了,便不送我走,为何还要送我走?是不是表哥怕我在这里表嫂不高兴,所以才要送我走?”

“今天闹成这样,你们现在见面也尴尬,等过些日子我再接你回来,又不是不接你回来,你急什么,你别多想,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你总在这里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传出去你也不好嫁人,以前是我没有想到这些,现在想到了就不能再这样任你任性下去。”李习安摆摆手,还要说什么,外面彩七的声音传了过来。

“回太子爷,太子妃那边用过晚饭了,问太子在哪里用饭?”

“让人摆饭吧。”看着表妹瘦弱的身子,李习安又动了恻隐之心,一时半会儿也说不通,也不差一顿饭的功夫。

许晴也想着逃避,顺势的坐在了桌旁,打在太子府,赵元喜回来之后,表哥一直没有与她一起用过饭,这怕是最后一次了。

要知道会被赶出去,傍晚那功夫她一定不会闯进去。

四菜一汤与赵元喜用的一样,两个人的菜码大了些,足量的,李习安的饭量一直很好,两碗饭过后,又喝了两碗的汤,菠菜蛋花汤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许晴原本是不喜欢喝汤的,平日里彩七也是知道的,今日彩七却递给她一碗汤,又使了使眼色,许晴也不好当面问,到是把汤喝了。

饭后下人撤过桌子之后,门被带上,又留下兄妹二人。

“刚刚我说的话你该记在心里,你现在是大姑娘了,你我之间虽是表兄妹可也要避险,没有长辈,只能我管着你,日后与你表嫂好好处相,有些事情她可以教你一些…”

李习安的声音越来越说,最后没有了声音,只听咣当一声,许晴抬头看过去,不由得张大了嘴。

马上对外面喊了起来,“彩七。”

她的声音还没有落,彩七推了门走了进来,“姑娘,这是怎么了?”

“表哥他…”还没等说完,许晴的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彩七进来的时候可是顺手把门带上了,所以并没有人看到屋里的情况,看到两个人都晕了过去,彩七脸上才勾起一抹笑,带着阴冷。

费力的把两人扶到床上,又拨掉两人身上的衣服,还割破了手指将血抹在床单上,彩七才满意的退出去,总算完成了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她也不用整日里在这表姑娘的身边提心吊胆的了。

将一切办妥,彩七才退了出来,锦秀刚用过饭回来,看到她扫了一眼,不等她开口,彩七已开了口,“太子爷与表姑娘有事相商,让咱们离着远一些。”

说完,也不理锦秀,彩七扭着身子走了,“我去吃饭,你就守着不要让人进去吧。”

锦秀没有多想,彩七的举指也没有让她起疑心的地方,只坐在偏房那里守着。

彩七出了院子之后,却是大步的往后门走,到了那里掏出早就备好的银子塞到下人的手里,“表姑娘要吃点心,支了我出去买一些,还劳妈妈行个方便。”

“姑娘早去早回。”没有表姑娘,婆子又得了好处,自然放行。

出了太子妃,彩七就一路往京城里西边的一处民宅奔去,人进了那里便再没有出来过,太子府里静悄悄的,夜深了,元喜躺下的时候,还听到春花说太子爷在偏院那边,也没有多想,便先睡下了。

第176章:谋算(一)

次日早上,一声尖叫声打破了太子府里的安静。

元喜柔着头坐了起来,面色不佳,“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往北窗看了一眼,天还没有亮。

春花跑了进来,“姑娘,不好了。表姑娘那边出事了。”

元喜披了衣服下了床,房妈妈也走了进来,一脸的冷色,面上却劝着,“姑娘,先穿好衣服,这一早一晚天气可还冷着呢,别冻坏了身子。”

一边叫了下人进来服侍,元喜看出房妈妈脸上的着急,也配合着下人动作快了起来,穿戴好之后,房妈妈才靠上前小声道,“姑娘,太子爷昨晚歇在表姑娘那里。”

元喜挂荷包的手就微微一顿,“既然是这样,又喊什么?”

人也不急着出去了,转身坐到了榻上。

春花得了房妈妈的眼色,退了出去。

房妈妈小声劝着,“昨日太子爷过去之后,是与表姑娘说事的,哪成想谈到了深夜,守着的丫头进去看到两人躺到床上,才退了出来,早上表姑娘醒了,看到床上的太子就哭了,只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

房妈妈说完,顿了顿,“奴婢打听了一下,表姑娘身边的彩七昨晚出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怕是表姑娘要把这笔帐算到了彩七的身上。姑娘你看着要不要过去?那边闹的动静很大,表姑娘一直哭,太子爷也闷不作声。”

正院这边又惊动了,房妈妈只能过来照实禀报。

元喜点点头,没急着开口,到是等春花端了茶进来,喝了半盏的热茶。才淡淡的开口,“咱们正院只当不知道,让太子爷自己去解决吧。”

等了半响。听到姑娘做了决定,房妈妈也没有多问。“那姑娘便再歇一下吧,奴婢去看看早饭。”

元喜让春花也下去,独自坐在榻上喝茶,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一直觉得这事不是真的,或者觉得以李习安的精明根本不可能被算计,除非是他的本意。

