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儿也是不同意的,她说:“爹,你把他们放了吧!他们的中饭都被我吃光了,已经够可怜的了。”
沈将军对瑛儿很无语,转头问郎钦的意见:“你觉得能放吗?”
“能,虽然放了他们皇兄必会责怪,但您就说是我放的,皇兄不会拿我怎么样。”最多教育他几句,皇兄生性多疑,最见不得人家名声威望比他还好,郎钦在军中这些日子,渐渐有了些威望,皇兄心里一定会不爽,如果借此机会,在自己的政绩上留下心慈手软的证据,皇兄心里一定会舒坦的。
“可是放了他们有什么好处?”
“上阵杀敌只有对手凶狠的时候,将士才会貌似拼搏,如果对手对将士心善,饶了他的命。那么这些将士们的军心就会涣散,反正打不打都不用死,那还打什么?那还为什么要用力打啊?”行军作战,攻心为上。
“那就放了吧!”沈将军想的是,如果因此郎钦一向阴狠的形象得意转变,对将来得民心是很有好处的,现在相处的时间越长,沈将军想的就越多,万一瑛儿才是命定皇后…
人是放了,但兵器和所有战备物资包括那些俘虏的刀剑和盔甲就全部收为己有了,因为只有把这些俘虏变成普通老百姓,才不会变成自己的威胁。
于是来时两手空空的五万部队,拿的拿军粮,拿的拿兵器盔甲,满载而归的回到了之前驻扎的地方,敌方损失惨重。
回到营地后,太子的飞鸽传书也到了,说他已经脱险了,多亏援军相助。
之后的二十来天月,似乎都是在敌人追过来,打一顿,跑去追敌人打一顿这种日子中度过的,反正打过来打过去,打的瑛儿都累了的时候,他们拿下了敌军的一座城池。
皇上听说后很高兴,随便派洛贵妃的哥哥到沈将军的军队里来镀镀金,美其名曰监军,其实就是个闲职。
最近后宫里头,贵妃和皇后两斗得是如火如荼,他的心里以前自然是更偏向贵妃一些,贵妃娇媚叫他心里喜欢,但现在皇后那温柔娴静的样子,也很和他胃口,他年纪比以前大些了,人老了就好静一些了,贵妃太能捣腾了,有时候让他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皇后那样的人挺让人舒坦的,再加上皇后的肚子如今已有三个月大,他为着皇嗣考虑,也就偏心皇后一些,贵妃对此很有意见,给他甩脸子,为了让贵妃对他好点,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给原本官职就很高的贵妃娘家哥哥再升一级,直接从三品车骑将军身为二品青云将军,扔沈将军这来做监军,也免得洛贵妃家的这位阴损的娘家哥哥又去找皇后娘家人的麻烦。
他把麻烦丢出去了,那沈将军和郎钦就等着接招吧!
好在从京城到边关还需要一个月的路程,不会那么快到!
洛监军还没来的美好日子里,沈将军手中的二十万西南军打的敌人是节节败退,所占的敌军城池也越来越多,正是用人的时候,尤其是将领尤其需要,郎钦留在莫云先生身边也有两个多月了,本事也学了一些,沈将军就想把一座刚刚占领的城池和五千兵马留给了他,然后带着部队继续南下,去进攻敌军更重要的城池,趁机逼敌人头衔,他就可以荣归故里了!
建兴城门口,郎钦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迎头击中,脑子一懵,依依不舍的望着他的岳父大人:“岳父,你…”
“郎钦啊!好好干!我看好你。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好好保重!”沈将军一脸我知道的表情拍了拍郎钦的肩膀。
“岳父,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想说…”郎钦银牙碎咬,表情既无奈又有一丝慌张。
“你是怕自己表现不好?没事,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守住建兴城的,你别害怕,没事的,到时候我去向皇上邀功的时候,有你一份。”沈将军说完转头叫众人可以开始出发了,结果下一刻郎钦抓住了他的衣角。
“岳父你…”郎钦抬起头时,眼中隐约泛着泪光。
“你们先走,我待会就来。我这女婿重感情,想留我多说会话!”沈将军一脸我女婿很孝顺的表情,跟别人摆了摆手后,转头看向郎钦:“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我们必须得走了…”
“不是啊!岳父你走没关系,能把瑛儿给我留下么?”这才是他的心声啊!岳父要把他留在这守城池他没意见,岳父大人要走他也没意见,但为毛要带他娘子一起走,把他留在这个陌生的建兴城独守空房了?
