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娘娘用极其和蔼的语气与她讲话,蓝芊芊也没有忘记尊卑有别,分寸把握的刚刚高。

能不说话,就尽量以微笑作答,免得祸从口出,追悔莫及。

真是个谨小慎微的精细女子,与她天真烂漫的外貌,倒有几分不符。

十二爷的爱人(八)

从山崖跌落之后,伤势颇重,她昏迷了许久,几乎不治。

醒来后,大部分记忆全都丢失不见。

蓝芊芊这个名字也是在后来偶然想起,更多的也没什么了。

看得出她很是疑惑,为何皇后娘娘会对她坠崖之前的往事特别的感兴趣,询问了许多,仿佛每一个细节都分外在意。

只得将朱雀执事告诉她的往事重复一次,说出口时,心无波澜,仿佛与己无关。

慕凌空暗自叹息,为太一感伤,见到了这样的蓝芊芊,除了欢喜之外,更多悲伤,遮掩不住。

倒是帝俊颇为满意。

又唤来候在门外的朱雀,令她带着蓝芊芊去见太一,不必带话,只需把人送到就可以。

至于包围在外的龙腾团也可以撤掉了。

他已经将最坚固的监牢送了过去。

蓝芊芊离去。

慕凌空不忍心的望向夫君,“他们好不容易才见面,这样子有些残忍。”

“永生永世没有机会重逢才叫残忍,现在最多只算得上悲喜交加。”情路本就不好走,既然想最后得个好结果,当然得做好遭罪的准备。

大雨滂沱之后的彩虹才最美丽。

“你可是太一的亲哥哥呢。”不去想办法帮忙,倒反总挂了几分幸灾乐祸。

帝俊大呼冤枉,“为夫要不是他的亲哥哥,他怕是要再等个几十年,蓝芊芊自动恢复记忆后才有重逢的机会,算一算,太一不吃亏。”

慕凌空叹息一声,不再争辩。

回头想想,她与帝俊之间,虽一路波折不断,却还是平安相伴到了此刻,着实幸运之极。

十二爷的爱人(九)

回头想想,她与帝俊之间,虽一路波折不断,却还是平安相伴到了此刻,着实幸运之极。

她轻倚过去,藕臂缠抱住他的腰,将头紧紧贴抱在他胸口处,几分庆幸,几分酸涩,“我们能在一起真好,不用生离死别,不用相逢陌路。”

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帝俊的笑音低沉,“我的娘子也学会了多愁善感,那一日,你在密林当中被人围住,虽身陷险境,却还倔强的不肯讨饶,为夫在树上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当时就做出了决定,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得到佳人青睐,堂堂正正也好,死缠烂打也罢,不得到手,誓不罢休。”

难得他肯推心置腹的坦白一回。

慕凌空笑容更深,“你这是间接承认了,那一日是有计划的缠上了我?”

帝俊尴尬的扁了扁嘴,娃娃脸变幻莫测。

停顿了半晌,凑到她耳边,“想不想去看热闹,死而复生的重逢,一定很好玩。”

说着,揽住她就想往出走。

显然是打算借此来逃避问答。

慕凌空借力翻个身,将他扑倒在身下,打定了主意,拖住他的脚步,不让他出去穷搅和。

“娘子,你要做什么??”护住胸口,帝俊惊慌失措——当然,全都是装出来应景的表情,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溜溜乱转,写满了期待。

“严刑拷打!”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稳稳做好,贝齿熠熠生光,寒森森,颤巍巍,“你刚刚也在说是刻意与我结伴上路,用尽手段,也要得偿所愿,那么,酒醉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使坏设计我上当?”

十二爷的爱人(十)

没想到慕凌空使尽威严,想问的居然是这件事。

帝俊小声呼喊,“娘子明鉴,为夫冤枉,那一晚花好月圆,花前月下,是娘子拉着为夫饮酒,一坛、两坛、三四坛,到最后为夫拦都拦不住,究竟喝了多少也记不得了。。。”

每次问,都是这套说辞。

要放在往常,慕凌空心中存疑,也懒的去刨根问底。

反正好事玉成,早就成就了恩爱夫妻,老抓着细节不放也没意思。

可今天不一样。

难得帝俊自己松口,吐露出了只字片语,她要是不趁机多挖出些内幕来,怕是过了今天就永远得不到真相了。

现在放了他又要出去搞怪,那还不如转移掉注意力,也算是间接帮了太一的忙。

想到这里,慕凌空抬高了音量,狠狠否认,“不可能,我那个时候武功虽然不很高强,可好歹也算是江湖上数的上字号的人物,怎么可能喝了点酒就烂醉如泥,不省人事,还有,那一日被四川洪门围堵,我脸上可是戴了软皮面具,你打哪里看出来那张脸光芒万丈了的吸引人了?”

