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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凤孤?她叫上官晚清?她是他的妾?听到‘妾’这个字,她心中忽然极不舒服,虽然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可是,她应当不是那一种会随意就做了人家的妾的人的,虽然她没了记忆,可是对于为妾一事,她还是十分介意的。

于是,她抬头就问:“我是如何成为你的妾的呢?”

没料到晚清突然有此一问,凤孤倒是有些愣住,不过一瞬间而已,他是聪明的人,自是能够猜出个中原因,于是轻轻一笑:“因为你爱我啊!”

她爱他?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答案,晚清只觉得好假的感觉,若是爱他,为何看他的时候,除了熟悉感,有的还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反感,却如何也找不出一份爱的感觉呢?

心中狐疑,望向他,却发现,这个男子,决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温柔和善,他的眼角,一闪而过的,是精明。

这个她看得出来。

可是她也知道,他没有对她说出真话,纵然她再问,他也不会说出来的,那么不如不问。她只是失忆,却还没有失去判断能力。

朋友般相处

于是只是在心中存了个问号,没有开口,而是轻轻地移了一下身体,将他与她的距离拉开了几分。

只见他的脸上有几分不快,她于是赶紧道:“夫君请见谅,对于以前的事情,我真的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所有的东西都记不起来。我想,暂时,我们先不要太过亲密,此时的我心中空落落的,好没有安全感,让我习惯一下,可好?”

听着她的话,凤孤心中却是感到微酸,看来,她纵然失忆,却还是无法接受他的。

可是,他却也知道,不能逼得她太急,让她慢慢地适应才行。以后的日子长着,他有信心,她,会喜欢上他的。

于是体贴地点了点头:“好,你怎么说便怎么做。我们暂时就不要行夫妻间亲密的事,只如正常朋友般相处。”

听他将夫妻间亲密的事说得如此**,她的脸上,浮起两抹可疑的红晕,眼神闪了闪,颔首点头轻道:“谢谢夫君的体谅,妾身感激万分!”

“以后别说得这般客套,我们是夫妻,不是朋友,客套的话,不必说得太多,只要你觉得如何了,我们便如何做,全部依了你!”凤孤轻轻一笑地道。

没料到他竟是如此的体贴,晚清心中慰藉。心想着,似乎她失忆间,忘记了太多的东西了。

可是她如何也难明白,似这般的好男子,她为何会半分记忆也没有呢?难道,真的忘记得如此彻底吗?

“谢谢夫君。”她浅笑着道。

凤孤却是手轻轻刮了一下她那小翘的鼻子,轻道:“说了别客套的!”

如此亲昵的举动,让她有脸上一片火红,到底不似那些扭捏作做的人惺惺作态,她脸上敛了一抹淡淡的笑,轻轻地点头。

对于他亲昵的举动,她还是觉得无法适应,甚至感到有些微的反感,虽然细微,可是她却深有此感。

于是转了话题:“夫君的琴弹得甚好!”

“你喜欢听吗?”他问。

晚清点了点头,是的,她喜欢听,似乎,她自己也会弹琴一般,而且,应当还是不错的。

“清儿弹琴更是好听呢!清儿不记得了,清儿你可是云国的才女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尤其一手好琴配上一副好的嗓子,足以倾倒众生!”凤孤笑着道,一双眼,望着晚清。

“清儿?”听罢,晚清忽然重复了一句。

“怎么了?”他问,有些不明白她怎么忽然有此一问,虽然他从前从来不曾如此亲昵地叫过她,可是她失去记忆,应当也是不记得的啊?

“没有,只是觉得这一声‘清儿’好亲切呢!”晚清轻轻地道,这一声‘清儿’,让她倍感亲切,只是一个较亲昵的称呼,却为何会有如此效果呢?

她又如何知道,以前,有一个笑得明朗的男子,曾一直甜腻腻地这样唤着她呢!还说过,这‘清儿’,是他的专用叫法呢!

“亲切?”不知为何,凤孤没来由就想到这一声‘清儿’,是否就是那个让她离开他,让她去做艺伶的男子呢?

一想到此,好不容易平缓的脸色又渐渐地难看了起来,尤其那一双邪肆的眼睛,渐渐升起不悦来。

一想到那个男子曾经碰过她,曾经拥有过他还不曾拥有的温柔,他的心中,就堵得厉害,只恨不得,一掌击了那个男子。

是的,他一定会,一掌击毙那个男子的,亲手!

只是这些侍卫都越来越没用了,查了三天,却仍然查不出音讯来!

他就不信,那个男子,能够上天入地,他竟然查不出来!

