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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也不甘示弱,道:“那儿就先发制人!”

说完笑笑看向晚清。

晚清一笑,这两个丫头,也不问问她是否要玩,就已经来了一招一马当先,先发制人了,含着笑道:“人多势众!”

暗笑她们二人以人多压制了她这个少数的发言权。

双儿与红书两人一听,脸也微红,却见晚清只是取笑模样,倒没较真,又于兴致上,于是也不理会,尤其红书,听到晚清这一句,早已经想到了一句让双儿接不下来的词,于是抓着机会就再念:“众目睽睽!”

果然双儿一听皱了眉头,抬头看向晚清求救。

晚清摇了摇头,以示她也不知何对,毕竟这睽字确实是无词可接的,红书这小精明倒是厉害,才三两句,已经压倒式地断了别人的后路。

不得不说,凤孤身边的人确实是厉害,只单这游戏便见一般。

双儿却是嘟着嘴:“不算不算,重来重来,那有这样断人后路的啊!!”

晚清呵呵一笑,这个双儿:“这就叫做人家比你技高一筹嘛!好了,这次由你先说吧,倒看你怎么难倒别人!”

她皱眉一想,而后舒颜一笑:“那我就顺着小姐,来个技高一筹吧!红书,该你了!”说完得意地看向红书,眼神挑衅地道。

晚清一笑,知道她们二人又要争吵一番了。

于是倚向车架,凝视着两旁呼呼而过的树木不语。

她从来不爱与人争吵,也讨厌看到别人争吵,可是看着这两个小丫头争吵,却又觉得很温馨,因为所争都是一些单纯的吵闹,无权无欲,于是变得十分家常美好。

可她不想参与,别人可不肯,就见红书拉了她的手:“二夫人,你看看双儿这丫头,年纪轻轻,却已经报复心这么强,这可怎么得了啊!”

晚清一笑,还没开口。就已经听到双儿吹胡子瞪眼地道:“敢跟小姐告状!小姐啊、、、你看看这人怎的就这么奸诈呢!可是她先使的坏的啊!!”

晚清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在是拿她们二人无法,于是道:“好了好了,全当我坏好了。”

那两人一听却异口同声道:“不行!又不是你的坏。”

晚清可就等着她们这一句话,一听,狡黠笑了:“不然就是你们的坏了,这样吧!罚你们各吃一个山楂子!”

说着就着身后取出两个山楂子,轻拭了一下,递给她们二人。

“小姐、、、”

“二夫人、、、”

“快吃啊!不然就我吃,随你们!”晚清故意道,还作势要往口中送。

双儿一看急了,拿过山楂子一口咬下,红书也不甘示弱,也抢过另一个一口咬下,结果二人是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引来晚清呵呵大笑。

这一笑,如林中精灵一般,在这静寂的林中竟是极其好听,增添了春意暖阳。

苍白了小脸

这一笑,如林中精灵一般,在这静寂的林中竟是极其好听,增添了春意暖阳。

不由引得一路侍卫纷纷回问观看,不过他们不过全是训练有素之人,只是惊艳一顾后赶紧又回过神直视前方了。

可是晚清被人一看,脸顿时红如晚霞,左右一看,十分不好意思,看来她一开心,都忘了形了,竟然笑成如此。

于是急急收回眼光,却看到了前面马车中帘缝中,那一双狭长的凤眼微眯着看向她,倒着暗光,却是看不出是何神情。

尽管如此,还是让晚清一张脸由红转白,冷了冷脸色,掀起车帘,又回到马车内去。双儿一时莫名其妙,看着小姐忽然之间变色,以为是刚醒来身体不好,急忙就要追进去问。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而红书,毕竟是习武之人,虽说玩得开心,却还是时刻注意着八方,自然也就看到刚刚车帘中的一幕了。

她只是想不到,二夫人对爷存着的间隙,原来这么深。

晚清扶了扶额头,将脸靠在了窗扉上,软软地应道:“没什么事,只是忽然有点不舒服罢了。”

原本,她以为她很能忍,能力忍人所不能忍;

原本,她以为她已经可以将事情看得很开了。至少对于发生的事,可以做到选择将不堪的遗忘在角落中。

可是当她看到黑暗中那一双美丽惊人却阴鹜的眼时,却是止不住心中翻腾的思绪。

那一双眼,似乎又让她想起那一个不堪的夜,于是,心又无法平静下来了。

“小姐若不舒服就躺着歇会吧,双儿为您守着。”双儿虽然没看到刚刚的一幕,但却跟在晚清身边多年,十分了解她,见她一脸郁然不解的表情,知道并非是人不舒服,但也不再问,只是拿起车上一条细毯子,轻轻地为她披上,而后静默不言。

她的表情,自然是尽收入凤孤的眼中。

只见他眼神一黯,怒上心头。

他本就是骄傲之人,又如何能够容忍别人如此忽视他呢!还从未有女子,在看到她之后,可以完全忽视。

除了月儿。

可是月儿,那么特别,这个女子,又如何能够比。

这个上官晚清,竟然敢在看到他之后,就钻进马车里,想避开他,有这么容易吗?!他看向了车帘外林中的一处方向,而后凤眼一射,寒光乍出,却是一计上了心头!

