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晋霖看她冷着脸坐在床上,故意不看他,他便咳嗽了几声,这才沙沙的问,“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云影负气的答。
慕晋霖便没接话了,于是绕开这个话题,直接说,“跟我走吧!”
“不走!”云影倔强的昂起下颚。
“既然不跟我走,那为什么早上追我?”慕晋霖问来问去,问得自己脑袋的思绪都乱了。
“你早上不是还要拿枪毙我吗?”云影还记着他掏枪的事,说的话里,还带着几分小女孩的娇嗔与埋怨。
慕晋霖定定的看着她,鹰隼的眸子里凝着几丝疑惑,“我想知道你早上为什么追我?”
他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让自己立刻,马上,就可以带她去督军府的理由。
他语气有些严厉,而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冷厉气息都可以将四周讨厌的空气似乎都可以冻结住,云影看着他,眼圈又开始泛红。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早上起来没看到你,我就追出去了…”
她话音一落,慕晋霖就弯下了身体,直接将她从病床上抱起来,然后准备往外面走。
感受着他身上逼来的浓烈的男性气息,云影疾呼出声,嗓音都有些微颤,“喂,你干嘛?”
慕晋霖不说话,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一脚踢开病房的门,却撞上端着托盘的护士。
护士打量着两人,有些惊讶,很快便温柔的说,“慕督军,云小姐的脚该换药了!”
慕晋霖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他眉头一皱,很快就将怀里的女人放了下来。
“那我先出去了!”慕晋霖快速关上了房间的门。
“不是早上才上的药吗?”云影待慕晋霖出去后,警觉的问。
护士一笑,摘下面罩,完全不是早上那个帮她上药的护士,云影立即警惕的打量了她一眼,冷冷的问,“你是谁?”
“云小姐,别害怕,我只是替人送一封信给你!”护士故意用身体挡住窗外慕晋霖的视线,快速将一封信塞到云影手里。
护士以为云影会将信件快速收起,没想到她却当她面拆开。
“七日之内劝降慕晋霖,九王爷!”
云影看后,冷哼了一声,顺手就将那一页纸撕得粉碎,她杏目怒瞠,压低着嗓音犀利喝道,“回去告诉九王爷,我做事有分寸,不要时不时派人监视我,我很讨厌这种行为!”
护士讪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云影眼睛瞟到外面慕晋霖的身影,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恹恹的说,“那站在这里干嘛,不是要给我换药吗?”
“噢…“护士这才蹲下身体,将云影缠在脚上的纱布剪开,然后重新换上新药。
弄完后,慕晋霖进来,盯着出去的护士背影看,他淡淡的问,“她好像跟你说了很多话?”
云影唇角抽了抽,扯出一丝笑容,“交代我一些注意的事情,顺便还仰慕了一下你!”
慕晋霖清了清嗓子,看着她又挑衅的望着自己,唇角轻抿出浅不易见的笑弧,他重新将云影抱起来,云影手臂一勾,直接挽着他的脖子,头顺势歪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小鸟依人的样子,旁人看上去分外亲昵。
有护士在后面窃窃私语,云影头贴着他的军大衣,似乎还能听到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她沙沙的问,“她们肯定在笑话我了?”
“生活在别人目光里的人都会找不到自己!”慕晋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他说的话,云影不是听不懂,只是,看他的表情,那么严肃,她又琢磨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譬如,此刻他抱着自己,去他的督军府,她本来应该为成功接近他而开心,但为什么,她却隐隐的有些伤感?
直通医院的大街上,一辆黑色的汽车疯狂的朝远处驶来,路上的行人看到,纷纷闪到一边。
甄佑良脸上布满了寒霜,紧捏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开始暴出青筋,他深邃的眸子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只想插翅飞到医院。
突然,路边横冲出两道白影,他猛地急刹住车,差点将那两人撞飞。
一看是自己家里人,甄佑良烦躁的按了按喇叭。
“月如,你没事吧!”甄书良横了一眼车里的甄佑良,小心翼翼将沈月如扶到马路一边。
甄佑良发动引擎要走,没想到甄书良却奔了过来,狂敲着他的车窗。
“四弟,这么急你要去哪里?”甄书良看他风尘仆仆,满面疲倦的样子,急切的问。
甄佑良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二哥,我有事,改天再说!”
“这几天你去哪里了,父亲到处在找你!”甄书良是甄家老二,前不久和沈月如一起从国外回来,见到甄佑良在大街上鲁莽的行为,他正欲训斥几句,没想到甄佑良却是冷着脸,根本不看他。
“二哥,别管我的事情,我要走了!”说完,车子很快就冲出老远。
沈月如一拐一拐的走过来,愤愤的看着远去的车子,不满的嘀咕道,“书良哥,你弟弟真是个霸王,有他真没开车的吗?要是撞到人了可怎么办?”