俯下身子,樱唇瞄准他腮边的脸颊,一边一下,重重咬下,直到留下两枚可笑的草莓印儿才恨恨离开。

怕手劲儿大,不小心会伤到了她,帝俊只得讨饶着哀嚎,却一丁点不敢躲闪,“娘子逼供的方式倒是新鲜,为夫服了。”

“还不赶快从实招来。”瞥见他又习惯性的眼神漂移,慕凌空不忘补充,“不许胡说八道的扯动扯西。”

“为夫向来金字招牌,童叟无欺,何曾骗过娘子。”有时候不说实话,最多只算得上是善意的谎言。

别咬脸,那是门面(一)

“为夫向来金字招牌,童叟无欺,何曾骗过娘子。”有时候不说实话,最多只算得上是善意的谎言。

也不是他不想说啦。

问题是,真话向来都是伤人的。

而且那些从未曾说出口的话,万一真被她听见,被暴打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有损威严的事儿绝对不能做。

“你骗的还少吗?”斜睨的望向他,慕凌空不准备再给他留面子,既然已经说开了,便索性一次讲个明白,“第一次见面,你就说自己是个和尚,法号萧竹,来自少室山。”

帝俊心虚的眨眨眼,“我没说自己是和尚,萧竹是母后给我起的名字,行走江湖,总要有个掩饰,至于住在少室山,也确实是真的,我和太一在那儿呆了十几年呢。”

“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蒙混过关还可以,到了后来,谈婚论嫁,你为何不坦白。”慕凌空骑垮在他的小腹之上,很喜欢此时居高临下的姿势,可以一览无遗的看清所有,包括帝俊眼底不轻易显露出的心虚。

本来不想如此咄咄逼人。

可一看他那种怯生生的表情,娃娃脸上写满了内疚,仿佛在勾引着她,来欺负我吧,欺负我吧。

咳,闲着也是闲着。

那就可劲儿的欺负吧。

“本来想在大都安排好一切,就接你过去,到时候再好好赔笑脸去解释,哪里想到,娘子与我心有灵犀,耐不得寂寞,没几天就找来了。。。哎呦,痛,别咬脸,那是门面。”洋洋得意未完,所有话又咽回到肚子里去,因为某人咬上了瘾,又一口叼住他光滑细嫩的脸蛋,当排骨一般去啃。

别咬脸,那是门面(二)

“那是意外。”

她正气凌然,有充足的底气来证明那只是一场巧合。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虽说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巧的过分。

她绝不会承认当初接到了雪帖,心中的确涌出几分惊喜,让她终于能找到合适的借口,起程出发去寻找离家许久的丈夫。

至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全不在意料当中。

所以,称之为意外最为合适。

“好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帝俊委屈妥协,天大地大,全都没有怀了身孕的小皇后大。

“既是如此,你就要接受惩罚咯。”她笑眯眯的俯下身子,放柔了身子,与他贴合在一处。

向来处于被动地位的慕凌空决定开始反击。

她的呼吸有几分沉重,听起来似乎很紧张,可这并不影响她把想要做的事进行到底。

“娘子,你想做什么?为夫还没有准备好,不要哇,不要哇。。。”嘴上拼命拒绝,眼睛里却分明写着期待,帝俊的两只大手倒扣在她腰间,十指几乎嵌入肉中,这时就算是她打了退堂鼓也休想轻易离开。

慕凌空眷恋的亲吻他耳侧敏感的肌肤,“夫君,那一晚,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对不对?”

所以才有了新婚之夜的撕裂疼痛,梅花点点,落红成片,根本做不得假。

那时候她初经人事,懵懂不知,此时再回想起来,缭绕心头的迷雾豁然开朗。

这个生了娃娃脸的坏蛋夫君,总以伪装的纯真去掩饰他邪恶的本质,让人一不小心就跌入他营造出的氛围当中,顺应了他的心意行事。

“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对他下定的最后总结,十分贴切。

别咬脸,那是门面(三)

“那么,现在你要怎么欺负这只狼呢?”他真是欢欣鼓舞的在期待哇。

“剥皮!”狞笑缓缓现出,红润的樱唇开启,一抹寒光乍现,“拆骨!”

