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一下一下,那小厮的身上出现一条条的血痕!
“住手,住手…”突然世子院门被人踹开,跟着就是那急促的阻止声,随后竟然闯进来一群抄着家伙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矮胖的男人!
“啊…爹,爹,你可来了…呜呜,这个贱女人,她打我…呜呜…”
那小厮看到来人,很是张狂的叫骂着。
不过,如果他若站起来的话,会很有气势,只是可惜了,他仍然趴在地上!
苏瑾挑了眉看着却没有放开这奴才,用脚踩在了他的脚踝处…
“奴才见过世子妃!”来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儿子,眼中闪过心疼,但却先给苏瑾见了礼。
因为苏瑾着着,又披了披风,一时倒是将廖纯萱挡住了,那人并没有看到。
“爹,你给她这个贱人行什么礼,还不快点救我…”那小厮想将脚抽回去,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听着他左一口贱人,右一口贱人,苏瑾心下特别来气,脚下一用力,就听到“咔嚓”一声的骨头断裂声。
“啊…”那小厮扯着脖子嚎了一声。
“世子妃…”那胖男人急忙叫道。
“哎呀,不好意思啊,一时忘了脚下还有人!你是哪个院的奴才啊?”苏瑾这才松了脚,但却没有离开那小厮看着那胖男人问道。
苏瑾在奴才两字上咬的重了些,无外呼是在提醒那男人,你也不过是个奴才而以!
那胖子捏紧了拳头,“回世子妃,奴才是府里的管家,是秋王妃的表兄,奴才…”
“说那般多做什么?你总归也就是一个奴才不是吗?”苏瑾截了他的话。
原来是秋淑情的人!
“如果小儿犯了错,请世子妃看在奴才的份上放了他吧,奴才回去会好好的教训他…”
“我现在只问你一问,他是不是世子院子里的人?”
那胖子皱眉,心想,这世子妃倒底是拎得清啊还是拎不清,他都说的这般明白了,她竟然还有别的要问?
“是!”
“既然是,那么就是世子的人,是世子的人就是本世子妃的人,所以,主子要他生,他便生,主子要他死,他遍死…”苏瑾说完个死子,手里的鞭子瞬间甩了出去,正好缠在了小厮的脖子上,苏瑾手一拽,那小厮脸就憋到红了。
“不,不,不要,救,救命!”那小厮挣扎着。
“你…苏瑾,别给脸不要脸,快将我儿放了!”那胖子急吼吼的说道。
“不要上来哦,你的手在抖呢,你若下到我,我手一使劲,他的命可就没了,不过,那可不怪我哦,是你自己杀了他的…”
“你,你个贱丫头,就是廖纯萱那个女人见到我都要客客气气,你个初来乍到的,竟这般的张狂,来人,给我打,抢人…”
那胖子的话才一落下,就看到廖纯萱从苏瑾的身后走了出来。
“季平,直呼本妃的名号,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命长了…”
那胖子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廖纯萱就在这里,眼睛转啊转啊,“王妃您大人有大量别与奴才一般见识,不过,还是请世子妃放了小儿吧…”
而跟着他来的那群奴才也同样震惊住了,又都退了回去!
“可儿,你去将碧翠那丫头给我带来…”却听到廖纯萱对着身边的丫头说道。
可儿应着转身退了下去。
没一会,碧翠被带了过来。
“碧翠,刚才你与本妃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回王妃,奴婢记得…”碧翠很老实,也没了早上那般高傲的模样了。
“那好你来告诉我,与你厮混的男人是谁?”
“回王妃,是,是季秋实!”碧翠白了脸,看了眼被苏瑾缠住脖子的男人说道。
“你说谎!”季平急忙吼道。
“奴婢没有说谎,请王妃做主,奴婢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子了…”碧翠对着廖纯萱就死拿的磕头。
要知道,丫头与小厮鬼混,那是要被缴杀的!
“唔…你们好吵啊,在干什么?”战天睿一张睡眼醒松的样子出现在了门口。
“世子…”几个丫头转身见礼,就见战天睿一脸不耐的挥了手。
“咦,这么多的人啊,你们在玩什么?小媳妇,你手里扯着的是什么?”战天睿说完快速的来到苏瑾的身边,就将她手里的鞭子接了过去。
而战天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就是一拿过了鞭子,轻轻的一扯,就看到那季秋实眼一翻倒了下去。
“哇…死了!”战天睿大叫!
