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江心朵手里紧紧绞着电话线,“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二十分钟。”
江心朵只听得他这一句回应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惊讶地看着被挂上的电话,久久没有回神。
他说的二十分钟是什么意思?再给她打电话吗还是回来?
其实用不到二十分钟,江心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米琳娜送上来的下午甜点她才吃了一口,还没有来得及吞下去,他已经出现在前厅。
“你回来了?”江心朵惊讶地望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
“嗯!”范仲南把外套脱下来,顺手递给身侧的仆人,卷起衬衫袖子,走进来,在她对面的沙发刚坐下来,仆人已经送上一杯白开水,这是他的习惯。
不过,他倒是没碰那个杯水,望着江心朵不敢与他对视的眼,淡然开口:“不是有事跟我说?晚点我还有事情要忙。”
听到他还有事情要忙,江心朵怕耽误到他急忙开口:“我想去美国看我弟弟,然后回国。”
“回国?”范仲南挑了挑俊眉。
“我还没有毕业,我想回去复学。”江心朵解释道,“上次你不是答应过我?”
他是答应过她,但她是不是太迫不及待了?他们结婚还没有一个月呢。
范仲南盯着她没有回话。
江心朵抬眸,看着面无表情的他,心下一紧,但仍旧硬着头皮继续问道:“不可以吗?”
“随便你。去美国及回国的事情我让季哲安排,。”范仲南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随之仰高头看她的江心朵说道,随即转过身子往外面走。
“你…”看到他走,江心朵也站起来,想追问他今晚要不要回来吃晚餐,但看着他高大冷漠的背影,所有的话都吞了下去。
虽然他同意了,但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而且他刚才说还有事要忙,不是吗?
既然那么忙,他没必要跑回来一趟,她在电话里也可以跟他说的。
…
这天晚上,范仲南依然同前几个晚上一样没有回来用餐,而江心朵回到房间洗了澡后先是打了电话通知妈妈明天就出发去纽约,然后又拨了电话给容容,想告诉她,她准备回去复学,把剩下的学分修完,但容容公寓里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这个时候的新加坡早就天亮了,容容该不会因为昨晚打工太晚起不来吧?想到容容与家人决裂的事情,江心朵又是长叹一声。
她没有容容的勇气,或许是肩上背负的东西比她多太多。
放了电话,回到空荡荡的大床,江心朵想着他今晚大概也不会回来了,于是决定去客房跟她的丽莎做伴,度过漫漫长夜。
范仲南是不是太小气了?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容不下一只小小的布偶?
江心朵在客房的大床上抱着丽莎,想到那天他让她把丽莎拿走时的阴沉脸色,不禁有些小小的腹徘他。
在床上等了许久没等到容容的回复电话,江心朵慢慢地睡着了。
范仲南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晚上十二点。
走近几天没有回来的主卧室,为了不吵到已经睡着的人,他的脚步很轻。但他走进来后发现,偌大的卧室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站定,目光在灯光昏暗的室内扫了一轮,最后的,走近床边,看着铺得整整齐齐的床单,大床上空无一人。
她人呢?他心下一紧,随即马上转身冲出卧室。
夜半时分,本应该是做梦的时间的,管家米琳娜却被晚归的主人一脸怒意地从睡梦中叫醒来。
“她为什么不见了?”灯火通明的奢华大厅里,范仲南脸色铁青地问道。
“范先生,谁不见了?”米琳娜打量着范仲南的脸色小心问道。
这栋大宅的保全系统完善的程度,就连一只蚊子要飞进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说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我的妻子不见了。”范仲南咬牙切齿道,“你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不见了?”米琳娜被范仲南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不可能啊。晚餐过后我还陪夫人上楼回房间了。之后夫人就没有下楼了。”
意思就是说她没有出去,是吧?范仲南点点头:“把所有人给我叫起来,搜遍整座大宅。”
命令下去后,范仲南随即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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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请善尽妻子的义务
五分钟之后,范仲南站在客房的大床前,望着床上抱着一只布偶睡得香甜的江心朵,心中的焦虑被不知名的怒意代替。
他弯下身子,伸手想把那只越看越碍眼的布偶扯走,但睡梦中的江心朵在意识到有人要抢她怀里的东西时更是用力地抱紧了。
范仲南看她恋恋不舍地把脸埋进去的模样,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三分,一下子就把那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羊给扯出了江心朵的怀里,顺手嫌恶的丢到地上。
“容容,你干嘛又拉我东西?”江心朵迷迷糊糊地醒来咕哝出声,还以为是以前跟容容睡觉时好友的恶作剧。
“容容?”范仲南眯起眼看着披散一头秀发的她,连眼都没有张开就来一个陌生的名字,他连声音都冷了好几分。
一听到那低沉的男性嗓音,原本睡得迷糊的江心朵一瞬间清醒了,她张开眼,两手紧紧地揪住床上的被单,迷朦地望着站在床边那如同天神一般高大的男子。
“你回来了?”江心朵甜柔的嗓音里多了一抹娇娇的慵懒,也成功地把范仲南心头那把火烧熄了一大半。
“为什么在这里睡?”他在床边坐下,双臂同时落下来,撑在她肩膀的两侧,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她的脸,似乎若有所思一般。
“我…”他靠得太近,近到她的鼻尖缠绕着的尽是他男人特有的麝香气息,让她忍不住有些心慌,有些头昏…她移开视线,避开他的注视,“不习惯…床太大…”
“难道客房的床就不大?”
