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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傅寒声突然开口,又突然止口不语,他想事情的时候,眸光会让人觉得很遥远。周毅清楚的记得,傅寒声靠着办公桌,后来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抛给周毅,紧接着又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

傅寒声抽烟比周毅快,一支烟抽完,周毅才抽了一半不到。

捻灭烟头,傅寒声终于开口,语气格外坚定,“我赌,是她。”

周毅一直都想不通,傅寒声和萧潇毫无交集,他怎么会笃定那个人就是萧潇,但事实证明,周毅从萧潇入手,果然追查到了内幕。

2004年,萧潇18岁,她利用人性贪欲,分别将谭梦(唐瑛女助理)和徐誉(徐书赫亲弟弟)玩弄于股掌之间。

后来,周毅想,如果一定要归根究底傅寒声是何时对萧潇有兴趣的话,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这两人都很坏,看似寡言冷漠,殊不知沾了一身家族习性,皆非善类。

..

夜半惊魂,他从门外来

2007年8月傅宅,这天晚上傅寒声和萧潇不同床。

这一晚,萧潇入住傅寒声卧室,至于傅寒声…

还记得,用罢晚餐,傅寒声收拾餐盘,离开时对萧潇说:“如果夜间有事,你记得找周姨,或是来书房找我。”

当夜,傅寒声入宿书房。

四月南京,萧潇签订两年婚姻合约,曾问傅寒声:“婚后,我需要履行夫妻夜生活?”

这话偏直白,傅寒声抿唇看了她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道:“我从不勉强女人跟我上~床。”

就是因为这句话,萧潇提笔签了字。

两年夫妻,有名无实,她还是能够接受的。

通过几次打交道,傅寒声在萧潇眼里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一旦决定做什么,就不容许计划失败。他要萧潇签合约,萧潇就真的签了;他定好日子登记结婚,萧潇就在他的“温情逼迫”下按着他设定好的剧情一步步走到了民政局。

所以,若是有人告诉萧潇,傅寒声打算在两年内将博达决策核心打入唐氏高层内部,想必萧潇也会坚信不疑。

一场婚姻,他付出多少,到头来就会索取多少,否则怎堪配傅寒声一贯行事作风?

他的家,他的房间,他的床,被子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萧潇辗转难眠大半夜。夜间很静,傅宅内外各种声音被无形放大,到了后半夜,楼下客厅似乎有动静,不过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凌晨两点左右,傅寒声卧室门忽然被人打开,伴随“啪”的一声响,天花板上刺目的水晶灯淹没了床头灯晕黄的光芒,萧潇原本就没睡着,欠起身,不等看清来人是谁,只觉热气冲脑,几乎是下意识拥被坐了起来。

那是一个年轻男孩,个子很高,穿着T恤和牛仔裤,跟傅寒声眉眼间有些相似,他冲进卧室的时候,正露齿哈哈大笑。

有点滑稽,男孩笑声来得快,消失得也很快,看到床上的萧潇,他“啊”了一声,似是惊住了。

看来,男孩特意为某人营造的“惊喜”或是恶作剧,给错了人。

萧潇这时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个男孩子能够大半夜出入傅宅,擅闯傅寒声卧室,估计他就是傅姑姑的儿子“宁波”了。

果不其然,周曼文一身睡衣,很快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先对萧潇道歉,再然后推宁波下楼:“快走,快走,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儿。”

宁波赖着不走,近乎无礼的打量着萧潇,然后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哥口味几时变了,黄毛丫头也往床上带?”

周曼文被这话惊得又是皱眉,又是拍他的背,连声斥他年纪轻乱说话,再看萧潇,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宁波的话放在心上。

“出去。”

门口,傅寒声皱眉,语气格外的重。

C市盛夏,洒了她一身碎阳光

||天还没亮,萧潇就起床了。

2007年的C市盛夏,清晨的天空带着忧郁色,淡淡的雾气笼罩着傅宅大院。对傅宅来说,这一天的到来跟平时是一样的,但对萧潇来说,这座象征财富和名望的傅家老宅,却像是她实施阴谋的新生地。

萧潇离开主楼时,周遭寂静,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起得太早了。

温月华是爱花人,门前石阶摆放着很多盆鲜花,她这么一路走出去,收获了不少花香,在这样一个万物俱籁的时刻,萧潇有往葡萄园走一走的打算。

葡萄园很大,里面迂回绕行,萧潇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放弃走进去,沿着行车道路走。这条行车路被葡萄园夹在中间,是外界进ru傅宅的必经路,傅家人有心,当初修建这条路的时候,虽说是为了方便车辆通行,却选用了长长的青石砖铺垫,踩在上面,有岁月带来的沧桑,也有历经世事后的宁和。

