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晟乾摇了摇头,无奈的笑道:“我怎会与你争抢?”
“好啦,金莲已赏过,接下来就看诸位小姐们的了。”长公主眸中笑意点点,语气却不容违抗。
从金莲的美中醒过来的诸女,拿着内侍送上来的纸笔,皱眉苦思。从小被家族精心培养的她们,到不至于作不出一首关于莲花的诗。只不过,她们心中犹豫,既不想被长公主看中,塞给纨绔王爷为妃,又希望能得到天人般的二皇子殿下青睐。
这鱼和熊掌之间,她们难以取舍罢了。
倒是楚清和桑悠倾目的明确,微微思索之后,便在白纸上落下墨汁,不停歇的写下了自己的诗。
其中,最为轻松的便是楚清,她不过是把前世所知关于莲的诗搜索一遍,选出最适合的一首,默写出来。
当她将笔放下之后,侧目望去,却见桑悠倾持笔不动,那雪白的宣纸上,只是滴满了墨汁。
“桑小姐?”楚清好奇的轻唤。
桑悠倾一怔,醒过来,将笔放下,微微笑道:“悠倾早已输了,就不再献丑。先预祝楚小姐和王爷佳偶天成了。”
募地,楚清心中明悟。桑悠倾这个才女在知道赵晟颢无心于她时,就已经承认自己输了。既然已经输了,其余的又还有什么重要?想必那南楚第一才女的虚名,她也看得十分的淡泊,也不在意这头衔的易主。
这样的女子,让楚清欣赏之余又有些佩服。无奈,她无法说出自己和赵晟颢之间的协议,只能道:“桑小姐的祝愿,楚清不知该如何作答。在此,只能愿桑小姐早日找到知心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只羡鸳鸯不羡仙…”桑悠倾低喃,脸上的惆怅渐消,她抬眸,看向楚清,佩服的道:“楚小姐果然好才情,悠倾输得心服口服。”
楚清嘴角一抽,硬着头皮道:“桑小姐过奖了。”
此刻,已有内侍过来收诗卷,见到桑悠倾的空白诗卷,微微诧异了一下,但还是默默的收好,呈了上去。
长公主和大公主,还有赵晟乾来回传阅,只有赵晟颢一脸不耐烦的将这些诗卷拂开,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楚清,表现得与好色纨绔一般无二。
突然,赵晟乾眼前一亮,将手中诗卷递到长公主跟前,与她一同欣赏。
长公主眼中也有些欣喜,身边的大公主更是将诗句念了出来——
“古柳垂堤风淡淡,新荷漫沼叶田田。白羽频挥闲士坐,乌纱半坠醉翁眠。游梦挥戈能断日,觉来持管莫窥天。堪笑荣华枕中客,对莲余做世外仙。”
一般人咏莲,大多都是描述莲花的风情,少有人以莲表心。这一首,看似描述了一副莲花池的画卷,可是其中的意境还有那‘世外仙’的傲然,却让人心生神往。
“好诗!好诗!”长公主忍不住赞道。
赵晟乾眼中也满是欣赏,不由得想知道这写诗之人到底是谁。
当落款处的‘楚清’二字映入眼中之时,长公主有些咂舌,写出这样诗句的居然不是南楚第一才女桑悠倾,而是一个商贾之女?
“楚清?”赵晟乾嘴里低喃,眼神看向那蓝衣淡然独坐的绝色女子。
嘶!是她写的?
贵女们开始惊诧,不信,怀疑。这些眸光落在楚清身上,却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任何回应。
赵晟颢笑得眉眼弯弯,那张狂而得意的笑容,好像楚清已经是他的王妃一般。
他就知道,能写出‘千里共婵娟’这样诗句的女子,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中令人失望。楚清,即便她安然不动,却依旧能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质疑的声音,让桑悠倾缓缓起身,面对楚清,款款屈膝:“楚小姐的才学更甚于我,今日悠倾受益匪浅,若有机会,还请让悠倾讨教一番。”
她语出真诚,没有半点虚假。事实上,她刚才也被大公主赵雅媃口中念出的诗句给震惊,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写不出这样写意洒脱的诗句的。
但是,对楚清如此这般,也有解围之意,免得她平白受到其他贵女的猜疑。
“本王就说了!这就是本王的王妃。”赵晟颢突然站起来,哈哈大笑,神情得意的向长公主炫耀。
长公主脸色一僵,有些迟疑。
这时,大公主赵雅媃却皱眉道:“颢哥哥,媃儿听闻,楚小姐曾经被人退过婚。”
啊!
