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房里的安静。

床上那两个沉睡的人,瞬间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

江易板着脸,拧着眉从床头柜上抄起了手机,夏瑛则踢开他搭放在自己一边腿上的大腿,还不忘补上一脚。

看清楚来电显示后,江易苦笑地按下的接听键,求饶着:“少明,你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这才几点呀,你就给我打电话,最好就是有天大的事,否则我找你算帐。”

“现在七点了呀,太阳都升得老高了。”不怕江易的人便是樊少明,他站在自己房里的阳台上,一边注视着院落里那个带着儿子做着早操的女人,一边回答着江易的话。

江易绿了脸,“才七点!说吧,又有什么事?”

樊少明呵呵地笑着:“我请你吃早餐,地点,我家。”

江易坐了起来,上身的被子滑落到腰间,露出他精壮的上身,夏瑛侧着身躺在那里,用着欣赏的眼神欣赏着他的精壮。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樊总,你这么好心请我吃早餐,肯定有阴谋,你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肯定是大事,否则樊少明不会一大清早打电话给他,请他吃早餐。

“我妈亲自下厨做的早餐,味道超级好,你最爱吃我妈做的,怎么,你不想吃吗?还是你找到了一个好厨子,我妈的厨艺再也吸引不了你?”江易老是追问樊少明有什么事,樊少明老是和他说吃的。

江易冲正在欣赏自己的夏瑛暧昧一笑,夏瑛回给他一记白眼,便自己起身打算下床,江易立即用单手勾住了她的腰肢,谁知道她回身就是一劈,他赶紧躲闪,她就像条泥鳅似的滑下了床,抄起昨天晚上被他扒下来的衣服,进了浴室里换衣服。

“江易,七点半前到达,过期不候。”

樊少明不知道江易刚刚与新婚妻子交了一招,直接给了江易一个时间,便结束了通话。

“这么好心地请我吃早餐,难道是樊姨准备给我安排相亲?”江易猜测着樊少明的那通电话真正的目的,樊少明现在有了苏晓月,樊离自然不会再盯着樊少明。而他与樊少明是好友,经常出入樊家,视樊离为干妈,樊离早就说过了,等她解决了樊少明就轮到了他…

很快,江易又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如果樊离盯上了他,肯定会跟他说的,不会突然袭击,再说了一大清早的,谁会来相亲呀。

冷不防,一套干净的衣服扔到他的身上。

他赶紧接住了衣服。

眼前站着帅气的女人,用瞟的眼神瞟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接了樊总一通电话便魂不守舍的,别告诉我你和樊总有一腿。”

江易笑,“你的脑袋里装着的都是些什么呀,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来。我和谁有一腿,你现在不知道吗?”

夏瑛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跷起了二郎腿,才看向江易,答着:“我脑里装着的自然是脑浆。”

江易嘻嘻地笑,“我怕你脑里装进了豆浆呢。”

“有豆浆,我不会喝呀,装进脑里去会馊。”

江易笑得更欢了,他的决定果然没错,有夏瑛相伴的时刻,很快乐。

他抱着自己的衣服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的妻子,说道:“老婆,帮我穿衣服。”

“对不起,你叫错名字了,我姓夏,名瑛,不姓老,不叫婆。”夏瑛放下了二郎腿,自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不是去拿江易手里的衣服,而是在江易胸前的两点绿豆上拧了一下,拧得江易俊脸瞬间红了起来,夏瑛却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等你残了再让我侍候你吧,不过到那个时候,我会直接给你一张被套,套进去就行,轻松快捷。”

江易骂着她:“最毒妇人心,没见过新婚第二天就咒自己的丈夫变残的。”

“我做早餐去。”

夏瑛对于他的骂,一点都不在意。

被她拧了一记绿豆的江易,很识趣地自己穿衣服,想让夏瑛侍候他,门儿都没有,他本来就是想逗逗她的,谁知道她会…

这个女人…

他爱死她了!

听到夏瑛说要去做早餐,江易随口答着:“不用做我的那一份,少明请我去他家里吃早餐,樊姨的厨艺非常好。对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夏瑛的脚步倏地一顿。

霍地转身,她几步就回到了江易的面前,俊美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紧张,江易见她神色不对,三两下就把衣服套在身上,连整理一番的动作都省去了,关切地问着她:“怎么了?”

“晓月。”

夏瑛锁着好看的眉说道:“肯宇是晓月想见你,才会让樊总请你过去。昨天我们通电话的时候,我主动挂了晓月的电话,她猜到了不对劲。”

“她能猜到什么?”

