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开个药,二姑娘先敷着吧,留不留疤就得看二姑娘自己的皮肤愈合的怎么样了。”高正然听了,沉思一会儿才开口道。

听到会留下疤痕,冯氏和房婆子都一脸的愁色。

赵元喜也是一愣,随后心里把李习安骂了个半死,面上却骂起了赵元婉,“那个死丫头敢让我破相,我也让她破了相。”

冯氏忙拿帕子捂住她的嘴,一边跟屏风外面的高正然解释,“这孩子情子直,让你笑话了。”

高正然浑不在意,“我去前院把单子开了,让人去抓药就行了。”

赵府的大房嫡女性子泼辣,虽然回来没有几个月,在京城里的名声却不怎么好,高正然经常出没高门大院,这些又岂会不知道。

等高正然被丫头引路去前院开药,冯氏才移开手,“你这孩子…”

没有责怪,却越发的心疼起来。

赵元喜面上一脸愤愤的,心下却微微一笑,自己不这么做,只怕那边程氏会说的嘴,一定会让老太太觉得是自己弄破的,名声与陷害赵元婉相比,自然前者就不重要了。

只是这伤口要真的留下疤痕…她跟李习安的这个仇可就结定了。

 

第九章:对质

更新时间2014-8-23 20:48:17 字数:2145

 月阁院这边请太医看完了,冯氏才回梧桐院回话。

花厅里,程氏母女跪在中间,赵元婉低着头在哭,程氏边哭边辩解,“婉儿这些年来也没有闯过祸,向来懂事,老太太眼里也都看着的,可二姑娘一回来,就连着闹出两件事,就这样给婉儿定了罪,儿媳不服,杀人不过头点地,怎么也得做个明白的鬼。老太太再看看婉儿这半边脸。”

程氏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手抬起女儿的下巴,半边脸露出来对着上面的赵老太太方向,“肿的这么高,二姑娘得多大的劲,婉儿一个闺中的姑娘,哪里是她的对手,如何能打到二姑娘。”

虽没有直说,可有脑子的都听得出来,程氏这在说一切都是赵元喜陷害的。

冯氏进来的时候,正听到程氏最后一句话。

踩着梅花绢布面的绣鞋,冯氏轻手捏脚的到了赵老太太的身边,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赵老太太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手指在茶杯的边缘滑动。

程氏眼角扫到冯氏进来,手拧着帕子,她到要看看赵元喜怎么恶人先告状,有自己在,决不能让人欺负了女儿。

“元婉,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打将人带回院里之后,赵老太太没有问呢,就听说赵元喜那破了相,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现在喘过来了,只等着冯氏的消息,这才开口,“咱们赵府也是几世的书香世家,教出来的女儿品行方面也从来没有让人说出个不好来,今儿你们一出接着一出的闹,我也想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

赵老太太的声音不大,说的也不快不慢,可无形中就是带着一股的压迫感。

赵元婉的身子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祖母,我在跟二姐姐认错,一言不和她就动起手来,还弄乱自己的头发。”

明明事实是这样。

可是赵元婉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不可信,更何况别人了。

程氏马上就补问道,“你二姐姐弄乱自己的头发做什么?”

“二姐姐先弄乱自己的头发,然后才打女儿的。”赵元婉也补救道。

母女二人的举动,一点不落的进了上面赵老太太和冯氏的眼,冯氏摇了摇头,赵老太太手里的茶杯却扔了出去,正好扔到程氏的身前,程氏本能的往旁边一躲,耦合色透着竹叶的对襟的褙子上溅满了水迹,程氏却不敢说一句,头低低的。

赵元婉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要说赵丞相能位高权重,赵老太太的功劳也不小,家不安稳如何立业。

赵老太太向来不发脾气,今日却碎了茶杯,可见是气极了。

“在我的眼皮底下还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举动,难怪好好的姑娘被你教导的就干那些小妇做的举动。我告诉你,别看你是父亲是正天府尹,就你这种隐私的心思,我赵家就可以休了你,你父亲也不敢说什么。元婉才十三岁,就会鼓动长姐与外面的男子私通,她哪里明白这个,还不是你这个当娘的在背后挑唆的?”赵老太太眼神一厉,脸上带起狠意,“做错了事还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去,二丫头现在破了相,你说说怎么办吧?难不成二丫头为了陷害五丫头,给自己破相?别人我不了解,二丫头全府的人都知道,那就是个傻大个,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哪里有心眼像你们一个个去算计别人?”