这个消息,震惊全场,顿时引得贵女们议论纷纷。
桑悠倾看向楚清,眼中的讶然之色一闪而过,接下来的却是坚定的鼓励。她不知道,如此才德兼备的女子,为什么会遭遇退婚的羞辱,却不妨碍她对楚清的支持。
赵雅媃的好意提醒,让赵晟颢的笑容冷了下来,眼中满是冷峭之色。他不允许任何人歧视楚清,侮辱楚清。
可是,他这神情的变化,却被其他人当做是他知晓楚清遭过退婚,名誉受损的暴怒。
正当皇家的另三人,心中想着如何安抚赵晟颢时,他却冷声开口:“本王说了。本王只要她为妃,无论她是何人,有过什么过往。从现在开始,她只是本王的妻子,逍遥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轰——
这铿锵有力的宣言,顿时震得沁园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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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擦~!无意中的一句话,终于让阿颢怒了!咩哈哈哈哈哈~帅!
【023】妃她不可,共同的保护
骄阳似火,绿草葱葱,花香四溢,奇花怒放。
百花拱卫的金莲,在阳光下璀璨生辉,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本是明媚的夏日,却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变得犹如寒冬腊月般,令人感到冰寒刺骨。
赵晟颢如魔神般站在高处,眸中的冷峭之色淡淡扫过众人,口中不容抗拒的缓缓道:“本王说了。本王只要她为妃,无论她是何人,有过什么过往。从现在开始,她只是本王的妻子,逍遥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轰——
在场众人,都因这霸道的宣言,而镇住。
什么时候,建宁第一恶的天下第一纨绔,逍遥王,能说出如此不容抗拒的话?而且,只是因为一个出身低贱的女子。
就是因为她的美貌么?
才情?
众人嗤鼻。
纨绔之极的逍遥王,哪里懂得什么才情,若是温润如玉的二皇子殿下还差不多。
思绪转折间,那些被赵晟颢镇住的贵女们,又将灼灼的目光投向了,赵晟颢身边的赵晟乾身上。
她们对于赵晟颢想要谁做王妃,除了好奇之外,只有幸灾乐祸。毕竟她们谁也不想去当一个纨绔王爷的妃子,令众人嗤笑,从此在权贵中抬不起头。
相反的,她们更在意赵晟乾的目光落在谁的身上,因为,那意味着此人有可能成为二殿下的妃子。
只是,当她们寻眸望去之时,却是一愣。二皇子那如清辉般的眸光,居然也落在了那庸俗不堪的商贾之女身上。
顿时,无数嫉妒羡慕恨的眼神如刀般落在楚清身上。
凭什么?她一个商贾之女,会得到两个皇天贵子的青睐?
凭什么,二皇子对她们这些名贵娇花视若无睹,却偏偏注视一朵路边的野花?
她不过是运气好了些,得到了朝廷的封赏而已,她如何能与她们这些贵女相比?
碍于两位公主的在场,贵女们就算心中愤恨,也不敢轻易造次。只能用讥讽、轻蔑、不屑的眸光去挖苦傲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楚清。
此刻,变成焦点的她又在想些什么?
坐在楚清身边的桑悠倾最能感受到那些充满敌意的视线,可是,她却感受不到楚清的情绪起伏,仿佛这些视线都无法伤害她一般。
“楚小姐,你没事吧?”桑悠倾轻声关切的问道。
楚清轻摇头,嘴角淡然的笑容未变。那些充满敌意的眸光,她并非感受不到,只不过,那又如何?
她眼中闪过一丝桀骜,若是凭着视线中的敌意就能伤她,那她未免也太无用了些。
长公主皱了皱眉,看向赵晟颢。如此坚持和冷然的赵晟颢,是她所陌生的:“颢儿,你乃皇室子弟,怎可娶一位品德有亏的女子为正妃?”
楚清遭过退婚,无论对错,妇德终归受损。
赵晟颢讥笑,隐隐勾勒的弧里满是嘲讽:“姑姑何不问问她,到底是因为何事被退婚?说不定,不是她的错呢?”
这…
赵晟颢的反应,出乎了长公主三人的意料。
长公主眉头紧皱,状若思考。大公主赵雅媃也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他,不时又看向远处的楚清,充满了疑惑。
倒是赵晟乾表现得更加镇定一些,在看了赵晟颢两眼之后,便垂下眸光,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许久…
“楚小姐,不知你可否说说当初退婚之事?”终于,迫于赵晟颢的压力,长公主还是开了口。
其实,她心中也有疑惑,如此人间绝色,又有如此才情,还被朝廷封赏的女子,怎会有人将她休弃。
而一个惨被夫家休弃的女子,不入庙中常伴佛前,居然还在人前游走,这又需要多大的勇气?亦或是…她本就是一个水性杨花之人?