而这一切也不过就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季平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倒下去的季秋实,心痛到的无以复加的地步,两步跑上来,就将那季秋实抱在了怀里,手往他鼻下一放,随之就一哆嗦,没气了!
“啊,你这个瘫子…贱人…还我儿命来…”那季平说完放下季秋实,就冲苏瑾而去,却见他从靴筒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直直的刺向了苏瑾的胸口。
这时就看到梁王大步的走了进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战清城飞身而起,一脚踢飞了季平手中的匕首,第二脚紧随而至,将季平那胖身子踢飞出去。
“季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行刺世子妃…来人,将季平给本王拿下!”
梁王战清城脸色铁青,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随性走进了后院,那么后院中发生的事他根本不知道。
有士兵上前,将季平押住,那一边原来倒在地上的季秋实却坐了起来,伸手捂着脖子,“我,我没死,没死太好了我没死…苏瑾你个贱人,老子今天晚上非上了不可…噗…”季秋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梁王踢飞了!
这一次不用战清城说话,就有人将季秋实拖了下去。
战清城,看着廖纯萱,看着战天睿,又看了看苏瑾,他第一次开始自我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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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8章
战清城看着下面跪着的季平,一边瘫软倒地的季秋实,莺莺哭泣的碧翠,一院子被主子打了板子的奴才们,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而廖纯萱亦然,看着这些奴才,她真的很想打自己的嘴巴!
她自认十几年来,已经很好的保护了战天睿了,可是看到今天被苏瑾责打的一院奴才,廖纯萱才知道,她以前以为的一切不过是一种假像!
苏瑾自从战清城将那季家父子押住后,她就上前挽住了廖纯萱,因为她的脸色苍白,眼里有一种死寂,而且身子在发抖…
其实苏瑾明白她的心情,那是一种母亲没有保护好孩子的痛!更是自责妃!
但她更相信,战天睿院子中的情形,他知道,并且从来没有阻止过,也可以说是他放纵的结果。舒榒駑襻
但是这一刻,苏瑾多希望战天睿可以告诉廖纯萱,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特意为之!
“季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战清城闷着心中的一口气说道礴。
“王爷,奴才糊涂,请您饶恕奴才吧!”季平一脸真诚,只是那撇向苏瑾的目光却含了阴毒!
都是这个多事的女人,你没事清理什么院子?没事你打什么板子?
你就算是打板子,你何必独独对实儿动手,看着实儿身上的伤,他心痛的都揪到一起了,不给这个女人,捅几刀子,她是不知道自己的厉害!
“本王该如何饶恕你?”战清城有一点好笑,他看起来像那种很好说话的人吗?
“王爷,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秋王妃的面子上,请您饶了奴才父子吧,回头奴才一定好好管教秋实,若是他再范混,奴才一定不再袒护着,亲自将他绳之以法!”季平恨恨的说道。
可是苏瑾却想笑,你当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吗?还是说你吃准了王爷他不会拿你怎么样,所以你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两句话就想将一切摆平,全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你似乎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不但是世子妃,自己还是一个侯爷!
你行刺世子妃这事,先不提,但你行刺侯爷,如果我报官硬是追究下去呢?
你还会这般的张狂吗?
“本王现在问的是你,至于季秋实…我会查清楚,若他真的在府中横行,与婢女厮混,本王决不姑息!”
事情总要一件一件来吧,人也要一个一个的解决吧。
“王爷,奴才没有什么事啊?”季平一脸无辜状,他刚刚被押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办了一件蠢事了,所以脑中快速的想着办法,而这一刻,他已经平静下来,也想好对策了。
“呵呵…季平,是不是本王这么多年对你太过于信认,也从来不管内院的事,你就当本王是傻子,认你们欺上瞒下,将本王当个屁一样放在前院,什么事都不报?”战清城是真的生气了。
“王爷,奴才不知您说的是什么?”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季平已将此成语演绎的淋漓尽致。
“那好,你来告诉本王…你持匕首刺向世子妃是为了什么?别说你没拿什么匕首!”说完,战清城便将那匕首拍在了桌子上。
“王爷明鉴啊,奴才哪里是要刺杀世子妃啊。当时奴才看到世子妃的身后涌出一只若大的老鼠,奴才怕那老鼠它咬着世子妃,所以才提了匕首刺了过去!奴才真不是刺杀世子妃,奴才也不是傻子,明知世子妃她不但是世子妃,她还是大禹的第一女侯爷,您就是再给奴才十个胆,奴才也不敢啊…呜呜,王爷,求您明鉴…”
季平顿时哭声一片。
那叫一个委屈啊!
