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崇秋垂下眼,“我不能送你了,我等一下就要去学校。”
邵湘宇说:“我会给你发短信的。”
“好。”
“你一个人在家,凡事都要注意一些,想吃什么就买,不要饿着肚子,下班准时回家,别跟陆…”——别跟陆祥生搅和在一起,这句话被邵湘宇吞进了肚子里,转了一圈出来:“别事事都叫陆祥生来帮忙。”
崇秋抬眼看看他,小声应道:“嗯。”
邵湘宇走的头两天,崇秋还熬得住。对方时刻有短信过来,说自己到哪儿了,问他吃了么睡了么之类,晚上也会打个电话聊这日的事情。
后来分公司正式开工,邵湘宇的短信渐次少了起来,有一天晚上过了两点打电话,响了两声才惊觉已经三更半夜,崇秋肯定睡了。
崇秋当然没接到电话,只是次日醒来看到对方凌晨的短信,说是才忙完。
过了一周,崇秋的病也好了,他自己怕打扰邵湘宇工作,所以很少主动联系。
每天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屋子,房间里都静悄悄的,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得可怕…日复一日,他越发想念邵湘宇了,每天数着挂历上的日子。
吃过晚饭,崇秋趴在床上想,邵湘宇一月二十五日回来,已经过去一半。自己一月二十三日放假,有两天可以好好准备准备迎接他…
陆祥生说小别胜新婚,真的能胜过新婚吗?
崇秋自己笑了一会儿,找出手机把邵湘宇发来的短信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一会儿又觉得莫名哀伤…
他实在忍不住心中的一悲一喜,发了一条短信给陆祥生:“祥生,我得了相思病,该怎么办才好?”
第61章 绝望
陆祥生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槐树茶馆喝茶。 那日邵湘宇当着他的面说了句“你管得太多”,直到今天,十一日过去了,他再没有跟崇秋主动联系过。
相思病,呵呵…
陆祥生看着手机屏幕苦笑,你得了相思病,却不知道我早就得了这病,否则也不用隔日就来这里。从那院子经过,看见里面灯亮着,猜测着你在做什么,偶尔甚至会傻傻地站在树下,等到十点十一点,灯灭了才走…
我可以想办法治你的相思病,可是如果你的病好了,我的病该谁来治呢?
“我来陪你聊聊好不好?”陆祥生回完短信,出了茶馆,几分钟的路到了崇秋家门口,按响门铃。
小狸猫拖鞋发出“踢踢踏踏”的响声,由远及近,崇秋打开门凑出脑袋:“我刚给你回短信,你怎么那么快就到了?”他刚是想拒绝陆祥生的,因为天有点晚了。
陆祥生说:“我正好在附近。”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崇秋挠挠头:“哎,先进来坐吧。”
陆祥生进了门,崇秋给他拿了一双白狗拖鞋,又去给他倒茶。
“你真把我当客人了,还倒茶?”陆祥生笑着调侃。
崇秋讪讪地回来,抱了个靠枕,往沙发上一缩。
陆祥生说:“你有哪些症状,说来听听,本大夫给你诊断诊断。”
崇秋怔忡道:“我一想他,心里就又高兴又难受。”
“怎么样的高兴,又难受什么?”
“我想到他跟我说的话,他的声音,他的…”崇秋把邵湘宇的那些碰触抚摸含糊地带了过去,红着脸继续道:“想到跟他有关的,都觉得心中甜甜的,可是我想他,他却不在我身边,我就觉得难受。以前,二十几天一下子就过完了,现在却那么慢,像过一年了…”
崇秋抬起头,不安地看着陆祥生。
两个人相爱,肯定会想见面,想碰触,想拥抱…
你想念一个人,他却不在你眼前,那便是相思之苦。
我可以教你,让你发那样的短信给邵湘宇,那人说不定会欢欣雀跃,用甜言蜜语来哄你开心。可是,傻崇秋儿,你不懂欲擒故纵,不懂爱情三十六计…你若学会了一味讨好,他便当是自然,未必会珍惜,到时候会更伤心…
“他总是会回来的。 ”
你的他还会回来,可我的“他”却永远不会属于我。
崇秋的悲喜总是很容易,听到这句,他笑道:“嗯,还有十天,我二十三日放假,到时候我要给他买花,给他做好吃的…”还要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崇秋说着,从沙发上跳起来,开心地手舞足蹈。
“貌似你还欠我一顿饭呢!”陆祥生去揉他的头发。
崇秋“啊”了一声躲开:“你没帮我把花种完,我不欠你的。”
陆祥生见他笑得狡黠灵动,心中一颤,起身便去抓他,崇秋连躲了几下,竟然也躲了过去。
陆祥生心下暗忖邵湘宇不在,便大了胆子与崇秋起玩闹之心,他道:“看你再躲,别让我抓到了!”
