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吃什么?”
“滚开这里,自己找吃食,别问我。”
官阡陌垂眸:“现在全城应该都是在通缉我,我暂时不能离开这里,难道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偏要看我一个弱女子这样饿着?”
“女人真是麻烦!”花迟赫然翻身而起满脸的不悦,手中不知是什么银光一闪,官阡陌惊了一下,微微闪夺了开些,随即听见身后屋外的一阵底底的闷响。
“想吃,自己烤。”话落,他手中又抛出一个火折子,官阡陌眼急手快的接住,随即迟疑的转身看了一眼他刚刚将暗器射.出屋外时所落的地方。
不看还好,一看她便背后悄然透出一排冷汗,将双脚移了一个位置。
整天自己都呆在山上,也不见一条蛇,怎的她现在就在这门边站了一小会儿,就有一条蛇不知什么时候爬到她脚边。
若非花迟那忽然投出的暗器,恐怕她现在已经被咬伤。
不由的,她将步子向一旁小心的挪开了一些。
“你让我吃它?”陡然记起刚刚花迟说的那五个字,她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背过身去睡觉的身影:“吃这条蛇?!”
没有回应。
官阡陌觉得可笑又可怕,她怕蛇,怕这种身上光.滑溜溜的恶心的叫人起鸡皮疙瘩的东西,特别是虫子或者蛇这种长长的东西,平日里看见这些软软的爬行动物都是绕路走,现在这已经是强做镇定,可是……吃蛇……
身后许久再也没了动静,花迟睁开眼,转身看向那个蠢女人,竟见她明明之前是迟疑甚至声音里有些忐忑的模样,现在竟正弯身向下,咬着牙,伸出手要将地上的死蛇捡起来。
他眯眸:“你果真要吃它?”
正俯身向下的官阡陌一顿,转眸淡看向他:“不然你认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有其他本事去宰其他的东西拿来吃么?”
说时,她弯身便要将蛇捡起来,花迟一看,赫然手中又是银光大作,抛出一样东西,将她打的向后退了两步。
“你……?!”官阡陌怒从中来:“你这人怎么……”
“这蛇有毒。”花迟闭了闭眼,缓缓起身。
正文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27
“你……?!”官阡陌怒从中来:“你这人怎么……”
“这蛇有毒。”花迟闭了闭眼,缓缓起身。
这个官阡陌,是继苏瞳之后,他所见过的第二个这么有耐心更又有着强烈目的心的女人,虽然厌烦,但若这女人吃了蛇,中毒后死在他屋子外边,他也嫌脏的很。肋
“有毒便有毒,我将它那带毒的牙拔了再烤,不是就好了?”官阡陌白了他一眼,倒底还是她再好的性子,也受不了他那古怪脾气。
就在她正要再一次低身将蛇捡起时,就着屋外的月光,终于看清楚,那打在蛇七寸上的暗器,呈黑绿色,也就是说,这暗器也有毒。
她募地一阵恶寒,直起身目光冰冷的看向那似乎笑的很邪恶的花迟:“你故意的?”
“是又怎样?”见她这故做平静的神态脾气,花迟忽然笑的邪魅无边,一步一步朝她走去,直到站在她眼前,双臂一抬,将她整个人困在门边,左右都出去不得。
“你以为花某,真有那么好心?嗯?”微凉的手指挑起她细腻滑嫩的下巴,俯首将满口的酒香在她鼻间喷洒:“怎么?现在还有胆子吃了它?”