晚清感到凤孤情绪的变化,轻轻地望向了他:“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他想到了什么生气的事情,看他一脸咬牙切齿,刚刚那温柔样都被扫空了。

只是想想,虽然他说他们之前的关系十分密切,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有这种感觉,不知是否她想得太多了,总感觉他们之间有种暗潮汹涌的感觉。

“没事。”凤孤淡淡地道,眉眼间扫过一丝怒意。

只一刹那,他又回复了一脸温柔的笑:“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为你煮来吃,你昏睡了三天,得吃点儿东西。”

晚清看着他那堪比翻书还要快的表情,有些愕然失笑,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如此快的动作,让人发笑。

可是她却没有笑出来,因为心中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不能去惹他。

“我不想吃。”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十分虚弱,连一点儿胃口也没有,根本就吃不下的。

“不吃怎么行呢!”他说着也不理会晚清的意见,直接就唤了门外候着的黄棋,连连交代了十几样清淡小粥小菜,这才返了回来。

晚清只是有些哑然地看着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然霸道至此,既然如此果决,刚刚却还要来问她,问了她,又不听她的意见,连询问一下也没有,这人也真是。

看着她的眼神,他却是一派自如,重新坐下,而后道:“你的身体这么虚弱,不是光靠药物能够补上的,要多吃点儿,多长点儿肉,才能够壮实起来。”

“嗯。”她本就不是那一种会与人计较的人,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浅笑没说什么,自也知道,他这只是因为关心她。

只是究竟,他与她之间,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怎样的关系呢?任凭她想破头脑,也想不出来,只是越想,头却越疼,于是不敢再想,只希望能够尽快养好身子,恢复记忆。

复仇卷第二十章夏青寻来

东凤院中。

华贵的正厅中。

男子高坐于正位上,一脸悠闲自在,嘴角含着笑,凤眼微挑起,给人一副斜睨众山小之感。

夏青脸上一抹镇静而有礼的笑容,开门见山地道:“凤爷,夏青此来为了接晴天姑娘回去的。”

“晴天姑娘?我这儿没有一个叫晴天的女子!”凤孤眼也不眨地道。

“凤爷这话说得奇了!那一日,晴天姑娘可是由凤爷带回来的,这会子却说没有晴天姑娘,莫不是看上我家姑娘,想据为己有呢?这可不好啊!我家晴天姑娘虽说是风尘中人,可说到底人家也是卖艺不卖身的,凤爷若是喜欢,可以娶了她回家,可却不能如此禁锢啊!”夏青脸上仍旧是那世故的笑,可是心中却是警惕许多,凤孤这个人,并不好对付,若他当真是有心要禁锢晚清,她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够救出。

一斛珠

因为这些天来探情况的线报人员全都是无功而返,这座凤舞九天,不只是看起来壮观华丽,而且里面全按了奇门八卦而建,处处机关密布,而且暗中侍卫之多,令人咋舌,想要进来已属难事,若说要带走一个人,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她只能亲自上门讨人。

“哦?夏青姑娘,我这儿确实没有一个叫晴天的女子,那位晴天姑娘,早已经不见了!”凤孤盯着她,嘴角一抹邪妄的笑,一字一字地说道。

而后手轻轻拿起桌上的茶,薄薄的唇轻轻茗了一口,露出舒服的神态。

夏青却是气得咬牙切齿,那双眼,不由晶亮了起来,望着他那一副悠哉的模样,只想一剑刺去,却还是忍了下来:“凤爷可真会开玩笑啊!晴天姑娘哪儿有回去呢!她可不是从那一天就一直在凤舞九天做客吗?”

“夏管事,我已经说了,晴天姑娘不在我凤舞九天,只怕要令你失望了!”凤孤脸上虽是一抹笑,可是言语却是冷了下来,轻轻的语气中,却是下着逐客令:“若没有其他事情,若无其他要事,就请回吧!”

“凤爷,你可别事情做得太绝了!”听到他那冷硬的话,夏青拍案而起,她独自一人操持着整个雪伶阁,却也不是只凭着那八面玲珑而已的,她的气势,也是不容小睽的,只见她整个人站了起来,正色地对着凤孤道:“晴天姑娘是我们雪伶阁的人,我们势必是要要回来了!”

凤孤却是盯着她,不发一语,倒是一旁的黄棋走前一步,冷声喝道:“大胆,爷岂是容你威胁的人!”