石瑶轻声道:“邵总…”
邵湘宇一下子惊醒过来,刚才自己看着文件,竟然睡着了。
他揉了揉眉心,问:“几点了?”
石瑶对这个上司很是心疼。新公司上任的那几个管理者都被压得喘不过起来,邵湘宇的工作量却是他们的三倍之多,这种状况下他还能挤出一个晚上回去见女友…这样的好男人,世界上哪儿还有第二个。
“六点十分,现在可以登机了。”
邵湘宇又问:“明天几点的回程?”
“早上六点,您…会不会太累?”石瑶叹气,这人真是不要命,每天睡四个小时,一天三杯咖啡提神,这哪是常人能熬得过去的…
邵湘宇说:“飞机上还能睡两个小时呢,来去四个小时,足够休息了。”
看他说得轻松,石瑶开玩笑道:“你回去就是为了跟女朋友上一次床么?”
邵湘宇大笑,“不,不,我只是几日没见他,担心他而已。”
“一个大活人,有什么好担心的,电话网络都是白有的么?”
邵湘宇摇头:“他身体不好,光打电话,我不知道他到底如何。”
“好了好了,登机吧,明早我和小李开车来接您。”
邵湘宇收了文件,把不紧要的一些交给石瑶,自己留下一份。
上了飞机,他拿出手机给崇秋发短信,“我晚上回来。”只打了这五个字,又删了去,心想给崇秋一个惊喜也好。
晚上八点半,邵湘宇抵达S城,打车回老槐苑。
开了门,却听见屋内传出欢声笑语。
隐约有声音说,什么给我吃,又有人笑道着说不要,头一人又说:“你想耍赖…”第二人回道:“…我可没答应你。”
邵湘宇忽想起陆祥生与崇秋雨中亲昵的相拥,想起崇秋手机里的电话短信记录…他心中大感恐惧,双脚不受控制地走过院子来到客厅,但见陆祥生伏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抓着一人的手,躺在他身下的,不是崇秋是谁!
邵湘宇惊怒:“你们在干什么!”
陆祥生一听那声音,心中大叫不妙。刚从崇秋身上下来,就感觉眼前一个黑影过来,接着腹上剧痛,耳边一阵噼里啪啦。两人摔在地上,撞了茶几,叮叮咚咚的小茶杯滚落在地毯上。
陆祥生捂着胸下的肋骨…下手真狠。
他抬起头来,想说这是个误会,但看着邵湘宇的脸色,硬是说不出话来。
崇秋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邵湘宇怎么回来了,怎么一来就打陆祥生?他看着邵湘宇,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心心念念想着见他,可是真见到了,却为这样的邵湘宇感到害怕…
邵湘宇又抡起拳头,崇秋忽然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胳膊:“别,别打了!”
对方面色凶煞地扫过来一眼,吓得崇秋阵阵发憷。
邵湘宇咬牙收住手,起身瞪着陆祥生,手指发颤地指着门口说:“趁我还能忍得住,你赶快走,离开我的视线…”
陆祥生看了一眼崇秋,担心道:“你要把他怎么样?”
自己的确心谋不轨,不管跳不跳黄河,洗不洗,都不清白,可崇秋却是无辜的。
邵湘宇暴喝:“我把他怎么样轮不到你来管!!”
陆祥生忍着身上的疼痛,拎起自己的风衣走向门口,离开前只轻声说了句:“别做让你自己会后悔的事…”
邵湘宇一怔,可他的思绪混乱到无法理解那一句话,只稍微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就转向崇秋。
邵湘宇靠近他,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崇秋一颤,惊恐地望着对方。
邵湘宇的暴虐心理被催化到了极致,眸中风云巨变,只听“嘶啦”一声,崇秋的衣襟已经被扯开一大片。
崇秋尖叫一声,又被邵湘宇堵上了唇,带着怒气的啃噬与撕咬一下子蔓延开来…
吻了一阵,邵湘宇只听得崇秋的呜咽和低泣,他下手又快又狠,脱了崇秋的裤子,把他压在地毯上分开他的腿…
什么都没有,没有润滑剂,没有安全套,进入到一半,崇秋就痛得大哭大叫起来:“我疼,疼!邵湘宇!你疯了…你放开我!”