官阡陌凝眸不语,略谨慎的向后靠了靠,却靠在门框上无法再动弹。
抬起眼,迎上花迟那双眼里邪气又浪荡的目光,她却是笑了。镬
想她官阡陌在荷月楼这么多年,像他这种调戏姑娘的方式早已经是老套路,她又何尝觉得哪里可怕,她若想躲,自然也是躲的开。
但她毕竟还是有所忌惮,忌惮他的武功,忌惮他的毒,忌惮他这每日醺酒的破身子竟没有酒臭味,反倒是醉人的酒香,更也忌惮他那双仿佛在渐渐变色的双眼。
是她看错了?还是……
花迟似笑非笑看着她,直到她双眼渐渐失去防备的色彩,直到仿佛如同苏瞳当年被他施了迷魂术那样呆呆的望着他。
微凉的手指渐渐趴上她的脸颊,暧昧而又温柔的抚摸,似挑.逗,似调.戏,似打量,又似温存。
“女人。”他危险的眯起眼,缓缓俯首向她唇边,暗声低叹:“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只是……”他忽然笑着,低眸看着她呆愣的盯着自己的模样,嘴边笑意加深,眼尾的血蝶仿佛又注入了灵魂一样,轻轻在他眼下飞舞。
“你这样干净。”
“我花迟,从不碰太过干净的东西。”
话落,他抬手一招,官阡陌便双眼乖乖的闭上,无力的向他怀里跌靠了进去。
花迟将她抱起,旋身放到木床.上,出门之时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她因沉睡而恬静的脸。
官阡陌是被一阵烤肉的香味给弄醒的,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木屋里,只是不知究竟是怎么睡着的。
正犹疑间,那阵香味儿又扑鼻而来,她忙坐起身,发现屋外竟有火光,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快步走了出去。
屋外正架着一堆木枝燃起的柴火,熊熊火光照的微微有些发冷的身子舒服极了,火堆上正架着一只快烤熟的野鸡,她怔怔的看了一会儿,随即转身看向四周,天还没有亮,附近又没有人,她自然想得到这是谁做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烤的野鸡上边似乎洒了些酒,但正是因为这些酒才使得它身上散发出一股香味,比任何的油盐都好用,官阡陌正饿着,便也顾不了什么,更也知道如果花迟那厮想给她下毒的话也用不着等到现在,便也就毫不客气的掰下来开吃。
一边添饱着肚子,一边转眸看向安静的四周,她想,最近需要在山上藏身的这几日,也许并不如她想像的那样艰苦。
又或许,花迟这人,也并非真的无可救药。
只是她想不通,他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现今这副鬼样子……
五日后——
荷月楼后侧别院,小喜偷偷的从门后溜了出去,转身看见不远处的墙角下站着的一位翩翩佳公子的身影,便忙小心的将怀中的信又往怀里揣了揣,快步走了过去。
走到那公子身后,抬手轻拍了一下:“姐……”
这一拍加上一个轻唤,只见那公子转过身来,竟果真是一身男装打扮的官阡陌,她一身碧青男袍,头悬冠,鼻子上还贴了一小缕胡子,若非与她亲近过或者对她非常了解之人,肯定无法发现现在这个正站在荷月楼后院的帅公子哥儿,就是那全城通缉的杀人潜逃的要犯官阡陌。
“天啊,姐!果真是你……”发现之前的暗号没有看错,小喜开心的一把将她抱住:“姐姐,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担心死小喜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嘘。”官阡陌抬手放在小喜嘴边,拉着她走进角落,低头见她从怀里拿出信封,看了一眼上边的署名,就知道小喜这丫头机灵,即便两人这几天没有联系,她也知道往皇都城那边找许正南帮忙。
“怎么样?这信是什么时候送回来的?”官阡陌一边看着回信上的简单的“拖延时间”四个字,一边将信封里藏着的一包锦囊揣进怀里,然后拉着小喜的手,往更不起眼的地方走了走。
“是昨天夜里许大人的暗卫快马跑回来送的信,咱们荷月楼已经被包围了,我还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趁着去茅房的时间将这信接到。”
“没人看到吧?”