打打趴下
他成亲以来,一直和瑛儿寸步不离的在一起,瑛儿要是离他而去,哪怕只是一天他都会不习惯的,何况是一两个月!
沈将军闻言有些失望,又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天天守着媳妇过日子,你得独立啊!独立!”
“可我没有瑛儿在,浑身自在,要不我再多守一座城池,您把瑛儿留下?”
“不行,我为什么要带瑛儿在身边,你懂的。”为了以防万一。
郎钦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我为什么要留瑛儿在身边,岳父你也懂得。”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不过看在你第一次出远门的份上…”
“有的商量?”
“我把阿狗留下跟你做个伴吧!”
郎钦顿时双肩垂了下去:“失望!”
“就这么着!”沈将军说完不给他发表意见的机会,跳上身后的千里马扬长而去。
他的身后,郎钦拍了拍同样忧伤的望着瑛儿走远的马车的阿狗道:“乖,我们一起等她回来!”
自从沈将军带走了瑛儿后,郎钦做事的效率变高了,因为他实在闲得慌,一闲就想老婆,一想老婆就难受,为了耐得住漫长寂寞。他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现在整个建兴城里他是老大,怎么管他说了算。
郎钦的马车经过大街时,见街上行人寥寥,店铺大多还是关着门,路边到处残留着战后东倒西歪的座椅和东西,郎钦探出头对士兵道:“街上这么乱,我看着不爽,你叫五百士兵从即刻起上街清理大街,本城不是有个大贪官落网了吗?把他叫到我的落脚处,我要亲自审问。”
“是!”
于是郎钦守城生涯就此开始,他来的第一天人心惶惶,因为他们本是敌国的子民,现在被郎家皇帝攻打了下来,成了郎家的国土,皇帝突然换了人,他们心里害怕。
但是从郎钦亲自审问了可恶的贪官,把贪官府里的粮食拿出来发给穷苦老百姓后,人们就渐渐安定了下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人们起来时,发现乱糟糟像个废墟的城内居然已经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店铺门纷纷开张。
当天下午郎钦从原本的老百姓中抽调了一些有名望的人,在新衙门中当职,老百姓们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看来这个王爷人不坏了。
到了第三天,郎钦实在闲的无聊,开始找那些欺压乡里的恶霸的麻烦,一个一个叫人抓来,亲自审问,然后叫人关押。
到了第四天人们等着看郎钦有什么新动作时,他把自己关进了屋里,人们以为他是累坏了,要好好休息,心里不由赞叹这真是一位贤王啊!
却不知是郎钦突然找到了一种寄托相思的途径,叫做飞鸽传书!
他每天一封信接着一封信的写了,亲自绑在鸽子腿上,然后站在窗边看着可爱的小鸽子飞上天空,嘴边挂着甜甜的笑容:“小鸽子,飞吧!”
话说沈将军第一次收到郎钦的飞鸽传书时,还以为是什么重要军情,半夜爬起来拆信,结果上头密密麻麻的写着给瑛儿的情书,字很小个,话就很多,沈将军大概的看了一下,写的极为肉麻,什么娘子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相公我十分想你,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差点一口呕出心头血来,这小子是想老婆想疯了吧?
天亮后沈将军叫人给瑛儿送去,瑛儿看了后,喜滋滋的给郎钦写回信,沈将军心想你丫字都不认识几个,会写信?