甄书良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扶住她,“他这人就是这样,你好些没有,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了,我们快去报馆吧,不然苏大哥他们会等得着急的!”沈月如摸了摸口袋,好在她连夜写的几分稿子还在兜里。
“嗯,我扶你,小心…”
甄佑良到医院时,慕晋霖的兵已经撤退了,医院的护士也因此而松懈了不少,正值班的护士已经趴在桌上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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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夜,炙热的吻
护士吓了一跳,怯怯的看着这个长相俊美脸上却盛满怒火的男人,“先生,你是?”
“我问你,这里是不是有个云小姐,她住哪间房?”甄佑良急切的问。
“什么云小姐?”护士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市政厅爆炸的那些伤员,他们都住哪?”甄佑良真想把这又蠢又笨的护士脑袋扳开,看她每天都在想着什么。懒
“哦,是他们呀,他们今天全部出院了…”
“那还有一个女人呢!”甄佑良俯身问,眸子里迸发着骇人的光泽。
“我…我不知道…”护士怯怯的看着他。
“你是说云小姐吧,她被慕督军带走了!”甄佑良身后有个阴沉的声音响起,他一回头,对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我是这里的医生,你说的女人就是被炸弹惊吓到了的云小姐吧,她已经被慕督军带走了,早上她的脚又受伤了,刚才是被慕督军抱着出去的!”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打量甄佑良,面无表情的说。
甄佑良听到,如一声炸雷惊来,他眉头紧蹙,一转身,紧握着拳头猛地就砸了一拳在墙上,顿时,骨头都开始咯吱响了,鲜血顺着他指缝落下来,清冷的灯光下,他高大的身影更显得落寞与孤寂。
位于城郊处的督军府,是陆之桥早先购的宅子,为了迎接慕晋临到到来,直接送他作他的督军府,远远望去,夜色中的府邸沉稳而大气,而就是这夜幕下的安详和静谧,倒让人多了几分安全感,也许是因为远离闹市,也许又是因为重重把守在门外的士兵们。虫
慕晋霖直接将云影抱进了自己的房间,床榻上的被褥叠得整齐,云影刚坐下,披在肩上的军大衣就从香肩上滑落,摇曳的灯光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有几缕长发垂在耳畔处,云影抬起眼眸定定的看着小心翼翼扶着他脚踝将它们放到床上的男人,她咬了咬唇,低声道,“这里是你的地方,我睡不习惯!”
“可这里最安全!”慕晋霖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窗外下起了夜雨,沙沙的敲打在落叶上,有冷风灌进来,云影看着敞开着的窗户,缩了缩脖子。
慕晋霖快速起身,将所有门窗都关了个严实。
“好好休息…”
慕晋霖站在床边,还没开始说走,云影就急切的叫住他,“别走…”
慕晋霖突然坐回到床边,伸出手指勾住她的下颚,鹰隼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张清素却冷艳的脸,冷冽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有些寒意。
正在云影凝眉不解时,他厉声道,“忘记别的男人,老老实实跟着我!”
一阵冷风灌来,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慕晋霖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云影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倒还真让她琢磨不透。
一直站在外面的李沁见慕晋霖去了书房,他困惑不已。
“督军…”见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他试探的叫了一声。
慕晋霖拖下大衣,挂在一旁,神色肃穆的坐在书桌前。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给我打住!”他冷冷道来,李沁自己笑了笑,走到他面前,自己为自己解释道,“我不问什么,我是想跟你说,今天在街上怂恿学生闹事的几个日本人,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交给陆之桥处理了!”
突然,隔壁房间内传来尖锐的声响,慕晋霖如飞剑一般的冲出了门外。bxzw.