“不一样…”她这里可以抱着丽莎一起睡。
“哪里不一样?”
范仲南盯着她红润润的嘴唇近在眼前,心里又起了骚动,特别是他们同时都在床上…
他的眸色转深,表情也充满了野性的生机勃勃,声音又低又哑,呼吸越发沉重…
他的异样,江心朵瞧出来了,她的身子欲退缩,但他结实的双臂就撑在身子两侧,她根本退无可退…
她怕他,他知道的!他有让她害怕的前科。
范仲南调理了呼吸,身体没有再往下压,他紧紧地盯着她好半晌,才有些不自然的开口:“身体,还疼吗?”
江心朵身体一僵,知道他问的什么,脸色也不由得发热,咬着唇小声道:“嗯。”
对她只一个音符的回答,范仲南很不满,“到底还疼不疼?”
“不疼了…”休息几天已经好了,但他忽然这么问干嘛?
“那就好。”
安静的夜晚,灯光柔和,应该是温馨暖和的,但是在两人的沉默相对之下,空气似乎变得异常燥热,充斥过多不知名的感觉与说不出的话语,憋得人心混乱。
“你…要不要先回去洗澡?”江心朵打破沉默,抬起头看着他,仍旧是一身的西装,只是领带已经松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已经解开,隐隐露出结实的肌肉。
“一起回去吧。”范仲南起身,双手一捞,就把江心朵连人带着薄薄的毯子整个抱了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江心朵双手抵着他坚实温热的胸膛小声道。掌心下,他鼓动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从她的手心传开,传到了全身的第一个细胞里,随着它起舞。
他盯着她迷迷朦朦流转的眼眸,“别乱动…”不费吹灰之力抱着她走出客房。
管家米琳娜还在外面等着,看到他们出来,目不斜视地后退两步:“先生,夫人,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江心朵羞得把脸埋进了他胸膛,范仲南的脚步没有停下来,经过米琳娜身边时简单地回道:“不必了。”
把江心朵抱回他们的主卧室后,范仲南就去浴室了。
江心朵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忐忑不安。
他的意图,很明显的,但是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范仲南就从浴室出来了,江心朵看到他,下意识地闭上眼一动不动地装睡。
寂静的夜里,她听得到他细微的脚步声往大床的方向而来,然后,她感觉到他上了床,柔软的床铺往下陷,而她娇柔的身子像流水一样由高处往他下陷的方向滑去,滑进他的怀抱里。
结实的手臂把她整个人拥进怀里,她小小的头颅枕在他的手臂上,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上,而他横在她身前的大手,则霸道地搂住她的腰。
这是男人充满占有欲的拥抱方式。
“睡了?”她听到了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江心朵在他怀里一点也不敢挣扎,闭着眼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如同睡着的人般平稳,但她略显僵硬的身躯仍是出卖了她仍未睡着的真相。
身后的范仲南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再出声,但他的手却开始有些粗鲁地拉扯她身上的睡衣。
江心朵没有办法再装睡下去,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那只搁在她腰际上的滚烫大手,“不要…”
不知是不是他抱她回房间的举动让她觉得他其实应该是可以勾通的,江心朵在黑暗中对他说出了‘不要’。
但这两个字,却让范仲南理解为她想拒绝他,“江心朵,你有必要善尽妻子的义务。”
“你不能总是那样对我!”善尽妻子的义务并不包括被人折腾得下不了床,那种近乎强暴的举止让她真的害怕。
“我怎样?”他另一只手已经成功地剥掉了她的睡衣,此时紧紧地捏着她的肩膀。
“对我用暴力。”江心朵被他手上的力道捏得不得不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就连他的脸,她都看不清。
像另一个晚上一样的黑暗!
“今晚,我不会对你用暴力。”他对她许下诺言。
他的话,让她心中的惶恐一点点地慢慢退去,“我怕疼…”
“我知道。”
黑暗中,他低下头,精准地吻住她的唇,燎原火焰在漆黑的夜里熊熊烧起…
理智——
道德——
羞怯——
统统退让,狠狠地被情欲的烈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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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是军情六处埋在娱乐圈的暗桩,凭借一部大胆露骨的《春色颓靡》成为当之无愧的三流艳星,妩媚妖娆的背后却只为探听那些暗藏深处的肮脏与罪恶。她收敛起一身的锋芒,亲手折断自己的羽翼翅膀,为责任,为使命,为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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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一出,谁与争锋?!
第三十七章 另一个世界里的他
八月底的纽约,天气仍旧又热又燥。
江心朵坐着专机从伦敦抵达肯尼迪机场时,刚好是当地时间下午四点。
大概是时差的关系,下了机后,本来一路上没有晕机的江心朵却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你晕机吗?”