邵湘宇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沉默片刻,从崇秋身体里慢慢地退了出来,无语地抱着他,任他哭,又替他擦了身子,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邵湘宇坐在床边,等崇秋哭乏了睡着了,才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我再也不会强迫你…”
邵湘宇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过了凌晨,便浑浑噩噩地出了门,一路上只觉得天是阴沉的,活着是无趣的,自己忙来忙去做了那么多事情,原本都是为了他…
你什么都不懂,一点也不知道我的不安与绝望。
邵湘宇又想,如果他要离开自己,那自己现在做这些事情的理由是什么?仿佛生活再次成了惯性,成了机械与麻木…可又不得不继续,手底下多少人靠自己养活。有些东西一拿起,就再也放不下了。
邵湘宇在飞机上昏昏睡睡,连着做了数个噩梦,脑子几乎要炸开来,梦里崇秋和陆祥生在一起玩闹,又梦见崇秋哭叫着骂“邵湘宇你疯了”,还有自己回去后空荡荡的屋子…
自己活了近三十年,真心想爱个人,竟然抓不住。
该叹现实残酷,还是咎由自取…可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下了飞机,石瑶站在接机口,见到邵湘宇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巴:“天哪,你这是去干什么了?”
邵湘宇干笑了一下,声音沙哑。
一般做秘书助理一类的人,都是心思细密的,这会儿石瑶脑海中早就编排了数个版本的故事出来,想来想去,也不过是感情上的风波。
只不过他们很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到了分公司,霍春山还在睡眼惺忪地整理领带,估计是刚从附近的宾馆出来,他见了邵湘宇,惊诧道:“我靠,你被人轮了?”
邵湘宇没理他,径自去办公室。
石瑶眼看着自己上司化身工作狂,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却以神速批完了一整周的公司项目,期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下午茶休息的时候,石瑶忍不住端了杯咖啡过去,还配了一碟子小甜饼:“邵总,吃点东西吧…”
第62章 反省
邵湘宇僵直的脊背松了松,整个人一从工作里出来,就显得憔悴不堪。
他此刻只是靠精神支持着,身体完全在透支…
靠在椅背上,邵湘宇一放松,脑海里又浮现出崇秋的影子,一时压抑得窒息,他说:“你帮我买包烟吧。”
石瑶无奈地下楼,折回办公室时,见邵湘宇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车水马龙的城市,整个背影显得萧寂落寞…
这个人回来了,却把心丢在了别的地方。
“邵总…”石瑶唤了他一声,邵湘宇回过身来,脸上依旧是坚强干练的表情,眼眶有些微红,却隐藏得很好。
哎,真浪费那张笑起来英俊帅气的脸。好吧,这样其实也挺酷的…只是他把所有感情都埋在了心中,永远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脆弱,不知道他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是什么样子…
石瑶把烟递给邵湘宇,体贴道:“抽一根提提神,多抽对身体不好。”
邵湘宇点点头:“嗯,我知道。”
分公司现在的总经理是冯修志,这人是直接从总部跟着邵湘宇他们过来的。剩下的两个副总,一个委任给杜先勇,另外一个是易傅知。
前者是当时会议上提到过的,自己应聘进来,邵湘宇他们观察了几日,也觉得不错。后者是国内T大毕业的,在建筑行业干了五年,原本在另一家公司当副总,跳槽理由据说是那边黑幕太多,做事不痛快…
这几日霍春山找人查了他的老底。毕竟现在公司做到这份上,已经要开始考虑“间谍”问题了。可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他竟是易欣集团的董事长的次子。不过易欣是首都的龙头财团之一,实力雄厚,想来也没必要跟一个刚起步的小公司作对,若说要提携,却也并没有什么世族交情…
而这易傅知的性格又跟霍春山有点相似,他俩很快打成一片。只是霍春山还算个正经人,易傅知却是相当滥交,喜好玩乐。有一种人天生擅长在饭桌和声色场所上见客户谈项目,许是身世原因,交际于他便是与生俱来的本领…
托他的福,邵湘宇他们一到北京就认识了这个行业的几个神级人物。
人在江湖,关系绝对是少不了的。
二十来天转眼就快过去,邵湘宇跟霍春山安顿完分公司的内外事务,明日便准备打道回府。这晚易傅知邀了他们几人去北京城最有名的酒吧,邵湘宇原要推托,却被霍春山说了一句:“看你这几日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还真是…要为崇秋守身如玉不成?别扭扭捏捏的,不过是放松放松,玩乐一下。”
那易傅知听了起哄道:“喔唷,原来咱邵董事长已经名草有主了!…咦,脸色这么黑?难道老婆跟别人跑了?”
不知者无罪,易傅知原本一句玩笑话正巧戳在邵湘宇的死穴上。
霍春山却一下子看出了端倪,他给易傅知使了个眼色,对方一笑,识相地闪一边去了,霍春山小声问邵湘宇:“怎么了你?”