推开卧室的门,云影正倒在地上,床头的花瓶被撞翻在地上,碎玻璃渣落了一地。
慕晋霖迅速将她抱起来,没想到云影却是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正在他惊愕之际,他却看到了她眼里氤氲着的泪水,“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里…”
脸上还有火辣辣的痛,慕晋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挨过哪个女人的耳光,一时,他脸沉了下来,抱着她,直接扔在了床上。
云影翻身下来,缠着纱布的脚一拐一拐的朝外面走去。
“站住!”慕晋霖喝了一声。
云影颤抖着身体站在那里,突然转身,苍白的脸颊上全是哀凉之色。
“你们这些大人物,都是喜欢女色,今日说让我跟着你,明天迷上别的女人,我就会被你唾弃鄙视,甚至厌恶,我才不要做那些没有尊严的女人,我讨厌自己像个妓女一样…”
“你不需要对我感恩,我救你纯属意外,你不需要为了这些事情,就将我带在身边…”云影轻声抽泣着,还穿着宽大的病房,衣领滑在手臂上,露出一块暗黑的肌肤。
慕晋霖一眼就瞟到了,那是她第一次见面为他挡枪时留下的疤痕,他眼眸一黯,神色沉重落寞,大步走到她面前,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将还在哭泣的云影带进了自己怀里。
云影慌乱的要推他,没想到他却勾起她的下颚,以为他又要说什么话,没想到他却是狠狠咬住了她还沾着咸涩泪水的唇。
那唇瓣,娇嫩而美好,那一抹清幽的兰香,仿佛来自灵魂深处,慕晋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可他控制不住,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强势的舌撬开她的双唇,滑过她清甜的贝齿,狂肆的扫荡着她檀口内的清甜蜜汁。
云影挣扎着要推他,慕晋霖手臂一揽,她单薄的身体就贴在他的胸膛前,情潮袭来,他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的吸吮着她的舌根,不管如何辗转,深入都不够,他开始咬她的唇,用牙齿用力的咬,就像是惩罚她不听话一样。
云影吃痛的溢出一声柔弱的颤音,他心一紧,直接将她按倒在旁边的书桌上,云影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眼里有嗜血的光芒,仿佛困着一头暴烈的兽,正在那里隐隐挣扎着。
他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耳垂后,引得她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身体被按在冰冷的台面上,脚下用力支撑着身体,那些伤口撕裂开来,云影痛得“撕…”了一声。
听到她痛苦的声音,慕晋霖如被一盆冷水灌下,他顿时清醒过来,快速松开了她,云影捂着自己的胸口,红着脸喘息不已。
慕晋霖怔怔的退了两步,将她拦腰抱起放倒了床上,云影以为他还要来,有些防备的望着他。
没想到慕晋霖却是扯过被子,将她盖了个严实。
尽管两颗心在寂静的夜里咚咚乱跳,但云影不看他,扳着小脸,仿佛还在生气他刚才的轻薄之举。
慕晋霖勾了勾唇,伸出手掌,插入她散开的发内,轻轻摩挲着,而嗓音也越发的低沉沙哑,“我不会吻一个妓女,你明白吗?”
他的嗓音又低又沉,仿佛是从气息里发出来的,在这冷雨飘散的夜里,竟然让人倍感暖意,尤其是捧着她脸的手掌,暖得仿佛每一个张开的毛孔里都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让云影有些喉咙干燥,发痒…
她这才抬起眼眸看着他,晶亮的眸子氤氲着薄薄的水雾,带着一丝不解与困惑。
慕晋霖执起她的手背,捏紧在掌心里,“本事有一颗琉璃心的女子,为何会将自己形容成妓女,我不喜欢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你不喜欢我说的话,那你喜欢我吗?”她问得直接,昂着头,等待着他的答案。
这个女人咯,慕晋霖一俯身,再次含住她微启的双唇,滚烫的舌勾勒着她美好的唇形,在她慌乱推开他时,他唇边溢出一丝邪笑,用力猛地一吸,这才放开了她。
云影脸色酡红,喘息不已。
墙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她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影里,不经意望去,暧昧与暗涌的情愫早已弥漫在了四周。
她的脖子纤细而优美,偌大的病号服下胸口随着她喘息的动作而不断起伏着,慕晋霖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喉咙开始发紧,而她的唇,被他咬了两次,都开始红肿起来,看上去,更加娇艳欲滴,引得人想要再次狠狠蹂躏一番。
慕晋霖突然俯身,靠在她耳边,坏坏的低喃了一句,“喜欢与否,现在我还不知道答案,但我知道,如果我再不走,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强迫自己站起来,慕晋霖快速朝门口走去,打开门,迎上寒冷的风,他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不少。
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慵懒的靠在床上,双手拖着两腮,在床头跳跃的光影里,愈发的娇媚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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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人格,报有报格,国有国格
深夜,卸去白天的喧嚣与残酷后,暴乱后的川州城笼罩在一片阴森恐怖的夜色中,几盏昏黄的路灯照着狭窄肮脏的街道,行人绝迹,隐藏于白天被炸的商铺身巷内,一抹高大的黑影匆匆而过,快速隐没于深巷内破旧的民宅内。
沉重的脚步踏上狭窄的台阶后,很快传来咯吱的声响,二楼紧闭的房间内,一盏昏暗的吊灯似乎也感受到了脚步声,它很快就晃了起来。懒
“是谁?”房间内有警惕的男声响起。
“是我,苏启航!”低沉的嗓音响起,门很快就开了,露出一张欣喜的脸。
“苏大哥!”冉宁生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搬来凳子递在苏启航脚下。
房间内很小,只有三张桌子,桌子上堆满了各种稿件,旁边的电报机歪歪倒在一旁,而密不透风的房间内都是闷热的气息。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大革命报》的主编苏启航,苏大哥,这位是沈三小姐,沈月如,这位是甄家二少爷,甄书良!”冉宁生将房间内的其他二人快速介绍给苏启航。
苏启航看到沈月如,没想到的是她也会出现在这里,温润的脸上滑过一丝惊喜,甄书良见到他,与沈月如相视一笑,两人很快就朝苏启航走来。
“苏主编,久仰大名,今日相见我们甚感荣幸!”