在这条很适合散步的青石砖道路上,萧潇从天色不明一直走到了天色微亮,后来见时间不早,原路返回。

这天早晨,萧潇双臂环胸,低头走向傅宅主楼,明明专注走路,思绪却好像飘得很远。

宁波也起床了,正站在主楼台阶下伸展四肢,他凌晨才回来,因为突然闯进傅寒声卧室,后来被傅寒声叫进书房,教训了好一会儿,若不是温月华出面,宁波怕是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远远看见萧潇,宁波笑着打招呼,他说“早上好”,他称呼萧潇是“小嫂子”。当然,他说得不是中文,而是英文,带着点好奇,带着点戏谑,带着点小抱歉。

好奇,是因为傅寒声竟神不知鬼不觉的结了婚,保密工作也太诡秘了。

戏谑,是因为萧潇和他同岁,叫嫂子的话,有点小吃亏,若是加个“小”字,就比较恰当了。

抱歉,是因为凌晨擅闯卧室,让萧潇受惊不说,他还说出那番话来,实在是不应该。

此时是晨曦,萧潇停下脚步,院子里的老槐树又高又大,从茂密的枝叶间漏了不少碎阳光,落在萧潇的发梢和眉眼间,灿烂的让宁波不敢直视。

原本宁波还心存疑惑,这个黄毛丫头虽说长得好看,但也不是让人惊艳那一款,他表哥什么女人没见过,怎么到头来竟选择在此女身上尘埃落定?但现在,宁波好像有些懂了,这个眉眼寡淡的东方少女,她可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消这么静静一站,若再碰上天气晴好日,足以在刹那间让人怦然心动。

这么看来,这位小嫂子还真是有别于以前环伺在表哥身边的那些女人们,至少气质很独特。

“我是宁波,凌晨我们还见过。”他对萧潇抱歉一笑:“不是什么好回忆,小嫂子还是快快忘了吧!我哥为了这事没少教训我。”

这天清晨,萧潇听着宁波认真的道歉声,心里想的却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唐伊诺。

她和ABC都是在长辈一路呵护下无忧长大的人。

..

清晨厨房,水果在她掌心缱绻安眠

||萧潇回到客厅,温月华已经起床了,她关切询问萧潇凌晨是否受了惊?

宁波站在一旁,自知理亏,撇嘴不吭声。

萧潇应景的笑了一下,很像水塘中的波纹,淡淡的看着宁波:“谈不上受惊,无非是初见方式特别了一些。”

温月华听了抿嘴笑,宁波也哈哈笑了起来,他看萧潇的眼神里开始夹杂着欣赏,他喜欢这位小嫂子的说话方式,明明是讽刺,却能让人欣然接受。

餐厅里,周曼文正安排早餐上桌,宁波馋虫犯了,笑着往盥洗室走,“终于开饭了,我都快饿死了。”

温月华觉得“饿死”两个字太晦气,没好气的盯着宁波背影,斥他年龄小,乱说话,宁波耳朵灵,进了盥洗室洗手还不忘顶嘴。

萧潇想,这才是家,日常生活中少不了打趣拌嘴,像这样的烟火味道,她已有很久没有身临其中了,猝然接触,只觉恍然。

远远听见温月华问周曼文:“履善呢?平时这个点早就起床了,今天是怎么了?”

傅家厨房不在主楼,从主楼偏门走出去,步行几步,就是傅家独立厨房。萧潇走过去的时候,有一只不知名的小鸟正站在厨房屋檐上,滴溜溜的转着黑眼珠,很喜人。

她对生来能飞的小动物,通常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之前周曼文对温月华说,傅寒声早起床了,跑步回来,问了早餐菜色,然后便一言不发的去了厨房。

温月华好奇道:“他去厨房干什么?”

周曼文笑:“怕是心血来潮,清早喝惯牛奶的人,忽然说要喝果汁,自个儿现榨去了。”

谈话声传进萧潇耳中,她转眸看着客厅悬挂的名人字画,仿佛那些字句攫住了她所有的目光。

原本来厨房的那个人应该是温月华,但萧潇开了口,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能记得她的不喜,这份用心,不论真假,纵使是为了她手中的股份,或是整个唐氏,她在此刻都深深的记下了。

萧潇进去的时候,没跟傅寒声打招呼,像是一缕烟飘了进来,厨房是傅家重金聘请过来的,早餐准备好之后,一直呆在厨房里帮傅寒声打下手。

厨房工作很简单:洗水果。

萧潇接手,厨师笑了笑,离开厨房,去主楼餐厅帮忙去了。

清早厨房,阳光还不算太过明媚,从窗口溜进来,照得傅寒声开始有了人烟气,不再是遥立神坛的人了。

“柠檬给我。”