江易压根儿就不把苏晓月当一回事。

夏瑛瞪他,“晓月的脑子很好使的。”

“比你的好使吗?”

夏瑛笑,“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在三阳大酒店吃饭的事吗?教我用散币结帐的人便是晓月。”

江易眨眼,再眨眼,最后低骂了一句:“那四只眼的这么狠!”

“你骂谁呀?你再骂晓月一句‘四只眼’的试试,我把你的舌头都割了!”夏瑛炸毛,不允许任何人辱骂苏晓月。

“夏瑛,我是你男人,你的胳膊往外拐。”

“男人,满大街都是!”

“你敢到大街上找个试试?”江易阴下了脸,警告地瞪着夏瑛。

夏瑛转身就走。

“老婆…”

江易一把圈搂上她的腰肢,可怜兮兮地叫着。

夏瑛被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逗得又是好气又好笑的,往后一脚踩去,江易主动送上脚来让她踩了一脚,然后故意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你家里的隔音效果好得很,你叫吧,叫到天破了,都没人能听见。”夏瑛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来,打趣着:“伟大的江易先生,你有没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江易不嚎叫了。

“我不去樊家吃早餐了,你做早餐的时候,顺便也帮我做一份吧。”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经常会让人觉得牛头不搭马嘴。

“晓月想见你,你就去,要是让她越发的起疑,或者知道了我们隐婚的事,以后都别碰我。”

江易闷闷地瞅着她看。

她总是把苏晓月摆在第一位!

“如果不是因为晓月,我夏瑛也不会嫁给你。”夏瑛补充一句,江易嘲笑着:“这么说我还得感谢苏老师。”他江易的第一大情敌不是男人,而是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女人!

希望他的那几位兄弟不要知道这些,否则笑死他。

“我很差吗?想我江易也是堂堂一大美男子,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人见人爱鬼见鬼都想投胎转世做女人嫁给我。”

夏瑛讽刺地挤出几个字来:“比我差。”

江易顿时语塞。

有一个在外表上胜过自己的老婆,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要命的是,男人的帅气,他家老婆有,女人的柔美,他家老婆都有。就算他下辈子投胎做女人,还是输给他的新婚妻子。

“江易。”夏瑛忽然认真地叫着。

江易笑道:“说吧,我都听着呢。”

“不管晓月会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生她的气,我为她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她是我此生唯一的亲人了,而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和你是不一样的。”

夏瑛担心江易见到苏晓月后,会因为苏晓月向他替她“求情”而故意为难苏晓月。

江易在心里长叹一口气,他之所以欣赏她,甚至不惜用逼婚的手段,逼着她与他闪婚,更是迫不及待地洞了房,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不就是因为她的重情重义吗?他宠溺地把夏瑛带入自己的怀里,宠溺地说道:“好,我答应你,以后苏晓月的事,也是我的事,只要你想帮她,我都帮她。”

夏瑛感激地道谢:“谢谢!”

江易心疼地推开她,心疼地注视着她,“希望苏晓月值得你这样付出。”

“值!”

江易不再说话。

他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才会珍惜与樊少明之间的友谊,为了帮樊少明任劳任怨的。而他的女人也是重情重义的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樊家。

二楼的书房里,樊少明识趣地回避着,让苏晓月独自与江易交谈。

苏晓月第一次面对着江易,这个在夏瑛嘴里是神秘五帝堂里的明帝的男人,很年轻,最多就比樊少明大一两岁,也很帅气,眉眼间似是带着笑又似是夹着严厉,一看便知道是个厉害角色,不好对付。

江易也在细细地打量着这个他现在并不陌生的女人。

两个人彼此打量过对方后,苏晓月大方地请江易坐下。

江易似笑非笑地应着:“我来樊家的次数比苏老师还要多,樊家每一个角落我都熟悉,苏老师不用跟我客气。”意思是说苏晓月当自己是主人了。

苏晓月被他讽刺着也不在意,她只是习惯性的礼貌并没有其他意思,看着江易,她淡淡地笑问着:“江先生要不要喝水?”