“咳咳。。。咳咳咳咳。。。”帝俊猛咳起来,粉嫩嫩的脸颊分外诱人,两枚齿印清晰的透映出来。

“然后,吞咽入腹。”瞄准了他的唇,火辣辣的吻送上,只是,这次将由她来全线主导。

房门外,从大都匆匆赶来的小南和小北等着主子的召见。

紧闭的门板,预示着某种熟悉的场景。

两人面面相觑许久,愣是不敢上前打扰。

还是等等吧。

等皇上或者皇后有须要时再出现,免得一不小心成了不长眼色的奴才,白白挨一顿训。

“小宝贝儿,轻着点,小心咱们的皇儿。”帝俊的声音传了出来,夹着些让人听不懂的无奈。

慕凌空没有声音,安安静静,仿佛不在。

“这个你不行,还是我来吧,等皇儿生出来,你再在上边。”依旧是帝俊,苦苦劝说,偶尔还有几声小小的闷哼,痛并快乐着。

小南脸色红彤彤,虚指大门口,让小北跟着一起退出来。

听墙根这种事儿,可不是他们该做的。

皇上武功那么高,难保不会发现门外还多了两个人。

现在没功夫搭理,等忙完了,准得来个秋后算账。

算了,安全第一,还是老老实实的到院门口当廊柱去好了。

就像在京城里的时候一样。

。。。。。。。。。。。。。。

慕凌空一开始就说,这是一场惩罚,因此,帝俊自然是占不到一丁点便宜。

别咬脸,那是门面(四)

慕凌空一开始就说,这是一场惩罚,因此,帝俊自然是占不到一丁点便宜。

太阳西斜,黄昏将至。

两人方才手拉手走出。

一个脸上挂着神采奕奕的笑容,本就绝美的俏脸更添几许光彩,耀眼夺目。

另一个则是满面无奈,从脸颊至脖颈,‘伤痕累累’,到处都留下了暧昧的红紫颜色。

小南和小北磨磨蹭蹭的凑过来,低垂着眼眸,不敢瞎看,行礼问安之后,站在一旁,等着主子训话。

帝俊简单的询问几句,叮嘱小南在归程要小心照顾好凌空,就让他们退出小院,还来一片安宁时光给两人独处。

“唉,为夫的一世英明。”毁了,全毁了。

“你这是在怪我喽?”似笑非笑,慕凌空抬高下巴,俏生生,望向他。

“不敢。。。为夫有错在先,理当受罚。”恭顺之间,几许狡黠,反正来日方长,一时落于下峰也不算什么。

等到孩子生了出来,他不必时时跟着担惊受怕时,哼哼,哼哼,必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喜欢这个想法。

更憧憬的那一天的到来。

要不要先命人再去打造一张大床,或者是一把造型别致的椅子,抑或是。。。木屋?建在老树之上,可以遥望着夜空,群星烁烁,月色朦胧,到时候,再狠狠的办了她,以报今日之恨。

坏娘子,缠绵了那么久,就是不肯让他沾身。

知道他总是担忧孩子,就偏偏拿肚子里的宝贝疙瘩做挡箭牌。

害得他进不得,退不得,欲火以及窝火,化为燎原烈焰,焚烧无脏六腹。

别咬脸,那是门面(五)

亏这无良的丫头还在笑。

眉眼弯弯,宛如一颗剥了皮儿的水蜜桃,鲜嫩多汁,诱人胃口。

他心里痒痒,真恨不得立即拎她回去,关起门来,好好探讨下夫妻相处之道。

可一对上她还含着恼意的美眸,又没了力气。

算了,她心里还记恨着,暂时不能招惹。

“我们去太一那边看热闹吧,错过了精彩的部分,能瞧瞧结局也成哇。”人惨的时候,总希望能看到更惨的人,然后从中得到安慰,帝俊当然也不例外。

他是想去太一那边找平衡了。

“如果十二爷知道是你把蓝芊芊藏起来好多年,哼哼,你猜,他会怎样?”这个时候,帝俊居然还想凑过去看热闹。

“打就打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五指捏拳,咯吱作响。

事实上,他想教训某人已经很久很久了。

好怀念那个时候,打到了天昏地暗,让少室山的和尚出动了执法戒僧,愣是拦不住两兄弟互殴。

或许,这正是个好机会。

让太一先挑了头,自己再紧随其后,逼他发挥最大的战力,也好瞧一瞧这么多年来,那小子究竟偷学了人家老和尚多少绝学。

慕凌空静静转过身,“你哪也不许去,还不随我进来。”

“做什么?”难道又要像刚才似的来一回?

帝俊脚步轻快的跟上,又兴起了新的期待。

“上药。”冷冷两个字丢了出来,化为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狠狠浇下。

“????”

“你总不想就这副模样出去见你的父皇母后还有臣子下属吧?”重重的跺了下脚,她开始后悔用这种方式来惩罚,瞧,劳心劳力,到最后还得自己来善后。

。。。。。。。。。。

ps:

求怜惜。

最近状态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