他手一招,就见黄棋会意地跑上前。

“去请了二夫人过来。”

黄棋领命而去。

凤孤要找她,说真的,不只晚清觉得惊讶莫名,就是那些侍卫与婢女,也是个个觉得莫名十分。

毕竟自出门这数天来,凤爷对她,可是禀行了不理不睬,权当透明的行则。忽然叫她过去,真的是极奇怪的。

晚清步下马车,迎着众人寻视的眼光,缓缓走向凤孤的马车前。

“相公,妾身来了。”礼仪十足,与寻常人家倒是一样,可怎么听着,里面怎样的冷冰与疏离。

“嗯,进来吧!”只听到一声略带着沙哑却磁性十足的声音,透着睡醒时的慵懒,更显性感。

迷惑

进来???

晚清只以为是她听错了,他竟然叫她进去,可是犹豫之间,看到黄棋与绿琴二人拉开的帷幔,她只有扶着双儿的手认命地慢慢上去。

毕竟,她听错,不可能其他人也听错的。心中苦笑,她可不清楚,这个凤孤,究竟是要搞什么名堂,忽然叫她上他的马车?

可是却由不得她选择。

、、、、、、

雪白丝棉铺就的马车中,看着简单,却其中透中华贵,毕竟那丝棉可是上好的丝质,正合适这初春用,透着微凉,却又柔软十分,又很透气,一般人家怕是想要做件衣裳也难,可是他却拿来当垫子,极尽奢侈。凤孤正紧闭着双眼,一脸慵懒地斜靠在雪白狐皮上,阳光透过掀起的马车帘子一角射了进来。

照在他的脸上,竟然夺目地让人移不开眼睛。

晚清一直知道他的极美,可是在这一刻,她发现,他的美,是可以勾住人的魂的。

而此刻,不说勾住他的魂,却也是勾住了她的眼睛,让她的眼无法动移半分。

这时才想起红书曾经说过的一番话:只要你仔细看过我家爷,你就是为他死也愿意,他可是天生的勾魂人啊!那种华贵绝伦的美丽,透着冷酷阴狠,凝成的,是一种嗜血的美。

果然,红书形容得一点也没错,确实是一种嗜血的美啊!!叹为惊人。

就在这时,凤孤睁开一双好看的凤眼,戏谑地道:“对你相公可还满意?”

看来他的心情还不错。

晚清脸上微红,想想又似乎不必要的,这可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纵然无情无义,但看一下也不过份的,于是强自镇定。

凤孤看着她的脸色面时红时白,神情变了又变,只觉奇特。大凡见过他的人,受惑凝神无法转眼是正常的,可是像她这么多表现还是头一次见。

大凡人的表情都逃不出几种:羞怯、惊讶、恐惧,若是大胆而老练的,却是会大方地直视下去。

可是她倒好,一会羞一会又定,蛮奇怪的。

他问她话,她也不回答,而是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潮中。

不甘于被她忽略,他挑高眉角,抬高音调:“不满意?!!”

“满意!”晚清还未回过神,听到凤孤如此问,只是自然地应下。

应完才觉不妥,脸上又飞起一片红霞,头低垂了下来,再不敢视去,心中极是懊恼。

她这话是怎么答得啊!竟然毫不婉转就直直应了去,与轻浮女子无何不同。

谁知凤孤听完,却是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直笑得惊飞了林中鸟儿!

红书四人在外面听到凤孤的笑声,都是大惊,两两对望,却是更加不明了。

可是,她们跟在爷身边多年,自是听得出爷的心情是极好的。他很少能够如此开怀大笑的,所以,几人均是露出了开心的笑。

因为,爷的开心,就是她们的开心。

但是,晚清可就没有那么地好心情了,杏眼怒瞪着眼前这个笑得嚣张而轻狂的男子,胸膛起伏不定。

脸上更是乍青乍红,辗转了几遍,却是无可奈何,毕竟,打也打不过人家,斗也斗不过人家,她可是知道何为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

这荒山野林的,要是他一个气愤,扔下了她,那可怎么办呢?她自己倒无所谓,只可惜会害了双儿,还有家里的娘亲的。

态度变化

于是只好忍了下来,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在他面前,竟然会连连出丑,全然没有平日的镇定自如。

越想越气,气他,更气自己。

转过脸,不再看他,慢慢平息自己的情绪。

一静下来想想,忽然觉得,他的态度,变化太大了,总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自己却又说不上来是那儿出了问题。

眼微斜又看了他一眼,却是毫无破绽,倒显得十分合乎情理一般。却是想不出那儿不对劲,于是只好搁了下来,不再想他

过了许久,凤孤似乎觉得也笑够了,于是静了下来,看着一直盯着外面的晚清不语。

一眨不眨地看着,似乎直要将晚清看透一般。

而晚清,虽然想让自己集中精神看外面不去看他,可是他一直盯着的目光,却像是针芒一般刺着她的侧脸,让她全身都不自在。

过了好半晌,似在是无法去忽视。

忍功宣告失败,她转头迎向凤孤的目光:“相公有事吗?”温柔得体,却隐含着几分冷然与微恼。

他那样盯着她看,倒也不会觉得难为情,只是一脸愉悦地道:“没事。”