江易走到沙发前坐下,独占了长沙发,非要把苏晓月逼到单人沙发上去。“苏老师不用对我客气。”

苏晓月还是笑着,在江易的对面坐下,眼镜下的美眸无畏地望着江易,开门见山地说道:“请江先生过来是我请求少明帮我的。”

江易睨着她不语。

她倒是爽快,没有拐弯抹角。

“江先生与我的好朋友夏瑛有过了交集吧。”苏晓月不是问而是肯定。

江易笑,“苏老师交到了一个很好的朋友。”

苏晓月也笑,笑容里有着对夏瑛的感激及歉意,她温声地说下去:“夏瑛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十二岁开始认识她,到现在已经有了十六年的友情。她待我情深意重,我苏晓月此生有她这个朋友,也是我前世烧来的高香。我知道她为我做了很多事,也是因为我才去打扰江先生,如果惹着江先生不开心了,江先生有什么不满都冲着我来吧,不要为难夏瑛。”

江易玩味地看着她。

“看来夏瑛告诉了你我是谁。”

苏晓月沉默,算是默认了。

“那你该知道得罪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苏晓月看他。

“夏瑛堵我的路,坑我一次又一次的,还敢对我空手套白狼,你说我能放过她吗?”他倒想看看苏晓月值不值得夏瑛那样付出。

苏晓月淡定地问着他,“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她坑了我好几次,这笔帐要算的话,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给我一个亿吧,我可以不计较她坑我数次。至于他算计我…我最恨的就是别人的算计,如果我要她的一边手臂作为惩罚,你是否也愿意代替她接受我的惩罚?”

苏晓月想都不想就答着:“好,我代她还给你一个亿。”江易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要是真的恼着夏瑛,万一伤了夏瑛怎么办?她先给江易一个亿,最多她再厚着脸皮向樊少明再借一个亿。

如果她无法夺回家产,她欠的这些债务一辈子都还不清。那又怎样?只要能让夏瑛摆脱江易,让她去捡一辈子的垃圾来还债,她都愿意去做。

起身,她走开。

江易问她,“你去哪里?”

“拿刀砍手臂。”

苏晓月说着就走。

江易黑眸一闪,说道:“我要看着你砍,到外面拿了刀后就进来。”

苏晓月没有停留半分,走出了书房。

很快,她偷藏着一把菜刀进来。

见她真的拿出了锋利的菜刀,江易连闪了好几次黑眸,但还是笑着:“到我面前来砍吧,我喜欢看鲜血飞溅的场面。”

苏晓月提着菜刀走到他的面前,却是笑着要求:“江先生,空口白牙作不了证,还请江先生写下协议,我给你一个亿,自断一臂,从此之后你不能再为难夏瑛,协议上面要印上你的指纹,还要签上你的大名,如果江先生反悔了,就算赔上我这条命,我也会让江先生自此在道上难以立足,身败名裂,千夫所指!”

江易笑道:“行!”

说着,他起身走到樊少明的书桌前,飞快地就写好了协议,也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更是印上的自己的指纹,他拿着协议回到苏晓月的面前,竖起协议给苏晓月看过后,便笑道:“苏老师可以开始了。”

苏晓月从他手里拿过了协议,把协议收起来后,立即挥起了菜刀朝自己的左手臂砍去,那般的毫不犹豫,连脸色都不变,更是不皱一下眉。

“咣!”

菜刀重重地掉落在地板上。

却没有带上苏晓月的左手臂。

江易在她挥刀之时,迅速地拍开了菜刀。

苏晓月定定地看着江易,江易也定定地看着她。

良久,江易低叹着气:“夏瑛,你值了!”

说着,他越过了苏晓月便走。

走了几步后又扭头对苏晓月说道:“刚才的一切当我没有说过。苏老师应该知道以我的能力夏瑛根本就坑不到我,而她确实坑了我几次,原因是什么,苏老师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得到。”

说完,他拉开了书房的门,大步地离开。

苏晓月扭身望着空荡荡的书房门口,眼镜下的美眸闪烁着,低低地说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你对夏瑛的在乎到哪一种程度?”

081 低级的诬赖

一道健壮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不再是江易而是樊少明。他走进来便看到掉落在地上的菜刀,顿时他的神色可以用狂怒来形容,阴冷的视线盯着苏晓月,手指着那把菜刀,冷冷地质问着:“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她说要和江易单独地谈谈,想到江易是自己的好友,就算江易再气夏瑛,看在他的份上,也不会为难她的。

现在樊少明才知道错了。

苏晓月弯腰捡起了那把菜刀,淡淡地说道:“菜刀掉地上了,我现在捡起来。”

樊少明黑脸。

“我问你我的书房怎么会有菜刀?”