他好奇的拿过来看了几眼,瑛儿歪歪扭扭的写着几行字,肉麻程度丝毫不亚于郎钦,而且她的情书有个很销魂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写的字,她会用画画来代替一会画个小鱼,一会画个心什么的。
看的沈将军很是脸红,偶后陆续收到几封郎钦发来的信都是这些内容后,沈将军每次一看眼,发现不是军情后,直接扔给瑛儿。
但瑛儿第三十四次收到信鸽时,这代表郎钦已经不在她身边三十四天了,瑛儿把送回去的信递给沈将军身边的小兵时,可怜兮兮的问沈将军:“爹,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相公?”
“快了,等打完这场战争,敌军投降后,我亲自送你过去和他相会。”
瑛儿不满的嘟起了嘴巴:“爹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瑛儿你再等等,等战事平稳后,爹就送你去见他好不好?”沈将军低声哄道。
“我不!”
“你不也得等到那个时候,外头兵荒马乱的,爹不送你,难道你要自己去吗?瑛儿乖,再等等。”沈将军这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没时间跟她说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叫了士兵送她出去后,低头又研究起地图来!
沈将军研究了一会地图后,对于这一仗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问墨云先生:“先生,你怎么看?”
“走东边吧!”墨云先生指了指东边的路,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瑛儿那丫头向来是个耐不住的主,如今能干等三十四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吧!这丫头以前跟着他们,走南闯北,从没半句抱怨,现在到底是成了亲的姑娘,心里多了一个相公要挂念。
“可是东边离着敌军的徐庆山大营很近,我怕会惊动敌军,那儿的地势我们不熟。不行!不行!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问问瑛儿吧!”沈将军抬起头来,刚要叫人,墨云先生道:“晚了。”
“什么晚了?”
墨云先生不回答,只是听着门外一阵焦急的脚步声想起后,指了指门外。
门外很快想起一阵叫唤声:“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
“是瑛儿出了什么事?”难道是瑛儿又不肯吃饭?
“王妃跑了!您让我看着王妃,我就时时刻刻看着她,尽量让她别闯祸,却不想我前脚刚去茅厕,王妃后脚就不见了。”冬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会吧!会不会是她躲哪儿玩去了?你叫人再去好好找找!”
冬儿拍着胸口扶着墙疝气不接下气的摇着头道:“都找过了,奴婢先前也以为王妃只是一时贪玩跑不见了,不想刚才军营门口的人来报,说是王妃背着个包袱带着刘二锤骑马出去了,我心想这下可坏了!王妃十有八九是去建兴城找王爷去了!”
“什么!简直是胡闹!这一路上,那么多敌军,万一被逮住了,她的小命就难保了!”胡闹!太胡闹了,沈将军一拍桌子,气的脸都红了,心下又开始害怕起来,叫了一名亲兵过来道:“你立刻传我命令叫宋校尉带三十个人穿便衣去追,一定要把瑛儿给我平安的找回来!”
“是!”
亲兵离开后,沈将军道:“瑛儿出了军营的事,奸细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说不定已经把消息发了出去,要是被敌军先找到瑛儿,当成威胁我和王爷的人质,事情就复杂了。”
而且这两人十分容易被人发现,因为刘大锤高普通男人半个头,长的又魁梧,手拿两只大铜锤,太好认了。
路上骑马才半天的瑛儿坐马坐的屁股都疼了,刘二锤心想他们走了这么久了,沈将军应该也追不上了,慢点儿没事。
赶紧给瑛儿找了个马车,出门在外,他怕招摇,所以叫瑛儿为小姐把马车叫人收拾好后,刘二锤在锤子放在马车里后,在车帘外坐下:“小姐,我给你赶车,你要是渴了马车里有水,要是饿了,包袱里还有几个大饼。”
“嗯嗯!”终于可以去找郎钦的瑛儿变得很好说话,她懒洋洋的趴在马车里的软垫子上,揉了揉她酸痛的小屁股。
揉了一会,瑛儿困了,就趴在马车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醒来时,外头的天的黑了,她也饿了,瑛儿打了个哈欠后,坐起身来,就着凉开水吃了半块硬邦邦的大饼后,问赶车的刘二锤:“二锤,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相公?”