“祖母,我没有,就是给孙女一万个胆子,孙女也不敢破二姐姐的相啊。”赵元婉一看事态这么严重,也故不得矜持了,趴在地上哭着给自己辩解。

程氏也吓坏了,“老太太,儿媳真不知道啊,儿媳哪敢教姑娘去鼓动她做那种事,就是现在休了儿媳,我媳也不能承认做过这种事啊。”

看着一老一小在地上哭着辩解。

赵老太太就心烦,“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让你去祠堂反醒,你到是有脾气,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把当姐姐的打了,还破了相。我赵府多少年才出来你这么个搅家精。要不是给你老子留面子,我今天就做主休了你母亲去,把你送进家庙。如今丞相府位高权重,在这个位置上,御史的眼睛可都紧盯着咱们家呢,为了你这么个祸害害了整个家族,我也背不起这个罪名。”

“梳枝啊,你是跟我嫁进府里的,打今儿个起,我就把五丫头交给你了,好好教教她规矩。”

赵老太太的话音刚落,一旁侍立的婆子才上前来,福了福身子,“小姐信得过老奴,这是老奴的福气。”

梳婆子是赵老太太的贴身丫头,跟着赵老太太一起进了赵府,这些年来没有嫁过人,是赵老太太身边最亲近之人,赵老太太生的五个儿子,见到了梳婆子也要一声‘嬷嬷’,以示尊重。

梳婆子没有笑过,在府里是最严厉的,府里新进的小丫头,都是由她亲手**,在分到各房里去,可见其手段的厉害。

赵元婉一见祖母这样决定,知道没有了挽回的余地,拼了一口气大声道,“祖母,既给孙女定了罪,不如找二姐姐对质一下,若真是孙女做氏了,孙女心甘情愿的受罚。”

见她气焰嚣张,赵老太太厉目一瞪。

不等她开口,程氏已惊慌的拉住她,“婉儿,不得顶撞长辈。”

别人不知道,老太太的手段她可是知道的。

父亲坐到丞相位置,府里却一位姨娘通房也没有,就知道手段如何。

况且今日之事,明显是她们没有弄过赵元喜那丫头,既然输了就得认,日后再找回来也不晚。

“女儿没有错,就这样被罚,实在不甘心。”赵元婉咬紧下唇,知道罚是勉不了,不如博一博。

母女俩争执的时候,赵元喜一身大红对襟褙子没有通报就直接闯了进来,娇气横生的指着赵元婉,喝道,“赵元婉,你敢破我的相,今天我就打的你满地找牙。”

原本赵老太太训程氏母女时,屋里的下人都退了下去,赵元喜一闯进来,丫头在外面拦没拦住,也跟着进来请罚,一进来就听到赵元喜的狠话,不由得冷吸一口气。

 

第十章:恶名

更新时间2014-8-24 18:02:18 字数:2245

 赵元喜向来无法无天没有规矩,府里的人都是知道的,眼下见听她说这话冷吸一口气到不惊呀,惊呀的是她手里还拿着鞭子,也不知道这赵府的后院哪里找出来的,就是整个丞相府也没有这种骑马时用的鞭子。

“还不给我拿下来,一个个都死了吗?”赵老太太指着追进来的丫头婆子骂道。

这才让众人反应过来,冯氏也在一旁开口,“快把二姑娘手里的鞭子拿下来。”