苏瑾嘴角轻扯,这个胖子还真会掰,好,我听着,看你还能掰出什么?
一只若大的老鼠!也亏他想得出来!
他怎么就不说看到一只若大的老虎?
“哈哈…好,好,季平,你真真是个好样的。本王眼没瞎耳不聋,哈哈…”突然梁王战清城对着季平那肥胖的身子就袭了过来,手中捏着的正是刚刚他放于桌上的匕首!
季平的脸都吓白了,身子忍不住的抖着,看着那眼看就刺进胸口的匕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你跪什么?要知道,本王不过是看到一只老鼠而以!…来人,将季平给我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本王看他还如何油嘴狡辨!”梁王看着脚边那肥壮的身子,一脸冷若冰霜地说道。
近几年大禹太平盛世,他也很少再去边关,看来,人们是忘了,他大禹战神的称号了,就连府中的下人都当他七老八十,很好糊弄了!
今天他就要好好整治整治这王府!
“王爷,你不能这样,不能,要知道,我并非卖身与王府,你不能打我…”季平一看战清城这边要动真格的了,急急大叫。
“你没有卖入王府?是了,你不提本王倒忘了这荐!本王这就写下契约,被你十几年前就应该签下的卖身契!你若不签,本王就将你绳之以法,送往官府…”
“父王,写字是吗,我来写!”战天睿急急的举起了手,大声叫着。
“睿儿…也好…”战清城点了头。
战王推着战天睿来到桌边,而苏瑾已经开始研磨。
“战清城,你太不讲情面了,不说这么多年我给你们王府出了多少力,就连当日老王妃去了,若不是我张罗着,你这梁王府能将事情办的那般的顺利,那般的风光有面,而你今天竟然要送我送官,你还有没有良心…”季平不服大叫,他怎么可以签下那卖身契?
而他这一刻似乎更是忘了,他与之叫板的那人是曾经的大禹战神!
“季平,当日你们季府没落,眼看一家老小就要饿死街头,若不是本王看在秋姨娘的份上,将你们一家老小留在了府中,你会有今日?若不是看在情面上,没有要你们签下卖身契,你今天会这般嚣张?到底是本王没良心还是你季平没安好心!”战清城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脸色铁青地看着季平,老虎不发威,你当他是病猫了,“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啊…战清城你没良心,啊…”季平的裤子被人唰的一下扯了下去。脚一抬,一踹就将季平,按在一条长凳上,抬手将手中的板子打了下去,就看季平那白嫩的屁股,一颤一颤,没两下,那屁股就见了血了!
要知道,这些打人的可不是普通的家丁,那是梁王府的士兵!
“王爷,王爷求您饶命啊,奴才错了,奴才真的错了,啊…奴才眼无珠,想着那世子妃年少不懂事,所以…啊…所以没放在眼里。刚刚秋实又晕了过去,奴才以为是世子杀了秋实,啊…啊…可奴才不敢对世子怎么样,只好把气出在世子妃的身上了,想杀了她,给秋实报仇…啊…啊…饶命…啊…”季平连十板子都没挨完,就全招了,不过这话说完,那板子已打过了一半了,痛的他快要晕了过去。
苏瑾看着一边研磨,一边看战天睿写字,那苍劲有力的笔体,让人眼前为之一亮,是了,那日他送了一首小诗与自己不也是这般大气磅礴的吗,何必现在才来感叹!
捏着战天睿写好的卖身契,苏瑾又拿了笔过来,“管家,您签字吧!”
“啊…世子妃,奴才求您原谅,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您与王爷说说好话…”
这会他又成为奴才了,一看就是个小人。
“哦,那你先把这契补上吧,不我下次再犯事,父王真的没办法整治与你了…”苏瑾像白痴一样诉说着事实!
而且她也好像没有看到,季平肥臀上那像雨点一样的板子,
看着季平大口喘着,也不知是疼的还是被苏瑾气的。
“快签啊!”苏瑾催着。也示意那两个士兵先缓一缓,更要放慢一点速度。
要知道,打板子这玩意啊,快打它还真不疼,没看三十板子过去,这肥猪还没晕吗?
不放慢了打,他怎么会感觉那钻入骨髓的痛!