这样的猜测又让她生不起气来,却也在这一刻做了决定。只等着人过来。

靠在榻上的大迎枕上,元喜一点睡意也没有,这太子府呆的她心里闷闷的,此时想着回娘家,到时又怕会被人说出不好来。

元喜憋闷的翻了几个身子,听着偏院那里没有安静,随着时间的推移,动静却闹得越发的大起来,甚至出现了错觉,似这人就在正院里哭一样。

“外面怎么回事?”听到有吵闹声。元喜坐了起来,这幻觉也太真实了,眼下却明白哪里是幻觉。根本就是人闹到她这里来了。

“姑娘,表姑娘找到了姑娘这里,房妈妈拦着,她便跪在院子里哭。”春花走了进来。

春花头低低的,她虽然在姑娘身边没有服侍多久,却知姑娘是个好的,表姑娘这样闹起来,还不是就求姑娘给她一个名份,姑娘原本不去计较。人却追到了这里。

元喜冷着脸,直接就下了软榻。披风也没有披就往我走,春花忙拿了披风追了出去。院子里只见两个下人正拉着许晴往外走,房妈妈在那里喊着让人把嘴捂住,许晴却奋力的挣扎着,想她弱不经风的身子,此时两个丫头却拉不住她,房妈妈正要上前去帮忙,便被元喜给叫住了。

“放开她,我到要看看她要干什么?”元喜一喊,院子里终于安静了。

除了许晴的哭声,其他人都静静的侍立在原地低着头。

房妈妈一脸的担心,“姑娘,这表姑娘也太过份了,奴婢说姑娘在歇着,她还要闯进来。”

“妈妈,这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让她一次把话说明白吧。”

房妈妈福了福身子退到一旁。

那边一得到自由的许晴,马上就扑了过来,“表嫂,你要给我做主啊,不是我勾引表哥的,我醒来之后,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怪表哥,你要怪就怪我吧。”

“你到这里来就是让我不要怪你表哥是吗?”元喜盯着她。

许晴打了个冷战,“表哥没有做错,一定是彩七做的手脚,我们都被她算计了,对了,她是皇后的人,一定是皇后让她弄的,表嫂,咱们千万不要上皇后的当啊。”

此时大事已经,许晴眼里只剩下欢喜,哪里还会顾得别的,在自己院子里的时候,表哥一句话也不说,她等不下去了,问表哥怎么想的,表哥却坚持要送她回皇宫,她已经是表哥的人了,表哥还要送她走,许晴哪里会同意,哭着跑开就跑到了正院这里,她要让赵元喜知道,她也不能就这样走了。

“当初你表哥就告诉过你彩七是皇后的人,你甚至拿你们表兄妹这些年的感情做筹码,只为留下彩七,现在你却又说这一切是彩七的主意,彩七又皇后的人,怎么能让人相信?你既早知道那些,又何必为了一个下人而说那些话?”元喜原本想给她留些情面,可看她这副样子,再不说些什么,定会被当成傻子,“现在你又说这一切是皇后算计的,那是不是说你明知道彩七要算计太子,还要留彩七而是变向的再帮着皇后呢?你与你表哥之间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去问,我们是夫妻,我自然不会怪他,表妹也大可放心,若是你担心这个,那么此刻你可以放心了,还有别的事吗?没事便回自己的院子吧,在这里与下人拉拉扯扯的,让下人看了都笑话,也有*份。”

许晴愣愣的,“表嫂,你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吧?我…我与表哥昨晚…..昨晚我已经是表哥的人了。”

说的时候,又一脸的害羞。

元喜微微勾着唇角,“我不过是个妇人,也做不得这样的主,你还是去找你表哥吧,看他怎么安排你。”

“表嫂是这府里的女主人,怎么能做不得主?表哥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担心表嫂这边会生气。”许晴咬着下唇,低着头,声如蚊虫,“表嫂你要骂就骂我吧,是我没有看好身边的丫头才出了这样的事情,原以为她会悔改,却不知道她做了这种事情,表哥没有错,可事情已经成了这样,我不求名份,只求能留在表哥身边照顾表哥。”

说完,又一副怕元喜生气的样子,“表嫂你放心,我不会与你争宠爱的,你是妻是太子妃,我只求能留在表哥身边就行了。”

元喜只觉得好笑,便也真的笑出声来,“表妹,看看你这害怕的样子,弄的像我在拦着你们两个相爱一般,既然你表哥有了决定,你便让太子过来找我说吧。”

“表嫂不会怪表哥吧?”许晴非要逼着元喜应下。

元喜岂会傻的看不出来她的目地,“太子想宠幸哪个女子我岂能拦着,不过要说从夫妻关系上来说,我自然是不高兴的,表妹也是个女子,若你的男子被人抢了你会不会高兴?同样是女子,表妹心里该很清楚不是吗?又何必这样戳戳逼人呢?平日里表妹给人的印象可都是温柔如水,眼下到像个心思歹毒的,所以表妹可不要让人误会才是。”

元喜不看她,对一旁的房妈妈道,“嬷嬷,叫人把太子请过来。人都闹到我这里来打我的脸了,他还想躲着不成?也不过是纳个妾,弄的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