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体不已经是这男人的妃了吗?
这男人再怎么不待见她,洞房花烛夜总该是有过了吧,那她现在到底还算不算是黄花大闺女呢?
正在纠结这个很重要的本质问题的时候,那羊脂玉已把衣服顺手丢到了床下,躺了回去,再次淡淡地开口说话了。
“要操就快点,我困了。”
什么叫心里面有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就是彦卿这会儿的真实感受。
这话听着怎么就像是…
他在等着她去临幸?!
丫的,你台词又背串了吧!
心疼?
现在气得就只剩下肝疼了!
彦卿一肚子发不出来的闷火加上一脑子搅不清楚的糨糊,她发誓,南宫信要不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瞎子,她一定会好好赏他一巴掌。
深呼吸,咬着后槽牙,彦卿把被他丢到床下的中衣捡起来扔回到他身上,勉强挤出一句话来,“我要跟你说正事。”
南宫信就那样躺着,没有要动的意思,“说吧。”
“你先把衣服穿上。”
“为什么?”
“你这样让我怎么说正经事啊?起来!把衣服穿上!”
你是眼不见心不乱了,老娘可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啊!
那羊脂玉这才不紧不慢地坐起来,抖开中衣披在身上。
彦卿刚暗暗舒了口气,又听到南宫信一边摸索着整衣襟束衣带一边漫不经心地丢出来的一句话,“你不是也没穿衣服吗?”
我没穿衣服?
彦卿下意识地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下,全身上下就一个小肚兜,刚才急着跳下床来,鞋都没穿。
我没穿衣服!
不对。
他不是瞎子吗?
瞎子怎么会知道她没穿衣服!
彦卿傻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必要把衣服穿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穿的什么?”
“我不知道你穿的什么,我只听到你脱了什么。”
彦卿又一次想背过去。
这算是脑补的吗…
算了算了,脑补就脑补吧,反正补成什么样你也看不见真相。
见南宫信把衣服穿好了,彦卿才爬回床上。
跪坐在南宫信对面,彦卿理了理脑子,清了清嗓子,“你听好,鉴于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我今天必须要弄清一件事,否则今儿晚上咱俩谁也甭想睡觉——你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娶我的?”
南宫信又是白天那副表情,怔愣一下,眉头一蹙,不说话了。
这是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这是那俩爹的意思,你要是不爽的话就趁早说话,现在休了我还来得及,反正咱俩像现在样耗着也没意思。”
南宫信还是那样的表情,只是疑惑更深了一重。
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懂?好吧,那就再清楚点。
“你要是还想好好过日子的话,就麻烦你拿出点儿诚意来。我好歹是你娶回来的正妃,你把我一个人撂在婚房里不合适吧?”
疑惑依旧。
好吧,那就再加个清楚明白的总结。
“要么,你痛痛快快写个休书,咱俩都落个消停。要么,就请你履行一下夫妻之间的基本责任和义务。”
“什么责任义务?”
看来他是把写休书这一项选择直接忽略不计了,看在他有这样诚意的份上,彦卿也不介意再解释得深入一点儿。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听说过吧?”
“刚听说。”
深呼吸,不生气…
“就是说,夫妻,就是咱俩这种这种关系,起码是要同床共枕的,懂吧?”
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好,就这样吧。”
就这样?就哪样啊!
“我现在可以脱了?”
“脱什么?”
“衣服。”
“脱衣服干嘛?”
“早完事早睡觉,我困了。”
彦卿顿时觉得刚才狂奔过去的那千万头草泥马又调头奔回来了。
合着费这么多口舌绕这么一大圈,尼玛又绕回来了!
搞得好像是她那个什么火什么身了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