婆子和丫头已经拥上前去,赵元喜被人围在中间,靠不得赵元婉的身边,愤愤不平的让人把手里的鞭子抢了下去,一边还为自己报屈。

“祖母好偏心,五妹妹给我破了相,我打她一下都当不得。”

冯氏又好气又好笑,强压住要笑出来的声间斥道,“还不跪下给你祖母认错,没有规矩。”

冯氏这么一说,赵老太太到也骂不出来了,况且这二孙女虽然没有礼数,却是个口直心快的,心眼也不坏,与花厅中间跪着的五孙女比起来,自然是好的。

“二婶子…..那我的脸怎么办?”赵元喜眼圈红了。

一身双红色的双襟褙子,里面配上白色绣粉蝶的圆领纱裙,简单盘起来的发髻上没有了乱七八遭的发饰,眼圈这么一红,竟露出一抹女儿的娇态来,楚楚可怜。

冯氏向来知道大嫂莫氏是个好看的,儿女自然也移传了她的相貌,只是元喜回府的这几个月一直浓妆艳抹,到真没有看清她长的模样,现在才发现竟也出落得亭亭玉立。

有一瞬间的恍惚。

一脸肃然的赵老太太才开口,“现在知道严重了,当初干什么去了?闺中的姐妹吵嘴架传出去都有碍名声,你们连手都动上了。”

嘴上斥着赵元喜,眼神却不瞒的瞪向地上跪着的赵元婉。

要说赵老太太这些个孙女当中,最疼爱的还是二房的嫡女赵元绮,落落大方,稳重又贤淑,在京城里提起来谁不夸赞一番,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如今嫁进曹家,也得公婆的赞许,再看眼前这一个个,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二姐姐,当着祖母的面妹妹也想问一句,姐姐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明明妹妹没有动手,为何姐姐这样诬陷妹妹?”赵元婉挣脱开程氏的手,站起来上前质问。

程氏脸色惨白,先前还想机着赵元喜这么一闹,让老太太忘记元婉的事,可这孩子怎么就沉不住气,非要争眼前的利呢。

赵元喜下巴一扬,“少在这里姐姐妹妹的,哪有妹妹有胆子把姐姐的脸弄破相的,赵元婉,先前是我错看了你,竟把你这个黑心肠的当成了好的,还把自己的首饰都拿出来给你。呸,你问我我也想问问你,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害我,鼓动我与男子私相授受,害我失了名声?”

最后的话才是赵元喜真心想问的。

上辈子就这样,她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赵元婉,要这样的害她?

要不有上辈子的事情,她也不会又跑来闹一场,正因为太了解赵元婉了,见缝就插,又被冤枉,她怎么能受得了,那自己就在帮她一把,让她好好尝尝被重罚是什么滋味。

“赵元喜,你不要冤枉我,”此时,被逼急的赵元婉连姐姐也不叫了,稚嫩的脸上露出与年岁不相符的恨意来,“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脸在街上缠着庄启源,见人家不理你还回来和我们讨要主意,还真没有见过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子,把我们赵府的名声都给丢了,让我和四姐姐出去都被人嘲笑,一切是你自找的。”

愤怒中,赵元婉的话也算是变向的承认了她鼓动赵元喜的事实。

“婉儿…”程氏低呼一声,她竟不知道女儿的心思这么重。

两人在这里争吵也不过眨眼睛之间的事情,上面的赵老太太也才插进话来,“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真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冯氏也紧皱起眉头来。

程氏更是将头埋到地上,“老太太,婉儿年岁还小,被人嘲笑了才会犯下这样的错,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赵元婉,你终于承认了吧?”赵元喜目光带着冷意的直视向赵元婉。

竟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把自己的一辈子,甚至还有父母在内都给害了,两世的恨一股恼的涌了上来,在程氏的尖叫声和众人的低呼声、赵老太太的骂声和冯氏的吩咐声中,赵元喜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紧紧的掐住赵元婉的脖子。