他背对着萧潇,并不知此刻待在厨房里的人早已换了人。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白皙,柔软,黄黄的柠檬在她掌心里像是正在做着一场最缱绻的美梦。

傅寒声怔了怔,屏息一瞬。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萧潇浓密松软的长发没有经过怎么打理,就那么随意的披散在胸前和肩上,垂眸看着桌案时,脸侧飘了几缕碎发。

“添乱。”

傅寒声说得慢,声音里却多了一分笑意,萧潇似是没听到他的话,她的注意力在桌案上的那些水果上…

少蜂蜜,所以水果羹不太甜

那不是水果,是艺术品。

傅寒声利用特殊刀具和刀法,将水果雕成立体花卉,点缀在甜羹上,外形格外好看。

萧潇有些意外。

这个成功男人,身高182cm,他有很英俊的外貌,修长的身形,纵使穿着休闲家居装,依然为他完美的身材增添了不少魅力,况且…

“以前学过?”萧潇问。

傅寒声接过柠檬,笑意浓,就连眼眸也深了,取出一把水果刀,利索的切着柠檬片,他告诉萧潇,他在国外求学生活,少年时期没少打工,以前在西餐厅工作,所以偷学过,手艺马马虎虎。

这话,傅寒声说得简单,似是不愿深谈,萧潇也不追问,站在一旁很安静,看着傅寒声忙,很乖。

窗外,傅宅庭院草木葱翠,萧潇先前看到的那只小鸟竟飞落在窗口处,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有点吵,但并不招人反感。

萧潇情绪波动虽然很细微,但傅寒声察觉到了,喜欢小鸟?哪门子的怪爱好?

“喝喝看。”

傅寒声递了一杯水果羹给萧潇,自己则喝起了鲜榨果汁,喝了小半杯,见萧潇盯着杯子没动静,傅寒声放下手中杯子,清理着厨房桌面,眼睛跟着萧潇的表情走。

其实,他的小妻子是没有表情的,平时又言简意赅,他说三句,她能回复一句就不错了,很多时候需要靠他猜。

那就猜猜吧!

她不动水果羹,是因为水果花雕得太好看?傅寒声因为这个想法笑意微微,倒也不是他对自己的手艺太过自信,而是她的眼神太明了。

傅寒声另外拿了一只小勺子,舀了一朵水果花送到萧潇嘴边,“张嘴。”

萧潇漆黑的眸子终于有了一点波澜,再看傅寒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萧潇无意破坏这份平和,于是张嘴吃了。

味道微甜,带着清浅的水果味。

“好吃?”傅寒声问。

她这么一点头,傅寒声为了验证,重新舀了一勺水果羹吃了,目睹他的举动,萧潇猝然低头,那只勺子,她刚刚才用过。

“不太甜,下次可以多放一些蜂蜜。”他说着,凝眸看着萧潇,目光灼热幽深,萧潇不看他,把几碗苹果羹放在托盘里,对傅寒声道:“我先去餐厅。”

“去吧。”

傅寒声温和放行,他站在水池边清洗刀具,水流声哗哗作响,他把两人共用过的勺子放在水流下,微风从窗口吹进来,惊飞了那只小鸟,轻轻拂过傅寒声的面,宛如呢喃叹息。

——不够,不够…

他已难抑贪婪。

这天早晨,连带周曼文和庄伯在内,就餐气氛很热闹,多是宁波一人在高谈阔论,涉及主题甚广,萧潇习惯倾听,好在宁波看出她不太爱说话,并没有主动找她攀谈,为难她。

饭罢,温月华帮周曼文收拾餐桌,萧潇不好意思闲着,参与帮忙,宁波看着她的背影,对傅寒声由衷道:“哥,这么静的小嫂子,我喜欢。”

傅寒声勾唇,算是笑了。

八点半:最日常的相处和对白

在萧潇的记忆里,每逢C市奔赴盛夏,日子就会过得格外缓慢,餐厅谈话延续客厅,她无法控制自己,偶尔会在他们融洽的谈话氛围里刹那分神。

无论傅家人怎样示好,都难以掩饰她试图融入其中的局促不安。

太久没跟人打过交道,她不想勉强自己。

这天清晨,傅寒声换好衣服下楼,见萧潇眼光停顿在虚空里,知道她又跑神了,她没有参与谈话的欲~望,同样也没有倾诉的冲动,尘世欢声笑语,似乎全都被她遗弃在了千里之外。

傅寒声一颗心慢慢沉淀下去。

她人在傅宅,心心念念的又是哪里?