“嗯没人看见,王员外心疼儿子,但他那儿子真是该杀,但是姐姐,不是小喜说你,你向来不是这样冲动的人,怎么忽然间……哎,不过我也能理解你,你守身如玉那么久,放做是谁,都不会甘心被他那样一个畜生给玷污了的……”
正文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28
“嗯没人看见,王员外心疼儿子,但他那儿子真是该杀,但是姐姐,不是小喜说你,你向来不是这样冲动的人,怎么忽然间……哎,不过我也能理解你,你守身如玉那么久,放做是谁,都不会甘心被他那样一个畜生给玷污了的……”肋
官阡陌忽然沉默,抬眸看了看小喜的表情,随即将手中的信撕成碎片,顺手掏出一个火折子将碎片烧尽。
办完这一切,她才忽然叹笑:“人不是我杀的。”
“……嘎?”小喜嘎然无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你不信?”官阡陌歪着头轻笑。
“不,我信,姐姐,我真信。”小喜忙摆着手,然后一脸疑惑:“王家的人压着咱们荷月楼的姐妹还有李妈妈,一起去过城主那里,现在县衙的人和城主都偏袒着王家,又因为许大人不在明月城,他们就直接将罪定在了姐姐你的身上。”
“其实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听仵作说,那王公子死的时候,胸口被暗器穿透,但咱们大家所有人都知道姐姐你不会武功,只是一个简单的弱女子,就算杀王公子,一个匕首就可以了,怎么可能会用那么利落的暗器,而且那暗器还是有毒的……”
“可是……”小喜拧着小眉毛:“可是他们都说是姐姐您杀的,我刚开始有怀疑,但是当时也确实是只有姐姐你一个人在,也只有你一个人有杀人的动机,所以……姐姐,你看这……”镬
官阡陌了然的笑笑,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就因为如此,几张嘴也说不清楚,所以只能等许大哥回来再说。”
“他能帮你脱罪吗,姐姐?”
“如果我真的是杀了人,他不会包庇我,定会亲手将我送上断头台,但我没有杀人,他这次叫我先拖延时间等他回来,就代表他相信我是无辜的,他一定会帮我脱罪,他信我,我亦相信他的手段。”
“而且,许大哥在去皇都城之前,曾说过皇上没来过明月城这边,再往外走就是边疆了,据说皇上最近想来这附近走走,如果皇上能来,即便我一个小女子他看不入眼里,但许大哥肯定会替我说些话,让城主他们将这案子重审,如果我算的没错,也就是在这几天了。”
“啊,你是说皇上?”小喜惊诧。
“嘘,小点声。”
“唔……”小喜忙捂着嘴点了点头,随即圆睁着一双大眼惊愕道:“姐姐,咱们耀都皇朝的新皇上才继位半年多,听说后宫还未娶一个妃子,姐姐你这么漂亮又多才多艺的,不如……”
“死丫头,乱做什么梦呢。”官阡陌无奈的敲了一下她的头:“我不喜欢宫廷,更不喜欢什么皇帝,更何况,这皇上的事迹你又不是没听说过。”
“额……?”