在众子和丫头们的拉扯下,赵元喜惊骇的松开手,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深呼吸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眼前程氏已扑到了女儿的身旁。

一脸骇然的看着赵元喜,似她是魔鬼一般。

“请家法、请家法。”上面的赵老太太眼前一黑,等稳过气来,直接喝声道,“还不快请家法。”

赵家的家法是一掌宽,半手薄的板子,不厚打在人身上却格外的疼,都是用来教训男子的,这还是头一次用在姑娘们的身上。

下人们不敢犹豫,下去取家法。

花厅里一时之间只剩下程氏的哭声,母女俩个坐在一直,一个哭一个发呆,脖子上还有红红的印记,离她们五步远的地方是呆着不吱声的赵元喜,身边侍立着好几个丫头,有了先前的事,哪个也不敢放轻松了。

直到丫头取了家法进来,赵老太太一声喝令,“打,每人二十板子,一个也少不得。打完了,二丫头禁足半年,五丫头送到城外的庄子上静养,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回来。”

到底,还是赵元婉的处罚更重一些。

一个姑娘被送到庄子上,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有期限,完全要看老太太的气消了没有,可这只因为别人的嘲笑就要毁自家姐妹一辈子的罪名,想要短期内回来,众人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啪啪’的声音,从板子落到手上之后就传了出来。

赵元喜紧咬了唇,手蕊都抽出血痕来了,愣是一声也没有吭,反而是赵元婉到一半的时候就挺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人挣脱着,被两个婆子按着才打完剩下的一半。

程氏在一旁看着女儿这样,身子一晃,人就晕了过去。

少不得又一番兵荒马乱,最后太医一摸脉,竟是有了身孕,这好消息来的晚了些,赵元婉家法之后,就被直接送出了京,程氏听了当场就病了。

 

第十一章:训话

更新时间2014-8-25 22:31:47 字数:2171

 赵元喜虽然是受害的一个,可也是她错在先,一个闺中的女子去纠缠男子,而且还当众送情诗,丞相府再位高权重,也拦不下这件事情的传开。

赵丞相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阴着脸,除了长子,其他四子从外面回来后,脸色都不好看,晚上在梧桐院用饭的时候,旁厅里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众人都知道赵丞相这是憋着一口气呢,正愁没有发火的地方,谁敢在这个时候找茬。

饭后,众人移到花厅时,赵丞相抿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那个孽畜呢?”

声音不大,却落地有声,带着一股压迫感。

下面坐着的四房就都忙站起身来,低下头作认错状。

要说这四子里,除了五子赵玉樊是个举人没有官职,其他三人二房是从二品,三房是从四品,四房是正六品,也算是朝中大员,在外人面前也要被人捧着的,此时却像普通人家的子弟一样受训。

没有人敢开口,回话的只能是赵老太太,她声音沉稳透着干练,“这事也不怪二丫头,她在关边那里养成的性子,京城里的规矩自是不知,边关民风开放,这也不算事,被五丫头一鼓动,就干出来了。我已经罚了五丫头去庄子上静养,二丫头在跪祠堂的时候被五丫头破了相,让她在自己院子里禁足了。”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语气不快,又简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明白了,五子赵玉攀不屑的往四哥赵玉尉那里扫了一眼。

就是二子赵玉舒也不满的侧头看了赵玉尉一眼。

只有三子赵玉然没有动,他虽然是从四品,不过也只是人四品典仪,是个空职,不过每年领些俸禄,跟本没有什么发展,也难怪会被四房的程氏看不起。

正所谓养不叫父之过。

他们爷们虽然不过问内院的事,可也都知道一些,平日里四房的程氏最是多事,到是其他各房都很安静,也没有乱七八遭的事。

果然,上首坐着的赵丞相,听了后冷哼一声,“每日只知道在外面胡闹,看看家里的孩子被教成了什么样?如今正局不稳,当今年岁已高,正是选继位者的时候,拎不清哪个轻哪个重。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世家望族,哪个不是家门兴旺?赵府位高权重,若迈错一步,什么样的后果你们也明白。此时最重要的就是联姻而与各家拉平关系,这样不管将来如何,赵府总是有一个帮扶的。可是你们看看,教养出来的女儿,这般样子,哪个世家敢要?”