“我拿来的。”

苏晓月拿着菜刀就想走,被樊少明挡住了去路。

“晓月。”

苏晓月抬眸看着眼前这个频临发飙的男人,解释说道:“江先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就这么简单。菜刀,不过是推波助澜的东西,没有伤着他,也没有伤着我。少明,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找江先生算帐什么的,以免伤了你们的友谊。总之,我没受伤,江先生更不会受伤。”

江易想知道她值不值得夏瑛那般付出。

她想知道江易对夏瑛是否有情。

从夏瑛第一次请江易吃饭,虽说夏瑛按照她所说的带了很多散币去结帐,但如果江易对夏瑛没有一点情意的话,夏瑛根本就坑不到江易。

昨天晚上知道夏瑛和江易又在一起,她担心夏瑛是真的,想试探一下江易也是真的。

现在她和江易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再看看手上那把菜刀,苏晓月笑了笑,“就算他真要我一条手臂才肯放过夏瑛,我也愿意给他。为夏瑛,就算要我的命,我都愿意。”因为夏瑛值得她这样对待。

樊少明的脸色越加的阴黑,好在不再说什么,只是用阴寒的眼神瞪着她足足两分钟,才从她的手里夺过了菜刀,自己提着菜刀转身杀气腾腾地走了。

“问问张姐家里是否养有鸡,你杀只鸡消消气。”

“苏晓月!”

樊少明扭头瞪她一眼,苏晓月推推眼镜,回给他浅浅的笑容,让樊少明又气又无奈。

把菜刀放回了厨房,樊少明还不忘叮嘱着张姐,以后厨房里的利器不能让苏晓月碰一下,免得他不在场时,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爹地,我们今天还要不要去看望曾祖母?”

明宇背着他的百宝袋从外面跑进来,他在外面等爹地等了很长时间。

樊少明看看时间,又看向从楼上走下来的苏晓月,再牵起儿子的手,说道:“要去的,不过还得再等等。”

明宇又点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爹地会直接带我去游乐场呢,原来还要去看曾祖母的。”

樊少明偏头垂眸看一眼有点失望的儿子,宠溺地笑刮一下他的鼻子,温声说道:“你的曾祖母很想念我们父子俩,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平时很少出门,咱们也就是周末两天才回去陪陪她老人家,这是我们做晚辈应该做的。明宇,虽说你现在还小,但也有长大,也有老的那一天。记住爹地今天对你说的话,你现在善待老人,也是善待你自己的明天。”

明宇似懂非懂地点头,“爹地,苏老师教过我了。苏老师说曾祖母疼爱爹地,所以也会接受我。我爱爹地,也要爱曾祖母。”

樊少明扭头看一眼跟着走出来,脸上又挂起温淡的笑容的苏晓月,对于她时不时地纠正儿子的错误思想给习惯,他还是赞许的。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苏晓月不会教坏他的宝贝儿子。

“妈。”

樊少明走到正在给花草松土的樊离身边,叫了她一声,便弯腰拎起了花洒,帮樊离浇淋已经被松了土的花。

“现在已经不早了,山庄里的荔枝正是大丰收的时候,早点回去帮忙摘荔枝。”樊离看了儿子一眼,淡冷地说道。

“奶奶。”

明宇走过来,很亲热地爬到蹲着的樊离后背去,亲热地搂住樊离的脖子,甜甜地叫着:“奶奶,我和爹地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也会每天每时每刻想奶奶的。”

他年纪虽小也知道每个周末,奶奶都会心情不太好。

因为他和爹地要去绿水山庄。

奶奶是从来不会去那个地方的。

就像爷爷一样,打他有记忆以来,爷爷就从来没有来过他们家,从来没有看过奶奶。

明宇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奶奶为什么和别人的不一样,别人的爷爷奶奶都是很慈祥,跟着别人一起住的,经常会带着他们出去玩。而他的爷爷奶奶分开住,还从来不见面。在山庄里,他还有一个奶奶,他称呼为大奶奶。那个大奶奶对他也很好,是整个山庄里对他最好的人,不像曾祖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樊离笑着轻拍孙子的手背,笑道:“明宇,你松点劲,想勒死奶奶吗。”

明宇赶紧松了手劲,改而搂住樊离的身子,在撒着娇哄着樊离开心。

苏晓月看着这一幕,心头暖暖的。明宇是很调皮,整起人的时候能把你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抽他一顿,但他也很懂事很贴心。他知道一到周末,樊离的心情就不好,那是因为樊少明要回到绿水山庄去。

那个家里有很多人,却与樊离无关。

可她的儿子却要回到那个家里,尽一些孝道。

“妈,我下午会陪着明宇去游乐场玩玩,或者回来陪你吃晚饭。”明宇都知道周末的时候,奶奶不开心。少明身为樊离的儿子,自然也知道。

樊离看一眼帮自己淋着花的儿子,淡淡地笑了笑,“都这么多年了,妈早就习惯。去玩就去得开心点,你也的确很长时间没有带明宇出去玩过了。晚上你们还要去沈家参加宴会,不用回来陪我吃饭。”

樊少明便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