“大家都说景帝也许没有死,也许景帝有一天还会回来接位,现在的睿元帝是当年的十三王爷,曾经发起过宫廷政变,政变的那一天,皇宫里血腥漫天,那时景帝就在所有人面前被万箭穿身,却没想到,明明应该死的人,几年后竟然又活着出现在皇宫,所以我看,这皇帝的位置究竟是谁的,还是个未知数。”
“姐姐,我不知道现在的睿元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姐姐,小喜觉得这世上再没有谁能比得过你的好,正好现在皇上有可能来明月城,你不如找机会与他接触,万一你能混到一个皇后……那不是……”
“又做梦了你!”官阡陌叹息,转开头,发现不远处有人过来,忙一把将小喜推到里边:“有人来了,我先走,这几天你见机行事,我若能出来见你,会给你暗示。”
“可是姐姐……”
“好了,以后再说!”话落,官阡陌转身便顺着阴暗的角落快步离开。
“卖伞,上好的锦洲月芽坊的香伞,姑娘,姑娘买不买伞啊?哎……这位小哥,这位公子,买不买把伞回去给心上人遮阳?卖伞……”
“糖葫芦,糖葫芦……”
“卖包子,新出笼的肉包子,五文钱一个,卖包子……”
街边叫卖声四起,官阡陌头带斗笠,小心的在街上行走,只待到了城门处买匹马就可以回山上,今天趁着花迟又一次喝的大醉,大白天的躺在屋子里只睡觉不出门,她看着烦心,便自己偷偷回了城。
“来看一看啊,咱们耀都皇朝的密史和编外野史,还有正宗的耀都皇朝朝廷秘密,那些恩怨纠结的皇子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瞧一瞧看一看啦~~~”
官阡陌停下脚步,转眸看了一眼那正叫卖史书的老先生,见他穿的破衣滥衫,虽然喊叫的东西让人有些想笑又觉得胡闹,但这毕竟也算是个有尊严的靠做生意来养活自己的“老叫花”,她想了想,忽然想到山上那个臭酒鬼,便摇了摇头,上前随便捡了一本,递给那老先生一锭银子,没要找钱,转身便也就走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公子真是好心人呐,这书里写的都是真是,是宫里的太监公公们闲暇时偷偷按照实情编撰出来的故事,公子一定要看呐,绝对不是骗人的东西……”
身后一直传来老先生的声音,官阡陌不以为然的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野史,扑哧的笑了,随意的放进怀里,打算回到山上,拿这本“野史”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也好。
“让一让,让开!!!”
四周忽然一阵混乱,官阡陌顿了一顿,忙向旁边让了几步,悄悄顺着斗笠下方,看见方才路过的是王家的家丁和城主府中的侍卫,他们这些人……似乎是朝着荷月楼的方向去的。
这些人找不到她,应该不会找荷月楼的麻烦吧。
今天看小喜没什么事,但愿他们不会将荷月楼牵连进来。
她忧心忡忡的转身便要快步离开,偶尔在路中还能看见墙上挂着通缉自己的官文和画的并不是很像自己的头像,她一路低着头,在城门前塞了些银子给门前的士兵,直到顺利的出了城,便忙买了匹马向郊外的山上奔去。
正文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29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2好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官阡陌趁着夜色降临,无所事事,便就着木屋外的火堆的光芒,翻看手中的野史。
没想到耀都皇朝前任景帝凌司炀和那位拓跋落雪皇后的故事,竟然是这样动人,这样凄美,却没想到最后落得一个在印阳山上被炸死,另一个又在不久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肋
如果这书里绘声绘色的故事是真实的发生过的,那她宁愿相信如这馔书之人所猜测的那般,他们没有死,他们一定藏身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朝夕相对,比任何人都幸福。
她想,睿元帝凌景玥定是爱着那位皇后的吧,否则他不会纵容她的一切,亦不会纵容着到了手边的幸福就这样在他的世界里消失。
只是她不明白,前皇后明明叫拓跋落雪,是敌国和亲过来的公主,这书中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次提到苏瞳与瞳儿二字。
究竟苏瞳是谁?拓跋落雪又去了哪里?
政变,万箭穿心……
凌司炀,求求你不要这样惩罚我!