坐上了来接机的车子,范仲南打量着身边脸色苍白的江心朵。
这一路上她都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觉,也没有感觉到她有晕机,怎么下机后反而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一点点吧…”江心朵强颜欢笑,但秀气的眉毛却皱了起来。
她没想到他会与她一起过来,但他说顺便到这边来处理公事,她也就没有多问了。她可不希望自己会影响到他的行程。
可是,她的身体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胃部好像在翻腾一般难受不已。
“去最近的医院…”看着她难受的模样,范仲南皱眉,伸手按下通话开关。
“好。”前面的司机随即应声。
“BOSS,夫人不舒服的话,喝点热水会比较好。”坐在前座的季哲给隔离玻璃后面的BOSS大人提议道。
私人订制的豪华房车里,酒柜及女性化妆间等一应俱全。
范仲南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她唇边:“喝下去会舒服一些。”他低柔的口气,像是在哄人。
江心朵的眸子,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他忽然对她这么体贴,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谢谢。”江心朵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喝了几小口,感觉确实是好一点了。“不必去医院了,我已经好多了。不用这么麻烦。”
哪怕两人的关系再亲密,在两人单独相处时,她总还是有些拘谨。
“好一点了?”忽略她的话,范仲南仍旧低声问道。
“嗯…”她点点头,面露微笑。
“过来,靠到我肩上。”不等她回应,他已经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肩头,将她整个人拉到怀中。
江心朵全身又开始僵硬,心情有些紧张。
“我好多了…你不用照顾我。”她婉转地拒绝,声音里有一丝自己控制不住的颤抖。
“闭上眼睡觉。医院马上就到了。”
没理会她的拒绝,他低沉的嗓音像是诱哄。
江心朵僵在他怀中,想再一次开口拒绝,却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他这样抱着她,她会睡不着,但在他温暖的男性气息笼罩下,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中,她闭上了眼。
…
当江心朵再次睁开眼看到妈妈熟悉的脸时,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朵朵…”程传芳坐在床边,伸手拢了拢女儿披散在洁白枕头上黑色长发,声音温柔。
“妈…”江心朵拉住妈妈的手,窝心地贴在脸颊边,感受着久违了的亲情,“我这是在哪呢?”
“医院!”程传芳爱怜地看着女儿尖细的小下巴,“身体怎么会变得这么差?坐个飞机还能累成这样?是不是范仲南他对你…”
想到那个下午送昏睡中的女儿来到医院才第一次见到的女婿,程传芳不禁有些皱眉。
虽然知道范家的继承人一定非池中之物,但是那个一身强势气息的男人仍是让她有些吃惊的。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加上一副墨镜的他,对她这个丈母娘连一句话也没有,从他抱着女儿来到这里再找医生过来,一直都是他身边的助理在处理这些事,甚至到离开,他也是不发一语就走人。
如果不是季哲说三天后他们会过来接女儿回国,她都以为他要把自家女儿休回江家了。
要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与他一起生活,会不会压力太大了?
但这已既成的事实,她们至始至终都是没有选择的。因为这一切的源头,是他们的自私。
“妈,不是的。”除了关上房门的夫妻之事让她颇有怨言之外,江心朵对于范仲南这个人没有太多评价。
因为他们之间,了解的实在是太少太少…
她甚至,除了知道他的名字还有他是范家继承人之外,其它的几乎一片空白。
结婚那天听到他与他爷爷的对话,也仅仅是让她大概知道他与家人之间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但是哪个豪门大户里会没有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就算她们江家比不上范家的财大势大,光是父亲的四个老婆及几个女儿就足以掀起一阵又了一阵的风波。
对于范家的家务事,她无意也无法探究,那只能保持沉默,做好她本分的事情就够了。
“是不是范家给你太大的压力?”程传芳脸上带着轻愁,哪怕知道女儿也许过得不是太如意,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出一点力,她这样的母亲,算是失败的吧?
“妈,没有,真的没有。只是刚开始不大适应而已。”江心朵轻摇头安慰担心的母亲。而她身体之所以会这么虚,大概是被他在床上的索求累坏了,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没有就好。不过,范仲南在家里也是这样不说话的吗?”程传芳每每想到他一脸冷峻的模样就有些心寒。
“嗯。”江心朵点头。
他确实不大喜欢说话,不高兴就冷着一张脸转身走人,一副傲娇得不得了的模样。
当然,他绝对有傲娇十足的资本。
但,原本以为那样傲娇的男人,好像也有让人不解的时候…
江心朵想到那天晚上,在黑暗之中不知被他折腾了多久之后,她昏过去又迷糊地醒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无力地开眼,看到他正站在落地窗前,稍稍打开的半边窗帘让外头的灯光照射进来,让立在黑暗中他的身影更是颀长。
江心朵看着他一边抽烟,一边望着外面的背影,好像很孤单,很寂寞…那是一个属于他自己的世界吧?
他的世界对于她来说,太陌生,虽然他们已经是正式的夫妻,但她还站在他世界的外面,而他,同样也在她的世界外面。
两个截然不同世界里的人,会有一天变成同一个世界里的吗?