这般一想,长公主对楚清的印象急转直下。
那些揶揄的眼神,随着长公主的提问,不断的飘向楚清。而此刻,她却在众人关注之中,翩然起身。
身上的广袖流仙裙,无风自动,将她衬托得犹如九天玄女一般,她站在那处,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乘风而去。
这一幕,惊艳了园中众人,换来赵晟颢毫不遮掩的痴恋眸光。
募然,她微微一笑,那笑容让百花都开始微微凋谢。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犹如空谷幽兰,带着静谧,仿佛陈述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楚清出身商贾,不敢影响那婚约之人仕途,一纸休书,却也了却了凡尘俗世,省去了许多烦恼。”
言语中,没有半点委屈、埋怨。对那休弃之人,也没有流露出半点怨恨,却让人心生怜惜,同情她的遭遇。
她并无错,只是因为无法选择的出生,便遭受了抛弃。说到底,还不是世人眼光,还不是那无情的休弃之人,贪慕虚荣?
长公主眼中原本冷漠厌恶的神色被这句平静之极的话冲淡不少,大公主也露出歉疚的神色,埋怨自己不该众目睽睽之下就说出这件事。
赵晟乾眸光闪烁中,掩不住对楚清的欣赏,还有些许同情。
“真相竟是如此?孩子,委屈你了。”长公主叹息的道。
手上,突然多出一些热度,楚清垂眸望去,却见身边的桑悠倾不知何时站起,伸手轻覆在她的手上。那眼神中,满是安慰之色。
楚清挑眉,心道:这个女子的气量,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她明明‘横刀夺爱’,可是桑悠倾却表现出来如此的豁达。突然间,楚清心中怀疑,到底桑悠倾对赵晟颢的感情是否是所谓的爱?还是,只是小时候,那伸手的眷念。
微微一笑,楚清接受了桑悠倾的好意,同时回答长公主的话:“楚清不委屈,相守一生之人,若是无法做到相知,恐怕最后也要落为怨偶。如今在错误形成前,将其解决掉,对楚清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了。”
“你这孩子说话,倒是有几分心思,不似常人。”长公主也算是自由恋爱了,对于楚清这个观点自然能够接受,且还隐隐有些欣赏。
只是,这番算是胆大至极的话落在其他贵女耳中,却变了滋味,对楚清更加的不屑起来。
“纨绔王爷配上被休弃的女子,倒也是绝配。”
诸女之中,隐隐传来如此闲话,听到之人,无不掩唇而笑。只是碍于大人物在场,不敢笑出声来罢了。
长公主自然是没有听到这些话的,她看向赵晟颢,认真的道:“颢儿,你真的要娶楚小姐为妃?楚小姐命运坎坷,若你真娶了去,姑姑可不容你欺负她。”
同情,向来都是对付女人的利器。
楚清唇角微弯,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晟颢挑唇笑道:“姑姑放心,本王说过,无论如何,都会好好疼爱美人儿的。当然,也不允许有任何人在背后嚼舌根。”说着,他那双冷眸从一众贵女身上掠过。
诸女,在这冷峭的眼神中,不寒而栗,好似被冰峰刮过一般。
“那,楚小姐,你可愿嫁给本宫这不成器的侄儿呢?”长公主转眸看向楚清,眉目间笑意正浓。
楚清嘴角一抽,微微笑道:“婚姻大事,需要父母媒妁之命,楚清不敢私自决定。”
长公主微微颌首,似乎对楚清的回答极为满意。
她又看向一旁的桑悠倾,脸上笑意更浓:“桑小姐,本宫见你和楚小姐相谈甚欢,想来,将来也能效仿娥皇女英好好伺候颢儿。”
!
呃…
园中突然变得寂静诡异,就连大公主赵雅媃也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的姑姑,她可不知道,姑姑突然一转风向打的是这个主意。
颢哥哥…这福气未免也太好了些。
不自觉的,赵雅媃看向一脸阴沉的赵晟颢。一脸阴沉?没错,赵雅媃眼眸中光泽一闪,她并未看到赵晟颢狂喜的表情,反而看到了他浓浓的不悦。
他在不悦什么?能娶到如此两位美娇娘,不正是他这个纨绔王爷最喜欢的么?