“那为何一直盯着妾身的脸看,可是脸上有异物?”晚清故意问,明知脸上没有东西,却还是用绢子作样地轻拭着。

“没有。”他的回答倒也简单干净利落,有一句回一句。

“那为何一直盯着妾身的脸上看呢?”她说得轻柔,倒是要看他如何回答。

却不知他答得竟是理所当然:“我看我的妻,还用得着有原因吗?”说完还一脸暖昧地看着她。

全然不似以往的冷漠。

可是晚清倒希望他能像以往那样冷漠,倒还好相处。如此时这般不清不楚,半带暖昧的模样,反而是让她觉得尴尬十分。

被他一答,倒找不出不妥的理由来。于是只好讪讪一笑,无奈之极。

何谓书生怕遇大兵,官家怕遇赖皮痞,可不就是这样。

看她嘴角一抹笑,凤孤忽然觉得她长得倒也不是极差。虽不算极美,可也算是清秀佳人一个,而且笑容,更是有种让人贴近的亲和力。

让人如沐春风。

至少,做起戏来,不至于那么辛苦!

晚清坐在那儿,他也不让她走,她便也不说,毕竟,主导者是他,他若不开口,她说了也是白说。

于是左右一看,见角落处堆了两三本书,于是就着拿了一本起来看,竟是一本武功秘笈。

想重新再拿一本,翻了一遍,却发现三四本都是武功秘笈。

于是作罢。学着他靠在马车上,眯着眼睛小睡一会,却发现左右翻转,怎么睡也不自在。眯着的眼皮子眨个不停,反而更心乱。

只好又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睡得安然的男子,只是微恼,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拿起刚刚的秘笈看了起来。

是一部教人轻功步法的,晚清一看,倒也奇妙,她喜爱看医理的书,身上穴位都是清楚的,看着上面的心法,她暗自顺着那心法于身上的穴位游走,居然感觉混身轻盈不少。

觉得倒有趣,于是又细细地记着那些步法,想着那天可以试一下,说不定还能用上。

做作

她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沉溺在书中,而忘记身边还有一个凤孤。

其实凤孤也并未睡去,他只是假寐了一会儿,却还是注意着晚清的举动,见她看着那本秘笈一脸入神的样子。

觉得很奇特,一般这些官家小姐大户闺女,个个都是讲究着文雅的,对于这些武功之类的书都是弃之以鼻的,他刚刚见她也是拿了之后又放下,可是这会竟然看得如此出神。

而且看她那样子,似乎也看得懂一般,这些武学术语可不是精通诗书便能懂的啊!

他凑到她身边,头都要触到她的肩上了,可是她竟然还是毫无察觉,依旧看得入神。她身上的味道是极淡的,没有半点胭脂粉味,有一股似乎是天生的女人香一般,能够激起人的感悟的。看得看得如此入神,于是随着她的眼睛看了一眼那里面的内容。

是一些内功心法的练习,教人行小周天的,他很奇怪,她看得懂吗?

于是在她耳边轻轻地试探问:“穴是那儿呢?”

就见她头也不回,手一指,在左胸处指了一指,口中喃道:“就这。”

答完又继续看下去,竟然毫无察觉。

过了好一会儿,晚清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行紧,她经常觉浸在书中无法自拔,以前是双儿经常问她一些问题,她从来是不用想就答的。

可是刚刚那声音,又怎么可能是双儿的声音呢?这才惊讶地回过头,看到凤孤嘴角的含笑,脸然大变。

却只一刹那,又回复了冷静,轻笑而道:“相公醒了。”一句话,自然十分,就如所有平常的夫妻一般。

可谁也能看出这里面的做作。

“嗯。”凤孤喉中轻嗯一声,算是答她,而后又问:“看得懂?”

知他是问手上的轻功秘笈,她应道:“以前看过一些医理的书,穴位脉向,倒是懂了一些。”

听说她看过医理的书,他倒是有些出奇:“只听说上官小姐才高八斗,琴棋书画皆通,倒是想不到还会医理!”

他说得轻松,倒是听不出嘲讽的意思,晚清不清楚他今日是怎么回事,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不但让她与他同座,而且还跟她平和地谈起天来,一改往日的冷漠孤傲自以为是。

只听说女子最难让人看懂,她倒觉得,这男子,也是挺难读懂的,又或是,他的美,几近女子,所以才有了这份难懂。

她想完不觉莞尔而笑。

凤孤见她突然发笑,于是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晚清被他一问,有种被捉住的感觉,尽管知道他不可能会读心术,可还是不自觉脸红了大半,若是让他知道她竟将他想成是如女子般,怕是不掀开马车顶才怪。

看到他怀疑的目光,于是闪烁地转开话题:“若一味地看着诗经很容易生闷的,所以我有时会看些其他的书。”

凤孤自是知道她是故意支开话题,只不过他也并不十分感兴趣,于是也没有纠缠着那个问题不放,而且随着她的话又问:“哦?你平日里还看些别的什么书呢?”

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