我会保护你,我会保护你……凌司炀……
那一年政变之时,自己才刚刚几岁,如果她官阡陌能亲眼看见这场腥风血雨,她想她也会像皇后那样哭倒在喏大的皇宫。
官阡陌喜欢这位皇后,喜欢她的勇敢她的坚强和她那拼了命的想要保护皇帝的坚韧,女子不一定是弱者,即便她官阡陌手无缚鸡之力,若能有一天谁为她良人相伴,她定也能拼尽全力以死相护。镬
她不喜欢看故事,但终于还是喜欢上了这个故事。
不论是真是假,是真实的发生过还是仅仅只是一个故事,她倒底还是喜欢上了。
“凌司炀……”她低着看着书后边所列的皇族谱列表,读着上边的每一个名字,直到景帝之后的这几年出现的皇子,当然这些名字也是她们这些平头百姓所熟知的,但若真的在人前,便也无人敢直呼这些能要了人的命的名讳。
“凌景……”她正看着睿元帝的事迹,忽然眸光撇见后边的另三个字,陌生的名字,却真真实实的存在于野史之中,至关重要的一个名字。
“凌司烨?”她骤然低语,正思索间,身后木屋的房门倏地一阵剧响,惊的她回头相望,只见花迟脸色阴沉的冷冷盯着她,目光骸人。
“你……”官阡陌不由的缓缓起身,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阴郁的脸和那双眼里汹涌的杀意:“你怎么了?”
“假扮好心来接近我。”花迟眼里杀意尽显,似笑非笑般一步步向她走去,眸光森冷无度:“果然到底还是找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见他眼神有些吓人,官阡陌倒退了一步,却是骤然间颈间一阵剧痛,只见花迟眼中绝决的寒冰几乎将她淹没,力道越来越重。
“花、花迟……你……”官阡陌被掐住脖颈,喉间在他的掌中几乎要被捏碎,万分痛苦:“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花迟阴冷一笑,手下力道更加重了七八分,看着她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只觉心底凉了个彻底的地方更加冰凉。
“花某倒是要问你想做什么,说!”募地,他另一手将她腰间禁锢:“你还知道多少?”
“是何人指派你来监视我?!好大的胆子!”
“……我……”官阡陌颈间剧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愈加凶狠的男人:“我……你……你误会……”
“还想骗我?嗯?当真是不怕死!!!”花迟笑的邪冷异常,似乎不想再与她多费唇舌,手下力度直逼她喉间,再一稍用力,她便可直接香消玉殒。
人在将死之时,头脑会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在这逃无可逃的一瞬间,花迟的名字在她脑中爆开。
花迟……
花迟?
花迟不就是当初闻名于江湖的那个红衣剑客,传闻红衣花迟与朝廷关系紧密,可他眼尾的血蝶……不正是野史中苏瞳在政变那一天,背着景帝勇闯三军时道出的惊天秘密?!!!!
书中没有提到血蝶,但提到眼角的刺青。
她赫赫地在弥留间死盯着他眼尾的血蝶,仿佛了一瞬间知道了什么,更是以不可思议的目光凝住花迟阴冷的眼神:“你……?”
同时,她忙将手中的野史艰难的举起:“我……我看的是这本……野、野史……”
花迟眼神一变,看向她举起的书册,手下的力度微微放轻了些许,满目怀疑的看着那书册封面上的字:“这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这样……”官阡陌痛苦的去呼吸着,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只能勉强将书塞向他怀里:“会不会是因为这书……”
耀都皇朝野史?
花迟冷眼看着那书上的字,忽然放开手,将她手中的书一把夺了过去,官阡陌浑身无力,因为他不说一声就放开,整个身子失去重心的向后跌去,有些狼狈,又有些庆幸。
庆幸的是她猜对了。
可……
她一边揉着脖子,努力的深深呼吸,为自己捡回了命而心下乱跳,同时转头,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那个捧着书,像发疯了一样一页一页的翻看着里边内容的花迟,咬咬牙,勉强的站起身:“你……”
不,她不能问。
官阡陌向后退了一步,想到如果她问出心里的疑问,恐怕必死无疑。
但看着花迟在看那野史里的内容时,越来越黑的脸色,她更能确信,自己大胆的猜测没有错,他……他就是那个传说中出生处就被藏在深宫不得见人许多年,后来被凌司炀推进河里流出皇宫之外的那个悲惨的皇子,凌司烨!
想到这一点,官阡陌脸色不由更白了几分。
这种猜测确实有些大胆,怎么看他这么一个酒鬼都不像那个传说中叱咤风云的红衣花迟,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