“姑姑,本王没有说过要娶这位桑小姐。”赵晟颢丝毫不给长公主面子,直接拒绝道。
“颢。”赵晟乾出声制止,希望他不要惹怒皇姑姑。
“放肆,人家楚小姐都知道婚姻大事乃是父母媒妁之命,你堂堂王爷却不知道么?本宫已经如了你的意,让你娶了楚小姐,如今又把南楚第一才女桑小姐许配于你,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长公主柳眉倒竖,怒视着赵晟颢。
长公主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积威多年。只是这些年来深居浅出,性子收敛了些,却不代表她没了脾气。
让赵晟颢成亲,那是他们这些长辈希望他尽快成长起来,告别以前的陋习。那必须要有一位贤惠的妻子,好好辅助。
这个楚清,虽然看上去不错。但是毕竟出自小门小户,关键时刻上不得台面,逍遥王府,还是需要一个真正的女主人,主持中馈,交好各府,为逍遥王打点一切。而这些,桑悠倾是最完美的选择。
“我说了,除了楚清,我谁也不娶。”赵晟颢没有将长公主的怒气看在眼里,那双不容反驳的坚定眸子,死死的盯在长公主身上。
桑悠倾脸色苍白,身形微微一颤,差点就无法站稳。楚清心中叹息,伸手欲要相扶,却被桑悠倾的丫鬟抢先一步,顺便还奉送了一记怨恨的眼神。
讪讪的收回手,楚清心中好笑。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赵晟颢也真是,桑小姐为人不错,不如干脆娶了。”楚清小声嘀咕。
声音飘进酒酒耳中,她微微靠过来,轻声问道:“小姐,你心中可真的愿王爷娶别人为妻?”
楚清呼吸一窒,没有说话。抬起眸,看向高台上,与长公主对视,丝毫不惧的男子,思绪一时间变得复杂难测。
“赵晟颢,你是要逼我去请皇命是么?”长公主厉声道。
赵晟颢嗤笑,丝毫不受威胁:“莫非就只有姑姑一人能请来皇命?”
“你!你放肆!”长公主气得浑身发抖,脸上发青,摇摇欲坠的身体只能靠大公主扶住,勉强站立。她一手气急的抚着胸口,一手指着赵晟颢,手腕上挂着的玉镯在阳光下晶莹剔透:“这些年来,皇上宠着你,真是把你宠出毛病了。这件事由不得你。”
赵晟颢双眼一眯,笑得犹如林中的猎豹一般危险:“难不成皇姑姑还能逼着我入洞房?”
“你!”
“颢!”
“颢哥哥!”
这大胆的言语,换来几人的责备。却引来贵女们的惊呼,眼中不屑的看向出言不逊的逍遥王,更是讥讽的看向与这逍遥王十分匹配的商门王妃,当然,是未来的。
一人出言低俗不堪,一人出身铜臭难闻,果然是世间绝配。
赵晟颢冷笑,紫袍下的腿快速的抖动着,嘴角几乎咧到脸颊边上,眼神暧昧的道:“怎么,我说错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那档事么?”说完,他撇撇嘴,嘟囔道:“别一个个在我面前假清高。”
嘶~!
众人哗然。
长公主指着赵晟颢,气得说不出话。
赵雅媃也被这露骨之话,羞得双颊通红,又羞又怒的瞪着赵晟颢。
赵晟乾紧皱眉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审视着赵晟颢。
桑悠倾难以置信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紫袍男子,眼中满是痛苦之色,似乎不愿相信,他居然说出如此粗陋之话。即便是实话,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说啊!
就是楚清,也有些呆滞的看着赵晟颢。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天下第一公子的风流倜傥,即便喜欢占占便宜,却从未说出这些低俗的话。
想不到,他今日居然在这些京都名媛面前,说出这样轻薄无礼的语言,此刻她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逍遥王是京城第一恶。
这还是言语上的羞辱,若是在街上,对象是男人,恐怕那‘恶’字之名,才让人深有体会吧。
“颢,不如问问两位姑娘的意见如何?”僵持中,赵晟乾出来低声打圆场。
赵晟颢拂袖,冷哼一声,大有一种不如我意,我就闹上天的纨绔气势。
只是这一声冷哼,倒也算是变相答应了赵晟乾的办法。
赵晟乾无奈而笑,只是这次的笑容中不复以往的清润,多了些勉强。他最先看向桑悠倾,温和的问道:“桑小姐,不知你对此婚事有何看法?”
桑悠倾沉默,眼中浮现痛苦的挣扎。
而差点被气晕过去的长公主,此刻也任由赵晟乾接过此事,由赵雅媃扶着,坐了下来。
抬眸,桑悠倾对上的是赵晟颢一晃而过的冷漠眸中,这让她的心又是一颤。如此机会,能守在他的身边,她如何不愿意?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当长公主提出娥皇女英时,她心中的窃喜。哪怕是二女共侍一夫,她也认了。
可是,赵晟颢无情的话,却让她知道,自己即便勉强走到他身边,得到的也只是厌恶而已。如此,她又何必勉强下去?
罢了,罢了…
从来,自己期盼的不就是他好么?
想通之后,桑悠倾抬起眸,眸底已经恢复清明。她傲然的笑着,脊背笔挺,整个人在刹那间发出万丈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