“儿子知错。”

“儿媳知错。”

下面一片认错声。

赵丞相的脸色也没有好,吩咐一旁的妻子,“我看二丫头禁足没有用,明天也送到庄子上去,找教养嬷嬷好好教一教,正好借这段时间让风波淡一下,等她回来的时候,众人也就忘记这件事情。”

“老爷放心,我这就吩咐下去。”对于丈夫的事业,赵老太太是全力支持。

赵丞相这才对下面的儿子们一挥手,“都下去歇了吧。”

众人作了礼鱼贯而出的退了出去。

一到院子里,没有了那股强势的压迫感,气氛就轻松了。

赵玉樊不满的埋怨赵玉尉,“四哥,不是我说你,鼓动自家姐妹出去丢人,这可得好好说说她。”

“老五,怎般跟兄长说话呢?”赵玉舒在一旁训道。

“二哥,我说的有错?真是当兄长的,那就好好给弟弟做个榜样。”一甩袖子,赵玉樊大步走了。

赵玉尉脸乍青乍红也反驳,到底是自己房里出的事。

赵玉樊是小儿子,也算是老来子,最得赵老太太喜欢,平日里在府里也宠纵了些,一不高兴,谁的脸面也不给,当场就甩下脸。

后面的包氏尴尬的对着其他三位嫂子福了福身子,才带着丫头追了上去。

出了梧桐院站在岔路口,赵玉舒才语重心长的跟赵玉尉道,“老四,爹今天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明白哪个轻哪个重。”

“二哥,我记住了。”赵玉尉今天连连被说教,心中早就厌烦不已,却又不敢不反驳,虚心的回了礼。

赵玉舒这才带着妻子走了。

三房一直像隐形人,跟本没有管。

赵玉尉甩着袖子往竹院走。

程氏摸出有身孕之后,又接受不了女儿被送到庄子上的事实就病倒了,在床上等着丈夫的安慰,哪成想赵玉尉进屋之后,就一直阴着脸,连句关心也没有。

程氏越想越委屈,帕子捂在嘴上,小声的哭了起来。

丫头们见了憋着气大气也不敢喘。

赵玉尉听了就烦,大手一挥,“你们都退下吧。”

丫头们得了令福了身子退出去。

到底不愿在下人的面前驳了妻子的脸面,等门一被带上,他才喝出声,“哭,你还有全哭,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把我的脸都丢光了。今天连老五那个混蛋都敢教训我。他考了这么多年才是一个举人,就在我面前说教起来,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婉儿这些年来都乖巧懂事,二丫头一回来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今天明明是二丫头打了婉儿,她巧嘴舌簧无赖是婉儿打了她。老太太也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定了婉儿的罪,这哪里公平。”程氏还一肚子的委屈呢。

“你听听,就你说的这些话,难怪婉儿做出这种事情,你别忘记了,这不是你们程家小门小户的过日子,这里是丞相府,一个人的举动关系的可是整个家族。”赵玉尉虽然自恃清高,却知清重并不糊涂,“坏家姐的名声,把整个家族的名声都给污了,也就老太太心善,换成任何人,都发落到庙里去。”

赵玉尉这么一说,程氏心虚了。

她也不是小家子户出来的,知道这事的影响有多大。

见她不吱声了,赵玉尉的脸色缓了缓,“现在就让她在庄子上好好闭门思过,你有身孕好好养身子,不要多想,今晚我去田氏房里歇着。”

语罢,人大步就出了屋。

床上的程氏下唇却咬出了血,恨恨的瞪着门口,果然男人才是最心狠的,更可恨的是田氏那个小贱人,生了孩子还使下作的手段**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