“大约还要十几天吧!得看天气,天气要是不好,可能得更长点。”现在是春天雨水最多的时候,一下雨就容易打滑,马车就走得慢。
“哦!”好漫长了!
晚上有些晚的时候,马车终于见到了一家客栈,可能是因为兵荒马乱,老百姓都在逃难的原因,客栈里并没有客人,也没有看见老板,刘二锤道:“小姐我们今晚就在这将就一晚吧!再往前走,只怕没有可以投宿的地方,就要住在荒郊野外了。”
瑛儿点点头,从马车里跳了下来,跟着刘二锤进了这家客栈,好在客栈里虽然没有人,常用的东西却都还在,炒菜用的铁锅还有蜡烛什么的。
瑛儿点了灯,在外头的泥巴地里扒了几颗萝卜就开始做菜,外头的堂屋里,刘二锤正在低着头擦桌子时,进来一群穿着敌军军服的男子,手里个个都拿着兵器,光线很暗,他们看不清刘二锤的面貌,自以为他是个店小二,粗着嗓子道:“喂!小二,你看到一个个头跟你差不多高手里拿着两个锤子的大汉和一个穿男装的小姑娘没有?”
二锤一听,手里的抹布差点掉到了地上,那不就是他和瑛儿吗?
瞧着这群人凶神恶煞的,刘二锤果断摇了摇头:“没。”
“哎!追了一整天了,都没见着人,大家都累了,今晚就在这儿睡吧!小二,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其中一个官兵提议道。
“是。”他虽然自信这群人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万一他只顾着打架,王妃被抓走了,那他的罪过就大了,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刘二锤跑进厨房里时,瑛儿还在炒菜,见他进来了,回头道:“二锤,你怎么进来了!”
“小姐,快住口,门外来了一群官兵,看样子是来捉拿我们的,吵着要吃饭。小姐你到后院的马车上去躲一躲,马车上有没吃完的大饼,你将就着填填肚子,我来应付他们。”刘二锤说完把瑛儿敢炒好的一旁萝卜片递给她。
“可是厨房没菜了!”
“没事,那不是还有菜吗?”刘二锤指了指角落里的几只大南瓜。
“可是…”她刚才看到有老鼠在那几只南瓜上跳上跳下,好像还撒了尿,没问题吗?
“别可是了,小姐你赶紧躲起来!”心里害怕的刘二锤把瑛儿从后门推出了厨房,然后把栓子一拴,做好了心里准备,待会他把饭菜端上去时,如果人家没认出来他,就算了,认出来了就是和他们拼,把那几十人全都打趴下就是了。
这样一想,他心里轻松多了,提起那几只大南瓜,就开始削皮煮熟,这没有米,但有酒,配上几坛子酒,刘二锤就上菜了。
这堆官兵不好伺候啊!
一会要他加菜,一会要他倒酒,一个个跟大爷似的就算了,一边喝酒还一边在骂人:“那两个该死的敌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还能去哪?一男一女,当然是私奔了呗!”
正在倒酒的刘二锤很有砸桌的冲动,手下一不小心有些用力,捏碎了一只碗,私奔你大爷的!老子和小姐是纯洁的主仆关系,洗干净你龌龊的脑子!
“小二,你想什么了?碗都被你捏碎了!粗手粗脚怎么做事的?”其中一个士兵不满的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是,小的下次一定注意。”刘二锤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其丑无比的微笑后,给他倒了一碗酒:“军爷,你再喝点?”