再说说傅寒声,他今日行程很紧,澳洲那边出了点状况,昨晚通了一个多小时的国际长途,问题无法解决,理应一大早就飞往澳洲,但他思来想去不妥,晨起后给华臻去了电话,预约国际航班推到了中午。

宁波正在跟温月华讲着旅途趣闻,傅寒声走近萧潇,立在她身后,很自然的把手放在她的双肩上,然后弯腰凑近她,轻声耳语:“该回家了。”

萧潇愣了一下,耳朵有被傅寒声气息烫热的嫌疑。

他用了“回家”这个词。

是的,不管这个所谓的“家”究竟藏匿着多少利益和算计,至少这一秒它是温善的。

这次回去,浩浩荡荡好几人,除了傅寒声和萧潇之外,温月华和宁波随行在后。

温月华去山水居,是要看看婚居是否缺少什么物件,也好列个单子,抓紧置办。至于宁波,纯属是凑热闹。

两辆车,傅寒声开一辆,宁波有一段时间没过车瘾,非要开车,那就开吧,偏偏宁少爷又嫌一个人开车太寂寞,刚把主意打在萧潇身上,就见傅寒声站在车门边冷眼睇他,宁少爷有眼色,只好死皮赖脸的拉着温月华坐他的车。

傅寒声向来纵容宁波,一来是因为他年龄小,二来…傅寒声能活着长大,多亏了姑姑。很多时候,只要宁波做事不出格,他都由着他。

眼见温月华无可奈何被宁波拉上车,傅寒声不放心,上前叮嘱他开车注意安全,宁波听得直撇嘴,“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傅寒声懒得浪费口舌,回到车上,萧潇早已系好了安全带,他发动车子,似是想起什么,又熄了火,问萧潇:“烫伤药膏带了吗?”

萧潇没带,她说:“脸和脖子没事,不用抹药。”睡了**,红印早就消得差不多了。

“没事也要勤抹着。”他开门下车:“我去拿。”

没一个省心的。

八点半的阳光是温煦的,萧潇透过车窗看傅寒声,似乎所有的光华全都落在了他的背影上。

阳光晴,人情暖。

婚礼可以没有,但戒指不能少

||两辆黑色座驾,一前一后驶离傅宅,庄伯关闭镂花大铁门,传来细微的声响。

周曼文站在铁门后,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车辆消失在广袤的葡萄园,像是从未出现过,也从未离开过。

周曼文心生感慨:“这傅太太,原本该是我们小颜,只怪造化弄人。”

庄伯皱了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太太不让提,你偏偏要提,回头惹出是非来,看你怎么收场。”

“翻江倒海的是孙悟空,我哪有那本事?”周曼文道:“我也知道,小颜和履善有缘无份,再说小颜早在国外成家有了孩子,履善结婚是早晚的事儿,只是…”

周曼文叹了一口气,看着庄伯说:“你也知道,小颜每次打电话回来,明面上不说,其实私底下却很挂念履善,没能彻底忘了他,履善结婚的事,小颜早晚会知道,你女儿你了解,怕是免不了要伤心了。”

“男女情事,跟缘分没关系。”庄伯背着手朝傅宅内院走去。

周曼文跟上:“那跟什么有关系?”

“好比履善和小颜,如果履善对小颜有心,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嫁人的。”

周曼文忽然沉默了,又走几步,她说:“我只知道,履善曾经对小颜极好。”

庄伯接话:“是啊,曾经。”

傅寒声出国在即,有很多话需要叮嘱萧潇,结婚不过一星期,这已经是第二次分开了。上次她去的是南京,而他这次去的却是澳洲,少说也要一星期才能回来。

山水居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她能适应吗?这丫头又不喜欢跟人说话,一个人闷着也不好,他这么想着,着实有股冲动,想带她一起去澳洲,但不行,他这次去行程排的很紧,没时间陪她,倒像是故意冷落。

怎么才是对她好,怎么才是对她不好…这么复杂的心境,他还是第一次。

傅寒声对萧潇说:“要不你先回傅宅住几天?”有母亲陪着,总归是好的。

“太吵。”萧潇想到了宁波,傅寒声这个小堂弟,从用餐到上车,嘴巴就一直被停过,远远不及山水居安静。

“是太吵了。”傅寒声知她说的是谁,会心一笑,问她:“潇潇平时如果无聊的话,通常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很忙,没时间无聊。”要打工,要上学,要去医院,时间排的那么满,她是没有时间瞎无聊的。

萧潇在南京的日子,周毅调查过,傅寒声也是知道的,只说:“现在不是闲下来了吗?没事看看书,或是让曾瑜给你备上鱼竿,天气热,不去后湖,去前院池塘,里面养了不少金鱼,你钓钓看。”

这话半真半假,玩笑居多,萧潇浅浅笑了,她没事钓金鱼干什么,那么怪的举动,她可做不来。

傅寒声觉得这气氛好,有些话可以适时说说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潇潇再看看有没有想拍的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