邵湘宇没出声,感情上的事情原本都是极私人的,他不想拿出来说。虽然知道霍春山是好意,可现在自己都混乱一片,也无从说起。
霍春山想了想便问:“崇秋是不是跟那个陆什么出问题了?” 关键时刻,总归是好友最一针见血。
看了看邵湘宇的表情,霍春山啐了一口,道:“进屋酒那日,阿远就跟我说,陆什么看崇秋的眼神有问题了!回去哥几个想想办法,要怎么整他你尽管说…”
邵湘宇瞥了他一眼,道:“你别动他,崇秋挺紧张他的。”
霍春山看外星人似的看了邵湘宇一眼:“你丫个…你素来有仇必报的性格怎么被崇秋磨成这副娘们儿样了!我、我操,怎么说你好!”
邵湘宇苦笑了一下,道:“晚上一起去吧,我是该放松放松。”
到了那地方邵湘宇才发现是一处Gay吧,只是逢周末特别热闹。易傅知在那儿混得很开,据他自我介绍是男女通吃。
邵湘宇也不知怎么跟他们完全玩不到一块,也许是心情的原因,这几天因为崇秋的事情,除了工作,他根本无法投入到其它上面去。
打了陆祥生那次回来后快十天了,崇秋一个电话和短信都没有。他真的有那么不喜欢自己么?难道这么久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声色酒吧,见着邵湘宇这样颓废低迷却另有一股成熟风味的男人,自然有很多人来搭讪的,可他连话都懒得说,人来人往,只一个人喝闷酒。
隔着乱转的镁光灯,他看到霍春山跟几个女人跳热舞,又见到易傅知抱着一个清秀的少年啃脖子。邵湘宇怔怔地看着对方怀里的那个少年,眉眼跟崇秋有点相似…
崇秋跟自己做爱的时候,也是这样贪欢害羞又有些痛楚的表情,有时候会哭,可是非常惹人怜爱…
他想他,想得全身发疼。
这时易傅知忽然看了过来,对邵湘宇邪气地一笑,笑容里充满了挑衅和鼓动。
邵湘宇心道,自己以前也是这样,风流不羁,事事得意。可未料到今日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记得刚开始对崇秋只是隐隐心动,为那种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而吸引沉迷,之后渐渐接近他,把他带到身边,便自然而然地爱上了。
什么是爱?那之后自己一直觉得,两个人一起过一辈子就是爱,就像之前与姚莳分手时说的…
到底什么地方错了?
邵湘宇想起自己与崇秋在荣景同居的那段日子。知道他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是算准了他毫无退路,所以很自然地寻了个机会强上他,那之后有一个月,崇秋都小心翼翼的,不怎么说话,吃的也少,自己却一味觉得上床做爱这种事情,习惯了就好。于是硬强迫着他习惯了…
一直以来都是先满足一己私欲,才去考虑他的需要,可除了物质上的,自己又给了他什么呢?
他那样胆小孤僻的人,平日里素不出门,跟别人的相处方式除了退让便是隐忍…啊,居然也没想过,单独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最擅长的,不就是隐忍么?
也许自己来北京出差,对他来说反而是放松的日子?难得有个可以一起玩的朋友,可能还是倾心的对象,却…
呵呵,邵湘宇,现在你承认了?
你以为你是谁,叫你爱上的人都应该是有福气的?
他跟你在一起,只是你强取豪夺,他习惯了所以顺从罢了。
现多了一个追他的人,他也会比较,也有选择的权利…
你这些天惊惶难安,嫉妒发怒,不就是害怕这些么?
害怕他不选择你,害怕他离开你…
邵湘宇苦笑了一番,几杯酒又下肚去。
爱情啊爱情,现在他才领教了爱情的毒。
如同白色的曼陀罗华,单纯洁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都说接近不得,自己却仍然为其深陷,为其沉沦,为其引瘾惶恍,犯尽情痴。
不知何时霍春山来到了他边上,把一张房卡递到邵湘宇的手里,道:“酒店是傅知安排好的,这里出去左拐,你如果觉得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邵湘宇摇摇晃晃地起身,嗓音嘶哑道:“谢了。”
***
那日崇秋醒来,要不是身上仍然有些疼痛,他几乎以为邵湘宇回来是自己的幻觉。
不清楚状况的他为邵湘宇前一晚的行为感到生气,他发短信慰问陆祥生,对方反而来安慰他,让他别放在心上。
崇陆与人向来冷清,没什么可以拉家常的,也不会故作客套,两人寥寥数语便结了,他又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邵湘宇身上,猜测邵湘宇在想什么。
闷了两天,崇秋才回忆起陆祥生曾经和自己谈过的“避嫌”话题——如果邵湘宇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就相当于给邵湘宇带了绿帽子,他会吃醋,会生气。
崇秋恍然大悟,原来邵湘宇是吃醋了!没想到无意间的聊天竟然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