众人就没在意,以为他捏碎碗只是不小心,继续谈论着他们刚才说着的话题,一个贼眉鼠眼的士兵,微眯着眼不怀好意的道:“听说那汉子壮的像头牛,也不知道那粉嫩粉嫩的小美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重口味。”
“常人肯定受不了,但是你们听说没有?那个叫沈瑛的小美人嫁给了一个不能那个的男人,守活寡啊!自然就会空虚寂寞嘛!找个壮汉不是正好填补一下空虚吗?”另一名士兵淫淫的笑了起来。
瑛儿儿再出坑招
刘二锤一时没忍住,又捏碎了一个碗:“军爷,对不住,小人手粗!”
“仔细点!我们接着说!”一个士兵装大爷的训斥了刘二锤一声后,继续着他们刚才的话题,他道:“这样说来,那个大汉艳福不浅啊!要是让我抓到他们,管她是谁的女儿,谁的女人,先睡一觉再说!老子什么女人都试过,就没试过王妃。”
刘二锤忍无可忍,怕自己再次捏碎碗,叫他们心生怀疑,便道:“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下酒菜没。”
“去吧!最好弄点肉来,爷要吃肉!”
吃肉?老子都想拆你的骨头的了,你还想吃肉!
他气愤走到厨房里,心想爷今天要是放过你们,爷就不叫刘二锤,可是厨房里没有什么可以整人的东西,能吃的东西,都用完了,对了!不能吃的东西,倒是有!
厨房里的角落里不是还有一只腐烂变质被老鼠啃了一大半的猪脚吗?
就做这个,吃的他们拉肚子最好!
刘二锤说做就做,他从角落里抓起那块有些发臭的猪脚,洗也不洗,用油一炸,看上去金黄酥脆,再用一碗辣椒半碗花椒去煮,确定臭味被遮盖住了,出锅!
然后色香味俱全的给端了上去,立刻被哄抢的一干二净!
酒菜吃得差不多了,刘二锤觉得自己也该偷偷开溜了,否则待会这些人拉起肚子来,找他算账,就不好玩了!
“你们慢吃,我待会来收碗。”刘二锤心里松了一口气,刚要开溜,就听到瑛儿脆生生的声音从门口兴奋的传来:“二锤,二锤!我在院子里挖到了好多红薯!”
“二锤?刘二锤?她就是沈瑛!快抓住他们!”那群士兵中,有人很快反应了过来,站起身朝着二人跑去。
刘二锤从墙角抓起一根扁担挡在瑛儿前面:“小姐你快走,我来对付他们,待会去寻你。”
“不要,打架算我一个!”她最喜欢打架了,瑛儿从刘二锤手里的扁担底下钻了过去,伸手擒住一个直接扔出窗外…
刘二锤虽然知道她是大大咧咧的个性,但从没看到跟别人动过手,以为她也不过是女汉子一点罢了,没想到居然是个女金刚,不由看的满眼崇拜:“小姐,你好能打哦!”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瑛儿臭美了一下后,再次加入战斗中。
刘二锤的武功也不是盖的,虽然他没有锤子在手,但收拾这群普通士兵,他有扁担就够了。
很快随着二人的强强联手,普通的士兵们纷纷倒地,只剩下唯一一个穿着将袍的敌人,此人之前别人在打的时候,他坐在一边旁观,等人家打完了,他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望着二人道:“想不到你们两个有些本事,但是两个打一个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瑛儿抓了抓后脑勺不太明白的问道。
“我投降!大爷,饶小的一回吧!”小命比较重要,嘿嘿!
刘二锤还没揍爽了,转头问瑛儿:“小姐你的意思了?”
“我还没吃饱,别打了,给我煮红薯吃吧!”
“遵命,那你可以滚了!”刘二锤放下扁担,拉着瑛儿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多谢多谢!”那人赶紧往门边走去,除了客栈他想,我一个打不过你们,但是我可以去搬救兵啊!你们两个傻子,看我搬了救兵回来,怎么收拾你们!要是能抓住这而二人,他就是立下大功一件了,会加官进爵的!