“奴,奴,奴奴才不能签…”季平死死地咬着,握紧了拳头,要知道,这签了下去,那他们季家,可就永生永世烙上奴才的字样了。
“你要不签,他们又要开打了…”
“别别别别打了…”
“还愣着干嘛,打…”苏瑾声音很轻。
话一落,那板子又落在了季平的身上。
“啊…”杀猪般的嚎叫,再一次响起。
而地上原来瘫着的季秋实,早就捂着耳朵抱着头,撅个屁股在地上,抖的跟筛糠一样,也忘了疼了。
“住手,住手,都给本王妃住手!”人没到声先到,不用看也知道,那一定是秋淑情。
“滚开滚开…表哥,你有没有怎么样?…你,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秋淑情推开了两个士兵,先是问了下季平,突然看到苏瑾正捏着一张纸站在季平的身前,急忙问道。
本来秋淑情被战天睿打了那一掌让她痛个半死,在床上躺着,刚喝完了大夫开的药,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管家被王爷的人押走了。
秋淑情就一惊,问清了原由,那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叫人去找战天戬却发现那小子不知跑到了哪里,她只好先跑来了。
但还是晚了一步,季平身上的板子已经打的差不多了…
“姨娘,你说这个吗?卖身契啊!父王说他进府年头太多,当初又没签下卖身契,现在要补上!”苏瑾扬着笑脸,好像上午被打她的那一巴掌并没有发生一般。
“卖身契?表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要知道他也是我的表哥啊!”秋淑情,抓过苏瑾手里的纸,冲着战清城吼着。
“他是你表哥,又不是我表哥,再说本王对他还不够好吗,可是他又是怎么回报本王的,当日没有本王,还能有他今日?哼!”战清城冷哼一声,那意思很明显了,他是不会放过他的!
“表哥,你不要不讲人情好吗,若是季平他签下了卖身契,那季家,就没了…求你了…”秋淑情突然嗲了起来,最后那三个字,还抻了长音,不说一院子的奴才们,就是苏瑾,竟然生生的打了个哆嗦,心里还有一种反胃的冲动!
战清城从椅子上走下来,来到了秋淑情的面前,秋淑情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扬起了一脸的笑,她以为,他会放了季平,却不曾想,战清城只是抽走了她手里的纸,然后再抽出被她挽住的胳膊,然后来到季平的面前,捏起季平的手,按上一边的红砂,再往这契纸上一按,一切就这么完成了!
“王爷…”秋淑情不可思议的看着冰冷的战清城。
“啊啊啊…完了,完了…”季平惨声嚎叫,完了,季家没有了。
“给我将五十板子打足了!”战清城看也没看秋淑情,对两个士兵说道。
一时霹雳帕拉的拍肉声再一次传来…
而此时的季平,再也叫不出来了,真真的晕了过去。
可是那士兵并没有停手,就算你晕了,我们也坚持将板子打完!
秋淑情都傻了,她觉得今天是她这一生最为倒霉的日子,而这一切的霉运,似乎都是从苏瑾进门开始的…
“玲珑,把你家姨娘的钥匙拿来…”战清城说道。
秋淑情突然打了个醒,急忙看向战清城,“王爷,你要做什么?”
要知道,这王府过于庞大,而老王妃在世的时候,就与廖纯萱明里暗里的挣着,只是有战清城护着她,所以这王府内院的大权却是在她的手上。
但是,她一个人是忙不来的,所以做为平妻的她,也是有一定的权利的,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面上,廖纯萱好像是王妃,可是,她秋淑情基本已经将人换的差不多了,说穿了,廖纯萱她自认为自己掌握着王府,为了战天睿也要握住大权,可就因为她的心不在王府,所以,她手里握着的都是些面上的东西!
“玲珑!”战清城再一次叫道。
玲珑看了一眼秋淑情,抖着身子将钥匙拿了出去。
秋淑情哪里能将这钥匙就这么放了出去,这可是她大半辈子的心血,一把将钥匙抢了回来,回手就给了玲珑一个耳光,“吃里扒外的东西!”
玲珑急忙跪了下去。
秋淑情转了身,脸一扬,看着战清城道,“王爷,您还是管着外院吧,这内院,女人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
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如此强硬的与战清城说话。
战清城瞬间捏紧了手,“秋淑情,天在做人在看,本王今日看在戬儿的份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希望你就算是为了戬儿,你积点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