甄书良真诚的说,倒是沈月如一双灵动的眸子饱含笑意,她伸出手,笑意盈盈道,“苏大哥,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上第二面,我们想加入你的《大革命报》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虫
“哈哈…”苏启航握住沈月如和甄书良的手,爽朗的笑起来。bxzw.
“我们《大革命报》就是以笔为枪,希望我们的文章能唤起广大民众的爱国之心,大家一起为我们的民族复兴贡献出我们的绵薄之力,一直听宁生讲起甄家二少爷游学海外,满腹才情回国就是为了报效祖国,没想到沈家三小姐也是女中豪杰。”
沈月如听到苏启航如此夸赞自己,有些害羞的笑了笑。
甄书良听罢,他点头赞赏道,“沈小姐的光辉事迹可能苏大哥还不是很了解,她小时候拒不缠足,十五岁那年自毁婚约,十六岁留学巴黎大学主修政治学与法律,目前是我们国家第一个在巴黎大学取得双学位的女大学生!”
“哦?”苏启航挑了挑眉,对旁边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更多了几分敬佩之情。
沈月如不好意思的抵了抵甄书良,含羞道,“比起各位大哥的才情,妹妹我还差得远了,如今回到国内,那些辉煌的成绩也只是属于过去,如今的我,更希望和各位大哥一起为我们的国家谋一份力!”
“说得好!”冉宁生率先鼓起掌来。
苏启航点头,激动之时,眼眶竟然有些潮湿,“虽然我们的《大革命报》现在我们四人,但我相信,将来一定会有更多的有爱国有志之士加入我们这个集体,因为我相信每一个生活在这乱世的青年人,都有一颗爱国的赤子之心,我们从今天起,就要用我们的笔,用我们的文章来唤醒他们被蒙蔽了的心,激发他们的爱国热情!”
“好!”
“好!”
在这个寒冷的深夜,在这个封闭的临时报馆内,四双手有力的紧紧握在了一起,他们的脸上都闪现着年轻的激情和热血的爱国之情。
有些迟钝的老式印刷机在房间内“嗡嗡”作响,甄书良坐在印刷机旁,正埋头写着稿子,很快,他将写好的初稿递到了大家面前。
“苏大哥,你看看,明天的头条,我这样写如何!”
冉宁生凑过来一看,细声念道,“日本商人闹事引发学生暴动,民众悲苦政府必须严惩暴徒!”
“好!”苏启航点头。
不过冉宁生眼眸中却有忧虑,他提出了自己相反的意见,“苏大哥,书良,现在外面有传言,政府有和日本人进行商贸往来,如果明天我们这样发了,那政府不惩治那些日本人怎么办?我觉得他们一定会不声不响的将这件事情蒙混处理掉!”
苏启航思索几秒钟后,眼眸一沉,温润的脸颊上亦是少有的肃穆之情,他猛地站起来,手里还紧捏着钢笔,只见他一字一顿道,“正所谓,人有人格,报有报格,国有国格,如果政府懦弱到连在光天化日欺负我们学生的日本人都不惩治,那我们明天就继续发,一天不给民众一个交代,我们就一天不停笔,一直写到他们不得不处理那几个日本人为止!”
“是的,我们没有刀没有枪,我们手中的笔就是我们的武器,我相信明天早上报纸一出,就很快会捕捉出政府处理这件事情的基本动向,到时候我们再见机行事!”沈月如撇下小女儿的娇憨之情后,眉目间多了几分英气,说出来的话亦是很响亮。
阴沉的一夜后,天边刚出现第一抹曙光,就有报童在大街上吆喝起来,“快来看,快来看,《大革命》报第一期,日本人闹事,老百姓受苦,政府一定要严惩…”
报童响亮的嗓音吸引了众多路人的目光,很快,他手中的报纸就被哄抢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