但是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因为他还没走几步,突然腹部一阵绞痛,有了屎意…
然后就躲进了草丛里方便去了,结果他一直方便到第二天早上,整个人都拉的虚脱了,是爬着从草丛里出来的,别说搬救兵了,现在就是那两人站在他面前,叫他绑了自己去邀功,他都没力气了!
等他好不容易遇到个好心人,把他送回那个客栈时,就见他的同伴一个个虚脱的躺在地上,症状都一样,拉肚子!
唯一一个昨晚因为心情不好没吃什么东西的士兵,跑回去报了信,他们的顶头上司很生气的把这件事报告给了他们的最高指挥官烈将军,烈将军闻言很乐观的道:“沈瑛既然往这条路上走,那就说明她要去建兴城,马上飞鸽传书给沿路各个军营,就算是设上十几道关卡也务必将她逮住,只要抓到了她,以此作为威胁,沈大将军就只能退兵头衔,郎钦也只能主动让出建兴城!”
瑛儿心满意足的拿着一篮子的红薯上了马车,她是兴高采烈的,刘二锤就很难高兴的起来了,昨日遇到敌人后,他才发现原来敌人正在追踪他们两,昨日是逃过一劫,但如果再被发现,肯定是难以逃脱的,因为敌人不会像给他们第二次逃脱的机会。
可是他人长得又高又壮,目标性太大了,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刘二锤一边忧心忡忡的在当地人的指导下,从小路往建兴城的方向赶去。
中午他下车休息时,忧伤的中饭都吃不下,瑛儿觉得这可是大事:“二锤,你怎么不吃啊?”
“我吃不下,这沿路上说不定有很多官兵在等着抓我们。”
“那就躲呗!”
“小姐你瘦小,乔装改扮一下,很荣誉蒙混过关,可是我太高太壮了,很容易被人发现的,要不小姐我把你藏在这,然后回去让沈将军找人来护送你去找王爷?”两个人的目标实在太大了,不安全。
“不行,爹会打我屁股的!”瑛儿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
“给你贴个胡子怎么样?”
“贴个胡子我还是跟别人不一样啊!我特别高大。”
瑛儿想想也是,皱着眉点点头道:“也是你长得跟昆仑奴似的,和别人不太一样。”
“小姐,你说什么?”刘二锤眼前一亮!
“我说和别人不一样啊!”
“上一句!”
“我说你长得跟昆仑奴似的,不过昆仑奴好黑。”高好像差不多,但是昆仑奴说话,别人听不懂。
“小姐,您真是太聪明了!待会我找户人家讨点锅灰。”本朝有一种叫做昆仑奴的人,和别人不一样,他们不是想着这个大陆上的,是从别的很远的地方,被一船一船装过来卖的,大都很魁梧,讲话别人听不懂,皮肤很黑,如果让他来假扮昆仑奴的话,应该很容易。
“有吗?”瑛儿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她刚才有说了什么吗?
刘二锤心情豁然开朗,不要丢下小姐回去搬救兵的感觉太爽了,他顿时胃口大开的一口气吃了八个红薯。
吃完了红薯,他找一户人家要了锅灰后,均匀的抹在了脸上,再找了条铁链子象征性的把自己的脚给链上,把发带解开,一顿乱抓后,就更像昆仑奴了,只要他不用他标志性的那对锤子,应该是很难被认出来的。
瑛儿也坐了装扮上的改变,她装男孩子太容易被认出来,刘二锤给她买了一套老人家的衣服,让她待在马车里装老太太。
就这样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第三个关卡,终于有士兵怀疑起来:“等等,那个赶车的,我让你停下。”
刘二锤假装听不懂的继续赶车,等那些人快追上来了,他停下了车,对着那些士兵,叽里咕噜的一顿乱讲,人家听不懂的,一个士兵拍了拍另一个士兵的肩膀:“算了算了,应该不会是他,你没瞧见他是个昆仑奴吗?”
“可是他的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