凤孤却是摆一摆手,示意黄棋不要吭声,黄棋眼睛怒瞪了夏青一眼,这才退下。

只见他缓缓地道:“晴天姑娘确实没有在凤舞九天。”他说的确实是没有错,在他庄中的,只有一个上官晚清,他的妻。

夏青知道此次是无功而返,凤孤根本誻在瞎掰的,可是她却无可奈何,他根本就不承认晚清在庄中,任她如何也无法。硬闯是不行的。

只能回去后再从长计议了。

看着夏青缓缓地离去,凤孤忽然脸色一转,变得阴狠而狡诈,对着一旁的冷森道:“跟去。”对于夏青那无礼的问话,他之所以不计较,不是因为他当真怕了雪伶阁,只不过是为了揪出后面的男子罢了。

既然查不出那男子是谁,那么就让他自己送上门来。

“是。”冷森点了个头,身影一闪,如鬼魅般跟了过去。

凤孤嘴角一抹志在必在必得的笑容,而后起身向着南凤园而去。

晚清正在园中练字,长发挽起,只是松松地在后面以玉钗子打了个髻,似乎她十分习惯这样的装扮,倒是无论怎么忘记,这份清然如何也减不去的。

很少有女子不爱穿金戴银,涂胭抹指装扮美丽的,可是偏偏,她却是一个例外,永远那般清新,却更让人心动。

只穿了一件对襟开的月牙长衫,及地合身不拖曳半分,腰间束着一条浅色的腰带,在一旁,打了个十分好看的结子,这是他骗她的。

他告诉她,他们从前都是打同一种结子,结人结心,于是她便也打了同样的结。

这个结,只有他与她才结的。

想到此,心中暖暖地满满地。

缓缓走过去,见她正在写的是一首《一斛珠》。

她的字体,娟好静秀,写的是小楷,却又少了小楷的那一份中规中矩,看起来十分随意,却依旧好看,一如她的人一般。

他捡了当中一句最具情意的,轻轻地念了起来:“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清儿可是想着郎呢?”暧昧的话轻轻说出口,带着三分挑逗。

却让晚清脸红了大半,刚刚专注地练着字,却未料到他忽然来到了身后,心中有些难为情,这首词,本身就带了几分暧昧,在闺中时候,大多女子都不敢去看的,可她却是偏偏喜欢这首词,只觉得十分温情。

这时被凤孤如此暧昧地读出来,让她耳根子一通红到脚趾去了。

一扭头,却是不敢直眼看他。

凤孤轻轻地拥过她。

晚清脸色一变,心中莫名升出一股抗拒感,她一直存着疑问,若说他们曾经十分恩爱,却为何她的心中找不到一丝丝对他的情意呢?

记忆会变,但是情,却应当不是说变就变的啊?

不明白,难解。

身子轻轻一移,与他移开了小寸,只笑道:“夫君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呢?”

“想你了…”他轻轻地道,却不满她微微侧开的动作,当她的身子微微地侧开时,他只觉得一种莫名的害怕,于是手一紧,将她搂得更紧,头抵在她的肩膀,温软地道。

此时看来,他对她真的十分之好,深情满满间温柔而体贴,可是,不知为何,她总是无法坦然接受这一切,这是心中存着的芥蒂在作祟。

她不是那一种只因为美好就忘乎所以的人,不查明原因,她的心中,是无坦然的。而若想在他的身上查出什么或是问出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虽然对她是百依百顺,但是她却知道,那都是有限制的。于是想来想去,唯有从旁人着手才成。

于是转首笑笑:“夫君,我想见见大夫人,我自醒来后还未去拜访她,这总是于礼不合的。“

“不必了,她身体不适,不宜见客的。”凤孤听罢虽然脸上依旧带笑,可是说出的话却透出清冷与漠然。

“大夫人病了?”她问,见他点了点头,她又道:“那我更应该去看望她一番的,夫君就请为清儿安排安排吧?”如水的眼睛带着期望地望着他。

那双眼,更多注意的是,他的神情。

所以,她注意到了他那不悦中还有一丝丝的隐隐躲避之感。

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她与大夫人相处不好吗?也许这也有可能,但是直觉告诉她,事情,并非这么简单的,可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哑然失笑

“怎么突然间想去见她,你以前可是十分讨厌她的,恨不得一生一世不见她的?”他突然开口说道。

“是这样吗?”她疑惑地问道。

凤孤点了点头,拉起了她的手放于他的胸前,亲昵地道:“就是这样啊!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晚清看着他,绝美的脸上是一脸宠溺的笑,嘴角轻轻弯起,显得十分好看,点了点头,确实,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在骗人的模样。

“那就是了!”他笑着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庞,可惜,她的脸上,不知是用了什么易容之物,居然怎么洗也洗不去。

虽然这张脸皮看起来倾城倾国,可是他更喜欢那一张清秀的脸庞,雪白晶莹,抚上去,如棉花般轻柔软滑,让人留恋。

“你想着什么?”见他半晌不语,晚清抬头问道。

“没有,我在想着,这世上最好的易容术是什么呢?”凤孤轻轻地道,其实,他只是希望,可以套她说出易容的方法,这样,才能去了她脸上这一层碍眼的皮。

经他一说,她脑中有着灵光一闪而过,似乎,她知道有一种易容术十分高超,只要易容成,没有专用的药水,根本洗不去,而且看上去与真皮无二样。

偏偏脑袋,她轻轻地道:“我记得好像有一种易容术十分逼真…”可是却又不能完全想得起来。

“什么易容术?”凤孤有些狂喜,他就知道,失忆只是失去事情的记忆,而认知的东西,却是不会少的,果不其然。

“我好像记得,可是又好像想不起来…”晚清闭上眼,用力地想着,忽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似乎,有一个白衣男子,看起来如谪仙般明皎如月,他正在对着她说着什么…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他在说些什么,而且,她努力地想试着去看清楚他的容貌,却依旧是那么模模糊糊、不清不楚地。

越是想不出来,她越是用力去想,忽然头疼得厉害,那些失去的记忆,疯狂而模糊地闪动,闪得她整个头都快爆炸了一般。

她双手捧住头,痛苦得脸也皱了起来。

凤孤看见她突然捧着头皱着脸,惊吓不小,脸色紧张地问道:“清儿,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晚清摇了摇头,声音也带了几分颤抖:“我记不起来…怎么也记不起来…越是想去记起来,头就疼得越厉害!”

听至此,凤孤忽然有些慌了神地将她搂在怀中:“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没什么好想的,以前的事情已经是往事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过好现在。”

他多怕她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他怕她,再一次地拒绝。

他现在,根本没有把握能够让她爱着他的。

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了。

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守住这一份爱情。

“嗯。”晚清被他搂在怀中,轻轻地点头道,不是不想,而是她根本想不起来,而且刚刚的头,真得痛得很厉害。

“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下。”凤孤道,却是心中升腾起的,一种患得患失之感,渐渐严重。

她顺从地由着他扶着走到了园中的小亭子中坐了下来,这时头才好了许多,不再那么疼了。

他自怀中取出一瓶药,倒出一颗来,放于她的嘴边,轻道:“这药对于你的头疼有帮助,吃下。”

那药丸翠绿而晶莹,十分好看,而且还有着淡淡的清香味,只是却因为这淡淡的清香味,反而让她闻不出这药的成份来。但是也没有多想,毕竟他若是要害她,根本就不用用毒的,只要一个手指就成了。

于是轻启檀口,贝齿含住那翠绿的药,就着他体贴递来的茶水,轻轻地咽下。转而对他展了一抹温柔的笑。

“谢谢夫君。”轻轻地道。

“即是要谢我,就要来点儿实际的啊!只是说说而已有何用处呢?”他忽然开口道,一脸的戏谑与算计。

让人一眼看出他的不怀好意。

晚清故意什么也不说,只是望着他。

凤孤暗笑她果真是聪明,可是他却是兴致起来,不想放过她,于是又接着道:“你怎么不开口呢?”

“因为清儿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夫君啊!索性就不要开口了,以免丢人。”晚清巧笑而道,淡淡地望着亭外的风景,她不知道其他的园是如何的,可是这南凤园,倒是让她极喜欢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而且没有一般的园子那么繁复,种满了各色各样的花朵,只是植了许多她爱的梨树,还有许多桂花,还有一些兰花,再来就是几种芳草,看起来十分清雅,正是她所喜爱的。

她不太喜欢那种繁花簇拥之感,感觉有些俗了。

“谁说你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我呢?只是不知你肯不肯罢了!”他笑笑着道。

晚清却是转首望向了他,看着他那一双炙热而灼眼,她想是不应该去回答他的话的,但是看他一副非要追究到底的模样,却也知道,不说的话,他一定会缠着的,于是一笑:“夫君想要清儿如何报答你呢?”

“要的不多,只要清儿一个吻!”他说得倒是轻巧,可是谁知道,他的心中,可是比晚清还要紧张得多,那双凤眼,有着从未出现过的紧张,望着晚清,既渴望又怕失望。

若是以往,以他霸道的个性,何须如此费力,只需一个强吻就成,可是现在的他,却只想要她一个真心的吻,而不是他的强迫的。

他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强要,就能要得到的。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晚清脸刹那红成一片,这个凤孤,似乎总是如此暧昧,可是看着他那紧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